第27章
那一年的夏天,有個昙花一現的光環出現在了世界的舞臺上,有心人會去尋找并知道那人的些許消息,但時間的力量是強大的,那人的身影也慢慢從衆人眼前淡出。于子樹覺得那一年的成就并不如何如何,雖然名次确實比前次要提升了一位,但那也是全隊人努力的成果,何況上面也沒有繼續聘任他的意向,他和齊又山又回到了N市,一個繼續踢球,一個去能翔做了教練。生活平平淡淡,挺是适宜。要說有什麽波折,倒是小辛和小烈的事情有些讓人發愁。
聽到說小辛被人打得住進了醫院,于子樹連忙請了假去看他,一路上想着,雖然小辛這人嘴巴挺壞,但是個性方面也不是那麽容易招惹人的,怎麽就和人打起來了呢?
趕到醫院的時候,趙烈久紅着眼眶把他領到了病房,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實在有太多想要問的問題,但最想知道的是“他的傷怎麽樣?”
于子樹坐在床頭邊撫着那人的黑發,等待着趙烈久的回答。
“醫生說沒有大礙,有些腦震蕩,還有些內髒出血,身體多處淤青,好在沒有傷筋動骨,不會影響他以後繼續踢球。”
聽到這,于子樹大大地松了口氣,保證了這點,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你守了他一晚上,先回去休息下吧,等下午再來接我的班。”
趙烈久搖了搖頭,做到了于子樹對面,說道:
“我該向你解釋一下事情經過,小辛他是被我小弟請人打成這樣的,是我沒處理好家裏面的事情才會連累到他。”
于子樹知道趙烈久在半年前就向他家裏人面坦誠了他和小辛的事情,但是他不知道小烈的家人對此事反撲得厲害。趙烈久是家中的長子,他是如此地出色,對家人來說他就是他們的驕傲,對他也有諸多期望,所以他和小辛的事在他們眼中就是一樁黑歷史一個恥辱,這也就罷了,大不了和家裏面脫離關系就這樣過了。但事情不知怎麽地變了調,他的小弟似乎是抓緊了這個把柄,一次次地以此來要挾趙烈久,勒索錢財,一次兩次,小烈都遂了他的意,也讓他更加變本加厲。小烈見他如此地得寸進尺,知道自己在一開始就不該放縱他如此威脅自己。
“你也沒做錯,對親人總是要更為寬容一些,我知道你是個懂事而又多情的人。”
“哈,只是卻把無情留給了小辛。”
“人情世故最是難以理性來判斷,這事情你也莫要自責了。”
“我怎麽能不自責?小弟因我之回絕,把我們的事大肆宣揚,還說得特別難聽,我不再縱容他的索取,他便要毀了我們的所有,前途什麽的,還能指望嗎?想起自己當初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能處理好這些事情,有擔子也能自己抗起來,我還是太過自負了些。”
“你只是一時情緒失控,現在無法做下理性的判斷,天無絕人之路,你還是回去靜靜吧,總能想到辦法的,這個城市呆不下去那就換個遠遠的地方,國內呆不下去,那就去國外,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聽了于子樹的話,一時激動的情緒也有了些緩和,看了看還躺在床上的人,心裏按下決心,他一定能找到解決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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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烈久終于還是離開了,于子樹重重地嘆了口氣,打了個電話把情況告訴了齊又山,讓他晚上過來幫忙。以及小雪和楊思,都一一通知到了。
放好手機,于子樹忽然發覺其實小辛要比小烈更為幸福,雖然小辛是孤兒,但身邊還有這麽一些不管他如何都愛護他的親人,若是小烈的話,只能期盼那些朋友了吧。
午飯前,尹森辛總算醒了過來,撐着還有些暈眩的頭坐了起來。
“cao,我還活着啊!”
“你敢死嗎?!!!”
頭一句話便把于子樹氣得不行,看樣子腦子倒是沒摔壞。
“大哥,你別咒我啊?我哪裏敢死啊!不過那些人還真是狠,要不是我體格不錯,實在是扛不住他們的群毆,咦,小烈呢?他沒被怎麽樣吧?”
“他沒事,我讓他回去休息了,他可自責死了。”
“這算個什麽破事啊,唉,他小弟怎麽一點和他不像。”
“你們怕是不能在這裏繼續踢球下去了,為此他壓力可大了,我說你是怎麽考慮的?”
