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海螺小姐離家出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嘗試寫了兩年後的世界觀,果不其然,BE了……(這篇算是一個紀念吧,因為自己的某些心情也寫了進去,然後……開始坐等劇場版!!!)至于為什麽要嘗試寫這個呢,主要是因為……糖吃多了肯定會膩的吧?那不如就換換口味吧~

part1

無盡的白。

沒有人,也沒有物,是沒有邊界的白。

身後突然響起少年的笑聲,很輕很輕的笑,好似羽毛撫過心尖。

誰?!

轉過頭,一個男人站在不遠處,身邊跟着兩個少年,一個短發一個長發。

高杉?假發?還有……松陽?!

還紮着馬尾辮的桂發現了他,少年激動地揮舞起雙手,好像嘴裏還喊着什麽。

可他越是揮動雙手,三人的身影就越遠,似乎不是在打招呼,而是在告別。

不,等等!

銀時想追上去,才剛邁出一步,那白色的世界就在剎那間支離破碎,連同那三人。

“你保護不了任何人。”

“你想要守護的人最終都會失去!”

男人猛地睜開眼,入目便是黑漆漆的屋頂,同時額角有冷汗滑落。從全白變成全黑,不知能不能算是好事。

“這裏是……”銀時眨了眨眼睛,待雙眼終于适應黑暗後,他把四周打量了一番。

哦,是萬事屋。

不過并不是他所熟悉的萬事屋,而是打滿補丁的萬事屋。

神樂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自然是無法再睡壁櫥的,那就只能委屈一下銀時、與神樂換個房間了。

不過換房間的主要原因還是:某個夜兔不僅拔高了身形,還擁有了比之前更勝的破壞力,單挑一個銀時完全不在話下。

以至于方才天然卷剛睜開眼時,一時間竟産生了“這是哪裏”的念頭。

“真的是,銀桑我可是很久沒有做過噩夢了啊。”銀時閉上雙眼,再次進入夢鄉。

“銀時,又做噩夢了嗎?”

腦海裏有個聲音這麽對他說道。

可男人知道,這間屋子裏除了自己別無他人,誰都不在。

夢裏的家夥,一個都不在。

part2

如黑夜一般的清晨。

銀時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誰一大清早就來擾人清夢啊!”他望了望窗外的天,還是一片漆黑。

“沒有人在家,不要再按門鈴了!”

鈴聲宛如魔咒一般敲擊着他的鼓膜。

就在天然卷發飙的前一秒,門鈴聲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的說話聲。

“伊麗莎白怎麽來了?”是新吧唧的聲音,未免也來得太早了吧?

“銀桑和神樂肯定都還沒起來呢,有什麽事嗎?要不要喝點茶?”

“又給銀桑送點心啊,桂先生就是脾氣太好了,銀桑也不知道給人家送點東西,話說最近都沒看見桂先生啊,他還好吧?”

“這樣啊,那就好。”

唰啦!紙門被推開,戴着眼鏡的少年拎着一袋點心闖進了銀時的房間。

“快點起來啊銀桑,都九點啦!”

“晚上九點麽?看來不知不覺中已經睡了二十四小時,真是不可思議呢。”銀時打了個哈欠,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

“你的語氣裏可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可思議啊!”新吧唧推了推眼鏡繼續道:“是早上九點,今天是陰天,所以看起來才陰沉沉的。”

“才九點啊,看來可以再睡一會兒了。”

男人重新蓋好被子,用枕頭蒙住了腦袋。

“喂銀桑!今天可是輪到你做飯了!”

“不是有點心嗎?就吃那個吧。”

“唉,要是桂先生看見這一幕,肯定會喋喋不休說上幾個小時的。”少年轉了個身準備去叫神樂起床。

“對了新吧唧,假發……他還好吧?”那個天然卷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悶的,不知是不是被枕頭捂住的緣故。

“伊麗莎白說挺好的啊。”

“是麽。”男人的聲音依舊悶悶的。

“也不知道桂先生現在在幹什麽,不用推翻幕府後一定會很無聊吧?不過就算是之前,他也只是一個除了攘夷活動外什麽都做的攘夷志士呢。”

“……”新吧唧不确定對方是不是應了一聲,怎麽說呢,總感覺銀桑很不對勁。

也是,對他而言,在那場戰鬥中失去的東西,可不僅僅只是松陽老師啊。

總之皆大歡喜,大家都從那場戰鬥中回來了,回到江戶,回歸日常。

可是還是有什麽不一樣了。

part3

結果早飯還是那袋點心。

神樂邊抱怨着這麽一點哪裏夠吃啊邊打開了電視機。

“前首相唐納德·假朗普的暗殺事件已經告一段落,接手了假朗普先生的工作的澄夜公主,用其完美的政治手段重建了江戶……”

