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1)

那就好好的讓他們知道一下,動了不該動的人,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說來聽聽。”喬宇翔語氣淡淡地并沒有體現出多少的熱情。

杜茗在心中整理了一下腹稿,然後認真地道,“大盛王朝的人都注重看相、算命,有勞齊寨主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杜家安排點小的動作出現,這樣一來必然會引起大家的一些猜疑,到時候再……”

176 絕不逾越

那邊杜茗在與喬宇翔謀劃,如何把青煙從杜府的虎狼之窩裏解救出來。

而另一邊的慶王府中,也有人開啓了‘奮發圖強’之旅。

“慶王府是不給你們飯吃嗎?一個個都軟趴趴的,爺是讓你們來當陪練的,不是找你們來出氣的。”

盛禮珏看着那些讓自己輕輕一碰,就倒在地上的王府護院,心中的怒火呼呼的燃燒着。

“小王爺的身手确實了得,這些人……”王乾樂馬上上前為大家說話。

他們主子這是又受刺激了嗎?好好的書院不去讀,卻回到府中來虐他們。

不用猜這件事情一定和杜茗有關,自從認識他之後,主子的情緒就總是跌宕起伏不斷,哎!受苦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傭人。

主子一時興起,想要鍛煉武功,等過段時間就會放棄,那個時候如果反過來處罰對他下手之人,遭殃的還不是他們。

然而,自認為對主子很是了解的王乾樂,才張口說話就被一個冷冽的眼神射過來制止。

“爺不需要你拍馬屁,你是不想在爺的院子裏待了。”盛禮珏冷冽的氣勢,讓在場的人為之震驚。

這些人不是從小在王府中長大,就是慶王舊部的遺孤,對于盛禮珏很是了解,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認真對待多一件事情。

“請爺恕罪。”王乾樂馬上雙膝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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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禮珏幽暗的雙眸中泛着冷意,“在你們的眼中,我盛禮珏根本就是一個廢物,如果不是因為生在慶王府,你們根本不會多看一眼,是吧!”

這兩天日總是會被杜茗受傷的情景所驚醒,心中的內疚與折磨,讓他根本不能入睡。

如果杜茗不是因為幫自己,根本不可能惹上那些人,而如果自己的武力能夠厲害一些,就不需要放任他一個人先走,也就不會導致他受傷。

既然自己的出生是不能改變的,那就只能怪自己太弱了,所以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裏,讓自己變強才行。

“爺息怒,奴才不敢。”齊刷刷地在場之人全部跪倒,向盛禮珏口頭上認錯。

“不敢?”盛禮珏冷笑一聲,“都已經做出來了,現在既然說什麽不敢,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是膽大包天。”

盛禮珏是從來沒有在府中動怒過,必究這些人在王府生活也都恪盡職守,他并不想成為什麽嚴厲的主子。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那些人既然敢把苗頭對向他,就說明根本不懼慶王府的威名,也就意味着想要對整個大盛王朝動手。

這種時候,當然要挺身而出,承擔起男子漢大丈夫應付着責任。

想的這麽深明大義,最為重要的還不是給杜茗的受傷給刺激到了。

一向高調的宣布,有他照拂着杜茗可以在大盛王朝橫着走的他,直接被敵方重重的打臉,當然要想盡一切辦法還回去了。

“爺,奴才們不敢。”主子發怒,能做的就只能是一再的認錯,直到主子氣消解除警報。

“你們就不能爺們點,做些血性的舉動出來嗎?”這些人卑微的之态,讓盛禮珏看着更加生氣。

“跟為父過兩招,如何?”得到王管家禀報的慶王出現在盛禮珏的院子中,随着聲音的落下,身影也站立與兒子面前。

衆人見到主事之人出現,一個個紛紛跪着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個站起來‘溜之大吉’。

院子中很快就剩下站立于場中的父子兩人。

“父王。”盛禮珏姍姍抱拳行禮,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勝算,還是不要交手為好,他并沒有自殘的嗜好。

慶王微微嘆口氣,“你是主他們是仆,就是對你這主子再不滿,也不敢對你下重手,什麽時候學會恃強淩弱了。”

