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4)
辦法。
“誰和她是一家人了?你和她才是一家人呢?你剛剛不都想着要和他暗中私通了嗎?”盛淵歡調轉攻擊,開口怼杜茗一番數落。
“公主冤枉啊!”杜茗一臉委屈的喊冤。
“冤枉?是不是要在床上抓住你兩之間的龌龊事情,才算不冤枉啊!”盛淵歡現在完全就把杜茗當成,想要攀附白落月而換的美好前程的小白臉了。
別說杜茗那秀色可餐的模樣,還真是個小白臉三個人很是相配。
“盛淵歡別太過分。”白落月對那種不堪的指責,當然不會做到不予理睬,完全憤怒到極致。
“本宮過分,你這的這些不堪之事,到要看看是誰過分了。”盛淵歡一副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态度,說着就要轉身向人群走去,把這件事情挑明。
杜茗當然不覺得挑明有什麽不好,正好可以對白落月成為皇後形成阻攔,然而卻不能是由盛淵歡去揭發。
這樣不但不能給盛淵祈減輕來之白家的壓制,反而是适得其反,讓白家以損壞暴露名聲為由,壓迫盛淵祈妥協。
所以為了阻止盛淵歡的貿然行事,杜茗快走幾步去拉盛淵歡的手腕,想要給予阻止。
誰知……
“好大的膽子,既然敢用你的髒手觸碰本宮。”盛淵歡反手對杜茗就是一個反抓,并在怒言之後就是一個甩動。
杜茗的身子直接被甩了出去。
完了、完了,誰能告訴她,久居深宮的公主,怎麽會身懷武藝,而看這情景應該優勝與盛淵祈吧!
哎!深嘆口氣,閉上眼等到這疼痛的襲來。
只聽“啊!”一聲尖叫聲響起,卻不是出自杜茗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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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簡直胡鬧
原本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杜茗感覺自己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
“皇兄。”盛淵歡震驚地喊叫聲出現,讓閉着眼睛的杜茗猛烈的張開,“皇、皇上。”
這下事情更加嚴重了,既然被盛淵祈撞到,哎!自己的死期到了。
昨天的不歡而散還沒有解決,現在就又來這麽一出,真是罪無可赦了。
比起心灰意冷的杜茗,此時的盛淵祈雖然臉上冷峻一片,然而內心去震驚不已。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只知道在出現的那一秒,就看到杜茗被盛淵歡甩飛了出去,而他根本就是下意識的縱身一躍過來搭救。
并且他清楚的感覺到,剛剛心髒的暫停與對杜茗的緊張。
他既然對他、既然對他……
這樣的認知,讓他不敢相信的同時又覺得非常慶幸,慶幸讓他在意的是眼前之人。
“表哥,你出現的真是太及時了,如果不是你接住杜公子,真不敢想後果呢?”白落月一臉後怕地道訴說着。
雖然盛淵祈懷中之人是名男子,但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她都沒有享受過呢?差不多也該放開了吧!
“白落月你惡人先告狀……”盛淵歡馬上給予反駁,然而卻被盛淵祈甩過來的冷冽眼神制止了。
杜茗眼猜不透事情會發展成什麽樣子?但是卻非常清楚現在和盛淵祈近距離的接觸不應該,所以不着痕跡地向前邁一步,從盛淵祈的懷中離開。
盛淵祈并沒有阻止杜茗的離開,反而還伸手給予了一個扶持的動作,防止他因沒有站穩而摔倒。
在确定杜茗不會再出現任何突發情況的事情,才冷眼看向盛淵祈,“答謝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作為‘鳳華’書院天部的一員,不好好在前廳待在,卻來這裏惹事成何體統。”
雖然眼神看着盛淵祈,但是話中的意思,卻在質問每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皇兄,根本就是……”盛淵歡不依不饒,想要把發生的事情如實相告。
然而一向懂得察言觀色的趙福全,此時上前一步向盛淵歡行禮,“公主,請誰奴才去整理一下着裝。”
盛淵歡在怎麽嚣張跋扈,還是能夠辨識輕重的,尤其是在趙福全介入的時候,百分之百能夠确定,他是不想讓自己和皇兄的關系搞僵。
“好。”盛淵歡忍下心中的不爽,狠狠地瞪白落月和杜茗一眼之後,跟随趙福全離開。
趙福全的好意,連比較白目的盛淵歡都能看的出,何況是得到過對方幾次幫助杜茗。
所以在盛淵歡踏步離開後,杜茗馬上開口想要離開,能閃的時候,還是快點閃掉為好。
“皇上,學生也好去……”然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手腕就被用力的握緊。
杜茗雙眉皺起,雙眸疑惑地看向手臂的主人,盛淵祈幽暗的雙眸漆黑一片,仿佛又很多話要說。
杜茗眼神閃過的避開他的凝視,想要離開的話卻不敢再一次提起。
白落月的眼神落在兩人相交的手臂上,憑什麽杜茗能夠得到表哥的青睐,想當然心中的憤怒溢于言表,然後卻不能有任何的情緒發洩。
“表哥有事要和杜公子談,落月就不打擾了。”說完落落大方的行禮告退。
白落月的離開,讓杜茗感覺四周的空氣開始變得怪異,更讓她跟到意外的是,盛淵祈既然揮手讓站在五米開外的太監、宮女向後退去,這是要找她算賬?
