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46)

小心。”幾道擔憂的聲音同時響起,而真正接住杜茗身子的,卻是就站在她右側的喬宇晞。

就見喬宇晞手臂環在杜茗腰間,而杜茗的頭不偏不倚地靠在喬宇晞胸前,原本是有猥瑣的畫面,卻讓看到的人莫名覺得和諧、般配。

“杜茗,看看你能做什麽!”盛禮珏上前一把将杜茗從喬宇晞的懷中扯出。

他是知道杜茗的真實性別,也很清楚她和喬宇晞抱在一起并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他不知道喬宇晞知道杜茗的身份啊!

他想的是先把兩人分開,免得趁機讓喬宇晞纏上杜茗。

“你以為我願意摔倒的嗎?我這不是平衡感不好嗎?”杜茗狠狠地挖他一眼,然後看向喬宇晞,“喬小姐謝謝你扶我一把。”

“杜公子無需客氣,像你這樣沒有武功底子的人,在這種高強度的訓練下身體會吃不消的。”喬宇晞完全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在說着經驗。

“哎!”杜茗深深嘆口氣,“就是想看看我的身體極限在那裏,什麽時候能夠因為吃不消而倒下去。”她現在就是咬着牙在堅持着。

“你就倔吧!”盛禮珏雖不滿杜茗的做法,但是卻從心裏對她敬佩,如果這些天不是看着她沒有倒下,自己早就不再硬撐着了。

怎麽說他也是男子,怎麽能夠輸給一個女子呢?

哎!他就想着和杜茗較勁了,就沒想着喬宇晞也是女子,他也不能輸給她。

杜茗向着他皺皺鼻子哼一聲,“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這種了解都沒有嗎?

“我到寧願不認識你。”盛禮珏賭氣地白她一眼。

如果是現在才認識,絕對不會把她當成男人看待,那就會垂涎那不一樣的結果了,不是嗎?

不對。

盛禮珏馬上堅定的搖着頭,怎麽可能有這麽荒誕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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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不可能有什麽如果存在,不是嗎?

想着,嘴角不由的出現一絲苦澀的笑容。

盛禮珏把心中的一切想法,都表現在臉上,沒有做任何的隐瞞。

杜茗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可怕的想法,他不會是對自己有什麽別樣的情感存在吧?

不會,他怎麽可能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下一秒,杜茗就否定了,對她來說很是滑稽的猜測。

“盛禮珏,我看你是欠打。”杜茗洋裝很生氣地,擡起拳頭就要想着盛禮珏身上打去。

“你們做什麽?”佰仟源嚴厲而響亮的聲音響起,伴随聲音落下的還有出現在三人面前的身影。

“夫子。”三人馬上恭敬地行禮。

佰仟源眼神在三人身上流轉一番,然後定格在杜茗身上,“想要克服自己的弱項,就要更加刻苦鍛煉才行,既然還有時間閑聊。”

“對不起,夫子,學生知道錯了,現在馬上繼續訓練。”杜茗馬上開口認錯,緊接着向左右看看,再次擡起手臂和踢出一條腿。

可惜有點操之過急了,身體又開始出現晃蕩。

“好了,還是先調整好一下自己的心态吧!只有把心态保持平靜,才能做到身心合一。”喬宇晞伸手把杜茗的手臂按下。

“我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杜茗堅定地道,這種小事如果偶讀不能做好看,還怎麽率領大家繼續往下走呀!

當初會想要和大家一起進行訓練,一方面是想喲通過受訓,讓大家讓大家團結在一起,另一方面當然是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了。

她想要做到的是:讓大家心服口服。

248循環漸進

“你就逞能吧!”盛禮珏清冷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指責與不舍。

“我不就是……”杜茗想要辯解一番的,但是又覺得他說的爺沒錯,她現在卻是就是在逞能,依照她現在的體能根本就和他們不是在同一個層次上。

“想要提高身體的承受能力,是需要通過循環漸進的方式進行,你這樣會讓身體掏空适得其反。”濃厚而低沉的聲音響起,慶王邁着腳步向大家靠近。

“王爺。”佰仟源抱拳行禮,以示對慶王的尊重。

“參加王爺。”訓練的人員中,屬于慶王府下屬的人,全部向慶王行禮。

慶王微微點頭,以示對大家的回應,“剛剛在一旁進行了一番觀察,佰仟的訓練能夠相比之前一點也沒有退步。”

