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47)
麽尊榮,也就是在杜茗之後,臉上的表情,才會出現很多的變化,而這樣變化也只有相熟的人能偶爾看到。
對待下屬,還是要有一個派頭出現才能給予鎮壓的。
随着盛淵祈領命的下達,趙福全領着一名身穿銀色将軍铠甲的中年男子進來。
常年的軍營生活,讓他的肌膚黝黑,國字臉看上去就是一名正義的漢子。
“屬下參加皇上。”單膝跪立在地,李将軍洪亮的聲音道。
盛淵祈微微擡手,“李将軍起來回話。”
能夠被皇叔安排來宮裏的人,必然是值得信任的下屬,他當然要有禮的對待。
“謝皇上。”李将軍道謝後起身站起,然後開始彙報目前的兵力安排。
“屬下已經在各個宮裏都加強了守衛,尤其在三位公子所居住的宮中,更是着重進行了安排,具體的兵力布置圖,屬下會交給王爺審核之後,再呈給皇上預覽。”
可能是這次的任務有點太臨時決定了,所以慶王并沒有進行部署,交由他自己進行安排,但是具體的安排事宜,還是讓王爺看一下,會比較放心。
“好,皇宮裏的安全守衛,就交給李将軍了。”盛淵祈微微點頭回應,對于聽到的說詞,并沒有任何的不滿。
“屬下一定盡心盡力為皇上效力。”雖然跟着王爺也見過幾次皇上,但是這樣近身為皇上辦事,還是第一次。
能夠有這樣的機會,對于他絕對是至高無上的幸運,當然要竭盡全力去做。
“李将軍的能夠,朕絕對相信,李将軍也好照顧好自己的安危才好。”對于下屬,盛淵祈從來沒有想過要用威嚴去鎮壓。
“謝皇上關心。”李将軍叩謝之後,退出禦書房繼續自己的職責。
“皇上,夜已深,還是早些歇息吧!”趙福全開口說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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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事情已經完成,接下來也能放心的去會杜茗了。
盛淵祈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詭異,口氣晦暗不明地道,“趙福全如果不是因為你從小跟着朕一起長大,都要懷疑你已經背叛朕了。”
一再的為杜茗說話,還不就是已經靠向那邊了嗎?
“奴才對皇上的忠心,絕對天地明月可證。”趙福全義正言辭地道,就剩下叩頭求饒了。
“哈。”盛淵祈冷笑一聲,然後提高聲音道,“出來吧!”
随着盛淵祈的話音落下,通往密室的門被推開,杜茗從陰暗的地方走出來,臉上帶着淡淡地笑容。
‘呼’趙福全不由的松口氣。
心中為盛淵祈感到欣慰,一直以來主動的都是主子,雖然能夠看到主子常常面帶笑容,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是未免覺得有點太主動了,根本就看不到杜茗的回應,總覺得杜茗并沒有那麽在意主子。
而現在因為主子沒有出現在杜茗身邊,引得杜茗主動前來,這樣至少證明了并不是主子在一頭熱,不是嗎?
“給杜公子請安。”趙福全微笑着向杜茗打招呼。
“趙公公你客氣了,我深夜出現不會引起你的不便才好。”杜茗微笑着道。
盛淵祈在宮中生活的很是不易,身邊貼心的人很少,趙福全算是其中的一個,對他客氣也是希望他能夠更好的照顧盛淵祈。
雖然是有私心存在,但是絕對沒有任何歹意。
“哪裏,哪裏。”趙福全馬上微笑着搖手,“你的出現,讓皇上臉上的笑容多了很多,奴才的日子也就好過了很多。”
這句雖然是事實,但是聽着有些調侃之意。
而且就這樣被直直的說穿心思,盛淵祈的心中還是蠻尴尬的,所以英俊的臉龐陰沉了下來。
杜茗雖然一向喜歡看臉色行事,但是通過這段日子和盛淵祈的相處,知道他并不是那自己怎樣,所以也就不把盛淵祈陰沉下來的臉色當回事了。
可是趙福全就不同的,從小跟在盛淵祈身邊長大,知道開玩笑一定要掌握好分寸才行。
雖然心中心中,盛淵祈并不會真正的處罰他,可是必究是主仆,該要顧及的面子還是有顧及一下的。
所以……
“夜色以晚,奴才就不打擾皇上休息了,奴才告退。”說完都沒等着盛淵祈開口,就倒退兩步之後離開了。
“你幹嘛吓他?”杜茗明亮的雙眸中滿是得意之色。
盛淵祈一個冷眼掃過去,“為他抱不平?朕是皇上,是能随便調侃的嗎?還有一點尊卑之分嗎?”
