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39)
發展中,無疑她是最為亮眼的存在着。
“書院本就是教書育人之地,大家到這裏的目的本就是學習知識,能夠更好的為朝廷出分力。”
“是,确實不要呆的太久,但是卻不能以此為借口,夫子就不好好的授課,你這樣的無作為,不是在有損佰仟家族和師父的臉嗎?”
要對付這下頑固不化的人,就要把淩冽的姿勢擺出來,讓他不還造次才行。
“師父?”佰仟源不解地問道。
杜茗恍悟一下,然後開口解釋道,“學生的師父,就是‘鳳華’書院的創建者魏儒安魏夫子。”
“在進書院之前,師父把書院裏的簡單人物編制告知了學生,佰仟夫子當年也是由師父領進書院的。”
“雖然你呆着這裏已經快六年的時間了,但交書育人跟本就不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您是在耽誤自己時間的同時,也在耽誤着一些心有抱負的學子們。”
經歷過兩世的杜茗,真的很讨厭那種,明明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天之驕子,浪費自己所擁有的能力,卻又在抱怨上天的不公。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既然對自己所擁有的東西不滿,那就去打拼得到自己想擁有的呀!
“你既然是魏夫子的徒弟?”佰仟源是震驚的。
依照他對魏儒安的了解,怎麽也想象不到,會和這樣鬧騰的杜茗有任何的牽連,兩人性格那真是相差太遠了。
杜茗怎麽聽出了嫌棄的味道,自己有那麽差嗎?
她不過就是想要把和魏儒安的關系說出來,讓佰仟源對自己另眼相看一點,但現在卻感覺适得其反了。
“要找師傅來對峙一下嗎?”就算被對方嫌棄,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到才行。
杜茗的直來直往,讓佰仟源有了點欣賞,“量你也不敢說謊來诓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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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究這樣的事情,還是很簡單就能查到的。
“嘿嘿。”杜茗假意的笑兩聲。
佰仟源畢竟是身在武将世家,對于官場上的争鬥,又沒有真正的經歷過,所以并不會在意杜茗的冷淡。
“山長昨天找過我,說接下來書院會發生一些動蕩,讓我不需在意他會處理。”如果剛剛不是因為通報的人,說參與打鬥的是盛禮珏,他根本就不會出現。
盛禮珏作為慶王的唯一嫡子,在剛剛進入書院的時候,就發生了一些事情,雖然護院的工作不歸他管,但是出事了總要因為自己沒有及時的發覺而心存內疚吧!
既然人家都說了,山長不讓他插手了,杜茗也就不好進行為難了。
不過,既然逮到他了,總該有些成就才好吧!
“夫子認為小王爺的伸手如何?”盛禮珏現在的能力有限,确實需要找一個嚴厲的人,好好的他進行一番指導。
“慶王乃是大盛王朝的鐵将軍,他的兒子自然不會差,最為重要的就是看小王爺自己有沒有決心了。”佰仟源不偏不倚地道出自己的觀點。
杜茗雙眉一挑,看來是有戲,“據學生所了解到的信息,佰仟家族已經隐居三林,而且人丁也開始凋落,夫子到現在都沒有成親,更不要說子嗣了,夫子覺得受小王爺為義子如何?”
“胡鬧。”杜茗的聲音剛落,佰仟源冷冽的聲音就響起。
“怎麽就成胡鬧了?”杜茗還是不明白。
“慶王就這一嫡子,怎麽可能認別人為父?”尊卑禮儀在他心中的理念深厚,這樣大逆不道的行為,怎可胡言亂語。
杜茗擡起食指,在鼻梁上輕輕撫摸一下,“此事并非不可能,佰仟家族可是開國功勳之家,慶王又是盛家後人,為元老級功臣考慮一是應該的。”
她一臉的理所當然,“而且佰仟家的兵法戰術也是需要喲潤繼承的,而小王爺作為親王府的唯一繼承人,必須要擁有一些所長,才能順利繼承法,不是嗎?”
“難道夫子想要看到,當年佰仟家族長輩拼盡全力建立去的國家,轉接到別人的手中。”
武将還是比較看重忠義之情的,忠君愛國絕對是他們所一輩子所遵守的信念。
杜茗的信誓旦旦加毫無任何隐瞞的告知,讓一向行事光明磊落的佰仟源,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要做出何種反應。
然而杜茗卻從他低垂下的雙眸中看到了思考之意,有些事情不能逼得太緊,還是緩緩吧!