“謝,王爺誇獎。”佰仟源眼神中出現一絲落寞,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麽一點小事了。

慶王淡淡一笑,“佰仟不用謙虛,本王就是不放心犬子,所以過來看看而已,無需在意本王的存在。”

既然盛淵祈說的是勞煩,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是他的意思。

而且依照現在的局面,這支隊伍在沒有真正建立起來之前,還是不要讓人知道是盛淵祈暗中培養的勢力為好。

免得在建立的道路上,遇到更多的阻攔。

“能夠得到王爺的指導,是他們的榮幸,有勞王爺了。”佰仟源在虛心聽取意見這方面,還是很大度的。

當然現在能夠懂得這些,也與他經歷有着密切的關系。

“佰仟客氣了。”慶王一點也沒有上位者的派頭,畢竟是經歷過沙場的人,對于軍人之間的情誼,還是很看重的。

接下裏的半個時辰裏,佰仟源下令讓所有人把這幾天的訓練成果演示一遍,好讓請進行指點。

中午,毫不例外的,就聚在一起用餐了。

“王爺可以聊一下嗎?”杜茗找到一個空檔,開口怼慶王到。

既然不能離開書院去慶王府找人,那就好好掌握一下這次難得的見面機會吧!

慶王微微擡眸,眼神中是淡淡的笑意,“你可是要問關于你師父的近況?”

魏儒安在府上還沒有少念叨這小子呢?還真想象不到,魏儒安也會有對誰上心的時候。

師父?

杜茗心中略顯尴尬,可以說早就抛到九霄雲外去了嗎?自己還真是不孝呢?

“當然師父的近況要了解一下,也還有其他比較重要的事情,需要和王爺商談一番。”做不到不管不顧的撒謊承認,當然就順便了解一下了。

“你呀!還真是讓人傷心呢。”慶王嚴詞溺愛地道。

以前在沒有接觸的時候,那真是想要杜茗這個名字就覺得厭惡,畢竟傷到的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但是在接觸之後,卻對于他那種小小的邪惡手段,即使很容易就看穿了,也沒有任何讨厭的感覺存在。

“王爺自然會把師父照顧的很好,這一點學生是很肯定的。”杜茗傲嬌地微笑着,完全不已自己的行為為恥。

“哈。”慶王爽朗地笑了。

“父王,你是不是腦子犯糊塗,不知道那個才是您的兒子了?”盛禮珏酸酸是聲音出現,完全帶着嚴重的不滿。

慶王看兒子一眼,“為父倒是想老糊塗呢!這樣就不用時刻記得,有一個一無是處的兒子了。”

這對父子,完全想象不到什麽叫‘父慈子孝’,反而更像是以對鬥氣的冤家,處處都沒有一點想讓之處。

“父王,你這樣很讓人傷心的。”盛禮珏直言控訴,完全不加任何的隐瞞。

“知道傷心了,不錯,有長進。”慶王一臉的欣慰,引起的是盛禮珏更加不滿的表情。“父王你怎麽可以……”

“為父和杜茗有要事商議,不該幹嘛幹嘛去。”慶王一臉的不耐煩,仿佛這個兒子就不是他的一樣。

盛禮珏完全是傻眼的,父王雖然對他比較嚴厲,但是卻沒有用過這樣的态度,心中有某種不好的猜測,但是卻不敢細思量。

在認真地看杜茗一眼之後,轉身離開還給兩人獨處的空間。

“王爺不覺得太過于保護小王爺了嗎?這個社會根本就沒有小王爺所任何的那樣簡單,您在無形中在他身邊建立了一座高牆,把他隔離了出去。”

杜茗看着盛禮珏對慶王處事的不理解,不由的開口做出一些評價。

慶王嘴角微揚,“既然從一開始就沒有讓他介入,那現在就只能進自己最大的能力去給予保護了,哪怕他不理解,也只能堅持下去。”

