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2)
張的畫面,就算你不熱衷,有一段時間也是相當震撼的。
不然,杜書敬怎麽會晚節不保,做出那種羞于啓齒的事情出來。
而盛淵祈去不相同,并不是因為,沒有撞見辦好事的場面,而是想到男女之間情動的沉迷的表情,他擔心自己給不了杜茗。
畢竟,情愛之事之所以流傳下來,定然有它的沉迷的所在。
其實想的再說說的再多,就是擔心杜茗并沒有他愛的那麽深,并不是沒有他不行。
“你和她之間……”知道這樣的自己很悲哀,但盛淵祈還是很想要知道。
“沒有,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也絕對不會有。”杜茗堅定的再三回應,就是讓他能夠真正的放心。
盛淵祈掐在杜茗脖頸上的手,放松輕輕滑落與腰間,腦袋枕在她的肩上,整個身體有三分之一壓在身下的人兒身上。
“吓到你了,我也不想這樣的。”盛淵祈用低沉的聲音在杜茗耳邊呢喃着。
杜茗微微扯過頭,嘴角輕輕勾起,“知道你是在乎我,但還真的是很吓人。”這樣怒氣爆燃的他,是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的。
必究他一直給人的形象都是謙和有禮的,完全就是一個寬容的上位者。
但是今天,卻見到了不同以往的一面,是激發了他身體裏的真正自我,還是真的被氣糊塗了,那就要做一個長遠的觀察了。
盛淵祈的雙眸中出現不舍,伸手撫摸着杜茗的臉頰,心中明明有很多話說,但是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對方眼中的掙紮讓杜茗看着揪心的疼,微微擡起頭在她唇上啄一下,“你不負我,我定不負你。”
這樣反而誓言,本以為在經歷過兩世之後,不會再相信了。
但是杜茗萬萬沒有想到,這次是從她的口中說出,而且堅信定然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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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茗眼神中的堅定與虔誠,讓盛淵祈稍有退縮的心,跟着堅定的下來,“好,定你負你。”
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麽可能為了其他而舍棄。
“嘻嘻。”杜茗歡笑着,向他懷裏滾一滾。
“睡覺。”頭頂低沉而警戒的聲音響起。
杜茗雙頰撐得鼓鼓的,“哦。”聲音中透落着失望。
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把這位皇上拿下呀!
情愛這種事情,并不是只有男人在想的,好不好?
杜茗那不滿但是有只能順從的模樣,讓盛淵祈不快的心順暢了很多,嘴角勾起魅人的微笑,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不上眼睛。”
那沙啞性感的聲音,完全讓杜茗沉醉其中,乖乖地聽話照做。
只是她以為接下來會是一場深情的擁吻,但是随着時間的流逝,卻什麽也沒有發生,微微睜開左眼,卻發現對方正一臉好笑地看着她。
“盛淵祈,你欺負我。”看着她在他面前出醜,就這麽開心嗎?
盛淵祈挑起雙眉,一副很介意她指控的态度,“你是想讓我欺負你?”他可什麽都沒做呢?這是在進行暗示嗎?
“……”杜茗長大嘴巴,卻不知道要發出什麽聲音。
而盛淵祈卻是受到邀請一般,俯身向着她的唇靠近。
然後就在要親到的時候,杜茗卻忽然把手捂着嘴,“你要讓你欺負了,睡覺。”說着翻了個身,不再去看他。
盛淵祈嘴角的弧度變的更大,他本來也沒有想着要做什麽的,只想逗逗她而已。
他移動身體,伸出手臂緊緊地保住他,“明天跟我回宮吧!”
他離宮的時間不能太長,但是有舍不得和她分開、見不到面,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解決了。
“不要,……”杜茗柔美的聲音爽快第回應道,“現在我出現在宮裏,很容易引起關注的,回書院後會從密道進入禦書房。”
這種地下情的日子,還是要維持一段時間的,至少在火槍隊沒有建立起之前,絕對不能讓人發現她的存在。
盛淵祈語氣深沉地抱怨着,“真希望這種不見天日的時間,能夠過的快一點。”
杜茗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落出堅定的目光,“再等等,絕對不會等待的太長。”
229王爺告辭
次日,杜茗在吃過早飯之後,就說會書院還有事情要處理,而把青煙一個人留在小院中了。
面對青煙眼神中太多的詢問,杜茗并沒有時間給予異議的解答,只是簡單的告知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自然會告知你一切。”
對杜茗完全信任的青煙,并沒有做過多的糾纏,只是早把杜茗送到大門口的時候,眼神中流落出太多的不舍。
杜茗哪敢有什麽停留呀!