“皇上,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還是……”杜茗輕聲說着,并假裝下意識的晃動一下,被對方握住的手臂。
“怎麽?怕朕?”盛淵祈清冷得身影出現,非但沒有放開握住的手腕,反而還向她跨進了一步,縮短兩人之間存在的差距。
當然怕了,您現在的心思完全就看不透,根本不知道要怎麽行使下一步。
可是這樣真實的說法,卻不能真正說出來,除非她活夠了。
“沒有。”杜茗搖着頭給予回應,另一只自由的手擡起放在脖頸處,這顆腦袋絕對要保住才行。
“哦?”盛淵祈看着她違心的回應,嘴角輕勾微微俯下身,“那我們來算算賬吧?”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杜茗耳邊,讓她不受控制的向一邊閃躲,然後腰間卻忽然被一只手臂環住,阻止她的離開。
“皇上?”杜茗心跳如雷,完全猜不透對方這是想要做什麽?
盛淵祈幽深的雙眸中星光閃耀,仿佛有種五彩缤紛的色彩在流動。
他就是想要,再次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對杜茗的接觸不排斥?卻沒想到心中會異常的喜悅,仿佛他的身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總是想要讓自己不斷的靠近。
“杜茗,原來有些東西并不是不懂,而是還沒有真正的觸碰到。”男人低沉而幽冷的聲音響起,深邃的雙眸中閃動着某種堅定的光芒。
杜茗雙眉緊皺,“恕學生愚笨,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每一個都很好理解,但是聯系在一起,都一頭霧水,琢磨不出用以了。
‘嘣’盛淵祈給予的回應,就是拿手指在杜茗的額頭上用力敲一下,“你不是一向自認很聰明嗎?自己去悟。”
臭小子,明明是他先開始進行撩撥的,現在卻有種被自己帶壞的錯誤感。
杜茗伸手撫摸着被敲打的額頭,眼神偷偷看一下盛淵祈的表情,看着樣子應該是沒有生氣,自己的腦袋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但就是說出口的話讓人很是費解。
“學生會好好悟的,一定盡早趕上皇上的聰明程度。”希望他能永遠這麽開心快樂,那樣自己就能過上舒心的日子了。
看着眼前讨好的杜茗,盛淵祈很想再次敲擊她的額頭,但是馬上想要本來就已經很笨了,不要再敲下傻子吧!
“淵歡不懂事,你不要去和她計較。”作為兄長的他,也是要為妹妹的行為負責的。
“不會啦!我是不會和小孩子計較的。”杜茗大度的給予回應,完全不當在心上的态度。
96 受刺激了
杜茗不在乎的态度,讓盛淵祈有點小小的受傷,就不能委屈的訴說一下苦水嗎?
