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7)
微點頭,“淵歡那丫頭你不用去理會,只要讓她感到無聊了,就不會再找你麻煩的。”
杜茗微笑着輕佻雙眉,盛禮珏對盛淵歡的點評,既然和盛淵祈說的一樣,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是他們主觀的認知。
必究靠的太近而給予的評價是不太準确的。
“明天會開迎新生晚會,到時候整個天院的學子們都會聚在一起,還望小王爺能夠好好表現。”
在所有人眼中,兩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榮辱相連,适當時候還是給予一些提點為好。
盛禮珏一臉的不滿,“如果不是因為你,爺會淪落到此,過着低人一等的日子嗎?”
說什麽只有進入‘鳳華’學院,就意味着開始一段人人平等的生活,哼!他還不是利用小王爺的身份,讓杜茗擺脫了書童的待遇。
“是是是,委屈您了。”杜茗馬上點頭道歉。
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個好的出生,以他這樣的性格真的很難人長大成人。
不過,盛禮珏的嚣張與傲慢,又何嘗不是慶王對他的故意放任?用來試探白權和張勢對盛家人的顧及。
想到這一點的杜茗,既然為盛禮珏的存在有感到一絲心疼。
次日,學業照樣進行,只是戌時的晚餐,改成了宴會而已。
天院的學員加起來也不過四十六人,而這四十六人又分為天部和勤部,每個部有兩個班級存在,每個班也就只有十一二個人而已。
可能是夫子們考慮到盛禮珏和張允臣的不對盤,或者是張長居不想讓兒子以身份而在盛禮珏面前低一等,所以并沒有讓張允臣進入天部。
而至于另一對不對盤的白落月和盛淵歡,再怎麽說在大家眼中白落月是要成為皇後的人,和盛淵歡也就是姑嫂的關系,還是希望兩人能夠多加接觸,從而消除掉敵意。
至于才學并不優秀的盛禮珏,完全是因為慶王的身份在那裏擺着,當然是要提供最好的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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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麽人人平等,怎麽可能平等得了?
“啊!”正在聽山長講述‘鳳華’書院歷史的杜茗,給人狠狠的從身後用力推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身側的盛禮珏見狀,馬上伸手進行挽救,一把拉住杜茗的手臂扯回來。
“嗯哼。”站在臺上的監察長,馬上雙眸瞪圓給予眼神的威脅。
“你找死……”盛禮珏轉身看向站在杜茗身後之人就要開罵,但卻被杜茗攔阻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怕什麽?只要有爺在……”盛禮珏怎麽不會忍下這口氣。
“您是小王爺,當然什麽都不怕了。”一道譏諷的聲音出現,語氣中是滿滿的不屑。
“爺還就是不怕,有本事你投胎時,也選擇一個好的出生呀!”盛禮珏完全不加收斂,反而很是自得地道。
“有些人還真是不是進取,慶王乃是大盛王朝不可缺少的存在,可有些人卻還不如不存在為好。”又一個嘲笑的聲音出現,完全就是沖着盛禮珏而來。
“你給爺再說一次。”盛禮珏馬上氣勢洶洶的向着嘲笑之人而去。
杜茗明亮的雙眸中陰寒一片,這是有意的激怒盛禮珏,然而讓他被書院開除,從來得到打擊慶王的目的,是誰?白家人嗎?
下意識的看向白落月所占的位置,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部表情,但是那僵硬的雙肩,已經給予了她答案。
“報告山長,書院條例第二十一條規定,對于擾亂學習紀律的學生,要處罰打掃書院教堂四天。”
杜茗并沒有去追趕盛禮珏的腳步,而是高聲做着禀告。
“嗯,這個……”山長看向監察長,想要得到對方的解圍。
然而監察長卻一臉冷然地道,“杜學生能夠把書院條例背下來,值得大家學習看齊,來人把破壞紀律的學生帶走。”
呃!
這是要對盛禮珏進行處罰呀!
而且揭發之人,還是盛禮珏一向給予維護的杜茗!
