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雨天火箭筒和抖S更配哦㈣
part11
月色正好,素淨溫柔。
抱着不死也得脫層皮的想法,土方堅定地走進了真選組屯所。
大不了就說那照片是近藤老大的,總悟總不會一直追究下去吧?
不行不行,後面還寫着字呢,字跡可瞞不過去。
哎呀真煩!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同時擡腳踢飛了地上被摔爛的紅豆包。
山崎那小子竟然敢在屯所SPARKING!給我切腹去啊混蛋!
這麽想着,土方下意識加快了腳步。很快,他就看到了那個倚在自己房門口的淺栗色短發的少年。
少年抱着雙臂,微微仰着頭,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麽明顯的情緒。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土方看見了那輪明月——明亮得不可思議。
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少年顯得脆弱又美好。
不過今晚的月色真的很棒啊,似乎特別适合告白呢。
“總悟。”V字劉海的男人喃喃出聲。
栗發少年應聲轉頭,依舊是平日的清冷嗓音:“終于回來了啊,土方先生,我的火箭筒都快生鏽了呢。”
“後面那句話在心裏想想就行了,不用特意說出來。”土方掐滅了煙,走向那個口不對心的家夥。
因為有七厘米的身高差,總悟只能仰頭才可以對上男人的視線。或者踮腳,不過這種動作沒有半分氣勢可言,他是不會做的。
“哎呀呀,就算土方先生擺出一張撲克臉裝酷,有些事情還是糊弄不過去的哦,不打算解釋一下麽,那張照片?”
總悟勾唇笑道,是那種有一點侵犯意味的笑。
直覺告訴土方,這家夥絕對是在調侃,不管自己說了什麽,他也只會吐出更刻薄的話。
可是為什麽呢?到底是為什麽呢?
土方覺得自己的腦袋肯定壞掉了,不然為什麽會覺得這個小鬼是在……索吻。
雖然對方眼裏帶着戲谑,紅眸也因此染上幾分詭豔,但他依舊這麽覺得。當然,理智告訴他這是天方夜譚,除非總悟遇上虐殺牛事件,性格被改造了。
等到土方回過神時,他發現總悟圓圓的眼睛近得不可思議,視線都無法聚焦的那種近。
原來自己的唇早已覆了上去。
少年的唇很軟,引人深入。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了掌控好嘛!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麽回事啊?身體誠實過頭了吧?!
……要不趁總悟還沒反應過來伸舌頭試試?
不不不不!理智告訴他,接下來自己極有可能迎接火【喵】箭彈的洗禮,或者腹部被捅一刀——狗血劇裏不是常有這種劇情嗎?
等土方再次回過神時,他發現自己的舌頭已經在人家嘴裏打了好幾個轉。
喂喂!這回真的是冒着被捅出血窟窿的風險在刀尖上舔血了!還有這身體又是怎麽回事啊,危機感都察覺不到了嗎?
突然,他驚覺自己的舌尖被輕輕咬了一下。
不好意思,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啪”地一聲斷掉了。
所以說理智是什麽?那種東西可以吃嗎?既然不能和着蛋黃醬下肚,也不能混着尼古丁入肺,還留着那麽沒用的東西做什麽啊?!
不知不覺已經把人推到榻榻米上的土方,在內心咆哮道。
話說今天的總悟也太乖巧了吧?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
應該沒事的。土方安慰着自己。
少年松松垮垮的浴衣被輕松褪下,副長大人開始懷疑他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然眼裏為什麽從頭到尾都噙着笑?
土方也不知道那是戲谑還是嘲諷,總之就是以往那副樣子。
“土方先生,你已經從我身邊奪走了近藤、奪走了姐姐,現在連我,你也要奪走嗎?”
略帶空靈的嗓音如敲擊音符一般,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在他的心坎。
“我從來沒有從你身邊奪走過什麽,而我,自始至終都是你的。”土方低下頭,在少年白皙的鎖骨間落下一個輕吻。
低沉喑啞的聲線可以算得上性感撩人,灼熱的吐息噴灑在頸側,總悟不自然地扭過頭。
“不虧是真選組最有女人緣的土方先生,說起情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這熟悉的語調、熟悉的氣場……
土方瞬間就被推開,屁股先着地,身體後仰,随後腦袋就撞上了身後的壁櫥。
不疼,就是有點懵。
這家夥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不愧是抖S星的王子,實至名歸啊!