談話暫時告一段落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把眼神看向打鬥的場中央。
而此刻就是喬宇翔一個飛腳踢在盛禮珏的腰眼上,後者已經很用力的想要保持住身體的平穩,但還是倒在了地上。
“堂兄。”一聲驚叫響起,盛淵歡快速地向着盛禮珏奔去。
而此時的盛禮珏卻還想要強撐起身體,對喬宇翔再一次交手。
而喬宇晞卻不想因為當初的那件事情,一直和盛禮珏耗下去,“在下還有事情要辦,告辭。”
說着,就會躍身離開,卻在看到杜茗靠近的身影時,停下了腳步。
“多謝齊寨主的手下留情。‘杜茗微笑着向他擡手行李。
喬宇翔看一眼已經被盛淵歡扶起的盛禮珏,這家夥可不是省心的人,以後這樣的‘切磋’場面,可定還會出現。
但是必究現在兩人已經算是合作關系了,有些事情的結,還是希望能夠解一下的。
喬宇翔的心思杜茗明白,只是依照盛禮珏的脾性,這件事情會糾纏很久,不過……
“三天後,咱們的訓練正式開始,小王爺那邊我會幫你說服,現暫停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事有輕重緩急,當然喲分清楚主次了。
“好。”喬宇翔堅定地給予回應,然後向杜茗擡擡手當做告辭,然後一個輕輕的躍身之後,消失不見了。
杜茗微微松口氣,然後轉身向着盛禮珏所在的位置走去。
這家夥,可得好好進行安撫才行,不然還真不知道要惹出什麽幺蛾子來呢?
215訓練章程
是夜。
杜茗正在書桌前,認真地寫着火槍隊的訓練章程,忽然耳邊出來一聲憤怒的叫喊聲,“你就不能輕點嗎?爺這身體可金貴的很能。”
另一邊的主屋裏,盛禮珏正在訓斥着為他上藥的小斯。
內務府派來的人,終于通過了監察長楊一清的考察,分派到各個學子的院中無服侍了。
而會出現杜茗一個人在寫字的情景,是她讓小斯過去幫盛禮珏上藥去了。
但是看現在的情景,盛禮珏已經是不滿意對小斯的服務吧!
活該!
在剛剛回到院中的時候,杜茗是想要跟随他進去幫忙上藥的,但是卻遭到了強烈的拒絕。
盛禮珏當然會拒絕了,以前是不知道她是女兒身,所以做些什麽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現在已經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就算真的不會發生些什麽,也還是避嫌一點為好。
“爺都會輕點了,你聾了。”盛禮珏又一聲暴跳如雷的聲音響起。
杜茗在落下最後一筆之後,把手中的毛筆放到筆架上,深吸口氣擡腳想着門口走去。
然而卻在剛剛伸手想要去觸碰門栓的時候,兩扇門去從外面打開了。
盛淵祈高大而挺拔的身影站立在門外,“這算是‘心有靈犀’嗎”他的聲音中帶着歡悅的味道。
“當然。”杜茗嘴角勾着淺笑,認真而堅定地回應道。
盛淵祈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嘴真甜,獎勵一個。”說完就要向着杜茗的雙唇去親,但是卻被後者的一個扭動而錯過了,落在了臉頰上。
這麽明顯的拒絕态度,盛淵祈當然感覺到了,身體一顫周身的溫度開始下降。
對方身體上的變化,讓杜茗雙臂撐在他胸前,開口着急地解釋着,“小王爺發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大叫着還沒有上好藥呢?我過去……”
“不準。”清冷的聲音,沒有任何的猶豫。
“雖然今天的打鬥沒有受傷流血的事情發生,但是只能被挨打的他,應該渾身充滿了黑青,是需要好好上藥、按摩推開的。”
杜茗只是想出于朋友的立場,給予盛禮珏一些照顧而已。
“哼。”盛淵祈冷哼一聲,“禮珏已經決絕你的上藥了,不是嗎?你進去只會讓他更加抵觸而已。”
對于這個堂弟他還是很了解的,而對于杜茗就更加了解了。
在會院中的第一秒,可定就是為盛禮珏上藥,但是既然現在安然無恙的站立在此,就說明盛禮珏拒絕了他的幫忙。
“我……”不想對他說謊,所以只能是無言語對。
杜茗雙眸中的擔憂,沒有加以任何的隐藏,盛淵祈完全看的清清楚楚。
“有你這樣的朋友真不知道禮珏是喜是悲。”盛淵祈低沉而感嘆地道。
杜茗雙眉一挑,“當然是喜了,難道你對于認識我覺得是悲嗎?”她再不會承認呢?