這劇情,真是極具戲劇性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當然盛禮珏也不例外,他簡直不敢相信杜茗不維護他就算了,既然還落井下石也真是夠可以的。
小小的插曲結束之後,山長繼續自己的講述。
兩刻鐘後,前奏完成,進入大家相互聯絡感情和認識的場面。
“杜茗。”随着盛淵歡一聲怒吼出現的,還是潑向杜茗而來的酒水。
杜茗馬上擡手進行了阻擋,但是有一部分酒水潑到了臉上,“謝公主賜酒。”
看在你是為盛禮珏出頭的份上,這一次就不追究了。
“你厚顏無知,虧得堂哥一直對你那麽好,你竟然對他痛下狠手。”氣定神閑的杜茗,和一臉怒意的盛淵歡形成強烈的對比。
“公主的言論在下不予茍同,小王爺會得到處罰,完全是按照書院的條例在執行,怎麽就成為在下的不是了?”
杜茗一臉正義地開口,維護自己正确的行為。
“你……”盛淵歡被氣到臉頰爆紅。
“在下現在的衣着有損書院的形象,在下下退下,卻換身衣服再來。”杜茗說完,還不忘有禮的抱拳行禮之後,才轉身離開。
“杜茗,你給本公主等着。”盛淵歡用力跺着腳,伸手指着杜茗的後背,給予威脅。
杜茗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挺直了脊背踏着均勻的步伐離開。
現在的盛禮珏一定很生氣,還是去好好安撫一下吧!不然憋出內傷就不好了。
離開宴會大廳,剛剛轉彎想着教堂的方向而去,手臂就被一只大掌轄制住,下一秒在杜茗驚呼出聲之前,嘴巴被捂住。
“別怕,是朕。”盛淵祈低沉而壓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杜茗提起的心放下,但是心中的怒火卻燃燒了起來,雙手攀在對方的手臂上,張嘴用力的咬住捂着嘴巴的手心。
“嘶。”盛淵祈倒吸一口冷氣,立馬把手收回。
“杜茗你真以為朕不會砍掉你的腦袋嗎?”盛淵祈底啞的聲音中,帶着嗜血的味道。
“皇上想要,就拿去吧!”杜茗以一臉豁出去的表情回應道。
110 每一個好人
“杜茗你別以為朕真的會……什麽味道?”對于杜茗公然的挑釁,盛淵祈當然不會放任不去理會,但話才說到一半,就聞到一股濃烈的味道。
杜茗跟着盛淵祈的提醒吸吸鼻子,一股濃重的酒香味轉入鼻息間,“你那疼愛的妹妹做下的好事。”
盛家就沒有一個好人,就知道給她惹麻煩。
“淵歡?”同樣味道酒味的盛淵祈,有點震驚地反問着。
雖然知道淵歡的個性沖動、跋扈的一點,但是怎麽都想不到,她會公認那就潑向杜茗。
“是啊!”杜茗自嘲地笑着,“看着我如此狼狽不堪,是不是很開心?你現在要了我的腦袋,還有股酒香味存在呢?你們兄妹是不是一早串通好的呀!”
每個人的忍耐程度有事有底線的,可以原諒盛淵歡為盛禮珏出頭,但是卻不能再次接受盛淵祈給予的欺壓。
總要有一個突破口,要能讓她洩氣一下心中所擠壓的情緒才對吧!
“淵歡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盛淵祈開口數年着妹妹,“先回房清理一下吧!”
原想着溜出來見見他的,卻被妹妹給攪和了,哎!有點後悔同意那丫頭進入‘鳳華’了,離開自己對她的控制,小丫頭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盛淵祈的好意提醒,杜茗并沒有領情,“如果不是你出現耽擱的時間,現在已經清理幹淨了。”
“我今晚沒心情應對你的出現,從哪來的就從哪離開,慢走不送。”杜茗清冷而堅定地下達逐客令,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為了顧全大局,她已經做好了,讓大家議論她和盛禮珏關系不和的準備,但是卻沒有想到盛淵歡會跑來攪局。
更加意外的是,原本已經待在皇宮裏的人,既然也會‘偷偷摸摸’的出現在此,看到她如此狼狽的一面。
杜茗冷漠而疏遠的态度,讓盛淵祈心中很不爽,但是因為有小妹的緣由存在,既然沒有了一追到底的立場。
心中有怒氣無法發洩的他,毫不理智的擡腳想着一旁的牆壁踹去,而結果當然是腳上出來了疼痛感。
呲牙擡起無辜受傷的右腳,盛淵祈用手撐着牆壁站穩,看向杜茗離開的方向,卻看到有兩條鬼祟的身影,跟随着杜茗而去。
‘這是‘鳳華’書院,是為大盛王朝培養棟梁之才的地方,既然也敢搞這些小動作出來,還真是不把朕到回事呀!’