總悟攏好浴衣慢慢起身,走到土方跟前時,還意味不明地往男人的某個部位瞟了一眼,“小兄弟很精神嘛~”
怎麽說呢,可以說是早就料到了一部分吧。
見栗發少年真的出了門,土方這才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只是……被推開了而已嗎?
“對了。”總悟突然折了回來,“土方先生是不是忘了什麽?”
“什麽?”他可不覺得對方還是在問照片的事,自己剛才的舉動難道還不夠明顯?
“算了,土方先生還是快去死吧。”
part12
“所以說,到底忘了什麽呢?”
“啊?”
“合着我剛才說一大堆都是白說了?!”土方咔噠咔噠摁着蛋黃醬打火機,真恨不得把眼前那頭煩人的白色卷毛一把火燒光。
“銀桑還是聽到了一句好吧,‘土方先生還是快去死吧’。”
“你才去死呢混蛋!話說我怎麽又碰見你這個死魚眼了啊?!”
“買《jump》啊,你不是嗎?”雖然說是買《jump》,銀時手中翻動的卻是《人【喵】妻物語》。
“我可是Magazine派!”土方重重呼出一口氣,白色的濃煙從嘴裏吐出。
“所以說就是那個吧,未成年啊,未成年。”銀時挖着鼻孔道。
“我說你這是接着哪裏的‘所以’啊!”土方随意拿起一本雜志,漫不經心地翻着,“差點忘記了,總悟才十八歲。”
“你明明已經忘記了,別說銀桑沒提醒你,這裏可是海螺小姐式的世界觀哦!”
猶如一個晴天霹靂,土方被劈得外焦裏嫩。
“放心好了,總一郎君已經是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了。”銀時随口安慰道。
“雖然你這麽說了,可我還是壓根高興不起來好嗎?!還有啊,你這混蛋把整本書都翻完了又放回去的行為,讓老板看到可是會哭的!”
“我只是想研究一下假發為什麽如此執着于人【喵】妻而已。”銀時聳聳肩,拿起了最新一期的《jump》。
“這還能研究出什麽?每個人都會有某種情結好吧。”土方覺得額頭上有青筋爆起。
“大概是假發會和人【喵】妻産生共鳴?”話說後半句話聽起來格外耳熟呢。
“哪門子的共鳴啊!不要亂改人設啊喂!”
銀時摸着下巴不知在思考什麽,人卻是在一步一步往外走了。
土方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你這家夥不會又耍花招要我給你付錢吧?”
“你在說什麽呢,銀桑可不是那種人啊。”
見對方已經把現金遞給老板,土方才勉強松了口氣。
接過零錢,銀時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之前假發買電影票剩下的錢。”
放心,鬼之副長不僅沒聽到同時還沒發覺自己的錢包早就不見了。
part13
又是一個月明星稀夜。
“那個長發的家夥呢?”
“喂!是不是往那裏跑了?”
“副長,又讓桂逃了。”屬下很沮喪地向土方彙報情況。
“唔。”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餘光卻往萬事屋瞄了一眼,“差不多也該打道回府了。”
“欸?!”
這一次是還人情,下不為例。
土方雙手插兜,不管身後的屬下怎麽吐槽,依舊自顧自地往屯所走。
聽着屋外的喧嚣聲,銀發男人突然有點坐立不安,假發那家夥快來了吧?
“銀醬!你安分點,翹起的腳不要換來換去,都影響到我看電視了阿魯。”某個橙紅色頭發的女孩不耐煩地抱怨道。
“小孩子懂什麽,這是因為沙發令我不舒服!”為了緩解自己的煩躁,銀時只好先去冰箱裏取了一盒草莓牛奶。
“啊晚上好!銀時,能不能讓我躲一會兒?”身上還散發着沐浴露香氣的長發笨蛋突然推開紙門走了進來。
“喂!”
