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0)

此刻的緊張。

杜茗移動着因為睡覺而長時間維持一個動作,而微微泛酸的身體,“本該醒了,已經睡很長時間了。”

“你現在就應該要多多的休息。”盛淵祈言語對這種事情表示支持。

“好,多多休息。”并不想反駁,以為從他的聲音中聽到了一絲的倦意。

腦海中想着這裏與皇宮的距離,天一亮還的上朝,他睡不了多長時間的。

聽着杜茗難得乖順地回應,盛淵祈的嘴角勾起笑意。

“其實,你不需要來看我,我會好好養傷的。”還是把來回道路上的奔波用作休息為好,必究他在皇宮裏的處境也不是很好,還是好好養足精神應對吧!

“不能親眼看到你安好,我不安心。”那種時刻惦記一個人的感覺,并不好受。

杜茗沒想到會聽到對方這麽直白的回應,既然連象征身份的‘朕’也沒有用到,就像抛開所有的身份,只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在乎她一樣。

這種被在乎的感覺,讓她感覺渾身的溫度在升高,幸好現在是晚上,看不到她羞紅的臉龐。

“那現看到我安好後,為什麽不安心的離開,反而是爬上了我的床?”杜茗知道自己現在的外形,并不适合說這樣暧昧的話語,但她畢竟是女子,在适當的時候還是會流落出屬于女子的媚态。

雖然杜茗從小是被當成男兒教養的,但必究現在身體裏住着的是洛雲錦的靈魂。

就算洛雲錦命運多舛、四處流離,磨滅了很多女兒家的秀氣,但必究還是女子,又被杜文宇‘花言巧語’的愛慕過,也算是經歷過少女的愛戀。

然而此時在接受到盛淵祈沒有任何浮誇的直言情感時,狂亂的心跳根本就控制不住。

“到你這,朕到成為登徒浪子了。”此時被倦意控制的盛淵祈,并無沒有惱怒,反而似笑非笑地接着話茬。

“嘻嘻。”杜茗歡快的笑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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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淵祈淡淡地看他一眼,為他這樣不設防的笑容而感到開心,如果不是考慮到他現在受傷,不适合做近距離的接觸,免得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而傷到他,還真想用力抱在壞中揉捏一番。

“陪朕睡會兒。”今天真的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不僅要在朝堂上極力平衡雙方的勢力,還有暗中回禀報的,關于幾位皇子進京的事情。

白權已經開始行動了,如果不是早早就安排了人在他們身邊,應該會躲不過那些明裏暗裏的暗殺吧!

他的用意,是想要讓他們進京對白權進行一些制壓,能夠讓他先對張勢進行擊打,可不想讓他們還沒有來到京城就已經發生意外。

所以已經對加大對安插在他們身邊的人手,希望事情能夠得到一些緩解,只要來帶京城事态的發展就能得到很好的控制了。

杜茗知道當一名掌權者并不容易,何況還是掌握不到實權,但是心中又有着一反報複的盛淵祈,就更加哪難了。

“好,睡會兒,我也需要多多休息才能快點康複。”杜茗輕柔地回應着,然後移動身體躺到盛淵祈身邊。

杜茗的貼心,讓盛淵祈嘴角勾起心中很是安慰,然後徹底放松意思睡去。

杜茗靜靜地傾聽着,耳邊帶着沉重負擔的心跳聲,漸漸恢複到平靜,莫名的心中反酸。

他應該在每一個夜裏,都睡的不踏實吧!

沒有接觸之前,會認為雖然他有才能,但當年也是觊觎皇位才站出來争取的,但是現在卻明白,他根本就是因為盛家人的責任心在作祟。

如果他不姓盛,既然是在打的才能,也會選擇遨游在天地間吧!

杜茗淺淺的一笑,當一名逍遙散客怎麽能有闖出一番作為,來的暢快耀眼呢!