“喜可以了吧!”盛淵祈看似被逼無奈的回應下,是心中甜滋滋的味道。
盛淵祈的退讓,讓杜茗有些洋洋得意,“好了,現在你可以讓道,讓我過去看看小王爺的傷了。”
正好,也可以說一下,認佰仟源為義父的事情,有很多事情是需要好好抓緊機會的,不然錯過就不會再有了。
“不行。”盛淵祈還是開口阻止着,但是在杜茗的雙眸中浮上不解時,無奈地伸手在她頭頂摸一下,“朕代替你過去,總行了吧!”
這樣的提議最好,兩人都能放心。
盛淵祈是盛禮珏的堂哥自然會很好的照顧,而杜茗對盛淵祈也是放心的,不會出現任何的猜疑。
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盛淵祈去盛禮珏的屋中盯着上藥去了,而杜茗開始整理着訓練計劃表。
兩刻鐘後,盛淵祈重新回到屋中,“傷的并不嚴重,就是心理不痛快,想要發洩一下而已。”
還是沒有經歷過事情,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就會很沉不住氣。
杜茗正在寫着什麽的毛筆停頓了一下,“小王爺就是小孩脾氣,過兩天就會和喬宇翔肝膽相照的。”
直來直去的打打殺殺,很快就會因為無趣而停止。
盛淵祈一邊想着書桌靠近,一點深沉的雙眸思考着問題,“這件事情應該不會輕易過去,但是朕希望他們只是一場良性的競争,只要是往好的方向發展就好。”
杜茗微微歪頭,這就是上位者考慮方式嗎?總是會有顧慮存在,不能徹底的給予信任。
“小王爺和齊寨主,我都有接觸過,目前對兩人的評價很不錯,我會好好幫你盯着的,一定讓他們成為你不可多得的一支力量。”能夠替他分擔事情,那可是非常榮幸的事情。
盛淵祈真的很喜歡什麽時候,都對自己自信滿滿的她,仿佛什麽事情只要交到他的手中,就能夠很完美的解決掉。
“好,朕相信你。”盛淵祈一臉的欣慰,俯身從背後抱住他,“睡嗎?還有多久?”
他這個大忙人,都從禦書房裏‘偷渡’過來了,而他不是在擔心受傷的盛禮珏,就是到現在了還不知道在寫着什麽。
盛淵祈溫和的語氣,刷過杜茗的耳廓,明明溫度不是太高,但卻讓杜茗的身體一下子燥熱起來。
“還有一刻鐘、一刻鐘就好。”她希望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裏,把火槍隊建立起來,并能夠有一些初步的規模可以看到。
盛淵祈看一眼,因為自己打擾紙張上那寫到一半的字,“好,一刻鐘。”口頭上說着,但是在行動上卻沒有任何的行動,還過分的把下巴壓在對方的肩上。
那一吸一吐之間的頻率,如常沒有任何的起伏變化,但是卻讓杜茗根本靜不下心來繼續。
“好了,睡覺。”杜茗有點氣憤說着,并用力把毛筆放在筆架上。
睡覺,也就只是單純的睡覺而已,幹嘛思緒卻總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在奔跑着呀!還真是沒出息。
“好,睡覺。”目的地達成了,盛淵祈當然是滿心滿眼的歡喜了。
就是沒想到,他堂堂的一國之君,也開始使用死皮賴臉這一套的手段了。
216意下如何
既然說了籌備火槍隊的事情交給杜茗,她當然就要很負責任的進行了,首先就是把準備好的訓練計劃書拿出來。
根據目前盛禮珏和喬宇翔的不和,杜茗并不想浪費時間緩和兩人之間的關系,反而是把一份訓練計劃分別交于兩人。
“我們所建立的這只隊伍主要強調的是精煉,每組的人數不需要多,先選二十人吧!這樣在訓練結束之後,有四分之一的人留下就好。”
其實杜茗的這套理論,完全是受到在二十一世紀,看特種兵電視劇的影響。
雖然真正的精華內容,不絕對不可能洩露的,但是對付這些古人,那随便出點招,他們就會招架不住的。
“你是認為我們慶王府的人,會當逃兵了。”盛禮珏語帶不屑的道,這根本即使在小看人,好不?