“事情緊急。”桂徑直走向壁櫥,“唰”地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卻是個戴着墨鏡、留着小胡子的MADAO。
“……不好意思打擾了。”他剛想合上門,卻被銀時伸出的手抵住。
“我說長谷川啊,你不要随随便便住進別人的壁櫥好不好?也該付點房租了吧?話說冰箱裏的布丁也是你吃的吧?”銀時提着他的領子把人拎了出來。
“不要那麽冷漠嘛銀桑,好歹我的工作也是因為你才丢的,等等!我招我全招!其實我只吃了一小口!兩口兩口!啊——”
長谷川被毫不留情地從二樓丢了下去。
銀時再次進門時,桂已經蹲進壁櫥裏了,“假發,銀桑家的壁櫥不是給你躲的。”
“不是假發是桂!”長發男人下意識地仰起頭反駁,腦袋卻撞上了頭頂的木板。
“坐啊。”天然卷拍了拍屁股底下坐着的榻榻米。
“銀時,我就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武士,所以加入我們吧,為了江戶的黎明……”
“打住打住,怎麽說到一半又變成勸我入夥了啊。”銀時起身準備出和室。
“我可以在萬事屋留宿一晚嗎?”桂蹲坐在榻榻米上,看起來十分乖巧。
男人的腳步頓了一瞬,臉上卻沒有太大的感情浮動,“随便你。”
出了和室後,他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神樂!銀桑跟你商量個事呗?”銀時壓低聲音道。
“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可是不會做的阿魯!”
“噓!小點聲!我給你買醋昆布吃,你今晚去新吧唧家借住一晚怎麽樣?”
“銀醬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像是那種可以用醋昆布收買的輕浮女人嗎?”
“哦,那算了。”銀時睜着豆豆眼道。
“喂幾個?你打算用幾個醋昆布收買我?難道是四個?我說你該不會連四個都給不起吧?”
“……”銀時淡定地喝着草莓牛奶。
“聽我說話啊混蛋!到底幾個啊?你倒是說說看,雖然我不是很想要阿魯!”
“五個。”
“成交!”神樂瞬間關了電視。
“銀醬,你真的想好要和假發奉子成婚了嗎阿魯?”少女提着傘,站在玄關。
“早就說過‘奉子成婚’不是這麽用的啦!”
“唉,孩子長大了,老媽管不住你了。”神樂假裝抹了幾滴眼淚,突然又轉了個語調道:“銀醬,六個醋昆布!不要忘記了阿魯!”
“這位小姐,明明是四個!”
“太奸詐了,說好了是五個的!明天我要是見不到五個醋昆布,銀醬就別想再進萬事屋的門了阿魯!”紙門被大力合上。
奉子成婚。銀時把這個詞念了一遍。
“希望假發什麽都沒聽到啊。”天然卷邊揉着頭發邊往和室走。
出乎意料的是,那家夥已經自動蓋好被子閉上眼睛了,似乎睡得還挺香。
喂!不是吧!
假發怎麽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啊!真選組可還沒走遠啊喂!
好像有點不對勁,總感覺這個場景有一絲的違和感,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銀時皺着眉上下打量着,均勻的呼吸,死板的睡姿,沒有問題啊。難道是穿得太多了?
視線倏地移到對方的唇上。
奉子成婚。他又念了一遍。
假發是你自己毫無防備的,如果發生了什麽意料之外的事可不能怪銀桑哦!不能怪銀桑哦!
銀時把雙手撐在對方身側,以防把人驚醒,他特意放慢了動作。
越是靠近、那股沐浴露的香氣就越是濃郁,似乎有種蠱惑人心的魔力,可以引誘人沉浸其中,宛若沉睡的潘多拉,散發着誘人的魅力。
一點一點地俯下身體,上嘴唇終于蹭到了軟軟的唇,像是觸碰上好的布丁那般小心翼翼。蜻蜓點水的一個吻,甚至泛不起絲毫漣漪。
“今天算你運氣好,銀桑就放你一馬吧。”
留下這句話,銀時就起身往浴室走去。真正趁人之危的事恕他還是做不出來,奉子成婚?那是不可能的!
萬籁俱寂中,某個黑長直忽然睜開了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沒有別的動作。
很久很久之後,他終于眨了眨幹澀的眼睛,然後,輕輕地抿住了唇。
喜歡這種東西是藏不住的,捂住了嘴巴也會從眼睛裏跑出來,無奈兩個人都選擇性失明。
江戶某間沒有熄燈的屋子內,有個白色的迷之生物席地而坐,右手舉着塊木板,上面只寫着一句話:桂先生今晚也不回來嗎?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啊!讓我們祝福這兩對新人!(鼓掌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