已經睡了很長時間沒有困意的杜茗,開始進行各種各樣的盤算,她必須把以後所走的每一步,都進行很好的盤算,絕對不能行錯踏錯半步。

然而不知道什麽時候意識開始模糊,最後沉沉的睡去。

再一次醒來,天已經大亮,身邊已經沒有了盛淵祈的存在。

“杜公子前洗漱,早飯馬上為您準備了。”負者‘鋆軒’食物安排的田忠進入房間服侍着杜茗。

“有勞田侍衛了。”杜茗客氣有力的回應道。

能夠被盛淵祈指派人保護她安全的人,當然是值得信任的,但是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現在兩人之間‘不正常’的關系還沒有公開,在這些人眼中,她應該是因為被盛禮珏拖累受傷,皇上想要隐瞞這件事情,所以才對她關愛有加。

一但關系公開,這些人為了維護他們主子的聲譽,一定會對她采取措施了,而最為簡單的辦法,當然就是把她除掉。

所以現在還是對他們客氣一點比較好,這樣在以後下手的時候,多少會有點不舍出現,說不定還能給她一條生路。

是因為活着不易,所以杜茗總是習慣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先去考慮一下後面會産生的利弊關系。

“杜公子,客氣了。”田忠淡淡的回應,并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

還真是有其主就有其仆,杜茗心中做着評價,但是一下秒卻輕勾嘴角,“用過早餐之後,我能到院子裏走走嗎?”

172 這裏很不簡單

“杜公子随意,但是最好還有由在下陪同一起比較好。”田忠不加思索的給予回應。

能夠白主子接來這裏養傷,必定只完全信任的,但是作為下屬,還是有義務代替主子進行監察責任的,所以對方的一舉一動,當然要進行觀察了。

“好,那等一下就麻煩田侍衛了。”對方給予的回應,杜茗并沒有感覺到不滿,反而心中有點欣賞對方的正大光明。

這樣的陪同,總好過在暗中進行觀察吧!

“杜公子無須客氣。”田總剛剛回應完,另一名侍衛就端着餐盤進來,“杜公子請用早餐,我在門外恭候你的出行。”

“好。”杜茗親切的給予回應。

半個時辰後,杜茗與田忠游走在‘鋆軒’院落中,一路上田忠對每一個經過的地方進行介紹,一副非常好客的态度。

杜茗就像一名三好學生,靜靜地聆聽着并沒有出言給予任何的打擾。

越接觸下來越覺得盛淵祈在用讓方面很有一套,田忠身上的優點——熱情、細心,就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轉了這麽久,杜公子已經感覺累了吧!到前面的涼亭上休息一下吧!”觀察不出杜茗有任何反常之舉的田忠,開口提議道。

杜茗假裝伸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是感覺有些累了,只是受了一點小傷卻這麽不及了。”開口坦然的調侃着自己,然而轉動腳下的方向,想着田忠口中所說的涼亭走去。

“雖然不知道杜公子是因何受傷的,但是能夠驚動爺請來魏夫子,可見傷情還是很嚴重的。”田忠開口符合着。

杜茗勾起嘴角甜甜地笑着,“你口中的魏夫子,是在下的師父,徒弟受傷師父幫忙看一下,不是很應該嗎?”

有些能夠透落的消息還是有說一點出來的,就算對方看中的并不是她的背景,但也能讓他知道自己是有後臺的人物,并不只是依附着他們的爺活着。

“杜公子是魏夫子的徒弟,那也就是爺的師弟了,多有怠慢還請杜公子不要在意。”田忠的眼神終于出去平淡之外,有了其他的一些色彩。

杜茗收起臉上的笑容,默默的低下頭一臉悲傷地道,“可能是我這個師弟太不争氣了,所以你們爺都不開口告知你們,我的身份。”

杜茗一向都不喜歡自哀自怨,現在當然是用來探對方口風的手段了。

“爺絕對不是杜公子所想像的那種人,不然也不會接杜公子來此處養傷。”田忠馬上為盛淵祈辯解着。

很好,杜茗的心中一樂,這麽容易就找到了田忠的‘死穴’。

“是真的嗎?你都不知道,師兄對我一向都很冷漠,這次如果不是為了幫小王爺當下那一箭,師兄也一定不會接我出來養傷,他還是比較看中皇家的顏面。”

這些人看似對她很恭敬,但是想當然的爺存在着很多的距離,這樣對于她在‘鋆軒’活動是很不利的。

俗話說,‘天高皇帝遠’,還是些和這樣人大好交道比較好,盛淵祈是要處理國家大事的人,有些雞零狗碎的事情就不要去煩他了。

“爺當然很看重皇家的顏面了,但是小王爺就不一定了,他闖下禍自然會有慶王幫忙收拾,爺不想都潔身自愛的。”

對于盛禮珏的行事作風,這些人根本就是不認同的,當然也就不會太去尊重。

潔身自愛!