盛淵祈在離開的事情,可是說過留兩名暗衛護送她回書院的,雅韭以為着她對青煙所做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彙報給盛淵祈聽到。
為了不再發生昨晚那種可怕的事情,還是和青煙簡單的進行一些交流就好了。
上馬車後,杜茗總算是能松口氣了。
哎!遇到一個霸道的男人,也只能是自己在行事風格上格外小心一點了。
杜茗淺淺地一笑,然後拿出寫下的火槍隊的訓練報告翻看着。
她把能夠想到的全部記錄了下來,雖然訓練的時間是三個月,但是每天的所訓練的項目都有着重複說完練習,只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加入一些新的內容而已。
“個人覺得這份訓練報告已經很完美了,但還是應該要找個有經驗的人指導一下才行。”杜茗輕聲呢喃着,而心中最完美的人,當然是慶王了。
只是現在駕車的可是盛淵祈的人,如果命令去慶王府,會不會不聽命令呀?
然而,就在杜茗考慮要不要說一下的時候,馬車外卻傳來車夫的聲音,“杜公子,慶王府的馬車在前面停靠着,要過去打招呼嗎?”
盛淵祈對慶王府的重視,這些跟随在身邊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種巧遇,對于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很有利。
“好,當然要去拜見。”杜茗興奮地回應着。
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天助我也’。
“是。”車夫回應之後,把馬車在路邊停下。
杜茗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後,打開車門之後踩在馬凳上下車,在車夫的指引下,一步步向着慶王府的馬車靠近。
“王爺能夠在此見到您真是太好了,當年如果不是你出手幫忙,小老兒的一家十幾口,可就都去見閻王了。“
一名看上去五十歲左右,滿臉褶子的老漢一臉感激,俯身對站立在馬車一旁的慶王鞠躬行禮。
而反觀慶王一臉的平靜,一副完全置身于事外神态。
而他确實也置身與事外,因為對于老漢所說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記憶,第一反應就是對方可能是來攀高枝的,但是看對方一臉的真誠,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當年之事不過是本王恰巧遇到而已,區區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慶王一副淡然的口氣,完全不已恩人自居。
“對于王爺當然是小事,但是放在小老兒身上就是生死大事。”老漢一臉的情真意切,完全就是把慶王當成了再造父母。
慶王一早出現在這裏,是約見了一個比較重要的人相見,所以并不想耽擱時間,“本王今日有要是在身不便多留,如果你不忙可以去王府等本王回去,然後咱們在好好敘舊一番。”
年上是的慶王可是特立獨行的,但是随着年齡的增長,尤其是看着兒子叛逆樣子,既然有種看到字跡當年身影的感覺。
所以這些年在管束兒子的時候,也在反思自己年少時所犯下的錯誤,脾氣也就收斂的很多,尤其是對于陌生人的示好,會更加溫和的給予回應。
“小老兒這樣的身份,怎麽能夠進入王府,王爺能夠明白小老兒的一片感激之心,就已經讓小老兒折壽了。”老漢激動不已地說着。
“那……”慶王開口要離開,約定的時間要過了。
但是老漢去尊下身體,“王爺,小老兒沒有什麽可以報答的,今日正好來城裏售賣一些山貨,還請王爺收下一些。”開始在自己背着的口袋裏找着什麽。
老汗的熱情,讓慶王不好拒絕,只能希望他随便拿點什麽出來、收下,然後趕快去赴約。
“杜公子不過去嗎?”車夫不解明明說要拜見慶王的杜茗,為什麽卻停下了腳步?
