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0)

,走上前取下遞給柯汗仁。

他接過打開,只見上面簡單的寫着一行字:屋後樹林相約一見,落款:盛淵逸。

“膽子不小啊!”柯汗仁雙眸中帶着一絲嬉笑。

“少主去見嗎?”阿茶開口問道。

柯汗仁點點頭,“當然要去見見了,都跑到我們的地盤上來了,這樣的挑釁怎能不接。”

還真是小看盛淵逸的能力了,離開京城有三年多的時間了,既然還能在京城有這樣的勢力,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正确的,他确實有大的行動,就是不知道約見自己是想要做什麽?

“合作?”

柯汗仁不臉嘲笑地看着面前臉色蒼白,一副随時可能倒下的盛淵逸,這樣的人既然想着和自己合作,還真是有過嘲諷的。

“對,就是合作。”盛淵逸堅定地道。

“三年前,你們為白權傾盡了所有,卻只是因為黎國有人對你們背板,他們現在就不認賬,你認為一但白權真正的掌權之後,還有同意那些邊境的貿易往來嗎?”

“一但貿易中斷,黎國百姓就連追基本的生存都得不到保證,國家不會動蕩不安嗎?”

盛淵逸一句一句地分析着現在的情況,雙眸中是勢在必得的勝券在握。

但是……

“你覺得本王會在意那些?”柯汗仁一臉的雲淡風輕。

那些原本就不是自己所在意的,如果不是為了母妃心中的不甘,他就連這個小王爺都不屑去當。

柯汗仁的冷淡,讓盛淵逸确實有點驚訝,但是卻完全沒有任何的表現出來。

Advertisement

“好,既然小王爺不在意,那就說說你在意的事情好了,想要把鬼王帶出大盛王朝覺不是易時,只要你選擇和我合作,我保證你們能力順利離開。”

盛淵逸又怕不一個誘餌,在看到柯汗仁依然不為所動之後,詭異地笑道,“你的母妃可是深情之人,她應該會很想見到你的父王吧!”

如果沒有對柯汗仁進行了解,又怎麽敢貿然前來一見。

柯汗仁如鷹般的雙眸中,再也不是濃濃的冷意,是啊!如果不是為了讓母妃見見他,已了這些年的思念之情,根本就不會任由他嚣張跋扈。

“怎麽樣?還算是有合作的誠意吧!”盛淵逸清淡的語氣中,并沒有所謂的高傲與得意。

“大盛王朝之人跟本就沒有合作的誠意,本王已經上過一次當,你以為會給你第二次的機會。”柯汗仁一臉的不屑。

“哦。”盛淵逸挑起眉頭,然後抱拳行禮,“既然小王爺沒有合作的意圖,那我就只能去找其他人了,告辭。”

原本就沒有想着一次就能成功,盛淵逸并沒有任何氣餒出現。

有禮的道別之後,轉身就欲離開。

“你以為能走得了。”柯汗仁陰冷的聲音響起的通知,也已經快速的躍起攻向盛淵逸。

背對着柯汗仁的盛淵逸,并沒有顯示出任何的慌亂,反而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

下一秒,在他身後就‘轟’一聲響起。

柯汗仁反應快速的轉身,單膝跪倒在地,想要再次發起進攻,卻感覺到胸口處一陣氣血翻湧。

267可是皇上

“嘔!”

柯汗仁是想要把血氣制壓下去的,但是卻完全控制不住,只能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怎麽會這樣?

那火榴彈根本就沒有傷到自己,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随着濃煙散去,守護在盛淵逸身後的護衛,看到柯汗仁的反應之後,馬上高回禀,“爺,對方受傷了,要不要?”