這個詞用在這裏對嗎?杜茗心中滿是疑惑,但是并沒有去較真,而是一臉詭異地道,“我住在這裏行動是自由的,對吧?”

田忠不明白為什麽話題會轉到這方面,但還是誠實地點點頭,“杜公子當然是行動自由的,但是……”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要把你帶在身邊嗎?”杜茗一副相當明了的表情搶着話道,“我可是非常愛惜這條命的,絕對不會拿它冒險。”

如果形勢容許,她一定要找很多人圍在自己身邊,然後再出門做事。

可別說形勢不容許了,就連自己出個門,都恨不得隐形起來,所以這一條是絕對說不通的。

看着杜茗那膽小如鼠的神态,田忠的心中有些不屑,但因為是盛淵祈的心腹,跟在他身邊多年,連神态都學到了幾分,完全不會把心中的情緒顯示出來。

“既然杜公子這麽在乎自己的性命,還是希望你能養好傷之後,再進行活動。”田忠口氣沉重的給予建議。

這是生氣了!

杜茗敏銳的感覺到對方的怒氣,不明白是那句話觸怒到對方,不對心中卻暗暗記下這筆賬,等以後找到機會一定要好好的回敬才行。

“是,田侍衛很對,我現在就回房間給傷口換藥,然後好好休息,讓傷口盡快回複,不讓師兄和師父擔心。”杜茗一臉受教地道。

“我送杜公子回房。”田忠完全不去在意對方話語中的諷刺。

“其實我可以……”杜茗想要說自己認識路,但是話出口之後才發現這樣會引起對反的誤會。

誤會自己想要借機查探‘鋆軒’的布局結構,所以馬上停止,“還是田侍衛送在下回去吧!剛剛一路走來,只顧着聽你介紹了,完全沒有記住路。”

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要聽話一點為好。

田忠微微抱拳,然後轉身開始帶路,根本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杜茗舉起拳頭狠狠地向着田忠的背後揮動兩下,‘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讓你到我面前來哭爹喊娘。’

杜茗可是忍氣吞聲的主,但并不是一再的隐忍,而是在等待着時機進行反撲。

禦書房。

趙福全在離開一刻鐘之後,終于返了回來。

“情況怎樣?”盛淵祈急忙開口詢問,這種遠距離不受控制的感覺真的很差,但是現在又只能等待消息,一點辦法都沒有。

“回禀皇上,目前得到的消息三位皇子已經開始向京城啓程,路上大概要十五天的時間,就能達到。”趙福全如實把得到的消息告知。

“十五天。”盛淵祈輕聲念着,也就是說還要十五天,才能把事情的發展情況真正的掌控到手中。

173 操之過急

“十五天很快就會過去,皇上只要耐心等着三位皇子的到來就好。”趙福全開口寬慰着。

先皇在世的時候,并沒有給衆位皇子冊封爵位,盛淵祈登基之後因為沒有實權也沒有自己的子嗣,所以他們依然被稱之為皇子。

耐心等待!

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有這個認識的。

那個時候因為沒有母家作為基本的保證,為了生存既不能讓自己看上去無能好欺,也不能表現的才華橫溢。

真的需要很大的隐忍力,才能在中間的那個位置上長大。

他的隐忍力一向是他的驕傲,但是現在卻顯得很急躁。

他很清楚自己的根源所在,如果是以前面對這樣的事情,當然是斬草除根了,可是現在卻更想要的是去改變自己。

“趙福全你有心儀之人嗎?”盛淵祈清冷的聲音,帶着絲絲的迷茫。

這種事情,還真是找不到一個合适的人來商談,處在他這樣的位置上,根本就不能有自我的存在,任何事情的發生,都要考慮到江山社稷、黎明百姓才行。

趙福全的身體微微一顫,心低那長久未去觸及的傷口,仿佛一下子又泛起了血絲。

“以奴才現在的身份,有心儀之人不是害人嗎?”趙福全平息心中不該出現的情緒,清淡地給予回應。

一切所有的美麗的幻想,在三年前就全部畫上句號了。

盛淵祈的眉頭微微一顫,想到趙福全現在的身份,心中有着不忍,然而現在也已經不能再有任何的改變。

只是這個話題,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如果朕沒有記錯,十三皇弟現在應該有十四歲了吧!記得他所住的宮裏有很多梅花,每年冬天的時候都争相開放,淵歡最喜歡到十三皇弟的宮裏去玩。”

