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6)
輕輕叩打着門板。
然後在靜靜了站立了三分鐘之後,也沒有聽到裏面有任何的聲響。
“杜學子是想要找監察夫子嗎?夫子剛剛去了山長的房間,好像有總要的事情在商量。”一名助學,在看到杜茗站立在門外時,開口告知自己知道的情況。
杜茗雙眉不由的皺起,監察夫子的年齡并不大,怎麽記性到開始下降了呀!
“感謝師兄告知。”杜茗拱手行禮,從行動表達一下自己的誠意,然後在等到助學離開只有,轉身也準備離開。
但是卻馬上好奇,監察夫子和山長有什麽緊急的事情要談,既然都取消了午休的時間。
所以賣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轉身向着山長所居住的方向走去。
然而在杜茗還沒有真正靠近的時候,就從山長的房間裏傳來一聲怒吼。
“書院是教書育人之地,怎可讓那些烏煙瘴氣進入。”監察夫子厲聲而道,完全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因為你這樣固執的性格都已經吃過多少虧了,你怎麽就不知道要改一改?”山長無奈地聲音響起,帶着絲絲的嘲諷。
“對,我就是固執,當年能夠決然的站出來反抗白家的專權,現在也能公然反抗,她對書院的幹涉。”
在被別人眼中,他是固執、迂腐,但是他卻覺得,人活着有些東西,是一定要堅持的。
“楊一清,注意你的言行,當年魏夫子是擔着多大的風險,才讓你進入書院的,你這樣大言不慚,就不怕連累到他嗎。”山長威嚴的聲音響起,其中帶着濃濃的指責。
“李昌鳴,別以為你在書院所做的那些事情無人知道,我如果不是看在你當年對我有收留之恩,你覺得我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楊一清完全就不把對方的威脅放在眼中。
“我、我做什麽事情了?需要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忍耐了?”李昌鳴雙眸圓瞪憤怒地看着他。
楊一清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一副豁出去的态度,“書院這些年的優秀人才,你不是送給了白權就是張勢的麾下,真正有為朝廷設想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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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登基已有三年,真的為皇上效力的人有多少,白權和張勢在暗地裏給予了你什麽樣的好處,我全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虧你還有臉提到魏夫子,他那麽信任你把書院交由你管理,看看你把這裏變成什麽樣子了?你對得起他的托付嗎?”
楊一清完全不去顧及後果,直接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講了出來。
也是,一個人的性情是不會改變的,如果他真的懂得何為變通,也就不會在這裏只當一名小小的監察長了。
“還真有傲骨?你認為在如今的環境中,那還重要嗎?如果不是我周旋在幾大勢力之中,書院還能屹立在此嗎?”
“當年魏夫子的退出,就已經是在向白權做出妥協了,因為他知道只有他離開,白權才會收回對書院的打壓。”
“我能坐上這個位置,是魏夫子的禮讓,但也是他的重托,希望我能夠保住書院的存在。”
李昌鳴義正言辭地道,完全把自己這些年的委屈和忍讓道出。
“都說有教無類,但真的能不偏心嗎?并不是所有官宦人家的孩子,都會成為棟梁之才,但那些地痞無賴也并非沒有上進之心。”山長語重心長地道。
作為一名夫子,教授的是古人留下來的經典文學,然而卻希望他們真正能夠讀懂其中說的深意。
忠君愛國是正确的,但是具體到所謂的君、國,那也是要好好分析一番的。
魏儒安當年退出朝廷是因為先皇的昏庸無能,那是他個人的選擇,然而對于有些人來說,更加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去進行一些改變。
在他看來,如果魏儒安能夠進到自己該進的責任,至少不會讓白家在朝中的勢力發展的如此之大。
“你那些根本就是歪理,一個人的成長環境,是會為他以後的人生産生深遠的影響。”楊一清根本就聽不進任何的話,只是一再的堅守自己的底線。
“我講的是歪理,既然你那麽有骨氣,當年為什麽還有忍辱偷生?你不是應該大義凜然、以死明志嗎?”