有些東西,從最初開始就沒有想着要讓他接觸,所以哪怕現在被迫卷入,也要給予一些保護。

這種自認為為孩子好的行為,确實是為人父母會做的事情,畢竟在站在他們的立場而言,是為了孩子謀劃将來。

“王爺為盛禮珏考慮之心學生明白,學生能有今日之勢得益于王爺和小王爺的幫助,以後學生自當極力輔佐在小王爺身側。”

慶王之所以支走盛禮珏,應該也是想要說些不便讓盛禮珏聽到話。

很聰明人說話,還真是一點就透。

慶王很滿意,杜茗給予的保證,也相信他一定更能做到。

只要能夠把兒子托付出去,接下來他就能夠毫無顧忌地開始一番作為,而不至于重蹈當年的覆側。

“說說你的事吧!”兒子的事情已了,慶王到是沒有忘記杜茗還有事找他。

終于回歸到真題上了,杜茗暗暗吐口氣。

“學生找王爺何事?相信王爺的心中也已有了猜定。”大家都是聰明人,能夠獨單商讨的事情,當然也能夠猜測到。

慶王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後一臉的笑容,“沒想到那丫頭既然會讓你給治得服服帖帖的,你不會是想要讓本王給你去向皇上提親吧!”

“公主乃金枝玉葉,學生不敢高攀。”杜茗馬上開口拒絕。

“那你是……”慶王擺出一副疑惑的神情看向杜茗。

老謀深算、明知故問。

杜茗深吸口氣,“公主央求我去慶王府見見白夜,希望能夠把他從慶王府帶出。”

249敵友随他

杜茗的直白告知,倒是讓慶王沒有想到,不過卻因此對她更加喜愛上幾分。

“你有把握,從王府中把人帶走?”慶王挑着眉頭調侃道。

杜茗回以同樣的挑眉動作,“學生有十成把握,把人帶走。”那自傲的神情,倒是有幾分盛淵祈的味道。

“這麽自信?”慶王一臉和善的微笑着。

杜茗嘴角的弧度擴張,并伸手屢屢有點散落下的發絲,“白夜畢竟是太後的人,這些天沒有出現,在沒有得到真實的死訊之前,豈會不派人尋找。”

“白夜留在王府,終有一日是會被發現的,到時候王爺要如果應對太後的質問?而且白夜即是太後的人,您認為他們之間就沒有能夠聯絡到的方式嗎?”

“師父是重信之人,既然答應了公主要醫治好白夜,自然不會失信,然而白夜的存在,對于王府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呀!”

杜茗一一做着分析,完全就是把白夜說成了災星。

“你做的這些分析,真以為本王沒有想到,就算知道白夜就在王府中,又有何用?你以為我王府是能随便進入之地?”慶王淡淡地道,表情上沒有一點動容。

作為盛家的長輩、又手握重權,已經比年少是沉穩了很多,但也并非是怕事的主。

這三年多來,太後也并不是沒有想法設法的對他進行拉攏,但是他依然能夠獨立站穩腳跟,就可知道他的實力并非白權能夠撼動的。

“王爺的能力,學生當然是相信的,但是您的存在,對于整個朝廷穩定何其重要,何必為了此等小事,與太後正面起沖突。”杜茗開口勸慰着。

杜茗一直奉行的原則就是能動口解決的事情,絕對懶得去身一根手指頭。

當然了,會有這樣的行事作風,也是因為一直都沒有得到真正的勢力支持,不能直接靠武力去解決而已。

“本王留他在府中,也并非沒有任何目的存在,作為太後的死士,必然有一套自己的聯絡方式,他這些日子也并沒有現在的府內活動,本王就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會做何種選擇。”

能夠被白淩鳳看中,必然也有可取之處存在,不能說要讓他叛變,但還是希望能夠通過對他的觀察,而打入到白淩鳳的死士中去,能夠快一點的得到她的行動計劃。

但是這些日子以後,并沒有觀察到任何的情況,但是要放走也是想要找一個合理借口才行。

現在好了,既然淵歡丫頭出面求情了,那就正好推到她的身上,然後在好好盯着白夜的去處,總能夠得到一些有利信息的。

只是,不能在杜茗一開口之後,就答應,那顯得很得分,當然于鏊拿翹一番了。

“王爺有自己的思量,當然也沒有錯,但既然能夠得到太後的賞識,絕對不會這麽快就叛變。”

“雖然學生并沒有見過白夜,但是從公主評價中可以看出,這個人是很看重義氣的,那咱們就寬容的對待他。”

“即使不能為咱們所用,也能讓他感覺到心裏不安、有愧,等到太後有什麽不利的手段使用時,也能給咱們透落一點風聲出來,不是嗎?”