對于盛家的幾名兄弟來說,雖然不能說相親相愛,但是也沒有到至對方于死地的地步,更多的是因為外族的專權與挑撥。

而三年前的那場奪嫡大戰,已經讓富有野心而執迷不悟的三皇子和五皇子,付出了生命代價。

作為七皇子的盛淵祈登上皇位,而留下來的六皇子、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根本就是受到太後白淩鳳的鼓動而已。

幸虧當時有張長居和白權做對抗,盛淵祈趁機把殘留下的勢力分布到三位皇子身邊,不然根本就等不到慶王挺身維護,三位皇子在當年就已經被白權所處置了。

“皇上記得沒錯,奴才也已經把三位皇子的所住的宮殿收拾幹淨,并派遣了能幹的宮女和太監去侍奉,希望三位皇子能夠住的舒服。”

從當年能夠極力保護好三位皇子的安全中,已經看出主子還是很念及手足之情的,作為主子的心腹,這種小事當然會辦的妥妥當當,不讓主子操心了。

“你辦事朕很放心。”盛淵祈點頭給予肯定。

“謝,皇上的信任。”趙福全恭敬給回應,并沒有任何的沾沾自喜,必究這就是分內之事。

此時,一名太監緩緩走來。

兩人心照不宣地收起談論地神态,嚴陣以待的等在禀報。

“啓禀皇上,祭祀天衛祥衛大人在外求見。”太監在離盛淵祈三米之外的距離處站定,開口恭敬地禀報。

祭祀天衛祥?

盛淵祈雙眸微微一沉,并沒有召見,可見是太後的意思。

當初在誘拐太後白淩鳳插手‘鳳華’書院時,他給予的應承,對方是等的着急了。

一直在盛淵祈身邊服侍的趙福全,對于主子的行蹤很是了解,當然也猜到這件事情背後的指派之人。

對方這麽光明正大的,讓衛祥出現,當然不能找借口推拒了。

擡眸看一眼盛淵祈,領會到主子和他有一樣的決定後,轉身看向俯身行禮的太監,“宣衛大人觐見。”

有些事情不能避開,只能選擇直接面對。

大盛王朝有個不成文的固定,每一任皇上登基後,都會從避與世外研修的遺族中選定一名自己的祭祀天,一但皇上駕崩祭祀天也會成為陪葬品一起埋葬。

然而盛淵祈登基時,因為白權的幹預,祭祀天是由白家選定的,幾位剛滿十六歲的‘遺族’成員中任命的。

據史料記載,‘遺族’在開天辟地時就已存在,先祖更是為人類的和平立下了很大的功勞,但也因此受到了上天的詛咒。

為了能夠得以生存,選擇避世而居,為人類祈福安康,但是又為了能夠掌握時局的變化,才會有祭祀天的存在。

這三年來,除非一些必要的場合,盛淵祈不會對衛祥進行召見,當然像今天這樣的情況,說起來也并不少。

只是會有白權的人引路或者直接白淩鳳在場,可能這次是因為要談論與白落月的婚事,白家人才會選擇避嫌不出現。

“衛祥參見皇上,此次前來是接太後懿旨,前來商讨選後之事。”不到二十歲的衛祥,并沒有一副道骨仙風的姿态,但是也有超凡脫俗的氣質。

“朕登基已有三年多,朝局現在也算平穩,是該考慮立後之事了。”盛淵祈深沉地道,語氣平淡并沒有任何的抵觸心理,“衛大人對最近的天象變化可有見解?”