就算是再有骨氣存在,在面臨生死的時候,還不是能夠忍下所有的不堪。
“我……”關于這一點,楊一清是無法辯駁的,當年确實接受了魏儒安的安排,沒有正義的死去。
看到氣到臉紅脖子粗的楊一清,李昌鳴深深地嘆口氣,“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也希望能夠為皇上培養可用之人,但那也要有機會出現才行,不是嗎?”
“以前白權和張勢,只能暗中對書院進行滲透,而現在太後既然下旨讓內務府送人過來,你怎知其中沒有皇上的人。”
“退一步,就算沒有皇上的人,依照小王爺也闖禍的性格,慶王絕對不會不放任不管。”
“再說你作為書院的監察長,書院中的一切動向都被你看在眼中,只要這些人有任何的不軌行為出現,就能馬上最查到他的源頭,這樣不是更能很好的進行監管嗎?”
管理是門很大的學問,有時候需要一些強硬的手段,而有些事情就要采取懷柔政策,讓被管之人能夠感受到溫暖,心甘情願的為他所用。
看着李昌鳴聲情并茂的循循善誘,楊一清發現自己根本就已經被繞暈了,既然會覺得他說的很多,而自己的責任又重大了很多。
李昌鳴看到對方松動下來的表情,提着的心也輕輕放下,“內務府送來的人,我會先交由你進行一番培訓和指導,如果任由達不到你的要求,我會向宮裏反應,讓他們把人帶回去。”
把這件事情講給他,是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好,知道了。”楊一清爽快的給予回應。
對方的順從讓李昌鳴很滿意,但是在楊一清轉身離開的時候,還是提醒了一句,“那幾位身份尊貴的人,盡量不要去招惹。”
153要針對我嗎
杜茗對于李昌鳴最後對楊一清的提醒很是不爽。
什麽叫那幾位身份高貴的人?
最近在書院‘出風頭’的人,除去盛禮珏、盛淵歡、白落月,就只有她了,而無疑的那三位都有很硬的後臺。
李昌鳴的那句話分明就是在提醒楊一清,可以針對的人只有她,不是嗎?
而最為正大光明的擁護者,杜茗也沒有進行任何的閃躲,就那麽站在階梯下方正中間的位置上,等待着楊一清的出現。
當看到對方眼神中的震驚時,杜茗的心中是非常滿意了。
不錯,至少還會覺得,剛剛和李昌鳴在一起談論的事情,有些難看。
哎!其實是她有點想多了,楊一清就只是意外她會出現在這裏而已,然而下一秒就想到,她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了。
“走吧!”清淡的說出兩個字只有,楊一清邁步想着自己的學宿走去。
杜茗聳聳肩跟着他的身後,嘴角勾起一個壞壞地笑容,如果被他知道現在是帶着一個女學生去他的房間,不知道固執而迂腐的他,會不會想要拿頭去撞豆腐。
“犯錯不知道要悔改嗎?既然還在笑。”楊一清嚴厲的聲音響起。
“夫子真的要聽山長的話,針對我嗎?”杜茗擡頭看向楊一清,明亮的雙眸中委屈一片。
“說的什麽胡話,怎可會……”楊一清馬上給予反駁,但是馬上就意識到什麽,“你聽到了我和山長的談話。”
原以為面對這樣的指認,都會想着要撇清關系的,但是杜茗卻誠實的點着頭,“是聽到了,從夫子和山長進行激烈讨論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出現在門口了。”
“你還真是……”楊一清一時語塞,原本準備好要給予的批評,現在卻完全派不上用場了。
杜茗雙眉皺起,滿臉的不解,“那學生應該要說,沒有聽到夫子和山長的談話嗎?但是那樣不就是在說謊嗎啊?”
杜茗這招‘扮豬吃老虎’的手段,讓楊一清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要作何反應了。
“夫子喜歡那種就選擇那種吧!”杜茗一副讓對方随意選擇的态度。
“杜茗你閉嘴。”楊一清怒吼一聲,他想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剛剛和李昌鳴的談話,已經把他繞的有些暈了,而現在聽着杜茗的話語,更加讓他發現腦袋中亂成一團。
“哦。”杜茗乖順地回應着,然後恭敬地站在在旁。
然而微微低垂的雙眸中确實一片得意,還真是和師父說的一樣呢?楊一清根本就是一根經,意味的想要堅持自己的底線,卻總是在被人三言兩語的勸說下,就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遙想當年,自己還是洛雲錦的時候,師父為了楊一清耿直的個性,還大醉了一場,當時不明白原因,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為楊一清而感到不值吧!