杜茗嘴角勾着一絲鬼魅,“王爺看上去很趕時間,應該是約見了很重要的人,我們過去只會讓王爺被迫停留下來而已,還是不要了。”
慶王征戰南北,受到他恩惠的人應該很多,但是作為大盛王朝的戰神,并不是誰人可見的,尤其是那種小老百姓,在聽到名字是就有可能吓破膽,而這位既然敢參拜,而且還敢拿起不起眼的東西送慶王。
難道只有她一個人覺得疑點很多嗎?
“那要會書院嗎?”車夫開口問着。
“嗯。”杜茗點頭回應。
然而……
等的無聊的慶王向四處看着,本意是想要看看約見的人到了沒,卻看到了杜茗的身影,“杜茗,見到本王都不來參見一下嗎?”
微怒的聲音,顯示了微微不快,但是杜茗卻知道慶王只是在逗趣她而已。
既然被發現了,就不能當做沒有看到。
杜茗深吸口氣,擡腳想着慶王走近,“學生參見王爺,原本是看王爺在趕時間,不便過來打擾,所以才沒有前來拜見的。”
她開口給予解釋,但是雙眸中銳利的光芒,卻沒有放過那老漢的一舉一動。
“老人家,世人都知道,王爺什麽都不缺,你的那點東西,還是賣了給家人帶回去些米下鍋吧!”
對方很明顯就是在推延時間,難道是阻礙王爺和人會面的。
這是連王爺的行蹤都被洩露了嗎?這些人未免也太張狂了。
“這位公子,小老兒只是想要表示一下,對王爺的感激之情。”老漢一臉受傷的表情。
“您的不來打擾就是最好的報答了,王爺是大盛王朝的王爺,即便當年無意中救過你,那是想要鏟除那些敵人,而并非為了單獨救你。”
事情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杜茗并不明白,但是卻胡謅起來沒人能夠看出破綻。
230王爺高明
慶王此時才發現,杜茗根本就是在故意對老漢進行刁難。
杜茗并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那必然是看出了什麽不對的地方。
“來人,帶他去買點米。”慶王開口吩咐,不管老漢的目的到底是身,他現在都沒有時間顧及。
“是,王爺。”王府的手下,馬上有人上前回應。
接着并在老漢不斷的推拒下,直接二話不說帶走了。
“王爺這種小事情,您遇到的會少嗎?幹嘛今天卻被纏上了。”杜茗一臉的不解,慶王平易近人是好事,但連她都覺得蹊跷的事情,王爺有怎麽會看不出來。
當然杜茗會這樣說,也是為了保全慶王的面子。
就見慶王馬上會以之後,側身向站在身後的下屬使眼色,緊接着下屬就?抱拳行禮,而轉身向着老漢被帶走的方向跟了過去。
“好了,既然王爺還有事情要做,那學生就……”她可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
但是,慶王也知道,她絕對不是沒想就上前來打招呼的主。
“去‘迎賓樓’坐坐吧!如果對方不介意,你到是也能和他接觸一下。”慶王語氣堅定地道,完全不是和對方在商量。
杜茗的心中一緊,讓她也接觸一下!王爺約見到打底是什麽人呀?心中不免産生好奇。
而慶王在說完之後,也沒有去開會杜茗,徑直向着‘迎賓樓’而去,因為他知道杜茗是一定會跟上的。
貴賓包間裏,小二送上茶水之後,退了出去。
“說說吧!原本計劃找本王何事?”慶王對于熟悉的人,是不會拐彎抹角的說話的。
杜茗姍姍地一笑,然後從衣袖中,那訓練計劃書拿出來遞到慶王面前,“請王爺幫忙看看。”
“哼。”慶王冷哼一聲,然後伸手翻閱着。
杜茗不在進行打擾,開始安靜地喝着茶水、吃着點心。
