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5)
的意思,希望她能夠好好把握住這個翻身的機會。
“安撫?這些年背着我做了多少事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記不記得了,他現在不但有慶王府撐腰,就連……”
惱怒中的杜書敬,幸好還沒有失去理智,并沒有把最為重要的事情講出來。
“還有什麽?”姜氏聽出這句話的重要性,馬上開口追問。
杜書敬雙目瞪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就是說出來也不明白。”說完步想向着書房而去。
“老爺。”姜氏嬌弱地叫一聲,緊跑幾步追上杜書敬的腳步,伸手挽住對方的手臂。
“妾身是不明白那些朝堂上的事情,但妾身卻知道老爺現在生氣了,妾身應該想辦法讓老爺高興起來。”
姜氏一副解語花的神情,仿佛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天,撐起着她的所有。
試問那個男人不想在自己的女人眼中,看到對自己的崇拜與仰慕,哪怕明是利益使然。
“就你,不來給我添亂就是好的。”杜書敬的語氣中帶了一絲的調侃之意。
“老爺,你這樣說妾身會傷心的。”姜氏嬌嗔地道,晃動的身體不輕易的讓自己的傲人之處摩擦着男人的手臂。
杜書敬雖然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但還沒有年過四十,這些日子留宿在孟月茹的房中,雖也常常耳鬓厮磨,但孟月茹必究是大家閨秀,在床笫之事上根本就放不開,很難讓他盡興。
此時雖然就只是一個簡單的身體接觸,但往日兩人在床上的種種跡象噴湧在腦海中,身體裏自然急速地竄起火苗。
身體更是比理智先行一步,手臂伸出一個拉扯,把姜氏扯入懷中,鼻息間出現的淡淡花香,更是讓他把持不足。
“老爺,還去書房嗎?”姜氏一臉羞澀地擡頭。
杜書敬低頭在她耳邊呢喃道,“随為夫回房。”這種情勢之下,那還能靜下心來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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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姜氏更加羞紅了臉,而杜書敬臉上的笑容更大,随後見兩人繞過書房,步入了姜氏的院落。
如果杜茗知道,因為她的一時大意,而讓姜氏母子有了翻盤的機會,不知道會不會懊悔當初。
當慶王府的馬車,向着魏宅大門靠近時,大門的口已經停着一輛馬車。
“籲。”馬夫把車停下,側身向車內通報。
“還是由我先去向師父通報一聲,然後王爺再出現會比較好。”杜茗開口訴說自己的意見。
“是,是應該先去通報一聲的,你、你下去吧。”慶王放在腿上的雙手緊握成拳,說出的話語的帶着結巴,看上去真的很緊張。
“父王,你這樣子很……”盛禮珏實在無法相信,還有父王怕見得人。
“你給為父閉嘴安靜會,等一下見到魏夫子的時候,記得要下跪磕頭。”親王雙眸微愣,迥然的雙眸中是不容辯解的堅定。
“憑什麽呀?孩兒除了過年時給你下跪磕頭之外,還從來沒有給誰跪過呢?”盛禮珏一臉的不滿抗議。
“切,難道你見到皇上也不下跪?”杜茗直接揭穿他的謊言。
100 全體集合
“當然不用,皇兄他那麽寵爺,那種凡夫俗禮怎麽會讓……”盛禮珏傲嬌地回應着杜茗的質問。
但是自大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馬車外就響起一道低沉而疑惑地聲音,“趙福全朕有寵他嗎?”
皇上?!