但是相應的,也就是根本不懂的變通,一道強硬的對手,即使知道自己反抗不過,也一樣會硬着頭皮而上,哪怕到最後只能用犧牲掉自己的生命來當做代價。
不過,她到是很好奇,這樣一個固執而血性的人,怎麽會到最後接受了師父創造的‘忍辱偷生’?
“你有在聽嗎?”楊一清怒斥的聲音,讓神游在外的杜茗馬上神志歸為,“有,一直都有在聽。”馬上點頭如搗蒜一樣的給予回應。
“哼。”楊一清重重的哼一聲,滿眼的不相信。
“咳咳。”杜茗咳嗽兩聲,調整好自己的聲音,然後低沉為穩健地道,“小王爺和公主,都是喜歡惹事之人,受到壓迫的人不能向他們報複,往往都會選擇和他們相處比較近、又比較弱的人下手,你一定會成為他們的首要人選,所以不要和他們走的太近。”
“不過夫子,你為什麽就不認為,小王爺和公主所惹下的那些事,不是我在一旁撺掇的呢?”杜茗滿臉的疑惑,看不出是真是假。
不過,她的話語卻讓楊一清心中微微一顫,自古以來利弊本就是相互依偎的,能夠借用別人的弊端,達到一些自己的目的,何嘗不是一種雙贏。
“杜茗,你到底是誰?”為什麽這樣的話,有點似曾耳熟。
杜茗微微向後褪去一步,“杜茗,禮部尚書杜書敬的公子。”如果的她就這個身份,而她也很喜歡以這個身份活着。
“不是,你根本就不是。”楊一清雙重肯定地道。
固執等于耍賴嗎?
“夫子,認為我是誰?”這樣讓你決定好了,免得翻來覆去的進行猜測。
楊一清眼神堅定地看着他,“依照你不到十六歲的心性,怎麽能夠說出這麽老沉的話語。”
“哦,原來你是說這個呀!”杜茗一臉的恍然大悟,然後尴尬地看着道,“依照我現在的年齡,當然是不行了,這句話是師父常常念叨給我聽得。”
“你的師父?”楊一清雙眉皺着一起,不喜歡這樣大膽稱呼,有着一股草猛之氣。
“是啊!我的師父,剛剛你隔閡山長談論的人,應該就是我師父吧?”杜茗并沒有直接點出師父是誰,就是想要讓楊一清自己猜出來,這樣才能讓自己記憶深刻。
“剛剛和山長談到的人,就只有‘鳳華’書院的創辦人魏儒安魏夫子了,你不會說……”楊一清根本不會相信,但是卻看到杜茗堅定的點頭之後,心中再一次被震驚。
“你既然是魏夫子的徒弟?”這麽重大的事情,怎麽就沒有人知道呢?