“大家都以為桂先生真的死了,連我們一開始也被騙了呢。”新吧唧輕輕笑道。

“假發本來就是欺詐師啊。”男人聳聳肩繼續道:“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高杉竟然是他的同謀。”

“銀桑……”眼鏡少年有些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沒事的。”銀時換了個臺,沒有再看下去。

“一定沒事的。”他重複了一遍,第二遍不知是指自己,還是指別人。

“上一次見到假發還是在終端裏的說。”神樂突然出聲道。

“是啊。”新吧唧附和地點點頭,“也不知道桂先生是怎麽逃出來的。”

“大概是那個吧,那個白色怪物,他總不會對假發坐視不理吧?”男人架着腳,漫不經心地挖着鼻孔。

假發肯定是在忙着做別的事情吧?或者在養傷之類的,畢竟他可是被刺了好幾刀。

“真是辛苦了小伊,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替假發帶食物來萬事屋,給那個無所事事的混蛋阿魯。”橘紅色頭發的少女吃完最後一塊點心,心滿意足地舔舔嘴唇。

“桂先生的心意都被你吃掉了啊神樂!”

“假發的心意才不止這麽一點點呢,再說你也吃了阿魯。”

少年驚恐出聲:“我明明只吃了兩塊!”

對啊,假發還是像以前一樣。

這次送的是點心,上次是草莓牛奶,上上次是點心,上上上次是草莓牛奶,上上上上次是點心,上上上上上次是草莓牛奶……

果然是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銀時放下手裏的點心,很突兀地開口道:“我出去一趟。”

“假發不會有事的啦,說不定現在就在哪個面館吃着荞麥面呢!”神樂睜着豆豆眼道。

“對啊,如果桂先生真的出事了,伊麗莎白肯定不會無動于衷的!”新吧唧接着開口。

“我只想要去柏青哥店裏打小鋼珠而已,你們這是什麽反應啊。”銀時站起身抓了抓亂蓬蓬的天然卷,只留下一個逆光的背影。

“銀醬記得給我帶醋昆布阿魯!”神樂朝着那個背影喊道。

“桂先生知道了肯定哭的,所以還是不要回來比較好。”少年的額角滑下三道豎線。

part4

墨色的濃雲擠壓着天空,沉重得仿佛要墜下來一般。

在這種天氣下,在歌舞伎町的街道上,銀時遇見了那個白色的迷之生物。

“銀時前輩。”伊麗莎白率先舉起木牌。

“我才沒有你這樣的怪物後輩呢!”天然卷大聲吐槽道。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一樣的臺詞,不一樣的人。

“喂,我說……假發還活着吧?”男人的視線無意識地飄忽不定。

木牌翻轉了一下:好好地活着呢。

“我想也是,那個笨蛋才不會就這麽輕而易舉地死掉。”銀時略微松了口氣。

兩人擦身而過,好似不曾相識的陌生人一般、擦身而過。

他沒有看見伊麗莎白已經放下的木牌再次被舉起。

好好地活着呢,還好好地活在我們心裏呢。

“銀桑我啊,只要知道假發還好好地活着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說啊笨蛋假發,即使是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你也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

“萬一我沒撐住真的死了,你可千萬不能告訴銀時啊,年少時他想守護的人,松陽老師,還有高杉,已經不在了,如果連我也……到那時,我無法想象銀時會是什麽反應……”

“啊我好像忘了,他還有別的東西需要守護,萬事屋、歌舞伎町、江戶,還有大家……可能少我一個也不要緊吧?不過即使如此,還是不要告訴銀時比較好……”

可是啊桂先生,如果真的不要緊的話,為什麽不讓我把您的死訊告訴他呢……

“滴答!”

醞釀了許久的情緒在一瞬間爆發,雨于灰暗的天色中如絲飄落。

與淚同下。

鬼使神差地,銀時轉過頭,看見的依舊是形影單只的圓潤背影。

不該是這樣的,明明一直以來、一直以來……

那個長發笨蛋!

part5

難得的繁星夜。

滿天星辰,一輪明月,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那場雨接連下了五天,雨傘幹了又濕、濕了再幹。

“好久沒有看見月亮了呢。”新吧唧擡頭往窗外看了一眼,手裏的動作卻沒停。他正在織圍巾,那是給姐姐的聖誕禮物。

銀時站在窗邊,夜風徐徐,吹起了他的銀色卷發,“新吧唧你快來看看,天空中是不是有顆星星特別亮?”

