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回到越州

下一刻, 孟如川也慌張的站立不穩,一腳踏空,整個人往樹下掉去。

好在他輕功不弱, 下墜的過程中很快就找到了平衡,下意識的攬住公子初的腰,飄然落地。可公子初醉眼迷離,咬在他的唇上,就是不放開。

他剛要掙紮, 公子初就變本加厲, 直接将他推倒在地。

于是他便不掙紮了,躺平,任憑予取予求。

符若初其實沒有喝醉, 她就是假借發酒瘋,占他便宜。沒想到他居然從了?反抗了一下下就放棄了,除了墜下大樹的時候那一刻的慌亂,而後都順從乖巧的要死。

她幾乎就要忍不住,對他進行更多的“欺負”,卻終于還是在窒息之中, 找到了理智,放開了他。從他的身上站起來。

望着他緊閉的雙眼, 顫抖的睫毛,規規矩矩躺平的姿勢,她并不餍足,她還想索求更多。然而晉江脖子以下不能描寫, 面臨被鎖文的恐懼,她再一次深吸一口氣,扭頭跑了!

公子初居然就那樣跑了?孟如川被咬的有些紅腫的嘴唇火辣辣的痛, 腦子裏一團亂,如夢似幻,倒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迷迷糊糊的,躺平了不想起來,也沒有勇氣去追。除了嘴唇之外,他身上也如發燒一樣哪裏都滾燙。他恨不得立刻脫了所有衣裳。

可是他強迫自己就那麽躺着,讓碎石隔着衣服咯痛脊背。讓他能更快一些清醒過來。

十九年來,他從沒有主動親吻過任何人,也沒有被人主動親過。幼時,婉婷也不會像其他母親那樣親吻孩子,他記事早,兩三歲時的記憶至今都有。那時候他還以為是他不夠乖,不夠好,婉婷才不與他親昵。婉婷也不允許服侍的下人們對他太親近。

他一直習慣與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除了公子初。其他人的靠近都會讓他不适。

也只有公子初,讓他能體會到全然不同的,炙熱的渴望。渴望貼的更緊,水乳交融,再不分離。

直到天亮,公子初都沒有再回來。孟如川的身體也終于恢複如常,腦子裏的雜念經過一夜的冷靜,似乎全然被壓制在了最隐秘的角落。再見到其他熟人的時候,他依然是偏偏公子不染纖塵的模樣,他們不會知道他曾經那些亵渎放浪的想法。

唯有嘴唇的紅腫并不是那麽快就能消退。

闵七早上赤着背晾着一身“草莓”印,撞到了溪水邊洗臉的孟如川。他耀武揚威顯示了一把自己強健的肌肉,還好心問:“小孟,你的嘴怎麽腫了,被蟲子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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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如川睜眼說瞎話,點頭稱是。

“公子沒給你也安排幾個美女?”闵七繼續挑釁。

孟如川淡然道:“昨晚上公子當衆說我不喜女色,所以我一個人在地上躺了一夜。也不知道被什麽蟲子咬了。”

闵七聽後大為同情。

躲在暗處的符若初狠狠的想,早知道就不只是咬他嘴唇了!還好她的嘴唇腫的不明顯,否則讓闵七發現了再問起來,那她該如何解釋,也說被蟲子咬了?

接下來數日,彩鳳部派了十名精壯青年,外加銀鈴一起,與符若初的人共同開拓洞中商路。孟如川召集的婉婷舊部也陸續趕到。其中有擅長機關之術的,也有會破解毒瘴驅散毒蟲的,還有那對水貂也派上了用場,暗河洶湧,食人魚時常出沒,準備完全依然兇險重重。

總之大家齊心合力,分工合作,制藥的、開路的、破機關的,終于算是将地下暗河走通,一直到十幾裏之外,幾乎是山的那一邊了。

可惜這原本的出口坍塌嚴重。雖然沒有什麽厲害的機關,只是亂石碎土,也還需要人力開鑿整理。這就不是幾天功夫能弄好的了。

符若初當機立斷,留下闵七協助,以彩鳳部的人為主力,繼續開鑿最後這段。其餘人都随她先回去越州城內,免得她消失太久,讓江詠歌不放心。

臨走之前,她單獨找了銀鈴。

光天化日之下,寨子裏的廣場上,兩人肩并肩坐着,不像是一對男女情侶,更像是姐弟話別,也沒有那麽多避諱。

銀鈴問:“公子初,你下次什麽時候來呢?”

“我是北燕人,不是南昭人,将來經商也可能只是手下來。”

“那我還能再見到你和孟郎麽?”銀鈴對孟如川其實還是有那麽一點不死心的。

“有緣自然會見到。”符若初好奇道,“你也不一定非要在寨子裏等啊,你漢話說的好,将來開通了商路,你去巴蜀那邊做買賣,給寨子裏帶來更多的利益不是更好麽?”

“我父親說,女孩子終究要嫁人的。他想将我嫁到別的部落,可是我說,我喜歡幹淨斯文長得好看武藝高強的漢人,我才不要嫁到別的部落。”銀鈴一點都不隐瞞自己的心思。

符若初笑道:“那你在越州或者去巴蜀找一找,抓一個看着順眼的回來給你做壓寨夫婿怎麽樣?”