“師父早收我為徒時,嚴厲地一再告誡,以後再外行走,絕對不能打着他的旗幟行事,不然就逐出師門。”杜茗認真而嚴肅地道。
魏儒安的苛責條件真的有很多,如果這一世不是因為帶着洛雲錦的記憶重生,又的被幾天訓規了。
“夫子,他老人家很看重自己的名聲,所以對門生也就異常的嚴厲。”說道魏儒安,楊一清的語氣中很自然的帶着崇敬之意。
“就是因為他的條件太過于苛責了,所以才會一把年紀了,連一個真心待他的朋友都沒有。”杜茗語氣帶着抱怨道。
154她也有後臺
“信口開河,魏夫子不僅是開國功臣,更是我等學習的榜樣,怎可與等閑之人視之?”楊一清不滿杜茗對魏儒安人品的評價。
杜茗直接傻眼,他到底是有多麽在意師父呀!既然連一絲負面的評價,都不能接受。
“夫子難道沒有聽說過‘高處不勝寒’嗎?”杜茗調皮地眨一下眼睛,完全就是一種在玩鬧的心情。
楊一清雙眸一沉,對于魏儒安既然收杜茗這樣的徒弟,很是不解。
然而卻沒有發現,從杜茗開口示意他,自己是魏儒安的徒弟後,他就沒有對杜茗的話懷疑過。
他既然是完全相信杜茗的,這樣的信任感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
“你是夫子的徒弟,那明辨是非的能力,就不需要我多說了,但是我還是要對你進行一番囑咐。”
“夫子的為人,很讓你敬重,希望你能延續一下夫子的聲譽。”楊一清簡單地開口,對于魏儒安的信任,讓他想好好的關照一下杜茗。
“好的,夫子的教導,學生一定銘記于心。”杜茗乖順地給予回應。
楊一清淡淡的一笑,“回去休息吧!等一下還要上課。”事情已經得到解決,還是讓他回去休息一下吧,那樣才能在接下來的課堂上,有足夠的精神學習。
然而此時的杜茗,卻應該和楊一清的關系得到改善之後,反而有一些事情,想要與他讨論。
“相傳在秋獵上,拔得頭籌的學子,會直接被指派到朝廷重要的位置上,委以重任,是嗎?”杜茗一臉好奇地道。
當初想要進‘鳳華’書院,也只是想要把這裏當成一個跳板而已,雖然現在和皇上的關系已經相當‘密切’,但是該有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不然很快就會引起大家的懷疑,那樣一來很多的行動就會受限。
“秋獵?你也知道是秋獵,你認為救你這樣弱不經風的身體,能夠騎在馬背上奔跑嗎?”楊一清耿直的有什麽說什麽,完全不去顧及聽到者的感受。
“夫子是忘記了還是組隊這一操作了嗎?”杜茗很想不爽的翻個白眼,但是想到對方的身份還有脾性,作罷了。
“你還真敢想,你認為誰會和你……”楊一清開口給予奚落,但是在看到杜茗一臉勢在必得的表情時,忽然之間明白了一些什麽。
“你跟小王爺接觸,就是想要在秋獵的時候,借用他的能力讓你奪得頭籌。”這家夥的心機是有多深呀!仿佛每走一步,都為以後再做着打算。
杜茗堅定地點頭,“依照我這段時間的觀察,學子中還沒人能夠在武力上勝過小王爺,他根本就不會在乎贏了會得到什麽獎勵,而他卻一定會贏。”
愛出風頭的盛禮珏,怎麽可能放棄這種威風的時刻?
他想要名,而自己想要利,只要好好的合作,達到兩人的目的都很容易。
杜茗信誓旦旦的語氣,讓楊一清終于明白,魏儒安會收他做徒弟了。
他很聰明,即然知道利用別人的長處,來為自己得到好處,而且被他所算計之人,還是身份地位都高出他很多的盛禮珏。
而更加難得的是,不但讓對方察覺不到,還能讓對方興高采烈的把勝利的果實,交到他的手上。
“再次進入假期的時候,告知一下夫子,我去拜訪一番。”當年的幫助之恩,還沒有真正的當面謝過,實在是有偉禮數。
“好的,學生一定帶到。”杜茗恭敬的給予回應,“那現在夫子可以透落一下,關于秋獵傳聞的真假了嗎?”
這一點對于她現在很重要,如果傳言屬實,是無論如何都要贏得比賽的。
“無可奉告,三天後秋獵就是開始,到時只有你贏得比賽,不就可以親自了解了嗎?”有些底線,是親爹娘出場都不能違背了。
還真是固執、迂腐、呆板。
“好,學生知道了,學生現在馬上告退,請夫子早點休息一番。”既然得不到任何想要的回應,就不要在執着了。
另一邊,等待着和杜茗回來的盛禮珏,臉上的表情很是浮躁,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希望那小子不要事事都極力承擔下來才好。
就算監察長夫子再怎麽鐵面無私,對于淵歡也是不敢進行處分的,而杜茗就是被當做是替罪羊,接受本該屬于盛淵歡的處罰。
他是很想要挺身而出,為杜茗證明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想到讓他們戰戰兢兢地處罰盛淵歡,可是很大的罪過,所以只能選着在此不安的進行等待。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一直縮在那裏,不累嗎?”盛禮珏煩躁的語氣,帶着濃烈的諷刺。
他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去會什麽外人,但是那家夥已經在門口一塊大石頭下,蹲兩刻鐘了,看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在等杜茗。
說他‘招蜂引蝶’,一點都不為過?
