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25)
明明自己就是在為他的病情擔憂,而他卻只會想着龌龊的事情,也真是夠了。
杜茗惱怒的神情,并沒有讓盛淵祈有所收斂,反而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一臉正經地看着她,“朕是皇上,做任何事情都要有魄力存在。”
杜茗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麽對了,直接傻眼地看了他一秒,然後把瓷瓶放到桌上。
“一日兩次,早晚用溫水化開服下,三天後無效果可派人通知師父。”一字一句的交代着接下來的事情。
“每天有你負者喂藥。”盛淵祈根本就當沒有聽到杜茗的告知,直接甩手掌櫃不去理會。
“我不方便經常出現在宮裏。”杜茗毫不費力的回拒道。
“密道。”低沉的兩個字,已經給予了他回應。
“書院那邊會檢查。”杜茗不急不慢的開口。
“所謂檢查,也只是在院子門外轉轉,讓禮珏愛幫着應對。”盛淵祈也并不想讓杜茗在書院成為特殊的存在,那樣會讓她成為被攻擊的對象。
杜茗從對方的态度與話語中明白,喂藥的才使是免不掉了,只能無奈地接受,“希望皇上的病情能夠早日恢複。”
她是想要滿懷情誼的給予祝福,但是心中有一股怨氣存在,做不到呀!
“朕到是希望能夠這樣一直病着。”盛淵祈輕聲低喃到。
“皇上說什麽?”杜茗沒有聽清,開口追問着。
盛淵祈深吸口氣,“今晚留下來陪我。”
他是病人,而她是充當着大夫的角色,是應該要留下來扶着觀察病情的,不是嗎?
這家夥是被精蟲注腦了嗎?都已經生病了,還在想那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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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并沒有要留宿宮中的意思,所以也沒有進行任何的準備,還是……”當然要開口拒絕了。
“朕這裏會缺你的那點東西,朕會讓趙福全去準備,你只要留下來就好。”盛淵祈滿臉的嫌棄。
原本就只是那麽一說,如果不是看到杜茗強烈反對的表情,他就會當做是一句戲言來看待,而現在是一定要讓她留宿才行了。
“皇上,這……”不好吧!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盛淵祈陰沉下來的臉,杜敏馬上住口,并沒有像往常那樣谄媚的讨好,可見她已經在進行自我升級了。
留宿皇宮,而且還是在皇上的寝宮,杜茗真的是有點被吓到了。
懷着緊張而忐忑不安的心情,被盛淵祈強行拉上‘龍床’,平躺着的她正在考慮翻個身,是面對盛淵祈為好,還是給予他一個脊背為好,身邊就傳來了輕輕的呼吸聲。
睡着了?
杜茗震驚地猜測着,但是馬上也想到,可能是魏儒安所給中藥丸中,有安定神經的藥草存在吧!
淺淺地深吸口氣,盡量不要發出一點聲音,杜茗絕對該是背對着盛淵祈睡為好,免得讓自己一夜無眠。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轉過身之後,盛淵祈微微睜開了深邃的雙眸,雖然這家夥滿身的不順從,但是能夠看到他就躺在自己身邊,既然有覺得自己并不在是孤單一人。
他翻身和杜茗擺下同樣的姿勢,伸出手臂攬在杜茗的腰間,手掌下卻是緊張一片。
“既然已經躺在了一張床上,就不要劃清什麽楚河界限,在再說讓你留下來,是觀察朕什麽時候退燒的,不挨着要怎麽知道。”
盛淵祈幽暗的聲音帶着滿滿地質問氣勢,讓杜茗更加的不自在。
“在下知道留下來的目的,所以并不會真正的睡着,一定會觀察好你的溫度變化。”杜茗要費勁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說話的聲音平淡一些。
身後的盛淵祈深邃的雙眸中出現些受傷的神情,如果此時讓杜茗看到了,一定會心軟吧!