三人一驚,原本就準備下車的杜茗身體更是一晃,如果不是盛禮珏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臂,現在已經跌落到車外了。
“杜茗還不下來,是想讓夫子親自出來迎接嗎?”并不知道車裏情況的盛淵祈調試一下心情後,調侃地道。
沒錯,停在魏宅門前的馬車,真是盛淵祈乘坐的。
車子也是剛停下,盛淵祈真要下車的時候,卻被提前下車的趙福全告知,慶王府的馬上在後面。
一直以來都沒有聽夫子單獨談起慶王府,所以在他心中也就不認為慶王會出現在馬車上。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杜茗引來了盛禮珏,而他靠近馬車的時候,剛好聽到盛禮珏的大言不慚,是想要壞心地捉弄一下兩人,所以才會制止車夫的通報。
當然也是因為車夫身份低微,根本不知道靠近王府馬車的人是皇上,以為是什麽人認識王府的馬車,想要過來攀交一番。
“還不放手下車。”慶王看着被吓到拉扯中的兩人,不怒自威的開口給予提醒。
“對對對,是應該要下車的。”盛禮珏馬上避如蛇蠍的甩開杜茗的手腕,大男人的肌膚怎麽會那般滑嫩呀?還以為是抓到女人的手呢?
呸呸呸,什麽女人的手?爺又沒有摸過,怎麽就做出這種比喻了?
在盛禮珏懊惱與糾結的情緒下,慶王從容淡定的走下馬車,杜茗緊随其後帶着一絲尴尬。
“皇叔,侄兒失禮了。”盛淵祈真的沒想到慶王會在車裏,如果知道可能不會輸出那種‘諷刺’盛禮珏的話。
“皇上嚴重了。”慶王馬上行禮,“珏兒少不更事,口不遮掩的大放厥詞,還望皇上能夠寬恕。”
雖然他是長輩,但盛淵祈确是皇上,該有的禮數斷然不能減掉。
“皇叔請起,這裏并非皇宮,還是不要居于禮數為好。”盛淵祈馬上伸出手臂,扶向慶王行禮的手臂上。
“謝皇上。”慶王依然恭敬的道謝後,才直立起身子。
“下生參見皇上。”杜茗看到兩人相見之禮行完,馬上開始自己的拜見。
盛淵祈并沒有向慶王拜見時的禮遇,而是恭恭敬敬地接受了杜茗的拜見禮,并一臉欣慰地道,“還真是難得見你老老實實的給朕行禮呀!”
沒有接受到‘平身’,依然維持低頭行禮的杜茗狠狠咬一下壓根,“下生身份低微,怎麽可能見到至高無上的皇上,自然也就沒有機會向皇上行禮了。”
那次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行禮呀!
反而是他每次出現的都很‘驚悚’,根本讓人措手不及。
杜茗的伶牙俐齒,還真是沒有額昂盛淵祈失望,只見他眉眼輕彎、深邃的雙眸中流光一閃。
“朕記得上次和你見面是在……”
你不就是想要和朕劃清界限嗎?好,朕就讓你百口莫辯,看你還有何招。
但是……
“各位,老夫門前不容許任何人逗留,請盡快離開。”魏儒安低沉而嚴厲的聲音由遠及近響起。
“師父。”杜茗馬上猶如見到救星般,直起身子向魏儒安跑了過去。
“夫子,你的小徒弟又在欺負人。”盛淵祈一臉小孩子性情的開口告狀。
魏儒安眉眼含笑地看向杜茗,“你們兩個呀!一見面就掐,還得讓老夫從中進行調節,也真是……”
雖然兩人一出現就吵鬧個沒完,但是不出現又發現怪冷清的,別說還有些想念,可是那也不要在門外就就是争論不休吧!
說着眼神銳利的想要給盛淵祈一些警告,然而卻因為一個身影而停了下來,“盛瑞逸是誰容許你出現在老夫面前的?”