“我‘清風寨’的兄弟,也不會做出那種背信棄義的事情。”這可是一種對人品上的考察。
杜茗對于兩人之間暗自的較勁,就當做是沒有看道,雙眸微微睜大,“火槍隊,無疑就是一群随時準備打先鋒的隊伍。”
“戰場中刀劍無眼每一個人的性命,都牽動着很多人的心,所以我要的是自願,而不是你們的強迫。”
只要信心堅定了,才能義無反顧的向前沖,而不會有任何的顧慮存在。
說到自願,盛禮珏心中就洩了起,因為他很清楚,在為人處世方面,他真的很差,府中的下人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小王爺,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恭敬之意存在。
作為隊長,卻沒有所謂的威信與傲人的功勳,很難得到下屬真心的臣服。
而相比起喬宇翔,雖然‘清風寨’現在的勢頭有所下降,但是他的能耐還是被認可的,所以找一些能夠信服的手下出來還是比較簡單的。
雙方這樣的問題,杜茗當然是考慮到的。
“既然我們是新建的隊伍,當然也就要有一些新的規定,在開始的三個月訓練期間裏,任何參加訓練的人,都可以自由退出,你們不能橫加幹涉,但是卻一定要讓他們對我們這裏的一切事情,進行保密條例的簽署。”
其實透不透露出去,根本對他們沒有什麽影響,會說到這一條,是希望他們能慎重的選擇參加訓練的人,不要浪費不必要的時間和名額。
“還有……”杜茗很是認真地在兩人身上看一眼,“所有人必須參加訓練,包括你們倆還有我……”
“你就不用看吧!”盛禮珏馬上開口子阻止。
一起訓練,通過一起流血流汗來建立彼此間的信任感,這倒是無可厚非,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杜茗是女兒身,男女之間的身體是有差異的,擔心她會受不了。
“既然我受到多方的委托,籌備火槍隊,當然就要以身作則了。”杜茗堅定而明了地道,“而且為了以示公平,最終通過訓練的人要全部進行投票表決,也就是你們也可以來坐我的位置。”
既然講給她訓練,當然一切就都要聽她的命令了,只好能夠在保證忠心的情況下,是一定要激發起所有人的潛在潛能才行。
對于杜茗的位置,盛禮珏和喬宇翔倒是沒有什麽奢望,但是看着杜茗如此堅定的态度,他們也就不再說些什麽了。
最後,杜茗下達命令,關于訓練人員的選擇,要在三日之後完成,正好可以利用這三天書院放假的日子,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去做事。
“你要回杜府?”喬宇翔問出了杜茗的去向。
對方點點頭,“當然要回去了,杜府現在所上演的好戲,我當然要回去觀看一番。”而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把青煙接出來。
喬宇翔的雙眸中閃過些什麽,但是卻沒有把心中的顧慮說出來,“我進派人在暗中保護着青煙姑娘,她這些日子并沒有什麽任何的大罵。”
“嗯。”杜茗輕輕的回應,在這一點上對他還是很放心的,而她真正比較擔心的是青煙,她願不願意離開杜家。
書院門外,如往常一般,在京城的學子,都有家人來接。
青煙依然站在最為顯眼的地方,但是卻沒有了以往見到的光彩照人,低垂的頭顱也沒有了以往的自信。
“丫頭,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杜茗小跑着過來,伸手就拍打一下青煙的肩。
青煙那原本明惠的雙眸中,閃動着一些水光,然後卻勾起唇角微笑着,“我能有什麽事情呀?當然是太想少爺了。”
老爺說最近在書院裏的少爺過的并不好,還是不要拿煩心事情給她了。
“真的?”杜茗眨眨雙眼一副自得的表情。
“嘻嘻。”青煙笑了,她的少爺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逗她好心,怎樣就可以了。
兩刻鐘後,杜茗和青煙回到杜府。
杜茗居住的小院中一切都沒有變,然而有感覺到什麽都變了。
“最近府上的情況如何?姜氏母子有為難你嗎?”看似閑聊的一句,實際上是想要知道她被逼成親的事情。
青煙為杜茗的茶杯中斟滿茶水,放心茶壺的下一秒,雙膝彎曲跪了在了杜茗的腳邊,“青煙叩謝這些年少爺的照顧。”說着磕起頭來。
而杜茗的心在,青煙下跪的一瞬間,已經擰的生疼,“你決定了。”能夠給舍她這個少爺,看來是有人打了攻心戰。
“是。”青煙忍着眼淚流下。
杜茗淡淡地看她一眼,“想到杜府的少奶奶,也應該是選擇和我成親呀!”調侃着道。
而以為青煙會回嘴的杜茗,卻失望了,只見她跪在地面上,微微低垂這頭,一言不發,就像是在幫什麽人死守秘密一樣。
“好,我知道了。”杜茗淡淡地應着。
他們還是要逼她就範呀!
