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8)

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白落月就給予了明确的解釋。

原本是想要看場好戲,讓杜茗死心塌地的投靠到白家,卻沒想到會被盛淵歡揮動的戒尺打到。

“白小姐,你怎麽樣?”杜茗一臉擔心地詢問。

“杜茗,都是你。”盛淵歡在看到自己打中白落月時,心中也慌了。

當初在進入書院的時候,答應過皇帝不會和白落月起沖突的,可是現在卻把白落月打了,被知道後一定會把她禁足在宮裏的。

“盛淵歡你根本就是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打了白小姐,憑什麽怪到我的頭上。”杜茗大聲怒吼着,完全不去顧及對方公主的身份。

“杜茗,你就是在早死。”盛淵歡再次舉起戒尺向杜茗揮去。

而這次杜茗像是找到了保護傘一樣,在白落月的身後躲避着,看着盛淵歡着急就是不敢下手的樣子,露出一點的得意。

“夠了,你們兩個打架,為什麽要把本小姐攪和進來?”忍受不了的白落月直接大聲喊道。

“白落月你少血口噴人,誰和他打架了,沒看到是本公主在教訓他嗎?”是厲聲回怼。

她是跋扈了一些,但是也知道男女有別,白落月話語中對兩人的指責,根本就是損壞她的名譽,當然不會放任不管了。

而對于盛淵歡的暴怒,杜茗卻是眼神一沉。

當盛淵歡又一個攻擊而來的時候,杜茗一個快速的避開,伸腳在白落月雙腿間一勾,就見她大叫一聲向後倒去。

114 白家扮演什麽角色

讓白落月摔倒,是杜茗借此想要出口惡氣,

誰讓她在背後搞那些陰暗的手段,即使不能光明正大地對她進行處罰,也不會就那紅忍氣吞聲,什麽事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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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杜茗意料之外的是,白落月再摔倒的一瞬間,既然伸手拉住了盛淵歡。

雖然最終的結果是被盛淵歡壓在身上,讓她後背承受了更重的壓力,但也讓兩人進行了一次親密的接觸——盛淵歡的雙唇,貼在了白落月的臉頰上。

這勁爆的畫面,讓在場的人卻不傻眼。

杜茗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馬上反應過來上前做出扶盛淵歡起來的動作,然而得到的結果卻是,手掌被用力拍開。

“杜茗,本公主和你勢不兩立。”盛淵歡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當然不會因為她一個小小的善舉就揭過去。

“根本不關我的事。”杜茗底氣不足地為自己辯解道。

“本公主還冤枉你了?”盛淵歡雙眸瞪圓其中的淩冽之氣盡顯。

“這個、我、公主你……”不虧為親兄妹,既然在她身上看到了屬于盛淵祈的氣勢,哎!自己也真是夠了。

“盛淵歡你要追究責任,可以!但你就不能先從我身上下去嗎?”被無視的白落月悶聲悶氣地道。

不提醒還好,這麽一提醒,盛淵歡反而把身體向下沉了沉,“啊!肯定是崴到腳了,好疼。”

盛淵歡的虛誇表演,所有人都看到眼中,但是考慮到對方的身份,沒人敢開口揭穿。

“盛淵歡別太過分,不然休怪我不念及表哥的情分。”白落月臉上蒼白,貝齒輕咬唇角威脅到。

“表哥?哼。”盛淵歡一臉的不屑,“那是我親哥,憑什麽讓你看情分。”還真是分不清主次。

“你……”白落月雙眉中噴射地怒意。

離得最近的杜茗,把兩人之間的‘私語’聽得清清楚楚,而對于盛淵歡掌控白落月‘命脈’的手段,不由得在心中點贊。

“發生何事?”随着一身嚴厲的怒吼聲響起,圍觀在一起的學子馬上讓出道路。

監察長看到中心的場面時,這個臉都綠了,“肇事之人給老夫去‘勤學堂’跪着,等待山長的處置。”

每一年都會出現新生鬧事,他早就習以為常,但是如今鬧事的既然是破格錄用的女學子,而且還個個身份高貴,還真是為兩人以後的未來堪憂呀!