所謂的合作,不過就是想要從柯汗仁身上得到一些證據而已,既然不能主動給予,那就用強制的手段好了。

盛淵逸深邃的雙眸中出現疑慮,對方本不應該這麽弱的,出現怎樣的情況。

如果不是假扮虛弱,想要對他進行誘惑,就是身上有傷并沒有痊愈,那對于他們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那麽……

“行動。”盛淵逸清冷的聲音,下達着并不太堅定的命令。

對于現在出現的情況,完全就是在意料之外,會得到什麽樣的後果,也是不清楚的,但是這絕對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不能錯過。

随着盛淵逸的一聲令下,跟随一道前來的護衛立刻現身,向着柯汗仁攻去。

柯汗仁在吐一口血之後,氣血順暢了很多,在對方向他發起攻擊的時候,馬上躍身過去迎戰。

對于一直以來都活在艱難中的他來說,這種恃強淩弱的場面,真的是太常見到了,所以也就并沒有什麽怨言可言了。

盛淵逸站立在一旁,看入猛虎般厮殺的柯汗仁,對于他的生長情況有所了解的,心中不免有着欽佩存在,如果不是站在對立的場面上,絕對會是值得結交的一位。

可惜……

他現在這樣的處境,已經做不到用時間和耐心去結交朋友了。

他必須用最短的事情,做完計劃中的事情,因為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噹’一道震耳欲聾的兵器觸碰聲出現。

柯汗仁感到虎口一痛,手中拿着的刀掉落地上。

那種血氣上湧的感覺又出現了,右手在撫上胸口時,腦海中忽然浮現杜茗的身影,他出事了!?

堪堪地躲過一道攻擊之後,柯汗仁狠狠地瞪盛淵逸一眼,然後轉身就想着先離開。

但是盛淵逸怎麽可能這樣的情況,馬上揮手示意衆人追上。

‘嗖嗖嗖……’幾道箭聲響起,擊退盛淵逸的手下。

“少主。”阿茶一個躍身來到柯汗仁身邊護住主子,眼中出現兇光,“殺……”

然而才剛剛大喊出生,就被柯汗仁握緊了手臂,“先撤,去查一下杜茗現在的情況,我體內的‘一脈相承’起反應了。”

“少主,怎麽會?”阿茶也着急了,馬上示意手下撤退。

書院中。

魏儒安在為杜茗喝下湯藥之後,有進行了一番診脈,迥然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堅定,看來有些事情應該要及早的準備了。

“火槍隊已經訓練有二十天的時間了,這一次就要當做是給你們的一個考驗吧!”原本就抱着很大的希望,提前進行一下歷練,對于将來會更有幫助的。

“舅舅的意思是?”盛禮珏一臉的擔憂,看來事情很嚴重。

魏儒安并沒有給予盛禮珏回應,而是擡眸看向佰仟源,“做好守護,等待對方自投羅網,目的是抓住人,我有事要問他。”

本就是對立的存在,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一定要弄清楚才行,絕對不能讓杜茗步上艱難的路程。

“我馬上去集合大家,布置任務。”佰仟源冷靜地回應之後,轉身離開。

他本就是軍人世家,對于命令是絕對給予服從的,雖然魏儒安并沒有什麽官位在身,但心中敬佩他的為人,當然不會有任何的疑惑存在。

“舅舅,杜茗她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有人要來?”盛禮珏根本就是滿頭霧水,想要知道事情所有的發展。

魏儒安深深嘆口氣,擡眸示意在場的人全部退下,等到房中只留下他和盛禮珏後,才悠悠然地開口。

“杜茗為你擋那一箭之後,身上就被人下毒了,他一直都知道也找我尋求解決的方法。”

“其實那種毒,只要下毒者不啓動,根本不會發作,我也不明白為什麽它會自己發作起來。”

“雖然不至于要命,但最快的解決方法就是下毒者自己前來解毒,他既然能夠費心的對杜茗下毒,必然是有着什麽目的,不會讓他就這樣失去作用,所以他應該是會出現的。”

魏儒安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知盛禮珏,這段時間以後,盛禮珏對杜茗的用心,他是看在眼中的,絕對不會對做出任何傷害杜茗的事情出來。

“她既然一直都知道自己中毒了。”盛禮珏完全想象不到,她既然會有這麽重大的事情瞞着自己。

“我們都以為這種毒,是不會這麽快發作的,我也在研究解毒之法,可是那種毒并不是一時半夥就能攻克的。”

嚴格說起來,他已經用畢生的心血在攻克了,可是真的不容易呀!