原本慈祥的聲音,忽然已經變得嚴厲,并帶着濃濃的指責恨意。
“瑞……”慶王一臉的激動,然後還沒有叫出對方的名字,就被終于舍得從馬車上下來的盛禮珏一把拉倒身後。
“你這老頭是怎麽回事?既然敢直呼我父王的名字?爺看你是……疼疼疼。”威風還沒有抖起來,就被慶王大手抓在了肩膀上。
“父王,孩子可是在幫您說話呢?您怎麽能夠……”盛禮珏一臉的不服與莫名其妙。
“跪下,叫舅舅。”慶王嚴厲的聲音,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然而這句話卻震驚了所有人,當然其中不包括魏儒安。
“老夫何德何能,竟敢高攀慶王,受不起。”姜還是老的辣,最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魏儒安,馬上開始給予回應。
然而慶王卻根本沒有理會魏儒安,而是漣水縣和陰寒地看向兒子,“還不跪下。”
“珏兒叩見舅舅。”這一次,盛禮珏并沒有再做任何的掙紮。
事情一但和母妃扯上關系,父王這裏就會變得異常嚴厲和較真,看的出這老頭并不想和他們扯上關系,所以父王這是想要上演一場苦肉計吧!
“老夫……”魏儒安再次開口式,想要撇清與慶王的關系。
杜茗馬上挽上師父的手臂,“師父,皇上還在呢?”
人家都姓盛,是一家人,雖然盛淵祈對他的态度還算不錯,但必究是他的叔叔,多少還是會給予維護的。
魏儒安果然有了一些收斂,但是馬上就想到想到了什麽,冷眼看向杜茗,“是你……”
“夫子,皇叔是朕領請來,有事情想要與兩位商量。”盛淵祈馬上上前為杜茗頂包。
既然已經被杜茗拿來當擋箭牌了,就當到底好了,正好可以用這個人情換取點什麽。
皇上,他怎麽會幫忙?
杜茗是真的沒有想到盛淵祈會這樣做,必究從以往的經歷來看,他不落井下石已經非常不錯的。
比起杜茗的震驚,魏儒安同樣不敢相信,兩個一見面就互不相讓的兩人,什麽時候開始變得相親相愛了。
師父怪異的眼光,讓杜茗很不自在,慌亂的閃躲着眼神,卻看到還在跪着的盛禮珏,“師父,小王爺還跪着呢?”
101到底發生了什麽
杜茗簡單的一句話,卻把所有人拉回到現實中。
“小王爺如此大禮,老夫承受不起,你還是先……”魏儒安收起雙眸中的震驚,陌生而又疏遠地道。
“父王從來不會随意開口提及母妃,父王讓珏兒叫舅舅,您就一定是我的舅舅,父王絕對不會诓珏兒。”
此時的盛禮珏倒是收起了身上所有的玩世不恭,認真嚴肅地打斷魏儒安的話。
魏儒安的身體微微一顫,如果這些年不是看道慶王對師妹的深情所在,他根本不可能留在京城,更不可不能間接的給予盛淵祈幫助。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師妹在臨終前給予的托付。
為了避免與慶王接觸,這麽多年都沒有認真、仔細的看過盛禮珏,現在看來他倒是和師妹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他是師妹的孩子,叫自己一生舅舅也是理所當然,只是如果沒有慶王的存在,就更好了。
“師父,現在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您就讓小王爺起來吧!”杜茗撒嬌地搖晃着魏儒安的手臂。
“哼。”魏儒安冷哼一聲,用以發洩對杜茗幫‘外人’的不滿,并且還用力收回手臂,向着魏宅走去。
“嘻嘻,謝謝師父。”杜茗一臉勝利的笑容,然而想着盛禮珏走近幾步,“師父,讓你起來了。”
說完伸手就要去扶盛禮珏,卻被盛淵祈伸過來的手臂阻止,杜茗震驚地看着他的舉動。
他今天是怎麽了?感覺怪怪的?