已經從地上站起來的兩人,在狠狠地互瞪一眼之後轉頭看向別處。

“還不去。”監察長洪亮的聲音,帶着讓人震昏過去的氣勢。

“是,馬上。”杜茗馬上以堅定的聲音,給予回應。

雖然被看到的現場,是白落月和盛淵歡在進行‘打架’,但是了解過後知道她也參與在內,還是先自首吧!希望能得到寬大的處理。

白落月和盛淵歡其實是不屑聽從命令的,但是都想着絕對不能讓自己跌份,所以在杜茗給予回應之後,心中再有憤憤不平,也只能接受得到處罰的命運。

“你說什麽?”為了顯示自己怒意而離開的盛禮珏,在聽到大家的議論時候,着急地問道。

被問的學子,對于整件事情也并不是很清楚後,只是告知三人已經被送去‘勤學堂’等着山長的處罰。

“沒一個省心的。”盛禮珏怒罵一聲,然後向着‘勤學堂’而去。

轉述之人,多少會把事情進行一些誇張的修飾,還是聽一下當事人是怎麽說的吧!

‘勤學堂’中,除去供奉着各家學派創始人的畫像,還有就是對書院做出傑出貢獻的各位夫子。

經歷過兩次重生的杜茗,對于這種神靈直說有着一種莫名的敬意,所以在進入之後,就在鋪墊上跪下恭敬地給予叩拜。

“盛淵歡看你做的好事,既然連累我到這種地方罰跪,就連白家祠堂我都沒有進去過呢。”

白落月真的是和盛淵歡不對盤,只要遇到她鐘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白家祠堂能和這裏相比嗎?這裏供奉的每一位,不是給整個人類帶來進入的先祖,就是在大盛王朝培養人才的先烈,你能到此跪拜應該感覺我才對。”

盛淵歡雖然蠻橫無理,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卻看得很是通透,可能這就是生在盛家而自帶的大義之舉吧!

“感謝你?大盛王朝能夠擁有現在的繁盛,白家可是功不……”

“白小姐學過禍從口出與隔牆有耳嗎?”杜茗清冷的聲音,沒有加入任何的個人情緒,卻讓白落月感覺到一絲冷意。

“一個國家的繁榮富強,是需要大家一起共同努力才能實現的,過往朝代中勞苦功高之人,最終的下場大多都很凄慘,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洛大将軍一樣,事後得以平反的。”

冷峻而莊嚴的環境,加上杜茗輕聲力竭的聲音,既然有種陰深之感。

盛淵歡聽着杜茗話語中對白落月的提點,本應該要氣憤的情緒,卻怎麽也燃燒不起任何的憤怒。

可能是因為杜茗對供奉之人的虔誠跪拜,讓她覺得以前的評價或許不太準确,他可能并不像自己認為的那種敷衍趨勢吧?

“洛大将軍當年是因為環境所迫,才會折中選擇最為穩妥的方式進行處決,只是為了能夠盡快平定塞外的戰事,先皇才會……”

身為白家之女,未來的大盛王朝皇後,怎麽能夠不了解整個大盛王朝發展,只是聽白落月的口氣,卻覺得當年洛大将軍的犧牲,根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當年對洛大将軍的處決中,白家人扮演了一份怎樣的角色?是否在背後給予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當初在聽到洛大将軍已經能得到平反,并沒有深究是否已經對背後陷害之人進行處決。

如今想來,當年的白家雖然沒有像現在這樣得勢,但當時白淩鳳已經是皇後,她為了能夠讓白家上位,很有可能鏟除朝廷重臣,給白家空出重要職務出來,不是嗎?

“杜茗白家人是你能夠随便議論的嗎?既然還敢扣上陷害功臣的帽子,是誰給你的膽子。”白落月雙眉倒立,還真有種掌控天下的氣勢。

115 舊事重提

白落月為白家的極力維護,杜茗并沒有覺得不妥,但是卻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信口開河’有着蹤跡可尋。

