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再遇兵俑
中間的三人沒有事做,就觀察着這個藏寶庫的環境。
整個藏寶庫的四面牆是黃色的,雕刻着龍形暗紋。常年積灰下來,紋路被灰塵的黑色加深,光一照就可以很清楚地看見。
天花板上是金色,夜明珠的反光與四周的顏色輝映,呈現出微黃的色彩。
工作人員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清點着玉石,這麽多東西,可能未來幾天都得耗在這裏了。
陳彬着急想進去于是對楚盛江道:“楚先生,往裏走會不會遇到什麽需要道法解決的問題?”
“根據墓門的情況看是有可能的。”楚盛江用手電照着一頂白玉冠,白玉冠上鑲嵌着寶石,白色的龍雕刻得非常漂亮。
“我們這裏清理編號文物還要幾天,你們要不先回去等?”陳彬笑着道。
“我這次是請假出來的,走一路清一路不太适合我的時間。”楚盛江無奈地搖了搖頭,白助理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陳彬。
陳彬正需要這個回答,他對正在用老花鏡看着手上編號本的梁教授道:“老師,楚先生時間不夠。我們可以先進去,把墓穴摸清了,再繼續嗎?”
梁教授沉浸在這一片新的發現裏,高興得忽視了外物,他疑惑地看了看陳彬和楚盛江:“小楚兄弟,你們的時間這麽緊嗎?”
趙乾元也想要及早進入,以便了解杜武王吃的人到底是什麽人,他道:“很緊,晚回去,他的老板會扣他工資。”他指了指自己。
梁教授嘴角抽動:“他的老板不是你嗎?”
趙乾元面不改色地點頭。
見狀,梁教授讓衆人停下手頭的動作。把這次第一任務定為:将整個陵墓先看一遍,然後跟上頭彙報,最後再決定是否徹底讓這個墓重見天日。
“我們先去下一個墓室裏看看。”梁教授的安排衆人停手,繼續往前走。
衆人從庫房的進入下一個甬道,燈光打過去前方地面有散落在地上的土渣塊。整個墓的地面除了有灰塵外都是非常整潔的,地上存在的土渣塊顯得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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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頭把光照去,天花板上碎裂了一塊,似乎是被人為地炸過,還好盜墓賊放棄了繼續往下走。能挖到這裏起碼得挖了六七米,上方一定非常隐蔽。
土渣塊混合着鐵鏽,天花板裏有些能看的見的齒輪。
楚盛江覺得這個齒輪出現的地方可能會有問題:“大家小心,機關可能就在附近。”
“丢個東西試一下?”趙乾元從兜裏拿出牛奶糖道。
楚盛江道:“我覺得可行,梁教授呢?”
梁教授仔細看着天花板那齒輪:“這個東西原來南朝就有了,史書裏沒有提到過這一點。小林,你拍下來了嗎?”
小林拿着DV把鏡頭對着天花板,努力地不錯過一絲一毫的墓室景象:“拍着呢,梁教授你放心。”
楚盛江拿着一把糖往前扔,輕輕的“噼裏啪啦”響起,一部分糖掉在地上不動了,一部分糖滑得非常遠。
那塊讓糖滑出的地面突然出現了一堆幽藍的火星子,接着便開始燃燒了起來,糖塊很快被燒的絲毫不剩。
糖塊變成灰燼以後,藍火便消失了,仿佛無事發生。
梁教疑惑道:“這個似乎是白磷鋪的地,但是它為什麽能立刻發動和收回呢?”
楚盛江找出了一張符道:“這是一個陣法驅動的燃燒地。等我做個法。”
白磷地的正上方刻着一個八卦,火卦處的字被塗了紅色,象征此處被火神保護着。
他拿出一張符紙道:“這是水符,可讓我們這些人安全通過。”
每個人都被發了一張符放在手裏。
楚盛江又在虛空中畫了一個八卦,将火卦封住。
衆人戰戰兢兢地走過了白磷地面,白助理道:“這地方要是古代人舉着火把進來,站在上面估計直接團滅了。”
“是啊,不過他們沒有算到現在我們照明不用明火了。”楚盛江道。
往前便又是一個岔路口,衆人轉進去後發現一扇門,有磚塊封着門。
這個磚塊也是松動了的,幾個考古隊員很輕松地就将磚拿了下來。
進門後入眼便能看到屋子內部畫滿了壁畫,房間正中是一個放着玉玺的臺子。
壁畫的內容是南朝的建立,以及到杜武王時期的興盛。過了這些,就看到一戶農民從地裏撿起來一塊石頭。
石頭是天外隕石砸落,還發着光,農民的一片地都被這石頭給毀了。
他就把石頭上交給了當地官員,說是上天降下來的祥瑞,當地官員賞了他一筆錢。
官員本想把石頭獻給皇帝,結果發現拿到石頭的農民一家都得了怪病,嚴重的還死了。
那個官員就不敢上貢石頭了,這個石頭輾轉到了一個道士手裏。
他拿回去後用石頭煉藥,他的道觀裏有很多他收留的孤兒,他就用那些孤兒試藥。
石頭裏的東西讓他面部不适,最後臉上出現了猙獰的傷口,他只好戴上了面具。
石頭裏的毒性讓那些小孩子或多或少出現了不良反應,最嚴重還有些死了。
但是有一些不僅沒死,還變得很聰明健康,看了一眼書就能背下來,學習道法也是很快便有了法力。那道士便欣喜若狂地服用那石頭稀釋的東西,但直到那些孩子長大以後他都沒有變得非常厲害。
後來他就勾搭上了杜武王,那些被吃的人原來都是被他做着試驗撫養長大的孩子!