雖然這些人一直放任兒子的所作所為,但是在基本的大義禮儀方面,他自認還對兒子嚴加管教的。

“哪有恃強淩弱,孩兒是真的希望他們能夠使出自己的實力,讓孩兒能夠好好鍛煉一下武藝的。”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半途而廢了。

慶王嚴炯的雙眸微微一沉,“看來這次的事情,對你的打擊很好,不錯,不枉費為父低身下氣,去杜府為你争的和杜茗相交的機會。”

“父王,孩兒這次下決心習武,并不是因為杜茗,而是不想給慶王府丢臉,那些人既然能夠對孩兒下手,說明根本不把慶王府放在眼中,孩兒作為慶王府唯一的繼承人,當然不能任他們看遍了。”

盛禮珏大義淩然地氣勢,還真有點想要有一番大作為的舉動。

但是……

“你的覺悟有這麽高?還不如直接說見不得杜茗受傷。”慶王見過多少生死,怎麽可能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可惜杜茗他是男兒身,如果是名女子倒是可以娶回……”

“就算她是女兒身,和她的關系也只能到此為止。”盛禮珏快速地開口,阻止慶王接下去的猜測。

盛禮珏的反應有點異常,當時慶王并沒有往別處想,只是覺得有可能還是在擔憂杜茗進門後對他進行嚴管。

不過一切也就只能是想想,必究杜茗并非男兒身,為了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争執,有點顯的無聊。

“就只是說說而已,反應這麽激烈做什麽。”慶王臉上沉了沉,眼神回複到認真的态度。

“孩兒哪有激烈,孩兒只是……”盛禮珏有點慌亂的反駁着,但是卻被慶王擡走阻止。

“你能想到對方不怕慶王府的勢力,這一點很不錯,但是你躲起來,就不怕對方轉移目标?”慶王濃厚的低沉聲音,帶着堅定的語氣。

“孩兒那是躲起來,孩兒只是……”盛禮珏馬上為自己辯解,但是下一秒就意識到慶王話語中的重點。

“父王是說,那些人把目标轉移到別人身上了?”依照盛禮珏對慶王的了解,并不是信口開河之人。

既然說了,也就是得到了什麽消息,或者已經有事情發生了。

慶王輕輕地嘆口氣,“剛剛得到回報,淵歡在書院被人襲擊。”對方這麽猖狂,看來要有大動作發生了。

177盛家男兒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

‘鳳華’書院中,少了杜茗和盛禮珏,盛淵歡一下子感覺安靜了很多。

雖然有一個死對頭——白落月,可以讓她開動腦筋争鬥一番。

但白落月受到白淩鳳的提點,最近已經開始着手立後之事,讓她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任何差錯,所以并沒有回擊。

針對了幾次的盛淵歡,得不到該有的‘互鬥’場面,當然就失去了興趣,百無聊賴的她突然就想到從出院逃出去,找杜茗去玩的決定。

依照她對杜茗的了解,根本不會安安靜靜地躺着養病。

再說了,養病期間心情愉快是很重要的一條,而她自認是枚開心果,當然能夠帶給人很多歡快了。

事情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為了能夠從書院成功脫逃出去,她還特意從洗換處找了一身比較合身的書院服,假裝是書院裏的助教學子溜出了書院大門。