“人在做天在看,是非黑白總有被世人揭穿的一天。”杜茗正義盎然地道,并沒有因為白落月的氣勢而做出任何的退步。

“你……”杜茗藐視的行為,讓白落月直接怒紅了雙眼。

“白家人倒是不是真心實意地輔佐我們盛家人,明眼之人已經看到很清楚了,不是嗎?”盛淵歡盛世淩人的嘲諷語氣,加入到兩人的争辯中去。

“盛淵歡你……”對于這樣的指控,白落月雖然氣憤,但是也明白那确實是事實。

“都已經被罰入‘勤學堂’了,還不能都安靜點?”盛禮珏清冷的質問聲,由近及遠出現,當話音落下的時候,人也正好站在門前。

“堂哥。”盛淵歡雙眸一亮,一臉委屈的看着盛禮珏。

然而盛禮珏卻沒有拿正眼看她,而是雙眸聚焦到跪在蒲團上的杜茗。

而對于這一天盛禮珏的故意躲避,杜茗心中也很不爽,所以并不沒有自作多情的認為是因為她而出現的。

杜茗的不予理睬,讓盛禮珏的心中很是失望,“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傲嬌的他,只能問向盛淵歡。

但是一向很喜歡告狀,依靠別人來給她撐腰的盛淵歡,一時之間既然不知道要怎麽說起。

還是第一次覺得,因為自己挑事而自認覺理虧的。

“說呀!”心情極差的盛禮珏,直接冷眼看向盛淵歡。

後者下意識的退後一步,顫顫巍巍地道,“我一向和白落月不對盤,堂哥又不知不知道,最初的開始是因為什麽已經不知道了,反正就成這樣的結果了。”

盛淵歡一副胡攪蠻纏的态度,卻讓另兩個當事人白落月和杜茗非常震驚。

“盛淵歡你是傻了嗎?什麽叫和我不對盤?明明是因為你故意……”

因為不得盛禮珏的喜歡,白落月在對方出現的時候,是想着要減少存在感,免得被兩人聯手對付。

可是這丫頭明明就是在睜眼說瞎話,她可是被無辜卷入是非中去的,怎麽就成為她是主角了。

“對,我就是故意去激怒你的,在皇宮裏你有太後和皇兄護着,總是讓我處處的忍讓你,到了這裏夫子不都說了人人平等嗎?我就是想要出出心中的惡氣,我就是故意去針對你,怎樣?”

盛淵歡完全不給于白落月陳述事實的機會,快言快語地阻斷她要說的話,并且該一副,看你能拿我咋辦的表情。

“盛淵歡你……”白落月秀麗的雙眸中,暗藏不解。

她這是在偏向杜茗?

還是害怕讓盛禮珏知道,是她故意在針對杜茗?

“大盛王朝公主的名諱,是能夠随随便便被人直喚嗎?”盛禮珏幽冷的聲音出現,很明顯是在維護盛淵歡。

“堂哥,她就從來沒有把淵歡當成公主看待。”盛淵歡哽咽的聲音趁機響起,無非就是在光明正大地落井下石。

背對着所有人的杜茗嘴角不由的輕顫,如果實在二十一世紀,這丫頭完全可以去角逐一些最佳表演獎了。

“盛……”白落月大怒,但是在盛禮珏一個鋒利眼神射過來之後,馬上改口,“公主怎麽可以信口開河?您是大盛王朝的唯一的公主,這是公認的事實,小女子怎可不敬?”

該死的這種尊卑問題,總是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都說姑媽讓自己快點當上皇後了,那樣自己就能名正言順地教訓這無禮的丫頭。

“小女子?”盛淵歡念着對方的自稱,然後從上到下的對白落月觀看的幾遍,“白小姐哪裏都不小呀?您這樣妄自菲薄,好像本公主仗勢欺人似的。”

您就是在仗勢欺人,還說什麽好像。

然而即便現在白落月有這樣的認知,也不敢真的說出來,畢竟要是把盛禮珏激怒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在當他的路,也是會無所顧忌的進行抗衡。

“大盛王朝是一個講究尊卑禮儀的國度,您是公主做任何事情都無人敢進行指責。”說起光面堂皇的話語來,白落月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馬屁拍的,讓人都要忘卻她話語中暗示的諷刺之意了。

說什麽‘公主做任何事情都無人敢進行指責’,還不就是說盛淵歡仗着自己的身份為所欲為嗎?