“睡吧!朕可不想病好了之後,卻把私人太醫累垮了。”盛淵祈的語氣庭上去很輕佻,但是心中的疼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盛淵祈的話語,讓杜茗心中的浮躁平靜了下來,對他産生的信任感更加的濃烈。
杜茗的不予回應,讓盛淵祈自行定義為在聽從命令行事,然後他也閉上了雙眼開始休息。
原本以為有人躺在身邊,會不容易睡着的兩人,不一會兒卻進入了夢想。
而感覺到睡覺不舒服的杜茗,完全是在睡夢半醒時,轉個身想着盛淵祈的懷中貼去,扭動兩下找到舒服的位置之後,雙眸閉氣又睡了過去。
而被杜茗的翻身動作吵醒的盛淵祈,在睜眼看到懷中的抱着的人兒時,嘴角勾起滿意的笑容,然後也跟着繼續睡去。
148 往日威風
次日,當杜茗醒來發現自己像無尾熊一樣爬在盛淵祈身上時,第一反應就是快速的向後退去,雙臂防衛似的抱與胸前。
盛淵祈看着杜茗那小鹿受到驚吓似的模樣,心中還真是一片陽光明媚呀!
“皇上起了嗎?要上朝了。”趙福全的聲音,在窗幔之外響起。
盛淵祈習慣性地就要開口傳喚趙福全進來服侍,而卻被杜茗一個生撲,用手捂住了嘴巴,“別讓他看到我在這。”小聲哀求地道。
上一次關于‘特殊’喂藥的風波,還沒有真正的過去,如果再被看到她躺在盛淵祈的床上,自己就是渾身張嘴,也說不清了。
盛淵祈想開口告訴她,趙福全是絕對值得信任的人,對他根本不需要進行隐瞞或者回避。
但是想着她難道這麽主動的撲向自己,盛淵祈也就任由她‘自欺欺人’下去了。
并且他眼神中很快的劃過一絲戲弄,吐出舌尖去觸碰對上的手掌,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杜茗馬上縮回手怒目瞪着他。
“皇上,您還沒起嗎?”趙福全的聲音再次響起,其實他是擔心盛淵祈的病情加重,必究都沒有好好的讓他進行照料。
杜茗臉上的怒氣馬上消失,雙手合十在胸前,一臉虔誠地看着他。
杜茗越是怕,盛淵祈就越是升起玩鬧之心,但是在今天的早朝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定,所以不能和她一直鬧下去。
深邃的雙眸中黝黑一片,最後嘴角輕勾,那手指在自己的臉頰上指一指,無聲開口道,“親一下。”
MD,我這暴脾氣。
杜茗真的不想被‘淫威’逼迫到妥協,但是在看到盛淵祈那再次開口的動作,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向着他靠近。
就在即将要親上去的時候,盛淵祈卻忽然來了個轉頭,使得兩人的雙唇貼在了一起,杜茗瞪大雙眼的同時身體向後撤去,然後卻被盛淵祈的大掌壓在了後腦勺。
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趙福全還在外面呢?就只隔着一條幔簾,稍微有點動靜,都是會被聽到的。
杜茗眼神中的怒意在慢慢地聚集,就在準備狠狠的咬一口給予還擊的時候,盛淵祈卻在放開她雙唇的時候,也分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
“趙福全為朕更衣。”盛淵祈幽深的聲音響起,阻止了杜茗未出口的話語。
這個狡詐的男人!杜茗手中狠狠地抓着被子發洩。
“是,皇上。”趙福全給予立馬回應,然後開始着手準備衣物。
“早上的湯藥,朕會自己喝下,記得傍晚過來服侍。”晚上有個人陪睡的感覺還不錯,即使不能做些其他的運動,但能睜開眼就看到他也很好啊!
怎麽有種‘應召女郎’的感覺?
杜茗的心中很不爽,但是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其實并不想進行反抗。
因為此時的她,還清楚的記得,剛剛兩人貼近時,他高出來的體溫。
那家夥的燒還沒有退,一定要好好的監督他喝藥才行。
杜茗的沉默,讓盛淵祈自定義為接受,在聽到腳步聲靠近的時候,伸手在杜茗頭頂摸一下,然後揭開床幔下地。
“皇上,請先洗漱。”趙福全馬上把端着的臉盆,向盛淵祈身邊靠近。
“嗯。”盛淵祈輕哼一聲,算是回應。
趙福全看到主子的臉色還不錯,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但是擔憂的眼神卻向着床上看去,“杜公子,還好吧?”