好,既然你們把心思動到了我的人身上,那就讓你們嘗一嘗也是去自己人的滋味。
“少爺,青煙主意以定,絕不更改,還望少爺能夠成全。”對杜茗很是了解的她,就連一個眨眼也知道是什麽意思,所以才會開口有這樣的算是哀求的擺脫。
217那是火坑
成全?
要怎麽成全?
明明知道那些人用了多卑鄙的手段,讓青煙不得不答應他們猥瑣的目的,要讓她怎麽能夠放任不管,眼睜睜地看着跳入火坑。
“孩兒給母親請安。”杜茗躬身站立在孟月茹面前。
“回來就好,在書院裏很辛苦吧!娘讓王媽準備了很多你喜歡吃的飯菜,這幾天在家就多吃點。”孟月茹一反以往的冷淡态度,熱情的招呼着。
如果實在杜茗剛剛傳來的那會兒,這樣的态度可能讓她很是受用,但是現在知道她的邪惡用心之後,她的心中沒有了一個的感動。
“讓青煙嫁給杜子游,母親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她沒有心思拐彎抹角,張口直言以對。
孟月茹臉上的笑容快掉,然而面帶悲情地道,“他是你父親唯一的兒子,娘絕然不能讓杜家斷後呀!”
她不沒想到,做事情會搞成這個樣子。
原本就只是想要吓一吓姜氏,讓她能夠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的主母,可是誰知道只是一個小小的鞭打,就搞得差點出人命的地步。
別說她慌了,就連老爺也一改冷漠的态度,開始四處求人托禦醫來看,到現在還只是吊着一口氣,随時都有喪命的可能。
沖洗這種事情本來是有些荒唐,但是在如今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也只能一試。
“有是兒子、兒子,既然想要兒子為什麽不自己努力一點生一個,卻要把這種希望寄托在別人的兒子身上。”杜茗冷冽地道,已經顧及不到什麽禮數了。
孟月茹本就沒有什麽笑容的臉上,更是陰沉了下來,“娘就當你是舍不得青煙那丫頭而氣糊塗了,不與你計較什麽禮數,但是要知道适可而止。”
事情已成定局,量他也翻不出什麽浪出來。
适可而止?
是應該要适可而止了!
明白母親已經鐵了心,不會有任何迂回的可能,杜茗決定以兄長的身份,去探望一下杜子游,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命懸一線。
然而還沒有靠近杜子游的院落,就看到一名丫鬟領着一名三十歲左右背着藥箱的大夫坐過來。
“大少爺。”丫鬟對着杜茗行禮。
“嗯,這位大夫是……”杜茗也沒有隐瞞,直接開口問着。
“回,大少爺,這是為子游少爺看病的梁太醫。”丫鬟說話的神情中帶着一絲的得意。
看看我們少爺和夫子的面子多大,既然能夠出動太醫來看病,哼,不是正夫人、嫡子又如何。
“春桃,你回去吧!本少爺去送梁太醫離開。”杜茗就當沒有看到丫鬟眼中的不屑,開口道。
“我可以自己離開,無需杜公子相送。”梁太醫開口冷傲地道,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榮幸。
“這怎麽可以,您可是我們少爺的救命恩人,怎麽能夠讓你獨自離開。”春桃不依不饒的開口。
“是啊!就讓我送送梁太醫吧!”杜茗放低身段微笑着道。
最終,杜茗還是單獨相送了梁太醫,“梁家在太醫院的地位盛高,沒想到能夠在府中見到,真是榮幸。”
梁家?!