“只有……只有等待下毒之人出現,這一條解毒的辦法了嗎?”盛禮珏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地道。

“這是最快的解毒之法,我絕對不會讓杜茗有事的,你只要做到自己的事情就好,去集合吧!”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現在說什麽結論都太早了,當然不會給予任何的保證了。

盛禮珏艱難地移動腳步退出,然而在轉身之後,有快速的轉身回來,“現在舅舅還需要穩住一個人,不然真的要出事了。”

差一點就忘記了,還有一個人是要特別注意一下的。

魏儒安眨眨迥然的雙眸,屢屢自己的胡須,“你說的那個人可是皇上?”原本是疑問句,但是卻語氣平靜,就像在說事實。

盛禮珏張大嘴巴,一臉的震驚,“舅、舅舅知道,皇兄對杜茗……”

“哎。”魏儒安深深嘆口氣,“冤孽呀!盛家怎麽就會出現一個……”真是羞于齒口。

盛淵祈對杜茗不同的态度,從最開始就被他看到了,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最為在意的兩個徒弟既然會發展到,不能言說的地步。

可能這就是盛家先主殺孽太重,而得到的報應吧!

268怎麽是你

盛禮珏并沒有告知魏儒安,杜茗的真實身份。

正大光明的理由,當然是向杜茗保證過不外洩,但是他卻異常的清楚,根本就是他的私心在作祟。

杜茗是女兒身的事情,他想要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樣就能證明一點,他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他知道這樣的自己是可恥的,但是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杜茗對盛淵祈的用愛及深,他一定會毫不顧忌的把杜茗留在自己身邊。

什麽兄弟情義?什麽家族利益?

他盛禮珏以前不在乎,現在更加不會去看中。

但是……

他唯一不想傷到的就是杜茗,如果真如舅舅所言,那種毒根本不會輕易發作,而下毒者又沒有啓動,那這次的誘毒之由,根本就是為情所傷。

如果不是因為皇兄的冷漠對待,杜茗身體裏的毒,根本不會發作。

她是已經對皇兄情根深種,為了他的誤解,已經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盛禮珏在她身上,你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盛禮珏輕聲咛喃着,眼角滑落出一絲傷痛的眼淚。

擡手擦掉的同時,也仿佛重生了一般,眼神變得銳利而堅定。

就算沒有一點的希望,也依然要做好他的守護者,守護着她一生幸福、歡快。

堅定了自己的決定,盛禮珏加快腳步想着火槍隊集合之地而去,那堅定的脊背像是一名所向披靡而無所不利的将軍。

然而……

盛禮珏知道提箱魏儒安對盛禮珏進行安撫,卻忘記了一個重要任何的存在——盛淵歡。

親眼看着杜茗,在自己刺激了幾下之後昏迷過去,心中的氣憤立刻消失不見,在幫着盛禮珏把杜茗送回房間之後,慌亂而害怕地等着結果。

當聽到劉陽說并無大礙之後,她是有大大松口氣的,但是當看到魏儒安出現之後,就知道事情大條了,如果讓皇兄知道杜茗被自己氣昏過去了,那迎接自己的絕對是一頓處罰。

所以她下意識的就是逃,但是跑動之下的她,卻不知道應該要逃去哪裏?

以前在闖禍了之後,還能去皇兄的禦書房去訴苦、哭泣,可是現在想要躲避的人卻是皇兄,所以……

“沒地方躲,怎麽辦?”失魂的盛淵歡慌亂地離開書院,走在京城的大道上,第一次感覺獨單。

活了十幾年的她,既然沒有一個能夠讓她感到安全的地方。

‘碰’左肩被人撞到,耳邊響起怒罵聲,“走路不長眼嗎?給大爺小心點。”

如果是放以前,盛淵歡怎麽會忍受這樣的辱罵,但是現在去顧不得這些了,輕飄的腳步,讓她的身體感覺都在搖晃。

那聚集了淚水的雙眸中,根本就看不清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

“公……你怎麽會在這裏?”一道溫和的聲音在盛淵歡耳邊響起,跟着一起的還有一把抓住盛淵歡手臂的白皙修長手指。

“啊?”盛淵歡疑惑的聲音出現,轉頭看向身邊出現的人。

一道冷水挂過,盛淵歡下意識的閉上雙眼,淚水順着眼角流下,再次睜眼已經能夠清楚地看到周圍的環境。

“衛……嗯?”盛淵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用手堵住了嘴吧。

“噓。”對方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

盛淵歡馬上意會到兩人現在身處的環境,然後向着他點點頭。

對方在得到盛淵歡的同意之後,放來堵在她嘴上的手,然後拉着他向着不遠處的巷子裏走去,經過幾個轉彎之後,推開一道木門,兩人進去之後,并把木門關了起來。

“衛祥,你怎麽會在這裏?”已經到達安全之處,盛淵歡着急地問出心中的疑惑。

衛祥上下打量了一下盛淵歡,她身上還出着書院的長袍,“公主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知不知道這樣一個人亂跑很容易出事的?”