“禮珏,能起來嗎?”盛淵祈忽略掉杜茗的震驚,手掌扶住盛禮珏的手臂。
“當然可以。”盛禮珏快速給予回應,并想要證實一下真實性,快速的一個站起。
然而……
“啊!”又重新跪了下去,雙眸不滿地擡頭看向父王所在的位置。
然後哪裏還有慶王的身影,早就跟着魏儒安的身後靜茹魏宅了。
“皇兄,我是父王的親生兒子是吧?下手的時候,都不知道留點情。”盛禮珏抱怨着,身體依靠在盛淵祈手臂上,艱難地站了起來。
“關于這個問題,朕沒有發言權,必究朕也沒有見過皇嬸。”盛淵祈如實的回答,完全不懂得去安撫一下盛禮珏受傷的心靈。
盛禮珏臉色垮拉下來,漂亮的雙眸中存滿抱怨地看向盛淵祈,“都不能安慰一下我嗎?”
“這……”是要安慰的嗎?盛淵祈雙眸疑惑地看着他。
“噗嗤。”杜茗直接笑了出來,在一個缺少愛的人身上尋求安慰,盛禮珏真的是太聰明了。
“杜茗。”盛禮珏聲音低沉地叫着,雙眸添加上捉弄的神情。
“好好好,不笑了。”杜茗開口投降,臉上的笑容也全部收齊,然而下一秒明亮的眼神中去劃過詭異。
“男子漢大丈夫,動不動就找人安慰,怎麽不讓慶王給你成親呀?這樣就有小王妃給你安慰了,不是嗎?”
盛禮珏臉色直接沉下,雙眸圓瞪地看向他,“杜茗,你很欠揍!”
杜茗挑挑雙眉,一臉的嘚瑟,“有本事你來揍我呀!能站得住嗎?”一臉的有恃無恐。
“你等着。”盛禮珏怒言以對,然後就要松開盛淵祈扶着的手臂,去追逐杜茗,然而動了幾次,手臂并沒有被松開。
“皇兄,你放開我。”側身看向身邊所站的人,然而卻對上一雙陰寒的雙眸。
“大庭廣衆之下,及如此不顧及禮數的胡鬧,成何體統。”盛淵祈低沉的聲音中,并沒有夾雜太多的個人情緒,但聽到的人都意識到皇上生氣了。
盛淵祈當然生氣了,他一直都知道,杜茗想要憑借盛禮珏的身份地位,得到參加‘瓊華宴’的機會。
然而他卻不知道,兩人的相處方式,已經達到了忽略周圍人存在的境界。
看着杜茗無所顧忌的針對盛禮珏,那種完全不怕會得到任何處罰的态度,讓他清晰的知道,兩人之間建立起了一種,別人無法介入的關系,完全超出了友情的範疇。
其實說的直白一點,就是盛淵祈吃醋了,吃盛禮珏能讓杜茗敞開心扉的對待、能夠不加掩飾的胡鬧。
“是學生沒有顧忌到深身處的位置,請皇上恕罪。”作為在場人中,身份最低的唯一一位,道歉這種事情,當然是有由杜茗來做了。
她心中并沒有任何抱怨,必究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子,沒有任何到底可言,抱怨有何用。
但是讓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在道歉之後?明顯的感覺到盛淵祈深邃的眼眸中,陰寒之氣變得更加嚴重了。
結果怎麽會是這樣?杜茗真的一臉懵懂不解。
場面一時之間陷入僵局,矗立在旁的趙福全馬上上前一步行禮,“皇上,夫子和慶王已經等待多時了。”
“好。”盛淵祈低沉的回應,在擡腳離開是,投給杜茗一個适可而止的眼神。
杜茗伸手撓撓耳邊,得罪這位爺了?沒有啊!自己并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麽看自己不順眼呀?
哎!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還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杜茗,過來扶我。”離開時盛淵祈扶持的盛禮珏,馬上開口向杜茗求救。
雖然腿上的疼痛感消失了,但有種酥麻感讓他舉步維艱。
“哦,我馬上……”杜茗欣然的給予回應。
然而趙福全卻搶先一步靠近盛禮珏,“小王爺,還是讓奴才來扶您吧!”臉上堆積起笑容,眼神卻不斷想着杜茗射過去。
這是暗示她去服侍皇上?!