那種事情,雖然也聽說過,但是卻沒有真正見過,應該不會有血腥的場面出現吧!至少空氣中并沒有聞到任何怪異的味道。
“呵呵。”盛淵祈低沉的聲音,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
還想着躲呢?人家早就知道你在了。
然而就是這一聲笑,讓趙福全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主子還沒有這樣開懷地笑過。
雖然這種事情,是有點‘驚世駭俗’,但是只要能讓主子高興,他一定會好好的堅守好消息,不讓任何人知道。
“不要整理寝宮,讓他多睡會兒。”盛淵祈溫和的語氣,也是以往後不常見到的。
答應了杜茗不讓趙福全看到的,就要遵守約定啊!
“是,皇上。”趙福全馬上領命。
書院中。
秋日的天氣,還不算太涼,杜茗站在白桦樹下左肩靠在樹幹上,雙眉緊皺一臉苦惱表情。
由記得在剛剛和盛淵祈接觸的事情,一向都是她站上峰的,怎麽現在就被對方吃的死死的了。
如果真看中他萬人之上的皇權,除去第一次見面的前半段,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喝醉後胡言亂語了一番。
之後的每一次見面,都知道他是皇上,而且自己當初的目的就是讓他承認自己皇上的身份。
那時的自己,在盛淵祈面前可是相當有膽識、相當有威風的。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就成為現在這樣境地了呢?
只要是他的吩咐就照做,而且他的那些吩咐還都是一些無禮的要求,可是自己卻簡單的就妥協了。
“哎!克星也不過如此吧!”杜茗輕聲呢喃着,伸手撓撓自己的頭發。
“這是在反思?”一道嘲笑的男人聲音從頭頂上方響起。
杜茗困惑的雙眸,忽然之間就變的清明而伶俐,“齊寨主一向不喜歡走尋常路嗎?”
這次放假最想要見到的人就是他,當然也确實見到的,只是以另一種身份而已。
“二叔退隐多年,總得給點時間去找吧!”喬宇翔一副很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給你的時間還不夠長嗎?算起來距上一次見面,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吧!不對,前兩天在‘依翠園’的選魁大賽上,我們才見過。”
杜茗氣定神閑地道,完全沒有因為對方多變的身份,而感到任何的意外。
反而是坐在樹杈上的喬宇翔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一直都在積極地找二叔,那會去觀看什麽‘選魁’大賽,你認錯人了。”
這小子的眼睛真毒,到底是哪裏被他看穿了呀!
“哦,是嗎?”杜茗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149 交換秘密
杜茗那刺眼的笑容,讓喬宇翔感到有些無地自容,就只是一個小小的撒謊,仿佛犯下了太大的罪。
“一個人知道的事情太多,是很容易被滅口的。”喬宇翔一臉壞壞地笑容,還真有點惡魔的味道。
杜茗嘴角的笑容收起,明亮的雙眸深沉地看向他,“你不是想要喬家的令牌嗎?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拿‘魂夜’的秘密,來做交換。”
‘魂夜’不僅關系着她的安全,也關系着盛淵祈能否真正的掌控大盛王朝的實權,一定要謹慎而為才行。
喬宇翔眉尖一挑,“誘惑力很大嗎?只是據我了解,‘魂夜’沒有什麽秘密呀?就只是皇家的暗衛而已。”
說到秘密,他是‘魂夜’這件事情就是秘密,就連喬家的人也不知道,都怪自己年少無知呀!被騙上了賊船。
幸好三年前,盛淵祈沒有動用‘魂夜’的力量,不然現在早就屍骨無存了吧?
“皇家的暗衛?皇上身邊也有暗衛存在嗎?”杜茗着急地問着。
那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不就都被看到了嗎?
喬宇翔微微一愣,然後一臉失望地道,“我雖然是‘魂夜’的大當家,但是卻只是負責籌建暗衛,關于審核、訓練、支配是其他人負責的。”
“你就只是一個‘魂夜’大當家的‘替身’?”杜茗以自己理解到的想法道。
喬宇翔很不爽杜茗給予的評價,但是卻發現講的很有道理,“看來‘魂夜’真的有很多的秘密存在,我應該要打入內部去了解一下。”
暈。
盛淵祈真的能夠信任這個‘魂夜’嗎?
把自己的安全,交給這樣‘糊塗’的人,真的可以嗎?
“齊寨主,咱們還是先說說你二叔吧!找到了嗎?他對我給予的圖紙怎麽說?”還是把能解決的事情先說說吧!