既然是授命前來商讨的,那就好好的商讨一下,必究事關重大,不得大義。

盛淵祈語氣中的疏遠,衛祥聽的真切,作為‘遺族’中人,被任命為祭祀天,乃是無上光榮。

因和皇上的生死連為一體,本該是最為親近之人,但是卻因為處在多變的局勢中,而異常的疏遠。

“回禀皇上,最近天象變化多端,臣還沒有推演紫薇星的命數,望皇上給臣多一點時間,待明确天象之後,在進行回禀。”

衛祥恭敬的回應着,作為‘遺族’之人,該有的派頭和氣勢完全沒有任何的示弱之态出現。

但是言語中卻讓聽到的人,有種拖延時間的味道。

這是偏袒!

盛淵祈對于衛祥暗中的幫忙感到驚訝,擡頭看向站立在下方的他,這還是第一次正眼看到屬于自己的祭祀天。

174 如實禀告

天意、命數,這些東西,對于步步為營成長起來的盛淵祈而言,根本不相信。

人定勝天,才是生存下去的真理。

所以當年對于選定祭祀天之事,根本就沒有進行任何的辯解與幹澀。

自己的命運還是掌握自己手中為好,即使祭祀天和自己的生死連在一起,也只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活着,不能依靠在別人身上。

再說在他看來衛祥根本就是白權安排的人,還是不要與他有過多的接觸為好,免得對雙方都不利。

“既然衛大人還沒有定論,那就回去好好推演,如此重大之事,還是需要謹慎對待為好。”盛淵祈不在麽在意的道。

先不論他是不是真的想要站立在自己這邊,至少這樣的推延借口,對于白淩鳳來說,還是可信度很高的,也正好免去自己去頭疼地找借口。

“回禀皇上,雖然紫薇星的命數沒有推演出來,但是紫薇星周圍卻有別的星辰開始閃現,與最近幾位皇子進京有着密切的關系。”衛祥如實相告。

這也是他沒有對白淩鳳直言告知紫薇星命數的目的,必究能夠這樣單獨和盛淵祈見一面的機會,非常難得。

“衛大人的意思是,有人會利用此次進京的機會,搶奪朕的皇位。”盛淵祈清冷反而語氣,并沒有什麽嚴厲的味道,然而卻讓聽到的人不受控制地打着冷戰。

“臣知道皇上看中手足之情,三位皇子此行的目的為何?臣不敢亂下評論,臣只是依照天象如實告知而已。”

衛祥并沒有把心中的懼意表現出來,依然不卑不亢的訴說着自己看到的情景。

“好,朕知道了。”盛淵祈冷冷地回應,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衛祥當然感覺到了皇上對此事的回避,作為祭祀天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到,也就沒有再待下去的目的。

“臣不打擾皇上辦公,告退。”原本就是以一件附屬品存在,只要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就好,多餘的事情還是無需關系為好。

然而衛祥不知道的是,他的如實告知,在盛淵祈看來,他根本就是受到白權的指示,來破壞他們兄弟情義的。

看到對方識相的準備離開,盛淵祈可憐他與自己相連的命運,開口給予一些指點,“衛大人身為祭祀天,該履行什麽樣的職責,應該最清楚不過,還是多多關注與黎明百姓的疾苦為好,朝中之事朕自會進行處理。”

“謝皇上提醒,臣定當牢記。”衛祥開口給予回應。

從最初開始,就知道不會得到祭祀者的信任,然而在真正面對的時候,心還是會感覺到刺痛。

“還有,別再讓朕聽到公主逗留與你宮殿的消息。”盛淵祈清冷的聲音,帶着不可違抗的氣勢。

既然認定衛祥已經是屬于白權的人,當然就不會再放任盛淵歡和他在進行接觸了。

衛祥一直冷然的雙眸中劃過一絲異樣,稍縱即逝讓人來不及看到,“臣遵旨。”既然連一絲的聯系也要斬斷,他這個祭祀天肯定是歷屆中最窩囊的。

禦書房中再次剩下盛淵祈和趙福全的時候,冷然的氣息開始散去。

“皇上,這三年來,衛大人給了公主很多有益的指點。”趙福全聲音弱弱的給予回禀。

盛淵祈深邃的雙眸一沉,“一個人的立場要堅定,他想着左右逢源,不是害到自己就是傷到別人。”