他心中并沒有什麽不滿,但就是見不得,杜茗為別人說話。
“那我這樣和你說話,是不是也越軌了?”杜茗眨着明亮的雙眸,半笑不笑地道。
“你和他能一樣嗎?”盛淵祈利落的回應道。
杜茗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眼神中是滿滿的不認同,“我和他當然不一樣了,在危難發生的時候,他能夠為你挺身而出,而我絕對是先保護好自己。”
253 我相信你
看着杜茗認真而嚴肅地表情,盛淵祈的心中卻沒有任何的不滿與怨恨。
他的心中根本就不相信杜茗的說辭,她這樣說只是想要讓他明白,趙福全對他的重要性而已。
在盛禮珏受到危險的時候,她都能夠挺身而出,何況是他呢?
他自信絕對比盛禮珏重要。
但是他也堅定的相信,絕對不會讓她有為自己挺身而出的機會。
那樣的畫面,即使想想心中都不由的生疼,何況真實的體會一把呢?
“我就只是見不得你幫別人說話而已,在整個皇宮裏就算淵歡會背叛我,趙福全也絕對不會。”盛淵祈那堅定中,帶着一絲絲抱怨的神情,讓杜茗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話要是讓公主聽到,一定和你大大的鬧一場;不過趙公公要是聽到了,應該會感動的大哭一場吧!”
這得罪人的時候,既然怎麽會做,為什麽還能維持住朝廷的平衡?他還真是奇人一枚呀!
“淵歡遲早都是要出嫁的,她要是敢鬧騰,就早早的把她嫁掉。”盛淵祈一臉煞有其事的态度,好像真的在認真考慮似的。
“哈哈哈。”杜茗只在忍不住笑了出來,“攤上你這樣的哥哥,也算是公主的悲哀了。”
哪有這樣坑自己親妹妹的?
對了!
“公主,讓我當說客,說服慶王方白夜出府。”這件事情,雖然答應了盛淵歡去做,但是卻沒有說要為她保密,所以現在說出來也沒有什麽道義不道義之說。
盛淵祈原本因為杜茗你出現的笑容,而松口氣剛剛要勾起的嘴角,立馬又垮了下去。
“她操的心還真多!你答應了?”盛淵祈的語氣中有着不滿。
看就知道那丫頭看中情義,所以他才會一再的插手,讓皇叔接管白夜,卻沒想到還不死心,真的只有把白夜處死,才能斷掉她的念頭嗎?
盛淵祈眼神中的殺意并沒有做任何的隐瞞,杜茗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是好是壞都只能看結局了。
“今天王爺去了校場,我已經對王爺說了。”開口如實告知他事情的發展。
“哼。”盛淵祈冷哼一聲,“那丫頭給了你什麽好處?”依照她絕對吃虧的性格,絕對不會因為是他的妹妹就手下留情的。
“那有什麽好處呀!大家都是……”杜茗當然不想如實告知了,很丢人的。
但是……
“說。”盛淵祈底啞的聲音,到這不容拒絕的氣勢。
每當盛淵祈這樣嚴厲起來的時候,杜茗的心就是不由的産生懼意,就算明知道是在唬她,也依然不敢有任何的造次出現。
“那個,公主告訴了我,關于栗妃和容妃的由來與身在後宮的重要性。”雖然覺得很丢人,但并不想對他撒謊。
“哈哈哈。”盛淵祈洪亮的笑聲出現。
杜茗在傻眼的同時,心中的怒氣生氣,“看到我這麽丢人,你就高興成這樣呀!”
這到底是種什麽心态呀!
自己未免也太自虐了吧!
既然找了一個人,欺負自己!