“對啊!”喬宇翔在他的額頭上用力敲一下,“今天是來說二叔的事情,二叔希望能看一下它真正的威力。”
很多東西,是不能靠想象來完成的,還是需要經過真正的觀察和了解才行。
杜茗雙眉輕輕皺起,“這個當然是可以的,不過需要一點時間,它現在不在我手中。”
算起來,已經把送給盛禮珏的禮物要回兩樣了,如果再把火槍拿回來,那家夥一定會暴跳如雷的吧?
即使發肆一定會歸還,那借用的時間也不會短,一定要安撫好那家夥才行,不然絕對會事件頭疼的事情。
還有,她似乎忘記了,昨天才給慶王出了‘以毒攻毒’的注意,對盛禮珏落井下石,現在想要‘借’火槍,那絕對是難上加難啊!
“下個月十三,是喬家先人的祭祀禮,二叔每年都會回來,希望你抓緊時間。”喬宇翔并沒有逼迫她,開口給予她一個期限。
“哦。”杜茗開口給予回應。
杜茗無精打采的态度,讓喬宇翔來了興趣,“你這是被人坑了?”那一臉的興高采烈,還真是很欠揍。
這家夥膽子大了啊!就然敢那他開涮了。
杜茗雙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然後一臉微笑地看向他,“如果有人拿着喬家令牌,出現在‘清風寨’門口,要求娶令妹為妻,你們會答應不?”
她現在手中還拿着一張王牌呢?就然敢在她面前橫,真要只逼急了,就搞得你們‘清風寨’雞犬不寧。
對方眼神中的威脅,讓喬宇翔感覺一顫,然後面子上卻沒有什麽變化,“你要求娶我家小妹,那我可要好好去給喬家祖先磕頭了。”
那口氣與表情,仿佛送走的并不是自家的妹妹,而是瘟神。
杜茗雙眸微沉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撺掇令妹,和你風劃分‘清風寨’?”她的野心有多大,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現在的‘清風寨’根本就是一個爛攤子,送你好了。”喬宇翔那輕描淡寫的态度,還真是一點也不稀罕呢?
沒權沒錢的人,才會想要奪得權財,而真正擁有的人卻很想要擺脫,盛禮珏不也是這樣嗎?
不過,杜茗還是發現了一些異樣。
剛剛在說道迎娶妹妹的時候,雖然口氣很随意,但是眼角卻顫抖了兩下。
“令妹在你心目中的分量,要比‘清風寨’重上一些啊!”有些出乎杜茗的預料之外。
“怎麽可能,就她。”喬宇翔馬上反駁道,但是在杜茗怪異的眼神之下,反而顯得有些狼狽。
“你不會是喜歡上自己的妹妹了吧!”杜茗驚訝地叫道。
“你想死嗎?”喬宇翔沉下臉,幽暗的雙眸中殺氣滿滿。
杜茗求生欲極強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媽呀!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國家?上一世是洛雲錦的時候,怎麽就沒有發現這麽混亂的關系呢?
先是盛淵祈不管世俗的眼光,毫無隐晦的喜歡上她這個男裝的杜茗;而現在又讓她知道,‘清風寨’的寨主對自己的妹妹有着遐想。
這個情況,是不是有點太TM瘋狂了。
杜茗眼神中驚悚的表情,讓喬宇翔感覺到一陣刺痛,“我不知道,你所說的喜歡是什麽?我只是覺得不能讓她離開我身邊,即使是嫁人也不行。”
“但是你知不知道,當初令妹想要把皇上綁上山去當壓寨相公?”杜茗很小聲很小聲地道。
喬宇翔的雙眸一沉,難怪那丫頭到現在還不斷的派人監控着杜茗,原來是想要通過他找到盛淵祈。
“那個、那個最終不還是沒有得逞嗎?再說當初事情的起因,也不是令妹引起的,後來只不過是順勢發生而已,令妹可能只是一時口快,并非出自真心。”
杜茗真想不到,有一天她既然會扮演和事老的角色,就是不知道這些話能不能滅掉喬宇翔的怒氣。
“真心?她敢有嗎?”喬宇翔冷冽的聲音,都能讓人跟到刺骨的寒意了。
“嘿嘿,不敢,她當然不敢了。”杜茗一臉的讨好,完全不想被殃及到。
喬宇翔冷冷地看他一眼,然後腳尖輕輕點地躍身而起。
“你這是要走了嗎?下月十三,我一定到‘清風寨’拜見。”杜茗開口告知,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再次确定一下為好。
150 不想理你
三天的假期結束,學子們迎來了第二個月的學習內容。
因為是剛剛進入書院學習,主要的學習內容也就把四書五經重溫一遍,得到一些新的領悟。
“杜茗我有做一些糕點拿來書院,等一下給你和堂哥送一些過去。”課間休息時間,盛淵歡毫不顧忌大家怪異的眼光,靠近杜茗的身邊道。
“公主的心意,在下領了,只是在下并不喜歡吃甜食,公主送給小王爺就好。”她現在必究是男子裝扮,為了各自的名聲着想,還是不要相處的太近為好。
“杜茗,你這樣會讓人傷心的。”盛淵歡不依不饒地道。
“爺也不喜甜食,別給爺送。”盛禮珏嫌棄的聲音響起,并且還狠狠地瞪杜茗一眼,“想要借花獻佛,也要有點誠意。”
‘以毒攻毒’,虧他能夠想的出來,到現在他還一肚子水呢?