杜茗總算是又見識到了,白落月的過人之處。

“白落月原來你這小嘴這麽甜呀!”這還是盛淵歡第一次聽到來自于白落月的恭維,不由的就開始有些飄飄然了。

“謝公主誇獎。”白落月臉帶笑意的回應着,藏于寬大衣袖中的手掌卻緊握成拳,指尖深深刻在掌心之中。

“哼。”盛淵歡一臉傲嬌地神情。

兩人的針鋒相對,杜茗保持隐身的态度,而盛禮珏根本不屑去介入到小女人之見的戰争中去。

不管白落月的退讓,還是不是為了以後的卷土重來,至少現在維持了表面的平靜。

在山長到來之後,白落月更是恭敬而知禮承擔下大多數的責任,而本持着‘教而無類、知錯寬待’的原則,最終的結果也就只是給予三人口頭上的警告處分。

對于這種‘大而化小、小而化無’的處事方式,杜茗是有猜測到了,必究牽扯在內的人,一個是當年皇帝的妹妹,一個是未來的皇後,學院就算在大無畏,有不敢有任何逾越的行為出現啊!

而對于這樣結果,追憤憤不平的人,當然就是監察長了,作為書院紀律的維護者,這種及其惡劣之事,就這樣草草了之,他當然不滿了。

然而最終也只能接受山長的決定。

學院兩位領導人之間意見的不同,自然會影響到兩人之間的關系。

杜茗把兩人之間微妙的變化看在眼中,當事情解決完,山長和監察長一起離開之後,擡腳就要‘尾随’而去,卻被盛禮珏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你幹什麽?”杜茗雙眉皺起,不是故意躲着她嗎?幹嘛來擋路妨礙她做正經事呀!

116 爺想試試

“杜茗是你做錯了事情,不但沒有道歉還這麽橫?”對于杜茗冷漠的态度,盛禮珏從昨天開始就積壓的怒氣,噌的一下爆發了出來。

杜茗一臉着急地看看山長和監察長離開的方向,再看看擋在自己面前的盛禮珏,“道謝?我并不認為自己有錯,如果您是想要以小王爺的身份,來壓迫我認錯,那麽‘對不起,我錯了’。”

說着彎腰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禮,然後擡頭一臉冰冷的看着他,“可以了嗎?”向旁邊跨一步,就要越過他離開。

“杜茗你是想找死嗎?”盛禮珏的火氣更甚,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離開。

杜茗深深嘆口氣,一臉嚴肅地看向他,“小王爺,我沒有你的好出身,當然也不會有你高人一等的權勢,我進入‘鳳華’是想要有番作為的,而不是像您來混日子的。”

“你惹下事慶王會出面幫你擺平,而我只要犯錯,哪怕是一點小小的錯誤,就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去解決。”

“我是靠你才能進入書院的,在這點上我很感激你,但擺脫你不要在惹事的時候把我牽扯進去,我承擔不起後果。”

對于他頑劣的性格,和一些搞破壞的小手段,她可以容忍,但是對一些會産生嚴重後果的事情上,可不可以在給出反應的時候,不要只圖一時的痛快。

“你承擔不起後果?我TM要不是因為你,會來這種鬼地方,你到好,現在想要和爺劃清界限了,你覺得可能嗎?”

杜茗一句句的指責,徹底讓盛禮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把心中這些日子以來積壓的負面情緒全部發洩了出來。

“沒有你,我一樣能夠進入書院,別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杜茗仰着脖頸,一字一句堅定地說着。

“杜茗你還真是不怕死呀!”盛禮珏幽暗中雙眸中滿是怒意,如果不是還僅存着一絲的理智,早就對他動手了。

“死?”杜茗嘴角勾起鄙夷地笑容,“還真沒什麽可怕的,不過我杜茗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命硬,閻王爺都不見的敢收。”

不然也不會一次兩次,讓她得以重生,逃脫輪回的命運。

“是嗎?爺到是很想試試呢?”盛禮珏一臉邪惡的笑容,雙眸中更是閃爍着嗜血的光芒。

杜茗并沒有做出任何懼怕的表情,反而向他跨進一步,這一舉動完全就是在發起挑釁。

這一刻,就算是為了維護一下男人的面子,也是要做些什麽出來的,何況向盛禮珏這種,從來沒人敢反抗的人。

就見他快速的一個伸手就掐住了杜茗的脖頸,五指并攏有種下一刻就讓對方去見閻王的勁頭。

“杜公子你沒事吧?我剛剛才聽說你……”一道充滿擔憂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當一個并不陌生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時候,卻被眼前看到的畫面震驚到,不敢發出聲音。