“張允臣還不出來,是想讓爺親自抓你出來嗎?”他現在可沒有什麽耐心可言,稍不順心,小心被狠狠的給予‘招呼’。
“在下不敢有如此大膽的想法。”張允臣的溫和的聲音出來,帶着某種不明的顫抖。
“那還不快點出來。”盛禮珏陰冷的聲音響起,帶着很重的怒氣。
“在下、在下,也很想出去,但是、但是腿麻了。”張允臣此刻感覺自己很窘迫,既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來損壞自己的形象。
“噗嗤。”盛禮珏不但大笑出聲,還飛快地出現在張允臣所躲避的地方,“活該,誰讓你見到爺就躲呢?爺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雖然不對盤,但是也不用看到他就像是看到瘟神一樣,馬上選擇逃離吧!
“在下、在下不是怕影響到小王爺的心情嗎?”張允臣如實的告知。
兩人原本就是因為被一直相互比較着,所以無形中形成了一種怪異的游戲氛圍,而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好勝心強,但卻沒有真才實學的盛禮珏處處針對張允臣。
155 再次争執
“你還知道影響爺的心情嗎?”盛禮珏英的臉上怒氣滿滿,“從知道你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你的存在就對爺産生劇烈的影響了,知道嗎?”
他兩之間的惡緣,可不是三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當年先帝之所以選中張長居作為培養對象,完全就是看在張夫人是慶王妃的貼身丫頭份上。
有了這一份牽扯,就能把張長居和慶王綁在一起,但是最終卻沒想到,張長居在發達之後,不但開始戀權,就連結發之妻,也開始置之不理。
然而張允臣幼年時,無意間展現出的才華,讓張長居想要占為己有,而選擇的手段,既然是控制生病的張夫人,強迫張允臣為他做事。
對于盛禮珏這種雖然失去母妃,但是卻得到父王很多疼愛的他來說,不明白張長居既然對張允臣那麽殘忍了,為什麽就不能選擇離開,還在為虎作伥。
是啊!無法理解,就會看不慣張允臣的處事方式,所以也就會在見到的時候,進行各種的嘲笑與捉弄。
其實盛禮珏對于張允臣的這種‘報複’的方式,在內心深處也是有着別樣的疼愛吧!
“如果能夠選擇,我寧願沒有出生過。”張允臣深感而無奈地輕聲低喃着。
“你TM在自言自語什麽,還不快點起來。”盛禮珏冷傲地聲音,帶着不可一世的态度。
其實他是有聽到張允臣所說話的,畢竟是習武之人,在五官的感應上當然會比一般人靈敏一些,所以他話語中的‘自言自語’只是為了保全對方的顏面而已。
誰說,盛禮珏只會以自我為中心的生活了,他只是不會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關心流落出來而已。
張允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然後手臂扶着身後的石頭上,用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可真的是蹲太久了,所以雙腿一個微顫之後,身體向着一胖倒去。
“張允臣,你還真是弱呀!”盛禮珏一把拉住他倒下的身體,深邃的雙眸中是滿滿的嘲諷。
“我不需要你扶,我……”張允臣身上的傲骨,讓他不能忍受別人的幫忙,尤其是在盛禮珏的嘲諷中,說着推動盛禮珏的身子。
“不知好歹。”盛禮珏直接一個推動,就看到張允臣摔倒在地。
“嗯。”張允臣悶哼一聲,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
“盛禮珏,你瘋了嗎?”杜茗指責的聲音,從過盛禮珏身後傳來,緊接着響起的就是跑動的腳步聲。
“杜茗,是你瘋了吧!”盛禮珏怒吼着怼回去。
然而杜茗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與他擦身而過之後,蹲下身體扶向張允臣,“你沒事吧?”