“我頭暈,一時思考不出來什麽啦!”
小辛當真頭暈,對于後果什麽的毫無頭緒。
“唉,早和你說過,不要什麽事都推給小烈一個人考慮一個人承擔,他其實比你還要要強,再出色的人也有他無能為力的時候,你該和他一起考慮這些事情。”
“我知道啦,等我不那麽頭暈的時候會和他好好談談的。”
“嗯,我去請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又是複診又是午飯,這麽一折騰也到了下午兩三點,趙烈久又趕了回來,看到小辛已然恢複清醒,心中的擔憂也放下了一半,另一半呢,只能從長計議了。
“我說小九,你別這麽沮喪着臉啊,我挺好的。”
趙烈久上前抱住這個讓他頭痛又無奈的人,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只要我們同心協力,相信沒有什麽渡過不了的難關,看看我大哥和齊又山就知道了,他們可比我們更難呢。”
“呸,胡說八道,我和齊又山有什麽難的,你們才剛剛起步的路,才是當真艱難。”
于子樹聽了小辛的話不由唾棄。
“嘿嘿,向你們學習就對了。”
“嗯,小辛說得對。”
小烈重新坐好附和道,小辛的話雖然大多粗俗,但都挺在理的。
“你就一個勁地慣他吧,慣得他沒臉沒躁的。”
“他是太慣我了,說到這,我還真有件事要請教大哥你呢!”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和齊又山X生活和諧不?”
“噗!”
小辛氣人吐血的本領當真太強大了。。。
“我可是問正經的呀,你們可別這麽看着我,還有小九啊,我這也是為了你的xing富啊!你想想我們這半年多來要麽就是訓練要麽就是比賽,好好做的機會都沒有,這方面不協調也很難辦啊,長久下來要出問題的。”
“…………”
果然太慣着他了,這事就這麽随意說出口來。
于子樹來回看了看兩個人,總覺得當着他們兩個的面談這個怪怪的,想想還是就事論事罷了,別牽扯到他和齊又山身上去。
“咳咳,那個,你們,做得不快樂?”
“他痛我也不舒服啊。”
一句話便暴露了兩人的攻受關系,于子樹真的沒想到小烈當真如此慣着某人。
趙烈久臉皮可沒那麽厚,轟地一下滿臉變得通紅,轉身便走開。
小辛想拉人沒拉住,于子樹瞧着,也沒去阻攔,用手捂住了想要喊人回來的大嘴,說道:
“你讓他出去,這事你單獨和我說,你也實在是。。。”
沒想到這時小辛卻是重重嘆了口氣,語氣也總算正常起來。
“如你所說,他這人太好強了,就算那事他明明痛得厲害毫無快感,也不會說我什麽,我這人心又太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我也希望這事大家都能享受到樂趣啊。”
“你有這心思就好,說來,你性子急,耐性不足,對他來說實在是挺痛苦的,若是換做是他來做,你絕對不會像他一樣體會到那些痛。就說又山吧,我的第一次,他沒讓我出血,痛也不是那麽難受,他花費在前戲上的時間長得讓我都覺得難耐,你能有這樣的耐性嗎?不能的話,你就讓他來吧,都是男人,憑什麽他就得慣着你?明明他付出的更多。”
“我每一次都有讓他出血,因為每一次時,上次的傷口都沒好全,你說,我是不是太可惡了?”
“簡直可惡至極!”
“哈,這事我有數了,你把他叫進來吧,這事我以後再找他談。”
最終兩人還是離開了N市,去了更為偏遠南轅北轍的地方,要不是趙烈久的風評一直貫好,大家對他也更為信任,他們怕是真要避到海外去,還好還好。
于子樹對此也感到頗為慶幸。只是小烈這事鬧完,在于子樹心裏也留了一件心事。
他和小辛都是無父無母無長輩的,沒什麽顧忌,可齊又山可不是,他和小烈一樣都是有家人的,雖然齊又山是在和他一起前向家人出櫃的,但現在這些年過去,他的家人就沒有其他別的想法嗎?
這個顧慮,他找了個機會告訴了齊又山,齊又山給他的回答是,他已經把他們的事告訴了比較通情達理的大哥,由大哥來看情況告訴家裏的其他人。
聽到這,于子樹也覺得安心一些。
但齊又山見于子樹挺在意這個事情,心裏便生了其他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