然而看着看着,慶王的雙眉卻不由的皺了起來,“你這是想要建立一支突擊先鋒?”聲音中帶着一絲疑惑。
杜茗拿着點心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王爺是在擔心小王爺嗎?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在訓練的時候……”
忘記人家就一個兒子了,這樣危險的事情,當然不喜歡參加了。
但是……
慶王微微擡手阻止杜茗的話語,“珏兒能不能夠撐到最後還不好說,如果他堅持要做,本王是絕對支持的,我盛家男兒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原本就是屬于自己的國家,既然是真的犧牲奉獻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說一句不好聽的話,盛家男兒又不是只有珏兒一人。”
慶王的深明大義,是杜茗萬萬沒有想到的,這一刻是打從心裏對他産生敬佩。
“那王爺的意思是,我寫的計劃書不好?”她有心理準備的,必究沒有任何的經驗,這些東西完全是憑借着,在二十一世紀看的一些關于特種兵一類的影視劇而寫出來的。
慶王把手中的計劃書放下,語氣公正地道,“本王指揮的都是幾千、幾萬的大戰,像這種精煉的小型隊伍并不是很了解,你應該拿給佰仟源去看看。”
“‘鳳華’書院的武術教頭?”杜茗語帶疑惑地道。
慶王堅定地點點頭,“他是開國大将軍佰仟家族的後人,當年之所以盛家的軍隊能夠無往不利,完全是因為佰仟軍隊在前方開路。”
做為盛家的人,先輩所建立的江山要守,而為盛家立下汗毛功勞的功臣,也絕對要尊敬。
“我知道佰仟夫子的來歷,但是卻沒有想到,佰仟家族既然對大盛王朝的貢獻那麽大。”能夠利用小部隊狙殺最為先鋒,原來并不只是二十一世紀有啊!
慶王淡淡地看她一眼,“你才多大呀!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完全就是正常現象。
杜茗一臉興奮地笑着,“看來我已經找佰仟夫子好好學習一下才行,虧得前兩天,我還撮合小王爺去向佰仟夫子學習兵法呢。”
既然說到了這裏,就順理成章地把這件事情給帶出來了。
“兵法?”慶王的語氣有些不屑,“直接跟本王學就好,不過他既然要加入火槍隊,去和佰仟源學習一下也是好事。”
三人行必有我師,每個人身上都要自己的長處存在呀!
“好,我和小王爺一起去學。”這麽好的機會,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珏兒現在正被你提出的選擇條件而頭疼着呢。”身為盛禮珏的父親,怎麽能夠部位兒子抱怨幾句。
杜茗并沒有接茬,反而裝作沒聽到拿起一塊點心放到嘴裏,“嗯,真好吃,王爺也吃點。”說着,把裝着點心的盤子,往慶王身邊推了推。
杜茗的那點小心思,怎麽能夠逃過慶王的眼睛,但是想着兒子确實應該有些長進了,也就沒有在說些什麽了。
而此時,派去跟蹤老漢的下屬回來了,直接靠近慶王小聲在耳邊禀告着。
“長進了不少嗎?”慶王在聽完彙報之後,臉帶微笑地給予評價。
“那屬下還有在跟嗎?”詢問地聲音出現。
慶王揮揮手,“他想出現的時候,自然會來見本王,通知跟在身邊的人,保護好他的安全即可。”
既然他不走尋常路地進入京城,應該是想有所行動的吧!