趙福全發現她看懂了意思,馬上認同的點點頭。
杜茗雙手用力握了一下,好吧!誰讓人家是皇上呢?能夠近距離的服侍,也不是誰都能夠遇到的。
“皇上,您慢點小心門檻。”杜茗歡快的開口給予提醒,并跑着向盛淵祈追去。
誰知因為跑的太猛,不對是前面的人忽然停下來,杜茗一頭撞到了盛淵祈的肩上。
“杜茗摸着撞疼的額頭,滿臉委屈地道,”皇上,下生說的是小心,不是讓你停下來,您這也停的太突然了吧!”
“是朕的錯?”頭頂盛淵祈幽暗的聲音傳來,讓杜茗不由的縮一下脖子。
102 這是錯的
“不敢,怎麽會是皇上的錯呢?是下生沒有看到,您停下腳步而已。”杜茗的這段恭維,完全就是在求生意志的驅使下說出來的,根本沒有經過任何的大腦去思考。
下生?
盛淵祈挑起眉頭,對于她這樣稱呼很不喜歡。
應該要好好确定一下他們時間的關系才行,不然她總是變來變去的,把他都繞暈了。
“今晚随朕回宮。”這麽重大的事件,還是需要找一個合适的地方商談才行。
“啊?”杜茗輕呼一聲,這句話怎麽聽着有種要發生奸情的感覺?但是不對呀!她現在還是男兒身呢?
“想抗旨?”盛淵祈低沉的聲音中,帶着王者不可違的氣勢。
“不敢,遵旨。”杜茗馬上認慫答應。
“嗯。”盛淵祈微微點頭,算是對她的回答還算滿意。
霸道!
杜茗在心中翻個白眼,然後一臉恭維地道,“皇上,請。”還有兩人大人物在等着呢?快點進去比較好。
盛淵祈深邃的雙眸一沉,身上高貴而冷冽的氣勢盡顯,“帶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杜茗心中很是不爽,這地方您都來八百多遍了,還需要帶路呀!就知道指使人。
“好,下生為皇上帶路,這邊請。”他是皇帝、他是皇帝、是随時都能讓你掉腦袋的人,所以千萬要忍着,千萬不能發脾氣。
杜茗在心中一次次的告誡着自己,就害怕一個忍不住,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而此時的盛淵祈,看着走在前面的杜茗,心情總算是平靜了一些。
這種處處在眼前,能夠看到的感覺還真不錯,一定要想噶辦法能夠每日見到才好。
盛淵祈心中的盤算杜茗當然不知道,但是被趙福全扶着走在後頭的盛禮珏雙眸卻皺在了一起,“皇兄和杜茗很熟嗎?”
“回小王爺,杜公子是夫子的徒弟。”趙福全輕聲給予回應。
然而他這種點到為止的回答,根本就是讓盛禮珏去猜,而對于這種事情很不擅長的盛禮珏,直接一個甩手收回自己的手臂。
“爺當然知道,杜茗是舅舅的徒弟,爺問的是皇兄和杜茗的關系?他們怎麽會看上去很熟悉?他們……”
盛禮珏有些急切的反問着,然而說着說着卻想到了什麽?