一句戲言卻被銀鈴當了真,她點點頭十分贊同:“你說的太對了。天下這麽大,漢人那麽多,我要仔細挑一挑,肯定有比你和孟郎長得好,又願意和我過日子的。”

符若初滿嘴鼓勵,心內卻想,那條直通巴蜀的商路開通之後,彩鳳部光是收過路費估計就能大賺一筆,如果會經商積累財富,改善部族的生活條件,說不定很快就能稱霸一方,成為南蠻之首。

這一世的銀鈴,未必需要遠嫁到京城,給新帝當妃子來鞏固部落的威信。她或許真能找到喜歡的男人,願意與她雙宿雙飛,一起留在越州這邊經營部落。

那樣才符合她天真純粹的性情,而不是在杭城幽深的後宮內消磨年華。

希望,一切真能如她所願。

江詠歌直到看見公子初帶着孟如川全須全尾的從山中游獵歸來,才算踏實下來。

“你們這是去哪裏浪了?一個月都杳無音信的。”江詠歌劈頭蓋臉的一頓埋怨,語氣簡直就像是深閨怨婦,盼來盼去終于盼到外出的丈夫歸來。

符若初不以為然道:“我們誤入了南蠻彩鳳部的領地,還好我能言善辯長得好,帶去的人也都個個精壯俊美,彩鳳部的姑娘們很是喜歡。我們這才能安全回來。”

江詠歌一口茶水剛喝到嘴裏,聽了這句話,悉數都噴了出來,嗆的咳了半天才算順過氣來:“你說什麽?你們被南蠻野人給抓了?還與那些野人女子……”

“什麽野人?他們有會說漢話的,而且姑娘們一個個年輕漂亮,身材火辣,特別開放。與中原女子全然不同呢,每天晚上圍着篝火跳舞,吃吃喝喝,姑娘們看上了誰,就拉到自己帳篷裏,熱情的很。其實不用語言通不通,體力好就行,像我這麽俊的,好幾個姑娘為了我大打出手……”

符若初信口開河吹的天花亂墜。

江詠歌聽得豔羨不已眼睛都直了,哀嘆道:“真是的,你們過得神仙日子,我倒好,每天總是去這個廟那個寺的,與各種老和尚講經吃齋,還要裝作一副無欲無求潛心向佛的樣子,實在是淡出了鳥。你們下次什麽時候還去山中‘打獵’,也帶我一個?”

“行啊。”符若初答應的爽快,還煞有介事的說,“彩鳳部首領有個女兒,長得可漂亮了,一心要尋個高大英俊武功高強風度翩翩的漢人當夫婿。她看我太小,看孟如川太瘦弱,我看你挺合适的。”

“真的?”江詠歌眼睛一亮,“那姑娘長得真漂亮?”

“漂亮是漂亮,不過她養了一頭兇猛的白虎當寵物,若是誰敢惹她生氣,就會成為白虎的食物。闵七都打不過那頭白虎,差點被叼走吃了。她的夫婿将來是要留在寨子裏的,你确定你要去?”

江詠歌對自己的外表很有信心,但正是有信心才決定千萬不能讓彩鳳部的人看到他。露水姻緣可以接受,不過萬一真被這幫南蠻搶去,當了長年駐紮的壓寨夫婿,再也出不了山,那可就慘了。

符若初逗着江詠歌言語上戲耍一番之後,還是回歸了正題,将商路開通的大致情況說了。省略了婉婷舊部的那些細節,只和江詠歌談将來的合作模式。

“彩鳳部要從巴蜀那邊販賣井鹽,他們本來就是南蠻大部落,将來有錢了很可能會發展為一方首領。我覺得你們也要趁早收買一下他們。”符若初說的誠懇,“而我們只要了一個好處,就是我的人從那條商路經過,不用交過路費。所以,你們如果誰想夾帶私貨不打算給過路費的,可以找我合作,我的人幫忙帶貨,能省點銀子。”

江詠歌凝神思索,不解的問道:“符老弟,你這又能從中得到什麽好處呢?過路銀子能有多少錢?你的人幫我夾帶私貨難道要收費麽?那還不如直接交給彩鳳部過路費。”

“彩鳳部的過路費是用商品價值衡量的,他們說了算。東西貴重的,交的過路費多,東西便宜的交的錢少。而我的商隊将來無論賣什麽都是不要過路費,你說劃算不劃算呢?”

江詠歌一想也對,可是:“你是北燕人啊,你的商隊不就是北燕的商隊,你們千裏迢迢來南境這邊只為了去巴蜀麽?北燕人如果想到南昭做買賣,交的稅可重的很。”

“我的商隊為什麽是北燕人呢?我在南昭要留質十年,就不能找點南昭人幫着做買賣賺零花錢麽?巴蜀那邊的貨物以前都是輾轉才能到越州,如今有了更便捷的商路,我從中賺點差價倒買倒賣,也不為過吧?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呢?”

“這倒也是。念在你們開通了商路,我會為你在聖上面前美言幾句,說不得準了你正經經商。”江詠歌終于吐口承諾。

“這就對了,你看看我幫你夾帶私貨的好處,這不是眼瞅着就到手了麽?”符若初笑得皎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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