任何人在重用之前,都是要經過一番觀察和試探的,無一例外。

“你對他有幾層把握?”慶王略顯深沉地道。

兩軍交戰,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誅心,無論最終能不能為已所用,但至少不能讓對方在死心塌地的為白淩鳳效力,也一定要讓兩人之間産生間隙才行。

“幾層把握?”杜茗略帶諷刺地道,“我做事情從來不看成敗,因為在很多時候所認為的勝利其實是損失慘重的,而看上去的失敗卻得到了不一樣的局面。”

在戰場上,是以人員的傷亡來最為評論的,但是在計謀上,每走一步都會出現不一樣的情況,所以才會更加有挑戰性。

杜茗那種明明說着喪氣話,但是卻堅定無比的神态,讓慶王有種看到多年之前自己的感覺,那種初出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可以讓事情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好,既然歡丫頭對他念及救命之恩,想要放他一馬,本王就成員她的義舉,但是有一句話還是希望你能夠轉達給她。”

必究比他們年長了二十來歲,很多東西還是能夠看透的。

“王爺請講。”杜茗虛心接受。

——“此事之後,兩人再不能有任何的瓜葛,他是太後的人,與我們并非一派,還是不要在進行糾纏為好。”

“皇叔這是什麽意思?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去和白夜進行糾纏,我就只是感念他的救命之恩而已。”

“我們本就屬于不同的陣營,将來也會踏出不一樣的步伐,可能最終還會在戰場上見到,我當然不會和他在多糾纏了。”盛淵歡一臉很明事理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的私人感情夾雜在其中。

當杜茗把慶王交代的話語,轉述給盛淵歡的時候,得到的是對方暴跳如雷的辯解,仿佛又什麽髒東西趴在身上似的。

“好了,好了,靜一靜,不要這麽激動,慶王也只是怕你被男女之情沖昏頭,而把自己将來的道路變的坎坷、艱難而已。”

慶王的用意,杜茗是完全能夠理解的,所以才會在如實告知的同時,留心觀察着盛淵歡的一舉一動。

幸好,她給予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

那種家國仇恨、兒女情長的事情,應該是不會發生在盛淵歡身上了。

這明明事件好事,但是杜茗心中卻莫名的有些失望。

“公主,你有想過招一個什麽樣的驸馬嗎?。”杜茗有些好奇地道。

身為皇家公主,所招的驸馬,即使不能給皇上帶來強大的支持,也要是對皇家有助力存在才行。

身在皇家,根本就不會有所謂的個人利益之說,有的只是為家族、國家犧牲的,命運。

在杜茗胡亂地思考下,并沒有注意到盛淵歡看向她的眼神中,出現的那一抹凝重。

等到杜茗回過神來的時候,響在耳邊的是盛淵歡略帶傷感地話語,“我的婚姻大事,那是我自個能決定的。”

250光明磊落之舉

城郊交界處的別院中,柯汗仁經過一段是時間的休養,身體上被杜茗打中的槍傷已經得到很好的回複。

“少主,王爺經過7診治之後,情緒已得到很大程度的控制,一直叫着要見少主,少主要去見見嗎?”阿茶一邊為主子穿衣,一邊禀報着。

柯汗仁原本伸展雙臂等待着阿茶給他整理衣袖,忽然右手放在胸口上方的位置上,那裏真是被杜茗那火槍打中的位置。

傷口已經複原,即使進行一些劇烈的運動也不會感覺到疼痛了,但是此時卻莫名的感到痛徹心扉。

今天會想要出門,是想要以比較好的狀态,去看一下杜茗,這些天對他的思念,如果不是想要留下一個好印象,根本就不會忍到現在。

可是……

“現在我們身處的環境并不安全,父王心心念念的就是報仇攻打清風寨,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才行。”