壁畫顯示有些孩子長大以後法力很強,跟那道士周旋後逃跑得無影無蹤。
楚盛江覺得心裏很不舒服,他應該就是其中一個逃出去的孩子的後代,而這個基因也不是每代都會顯現,他們家族目前只有他是被天資不錯的。
壁畫再繼續就是那道士告訴後輩那塊石頭的“妙用”,那石頭一直在外面被流傳着稀釋,禍害那些孤兒!
考古人員覺得這是一個神話故事,這種故事不知道是要表達什麽,都十分不解。
只有楚盛江和趙乾元知道這壁畫有很大一部分的內情是真實的。
到這個房間又沒有了路,按照之前的經驗,楚盛江對梁教授道:“剩下的路可能需要轉動中間這個玉玺才能打開。”
梁教授戴着手套輕輕地将玉玺拿起來看了看:“南朝杜武王帝印,看來這個杜武王死後想在地下當皇帝。”
玉玺刻得很深,和臺子上的凸起嚴絲合縫,梁教授又把玉玺放回去,轉動了玉玺。
随着玉玺的轉動,門後邊便是一大片兵俑。
兵俑們自門開啓便集體向後轉,轉成面向他們的樣子。
明明是陶土燒制的俑仿佛有了靈魂一般用眼睛緊盯着梁教授手裏的玉玺。
陳彬被吓了一跳:“怎麽回事?他們怎麽好像是活物?”
楚盛江呵斥道:“不要亂講話!”
趙乾元站在楚盛江身邊,戒備地看着兵俑們道:“盛江,他們似乎不會往這間屋子走。”
兩人仔細看着兵俑,尋找上次那個将軍,不知道他有沒有被摔碎。
梁教授順着衆兵俑的視線看向自己還握着玉玺的手,立刻松開,幹笑道:“我對這個沒興趣,我們先撤吧。”
玉玺被松開後,兵俑立刻變得沒有了生氣。陳彬好奇地往兵俑身前走了幾步:“他們好像不會動了?”他的手在兵俑面前晃了晃。
兵俑一劍劈向陳彬,陳彬反應十分敏捷,他喊着:“卧槽,怎麽又活了!”開始跑了起來。
背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了一扇門,将衆人回去的路給堵死了,其餘的人也開始被兵俑追逐。
負責攝影的小林道:“陳彬!你手太賤了!啊啊啊,不要追我!”
梁教授拔起玉玺想試試能不能號令那些兵俑,結果被追的是最慘的,他一把年紀了,受不了這麽追:“誰接一下玉玺!”
另外幾個隊員裏的其中一個喊道:“教授,快丢給我,我們接力!”他的情況還不是很糟糕,只有一個被塑像成了瘸腿的兵俑一瘸一拐地追着他,完全不擔心被追上。
楚盛江跟趙乾元往正前方跑去,打算再觸發一次地洞,找到去道士墓的路。
白助理喊道:“你們堅持住,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趙乾元在跑之前踹翻了一個兵俑,撿起了他的劍,一邊跑還一邊破壞擋他們路的兵俑,他和舉着桃木劍的楚盛江配合地十分默契。
楚盛江跑的時候還有心情想着,他們對這些兵俑是正當防衛,不算刻意破壞,追責也追不到他們身上。
場面混亂至極,空間也就那麽大,兵俑的智商并不是很高,有很多是考古隊員配合着跑路,讓它們撞在一起碎裂的。
當然他們有辦法将這些破碎的兵俑黏補好,只是費時費力,他們看到兵俑碎的時候還有些不舍,但鬼知道它們為什麽會動起來啊!
前面還是那個高臺,王冠還是楚盛江匆匆走之前放下的樣子,他們走過的門和地洞全都閉合着。
三人上了臺子,趙乾元和助理幫楚盛江劈着追上來的兵俑,楚盛江松了一口氣,将手伸向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