見着杜茗炸毛的樣子,盛淵祈的心中更是樂開了花。
只是他的心災樂禍,還真是讓杜茗沒有辦法接受。
“夜色以晚,我回去休息了,皇上你就可勁的笑吧!”杜茗不爽的看盛淵祈一眼,然後行禮告退。
不舍得打,也不舍得罵,還是早點分開為好,免得被氣到吐血。
然後才剛剛轉身,就被從身後抱住了身體,低沉而洪厚的聲音響在耳邊,“你對我的在意,讓我心高興。”
“知道嗎?這麽久以來,我都覺得你是因為我的權勢和地位,才不得不對我低頭,現在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盛淵祈從來沒有想過,會說出如此卑微的話,即使在生活最艱難的時候,也依然挺胸昂頭的活着。
可是如今在杜茗的面前,他根本就不沒有任何的派頭可言,反而更像是一名在乞讨愛情的可憐者。
耳邊溫熱的氣息,已經讓杜茗心癢難受的,而聽到的話語,更是讓她心中微顫,原來他在這段感情的根本沒有安全感存在。
但是她只認為,在兩人的相處中,變現的已經非常清楚的,為什麽還能讓他這樣的不安?
“我這樣做,才能讓你相信,我對你并不是屈服?”現在兩人的相處的方式,是很危險的,稍有不慎就會出現信任感危急。
“你想知道?”盛淵祈輕佻眉頭,看上去有些敷衍,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是對面的緊張。
杜茗利落的轉身,明亮的雙眸認真地看着他,“當然。”用堅定的聲音道。
盛淵祈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俯身靠近她的耳邊,涼薄的雙唇啓動,“真正成為我的人。”
當那微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杜茗的臉頰一下就紅了,“你怎麽可以說出這麽……”
他是皇上,他怎麽可以一天到晚就想着床笫之事,那以後還能單獨相處嗎?
“你不想?”杜茗的看上的表情很好,但是那略帶指責的語氣,卻讓盛淵祈的心中一痛。
杜茗皺起雙眉,眼神閃躲地道,“這并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現在不合适。”一但沖破那層關系,她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那樣所有的計劃都會被打破吧?
到時候所有的事情要重新布置,而且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有所以布置一說,就會被白權和張勢所吞并了。
“現在不合适?”盛淵祈咀嚼着這句話的深意。
“你不要多想,并不關你的事,而是我、我還不知道、不知道要怎麽成為你的人。”不希望盛淵祈胡思亂想,杜茗馬上開口解釋着,但是好像起到了誤導的作用。
盛淵祈的心中閃過一絲內疚,他不是也真是因為不知道兩人在坦誠相待之後,要怎麽接着往下進行而一再的猶豫不決嗎?
不過,他就是搞不懂,明明兩人都是男子,為什麽身體上出現的反應會不同?
杜茗如果真的心中在意自己,就會有同樣的反應才對吧?
他的心中對這一點,真的非常非常在意。
254有刺客
盛淵祈看着杜茗着急解釋,但是又知道根本不算是解釋的表情,暗暗嘆口氣,伸手在她的頭頂輕輕撫摸一下。
“不會逼你做不喜歡的事情,所以不要在我面前委曲求全。”他低沉的聲音,帶着慎重的味道。
他是皇上沒錯,但是知道對于杜茗,是想要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對待和相處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舍得對我進行任何的處罰,但你是皇上,就是站在你的身邊,都無形中有種壓力存在,我想努力讓自己變的優秀,優秀到站在你身邊,讓那些文武百官不敢有任何的非議。”
杜茗娓娓道來她心中的想法,沒有傲人和讓人懼怕的家室,只能讓自己變的優秀、強大,哪怕是讓別人敢怒不敢言,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原本是杜茗對自己的一種評價與催長,但是停在盛淵祈的耳中,卻有種因為他沒有真正掌握實權,而保護不了她的感覺。
是啊!想要成為他的女人談何容易?
不但要向文武百官交代,還的給大盛王朝的百姓一個交代?
如果讓他在杜茗和皇位之間選一個,他當然會報不猶豫的選擇杜茗。
但是如今這個動蕩不明的朝廷,要交給誰接管?
別說現在一時之間找不到任接手了,即使有,也不想就這樣坑自己兄弟吧!
至少,也要等到把朝中的各種勢力清理幹淨,然後再放心的離開呀!