“派人好生照顧着,等到另一件事落下帷幕之後,我們要保證安全退出大盛王朝回到黎國,至于清風寨?以後有的是機會報仇。”

這次能夠救出父王,已經是一場意外的收獲,絕對不能生出別的事情出來,在把父王折進去。

“屬下并沒有把少主康複的事情告知王爺。”阿茶開口告知他的隐瞞。

柯汗仁垂下眼眸看他一眼,“你做的很好,父王那就隐瞞着吧!回到黎國後再見面。”

被關押了那麽多年,心中的怨恨絕對不會少,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理智分析現在的局面,還是不要受到他的幹擾為好。

“是。”阿茶行禮回應道。

柯汗仁點點頭,“我出去之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亥時一定回來。”

他的受傷,已經引起了屬下的議論,如果再知道他現在的行徑,對于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會非常的不利。

“是,少主。”作為柯汗仁的心腹,阿茶當然是以他的命令是從了。

“嗯。”柯汗仁點點頭之後,擡腳離開房間。

阿茶恭敬地等到主子離開之後,才起身去做事。

風華書院。

一天的訓練終于有結束了,杜茗一身疲倦夾雜着酸疼躺在床上。

今晚的他應該不會來了吧!王爺都說最近因為迎接三位皇子的帶來,皇宮正在進行各種的戒備,入會一定會不方便。

算了,他的事情會更加重要一點。

杜茗反轉身體,選擇一個最為舒服的姿勢躺下,閉上眼睛催眠自己快點睡覺。

然而在半夢半醒之間,杜茗忽然感覺背後一股暖意襲來,嘴角下意識的上揚,他還是來了,真好。

然而下一秒,閉着的雙眸卻忽然睜開,眼神出現一道冷冽的光芒,“命真大。”那一向溫和的語氣中,帶着陰冷的恨意。

“本王別的本事沒有,還就是命硬。”柯汗仁調侃地聲音響起,如鷹般銳利的雙眸透過微弱的月光,看着她完美的側臉。

“呵,那不如再試一次何如。”杜茗的聲音放柔,其中帶着濃重的倦意。

柯汗仁本就下垂的嘴角,更加的塔拉了下來,“死遠遠要比活着容易多了,你不也是在艱難的活着嗎?”

當了解到她在杜家的處境時,那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忽然壓抑地他喘不過氣來。

雖然兩人的成長環境不同,受到來自各方的壓力也不同,但是那種即使再艱難,也要活下去的信念,讓他覺得兩人的距離靠的很近。

“我知道番邦并不注重禮儀,但是卻想象不到,既然能夠放縱到堂堂王爺也能随便爬床的地步。”

杜茗真的是使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身體裏想要逃離的沖動。

見識過對方的武功,她根本就沒有人反抗的機會,所以現在只能開動腦筋進行智鬥。

“随便?”柯汗仁淡淡地一笑,“你是在說自己随便?還是在說本王随便?并不是什麽人的床,本王都會爬的。”

這是被調戲了!

杜茗明亮而冷冽的雙眸中,噴射出濃重的殺意。

她還真是沒有想過,既然有人會厚顏無恥到這樣的地步。

當然,那是要分人的,要是比起厚顏無恥來,盛淵祈絕對優勝一籌,但是杜茗喜歡啊!所以就是做的再過分,心中也會甜如蜜。

而柯汗仁可就不同了,立場上的不同、身份上的不同、行事作風上的不同,全部加在一起,就是做讨好的行為,也會杜茗感覺厭惡不已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杜茗言語中的憤怒與恨意并存。

她現在有些後悔了,喬宇翔本來是說過訓練結束之後,盡一些身為魂夜的職責,對她進行保護的。

但是因為考慮到白天高強度的訓練,并不想他晚上還辛苦,所以就拒絕了。

不然現在那會處于這種完全被動的局面呀!