溫和的語氣中,帶着不滿的質問,深迥的雙眸中是滿滿的不認同。

盛淵歡深深嘆口氣,然後一臉擔憂與害怕地道,“我又闖禍了,這次還是得罪了皇兄,我害怕、怕皇兄會……”

說着停頓了下來,不敢把不好的設想講出來。

“公主一向遇到事情總是勇敢面對的,怎麽這次卻選擇了逃避?皇上就算在對你生氣,也不過就是責罵一番而已,你怎麽變的膽小了。”

衛祥并不認為是什麽大事,必究這些年來她闖的禍,那一件事情不是很嚴重,還不是不了了之了。

盛淵歡聽了衛祥的勸慰,臉上的煩躁并沒有任何的緩解,苦澀地搖頭着,“那是你不知道,這次我做了多麽嚴重的事情?我把皇兄愛着的人,給氣昏過去了。”

在皇宮裏,出去皇兄能夠讓她感到安心之外,相處起來最為舒服的人就是衛祥了。

雖然他在外人看來,是太後的人,可是必究他的命運是和皇兄連在一起的,有了這一層關系,她總是對他起不到任何的防備之心。

而且這些年,他也并沒有做過什麽傷害到她,或者是皇兄的事情,所以他還是能夠信任的。

皇兄愛着的人?

衛祥的心低一動,難怪最近看到的紫薇星總是忽暗忽明,原來是受到了情緒的波動,這一現象還是要即日穩定下來才行,不然是會危險的。

“氣昏過去?很嚴重嗎?”衛祥嚴肅地問着。

盛淵歡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從情形來看,一定很嚴重。”

盛淵歡并不是那種慌亂的人,既然有這樣的猜測,那就說明應該是很嚴重的。

但是這樣亂跑出來,也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呀!

事情還是要解決才行。

“此事還是要讓皇上及早知道才好,不然事情真的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到時候皇上知道了,那可就真是是無力回天了。”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當然就要找到解決的方式,而只有讓皇上知道了此時,自己才能光明長大的介入。

雖然遺族之人,并不以醫術擅長,但是在關鍵的時候,卻一定能夠派的上用場。

不然遺族的使命,怎麽能夠和皇族的命運聯系在一起。

269所謂何事

無力回天?

“你是說杜茗會死掉嗎?”盛淵歡震驚地看着衛祥,這樣皇兄會不會那他抵命呀?

衛祥有時候還真是對盛淵歡出現的神邏輯無法理解,自己說了那麽長的一句話,她怎麽在意的就只是這四個字而已。

但是一向自認為耐心十足的衛祥,并不想對于這個唯一的朋友食物耐心。

所以……

“公主對現在的局勢應該很清楚吧?”看到盛淵歡點頭之後,衛祥也微微點頭繼續,“所以杜茗氣暈,也許并不是你的問題,是有人知道了她對皇上的重要性,已經對她下手了。”

這樣的分析,雖然沒有任何的根據可言,但是卻完全符合現在的朝中局勢。

再加上,盛淵歡的想法一向都很簡單,并沒有那些彎彎繞繞,對于信任人那是沒有任何懷疑存在的。

所以……

“你分析的很多,杜茗一向都不是小心眼的人,怎麽能夠只是因為我的幾句話就昏過去呢?一定是有人想要通過對付她,來打擊皇兄。”

“是應該讓皇兄及早知道,早早的對暗中之人防備起來的,我現在就回宮去向皇兄禀報情況。”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不沒有皇兄來的重要,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更重要的是他是大盛王朝的皇上。

一但他發生什麽事情,那動搖的就是國本和百姓的流離失所,所以絕對不能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看到盛淵歡能夠相同,衛祥提着的心放松了下來,“這件事情要盡快才好,晚了怕是會真是出事。”

紫薇星現在的蓄勢待發,只是沒有找到一個适合的機會爆發,作為皇上的命運守護者,有些事情是需要推波助瀾一下才行的。

“好,我現在馬上去。”盛淵歡堅定的給予回應之後,邁步就跑了出去,但是在幾步之後,又停住了腳步,“衛祥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轉身問出自己剛開始見到衛祥時的疑惑,但是背後那裏有什麽人存在呀!