皇兄稱呼舅舅為夫子,杜茗稱呼舅舅為師父,他們根本就是師兄弟的關系呀!他怎麽會證明笨,既然還對趙福全發脾氣。
“不好意思,失禮了、失禮了。”盛禮珏姍姍地笑着,并伸手在對方的肩上拍一拍,以示獎勵。
“小王爺嚴重了。”趙福全并不敢接受盛禮珏的道歉,緊接着卻帶着一絲的試探道,“杜公子是個很特別的人,皇上跟他在一起,臉上的笑容總是出現的多一點。”
盛禮珏下意識的點頭給予回應,“是啊!杜茗确實與衆不同,但有些時候卻恨不得掐死他,尤其是那得理不饒人的嘴臉,還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趙福全的眼神中閃過一些什麽,但因為太快并沒有被捕捉到。
“奴才還是先扶小王爺進去吧!”有些事情,在沒有自己親自發現的時候,還是不要随便下達結論為好。
“不用扶了,爺已經沒事了。”盛禮珏爽快地給予回應。
“好,小王爺請。”趙福全恭敬的彎腰行禮,然而率先在前引路。
當四人前後進入魏宅,經過庭院來到正廳時,緊閉的房門意識着不想被打擾,屋裏隐隐約約傳來怒罵聲,卻聽不真切。
杜茗雙頭緊鎖,用手臂撞撞身側的盛淵祈,“皇上對于慶王妃的事情有所了解麽?”
皇室不是有什麽密宗、密檔之類的東西存在嗎?
杜茗眼神中的期望,讓盛淵祈很想要給予滿足,但真實的情況是:向他身邊靠一靠,輕聲在耳邊道,“一直以來都只是聽說皇叔很愛皇嬸,但宗祠裏都沒有皇嬸的牌位。”
當年發生的事情一定很嚴重,不然不可能被抹滅的這麽幹淨。
杜茗真的很好奇,但是卻知道那段往事,對師父一定造成了很大的傷痛,所以兩者比起來,當然是選擇對很包容她的師父了。
至于心中燃起的好奇心嗎?就努力鎮壓下去好了。
“我聽府裏很老的傭人說,母妃一直不喜歡被束縛,活着的時候舍不得離開父王,死後希望能獲得自由,所以母妃在離世之夜,寫下血書以求與父王和離。”
盛禮珏猶然地講述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這些事情,本來是打算永遠不講出來的,因為發現父王和母妃都非常可憐,但是現在憑空出現了一個舅舅。
雖然聽上去沒有人很的血緣關系,但一定和母妃的關系匪淺,當年的事情會被重修提起嗎?父王會不會再次受傷昏迷?
盛禮珏沉着的氣勢,讓杜茗感覺他一下子長大了很多。
不對,也許這才是盛禮珏的真面目,以前的他只是用那種桀骜不馴的态度,來麻痹別人對他的注意而已。
而聽到盛禮珏話語的盛淵祈內心思震感的,他不知道到底什麽一種怎麽的愛情,能夠讓兩人即使痛苦的煎熬着,也依然在生前對彼此抓住不放。
一時間小小的庭院,被濃烈的悲傷情緒所包圍。
“吱。”打破這一平靜的正廳房門的開啓。
“盛禮珏留在這裏,直到舅舅帶你去拜見你母妃之前,不得離開半步。”慶王冷冽的聲音響起,帶着堅定的信念。
“父王。”盛禮珏哀叫一聲,‘虎毒不食子’,自己可是他的親生兒子,還真忍心讓他繼續演繹苦肉計呀!