“好,我等到你足夠優秀到,一起并肩俯視天下。”盛淵祈深沉的話,帶着發誓的味道。
他正好也能利用這個時間,把該由自己負擔的責任做好,等待着她成長起來,然後攜手行走天下。
想想那樣的畫面,都覺得非常美好!
而只要和她能夠在一起,日子一定都會非常的精彩。
“嗯嗯。”杜茗堅定地點着頭,“一定不會讓你等太久。”
一切的計劃,都已經做好,只要把執行的步驟稍微加快一點就好。
從這些天的訓練中,她已經看出,大家的狀态都很好,唯一有些趕不上腳步的反而是她,所以她只要在加快一點點腳步,就好。
她可以,她一定可以的。
杜茗眼神中的堅定,讓盛淵祈有些心疼,但是這個時候他只能無聲的給予支持,開口勸慰只會有得到一場思想上的教育。
當然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
“早上休息吧!我給你按摩緩解身上的疲倦。”只有好好的得到休息,才能經受得住明天的高強度訓練。
“那不是要會很辛苦。”杜茗甜甜地笑着,明亮的雙眸中閃動着調笑。
“你呀!”盛淵祈一臉的哭笑不得,伸手在她挺立的鼻尖上輕輕一勾,“走吧!”明明心中很歡喜,卻非要說着反話,口是心非的家夥。
是因為他一向的表現的太強勢了嗎?為什麽她看上去越來越女性化了?
不過,這樣的一面既然一定也不覺得違和,反而還越看越是歡喜呢?
夜,漸漸沉靜了下來。
比起皇宮中高度的戒備守衛,鳳華書院雖然也添加了護院的人手,但想要阻暗衛的潛入,還是太嫩了些。
這不就有一道潔白的身影在書院上空中飛躍,在一間間房屋中停留下來,尋找着自己的目标。
很快在書院比較偏後的一棟獨立小院中,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随着一個翩然的降落,伸手輕輕推開了房間的門。
不遠處的草叢中,有一道身影晃動了一下,然後下一秒就被射來的石子點了穴位,定在原地不動。
定住之人并非歹徒,而是跟在盛淵歡身邊的暗衛,而扔出石子定住他之人,真是從慶王府離開的白夜。
雖然慶王讓他離開的時候,并沒有說任何的話,但是他就是知道,一定是盛淵歡在背後做了什麽。
失去行蹤這麽久,如果再不回去複命,就要下達清除令了。
本該早一點回去宮裏複命的,但就是想要來看她一眼,只要看她一眼就好。
然後……
白夜已經站立在床邊一刻鐘,盯着床上的人兒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一刻鐘,可就是怎麽也無法做到轉身離開。
他清楚的知道,這樣下去一定會萬劫不複,可是就是不想有任何的回頭之意。
而此時在睡夢中的盛淵歡,似乎被什麽糾纏住,呼吸變得急促、臉上也變得煞白,嘴裏更加輕顫地呢喃着什麽。
白夜一個健步跨到床邊,雙手放在她的肩上搖晃着,“公主、公主,醒醒。”
“啊!”盛淵歡大叫一聲,眼睛快速的睜開,那眼神中射出的懼意,讓白夜心尖一疼。
“公主,只是在做夢,只是夢而已。”溫和的聲音中,帶着絲絲的關切之意。
然而此時的盛淵歡,并沒有真正的得到清醒,一個利落的坐起之後,就撲倒了白夜的懷中。
“她想置我于死地、她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盛淵歡的聲音中帶着顫抖,控訴着某人的罪行。
“……”白夜想問她是誰?但是有害怕會聽到,口中的她是太後。
雖然對于太後也并非那種能夠舍命的情誼,但是卻等同于再造之恩,他并不想反過去對付她。
所以還是不問為好,伸手輕輕在盛淵歡的背後輕拍着。
一絲加你空氣中很寂靜,偶爾出現幾聲盛淵歡顫抖的呼吸聲。
大概過了一刻鐘後,盛淵歡才算是清醒過來,陌生的味道與清冷的懷抱,讓她頓時心生戒備,用力一推拉來兩人的距離,“是誰?”
清冷的聲音,讓白夜的心生疼,自認為對她那麽在意,卻在她看來自己就是陌生人的存在。
“白夜前來謝公主,讓慶王放人之恩。”本意就是如此,也只能如此給予回應。
“這麽快杜茗就做到了?”盛淵歡的輕柔的聲音中帶着喜悅,“我就說她一定能夠做到的。”
“公主去求了杜茗?”白夜心中是感動的,但是又有着濃濃的酸澀。
杜茗在公主心中的地位很高啊!