當然知道他不會在乎了,但依照淵歡的性子,可不會就此擺手的。
所以給予的囑咐還是要進行提醒了,“以後你會個淵歡經常見面,如果她對你做出什麽不好的舉動,千萬不要和她對着幹,當她自己覺到沒意思後,就會轉移注意力的。”
杜茗還真看不出來,盛淵祈既然會那麽在乎自己的妹妹,不過馬上想到兩人經歷過的種種,能夠有一個至親的家人留在身邊,也是非常不易的。
“好,知道了,學生一定銘記皇上的提點。”杜茗有點煩躁的回應着。
盛淵歡是盛家的一員,當朝唯一的公主,并不是她想要除掉的一方,所以是一定不會去計較的。
盛淵祈幽暗的雙眸一沉,“這麽不耐煩?”虧他還沒話找話,想要再一次多聊聊。
杜茗在求生本能的指揮下,馬上給予搖頭的回應,“學生只是擔心錯過答謝宴,不如我們……”
兩個人站立在此,總有種怪異的感覺。
“你這是在給朕安排行程?”盛淵祈的聲音中略帶不滿。
杜茗無力地耷拉下腦袋,“皇上能不誤解我的意思嗎?您乃是皇上,誰敢給您安排行程啊!”
“我只是想要提醒皇上,答謝會上有很多朝中元老出現,您至少應該露一面,以示對他們的重視吧!這樣才能讓他們更好的為朝廷效力,不是嗎?”
這些事情,本來就該有人出面幫忙安排一番的,可是趙福全還沒有回來,那就只能是她臨時扮演一下提醒的角色了。
“好,去參加宴會。”這一次盛淵祈爽快的給予回應,并沒有多加任何的為難。
現在的杜茗,還沒有迎接各種勢力打壓的能力,還不能過早的暴露他的重要性,所以一定要做好維護的準備。
杜茗深深吸口氣,心中的尴尬與緊張總算是消失不見了。
答謝會上,盛淵祈出現的那一刻,所有的文武百官和莘莘學子,全部跪下給予迎接,杜茗隐沒在人群中,并沒有什麽特殊的舉動。
在自由活動時間,杜茗游走在衆人之中,開始結交接下來會一起同窗的學子,她樂觀開朗性格,得到了很多人的賞識。
當然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得到所有人的喜歡。
至少在人群中耀眼的她,就被一向得到衆星捧月的白落月記恨上了,原本她才應該是全場的焦點,卻被杜茗搶了風頭,怎麽能夠心情舒坦。
另一個就是剛剛結下仇恨的盛淵歡,她絕對不會讓這種沒有能力、準備靠和白落月私下結交,而走上仕途的他,成為‘鳳華’書院的污點。
所以盛淵祈雙眸陰暗不明地,看向杜茗所在的位置,‘你等着,一定會讓你知道本公主的厲害。’
次日,杜茗帶着青煙去赴張允臣之約,剛到達約定的地點,盛禮珏就從一旁的馬車上跳下來,拉住她的手臂。
“小王爺,你也來了。”杜茗滿臉的笑容,并沒有去在意對方陰沉的表情。
“爺不能來嗎?”盛禮珏經過一夜的思考,覺得這家夥一定不會聽話。
所以很早就讓人去打聽張允臣約定的地點,并在得知的第一時間來到這裏等着。
即使知道她一定會出現,但在看到她從馬車上下來的一瞬間,心中的怒火還是不受控制的燃燒了起來。
“您當然可以來了。”杜茗舔着臉微笑着。
你可是慶王府的小王爺,誰敢對你的行蹤進行指點呀!不過看來今天也只能只進行一個簡單的了解了。
然而當杜茗達到約定的包廂,看到包廂中出現場景時才明白,并不只是盛禮珏的出現影響到與張允臣詳談的機會,而是她誤解了對方的用意。
這根本就是一場小型的答謝宴,在場的除去她、小王爺和張允臣,剩下來都是被商家欺騙過的學子。
張長居能夠在短短的時間裏,建立起足以和白家抗衡的勢力,除去剛開始時有先皇的扶持,和他過硬的交際手段是分開的,很懂得怎麽去籠絡人心,這一點真的很總要。
哪怕那些欺客的商家中,也有屬于張家的産業,但那都是暗處的交易,而現經過這樣一個小型的安撫,然而這樣一來對張家所有不利的謠言就破滅了。
張長居在官運上的順暢,不是沒有道理的。
“杜公子對虧你為我們伸張正義,才讓我們能過得到該有的賠償,雖然沒能留在京城,但能過見識到如此盛大的場景,也不往我等前來一場。”
“公子嚴重了,大盛王朝的繁榮富強,少不了大家共同的努力,雖然各位不能留在京城為朝廷效力,但一定能夠在自己所在的鄰域,為朝廷的建設,奉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杜茗一番官方的發言,在場衆人感到熱血沸騰,堅定了一定要為大盛王朝奉獻終身的信心。
“在下,在這裏敬各位一杯,祝大家能夠順利的返回家中,在自己的家鄉發揮自己的能力。”杜茗舉杯虔誠而堅定地看向所有人。
——“借杜公子的吉言,往日後還能再見。”
——“就是,來日方長,明年在下還會來京城參加秋闱。”
——“明年再見。”
……
任何時代,都有一群熱血的青年存在,才能推動歷史的發展,可能在過來人的眼中,會認為他們有點直楞,對社會的期望太過于美好,但不正是因為有了他們才會擁有希望嗎?