“銀醬,你看到的不會是月亮吧?”神樂翻着少女雜志,不以為意地答道。

“你說什麽呢神樂,哪裏會有人把月亮看成星星啊。”少年放下手裏的半成品圍巾,往窗邊走去。

“明明都是一樣的,沒有哪顆特別亮欸。”新吧唧推了推自己的寶貝眼鏡,篤定地說道。

“不不,真的有一顆特別亮!不知為什麽,看上去竟然還覺得特別親切。”銀時往天邊指了指。

“我說銀桑,你該不會真的把月亮看成星星了吧?!”

“胡說什麽呢!我說的是月亮右下角的那顆星星,與周圍的都不一樣。”

“完了神樂,銀桑出現幻覺了。”新吧唧扭頭對嚼着醋昆布的少女說道。

“那就沒有辦法了,萬事屋是不養廢物的,把銀醬丢出去吧阿魯。”少女伸了個懶腰,似乎有些困了。

“喂喂!”銀桑我可是認真的啊!

星夜的下方,是成群的高科技建築。

真的有什麽東西和以前不一樣了。

比如近藤猩猩臉上的疤沒有在下一格漫畫裏消失,比如吉米竟然分裂出了一百零八個,比如某個暴力少女不僅拔高還更能吃了,比如江戶現在不叫江戶叫東京,比如現在還是兩年後……

比如他已經有兩個月沒見到假發了,雖然那個Q太郎還是一如既往地送點心來。

真的……不一樣了。

“海螺小姐一定是離家出走了吧?”銀時突然自言自語道。

“對啊,肯定是覺得銀醬明明身為銀魂的男主角,卻天天喝酒、打小鋼珠,于是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橘紅色頭發的少女接到。

男人望着天,只是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是麽。”

銀時的聲音還是悶悶的,這下新吧唧明白了,與枕頭無關。

part6

那顆星星依舊很亮。

掀開居酒屋的門簾,老板很熱情地喚道:“是萬事屋的老板啊!照舊嗎?”

“照舊。”有着一雙死魚眼的男人點點頭,選了一個最昏暗的位置坐下。

要是桂看見這一幕肯定會欣慰地點點頭,然後哈哈大笑:“就是這樣銀時,像往常一樣就行。”

可要是桂真的在此刻出現,銀時一定會把人狠狠摟進懷裏,給他一個深吻。

去他的矜持!

幾杯酒下肚,意識漸漸模糊。

閉上眼睛的銀時想着或許再睜開眼的時候,海螺小姐就回來了也說不定。

那就休息一會兒吧,說不定下一次睜眼,看見的就是那個一頭黑色長發的耿直笨蛋……

……

“銀時,你又在喝酒了,我說你也差不多給我适可而止吧!”

“啊啦,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總之你先給我站起來!”桂抱着雙臂,臉上是一貫的嚴肅表情。

“我這不是站着呢麽,看啊!”

“誰說那裏了啊!”

“什麽呀……喂假發,要不來萬事屋吧,萬事屋剛好缺個老板娘,不過那個白色怪物要丢出去……”

“假發?”

“那個……伊麗傻白,是叫這個名字吧?總之,也不是不能養着啦……”

“喂假發……”

“假發……”

“……”

伊麗莎白趕到終端時,桂已經奄奄一息了。

“是伊麗莎白嗎?”男人感覺有個東西正在試圖将自己從廢墟中挖出來。

對方應該舉起了牌子,不過桂看不見,血液已經糊住了他的視線。

“萬一我沒撐住真的死了,你可千萬不能告訴銀時啊伊麗莎白……”

桂先生絮絮叨叨講了很多,可伊麗莎白望着那張臉,大腦一片空白。

他只記得兩件事:不要告訴銀時,給銀時買點心和草莓牛奶。

“不要哭了伊麗莎白,武士是不能輕易落淚的。”滾燙的眼淚滴落到他的臉頰上,混着血液繼續往下落。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日本的黎明……記得替我守護好。”說到這裏,桂的氣息已經逐漸變緩、等同于無。

“對了,替我轉告銀時,我沒有變,假發小太郎……一直都沒有變……”

長發男人說着說着,就停了下來,大概是說累了吧,那就先休息一會兒好了。

奇怪啊,為什麽喝下去的水會從眼眶噴湧而出呢?它一定是來錯了地方,一定是吧?

伊麗莎白這麽想着。

part7

終端集散地已經修好了。

大家都很開心。

桂先生把所有人都送出了終端,唯獨把自己留在了那裏。

“這件事,我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伊麗莎白收起自己的木牌,像往常那樣朝着萬事屋走去。

接下來他會舉起新的木牌:這是桂先生給銀時前輩的草莓牛奶。

戴着眼鏡的少年會說:“真是辛苦你了伊麗莎白,桂先生還好嗎?”

“他很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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