“張允臣你來幹什麽?”盛禮珏一聲怒吼,有種能一口把對方吞入腹中的氣勢。

“我、我這個、我就是聽說了發生的事情,所以……”張允臣一臉慌亂地解釋着,眼眸中是種不敢相信的色彩。

盛禮珏收回掐着杜茗脖頸上的手,潇灑自如地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上衣,“杜茗是死是活,都不需要勞駕張公子。”

風流倜傥的樣子,仿佛剛剛暴怒中的人,并不是他。

“只要有小王爺出面,杜茗怎麽可能會死,在下只是覺得有杜公子認識一場,總應該要給予一些關心才對。”

此時的張允臣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慌張,口齒清晰的給盛禮珏‘灌迷魂湯’。

盛禮珏雙眸一沉,看一眼站立在旁一臉平靜的杜茗,“你知道就好。”

不想和他把關系搞僵的,但如果沒有張允臣的出現,還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麽樣?

“在這一點上,在下一直都很明白。”張允臣信誓旦旦的道。

他可是從小一直在盛禮珏打壓下長大的,當然知道要怎麽做才能讓對方消氣了。

盛禮珏冷冷地看他一眼,“算你識相,現在時間很晚了,你還是早點回房間吧!畢竟這裏不是你能逗留的地方。”

施恩搬的語氣,根本就是對張允臣的一種低看。

“在下馬上就回去,小王爺也該早做休息了,恭送小王爺。”說着,張允臣彎腰恭敬地行禮。

盛禮珏想到目前和杜茗的關系,是不可能一同回去的,然而想到自己離開就會給兩人留下交談的機會,心中又很是不爽。

“小王爺不走,是還想繼續?”杜茗涼涼的聲音響起,雙眸中是淡然的冷卻之意。

‘咚’盛禮珏心中深深的一痛,就連剛剛兩人嘶聲力竭的争吵,都沒有讓他有如此的感覺。

盛禮珏眼中的傷痛,同樣讓看在眼中的杜茗感到刺痛,但是她現在卻不能有任何的退讓。

畢竟依照盛禮珏的性格,如果不給于他一個深深的教訓,以後還是會闖出禍端的。

“好,很好。”盛禮珏伸手手指用力地向杜茗點了一下,然後轉身大步離開,沒有一絲由于存在。

‘勤學堂’中,回複了平靜。

杜茗感覺自己身體裏的力氣在一點點的消失,如果不是因為有張允臣站在面前,還需要好好的應對,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倒下去。

“在小王爺面前上演激将法,你是第一個。”張允臣溫和的語氣,沒有摻雜與任何的個人感情。

杜茗嘴角輕勾,“張公子對這場戲的評價如何?”

從剛剛張允臣的一系列變現中,杜茗知道他在很久之前就存在了,只是在剛好盛禮珏失控的時候出現而已。

被點穿的張允臣并沒有任何的尴尬,而是深深吐口氣,“小王爺是飛揚跋扈了一些,但卻不是辨不清是非對錯的人,昨天晚上的事情,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挑起的。”

“你覺得他是不知道有陰謀存在嗎?即使沒有你的阻止,他也不會真的動手,你太心急了。”

張允臣完全是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予杜茗提點,而後者卻是一臉的震驚。

117 就是想靜靜

杜茗震驚的并不是,張允臣對于盛禮珏正面的評價,必究和張允臣的幾次接觸中,并沒有發現他對盛禮珏存在恨意,相反的是盛禮珏一直在針對張允臣。

真正讓她震驚的是,盛禮珏‘将計就計’的處事方式。

她和張允臣比起來,當然是後者對于盛禮珏更加的解了,必究兩人算是在同一個圈子裏成長起來的人,對彼此就會有種兮兮相惜的情義存在。

她本來是想要通過揭穿盛禮珏的方式,來給予對方維護,但是卻完全不知那樣做,根本就是破壞了對方的意圖。

“你所謂的保護,根本就是一場自以為是的笑話。”杜茗并不想,讓自己看上去那麽的沒用,但現實生活就是想,給予你沉重的打擊。

“笑話?說來聽聽,看看能不能逗朕一笑。”盛淵祈調侃的聲音忽然出現,讓抱緊雙腿靠着牆壁而坐的杜茗,受到了不小的驚吓。

“你是很閑嗎?就算不在禦書房批閱奏章,不是後宮裏還有佳人在等着臨幸嗎?幹嘛跑來這裏吓人。”