正好心中憤怒得不到宣洩呢?既然就有人想着槍口上撞,盛淵祈當然會以此為由做點事情出來了。
當然現在的首要目的,是先保住杜茗的安全。
盛淵祈幽暗的雙眸堅定一片,也跟随着杜茗離開的方向而去。
杜茗知道盛淵祈絕對不是,那種被回絕就輕易放棄的個性,尤其是在沒有達到來此的目的之前。
所以原本計劃要回房間清理一下的她,改變了決定直接向着盛禮珏被處罰的學堂而去。
而且她覺得想要快一點得到盛禮珏的諒解,這一身的狼狽絕對是最有利的‘武器’,就先搞定他之後,再回房間清理吧!
舉辦宴會的場地,離上課的地方并不是很遠,但平時都是大家一起過去,現在卻只是她一個人通過,別說還真是感覺有些滲人。
尤其在再加上,有些許微風吹過,道路兩邊本就不太亮的四角石柱宮燈,有種随時都要熄滅的感覺。
杜茗雙手抱緊手臂上下摩擦着,為自己的身體打來些許的暖意,“怎麽還沒到?”
恐懼感讓她覺得道路變長的同時,既然都覺得時間也開始緩慢了起來。
然而當放大的聽力,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的時候,她提着的心既然放松了下來。
就知道盛淵祈不會輕易離去的,想着嘴角也勾起了笑容。
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當認定身後的認識盛淵祈的時候,那眼神中喜悅的光彩有多麽的奪目。
心中升起的所有怒氣,也開始漸漸的在體內流失,尤其在在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既然有了捉弄一下盛淵祈的心思。
然而等她閉住呼吸,想要跳出去吓唬盛淵祈的時候,卻發現跟着她轉彎而來的有兩個身影。
是盛淵歡派來的人?
應該不會呀!
如果盛淵歡是那種會耍手段的人,剛剛就不會親自上陣對付自己,除非她根本就是用光明長大的那招,來掩飾這龌龊的後續手段?
猜測中的杜茗,腦海中忽然浮現盛淵祈的身影,然後馬上否認對盛淵歡的猜想。
雖然盛家的人,都有點用權勢壓人,并且從不吃虧,但所使用的手段還算是光明正大,所以不能是盛淵歡。
那就只有白落月了。
可是,自己明明已經向她示好了呀!在沒有得到自己明确的回應之後,應該不會這麽着急的下手才對呀!
陷入思考中的杜茗,并沒有注意到,跟随而來的兩人已經在經過她之後,又返了回來,應該是因為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吧!
随着兩人越靠越近,錯過最佳逃走時間的杜茗,只能輕輕一動腳步向後褪去。
忽然後背所貼之處傳來溫暖,杜茗快速的轉身,但換來被擁入懷中的結果。
“盛淵祈?!”杜茗完全是下意識的叫了出來。
“呵,這麽想我?”頭頂盛淵祈深沉而帶着一絲調笑的聲音傳來。
杜茗非常不雅的翻個白眼,當然應該兩人相距太近,盛淵祈根本就感受不到懷中人兒的任何不爽。
“放開我。”杜茗搖晃着身體反抗。
“過來了。”盛淵祈語氣中是滿滿的緊張。
反抗中的杜茗,馬上停止了動作,全身戒備的聆聽着身後的聲音,在盛淵祈向後褪去的時候,她更是配合的向前踏出一步。
——“明明聽到聲音的,怎麽會看不到人?”