他想做事,作為東道主的自己,當然要給予一些方便了。
“是。”屬下應聲退下。
慶王看看獨自行樂的杜茗,雙眸詭異一片,“你就不好奇,本王約見的人是誰嗎?”太平靜了,一點也不像他所認識的杜茗。
杜茗端起茶杯順順口中的糕點,“剛剛确實有些好奇,但是現在已經從王爺的簡單話語中猜到對方是誰了,依照我現在的能力,還是不要認識為好。”
“哦。”杜茗戒備的神态,讓慶王産生了好奇,“那說說,本王約見的是誰?”和聰明談話就是簡單,無需多加說明。
杜茗淺淺地一笑,“長進了不少?說明這個人王爺以前是認識的;不用盯着,說明王爺對他很放心;而保護好他的安全,說明他的身份不一般。”
“各種條件加起來,很明顯有皇子悄悄進京了。”頭頭是道的方希完畢。
231 我們需要你
“是哪位皇子?”慶王緊追不舍地問道。
他就是想要看看,杜茗的分析能力到底有多精準。
慶王眼神中的嚴厲,激起了杜茗心中的不服因子,“三年前皇上登基時,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只不過是被利用;而六皇子确實真正參與過大戰的,心中的忌恨當然就會多一點。”
“雖然沒有見過三位皇子,但是卻從公主的口中聽到過,他們以前的一些交往,但唯獨對六皇子不提,說明并不長見到。”
這樣的分析已經很清楚了,杜茗自信地看着慶王。
而慶王的眼中也流露着欣賞,“卻是是老六約了本王見面,但是卻派個人來進行試探,那個老漢就是他的人。”
既然已經被猜到,慶王也就不加任何隐瞞的說了出來。
杜茗雙眉皺起,“王爺真的相信他不會做出不利用皇上的事情嗎?”不用正大光明的方式進入,本來就是不尋常的事情。
“本王絕對相信。”慶王嚴肅地道。
三年前,雖然是發生了奪位之争,但是最為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有人勾結外族,想要推翻盛家的政權。
而三年後的今天,一切都已經成為定居,盛家人自然會團結在一起,共同抵抗打壓盛淵祈的勢力。
“好,學生知道了。”杜茗清冷地回應道。
慶王那可是身經百戰,又經歷過三年前争奪皇位的戰争,很多事情能看的通透,那是因為有閱歷存在的。
而杜茗,對于那些所謂的兄弟之情、家族之意,根本就沒有得到過,更本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不是對的。
所以即使慶王給予了鑒定的回應,在杜茗的心中還是有着疑惑存在。
必究這種事情很嚴重,一但發生那後果真是不堪想像,所以謹慎一下總是不會有錯的。
杜茗是在午飯開始前回到的書院,原本是想要接受慶王的邀請去王府吃飯的,那樣既能見到師父,又能側面打探到盛禮珏選人的情況。
但是想着已經在禦書房等着不耐煩的盛淵祈,她就不敢在任何的停留。
然而誰成想,在她着急忙慌的出現在禦書房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只是在出口的位置上貼着一張紙條,“有事、離開、随意。”
原本歡快的心情,就這樣被一盆水而熄滅了。
“随意?這可是你說的哦!”杜茗邪惡地回怼着,然後轉身有從隧道中返回了書院。
然後提着離開‘迎賓樓’時,所買下的酒,向着佰仟源所在的院落中而去。
之所以買酒回來,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那個男人是不喜歡喝酒的,她這樣的做法很好。
“夫子、夫子在嗎?我是杜茗。”杜茗一邊喊叫着一點大步地走進院子裏,仿佛她才是這樣的主人一樣。
“再吵,扔你出去。”佰仟源嚴厲的聲音響起。
杜茗并沒有感到任何的懼意,反而嘴角勾起微笑,向着佰仟源走過去,“夫子,給你帶了迎賓樓的美酒。”說着舉舉手中的酒壇子。
“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佰仟源完全就是一副不買賬的态度。
杜茗可不是那種被人頂一兩句就退縮的人,把酒壇放到桌上之後,微微挑眉,“那夫子來說說,學生有什麽心思呀?”
佰仟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臉皮厚的人,怒瞪一眼杜茗,“如果小王爺想學我佰仟家族的兵法,也應該是由他前來讨好才對吧!”
“學生已經改變主意了,現在除了小王爺要向夫子學習之外,學生也想從夫子身上學的一些東西。”杜茗到是沒有任何的羞澀之意,仿佛事情本該就是如此。
“你還真是貪心。”佰仟源怒目而言。
杜茗姍姍地笑着,然後拿出寫好的訓練計劃書遞到佰仟源面前,“這個是學生寫的一些東西,勞煩夫子看看。”
佰仟源并沒有什麽興趣查看,但是又覺得不看肯定會被一直煩下去,所以很是不情願的伸手接了過來。
“這些東西學生叫慶王看過,慶王說夫子是最有資格給予點評的,讓學生拿給夫子看看。”把慶王擡出來,當然是有些施壓的作用,希望佰仟源能夠認真的翻看。
慶王那可是大盛王朝握有兵權的王爺,任何人都要給予尊重的。
果然,原本打算敷衍一番的佰仟源,只能認真地翻看着,然而才看了半頁就被上面的內容吸引住了。
那缜密的計劃和施行起來的環環緊扣,就連他自己也不可能寫出來的。
“這是要建立先鋒部隊。”朝廷這麽大的舉動,既然會交到杜茗的手上,看來此人很受重用。
而如果這些真是她寫出來的,你将來的發展可是無可限量啊!