盛淵歡深深皺起眉頭,“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麽?”但是馬上有想到這些人都要比自己聰明,然後聳聳肩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衛祥并沒有遠離,而是翻牆進入了相鄰的院落中。

“祭祀天大人,你來晚了。”一道低沉中,帶着陰冷的聲音,在衛祥落地之後響起。

衛祥整理一下整齊的衣衫,轉身看向說話之人,“讓六皇子久等了,衛祥在這裏先賠禮道歉了。”說着就微微躬身行禮。

“衛大人客氣了,過來說話。”涼亭中溫和淡然地聲音傳來,真是六皇子盛淵逸,而‘恭候’在此的人,自然就是盛淵逸的心腹袁正陽了。

“請。”主子即已發話,袁正陽也不好再做為難,但是既然讓主人等他,也沒有什麽好眼色相待。

衛祥對于袁正陽的态度不以為然,擡腳向着盛淵逸所在位置靠近。

“參見六皇子。”衛祥恭敬的态度,并沒有任何的輕蔑之意。

盛淵逸揮揮手,示意他坐下,并親自為他倒上茶水,“衛大人出宮并不易,耽擱一點時間也是正常的,請。”

衛祥伸手拿起茶水淺淺地喝一口之後,放到石桌上,“六皇子通過栗妃約見下官,不知有何事商談?”

在猛然聽到栗妃說,盛淵逸想要約他見面時,他的心中也是很驚訝的。

自認在宮中默默觀察了三年多,卻不知道栗妃既然是盛淵逸的人。

但是又一想自己入宮的時候,盛淵祈已經登上了皇位,朝局基本得到了壓制,之前的事情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白權這些年在朝廷中的所作所為,衛大人應該是最清楚不過了,不知可有什麽應對之策?”

盛淵逸完全不加任何的隐晦,直接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講出來。

衛祥淡淡一笑,平靜無波的雙眸中,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六皇子離開京城已有一些時日,卻不知對朝中之人既然還如此關心。”

依照現在的局勢,行錯踏錯一步,必然會只有死路一條,死對于遺族人來說,是一種天定的解脫,是件無上光榮的事情,可是卻不能在沒有任何功勳出現的時候死掉,那會是件恥辱的事情。

“大盛王朝,是盛家先祖打拼而來的,作為盛家兒男自然要盡自己的一份心力,我所以離開京城多年,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全力一搏才好。”

盛淵逸淡淡的說着,伸手一口一口的品着手中的茶水。

“說來也是奇怪,這茶水明明和以往烹煮的方式相同,但就是有股苦澀的味道,怎麽也去除不掉。”說着微微皺起眉頭。

他還是喜歡,那種能夠品出甘甜之味的茶水。

“茶水的不同,當然是和所出的地域有很大的差別了。”衛祥輕柔的給予回應,仿佛就是兩人在靜靜品茶之人。

但是話語落下之後,兩人相視的雙眸中卻星光閃耀,有很多很多的話語在進行無聲的述說

一刻鐘之後,衛祥告辭離開。

盛淵逸望着離去的方向,眼眸中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

“爺,他會成為我們的幫手嗎?”袁正陽開口問出自己的疑惑。

盛淵逸深吸口氣,雙眸中出現堅定的光芒,“遺族之人一但背叛自己的命主,會得到什麽樣的下場,他比誰都清楚,而且他也并非心思邪惡之人。”

“在三年在宮中,他在暗中對栗妃與歡兒給予了很多的幫助,依照栗妃的為人處事來看,定然是放心的人,才會想要引薦給我們。”

在這一點上,他還是信任栗妃的。

“爺,你這樣一口一個栗妃栗妃的,聽在臣的耳中都有種悲切感,如果讓栗妃聽到……”

袁正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盛淵逸一個鋒利的眼神制止,“這種不合時宜的話,不準再說。”

有些事情明明已經知道了結果,又何必讓無辜之人牽扯進來。

“可是,爺……”袁正陽并不想看到主子這種視死如歸的表情,總要一點念想才好呀!