酒過三巡,在酒精的刺激下,各種狂傲、瘋癫的詩句,開始了一場豪氣幹雲的比拼。
難得遇到一群志同道合之人,大家都開始暢所欲言。
當然其中也有另類之人,經歷過兩世的杜茗,在看人方面還是有多經驗之談的。
從進屋之後,就發現有人想要極力的減輕存在感,就連大家開懷暢飲的時候,也借口身體不适推脫。
對于這樣的人,杜茗雖然猜不透他的用意和目的,但是也絕對不會放松一絲一毫的監測。
97 手段很高明
盛禮珏雖然喜歡熱鬧,但被‘正義’之氣包圍,心中可就沒那麽歡喜了。
當看到出現的人不只是張允臣的時候,他的心中是很高興的,至少這樣的氣氛不适合那家夥,對杜茗進行拉攏。
然而在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後,一股惱怒不由的升起,如果不是杜茗一再的用眼神給予他安撫,早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別喝了。”杜茗伸手阻止,盛禮珏再次端起酒杯的動作。
盛禮珏嘴角輕勾,眼神很虐地看着張允臣,“他根本就是不安好心,爺還要負責把你安全送回家呢?放心不會喝醉的。”
說完拉開杜茗的手臂,端起酒杯仰頭飲盡。
“噗。”杜茗直接笑了
聽盛禮珏的口氣,還真有點護花使者的味道,不過她現在的身份,還真是和花扯不上一點的關系。
“你是對他太過戒備了呢?還是對我太沒信心了?”這麽不喜歡張允臣,還能為了自己而出席,不得不說他這樣的行為還是很暖心的。
盛禮珏一臉不爽地看向他,“你是爺的人,爺當然對你有信心了,但是那家夥的邪惡用心,你根本想象不到。”
兩人之間的恩怨,想要去追溯源頭那可就有的翻了,反正現在救成為天敵似的關系存在了。
杜茗雙眉挑動,一臉的不認同,“你沒想過,今天他是故意讓我介入到這樣宴會中來的嗎?”
“其實我來不來,對這場宴會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但是現在所有人的目光卻聚集在我的身上,反而縮減了他的關注力。”
“那正是他的邪惡用心,借用你的出現,來向所有人證明你和他是一夥的。”盛禮珏聲音清冷而幽暗的道。
杜茗嘴角輕勾,這就是所謂的‘先入為主’吧?只要從一開始認定你是壞人,就會把你所有的舉動和用心都往壞的方向去想。
“你既然把他的用心看得這麽清楚,那為什麽還要陪我一起出現,這樣不就讓大家以為慶王府和張府聯手了嗎?”
如果把一舉一動都和身後的利益、權勢都聯系到一起,那就什麽事情也不要做好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笨,怕你掉入張允臣那小子的陷阱中。”盛禮珏一臉傲嬌的指責,自己對他的事情這麽用心,他去一點也不領情。
杜茗看着他心中有絲感動在游走,有多久沒有感受過來之別人的關心了,那種只有一點點溫暖,就讓足夠抵抗寒冬的暖意。
“盛禮珏有你在身邊,真好。”杜明明有感而發地道,感動的情緒沒有加以任何的隐藏。
“現在才知道呀!真夠笨的。”盛禮珏一臉自傲地回應着,眼神中還閃爍着不滿。
“嘻嘻。”杜茗看着他笑了,那種明明關心你,還硬是表現出嫌棄的嘴臉,也就只有他盛禮珏能夠演繹出來了吧!