很有可能她就會成為第二個佰仟家族,但是卻不知道會不會也想自家家族那樣敗落下去。
“你一個沒有任何武功之人,籌備什麽先鋒部隊呀!”那口氣中的不屑,完全就是對杜茗的不相信。
“就是因為學生有很多的不足,所以才想着跟夫子好好學習呀!”杜茗倒是一點也不謙虛,直言自己的目的。
“你……”這是又繞回來了。
文人就是麻煩,那腦子動的就是快。
佰仟源發現自己根本就怼不贏杜茗,但是想要成為他的徒弟,那可是有很嚴苛的條件。
“夫子要收我做徒弟嗎?”杜茗在聽到後,反而不解的反問着。
“你……那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麽?”佰仟源要被氣瘋了。
杜茗看看放在桌上的酒壇子,然後一臉懵懂的道,“就是順路給夫子帶;一壇回來啊!”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然後呢?”佰仟源開口追問着。
“然後?然後什麽?”沒有然後了呀!
“那這些讓我看,就是想要得到指點了?”佰仟源舉舉手中的訓練計劃書,雙眸中噴射着危險的光芒。
但此時的杜茗就像是看不懂一樣,堅定點着頭,“是啊!就是找夫子來指點一下。”
看着佰仟源暴跳如雷的表情,杜茗的心中既然有種大仇得報的欣慰感。
232 家宴
沒錯,杜茗是故意觸怒佰仟源的。
她也是在剛剛才發現,和直來直往的人打交道,真的是太爽了。
他心中在想着什麽,完全就能從臉上看出來。
想來,自己在盛淵祈面前,就是佰仟源現在的狀态吧!
而且還可以肯定,盛淵祈在看到自己暴跳如雷的時候,心中肯定也是樂開了花,就像她現在這樣,難怪他總是喜歡捉弄自己。
但是結果卻不一樣。
她在盛淵祈的面前,只選擇忍耐,而佰仟源卻可以把她趕出院子。
但是欣慰的是,訓練計劃書沒有和她一起被趕出來,所以還能有所成就的。
因為還在假期,書院裏并沒有多少學子,所以顯得冷清了一些。
杜茗既然感覺到一點冷寂,有點後悔激怒佰仟源了,不然還能和他一起吃個午飯。
皇宮,禦花園中。
白淩鳳以召開家宴為借口,派人把盛淵祈叫來。
毫無意外的宴會上出現了白落月的身影,而且這次還加上了國舅爺白延易。
“皇上,哀家也知會了淵歡那丫頭,相信一會兒就到了。”既然打着家宴的名頭,當然也就不能落下盛淵歡了。
然而,白淩鳳的聲音剛剛落下,一道抱怨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母後就是偏心,既然是家宴,為什麽都不派人通知臣妾和姐姐呢?”能夠在宮中如此對白淩鳳說話的人,當然是是栗妃了。
而她口中的姐姐,正是盛淵祈後宮中的另一位成員——容妃。
是三年前那場大戰中大将軍的女兒,死之前托付給他照顧,結果就有名無實的照顧到後宮裏了。
“臣妾參見太後、皇上。”容妃恭敬有禮地道。
比起栗妃的心有不甘,容妃就比較能看的開了,只有有她吃的、有她穿的就好。
原本兩人各住在自己的宮中,平常也很少來往,今日卻忽然約着逛禦花園,這根本就是拿她當擋箭牌了呀!
不過既然來了,當然就要好好的表現一番了,不然怎麽讓這些人看戲呀!