然而這次盛淵逸連眼神都懶得給一個,直接轉身離開了。

270真的愛她嗎

皇宮。

盛淵歡站在禦書房門前,已經有一會兒了,雖然覺得衛祥說的沒錯,是應該要告知皇兄,讓皇兄能夠提前做好防備。

可是想想等一下,自己告知後,皇兄出現會出現的怒氣。

哎!

盛淵歡低垂這頭嘆氣,雖然從來沒有見過皇兄真正的生氣,但是盛家人都是有脾氣的,這一點她可是相當的清楚。

她真的要去當第一個激怒皇兄的人嗎?

想想都感覺瘆得慌。

還是先去準備一點糕點好了,這樣看到吃人手軟的份上,皇兄應該會和顏悅色一點吧!

盛淵歡剛想為自己的聰明點贊,眉頭卻皺了起來,“皇兄好像并沒有什麽喜歡吃的糕點,每次送過來的糕點,都便宜趙福全那家夥了。”

“公主是來找奴才的?”趙福全剛好尋找了借口,從禦書房出來,就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念着。

“啊!”盛淵歡受驚地一叫,然後雙眸瞪着趙福全,“你好好的出現在這裏做什麽?”

一句話,怼的趙福全有些懷疑現在身處的環境,擡眸向四處看看,“是禦書房沒錯呀?公主你夢游過來的?”

此時的盛淵歡也反應了過來,是啊!是自己來到了人家的地盤,既然還怪人家出現,真是太不應該了。

“哈哈哈。”盛淵歡尴尬地笑幾聲,看到趙福全看怪物的臉色後,收起笑容,“我是來找皇兄的,有件事情想要和皇兄說一下。”

說着擡腳就要向着禦書房而去。

死就死吧!事情已經發生了,是殺是剮痛快一點,免得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但是……

剛剛邁出腳步,就被趙福全伸手攔住,“怎麽,本公主不能進去?”

此時的盛淵歡,已經完全擺起了公主的架子,在宮裏生存,沒有一點身份還真是寸步難行呢?

“奴才不敢。”趙福全馬上躬身行禮,“只是皇上并不在禦書房,所以公主不用前往。”

“皇兄不在禦書房?”盛淵歡雙眉皺起,但是小一秒就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欣喜不已。

可不是她不想要認錯哦!是皇兄不在,以後就算事發了,也能找到理由推脫了。

“既然皇兄不在,那本公主就先回書院了,麻煩趙公公在皇兄回來的時候告知一下,本公主有前來。”

這樣就根能有足夠的理由,為自己脫罪了。

“是,公主。”趙福全完全是一頭的霧水,要是以為知道皇上不在,那也是會一頓撒潑耍賴的,怎麽今天卻這麽好說話,而且那眼神中流落出的神采,是心災樂禍嗎?

“乖,改天本公主親自下廚,做你最喜歡的糕點送來。”盛淵歡一臉的笑意,分明就是十分的開心。

趙福全完全傻眼了,這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嗎?剛想着擡頭去看看,一道陰冷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又闖禍了?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書院上課嗎?你既然敢逃學!”盛淵祈出現在禦書房門口。

原本他是想要通過密道去見杜茗的,總不能辜負趙福全的一片好意吧!