‘砰砰砰……’
盛禮珏發現那種心跳失控的感覺又出現了,以前不明白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而現在卻能夠确定,只因這一個燦爛的笑容。
沒有任何的陰謀存在,只是一個單純而簡單的微笑。
這一刻他覺得,為了這個笑容他可以付出所有,包括自己的命。
‘砰砰砰……’
盛禮珏伸手按住胸口的位置,感覺心都要從裏面跳出來了。
“我可能喝多了,去吹吹風。”說完略顯慌亂地雙臂撐在餐桌上站起身。
“剛剛不是還說,不會喝多嗎?怎麽就……”杜茗嘟喃着,口氣中有着淡淡的失望。
“在我回來之前,就坐在這裏,那都不能去,最好不要和張允臣接觸。”盛禮珏非常不放心地囑咐道。
“好好好,知道了。”杜茗揮揮手,并沒有打算為了讓他安心,而一起陪着出去。
盛禮珏極度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終于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呼’杜茗深深嘆口氣,這家夥有時候比父親還有啰嗦,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不過唯一和父親不同的是,他會跟在你身邊和你一起做,而不是各種的不理不睬。
杜茗嘴角勾勒出一個甜甜地笑容,然後心情不錯的拿起酒杯放到嘴邊,淺淺地嘗一口。
“小王爺對你很是關心。”溫和的聲音在頭頂的上方響起。
杜茗明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詭異,就知道他不可能錯過盛禮珏離開的這個空檔來找自己,“張公子的口氣中滿是羨慕,要不要傳你幾招,哄小王爺的手段。”
張允臣微微一愣,沒想到他給予這樣個開場白,失笑地搖搖頭,“算了,小王爺一向都不喜歡在下,如果不是有杜公子在,他應該早就離開了吧!”
有些人,從出生就注定不可能有任何的結交的,立場、背景、身份,已經注定了所有的不可能。
杜茗眼眸一暗,怎麽覺得兩個人有種相愛相殺的味道。
那種注定明明不會有交集,也清楚不可能站在同一立場行事,但就是有種兮兮相惜的認同感。
“那可不一定哦!人生道路上會出現很多意外,就比如在下,當初還不是讓小王爺恨的牙癢癢,現在卻得到他的處處相互。”
事在人為,是有你用心去對待別人,總有一天是會得到回報的。
“希望吧!”張允臣語氣敷衍地道。
杜茗聳聳肩,也不再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的身上,“謝謝你,邀請我來參加這個宴會。”
杜茗的道謝,讓張允臣有種被看穿的尴尬,眼神略微閃躲地道,“你對他們來說,雖然說恩人有點過了,但卻實實在在地幫到了他們,當然有資格出現在這裏。”
身在他這樣的背景和身份上,做任何事情都會被帶上別有用心的帽子,得到他能夠看穿自己的用心,他真的很不同。
“我有沒有資格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廷少不了這些人的共同付出和建設,身為大盛王朝的一份子,即使力量和薄弱,也應該有擁有一個付出的同道。”
一個人的力量真的很薄弱,只有團結一致才能做出一番大事業。
杜茗的觀點,張允臣是認同的,但是卻不認為能夠達到,畢竟現在朝中的勢力尚未掌控在皇上手中。
98 這麽會在你手裏
杜茗被盛禮珏送回杜府時,已經接近酉時。
“我已經安全到家,小王爺總能放心回去了吧!”杜茗實在不理解,盛禮珏這麽堅持的原因。
然而杜茗的話音剛落,杜府的小斯就跑了過來,“少爺,慶王已經在府上等到多時了,老爺讓您一回來就去大廳拜見。”
“父王?”盛禮珏震驚地反問道。
“參加小王爺,是慶王。”小斯馬上給予回應。
而杜茗在微微一愣之後,卻想到了一定是慶王發現了那個手巾,不懷好意地看盛禮珏一眼,“你完了?”
“爺怎麽就……”盛禮珏一臉的莫名其妙。
杜茗調皮地向着他微笑,然後在轉身之前道,“慶王揍你的時候,搬出誰會比較管用?趕緊去安排人去請吧!”