“欺人太甚?”柯汗仁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欺負你。”擡手想要抱住她的身體,但是卻因為心中的惬意而退縮了。

“呵,還真是把自己撇的幹淨呀!當初向我射箭是,還不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嗎?”杜茗完全不會被他的花言巧語而迷惑。

“如果不是我暗中容許,你能活下來嗎?”柯汗仁說着他自認為對她的寬容。

“哈哈,那我還有謝謝你的高擡貴手了。”諷刺的聲音響起,杜茗極盡嘲笑地道。

柯汗仁并不想讓好不容易得到的見面機會,在相互的怼怨中浪費時間,“我們之間并沒有多大的仇恨,只是所站的陣營不同而已,我們完全可以……”

“不可以,陣營不同,所做的事情就會不同,還存在着沖突,我和你必然會站在對立的局面上,你的那些遐想,我可不敢妄想。”

杜茗阻止那種不該有的幻想出現,原本就不該有任何交集的人,根本就連見面說話都是多餘了,何必再出現糾纏呢?

“你就這麽想要和我劃清界限?”柯汗仁雙眸中的傷痛,如果此刻杜茗面對着他,一定能夠清楚的感覺到。

可惜杜茗是背對着他,所以再多的受傷神情也是看不到的。

“我們之間連界都沒有,何來的劃清。”杜茗清冷的聲音,不帶有任何的情感存在。

251我想你了

禦書房中。

盛淵祈看看現在的時辰,再看看書桌上的需要批閱的奏章,說起來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但是卻要在明天早朝之後,發還下去。

“皇上,時辰不早了,歇息吧!”趙福全看到有些心不在焉的主子,馬上找話題進行轉移。

“皇叔的行動就是快,已經在宮中進行了各種安排,等一下會有人來彙報進度,朕還是等一會兒吧!”

事情需要處理的很多,為了兩人的以後,有很多事情還是要認真對待的。

趙福全看看外面的天色,“皇上,已經過亥時了,王爺安排的人必然不會有錯的,無需太過擔憂才是。”

“皇叔的人,朕自然是放心的,但是皇叔在治軍的嚴謹上,也從來不會馬虎,一些常規安排是絕對不會舍棄的。”

手握重拳,并不一定能夠得到屬下的尊重,一起共赴沙場、一起經歷生死、……總總的一起,才建立起慶王在軍中的威望。

治軍嚴格才能得到百姓的愛戴,親王到今天這樣的位置,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平白得來的。

趙福全看着自己的勸解無效,只能恭敬地行禮,“奴才現在就是查探一番,皇上不要太過勞累才好。”

現在才開始布局而已,還沒有真正的開戰,如果皇上從現在就開始勞累,那事情一但發展開來,恐怕就要亂了分寸。

“嗯。”盛淵祈輕哼一聲,算是給予回應。

然後在趙福全離開之後,果然乖乖地開始放松休息,并從座椅上站起,活動一番筋骨。

只是着腳步去不由的向着密道出口走去。

伸手撫摸着入口處的紅木書櫃,深邃的雙眸中出現一絲的慌亂。

不知道為什麽,今夜的心就是靜不下來,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而這種感覺,一起是從來沒有過的,能夠讓他如果不安的人,也就只有杜茗的。

所以現在真的很想不管不顧,推開門大步的向着杜茗所在的方向而去。

但是不能啊!

在禦書房中,雖然他的一舉一動不會人有心之人進行觀察,但是卻不能讓真正為他着想的人失望。

他的一言一行,并不只是他的事情而已。

現在的宮中,慶王的人進入守護安全,白淩鳳必然是十分在意的,一定在處處找着錯處,以便能夠安插效忠與白權的人進來。

在這個時候,他一定要坐穩在寶座上,在慶王不能留在宮中的時間裏,給予慶王府的人權利支持才行。

不會有事的,杜茗那麽聰明即使有事,也能憑借聰明才智化險為夷的。

所以無需太過于擔心,要放寬心才好。

盛淵祈安慰着自己之後,深深地看一眼出口的位置,然後深吸口氣轉身,正要向着書桌的方向而去。

身後卻傳來密道之門被打開的聲音。

快速的一個轉身,那心心念念地人兒就出現在眼前,“你怎麽會……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杜茗撲到了懷中。

“淵祈,我想你了。”杜茗聲音底啞地道,壞着對方身子的手臂更加加大了一些力氣。

‘碰’