“朕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然而現在的局勢不明,一個人為了生存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白權的野心十分明顯,他既然受制于太後的控制,必然是得到了一些應承。”

任何事情都是有意外存在的,而以白權的勢力,想要隐藏起一個人的行蹤,是何其簡單的事情。

陪藏品想要尋得一線活着的機會,當然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奴才認為,‘遺族’之人,還是效忠于大盛王朝的。”趙福全對于衛祥的評價還是不錯的。

盛淵祈冷冷地看他一眼,“大盛王朝?你也說了是大盛王朝,而并非是朕。”

“再說,如果傳說是真的,遺族在開天辟地時就開始存在了,到現在經歷了多少王朝的興衰,怎麽可能與忠字扯上關系。”

盛淵祈現在所做的決定有些武斷,那是因為他不敢行錯踏錯一步,不然就是粉身碎骨的結果。

盛淵祈堅定的态度,讓趙福全決定不再說些事情,有些事情還是交給時間去證明吧!

轉眼三日過去,杜茗的傷口已經結疤。

從那夜盛淵祈來過之後,就再沒有出現。

身為皇上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而且杜茗也猜到三位皇子進京,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并心中并沒有任何的抱怨。

她正好利用這三日的時間,好好的進行韬光養晦,認真的翻閱了魏儒安給予她的書籍。

雖然田忠對她的服侍很盡職,但依然沒有做到知無不言的沉思,即使如此她還是發現了‘鋆軒’的一個秘密。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富貴人家的別院,然後這裏卻被人施以五行八卦的布陣。

因為早中晚為她送飯而來的人,都是在不同方位出現的,一開始以為是有什麽事情需要繞道而行,但是經過她兩天的認真觀察發現,每過兩個時辰,通過窗戶看出去的景象都會發現一些細微的變化。

如果不是因為她細心的辨認,還真是發現不了呢!

從這一點,讓杜茗更加肯定,這裏院子絕對有秘密存在。

想到這一點的杜茗,不由大膽的猜測,那夜盛淵祈的出現,會不會就像‘鳳華’書院一樣,是從密道而來的。

不過,杜茗并沒有想把‘鋆軒’的秘密找出來,如果自己值得信任有一天盛淵祈會如實相告的。

她現在重要的事情,是去參見‘清風寨’的祭祀日,而在這之前是先從盛禮珏手中把火槍借過來。

“杜公子,今日的午餐。”侍衛端着食盤站立于房門之外。

“田侍衛在院中嗎?在下有事找他商量。”杜茗有點急切的開口,有事還是找領頭人為好。

175 轉移目标

侍衛把為杜茗準備的飯菜一樣樣擺到圓木桌上,“田統領有事出去了,在傍晚時分才會回來,回來之後屬下會通知田統領前來見杜公子。”

“好,有勞。”杜茗微笑着道謝。

“杜公子客氣了。”侍衛給予回應之後轉身離開。

房間裏再次只留下杜茗一人,看着桌上營養豐富的午餐,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捏一捏,“胖了好多。”

她可沒有忘記,剛剛穿入杜茗身體裏時,那一身的虛肉,雖然因為自己的鍛煉現在恢複到了标準體重,但是依照先前的借鑒,她的身體很容易就胖回去的。

“哎,還是要忌口才行,雖然最近是想要學習一些防身之術,但是也不能讓自己呈口食之欲。”

杜茗自言自語地說着,然後那些碗筷開始悠哉的吃着午飯。

“找你還真是不容易啊!”一道低沉而悠然的男子聲音忽然響起。

杜茗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雙眸中明光閃過,“齊寨主的出場方式總是讓人怎麽倍感意外呀?”

和他的幾次見面,還都沒有正常的出現過,雖然是綠林中人,但是有必要總是這樣神出鬼沒嗎?

對方語氣中的嘲諷,讓喬宇翔邁進的腳步一頓,然後嘴角走起冷然的笑容,“聽說你受傷了?應該是謠言吧!看你這怼人的勁頭,怎麽也不像是傷者?”