然後就在她慶幸自己逃脫的時候,卻忽然被一蒙面黑衣人攻擊。

很顯然對反很了解她的舉動,說名書院中有對方的人,把盛淵歡的情況都觀察的一清二楚。

既然不能對盛禮珏下手,就把目标轉移到了盛淵歡的身上。

對方這次的目的也已非常清楚,就是要把大盛王朝的局勢攪亂。

這三年多,都把注意力放在白權和張勢的身上,忽略到這股不明的勢力,是從什麽時候在大盛王朝發展起來的。

其實這股勢力,在很早以前就已經進入大盛王朝了,不然憑借一個沒有子嗣的白淩鳳,怎麽可能把白家的事情發展地如此盛大。

只因當年在最為關鍵的時候,對方手中的勢力被對手進行瓦解,那時的他自顧不暇,才導致對白家扶持的失利,最終讓盛淵祈趁機登基為帝。

而也因為當年獨自決定收回對白家的扶持,導致現在白家不選擇和他聯盟,所以他只能自持清高的決定自己動手。

開始選擇盛禮珏,是因為通過這些年的觀察,他惹到的人很多,而且慶王只會在事情發展到很嚴重的事情,才會出面插手解決。

如果他們能夠一開始就狠下毒手,把盛禮珏處決,那朝廷中一定會引起大亂,可是一次兩次的襲擊,都讓杜茗給破壞掉了。

現在盛禮珏回到慶王府,他們根本就下不了手。

所以只能是把目标轉移到在書院讀書的盛淵歡,知道她并不是一個安穩的人,就找機會向她發起攻擊。

果然沒等到幾日,她就落單了。

作為大盛王朝的唯一的公主,當然不會沒有暗衛跟随,所以對方派出去的人,也并不是泛泛之輩。

然而眼看着就要成功擊斃盛淵歡了,卻忽然出現一個武功高強的白衣蒙面少年,在進行幾番争鬥之後,白衣少年頂着被劍刺中的危險,重重地給予對方用力的一擊之後,帶着盛淵歡成功逃離而去。

“那就是說淵歡沒事了。”盛禮珏聽了慶王的講述之後,說出了最終的結果。

慶王冷冷地看兒子一眼,這種聽話不聽重點的習慣,什麽事時候才能改掉?

“這些事情的經過,是聽淵歡的暗衛回禀的,到現在淵歡的下落還沒有找到,皇上也說了并沒有派其他人去暗中保護淵歡,那個白衣少年……”

“肯定是綠林中的英雄好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父王你說要不要趁機把那丫頭嫁出去,免得她總是惹事。”盛禮珏說着一臉的期待,仿佛很希望達成一樣。

“胡鬧。”慶王厲聲喝着。

盛禮珏馬上收起興奮的表情,整個臉耷拉了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既然對方武功那麽高強,一定能治得了那丫頭,這根本就是好事呀!”

語氣中對自己所提議的肯定,然後微微低下的眼神中,卻是冷光一片。

那些家夥看來是和盛家人對上人,身為盛家的男兒,這個時候怎麽能夠不做點事情出來呢?

“還說。”慶王瞪兒子一眼,“現在皇上派了很多人在暗中打探淵歡的消息,為父當然不能做事不管。”

“但是手中的人有很大一部分,已經派去暗中保護三位皇子返京了,能用的人已不多,現在你……”

“孩兒明白,孩兒現在也出去找人,一定會把淵歡找到的。”盛禮珏沒有等慶王把話說完,就自告奮勇的為自己攬活。

看着兒子那熱情的态度,慶王原本想要囑咐他乖乖待在家裏的話,吞入了肚中,但是又不放心讓他一個人行動。

“讓梁平跟你一起去。”把自己最為得力的助手給他好了。

“梁平?”盛禮珏有些意外這樣的決定,“孩兒這幾天回來都沒有見到楊思,他犯錯了?”

慶王雙眸微沉,“為父有事讓他出府去辦,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就算他回來了,梁平也會跟在你的身邊。”

多事之秋,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哦。”盛禮珏無奈地答應着。

父王的人能力都很好,保護起他來當然不會有任何的意外出現,但是相對的就沒有任何的自由可言。

只要是自己所做的事情,一定會事無巨細的告知父王,哎!身邊多了一個管教之人啊!

而他會選擇加入到尋找盛淵歡的隊伍中去,就是想要大搖大擺地把自己曬出去,引起那些人的注意,盛家的男兒可從來不會害怕把自己當成靶子。

只是一向中規中矩的梁平,應該不會喜歡自己這樣做事的方式?

要想個什麽辦法,讓梁平閉嘴呢?

就在盛禮珏費盡腦汁地想着對策時,卻被梁平前來拜見時說的一句,“屬下以後全聽小王爺的差遣。”而出現一絲不好的預感。

父王根本不是指派人到他的身邊,而是把人交給他,既然感覺到有種被交接的味道。

那種準備下臺時,對繼任者的托付與關照。

然而他并沒有深究其中的用意,因為一直以來慶王就想着讓他接替位置。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疏忽,卻讓他第一次被迫接受了人生路上的刻骨銘心地成長經歷。

178救我有什麽目的

此時引起各路人馬動亂地盛淵歡,正一臉戒備地看着救出自己的白衣少年。

“你是太後的人,為什麽會恰巧出現在那裏?又為什麽會出現救本宮?你們有什麽目的?”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巧合,而且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怎麽肯可能發聲出手相救的事情?