——“再往裏走走,應該什麽躲在什麽地方?沒有看到。”
然後就是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幾乎連心跳聲都在一個頻道律動着。
盛淵祈在意識到有人探過上身向裏看時,立馬摟着杜茗的身體靠近假山深處。
‘咔’靠向的地方,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
111 秘密基地
就見盛淵祈背靠着的身後出現一條裂縫,在兩人毫無預兆的前提下,身體向後倒去。
經過一陣滾動之後,在一處平坦之地停下來。
杜茗快速的坐起,跑向摔下來的地方,卻怎麽用力都推不開擋住的石頭。
“既然能進來,就一定會出去的方式,別慌。”盛淵祈沉穩的聲音在身後出現。
杜茗馬上轉過身體看向他,“你一定知道出口在哪對不對?”
他可是當今的皇上,這裏又是大盛王朝培養棟梁的地方,有私密的聯絡通道也不是不可能的。
杜茗眼神中的希望,盛淵祈真不想給予任何的打擊,但事實卻是他真的不知道到還有這樣地方的存在。
“往下走吧!”這個時候不能慌,要找到解決辦法才行。
杜茗知道現在進行任何的埋怨都沒有用,想要活着出去,就一定要找到離開這裏的方法。
然而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個時辰還是沒有出現能夠見到的光亮,杜茗一屁股坐在一塊突出的石頭上。
“我走不動了,這裏雖然有人工開鑿的痕跡,但大多數是天然生成的,會不會根本就沒有什麽出口存在呀!”
這就是所謂的世事難料嗎?誰會想到回被困在這種地方呀!
盛淵祈利用火折子,向四處看看,“這麽快就洩氣了,這可一點也不像你杜茗的作風啊!”滿臉的嘲笑,眼神中确實陰暗的堅定。
“哈。”杜茗無力的揮揮手,“好像說的你有多麽了解我似的。”語氣說十分清淡,而心中卻有什麽都在再震動。
‘噗’盛淵祈吐口氣,把火熄滅然後坐在她的身邊,“如果你真的是這麽容易就放棄的人,怎麽可能從毫無助力的杜家走出來攀上皇叔。”
每個人都會存在着野心,當時能不能堅持到最後,得到成功就要靠你個人的毅力來決定了。
“那你知道我真的目的是什麽嗎?”杜茗輕柔的聲音帶着一絲嘲笑。
可能是因為沒有了火光的照射,相互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所以杜茗在面部表情的展現上,完全沒有任何的掩飾。
盛淵祈搖搖頭,“不知道,但是可以非常肯定,你想要成為萬人之上的人,應該是有某種不能訴說的秘密想要保護吧!”
能夠敞開心扉的聊天,盛淵祈還從來沒有經歷了,因為這些人身上的重擔和責任,讓他根本無法放下。
杜茗挑一下眉,“秘密?算是吧!沒想到一天都在為江山社稷着想的皇上,既然也會對我進行細致入微的觀察。”
并沒有太過于表現出來,既然能夠被看到,已經大大出乎意料之外了。
“因為是你,所以才會想要了解。”盛淵祈低聲而沙啞的聲音,帶着蠱惑人心的魅力,在昏暗的通道中顯得異常觸動人心。
杜茗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不受控制的跳動着,發燙的臉色如果不是因為光線昏暗,應該已經像紅透的蘋果一樣了吧!
“一個被利用的人,皇上也會想要了解,看來大盛王朝的将來無可限量啊!”杜茗略帶自嘲地道。
感情是自己現在不能觸碰,也絕對不會去觸碰的東西,還是盡早的讓他死心為好。
“杜茗。”男人低沉的聲音,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堅定,“在你看來,我是皇上,即使作出任何得決定都是理所當然的,哪怕即使是違背常理的決定,也會被認為是身為皇上應該擁有的特權,是不是?”