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盛禮珏,杜茗跑來了隧道中向安靜安靜,誰知道呆了還沒有兩刻鐘,這家夥就不請自來了。

杜茗很沖的語氣,讓盛淵祈知道對方現在心情不好。

“當朝公主與未來皇後掐架,書院裏發生了這麽重大的事情,朕當然要來關注一下了。”男人一副旁觀者的姿态,還真是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杜茗不爽的白他一眼,“不知皇上先要去關心哪位?是您親愛的妹妹呢?還是未來的皇後?”

決定好後,麻煩快點離開,不要打擾她的清淨。

杜茗哄人的态度很是明顯,但盛淵祈卻完全不去理會而是徑直在她身邊坐下,“朕想要見得人就在眼前。”

‘鳳華’書院的學子,将來都是朝廷重用之人,當然會嚴加關照,所以整個事情發展的始末,他已經明明白白的了解了。

盛淵祈突來的回應,讓杜茗有微微的發愣,但是在明白過來之後,嘴角不自覺地就勾了起來,“我不需要任何安慰。”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出現任何的結果都要自己承受,她不會像任何人述說其中的無奈。

盛淵祈眉頭輕佻,“朕為什麽要安慰你?朕對你的行事作風存在着很多的不滿。”

安慰人可不是他的強項,反而揭穿他人的不足之處,對于他來說相當的得心應手。

杜茗直接傻眼,還真是處在高位的人啊!就來這一點點的關心都不願意付出。

“在下洗耳恭聽,皇上請賜教。”既然對方不打算離開,那就停停停他的拙見吧!

對方不滿的情緒,讓盛淵祈覺得終于正式自己的存在了。

“第一,白家人并不是你耍一點小手段,就能夠搬倒的。”盛淵祈嚴肅而認真地道。

杜茗搖搖頭反駁着,“我也并沒有想着,對白落月使點小手段,就能夠把白家搬倒,但是她使得陰招,總該付出一些代價吧!至少要讓她知道,我杜茗絕對不是好惹的。”

她絕對不會讓自己處在挨打的局面而不還手,那可不是她的行事作風。

盛淵祈輕輕嘆口氣,“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第二點了,

讓她付出代價之後呢?她就會對你存在戒心,想要再抓住她的把柄就會變得困難。”

“适當的示弱,并不是表示自己好欺負,而是在等待時機,給予沉重的一擊,只要那種致命的打擊,才能損到對方的根基。”

如果像她那樣只要受到一點點委屈就去還擊,他能到現在還坐在皇位上嗎?

盛淵祈冷靜沉着的态度,讓杜茗感嘆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但是……

“那些運籌帷幕的大事,就交給您去做好了,我只想痛痛快快的活着,不想自己活得憋屈。”

就像這次,雖然自己惹不起白落月,但是卻能找到她也不太敢招惹的盛淵歡,無論她倆之間有着怎樣的針對,至少現在白落月還不敢公然對盛淵歡叫板,畢竟盛淵歡現在是公主。

“你想痛快的活着,為什麽要阻止禮珏的快意恩仇?”男人低沉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的醋意。

“他能和我一樣嗎?他的一舉一動都和慶王府有着密切的關系,慶王府的動搖會讓大盛王朝陷入困境,他當然不能肆意妄為了。”

杜茗理直氣壯地道,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你這是在護着他。”盛淵祈直接點出她的用心。

“他是慶王府的小王爺,需要我護着嗎?我連自己都護不好呢?”杜茗完全不認同盛淵祈的說法。

“不,你就是在護着他,你就是想要把一切的不好,都強加在自己身上,讓他有一個很好的聲譽,不至于成為學子間議論的對象,對于以後他在朝中行走,建立良好的人際關系。”

如果她真是行事完全不顧及的人,怎麽可能成為夫子得意的徒弟?他現在根本就是想要讓自己變成壞人,得意保全盛禮珏的名聲。

杜茗嘴角勾起嘲笑的笑容,“我怎麽可能擁有您認為的那種高情操呀!”