一直都知道,盛禮珏對張允臣是有恨意存在的,但是卻沒想到會到動手的地步,而且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我……”張允臣知道杜茗誤會了,想要開始給予解釋,但是卻聽到了更加憤怒的指責。
“杜茗你這是好樣了,既然為了他說爺瘋了。”盛禮珏隐藏起所有的‘傷口’,一臉猙獰的道,“是,爺是瘋了,從認識你的那天起,就已經瘋了。”
不然怎麽會因為他,做了那麽多的蠢事。
“盛禮珏你為什麽總是喜歡把責任推卸到別人的身上,公主纏上我,是我的錯,現在你向張公子動手,也是我的錯,你能講點道理嗎?”杜茗怒吼的聲音,一定也不輸給盛禮珏。
然而這種的指責與評價,倒是讓聽到的盛禮珏很是震驚,原來他對自己的不滿有這麽多。
“你對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存在的,對不對?哪怕就連在‘反思院’那一夜的相陪,也帶着目的存在的,是不是?”
盛禮珏一臉傷痛地看着他,很希望他能夠給予反駁,哪怕就只是騙一騙也好。
但是……
“對,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存在的,……”杜茗誠實地給予回應。
“好,很好,你TM的真好。”盛禮珏悲痛欲絕地說道,然後轉身快速的跑走。
杜茗對盛禮珏的反應吓到了,張着嘴卻說不出任何的話,然後眼中的傷痛與悔意卻一覽無遺。
“盛禮珏并不太聰明,有些事情要和直言以對才行。”張允臣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杜茗狠狠地瞪他一眼,“事情還不是因你而起,現在卻來說風涼話。”
被罵了,本該是件覺得生氣的事情,但是張允臣的心中很高興,只因對方話語中的‘你’,就只是他張允臣而已。
“我要解釋的,我的摔倒并不是盛禮珏所為,是被那家夥搶話了。”張允臣覺得自己很冤枉,但是現在的解釋有顯得很蒼白。
杜茗再一次狠狠地瞪一眼張允臣,然後洩氣地到,“那家夥搶話的習慣很不好,我的話還不是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如果不是因為對他有很多的期望,自己是瘋了好不好會房間睡,陪他在‘反思院’呆着嗎?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真的就能憑借氣憤是所說的話,而斷定兩人之前的關系嗎?
不得不說,盛禮珏剛剛的反應,讓杜茗有些失望。
不過,杜茗的所作所為,又何嘗不是真正的上到盛禮珏的心呢?
杜茗洩氣的樣子,讓張允臣覺得十分開心。
“等一下我幫你找盛禮珏說清楚吧!必究這事情是因我我而起的。”能夠得到杜茗第一時間的維護,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總要做些什麽回報一下吧!
“你?”杜茗驚訝地道。
“是啊!不行嗎?”張允臣傲嬌地道。
“好,這件事情就叫給你了。”杜茗伸手在張允臣的肩上拍一下。
盛禮珏那個人其實是很好哄的,但是這個時候的他正在氣憤中還是少惹微妙,就然他想要去往槍口上撞,就讓他去好了。
原本還想要在怎麽證明一下自己能力的張允臣,就這樣被杜茗的回應而堵上了,心中覺得有些怪異,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好,我一定幫你辦妥。”最終只能信心十足的給予保證。
156 當然你重要了
原以為盛禮珏的這次生氣,也只會和以往一樣小打小鬧一番,但是讓杜茗沒想到的是,既然在下午上課的時候,沒有見到盛禮珏的身影。
不會發生什麽事情了吧?
書院中,并沒有能夠為她所用的人,所以不知道要怎麽去打探盛禮珏的消息。
而一向對盛禮珏行動之分關注的盛淵歡,也不知道那家夥的去向,還真是讓人擔心呀!
不過就是一次争吵而已,有必要搞到失蹤這樣的地步嗎?
失蹤?
上次是被冤枉毆打同學,這次不會發生更加嚴重的事情吧!