如果不是因為被他看穿,自己對小妹的特殊用心,就不會有‘尴尬’存在,也就不會有後面的受傷一說。

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

喬宇翔的回應,讓杜茗因為寧靜而漸漸沉浮下去的心,再次燃燒了起來,

“齊寨主要不要一起吃點,飯菜是剛剛送來的。”難得出現一個可以站在同一位置上說些話的人,杜茗并不想把人氣走。

喬宇翔雙眉微挑看一下桌上的飯菜,“飯菜不錯,看來你的胃口很好,就是不知道等一下聽到我帶來的消息後,還能不能吃的下去。”

他驕傲而自得的态度,讓杜茗的心微微一顫,雙眸接着一沉。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帶來了不好的消息,而且還是和她有很大關系的消息。

田忠不在‘鋆軒’,不會是盛淵祈發生什麽事情了吧?但是又不像,必究其他人并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

對了,他剛剛說,找到自己不容易,他一定是四處打探過消息了,而自己在這裏的事情只有青煙知道,難道是……

“青煙出事了,對不對?”杜茗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臉擔憂的問道。

喬宇翔沒想到他會怎麽快的反應過來,自己帶來的消息和青煙有關,但是身為一寨之主,還是能夠沉住氣的。

“聽到你受傷的消息後,擔心你小子會有個三長兩短,還不能還沒有正式開始對你進行保護你就死掉吧!”

“我派了兄弟們四處打探,最終都沒有消息,只能親自去杜府找你的貼身丫頭,卻沒有想到會看到,那丫頭被逼着和杜子游成親……”

“你說什麽?”杜茗憤怒地一躍而起,卻扯到并沒有完全灰度的傷口,雙眉緊皺、手掌扶向傷口的位置。

“那個……”喬宇翔沒想到他會那麽激動,馬上收斂起誇張的表達方式,“還沒到成親哪一步,只是聽到一個婦人說什麽杜子游快死了,希望你的貼身丫頭去給他沖洗。”

“那些混蛋,真以為我杜茗好欺負嗎?”杜茗完全已經過不得任何的忠孝之禮,開口大罵了出來。

在整個杜家,真正讓她舍不下的人就是青煙,卻沒想到既然被那些人欺負。

那個傻丫頭,怎麽什麽也不說,前兩天見面還一副很安好的樣子。

“杜府根本就是一個虎狼之地,你根本就不應該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裏。”喬宇翔開口訴說着杜茗犯下的錯。

“哈哈,這就是所謂的骨肉親情。”杜茗冷笑着道,雙眸中布滿陰寒。

原本還想着要讓杜府的名聲更勝一籌的,看來現在是應該要和杜府脫離關系,才是上上之策。

“你打算要怎麽做?那些人已經開始選擇良辰吉日了,依照現在的行事應該用不幾日,就要讓那丫頭……”喬宇翔說着現在比較着急的情況。

杜茗陰暗的雙眸中冷然一片,“他們根本就是癡人做夢,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腦筋快速旋轉着想着對應之策。

“就當作沒有對你盡到保護責任處罰,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好了。”喬宇翔豪氣雲天地道。

其實是考慮到杜茗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還是不要打擾到他養傷為好。

“交給你處理?”杜茗嘴角輕勾,“你要怎麽處理?直接把她從杜家擄走。”

喬宇翔點點頭,“這不是最直接嗎?只要把她接出來……”

“你這是拐帶。”杜茗并沒有讓他把話說完,開始分析着利弊,“杜家可以去官府以拐帶家仆的名義告狀,那個時候到處貼面了海捕文書,你可以因為沒有露面而逃過一劫,可是青煙要怎麽辦?”

“讓她一輩子都躲躲藏藏嗎?”不愧為綠林中人,處理事情的方式還真是簡單粗暴呀!

喬宇翔知道杜茗分析的很多,但現在不是因為時間很緊嗎?而且只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只要被找了一兩年沒有結果,也就放棄了。

“我的方法不行,那你有好注意嗎?左右那是你的貼身丫頭又不是我的,才不要跟着瞎操心呢。”

被駁回提議的喬宇翔心中不爽,直接擱下撂挑子的話。

杜茗右手緊握成拳重重地帶圓桌上敲一下,“有了,這件事情還是需要齊寨出手幫忙才行。”

既然他們把注意打到青煙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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