“等一下,給你煲點湯喝。”杜茗調皮地沖着他眨眨眼睛。
盛禮珏一臉的陰沉,胃裏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翻湧着。
‘咯咯咯’伴随盛淵歡的歡笑聲出現的,還有拍打杜茗肩膀的動作,“你真是太壞了。”
而杜茗卻是一臉懵懂,假裝不知道做人什麽事情,不然依照盛禮珏現在的暴怒程度,一定會狠狠的揍她一頓。
“盛淵歡注意你的形象,和杜茗給爺保持距離。”抓不到杜茗把柄的盛禮珏,只能轉而來怒氣撒到盛淵歡身上。
盛淵歡那是哪種會乖乖聽話的人呀,“保持距離?憑什麽,從那天杜茗把本公主從水裏救起來後,就已經是本公主的人了。”
這霸氣的态度,還真是一點也不輸給盛淵祈呀!
杜茗太陽穴煩疼有力的跳動着,這丫頭是在該她招黑嗎?
“盛禮珏你……”盛禮珏真的沒有想到,這丫頭既然會這麽說,這完全就是損壞杜茗的名聲嗎?她怎麽可以這樣說?、
等一下,為什麽不先考慮到那丫頭的名聲,既然是第一時間為杜茗抱不平?
盛禮珏繞着自己的頭發,一副異常苦惱的樣子。
圍觀的學子中,已經開始各種的竊竊私語,無疑都在講杜茗走了狗屎運,既然被公主看中。
雖然公主是有些嬌蠻任性,但那也是因為人家有那個資格呀!
想到當上驸馬後,能夠帶來的一切利益,公主那些不好的習慣,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大家口中的美好景象,杜茗也很想要見識一下,但是不行啊!她可是女兒身,如果被冠上欺瞞公主的罪責,還怎麽能夠享受到生活呀!
“即使那天掉入水中的是其他學子,在下也會毫不猶豫的下去救人,所以公主真的無需答謝。”杜茗平靜地道,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如果可以,她真想回到那天,把白落月的陰謀揭穿,最好是不要讓事情發生,這樣就不會有現在所謂的報恩一說了。
“盛淵歡聽到了沒有,收起你的一廂情願,人家根本不稀罕。”杜茗的表态,讓盛禮珏理直氣壯地道。
然而他卻忽略掉,這樣說的後果,只見盛淵歡的臉上一下子變的蒼白,秀麗而明亮的雙眸變的黯淡無光,眼眶也微微泛着紅色,一副馬上就哭出來的表情。
“公主,小王爺是逗你的,他只是在我這裏吃了虧,找不到發洩的出口而已。”杜茗馬上開口給予安慰,明亮的雙眸狠狠地瞪向盛禮珏。
還什麽男子漢、大丈夫呢?就知道欺負女人!
盛禮珏也沒想到那丫頭會出現這樣的表現,但是讓他說軟話,還真是不會,所以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盛淵歡吸吸鼻子,雙眸含淚道,“我知道我脾氣不好,總喜歡發火、也喜歡作弄人,但是這些我都可以改的,只要你能給我一點時間,我真的可以全部改掉。”
這委屈自哀的演出,還真有點癡情女子的味道。
杜茗直接傻眼,這是順杆爬了呀!