“免禮。”太後清淡地道,對于她倆的出現很是不滿,但是又不能轟出去。
“姐姐過來坐。”栗妃倒是毫不客氣,直接拉着容妃就坐到了盛淵祈的左側,吾兒她饒到了右側做下。
“你們……”一看就沒有自己什麽事情的白落月當然不幹了,但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而受到處罰的她,也還是收斂了一些脾性,再加上身邊有父親坐鎮,也不敢亂來。
白淩鳳微微擡手,示意身邊的貼身丫頭飛燕上菜。
很快,宮女們救陸續端着各種菜肴而來。
原本就不是很大的餐桌上,加入了栗妃和容妃,飯菜的分量當然也就有所增加了,很快就擺的滿滿的。
——“皇上這個好吃。”
——“皇上這個也不錯。”
——“皇上吃點這個吧!”
……
盛淵祈被一左一右夾在中間,任由着兩人對自己示好,偶爾回應一句,“兩位愛妃也多吃一點。”
白落月好不容易纏着姑媽召開的家宴,原本是想要和盛淵祈多接觸一下的,現在卻成為了多餘的看官。
不對,她可是未來的皇後,怎麽可能就這樣認輸呢?
“皇上的飲食起居都是有由趙公公服侍的,趙公公還不娶服侍皇上用餐。”看似柔美的聲音,卻帶着鋒利的氣勢。
而趙福全完全不買她的賬,在左右看一眼之後,俯身對着白落月的方向行禮,“兩位娘娘也很是了解皇上的口味,所夾的菜品都是皇上喜歡吃的。”
就容許你們一次次的地主子施壓,還不容許反擊一下了。
而且這樣的反擊,還是兩位娘娘自己找來的,與他們無關何必插手,只是等一下回去皇上的胃裏又要不舒服了。
哎!說來也真是怪,只不過是吃了被人夾的菜而已,怎麽感覺中毒了似的?都在胃裏聚集着不消化呢?
而和杜茗,那可是都嘴對上嘴的喂了,還不是照單全收,而且也吃的很好。
哎!這就是所謂的認定吧!
就當是,給主子身邊找一個陪伴的人了。
趙福全的回應,無不在嘲諷着白落月的自作多情,狠狠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既然這裏不能發洩脾氣,那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去好了,她整個胸口感覺都要炸開了。
然而……
白延易卻伸手拉住她的衣袖,“注意風度,等你将來當上皇後,這些人的生死還不是你說了算。”
要成大事,就要忍得住。
“我……”白落月真的很生氣,但是卻知道父親說的話沒錯,只要她當上皇後,姑母一定會把管理六宮的權利交給她,到時候一定讓這兩個女人知道她的厲害。
想通的白落月移動身體,選擇一個最為舒服的姿勢坐下。
看着情緒穩定下來的白落月,白淩鳳的雙眸深處閃過一絲陰狠,“皇上最近有召祭祀天問話嗎?”
聽上去,像是多麽的尊重他這個皇帝,但事實上有沒有召見,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人了。
除去禦書房,她的眼線可是遍布整個皇宮內。
“回禀母後未成召見祭祀天。”盛淵祈開口告知,對方已經很清楚的答案。
“皇上是在糊弄哀家嗎?既然答應了要立後,怎麽能夠不有所行動呢?”白淩鳳雙眸圓瞪,一臉的責問。
“母後息怒,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件事情當然是要聽母後的,日子的選定祭祀天說,算出來之後會告知母後,然而有母後告知禮部進行即可。”
所有事情都是有章程的,盛淵祈并不是在逃說,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話雖如此,但那時對皇子成親的做法,你現在貴為天子,當然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婚姻大事。”這下白淩鳳的話語中透落出來一絲的開明和公平。
但是非常了解她得盛淵祈卻很清楚,這個女人的心有多狠,她所有正面形象的出現,只是在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布局而已。
“兒臣,一切遵照母後的吩咐去辦。”這個時候并非開戰的時機,不如就來了将計就計呗!
233我們的未來
盛淵祈的順從,當然是白淩鳳想要的結果,但是心中卻隐隐覺得那裏不對?
之所以到現在沒有把白落月送到皇後的寶座,一方面是因為盛淵祈的不想;而更重要的是白家也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
所以每一次,白落月鬧騰的時候,也只是簡單的走個過場,盛淵祈随便找個合理一點的借口就過去了。
這次,既然這麽爽快的就應了下來,一定有陰謀存在。
不過想太多也沒用,既然看不透,那就往前走,總有一天能夠明白的。
“皇上既然把事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