盛淵歡不爽地瞪白夜一眼,“為本公主辦事,是她的榮幸,用得着求她嗎?”
那自傲的神情,還真是和盛淵祈如出一轍,真不愧為親兄妹。
255甘願領罰
盛淵歡理所當然的口氣,讓白夜心中的猜測更加确定了幾分。
雖然心中對于杜茗的評價也并不太好,和公主在一起差距也很大,但是相較于他要好上很多吧!
只要他能夠真心的對待公主,那自己……
白夜理智分析着,但是心上的疼痛卻越來越甚。
“屬下打擾到公主休息了,望公主不要計較才好,告退。”白夜起身行禮,轉身大步離開。
這麽的突然,讓盛淵歡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雖然離開是應該的,但是有必要生氣嗎?她可是公主啊!
“站住。”她清冷的聲音不怒自威,帶着天家的威嚴。
白夜下意識的把邁出去的腳步收回,轉身恭敬地面對盛淵歡,“公主還有什麽吩咐嗎?此刻夜深,公主乃是千金之軀,屬下留下多有不便,還是及早離開為好。”
盛淵歡傻眼這倒是她的不對了,是誰在大半夜跑到她房中來的呀?
而且都沒有聽到任何打鬥的聲音,可見暗衛已經被他解決了,現在卻說的正義淩然的。
“白夜別以為你就過本公主一次,就能在本公主面前耀武揚威的,即使沒有你本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也絕對死掉的。”盛淵歡清冷的聲音中,完全沒有了剛剛說話中的溫柔存在。
“屬下不敢以公主的救命恩人自居,一直以來是公主認為對屬下心中有愧而已。”白夜直言回應着對方的質問。
兩人的關系會發展在這種的地步,完全就是她抓住救命之恩不放而已。
“本公主怎麽會心中有愧,你根本就是栽贓嫁禍。”是怒目看着他,一定也沒有退縮之意。
“屬下栽贓嫁禍?”白夜冷哼一聲,“公主乃是大盛王朝的公主,能夠為你舍棄性命,本就是屬下們的使命。”
“依照正常的流程,屬下即使救了公主,也應該因為立場的不同,由皇上作出處決,屬下不外乎有兩種下場。”
“一種是交還給太後,由太後處決;另一種就是被皇上直接處決;而不是現在由公主出面,保住性命而陷入兩難之地。”
白夜此刻的心中是怨氣滿滿的,怨恨盛淵歡無故挑動他原本心境如水的自己,現在卻裝作一片清純的樣子。
“讓你活下來,還成我的錯了。”盛淵歡覺得自己很冤枉,心中更加氣憤不已。
事情本不該是這樣的,不是嗎?
為了保住他的性命,她可是四處求人幫忙的,現在得到的卻是怨言,最冤枉的應該是她吧!
盛淵歡憤怒的神态,讓白夜不忍心在數念一下,但是也做不到好言相哄。
所以……
“屬下告辭,希望以後不會再見。”既然不能有任何的結果,那還是早早的斷掉所有關系為好。
“不會再見?好像說的本宮很想見你是的,不見就不見。”盛淵歡挺胸擡頭完全就是不輸人的氣勢。
原本打算就是把他從皇叔那裏救出之後,就了斷兩人之間的各種牽扯的,現在正好和了她的心意,很好!
可是明明處在主動位置的她,現在卻明顯被動了很多,心中難免會有些憤憤不平。
看着盛淵歡堅定的神态,白夜的心中忽然一慌,但是也沒有做任何的退讓,賭氣似的轉身大步離開。
“你……”盛淵歡沒想到對方會離開的這麽利落,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可見被氣的不清,“白夜,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本公主的面前,不然一定讓你好看。”
她可是公主,那家夥這麽以下犯上,一次見到一定讓他嘗嘗她的報複手段。
真是氣死她了!