“杜茗你在威脅我。”盛禮珏完全不把她的警告當回事,擡腳跟在他身後向着杜府而去。
他到要看看父王會因為什麽事情揍他。
杜府大廳中,這一次的慶王明顯沒有了上次威嚴的氣勢,整個身體都散發着悲傷的氣勢,其中還夾着着一些急切。
“犬子有什麽地方得罪了王爺,還希望王爺大人大量給予寬恕。”杜書敬坐立不安地開口。
慶王涼涼地看他一眼,“在杜大人的心中,令郎就是一個頑劣之徒嗎?還是說在杜大人的心中,本王就是一個沒有容人之量,喜歡為難小輩之人?”
自己的孩子什麽樣,相信大多數做父母的都很清楚,以為的謙虛是好事,但處處認為自己的孩子有錯,又說明什麽呢?
只能說明,他并不疼愛自己的孩子,有錯就讓孩子自己去承擔。
本來因前段事情,杜茗把珏兒的腿壓斷,杜書敬為杜茗請求的事件中,還認為他和自己一樣護短呢?
卻沒想到在兩次來杜府後,會有種想要和杜茗斷絕關系的感覺。
“微臣怎敢對王爺心存不敬,犬子這些日子的行徑,微臣已經不止一次的加以嚴教,然而他依然我行我素、不管不顧,微臣實在是無能為力了。”杜書敬一副無可奈可的語氣。
“本王如沒記錯,先皇當年對你的才學很是欣賞,卻沒想到如今卻只會道一句‘無能為力’。”慶王真的不喜他這種推卸責任的作風。
杜書敬身體微微一震,“王爺息怒,是微臣對犬子有失管教。”
慶王言語中對他的嘲諷,怎麽可能聽不出來,然而這是在為杜茗鳴不平,這樣的态度讓他更加疑惑。
“杜大人的家務事,本王不感興趣。”慶王涼涼地道,沒有繼續詳談下去的心情。
這……
杜書敬的心中也很不爽,好好的你不在慶王府呆着跑來,不接待你顯得有失禮數,接待你又處處受到打擊,還真是難為。
大廳陷入寂靜,低壓的氣息,更加渲染了慶王身上的悲傷之情。
而大廳外,已經站立很久的杜茗,終于伸手示意管家進去通報了。
“剛剛為什麽不進去?很喜歡聽那些話嗎?”盛禮珏實在是氣不過,杜書敬對杜茗的不理不睬,開口為他鳴不平。
杜茗仰頭淡淡地笑着,“常聽就習慣了,沒什麽好生氣的。”
在父母親心中本來就不受喜,這種事情她早就認識,只是沒想到會聽到慶王維護她,看來這些日子對盛禮珏的走動,還是有成效的,不是嗎?
杜茗的樂觀态度,讓盛禮珏感到一陣心疼,伸手想要給予安撫,但是又覺得這樣的行為不合适,無奈又收了回來。
杜茗看着盛禮珏別扭的決定,只覺得有些好笑,伸手在他肩上拍打一下,“我很好,不要覺得我可憐。”
“你那裏可憐了,根本就是可恨。”盛禮珏不滿地道,看穿就罷了,既然還有接觸,讓人覺得尴尬。
“我怎麽可恨了,你……”杜茗可不接受這樣的評價,直接給予回怼,然而話才剛剛開口說出,就感覺一陣冷風吹過,耳邊更是響起如雷的詢問聲。
“杜茗,這個手巾怎麽會在你的手中?你是從哪裏得到的?”得到管家通報,說杜茗已經回來了,慶王根本等不急杜茗自己進去,直接起身迎了出來。
“不過就是一個手巾,父王你……”盛禮珏一臉的嫌棄,然而在接受到慶王冷冽的眼神後,馬上閉嘴不敢言語。
杜茗從魏儒安的态度上,是有點猜到這個手巾的重要性,可是卻沒有想到慶王會如此在意。
“當初因為參加不了‘瓊華宴’,師父把這個交給我,讓我找您換取入場邀請函。”杜茗如實告知得來的原因。
“師父?你是魏儒安的徒弟?”慶王迥然的雙眸中,帶着深沉的思索。
“對,我的師父是魏儒安。”杜茗語氣帶着濃濃的自豪感。
“你何時拜魏夫子為師?為父怎麽不知道?”伴随杜書敬質問聲音出現的,還有那一臉的不滿。
“哼。”慶王冷哼一聲,用以顯示杜書敬中途打斷談話的不爽。
“微臣失禮。”杜書敬馬上收斂起質問的氣勢,退後一步以一場和慶王劃清界限。
“他現在何處?是何時把手巾交于你手?有沒有做過什麽交代?”慶王一連串的詢問,讓杜茗感覺有些頭大。
“在沒有得到師父容許之前,他的住處我不便透落;師父把手巾交于我的那天,是慶王妃的忌日;當時師父大醉,只催促我快點離開,說不要讓他返回收回。”杜茗整理了一下情緒,開始逐一的回答慶王的提問。
慶王緊握着手巾的,雙眸中閃爍着隐隐的霧氣,“當年約定,在他沒有找本王之前,本王絕對不能打探他的任何消息,那現在這樣算什麽?”