這些日子,只顧着和盛淵祈他們在一起謀劃自己的出路了,卻忘記了還有仇沒報。
看上天,對她多好,既然出現一個人來給予她提醒。
上一世,杜文宇舍棄自己而所娶的正妻,正是出生于太醫院世家的梁芷惠,而後來自己的毒入骨髓,肯定與她脫不了關系,這個仇一定要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救人治病乃是醫者的本分。”梁太醫清冷地回應着,并沒有任何的高傲之情。
杜茗嘴角輕勾,“如果所有醫者,都能如梁太醫這本謹守職責,真乃是病人的福音。”所謂醫毒不分家,善惡就是一瞬間而已。
“杜公子缪贊。”梁太醫開口言謝,很是平淡。
杜茗淺淺地一笑,然後微微搖頭,“今日難得遇上梁太醫,不然幫在下把個脈如何,在下最近總是覺得疲憊,希望不會是得了什麽隐疾才好。”
隐疾兩字,無疑是對學醫者的誘惑,必究誰的一生中,都不會遇上幾次。
“請杜公子移步涼亭就坐。”這一次,梁太醫的語氣倒是溫和的一些。
杜茗拱手行禮,“有勞梁太醫了。”
說完微微轉身,想着一旁的涼亭而去,就坐之後也并沒有在進行交流,直接開始把脈。
杜茗感覺那放在手腕上的手指帶着一絲的涼意,倒是和他本人的給予的氣質相符,而那輕微的一顫,讓她的眸低閃過一絲邪魅。
大概三分鐘之後,梁太醫把手收回。
“怎麽樣?有什麽不妥嗎?”杜茗倒是表現的很像一名病患,着急地問着情況。
“杜公子還沒有年過十八,身體上出現一些變化也屬常事,無需擔憂只要放寬心情就好。”梁太醫語氣冷淡,仿佛并沒有任何隐藏似的。
然而,對自己情況已經想到清楚的杜茗,在對方隐瞞之後,也沒進行任何的反駁,只是輕輕揉着太陽穴。
“梁太醫所言有理,可能是最近因為府中發生的事情,導致夜間不能好好休息,所以才會有困乏的症狀出現。”
既然你不說,那就配合着找一些理由出來好了。
送走了梁太醫,杜茗并沒有急着去‘看望’杜子游,剛剛自己送梁太醫之事,現在一定回去禀報了,總要給點時間,讓他們想對策,才好呀!
于是她拿出喬宇翔給予的聯絡信號,招來了他安插在府裏的人。
“杜公子。”一名小斯裝扮的男子抱拳對着杜茗行禮。
杜茗微微點頭,“跟着剛剛離開的梁太醫。”
“是。”小斯領命而去。
剛剛的隐瞞,不講出來很是可疑,一定要知道原因的。
杜茗看看現在的時辰,距離春桃離開也已經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了,對方應該準備好了吧!
嘴角勾起鬼魅的笑容,擡腳想着杜子游所住的院落走去,一路上看上去心情很好,還随手選了幾支開的正豔的花朵放在鼻子前嗅着,“真香。”
想着等會兒就有一場仗要打,心中還真是難掩的激動呢!
218你喜歡?給你
“少爺,你終于來了。”
才到院門口,姜氏就一臉悲切迎了過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等地相公來回的妻子呢?
“姨娘,子游的病情又起變化了?”杜茗才不會受到她的蠱惑呢?然而張口就直擊她的痛處。
你不就是因為覺得有兒子在,能夠給你撐腰嗎?
我就讓你清楚的知道,沒有了兒子的存在,看看你還能怎樣?