想到事情嚴重性的她,馬上加快腳步,并且在達到禦書房的入口時,沒有做任何停留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小王爺發生意外了,皇上馬上派人去查找一下吧!”清脆的聲音中,是滿滿地擔憂,然而在看到趙福全震驚的表情時,才意識在現在所處的環境。
“趙公公我們又見面了。”杜茗微笑着,向他揮揮手。
“杜、杜公子,您下次出現的時候,還是事先有點跡象為好。”這樣有點吓人,而去如果還有別人在,會惹下麻煩的。
“哦,好的,下次一定注意。”杜茗認真地給予回應。
趙福全心中的顧及,杜茗當然也十分在意了,所以也就爽快給予了回應。
“你剛剛說禮珏怎麽了?”不人被忽視的盛淵祈只能自己開口,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
“小王爺在書院失蹤了,我擔心會發生比以前更加嚴重的事情,所以還望皇上能夠派人去找一下。”
以後絕對不能和盛禮珏再發生争執了,這樣的情況多來幾次,她就要因心髒急促而死了。
杜茗眼神中的擔憂,讓盛淵祈冷下了臉,但事态的嚴重性還是知道的,“趙福全派人去找一下。”
“是,皇上。”趙福全馬上回應,并轉身離開。
杜茗出現了,他當然是由回避一下的,即使兩人不會發生什麽親密的舉動,依照他的身份,也是需要為兩人把風的,免得被別的人看到。
禦書房裏,奉命前來斥候盛淵祈喝藥的杜茗,開始着手于準備湯藥。
“你倆又吵架了?”盛淵祈很不想充當兩人之間的和事老,因為那樣會有種撮合戀人争吵的違和感。
杜茗攪動的動作停了一下,“算是吧!兩個人相處,當然會有一些争執出現,只要解釋一下就好了,我就是擔憂有人看到他一個人落單,而對他下手而已。”
他背後的勢力,一直都有人在窺探着,所以只要一見到有機可乘,當然就不會放過了。
“你還真是擔心他呀!”盛淵祈清冷的語氣中,透落着濃濃的不滿。
杜茗嘴角勾起甜甜的笑容,心中為盛淵祈的在乎而樂開了花。“我怎麽可能擔心他呀!我擔心的是你,不然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來服侍你喝藥呢?”
有些事情,不能太過于較真,當然很多的事情,還是需要說出口別人才能知道的,無論是真是假,語言都是進行溝通的重要一步。
杜茗嘴角的順從,盛淵祈雖然心中并不百分之百的認同,但是心中對盛禮珏的怨氣卻少了很多。
“內務府已經派人進入書院了,可能再過個幾天,就能把人分配到身邊了,到那個事情,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看着,也就不用擔心出事了。”
盛淵祈開口講述着朝廷最近的安排。
杜茗點點頭,“聽山長和夫子說過了,而且昨天還也見到了‘魂夜’。”她的安全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說出來也好讓他能夠放心。
盛淵祈挑起眉頭,“他的行動倒快。”心放松了不少。
然後他的話語,卻讓杜茗有點疑惑,“皇上認為他的行動快了?您這是認為我有自保的能力了。”
那眨動的雙眸,帶着星光版的光彩很是耀眼、動人。
盛淵祈感到自己的心在狂跳不已,真的很想要做些什麽來平複一下自己的心跳,然後卻不知道應該要做些什麽。
盛淵祈緊繃的身體和粗喘的呼吸,讓靠近的杜茗清楚的感應到,也跟着起了反應。
“皇上請喝藥。”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無法判斷他稍高的體溫,是應該發燒還是別的。
“你知道這樣很危險嗎?”盛淵祈維持着理智,深邃的雙眸陰沉一片。
“什麽?”杜茗一臉的不解。
只是讓他喝藥而已,怎麽就和危險扯上關系了?
盛淵祈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在裝傻還是真不明白話語中的意思,擡手在自己的唇上點一下,給予一些提醒。
杜茗先是雙眉一皺,然後明白了對方的用意,臉一下子的變的通紅,“快點喝藥。”
早上的藥,不都自己喝點了嗎?現在卻來上演這一出,真的好嗎?
“早上是因為你要去書院上課,所以朕強忍着苦澀喝了下去,但是現在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