回想事情已經過去十二年,都說随着時間的推移,人會忘卻很多事情,但有些事情卻永遠不會忘懷。
慶王言語中的傷感,讓杜茗莫名感到鼻酸,當年到底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并不知道,但卻清楚的感覺到,兩人對于當年的介懷。
“我可以帶慶王去見師父,但慶王需答應我一個要求。”她幽幽的開口,不知這樣做是對是錯。
99 姜氏翻身
“杜茗,你怎麽可以要挾……”盛禮珏非常不滿地對杜茗抱怨,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慶王凝重而堅定的聲音已經傳來,“好,本王答應你。”
“父王您怎麽可以……”盛禮珏直接傻眼,不明白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父王,怎麽會讓杜茗牽着鼻子走。
“哎!”親王深嘆口氣,“珏兒你怎麽時候才能懂事?”無奈地搖着頭。
“這個手巾的重要性,相信杜茗早就知曉,既然當初沒有用此來要挾父王得到‘瓊華宴’的邀請函,現在也就不會提出過分的要求。”
戎馬半生加上閱人無數,但凡一個人稍微有點歪心眼出現,還是逃不過他雙眼的。
“王爺擡愛,愧不敢當。”杜茗馬上有禮地行禮表示感激。
“嘿嘿。”盛禮珏有些尴尬地笑着,并伸手撓撓頭發,“杜茗當然不會做那種‘就地起價’的事情,這一點孩兒是能夠打包票的。”馬上開啓了對杜茗的恭維。
杜茗直接翻個白眼甩給他,然後恭敬地看向慶王,“我知道你現在很想早點見到師父,那麽我的要求,就放在以後再談!”
只要讓慶王銘記欠她杜茗一個人情就好,日後總有用得着的時候。
雖然這個人情是靠出賣‘師父’而得來的,那根本不重要,她看中的只是結果。
“好,本王随時恭候。”慶王現在爺确實沒有多餘的心情去顧及其它,只想要好好解決一下當前這個‘燙手’的事件。
“爽快。”杜茗靠口給予恭維,然後擡頭看看現在的天色,“走吧!正好可以和師父好好喝一杯。”
然後看向站立在人群之外的杜書敬,“父親,今晚孩兒會留宿在師父的家中,您就不用惦記了。”
杜茗當然知道杜書敬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問清楚,不過父親所在意的事情,卻不是她所在意的,所以根本不需要第一時間給予回應。
杜書敬完全把杜茗的好心告知,當成是對他的挑釁,是在訴說他身後依靠上的勢力。
但是礙于慶王在場,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發洩出來,而去還要面帶微笑地給予回應,“好,為父知道了。”
得到杜書敬回應後,杜茗直接向着慶王彎腰,并作出一個請的動作,“王爺請!”
“恭送王爺。”杜書敬在身後彎腰行禮,以示對慶王的尊敬。
三人踏上慶王府的馬山,杜茗向馬夫交代了一個地址之後,向着目的地而去。
“老爺,這是……”姜氏一臉不解地出現在杜書敬身邊。
“哼,不孝子。”杜書敬冷哼一聲,用以甩一下衣袖,轉身向府中走去。
“少爺最近風頭正經,年輕人難免有些浮躁,這個時候老爺更應該多加安撫才對。”
最近因為失去,象征杜家主母身份的‘羊脂白玉簪’,處處被傭人議論的姜氏,會出現在這裏,也是因為等到了管家的通報。
說什麽少爺又在外面惹事,引來慶王的不悅,老爺話語中有個少爺斷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