只是着自損形象的事情,也就只有眼前這位公主能做的出來吧!
“公主其實你很好,真的很好,不需要為了我……”杜茗真的不想讓自己陷入到負心漢的局面中,但是對方似乎卻絕對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你就是嫌棄我,對不對?”盛淵歡含淚對她進行着控訴,話語剛剛說完眼裂就滴了下來。
情緒掌握的真好!
杜茗都想要為她拍手叫好了,如果針對的不是自己就好了。
“公主你這……”伸手想要幫着擦擦眼淚,但是卻發現這樣的動作,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解,又收了回來。
然而這樣反複而遲疑的動作,直接讓盛淵歡的眼淚流的更兇,“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抽泣着,看似講不出話來。
“又發生了什麽事情?”監察夫子冷冽的聲音響起。
還真不辜負自己的身份和職責,總是在事情發生的差不多的時候出現,然後嚴厲的那出書院的各項條規,來維護書院的名聲。
“夫子,我們只是在……”杜茗轉動腦筋,來時想着應對之策。
“夫子,對不起,失禮了。”盛淵歡伸手擦掉臉上的淚水,然後對着夫子深深的鞠個躬,轉身跑出了學堂。
媽呀!這是在陷害她嗎?
杜茗心中一聲慘叫,然後就看到監察夫子一臉怒氣的看向她。
“事情不是夫子想地那樣,是公主她自己……”杜茗開口解釋着,但是卻發現這些話,好像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呢?
“午餐過後,杜學生來一下老夫的學宿。”監察并沒想因為他一個人的事情,而浪費大家的時間。
“是,夫子。”杜茗洩氣地給予回應。
監察長并沒有得到回複了轉身離開,而是迥然的雙眸在上下打量了杜茗一番之後,深深地談着起轉身離開了學堂。
“以後離盛淵歡遠點。”盛禮珏清冷的聲音響起,看似帶着指責,然後其中卻夾帶着很多的關懷之情。
和盛淵歡一起長大的他,可沒有忽略掉剛剛那丫頭在離開時,嘴角勾起的弧度,現在的結果根本就是那丫頭的一場陰謀算計。
151離淵歡遠點
盛禮珏那微微帶着真的口氣,讓杜茗心中很不爽。
“小王爺還是早點學會游泳吧!那樣下次再有人落水的時候,就不需要我搶您‘英雄救美’的機會了。”
她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去結交一下盛淵歡的,只是虔誠的期盼着,她不要來找自己的麻煩就好。
杜茗的回怼,讓盛禮珏無言以對,畢竟這件事情開始的最終,确實是應該他不會水才引起的。
這邊杜茗和盛禮珏之間的波濤暗湧,被白落月看得一清二楚。
依照她對盛淵歡的了解,絕對不會因為杜茗把她從水中救出,就對杜茗怎麽殷勤的,一定有什麽不知道的事情在發生。
白落月幽暗的雙眸中出現淡淡的思索,耳邊響起父親來對她的提醒,最近有大事發生,讓她保持安分不要惹出事情出來。
書院中,很多人都想要依靠國舅府,而得到一個好的前程,但并不是所有人國舅府都會接手,畢竟此事會直接影響到國舅府的未來。
杜茗是有些才能,再最開始的時候,也看出有意想要依靠國舅府,但是現在依照盛禮珏對他的緊張程度,絕對不會讓他和任何一方交往過盛,最終也不過就是淪為親王府的人而已
只要成為親王府的人,也就意味着會成為皇上的人,而她是未來的皇後,當然也就是杜茗未來的主子,那和成為國舅府的人有什麽區別,何必非要現在和盛禮珏對着幹,根本就犯不着呀。
白落月因為這種怪異而不符合常理的推論,既然笑了,那嘴角勾起的淺笑,讓看到的人不母免開始心生動蕩。
白落月是美麗的這無可厚非,不然怎麽會養成眼高與頂的性格,當然這個她的出生也有着很大的關系。
在衆人眼中的美人,看在盛禮珏眼中卻是濃濃的不屑,而杜茗因為同性相斥的元故,直接偏頭看向別處不予理睬。
鳳翔宮。
“你是說,在今日早朝上,慶王那匹夫既然提議讓流放在外的皇子,回京參加祭祀大典?”白淩鳳一臉的氣憤難擋。