白衣少年一臉的冷然,看上去并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你對太後有用。”這是事實,也是唯一能夠給予的回應。

“哈。”盛淵歡冷笑一聲,“真沒想到一向都不拿正眼看本宮的太後,既然有一天會這麽看中本宮,還派人對本宮進行保護。”言語中的譏諷之味很是明顯。

“接下來你要怎麽對本宮進行處理?送到太後身邊?”避開財狼迎來虎豹,好像結果并沒有什麽不同。

白衣少年的一向無波的雙眸微微一顫,“我現在受傷了,……”

“怎麽,想讓本宮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嗎?”盛淵歡一臉的不屑,一個小小的奴才既然也敢來對她進行要挾。

“我要上藥了,公主不回避一下嗎?”原本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但是在對方一再的挑釁、誤解下,還真是有種錐心之痛啊!

“你……我……本宮當然要回避了。”必究只是十幾歲的少女,在遇到此種事情的時候,怎麽可能淡定的對待?

但怎麽說她也是本朝唯一的公主,當然不能失了公主的威嚴。

盛淵歡說完之後,狠狠瞪一眼白衣少年之後,才高傲地轉身邁着腳步向外走去。

白衣少年看着那假裝挺拔的身影,嘴角勾起淺淺地微笑,下一秒卻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陰沉了下來。

微微用力搖頭,把腦海中不該出現的妄想甩掉,然後從腰封中取出傷藥擺好,開始寬解自己的衣衫。

從有記憶以來,身上的上就沒有斷過,但今天還是第一次為受傷而感到甘之如饴,至少證明自己還是有一點用處的。

“嘶。”由于傷口沒有及時進行處理,傷口處的血跡有些幹涸了,和衣衫粘了起來,撕扯的時候不由的發出一聲疼痛的呻吟。

“都受傷了,還逞強。”盛淵歡嘲諷的聲音響起,由遠及近的傳來。

白衣少年擡起頭,就看到盛淵歡站立在自己的面前,下意識地想要把衣衫整理好,卻因為再一次扯到傷口,而痛到龇牙咧嘴。

盛淵歡一臉不滿地蹲下身體,“看在你是為了本宮才受傷的份上,就屈尊為你上回藥,就當我們之間扯平了。”

說着用力拍開他扯着衣衫的手,看着那泛着血絲的傷口,潔白如玉的小手不由的微微一顫。

“還是我自己來吧!”白衣少年開口道,金枝玉葉的她怎麽可能見到過這樣的場面。

盛淵歡雙眉倒立,“我盛淵歡一向是說話算數的,說了會幫你上藥就一定會做到,再說這種事情我見多了。”

這當然是假的,這種流血事件說起來,只是第二次遇到而已,第一次是給杜茗上藥。

看着眼前逞能的盛淵歡,原本對此行為很不屑的他,心頭隐隐地滲出甜意,“飛燕姐說的沒錯,公主乃是心善之人。”

盛淵歡一臉不認同地白他一眼,然後手上一個猛勁,把粘在傷口上的衣料扯了下來,“這樣還心善嗎?”

“嗯。”白衣少年悶哼一聲,然而嘴角卻微微揚起一臉笑意。

“傻了。”盛淵歡不理解他給予的反應,直接給予一個評價,然後拿起一旁的瓷瓶打開,開始在他的傷口上灑藥。

白衣少年看着為自己仔細上藥的盛淵歡,還是第一次有人給自己上藥,雖然帶着一些怒意,但也是出自真心。

真好,傷口處酥酥麻麻的感覺,仿佛使用了上等的麻藥,既然感覺不到一點的疼痛了。

他的自我感覺良好,看到盛淵歡的眼中可就是大大的不同了。

對方心理上的變化,她看不出來,但是在傷藥撒到傷口上時,那下意識抖動的肌肉,讓她清楚的感覺到疼痛。

心善之人,對于盛淵歡的評價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不然怎麽會下意識的對着傷口吹氣。