“你是皇上,整個大盛王朝的子民,都在以你馬首是瞻,你都沒有想過,你對我的這種感覺,會影響到這個國家的發展,如果人人得意效仿,是會嚴重影響到整個國家的傳宗接代問題。”
既然他想要正視這個問題,那就好好的進行一次商談好了。
“朕又沒說非你不娶。”盛淵祈一口的你自作多情了。
“我也沒說要嫁你呀!”杜茗快速的進行回怼。
然後就是死一般的的沉靜,靜到都能聽到水滴掉落的聲音,還有發絲吹動的聲響。
“出口應該在……”杜茗興奮地指着風進入的方向,想要站起身去查探,然後手臂卻被盛淵祈扯住,一個用力讓她摔倒在對方的懷中。
“盛淵祈你到底要做……嗯嗯。”質問的話語,被雙唇緊緊地堵住。
這一次,盛淵祈并沒有進行激烈的親吻,就只是想要阻止杜茗說出傷人的話而已。
“以後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我們都無法确定,任何事情都不要過早的下定論,至少在搬倒白家和張勢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種未知。”
他并沒有百分之百勝利的把握,所以不能給予任何的承若。不想對他進行欺騙,也不想在他面前失去威信和尊嚴。
“白家和張勢,那是很容易就能搬倒的,你這根本就是在用我的一生,來和你賭一個結果。”杜茗嬌嗔的反駁,無論結果這樣,最終吃虧都會是自己。
“賭不賭,由不得你。”盛淵祈霸道的給予回應,完全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
腹黑男,根本就不會讓自己吃一點虧。
不過,如果來将來的某一天,讓他發現現在所有的糾結都不存在,不知道會是一種怎樣的表現?
這場賭局既然已經不得不下場了,那就看看誰才是贏到最後的勝利者。
“好,這場賭局,我接受,但就像你說的,在張勢和白家沒有搬倒之前,我們兩人之間的交集,只限于合作。”
“而像現在這種過度的親密接觸,還希望你能夠得以控制。”
她一定要保護好自身的安全才行,只有活着才能把一些遐想中的可能與不可能,親眼去得到印證。
杜茗讨價還價的嘴臉,及時沒有燈光的照射,在盛淵祈的腦海中也是豐富多彩的出現。
不過,以往的每一次退讓,是因為不會太過關乎于自己的利益,而現在明顯就是在剝奪自己的福利,怎麽可能退讓。
“親密接觸?原來這樣的靠近是叫做親密接觸呀!你覺得這種不知覺的靠近,是能夠控制得了的事情嗎?”
說着,盛淵祈俯身向着杜茗靠近,而後者下意識的一個退步,卻引來了‘轟隆隆’的巨響。
112 慶王之痛
只見杜茗身後,出現了一個天然的溶洞。
盛淵祈從懷中掏出火折子點燃,借着微弱的光亮,兩人結伴向裏走去。
“這裏有火把。”杜茗指着牆上的某處到。
盛淵祈馬上默契的用火折子點燃,而在火把的強度照亮下,一個差不多二十平米的溶洞布景清晰可見。
在一面還算平整的牆面下擺放着一張石臺,上面縱橫交錯的線條形成一張棋盤,看來這裏并不是一個人獨處之地。
在另一處的牆面上,刻着一道道的線條,應該是對弈兩人記錄的勝負次數。
杜茗伸手撫摸着,從記錄的數據來看,兩人對弈的次數相當龐大。
等等,這裏是……
杜茗再次撫摸了複雜的記錄線條。
“是‘逸’字。”這個驚喜的發現,讓杜茗的心中升起某種想法,手指開始順着‘逸’字向四周摸去,很快有發現一個字,“是‘雪’,慶王妃的名諱中就有了‘雪’字。”
果然,這裏是慶王與慶王妃約會的地方。
“‘鳳華’書院最初的建立者,雖然是夫子,但最初這裏卻是叫‘初華苑’,是夫子老師所居住之地。”盛淵祈開口告知,這裏最初的由來。
“慶王和師父,是同門?”杜茗疑惑地道,“不然,慶王的名諱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看來上一世的糾纏,并不是慶王娶走師父的師妹那麽簡單,三個人的糾纏絕對要複雜了很多。
盛淵祈搖搖頭,“這個不清楚,在皇室的宗案記載中,別說慶王妃的身份成謎,就連皇叔也沒有過多的記載。”
“朕只依稀記得,父皇在病重時有提到,當年繼承皇位之人本該是皇叔,但卻因為違背了什麽旨意,而被剝奪了資格。”
“現在看來應該和慶王妃有關吧?”