然而慶王根本就是一邊走一邊在下達命令,完全沒有理會兒子的抱怨,早已踏出了魏宅。
“盛瑞逸你混蛋、你獨裁,你以為把你兒子留下,我就會心軟嗎?你根本就是做夢,我絕對不會讓當年的悲劇再次發生。”
魏儒安的怒罵上,并沒有因為慶王的離開而消失,反而有種越演越烈的感覺。
這是……
杜茗直接傻眼,她還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見識到師父開口罵人。
而盛淵祈的反應剛好相反,濃密的雙眉微挑,薄涼的雙唇吐出兩字,“回宮。”
103 嫉妒地發瘋
“是,皇上。”趙福全馬上給予回應,然後轉身出去進行準備。
而杜茗也沒有任何落後的彎腰行禮,“恭送……”
“你跟朕回宮。”盛淵祈清冷而深沉地命令,打斷杜茗還沒有說完的恭送。
“皇上您這……”杜茗一臉的震驚,她沒人任何官職在身,即便是受皇上的诏令進宮,也要走一下官方流程。
只是,這一次她的話,又再一次被打斷。
“皇兄,您把杜茗帶走了,誰幫我向舅舅求情呀?”盛禮珏一臉的苦惱,有種被衆人抛棄的感覺。
“這個時候幫你求情,只會适得其反。”同樣的一句話,卻出自兩個不同人之口。
“是因為都是舅舅的徒弟嗎?既然會這麽有默契的說出同樣的話。”盛禮珏幽暗的雙眸中,充滿羨慕地不斷在兩人身上流轉。
而說出話的兩人,此時心中也是一驚,這樣的震撼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發酵着。
“小王爺你就聽從王爺的話,好好呆在這裏等着師父心軟吧!”杜茗狠狠地瞪盛禮珏一眼,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她和盛淵祈怎麽可能會有什麽默契存在,這個根本就是因為彼此了解師父而已。
“走了。”盛淵祈輕松的給予兩個字的告別之後,追着杜茗離開的步伐而去。
盛禮珏看着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心裏有種怪異的感覺,但是又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
禦書房。
不敢挑戰盛淵祈威嚴的杜茗,最終還是被趙福全請上了馬上,在經過層層地皇宮看守之後,被帶到了宮中。
“皇上,您要是真的有什麽話要說,完全在回宮的路上就能說完,何必一定要讓下生進宮?”猜不透對方的心思,杜茗只能開始訴說自己的疑惑。
“這是恩賜。”盛淵祈簡單地給予回應,深邃的雙眸思索着應該要和他說些什麽。
恩賜?她可是被迫接受的好不好?
杜茗眨眨眼睛,露出一個大方的微笑,“下生謝皇上的恩賜,還請皇上明示,您想要說的事情。”
早點說完,好早一點離開,這裏可是皇宮,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逗留的地方。
杜茗疏遠的态度,讓盛淵祈心中很是不快,“杜茗你不會是忘記了,你能夠進入‘鳳華’的原因吧?”
男人清冷的聲音,讓杜茗心中一顫,她當然記得,“應該下生做的事情,下生絕對會做好,但是在那之前,皇上還是不要和下生接觸太多為好。”
必究沒有十足的把握,如果失敗了也不會牽連到他,從來影響到整個大盛王朝的安慰。
“哈,你這是在教朕怎麽做事?”盛淵祈冷笑一聲,深邃的雙眸陰寒了幾分。
“不敢。”杜茗馬上開口認錯。
“不敢?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嗎?”盛淵祈聲音中帶了一絲寒意,身體從椅子上站起,緩緩向杜茗靠近。
杜茗只覺得一股寒氣向着她襲來,想要後退卻發生雙腿不聽指揮。
“從認識朕到現在,你已經冒犯過了多少次?別真的以為你是朕唯一的選擇。”盛淵祈冷冽的氣勢,讓杜茗不敢出現任何的造次。
然而該有的辯駁,還是應該要給予的,“下生一向行事大大咧咧,如果以前有冒犯皇上之處,還請皇上寬恕。”
“為什麽要寬恕?朕是皇上,應該得到所有人的恭維與尊重,憑什麽誰都讓朕來給予寬恕、諒解、恕罪?”
此時盛淵祈的情緒有點激動,想着朝中各方勢力對他的壓迫,心胸處有種憋悶的感覺。
“俗話說‘宰相肚裏能撐船’,您是皇上比宰相的官還有大,當然就應該更有包容之心了。”杜茗調皮地道,大有想要緩解一些低壓氣勢的意圖。
“他為臣,朕為君,怎能相提并論?”盛淵祈完全冷言以待,不接受任何的‘歪理’。
杜茗現在覺得自己很冤枉,不明白皇上為什麽就是想要揪着她不放,冤有頭債有主,憑什麽皇上心中的不滿,都要發洩在她的身上,就因為她身後沒有所謂勢力存在嗎?