“公主可還安好?”門外,暗衛的聲音響起。
“安好、安好?你是怎麽當差的,是不想要腦袋了嗎?”盛淵歡大聲怒吼着,完全就是把白夜那裏受到的氣,發洩到了暗衛的身上。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出現,應該是暗衛跪倒在地的聲音,“屬下罪該萬死,沒有保護好公主的安危,甘願受罰。”
本職工作沒有做好,接受處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并沒有任何怨言存在。
“本公主安的好,你是在詛咒本公主嗎?”盛淵歡清冷的聲音,帶着質問的氣勢。
“屬下不敢。”暗衛一頭的霧水。
這是啥意思?剛剛還說他美歐當好差,現在又說一切安好,還真是多變呀!
“滾,該做什麽做什麽去,別沒事找事。”盛淵歡吼道。
即使在失去理智,也知道一但暗衛上報,白夜的處境會很艱難,她絕對不會做那種落井下石之徒。
然而她下意識對白夜的維護,卻讓并沒有離開的白夜聽得清清楚楚。
他是應該要快速離開的,再糾纏下去真的就成為一種糾纏了,可是惹她生氣了?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傻事出來。
所以只是隐匿在暗處,想要進行一下觀察。
但是卻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窩心的話,白夜伸手撫摸在胸口的位置上,完了他已經能夠看到自己最終的歸宿了。
次日,當太陽然然升起時。
杜茗也睜開了惺忪的雙眸,早起了鳥兒有蟲吃,為了不拖累大家的訓練進度,她每天都會比大家早起,晨跑半個時辰已增加體力。
“再睡會兒。”盛淵祈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清晨響起,散發着深深的誘惑味道。
“我還的回出院呢?”杜茗溫軟的聲音響起,伸手推推摟在腰間的手臂,卻沒有任何松開的味道。
正好利用這段路程,進行一下晨跑鍛煉。
盛淵祈很不滿,杜茗在兩人相處時,這種清明理智的态度,不但沒有松開摟在腰間的手臂,反而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杜茗,你此刻明明就在懷中,為什麽讓我感覺很遠?”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不好到一分一秒就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眼皮子低下。
盛淵祈的眼神中沒有哀怨,更多的是一種無聲的冷漠指責,杜茗不喜歡被這樣的對待,雙手捧住他的臉頰,擡頭在他唇上用力一吻,“這樣可感覺近了一些?”
愛而不得,才會處處沒有安全感存在,自己明明就在他身邊呀!
難道真要有了肌膚之實,才能讓他真正的放心嗎?
256那感覺……
杜茗那種帶着隐忍又微顯指責的神情,讓盛淵祈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無理取鬧的孩提,深邃的雙眸陰冷了下來。
“你走吧!”語落一個優雅的轉身之後,揭起窗幔下地,沒有一絲留戀的邁步走開。
杜茗眨眨疑惑不解的雙眸,深深談口氣,忽然能夠體會到那種在外打拼卻還有回家安撫小娘子的感覺。
等等,把盛淵祈比喻成小娘子,還真是有點不搭呢?
‘嘩’床幔被撩起。
杜茗以為是自己發出笑聲,讓盛淵祈聽到又折回來了,但是擡眸卻看到趙福全驚訝的表情。
“趙福全你好大的膽子。”一道低聲而冷冽的怒吼聲響起。
當然這句話,并非出自于同樣受到驚訝的杜茗,而是正在進行洗漱的盛淵祈之口,話音剛落下一道明黃的身影就出現在床前,擡手把床幔扯了下去。
“奴才該死,奴才并不知道杜公子還未起床。”趙福全雙腿跪倒在地,開口為自己辯解着。
他是真的不知道杜茗還在,看着主子那生氣的樣子,還以為被不告而別了呢?