一直以來,盛淵祈會尊重慶王,一方面是因為慶王是長輩,另一方面卻是因為他手中握着的兵權。
而現在卻是對他能夠為了所愛之人,舍棄皇位的震撼之意。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杜茗是越來越好奇了,但卻知道這裏謎團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為她解開。
“對別人的事情就那麽感興趣!”盛淵祈深沉的語氣中有點吃味。
杜茗眨眨雙眸,勾唇神秘地一笑,“每個人都是有弱點存在的,而慶王的弱點就是慶王妃,只要能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就能找到慶王的命脈,也就可以讓他交出兵權了。”
杜茗分析地頭頭是道,完全就是一個謀權者的嘴臉。
然而聽到這些話的盛淵祈卻沉下臉,“朕從來沒有想要從皇叔手中奪回兵權,慶王府是整個大盛王朝主心骨,只有它一直存在才能讓老百姓活的心安。”
權利一直以來,都不是他所看重的東西,三年前的那場奪位之戰,也只是不想把盛家人打下的江山,落入其他人之手而已。
盛淵祈對慶王府的态度,讓杜茗感受到了他顧全大局的寬容之心,至少沒有為了所謂了權利,變得嗜血無情。
“走吧!這裏有屬于別人的美好記憶,我們就不要多做打擾了。”杜茗聳聳肩,并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渴望。
雖然掉入這裏是一場意外,但杜茗卻發現對盛淵祈有了不同的認識。
抛去大盛王朝皇帝的身份,他也不過是一名普通的男人而已,當然心中蠻多遠大抱負的。
杜茗的态度轉變,讓盛淵祈心中恍然大悟,“你根本就是在試探朕,如果朕的回應與你想要的答案相反,你會怎樣選擇?”
是堅定的站在他這一邊,還是去通知盛禮珏對他進行防備。
杜茗離開的腳步一頓,明亮的雙眸中閃過些什麽別樣的情緒,但卻很快,快到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皇上的假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再說我絕對相信皇上的為人。”既然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去追求所謂的假設結果,不然會傷害到彼此之間的感情。
等等,她怎麽會想到感情?她和盛淵祈之間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感情可言,他是皇帝,是要坐享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各色美人的君王,怎麽可能和她扯上什麽感情?
杜茗嘴角勾起的自嘲,讓盛淵祈看在眼中莫名的感到心疼,剛剛還在因為他口中說出的信任而自喜的心,開始變得沉重。
“走吧!我們消失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再不出現就要引起混亂了。”盛淵祈以一種輕松的口吻道。
他明白現在的杜茗,對他的戒備心很強,不知道對方到底經歷了什麽,但是卻清楚很多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當年為了能夠保住盛家的江山,他都能夠在惡劣環境中蟄伏十幾年了,他還就不行攻克不了杜茗的心理設防了。
聰明的人都知道有些道路走不通,那就換一條去走,這乃是一種變通。
一刻鐘後,兩人終于找到了出口,只是當兩人推開一扇門板出現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尖銳的驚叫聲。
“皇、皇上、杜公子,你們這是……”看着衣裳上很多灰塵的兩人,趙福全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盛淵祈和杜茗也是驚訝的,沒想到出口既然會是在皇宮的禦書房,當初修建之人到底是想要利用它來做什麽?
不過必究是成大事者,當然一會向趙福全那樣把驚訝表現出來了。
“我要怎麽回去書院?”杜茗開口問道,如果再夫子午夜查看時,發現她不在會不會被開除。
“趙福全馬上去安排。”盛淵祈完全就是上位者的姿态,只有動動嘴就把事情解決了。
“哦,好。”趙福全回應之後,轉身看向杜茗,“杜公子請。”
到底着兩個人,是從哪裏進入的禦書房,趙福全知道現在根本不是知道的時候,還是先把事情進行善後為好。
“有勞趙公公了。”杜茗馬上還禮跟上,然後踏出兩步之後,忽然停下來轉身看向盛淵祈,“皇上是真的不知道這條同道的存在?你當時明明可以把那兩個人打倒了,為什麽要選擇躲避?”
然而對于她的質問,盛淵祈只是給予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
113 三人混戰
回到書院的杜茗,并沒有忘記要去見一下盛禮珏,但是在準備擡手敲門的時候,明明亮着的油燈卻熄滅了。
小氣鬼!