但是剛想打開密道的門,就聽到了盛淵歡的聲音,本來是不想做任何停留的,但是那丫頭的反常,讓他有種不妙的感覺,所以才會向着門口走來。

“皇、皇兄,你不是不在禦書房嗎?怎麽會……”剛剛才認為自己死裏逃生的盛淵歡,這下是完全給吓到了。

盛淵祈心中的懷疑更甚,深邃的雙眸一沉,“進來說來。”說完轉身回到禦書房裏。

盛淵歡是真的很想馬上擡走,但是想想嚴重的後果,還是硬着頭皮跟着走了進去。

“直說來意,為兄很忙。”盛淵祈并沒有坐到書桌前,而是站在禦書房中正中央就開始了詢問。

盛淵歡的身體打開了冷顫,然後微微低下頭顱,“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就……”

“說。”盛淵祈并不想要聽她的那些前綴鋪墊,原本就低沉的聲音中帶了一絲的冷冽。

這一次盛淵歡不只是身體打顫,就連腳步也退後了幾步,“我看到杜茗在教訓堂哥,就回怼的幾句,然後、然後她就昏倒了。”

“什麽?”盛淵祈陰沉地聲音中,多了一絲的慌亂,腳步也上前跨了一步。

他那一米八就的身高,直逼盛淵歡一米六不到的身板,那種壓迫感,直接讓後者流出了眼淚。

“皇兄、我真的、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她是自己昏過去的。”盛淵歡哭泣着為自己辯解道。

“什麽時候的事?”盛淵祈壓制住心中的顫抖,開口問着情況。

“就在、就在半個時辰之前,我是真的看到她訓斥堂兄,才會忍不住為堂兄抱不平的。”

“劉大夫已經看過了,說沒有什麽事情,但是、但是連魏夫子都被堂兄請來了,因為事情比較嚴重吧!”盛淵歡把自己的猜測全部講出來。

“你并不知道真實的情況?”盛淵祈已經從盛淵歡的話語中聽出了這成意思。

盛淵歡微微愣怔了一下,然而如實的點點頭,“不知道,我在看到魏夫子出現的時候,就吓得逃走了。”

她的膽子一向很大,但是在看到杜茗對皇兄的重要性後,她還是感到無比的害怕,所以才會做出這麽可恥的事情出來。

盛淵祈瞪一下眼盛淵歡,還這是成不了大事啊!

皇兄的出奇冷靜,讓盛淵歡心中疑惑,“皇兄不去看看杜茗嗎?你都不想知道她現在真實的情況嗎?”

明明皇兄是很在意杜茗的呀!不是應該在聽到消息的第一秒,就沖到杜茗的身邊去嗎?怎麽都看不出一點的擔心、着急呢?

盛淵祈狠狠地瞪一眼盛淵歡,“你這樣大張旗鼓地跑來禦書房,肯定已經被很多眼睛盯上了,如果為兄在立馬出去,會引起多少風波,你知道嗎?”

他當然很想知道杜茗現在的情況,但無論是從密道去往書院,還是光明正大的從禦書房離開,都會引起白權和張勢的在意,必然會暴露杜茗的存在,局面會更加嚴重。

可是……

“皇兄,你是真的愛杜茗嗎?”盛淵歡疑慮的聲音響起,讓自認為是為大局考慮的盛淵祈心頭一震。

271來晚一步

盛淵祈臉上的遲疑,讓盛淵歡不由的為杜茗感到心疼與不舍。

她是年紀小,也沒有經歷所謂的愛情,但是在宮中長大的孩子,看多了男人的冷漠,與女人的悲慘命運。

她并不知道愛是一種什麽形态,但是當一方發生事情時,另一方總該在第一時間趕到,哪怕幫不上什麽忙,但出現就已經是一種慰籍。

她以為皇兄對杜茗的不同态度,已經是種愛的表現了,所以才會懼怕告知昏倒的事情。

但是現在看着皇兄的态度,她的心中到是為杜茗而感到心疼。

看着盛淵歡眼神中漸漸出現的指責與疑惑,盛淵祈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麽,就算是真是有什麽要說的,她是不會明白的。

只是她口中所說的‘愛’,他卻是可以堅定的給予回應。

“我愛他,也許你不理解我現在的舉動,但是表達愛的方式有很多種,你還小,等你再長大一點就會明白。”

現在和她争論這些,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任何必要。

盛淵祈的回應,盛淵歡心中是一點也不認同,但是卻沒有逼迫的勇氣,只能微微點頭。

“事情我已經告訴你了,怎麽處理是你的事情,我現在還是回書院去了解一下最新的發展情況吧!”

最危險的一關已經過去,皇兄怎麽想、怎麽做,不是她能夠幹涉,她唯一做的就是去了解一下真實的情況。

看着盛淵歡說完就走的态度,盛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