那帶着絲絲暖意的氣息,輕輕吹拂過少年的肌膚,本就心中有些‘邪意’的他,感覺渾身燥熱了起來。

“好、好了。”少年快速地把衣衫隆起,胡亂地整理好。

盛淵歡的臉一冷,“能讓本宮親自為你上藥,你該知足了,別給本宮蹬鼻子上臉。”既然還對她的上藥不滿意。

“白夜不敢。”看似認錯,實則是借此告知盛淵歡自己的姓名。

然而盛淵歡對這種小把戲卻很是敏感,直接把手中的瓷瓶用力扔到地上,“你別以為救了本公主一命,就能借此得以攀附。”

“本宮和太後不和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作為她的人,最好別想着在本宮身上打主意。”盛淵歡語氣冷然,但非常堅定地道。

雖然盛淵歡所說的話乃是事實,可白夜心中就是不滿,“公主剛剛為什麽不走?”很好的機會,不是嗎?

盛淵歡心中一驚,是啊!剛剛自己為什麽不趁機離開?哎!雖然一向不聰明,但是也不該在關乎到自己生死的事情上糊塗呀!

“還不是因為你無能,并沒有把那個賊人殺死,你是想讓本宮獨自離開之後再遇上賊人,然後被淩辱而死嗎?”

就算是無理取鬧,也絕對要盛氣淩人,這樣才能維持住公主的身份、地位。

“是白夜無能,沒能讓他斃命,但他受的傷絕對比白夜重,公主所想象的惡果,絕對不會發生。”白夜堅定的語氣中,沒有一絲疑惑存在。

盛淵歡并不在意對方言語中的堅定,而是一臉煩躁地揮揮手,“本宮知道你叫白夜了,你大可不需要一再的強調。”

這家夥的信心還真是堅定啊!

就為了讓自己記住他的名字,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機會說出。

看着沒有關注到自己話語中的重點,但卻記住了自己姓名的盛淵歡,白夜第一次知道了何為哭笑不得。

179多事之秋

傍晚,‘鋆軒’。

“杜公子,有下屬傳話說您找我。”田忠恭敬站立在房門外,提聲向着屋裏說話。

正在屋裏算計着,馬上就要吃晚飯了,田忠怎麽還沒有回家的杜茗,一聽到屋外響起的聲音,馬上從搖椅上站起,“田侍衛你可終于回來了,快請進。”

這種失去自由的日子,希望馬上就能終止。

得到容許的田忠,伸手把門推開,邁步向裏走去,“不知杜公子有什麽事情想要交代我去做?”口氣平淡,完全就是公事公辦的口吻。

“在下怎麽敢交代田侍衛去做事,是忽然想到一些很嚴重的事情,希望能夠去見一下慶王。”杜茗語帶急切地道。

一天的思來想去之後,杜茗還是決定利用為盛禮珏受傷一事,作為走出‘鋆軒’的理由。

“關于小王爺行刺之事,已經有了新的進展,慶王與爺正在派人極力追查,即使杜公子現在想去見王爺,也未必能夠見到。”田忠把最新得到的消息如實告知。

“新的進展?”杜茗雙眉皺在一起,忽然雙眸一沉,“盛禮珏又被行刺了?”

都已經發生那麽嚴重的事情,慶王怎麽還沒有對他加派人手啊?

是親爹嗎?

“并不是小王爺。”田忠回應道。

‘呼’杜茗深深吐出一口氣,“不是他就好,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那朝廷可就要大亂了。”

這種重要的人,怎麽能夠不多加看管呢?還真是讓人頭疼。

誰知才剛剛松下的氣,下一秒卻因為聽到田忠的回應,而又提了起來。

“這次受到襲擊的是公主殿下,公主到現在依舊下落不明,王爺和爺都派出大批人馬去尋找。”

“你說公主被襲擊了?有沒有受傷?怎麽會下落不明?這都過多長時間沒有找到了?”杜茗着急地詢問着。

“公主的安危自有爺關心,杜公子還是安心養病為好。”田忠開口直言,完全就是把杜茗當成了想要攀附公主的男子。

養病,養什麽病,她現在的傷口都已經好了。

而且就算是身體沒有,外面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她怎麽能夠安心呆着養傷。

“田侍衛,如果是執意要出‘鋆軒’,你會怎樣進行阻攔?”事情都已經要火燒眉毛了,杜茗也就不去想怎麽對策了,直言而出對角省事。

田忠微微彎腰行禮,“爺并沒有下令不讓杜公子離開‘鋆軒’,我們只要負責好杜公子的安全就好。”

田忠低垂的雙眸中出現一絲疑惑,這樣的回應已經說過好多次了,為什麽杜公子還在詢問,不會是腦袋有問題吧?