“皇上為君之道,下生并不懂,還是請您另請高明來與您商談吧!宮裏馬上就要落鑰關門了,恕臣不便就留。”
今天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怪異,還是先行離開為好。
“朕說讓你走了嗎?”盛淵祈憤怒的呵斥道,并伸手拉住對方手臂。
“皇上您這是公然破壞規矩。”杜茗感覺一陣頭疼,沒喝酒呀!幹嘛變得這麽難纏。
“朕破壞規矩?難道大盛王朝的所有規矩,就只是用來束縛朕的嗎?”盛淵祈的胸膛快速起伏着,可想而是他現在又多麽生氣。
“皇上您不覺得跟下生說這些,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嗎?下生真的幫不了您。”杜茗一臉無可奈何地道。
“不,你能幫到朕。”盛淵祈堅定的反對着。
杜茗睜着眼睛點點頭,“好吧!皇上想讓下生做什麽?”快點說出來,她也好快點做完,然後快點離開。
看着杜茗一臉豁出去的表情,盛淵祈的心中卻泛起一絲苦澀,然後身體卻比理智快一步做出反應。
就見一個用力的拉扯之後,杜茗被拉入盛淵祈懷中,前者眼神中的震驚還沒有完全浮現,後者的吻已經壓了下來。
這一次盛淵祈清楚的聽到,來之內心深處的一聲輕嘆,其中摻雜着滿足與欣慰。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一再的被杜茗吸引?然而就是想要靠近他,獨占他,不許他和任何人走得太近。
在看到他和禮珏鬧着玩時,心中燃起的妒火差一點,讓他失去理智。
“嗯?”杜茗雙臂脫卻着面前的男人,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會再次發生。
兩個大男人在這樣接吻,要是被人看到,別說讓盛淵祈名正言順地掌握大盛王朝的實權了,恐怕馬上就會有一道一道的彈劾奏章出現吧!
他知道此時在做什麽嗎?還有這件行為背後的利益?他怎麽能夠這樣不不及影響?他怎麽可以對她……
“嗯?”杜茗的這一聲輕哼帶着一絲疼痛,因為上唇被用力咬了一下。
104皇上,這樣不好
盛淵祈對自己現在的行為也很不恥,但卻無法忍受杜茗的無動于衷,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可能內心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他一個至高無上的皇帝,都已經為了她‘自甘堕落’了,沒道理有人還能置身事外,不是嗎?
所以看着對他親吻無動于衷的杜茗,他用力的咬一下唇瓣,在杜茗下意識張嘴時,直接伸進去舌頭,給予猛烈的攻勢。
盛淵祈那種奪人呼吸、仿佛要把對方吸入自己體內的狂烈之吻,讓杜茗發現自己有些缺氧,原本掙紮的動作,開始變得軟弱無力,手指緊緊地抓住對方衣服,支撐着身體的站立。
看到杜茗的雙眸終于變得混沌,盛淵祈的心中升起微微成就感。
環在身後的雙臂用力抱緊,在胸口極度缺氧時,放開對方的唇,卻沒有分開距離的打算。
“朕命令你:以後和所有人保持距離,尤其是盛禮珏。”盛淵祈低沉的聲音因為缺氧而有些粗喘,然後語氣中冷冽的氣勢,卻沒有任何的下降。
杜茗淩亂地大腦,還沒有真正的清醒,但是身體卻抗拒着兩人這種不合時宜的相擁,“你、你放開我。”
現在這樣是不對的,他們怎麽可以親吻?怎麽可以這樣近距離的擁抱?
“不放。”盛淵祈堅定地給予回應之後,還在雙臂上加大了力氣,困住他想要逃離的身體。
“盛淵祈你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