盛淵祈感覺自己體內,有什麽東西炸開了,那甜膩的感覺,讓他整個神情都融化了起來。

“真想我了?”反問的嘴角上揚,雙臂抱緊杜茗的身體。

瘦了好多,應該要補補了。

“恩恩,想你了、很想很想。”杜茗點着頭,堅定地再一次給予回應。

明亮的雙眸中閃爍着淚光,在面對柯汗仁時的退縮,讓她感覺到自己的無能,根本就不能有一絲的反抗出現。

她害怕、害怕會因此見不到盛淵祈。

所以才會在柯汗仁離開之後,馬上就想着盛淵祈而來,只有真實地感覺到他的存在,那不安的心才會得到安寧。

這麽感情外洩的杜茗,盛淵祈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往有幾次對他感情的肯定,也是因為被他逼迫的,這次卻完全不同。

盛淵祈的心中是歡喜的,但是也有着微微的心疼。

她一定是遇到了事情,不想讓他擔憂,又想要見到他,所以才會這樣的。

但是他也清楚,只要是杜茗不想說,就算是威逼利誘也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所以……

“傻瓜,想我了,來找我就好。”這算是第一次真實的感覺到杜茗的脆弱,能夠這樣給予她依靠,也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呢?

杜茗沒有在說什麽,只是又向他的懷裏靠一靠。

貼近一點、在近一點,這樣才能吸取到他身上的溫度,用身體上的溫度來證明,他只真的在身邊的。

這樣的杜茗,讓盛淵祈感到心疼,但是現在能做的就是用力抱緊她,讓他能夠先把情緒緩和過來。

杜茗是真的被柯汗仁的神出鬼沒就吓到了,一定要像個辦法阻止他再一次的出現才行。

她并不想把柯汗仁的事情,對盛淵祈和盤托出,不是因為隐瞞而是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雖然柯汗仁和盛淵祈算是對立的存在,但是現在對她好像也并沒有什麽惡意存在。

而且如果真的感覺到危險,杜茗就更加不會讓盛淵祈知道了,免得讓他擔跟着擔憂、煩心。

所以柯汗仁的出現,無論如何盛淵祈都不會知道就對了。

兩人相依的畫面,及時杜茗穿着一身男裝,看上去也一樣讓人羨慕,如果換上一身女裝,那就真的是完美了。

只是這樣的畫面,并沒有維持多久的時間。

“啓禀皇上,李将軍求見。”趙福全尖銳的聲音在禦書房外響起。

之所以沒有直接進入,并不是知道杜茗出現,而是不能确定盛淵祈還在不在禦書房內。

他可是對盛淵祈相當了解呢?

“李将軍?慶王的人嗎?”杜茗開口詢問。

盛淵祈點點頭,“慶王以保證三位皇子的安全為借口,派了一些人進宮維護安全,朕就是等着彙報,才沒有去找你。”

這樣的解釋本來是不需要的,但是盛淵祈就是順口說了出來。

“那,你就快點召見李将軍吧!我回避一下。”她的出現必然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識相一些為好。

252 盛淵祈怒

“茗兒。”盛淵祈拉住杜茗即将要離開的身體,深邃的雙眸中有事愧疚。

本應不該有什麽對她隐瞞的事情存在,但是現在的局勢很緊張,讓她知道的更多,只會讓她的處境更加危險而已。

等到他能夠真正的掌握住朝中的局勢和權利之後,他一定不會對她有任何的隐瞞存在。

盛淵祈的心思,雖然杜茗不可能全部明白,但是也知道他的處境。

淡笑着搖搖頭,反握住他的手臂一扯,身體上前在他臉頰上一吻,“我等你。”然後就像只偷腥的毛一樣,轉身快速進入密道中。

此時的盛淵祈是震驚的,以往的親吻那可都是直接嘴對嘴的,而現在雖然沒有了那種接住的誘惑存在,但是其中的暧昧味道,卻遠遠的勝于帶着欲望的親吻。

伸手輕叩在被親吻的臉頰上,那輕勾的嘴角也放柔的眼神,無不顯示着此刻他甜蜜的味道。

“皇上,李将軍前來求見。”門外趙福全的聲音再次響起。

盛淵祈收斂起所有的神情,冷峻威嚴的外表完全就是九五之尊的神态,“讓他進來。”

以前的盛淵祈就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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