他只是按照以往的習慣,在等待主子洗漱完畢的時候,收拾床鋪而已。
如果是以往,盛淵祈這樣糊亂發脾氣,杜茗是一定要挺身而出為趙福全辯解的。
但是現在心中卻是一片歡喜,趙福全可是在他身邊貼身伺候的,對他身上的每一處都相當清楚了,現在不過就是揭起了窗幔而已。
她身上可是穿的嚴嚴實實的,就差連脖子也圍起來了。
就連這樣也不放趙福全看到,來到他是真的很在意她。
再加上剛剛還在生氣,這樣的維護讓她怎麽能夠控制住心上出現的歡喜。
杜茗思緒飄回來的時候,趙福全已經被指揮去做事,而這次‘嘩’一聲的床幔揭起聲音,理所當然就是盛淵祈的傑作了。
“還不走!”盛淵祈低沉而冷漠的聲音,還是一無既往得讓人感到寒冷。
但是此時的杜茗,卻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冷意,反而是一臉甜蜜地笑着,“好不容易爬上龍床,當然不舍得離開了。”
說着,身體向後倒去,又重新躺會床上。
你……
盛淵祈看着杜茗那近似無賴的樣子,心中的怒氣本該燃燒的更旺,但是卻莫名的熄滅,發出一聲感嘆之後,側身在床沿上坐下。
剛剛在面對杜茗給予的挑釁時,他是真的下定決心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的,讓他知道一下自己也是有脾氣存在的。
但是……
只不過就是一個趙福全揭起床幔的動作,怎麽就讓自己那麽沉不住氣呢?他又不是看到什麽?
而且就算被看到了,有什麽關系?趙福全可是連自己的龍體都看到過呢?
可是心中就是十分的介意,介意她會別人看到,哪怕是最為信任的人,也非常的介意。
他真的是無藥可救、也不想進行任何的求救呀!
“做什麽?”在盛淵祈發神的間隙,杜茗跪在他身後,伸手摟在他的脖頸上,臉頰貼着臉頰輕輕摩擦着。
“別生氣了。”杜茗你放柔聲音輕聲道,語氣中帶着一絲的讨好,還有一絲的撒嬌。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但是能夠體會到他的在意,這一點已經足夠了。
被直接點穿心思,盛淵祈深邃的雙眸中閃過尴尬,“再不離開就要錯過訓練時間了。”放低聲音提醒道。
“才不管它呢?你什麽時候不生氣了,我再離開。”杜茗無理取鬧地說着,并把攀在盛淵祈脖頸上的手臂,加大了一些力氣搖晃着。
不把他哄高興了,等到積壓在一定程度爆發出來,受罪的人還不是她嗎?
盛淵祈知道她就只是在嘴上說說,但是想到她對于這次訓練的重視力,也不能順着她的話說下去呀!
伸手把脖頸間的手臂拉下來,一個旋轉之後,杜茗坐在他的腿上。
“上朝時間要到了,你去處理自己的事情,我們之間的事情等到晚上……”
“不要。”杜茗開口堅定的拒絕道,“你在生氣,我怎麽能夠安心地去接受訓練呢?你就不擔心我會一不留心發生什麽意……嗯。”外字被盛淵祈用唇堵在了口中。
杜茗明亮的雙眸微微一愣,然後很快地給予回應。
激情而熱烈的擁吻,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着。
“再說話沒有遮攔,這就是處罰方式。”一吻結束之後,盛淵祈嚴厲地警告着。
“求之不得。”杜茗低着頭一副羞澀地态度,小聲低喃道。
“什麽?”盛淵祈沒有聽清楚開口問道。
“啊?”杜茗驚訝的擡起頭,臉頰紅暈一副等待人盡情揉虐的神态。
盛淵祈身體不受控制的一緊,喉嚨做出一個吞咽的動作,“茗兒,我們……”剛剛身體的燃起的欲望之火,完全不受控制的燃燒了起來。
杜茗忽然有種不知所措的危機感,快速地伸出手臂推動盛淵祈的身體,然後借勢從對方大腿上跳下來。
盛淵祈燃起的熱情被深深的刺激到,臉上陰黑一片。
杜茗心中一驚,向後褪去一步,緊接着快速的轉身,大喊道,“不耽誤皇上上朝的時間了,在下告辭。”
剛剛的怒氣好不容易才滅掉,又不小心來了這麽一出。
想要滅掉這場火,可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搞定的。
在這種情況下失身,真的是一點也不浪漫、不美好,所以她拒絕。
懊惱離開的杜茗,并不知道身後之人陰沉的臉色上勾起的嘴角。
“你就占着我對你不敢真的怎麽樣而為所欲為吧!”盛淵祈低沉的聲音中,有着淡淡的落寞,但是更多的确實神情與溺愛。
明明都是想要逃走,但是這一次讓盛淵祈體會到的卻是,杜茗的慌亂與躲避,在他看來就是不好意思與羞澀。
杜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