“好,明天吃過早餐之後,我要離開‘鋆軒’出去轉轉,幫我安排好車馬。”既然對方的言語中,沒有阻止的意思,杜茗也就毫無顧慮的下達命令了。

“是。”田忠給予回應。

只是……

“你要離開‘鋆軒’?”清冷而沉穩的男子聲音出現。

毫無意外的,能夠這樣光明正大出現的人,就只有盛淵祈莫屬。

“爺。”田忠馬上轉身,向着出現在門口的主子行禮。

“并不是離開,而是出去轉轉,會回來的。”杜茗收斂起強勢的架勢,開口給予解釋。

盛淵祈踏着沉穩而從容的腳步,向着杜茗靠近,“如果朕不容許呢?”

知道他并不是能夠靜下來的人,但是出去之後,一定會忙着解決各種各樣的事情,依照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能吃得消嗎?

杜茗眨眨迷惑地雙眸,“為什麽不容許?出去散心對身體的恢複很有幫助的,難道你不希望我的身體,快點康複嗎?”

面對這種,在權勢地位上,都比自己高出很多級的人物,胡攪蠻纏、歪理邪說,這一套一定會好好發揮才行。

“你真的只是出去散心?”盛淵祈清冷的一個反問,擊散了杜茗編織好的一切話語。

看着氣焰滅掉的杜茗,盛淵祈深深嘆口氣,“朕接你出來是養傷的,如果不能在此地乖乖地呆着,就會回書院去讀書。”

有傷在身,都不能靜靜地呆着,還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回書院就回書院,在那裏更能夠發揮自己的特長。

杜茗在心中咆哮着,但是卻因為想着要去參見‘清風寨’的祭祀大典,一但回到書院出入就會受到限制,所以只能忍着心中的怒氣而回應道。

“皇上,我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每天待在‘鋆軒’很悶的,就讓我出去逛逛呗。”既然不能用硬的,那就來軟的好了。

只要能夠把事情辦妥,才不會計較什麽招式了,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杜茗讨好的神态,盛淵祈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妥協了,但是怎麽着也得維護下自己身為皇上的姿态吧!

就見他雙眉挑起,“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總應該要付出一些代價吧!

他盛淵祈可從來不做吃虧之事的。

杜茗很鄙視盛淵祈這種仗勢欺人的嘴臉,但是狂亂地心又說明,她很喜歡對方的撩撥。

“田侍衛今日的晚餐準備的豐富一些,在下要好好的服侍皇上用餐。”杜茗微笑對一直被忽略、沖到背景板的田忠開口。

“是,屬下馬上去準備。”田忠馬上給予回應,然後轉身離開。

房間裏只剩下盛淵祈和杜茗兩人,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暧昧。

“咳咳。”盛淵祈假意咳嗽兩聲,調整一下剛剛因為從杜茗口中說出的‘服侍’二字,而變的幹燥的喉嚨。

“從你受傷到現在,朕還沒有看過你的傷口?”低沉而清冷的聲音中,既然有着抱怨的味道。

“傷口有什麽好看的,身為男兒誰的身上沒有一兩道傷疤存在。”杜茗一臉無所謂地道,其實是想要用這麽清淡的口氣,把這件事情揭過去。

誰知她的話語剛落,盛淵祈俊朗的臉龐就沉了下來,“朕身上的傷疤,是與對手拼殺時留下的,那像你是為了別的男子。”

媽呀!這語氣,還真是酸呀!

杜茗直接傻眼了,站在面前的人,真的是盛淵祈嗎?