“是誰提出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群臣已經全部通過,皇上的诏書也已經向各位皇子所在的城池送去,過不了多久就會彙入京城了。”
白延易沉重而着急地道,雙眸中的慌亂與他平日裏國舅爺的身份很是不搭。
“慌什麽,不過就是一些手下敗将而已。”白淩鳳一個冷眼掃向弟弟,美麗的容顏卻扭曲到變形。
“皇姐,你難道忘記了當年所做的事情?”白延易慌亂地心跳聲,怎麽也平靜不下來。
“當年何事?我們白家給予了皇上多少支持,那都是在案宗上明确記載的。”白淩鳳對于弟弟這種沒有出息的态度,很是不滿。
然而此時陷入恐慌中的白延易,根本就沒有精力去做任何的思考,“這些年我們根本就沒有下令,對那幾名皇子進行監察,會不會擁有暗中的勢力,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如果一但進入京城,把矛頭指向我們白家,那後果可是不敢想象的。”身為現任白家的家主,當然要保護好族人的安全。
白淩鳳雙眸一沉,“那還不立馬派人去調查,到哀家的宮裏來說道,是想讓哀家親自去做調查嗎?”
當年看着他們一個個被押送會自己的領地,就沒有想到有一天這些人,既然會被盛淵祈下達入京的一天,當然也就不會去消耗白家本就不多的傭人去進行檢測了。
“皇姐此事,是一定會去調查的,但現在您也應該要好好想想對策,如果這些皇子聯名向皇上告狀,您的處境堪憂呀!”
她可是白家最高位置的掌權者,當然要盡一切的努力保護好了。
面對白延易一臉的擔憂,白淩鳳的心中出現一絲暖意,“你覺得皇上敢對哀家采取行動嗎?”
“如果真覺得那些人的出現,會對白家産生威脅,那就不要讓他們到來。”有些事情很簡單就能解決掉,何必想的那麽複雜。
白淩鳳話語中的暗意,白延易當然不會聽不出來,但是卻覺得這條路行不通,“既然是慶王提議的,皇上就把送诏書的事情也一并交給了他。”
“依照親王這多年的事情風格,皇姐認為親王不會對那些皇子們加強保護嗎?想要在他們來京城的路上動手,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慶王的能力到底有多強,大盛王朝的每個人心中都有數,想要從他手裏奪人,那簡直會比登天還有難。
白淩鳳的雙眸一沉,“那就派人趕在親王的人達到之前,對他們動手。”
就算知道只會是一個小小的危機出現,也要在根源處熄滅,這樣才能滅掉所謂的危機。
白延易沒什麽信心地點點頭,“臣弟現在就去安排,希望事情能夠向皇姐說的你那麽順利。”
“去吧!”白淩鳳會會手臂,黑暗的雙眸中卻是陰冷一片。
三年多了,既然到現在才想起那些流放的手足兄弟,看來盛淵祈是要正面和她開戰了呀!
“坤宇。”随着白淩鳳寒冷的聲音落下,一個健碩的身影快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請太後吩咐。”
那底啞的聲音和那天在後花園,制止白虎咆哮的男人很相似,仔細一看還就是同一個人呢?
“去隐沒到盛淵歡的身邊,哀家不但要知道她的所有舉動,還想在不得已的時候,拿她做擋箭牌,到要看看我們的皇帝會做什麽樣的抉擇。”
她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別人的痛苦掙紮,盛家的人應該不會都像慶王那樣大義淩然,不顧及自己的女人吧!
如果當年能成功拿下慶王,也就沒有後面所發生的事情了,那些人根本就是廢物,都給予他們那麽好的機會了,既然還不能成功。
是的,當年慶王妃會被敵國的人抓走,是因為她的告密,為的就是能夠擊垮慶王。
必究她可是從先皇的口中知道,那坐上龍椅之人應該是慶王。
她并不相信慶王是真的不想當皇上,一但他返回了,那她的皇後夢也就到頭了。
152偷聽談話內容
午餐結束之後,自認為乖乖生的杜茗,來到監察夫子的學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