姜氏的雙眸中閃過一絲陰狠,“剛剛梁太醫才來看過,還是那個樣子,沒什麽好轉。”
“妾身知道,子游是撐不了不久了,為他成親只是希望将來能夠又和人陪着他,青煙那丫頭是大姐教出來的人,是最好的選擇。”
姜氏娓娓道來現在的情況,無形中更加對杜茗進行了回擊。
和她在乎兒子一樣,杜茗不也很在乎青煙。
杜茗臉上帶着高聲的笑意,“青煙當然很好了,不然怎麽會在我屋裏伺候那麽多年。”
微揚的語氣,分明就是王對方往不好的方向帶去。
“少爺是說……”姜氏有些驚訝。
孟月茹可是大家閨秀,那種茍且之事可是不會容忍在自己院子中發生的,這證明聽杜茗的意思是,他和青煙已經有肌膚之親了。
“姨娘。”杜茗擡手輕輕在對方手臂上拍打幾下,“這種事情,心知肚明就好,說出來多不好。”
“既然子游已經命懸一線了,作為府中嫡子的我,也不能不做些事情出現出來呀!”
“如果子游的身體吃不消,我倒是不介意和青煙一直下去,到時候有了身孕什麽的,反正也是杜家的子孫,無所謂的不是嗎?”
既然你們想要青煙,那就好好的噎你一下,反正過兩天就把青煙帶走了,再也不會把她扔在這種狼窩中了。
姜氏被杜茗的話吓到了,完全不敢相信這種不知羞的事情,既然能夠這樣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而杜茗就是想要看到這樣的情況,勾唇淺笑,“我是來看望子游的,怎麽就站在這裏了呢?”
說完就不管姜氏搭話直接向着正屋而去。
屋裏濃重的草藥味,還真有點生了重病的樣子,但是剛剛姜氏的表現已經讓她産生懷疑了。
一個即将要失去主心骨的人,既然還有閑情逸致裝扮自己,還能笑着迎客,如果這些情況出現在母親身上,她倒是能夠相信。
但是姜氏?
杜茗苦澀地一下,人家可是把兒子當成寶貝疙瘩了,怎麽可能不受到任何的影響。
“少爺。”春桃微微欠身之後,伸手接過杜茗手中的花。
“嗯。”杜茗輕哼一聲,對于姜氏這邊的傭人,沒有人的好感可言。
“少、少爺來了嗎?”杜子游虛弱的聲音,從窗幔後傳來。
杜茗雙眉微皺,一副很嫌棄的樣子,然後在确定春桃看到只有收斂起,擡腳想着病床變而去。
“是啊!我來看看你,這段時間在書院不能回家,都不知道你的病還沒有好。”杜茗仿佛就是在唠家常,沒有什麽邪惡的用心。
“讓少爺擔心了。”杜子游通過這些天的‘修身養性’,到是能夠沉得住氣了,并沒有陷落出任何的不滿。
‘嘩啦’一聲,杜茗把窗幔揭起。
在陰暗的光線下,看到萎靡不振又臉上蒼白的杜子游,正雙眼無神的看着她,“你的身體都這樣了,姨娘既然還想着給你成親,這不是想讓你的身體更空嗎?”
骨瘦如柴的樣子,可見這母女兩是真的下狠心了。
病可以裝、形象可以通過化妝解決,但是這身形上的變化,真的是沒有任何手段實現的。
可見這一個月來,杜子游根本就沒有吃什麽東西啊!
哎,這人能夠對自己這樣狠下心來,可見對別人會更加的殘忍。
“娘就是一片好心,希望、希望我不要是孤單一個人。”杜子游有氣無力地說道。
杜茗雙眉皺起一臉的不滿。
杜子游心中一片愉悅,他就是想要讓杜茗為青煙出頭,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都已經這樣了,作為杜府嫡子的杜茗,還過來和他争論,一點會引起父親的不滿。
這樣父親就會把過往的一切全部揭過,他才能再次回到以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裏去。
但是……
“子游怎可胡說,什麽叫你一個人,你死之後那是要進杜家祠堂的,哪裏有很多先輩陪着,淡然不會感到寂寞。”杜茗煞有其事地道,言語上是對他的不滿。
“我……咳咳咳咳。”杜子游無言以對,直接以咳嗽進行躲避。
“少爺,您喝點水。”春桃急忙撩起窗幔探入身體。
“我來吧!”杜茗自告奮勇地道。
“這……”春桃一臉的為難,但是在看到杜子游的眼神示意之後,馬上把碗遞給杜茗,“有勞少爺了。”
“你這丫頭說的什麽話,我和子游可是親兄弟。”杜茗不滿的怒斥着看,然後拿起勺子輕輕吹兩口,想着杜子游口中送去。
如果讓盛淵祈看到她現在這麽賢惠的樣子,那醋意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