杜茗心中怒罵一聲,然後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盛禮珏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次日,杜茗完全沒有進到書童的責任去對盛禮珏進行服侍,而是像盛禮珏沒有進入書院之前一樣,有條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而盛禮珏也賭氣似的,對杜茗不理不睬,就當看不到此人的存在。
兩人從認識以來第一次開始冷戰。
課間休息的空隙,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就是開始對杜茗和盛禮珏進行議論。
兩人不不理睬的态度,讓白落月和盛淵歡的心中都是歡喜的。
“堂哥,杜茗根本就是利用你進入書院而已,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當然也就顯露出真面目了。”盛淵歡一臉真如她所料的表情道。
“閑的無聊就去繡花,我們之間的關系,并沒有多親近。”盛禮珏完全沒有心思去理會小丫頭的搬弄是非。
“堂哥,你怎麽可以這樣傷害我的好意?”盛淵歡一臉的受傷表情。
盛禮珏厭煩了看她一眼,“把你這套還是去用到皇兄身上去吧!”說完大步離開,不去理會盛淵歡的咬牙切齒。
比起盛淵歡對杜茗的落井下石,白落月的手段就要高明一些了。
“杜茗你沒有去向小王爺道歉嗎?大家都是同僚,要不要我為你們安排一下?”白落月一臉的真誠,好像真的很為兩人着想似的。
“白小姐的好心,在下心領了。”杜茗淡淡的笑着,并沒有表現出過對的熱攏。
“杜茗,大家在一起上課,總該有一個比較和諧的環境才對,你和小王爺這樣鬧情緒,會影響到整個課堂的學習熱情的。”
看看說的那麽深明大義,得到所有人認同的同時,也把杜茗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杜茗深吸口氣,嘴角勾起冷淡的笑容,“其實昨晚我就有想過向小王爺去道歉的,但是在去找小王爺的路上,忽然被出現的兩名學兄攔住,說有事讓我去做。”
“作為學弟的我,當然不敢有任何的違背,可以白小姐知道,他們讓我做什麽嗎?”神秘地挑動一下雙眉。
“我怎麽可能知道,他們讓你做什麽?”白落月姍姍地笑着,一副想要撇清關系的表情。
“哎,還是不要說了,免得污穢到白小姐的耳朵。”杜茗深深提嘆口氣,吊起所有人的胃口。
杜茗之所以會這樣信口開河的談論昨晚之事,是清楚的知道那兩個沒有完成任務的人,絕對不會自揭其短,承認自己任務失敗的。
白家人的手段,她可是相當清楚的,對于辦事不力者,根本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所以即使她說的話,再怎麽瞎扯也不會有人敢站出來公然進行反駁,那無不就是在自尋死路。
“杜茗你少在這裏故弄玄虛,‘鳳華’書院乃是讀書育人之地,怎能容忍你的胡言亂語。”因為得不到盛禮珏重視,而把矛頭指向杜茗的盛淵歡指責道。
“公主少了一杯酒呀!”杜茗輕輕揚揚的聲音,卻讓盛淵歡怒紅了臉。
“杜茗現在已經沒有堂哥幫你撐腰了,還這麽嚣張,看來是要讓你知道一下本公主的厲害了。”盛淵歡說着一個優美的跳躍來到杜茗面前,伸手揮出一掌。
因為杜茗早有防備,這一掌并沒有得逞,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盛淵歡并沒有習武,在動作上也相對比較緩慢。
盛淵歡直來直往的性格,讓杜茗由衷欣賞的,如果能夠不針對她就更好了。
“公主,您這樣的行為有損于皇家的形象。”杜茗因為反應快速,堪堪閃躲着盛淵歡的進攻。
“你還有損于書院的名聲呢?看本公主今天不好好的給予你教訓。”盛淵歡完全就把自己當成了正義的化身。
杜茗再一次驚險的躲過一掌之後,開始撒腿進行逃竄,一點跑還一邊揚言道,“盛淵歡別以為你是工公主,就能為所欲為,你現在這樣的行為如果被皇上看到,一定會把你帶回宮中嚴加管教的。”
“你既然還敢扯上皇兄,本公主看你是不想活了。”盛淵歡徹底被激怒了。
而此時兩人正在夫子的講桌前追逐,盛淵歡直接伸手拿起桌上的戒尺,開始向着杜茗揮動。
杜茗雙手抱頭,開始慌亂地逃竄,看似無意的步伐卻帶着目的報複的目的。
“啊!”白落月尖銳大叫聲出現。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