180生氣了

當盛淵祈把話說完的時候,自個也被驚到了。

瞬間也明白了,這幾日沒有來看杜茗的原因。

雖說奏章确實有點多,但卻并沒有忙到抽不出時間,來看望一下杜茗的地步,說出來就是因為對盛禮珏心存嫉妒。

其實這些年,盛淵祈對盛禮珏也是十分放任的,一方面是因為慶王對朝廷的重大貢獻,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借此對盛禮珏多加鍛煉,必究他是慶王府的唯一繼承人,他的責任很重。

如果沒有得到很好的鍛煉,根本就承擔不起重擔。

然而杜茗對待盛禮珏的方式,卻和盛淵祈和慶王是相反的。

她會為盛禮珏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到,他只要乖乖照做就好,甚至于有危險出現的時候,也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擋。

這一點盛淵祈有些意會錯誤了,那一箭并不是杜茗為盛禮珏擋的,而是對方把她當成了解決掉盛禮珏的阻力,才會想着解決掉而已。

但是很顯然,杜茗使用的手段比較有效,無論是從說動盛禮珏參加學子間的各種聚會,還是現在被迫到’鳳華‘書院讀書,都是在往好的一面發展。

盛淵祈如果能夠誠實一點,就應該直截了當的承認,他就是嫉妒盛禮珏,嫉妒他能夠每日和杜茗同進同出;嫉妒他能夠得到杜茗的全部關注;嫉妒他能夠讓杜茗用生命去保護。

房間裏的沉默,讓剛剛顯得暧昧的氣息,開始漸漸地出現冷卻。

“那個,我可以辯解一下嗎?”杜茗弱弱的開口,并不想在對方心情不好的事情觸黴頭。

然而現在的盛淵祈,并不想聽杜茗巧舌如簧的辯解。

其實解不解釋,根本就沒有什麽區別,因為最終盛淵祈都會選擇退讓,不去和杜茗計較。

“朕餓了。”盛淵祈冷然地道,直接阻止了杜茗繼續說下去的話語。

盛淵祈的回避,讓杜茗的心中很嘔,明明事件很簡單的事情,她還是最大的受害者,為什麽到現在所有的責任都在她身上呀?

然而,這種不滿的情緒,現在卻不能直言而出,因為人家餓了,就算是你有天大的冤屈,也是根本不會理會的。

“我去看飯菜準備好……”餓了!那就快點吃飯呗!

“這種事情為什麽要你去做?吩咐一下,讓他們去看。”盛淵祈冷言冷語地開口,阻止了在他看來‘逃跑’的行為。

杜茗邁出的腳步縮了回來,“我不喜歡院子中有太多的人影晃動,所以在明處并沒有幾名侍衛,而身後隐藏的暗衛,不能因為這種小事而叫出來吧!”

所以最終導致,這種小事情,只能是自己親自去看。

聽着杜茗的解釋,盛淵祈既然有種‘這才是杜茗的真實面貌’的想法。

明明生在高官府中,卻沒有被養成富家子弟的糜爛生活。

是因為在他身邊活的太壓抑了嗎?那種最開始讨好的嘴臉,現在卻讓他帶着隐忍出現,長久下去會不會失去自身最為閃耀的亮點。

盛淵祈的沉默,杜茗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同意,所以轉身就向着門外走去。

只是剛走到門外,就看到田忠領着兩名端着餐盤的侍衛,向着這邊走來。

田忠一定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房間裏兩人現在的處境,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根本就是堵着不讓她離開。

好,你這個仇,真的要好好記一下了。

杜茗放在身側的手握緊放松、握緊放松了幾個來回,在田忠距離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微笑着轉身返回。

“飯菜送來了,田侍衛真是皇上肚子裏的蛔蟲,既然甚懂皇上的心意呢?”杜茗一臉的笑意,仿佛就是在進行說笑,然而卻和眼中的清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生氣了?”盛淵祈低沉而簡單的三個字,直接點中杜茗的心思。

杜茗把臉上的笑容擴展到最大,“生氣?沒有啊!在您面前我怎麽敢生氣呢。”

杜茗自認為一向把自己的情緒控制的很好,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只要是面對着盛淵祈,就會把最為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

就像知道,只要自己一生氣,對方一定會哄自己一樣。

這應該就是身為女性的天性吧!總希望有個人能夠真正的懂自己的內心,總是在很關鍵的事情,能夠給予心靈上的慰籍。

能夠讓自己體會到,是被關愛的、重視的。

面對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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