任何事情都是有雙面性的,只要看待之人的心性不同,就會看到事情的不同之面。

杜茗的自嘲與閃躲,讓盛淵祈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這是唯一的一次,如果下次你再這樣,以損害自己而得以保全禮珏,絕對讓你見識到朕的殘酷手段。”

他的人,既然對別的男人那麽維護,還真是有夠窩囊的。

男人語氣中的警告之意,和深邃雙眸中的寒意并非是假得,杜茗姍姍地陪着笑臉,“很簡單的事情,皇上就不要生氣了,只要您能保證不會以任何事情為借口,對盛禮珏進行處罰,我就放任他以後的任何行為不管。”

盛禮珏可是她認定的朋友,怎麽說都要把他培養成,合格的下一代慶王才行。

“還真是對他不離不棄呀!”盛淵祈雙眸微眯,危險的氣勢盡顯。

118 是他,就是他

杜茗和盛禮珏私交不錯。

盛淵祈知道後也給予了默許。

慶王府作為大盛王朝不可缺少的存在,杜茗能夠得到慶王府的支持,對以後很多事情的行動上,都有着絕對的助力。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助力會成為他的一項阻力。

盛禮珏的性情,他是了解的,只要加以引導,絕對能夠成為接管起慶王府。

只是他付出的關照,根本不需要杜茗加以提點。

他想要的,不過就是稍微順從一下。

讓他能夠開心一下。

難道将來發生同樣的事情時,他還真能給予處罰不成。

盛淵祈充滿怒氣的聲音,杜茗一點也不會感覺到害怕,但反而是這種沒有夾帶任何個人情緒的聲音,讓她莫名的覺得恐懼。

“我哪裏是對他不離不棄,我完全是在為皇上考慮。”只要感覺生命受到威脅,杜茗就會完全不受控制的開始‘狗腿’求生模式。

“哦,說來聽聽。”盛淵祈挑眉眉頭,一副願聞其詳的态度。

杜茗雙手放于腿上,一副乖乖學生的樣子,“首先慶王府的重要性,就不需要我多言了,是吧!慶王就只有小王爺一個兒子,将來可是要把慶王府交給他的。”

“相對的,只有他好了,慶王才能好,慶王府才能好,而慶王府好了,也就證明大盛王朝得意穩定了,而您是大盛王朝的皇帝,當然也就會非常好了,對不對?”

媽呀!這繞口令繞的終于給繞回來了,不然還真不知道要怎麽做收場了。

“說的很有道理。”看在他極力自圓其說的份上,就不要擡去較真了。

“是吧!所以照顧好小王爺是絕對很有必要的。”盛淵祈的認同,讓杜茗大大的松了口氣。

然而放松的結果就是,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看到盛淵祈陰沉下來的臉色。

“那個、天色不早了,皇上早點回宮休息吧!告辭。”杜茗慌亂地站起來,快速的彎腰行禮之後,跑着離開。

看着杜茗逃離的身影看,盛淵祈原本英俊的臉上陰沉一片,這家夥就不能稍微忘記一下禮珏嗎?

就不能專心的關心一下他嗎?虧得自己還因為擔心他會傷心,而放棄批閱奏章的機會前來看他。

真以為朕很閑嗎?還不是因為關系到你,才會出現在此。

盛淵祈在心中為自己鳴不平,但是害他不平的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次日,當清晨的太陽再次升起,在預示着新一天開始的同時,也昭告着有很多未知的事情即将要發生。

而今天的‘鳳華’書院,是有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開啓的。

正準備去上早課的杜茗聽到聲音後,心忽然沉重的跳動了一下,然後轉身大跨步地向着發生出而去。

只見通往學堂的道路上,已經聚集了很多的學習,杜茗并沒有擠入人群中,而是站在離人群三步遠的位置上,側耳傾聽着大家的議論。

——“這不知嚴藝為嗎?就是在兩天前的迎新宴會上,公然頂撞小王爺的人。”

——“對對對,就是他,你說這到底是誰幹的,既然把被打成這樣?”

——“哎!這還用說嗎?以小王爺嫉惡如仇的性格,怎麽可能放過公然挑釁他的人呢?”

——“別亂說,你也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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