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49)

衣袍上的血跡,還是相當滲人的。

“到我的院子中去梳洗一下吧!”喬宇晞輕聲在她耳邊呢喃道。

傷口雖然并不嚴重,但還是要仔細清理一下才行。

然而杜茗卻微微搖頭,“你和喬宇翔的關系已經很緊張了,你不會是真的想要和我吧關系坐實吧?”

“可是你……”喬宇晞是真的擔心她。

“小王爺會幫我守護好安全的。”杜茗理直氣壯地說着,看向盛禮珏的方向。

只見此時的盛禮珏,卻正在對剛剛的卧底訓話,沒錯這次攻隊的隊長他,而那名卧底是出自慶王府的護院,當然會幫助盛禮珏了。

在這一點上,杜茗并不會指認是對是錯,必究是別人的選擇。

但是……

“雖然這只是一場訓練,但一定要用嚴肅的态度去對待,如果這是一場兩軍對壘的場面,我作為整個隊伍中最弱的一員,肯定是對方主要進攻的目标,這沒有任何的錯誤出現。”

哪怕現在受傷的是自己,杜茗還是正在公正的立場上說話,并沒有任何的偏袒和埋怨。

“這樣的道理,也當然會懂,但開始之後都說了要點到為止,如果不是他……”盛禮珏清冷的語氣,并沒有因為杜茗的話語有任何的松懈。

“小王爺,我身上的傷只是意外,并不能責怪任何人。”還是底子差呀!不然怎麽能夠讓自己變的這麽狼狽。

“你……”盛禮珏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這樣吃力不讨好是為了什麽。

“杜公子,對不起。”卧底真誠地開口道。

杜茗微微一愣,然後勾起嘴角,“你的表現很棒,可以看得出你很重情義,那怕知道小王爺會輸,也依然給予支持,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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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都是小傷

杜茗開口給予的誇獎,讓卧底臉上的表情出現百般變化。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雖然杜茗每天都有在努力的堅持訓練,但因為是盛禮珏和喬宇翔的朋友,這些人對她也就只是清淡的敷衍而已。

可是現在,看到她不但對自己進行誇獎,既然還數念主子的不是,看來她真的是想要選拔出有能力之人,而不是一個過場。

“謝杜公子誇獎,屬下畢竟全力以赴為火槍隊效力。”同樣是為朝廷效力,并沒有所謂的背叛出現,對他也是一個很好的發展機會,當然不會錯過了。

“好,我們一起效力。”對杜茗而言根本沒有什麽上下級之分,所以對待這些一起受訓之人,當然也就沒有任何的架子可言。

看着兩人你來我往的‘深厚’戰友情誼,盛禮珏的心中為杜茗得到人心感到高興的同時,也不免出現很多的失落。

杜茗真的是很優秀,無論是刻意的想要和這群人建立關系,還是正常的發揮個人魅力,她都做的很好。

相反他這個小王爺卻真的是空有頭銜,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建樹。

這些天,雖然一直在堅持着訓練,但是卻能明顯的感覺到,王府中出來的人,都比只要強上很多,他們為了不蓋過自己這個小王爺的頭銜,都在隐藏着實力。

就拿這個卧底來說,他明明是可以站在勝利的一方,對他們趕盡殺絕的,但是卻因為自己是他的主子而選擇了舍命一搏。

他完全就是因為自己是慶王府的小王爺,所以才會選擇站立在自己這邊的。

還真是……

“發什麽呆?走了。”杜茗用手肘碰一下盛淵祈的手臂,大步向着居住的方向走去。

還真是……

盛禮珏真心覺得嘔,就這樣沒有一點女兒姿态的杜茗,為什麽自己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清楚記得她就是一個女人呢?

有誰家的女人,是像她那樣大大咧咧,不注意一點自己的形象的,而且還……

算了,現在說什麽,也不能和她斷絕關系了,還是隐忍一點吧!

盛淵祈心中真的有非常多的不滿,但是在看到杜茗身上的血跡之後,所有的不滿就都消失不見的,所以的過錯也能全部原諒。

盛禮珏不恥與自己這樣的行為,但又對自己或者是杜茗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所以,最終只能是屁颠屁颠是跟在杜茗的身後,向兩人所居住的院落走去。

“這幾天你的表現不錯,等到再次見到慶王的時候,一定好好的為你美言幾句。”杜茗那恩賜般的語氣,讓盛禮珏很是不爽。

“那是爺的父王,還需要你幫着美言嗎?爺是什麽樣,父王是最清楚的。”才不需要她的施舍呢?

“王爺當然知道你是什麽人,但好像都是一個負面的認知,你這樣上進的一面,還是需要像我這種很有信譽程度的人說出來,王爺才會相信啊!”

杜茗就是在故意調侃盛禮珏,這些天他的強忍,需要通過一個途徑發洩出來,不然會把他壓倒的。

“很有信譽程度的人?”盛禮珏被這樣的評價逗笑了,“你的信譽度有多高呀!你所做的那些小手段,爺是懶得去說,并不是不知道。”

杜茗的自傲,還真是讓盛淵祈接受不了。

“小手段?”杜茗輕輕念着。

“怎麽?你不會是想要抵賴吧!”盛禮珏不依不饒地道。

杜茗搖搖頭,“我本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有什麽可抵賴的,我是不認同你既然說那些事小手段?你知不知道為了那些事情,我動了多久的腦筋。”

那語氣中的不爽,真是讓盛禮珏哭笑不得。

“杜茗你能再自大一點嗎?”盛禮珏伸手在額頭拍一拍,然後不恥下問道。

杜茗眨眨明亮的眼睛,“自大嗎?那是因為本公子足夠有才。”那傲氣的态度,還真是讓人想狠狠地揍一頓。

“是,你是足夠有才,就是不知道你這塊材,什麽時候燃燒一把呀?”盛禮珏輕挑而詭異地道。

盛禮珏本就十分聰明,雖說頂着小王爺的頭銜在外闖禍,但那些事十分聰慧伶俐的,不然怎麽可能闖下那麽多的禍,而沒有被抓到任何的把柄。

杜茗原本不以為意,但是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對方話中之意,“盛禮珏你既然在調侃我,你想找死嗎?”

回過味來的杜茗,怒目看向盛禮珏,得到的卻是對方聳聳肩的挑釁,然後就看到杜茗狠狠地跺一腳之後,舉起拳頭向盛禮珏攻去。

杜茗的那點拳腳功夫,又怎麽能夠打到盛禮珏身上,但是後者并沒有給予什麽回擊,而是挑釁地看杜茗一眼之後,擡腳跑了開來。

杜茗當然也就擡腳追了過去,原本兩人一直打打鬧鬧管了,這樣的追逐并非什麽大事,以前也常有發生,書院中的人也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但是……

兩人這種嬉戲的場景,卻落入了随意走動、卻奔着杜茗而來的盛淵祈眼中。

即使對于兩人的關系已非常了解,但是看到這樣的場景,盛淵祈的心中還是一痛。

他在自己身邊,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

這才是他應該有的樣子吧!

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把他困在身邊?

盛淵祈晦暗的情緒,讓站在身後的趙福感到心疼,轉頭看向跑過來的杜茗想要提醒一下盛淵祈的存在,卻看到了她滿身的血跡。

“杜公子受傷了?”高揚的尖銳聲音,不但讓沉靜在負面情緒中的盛淵祈回神,也讓追逐的二人停下了追逐的步伐。

“皇兄?”

“皇上?”

杜茗和盛禮珏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盛淵祈就已經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傷的這麽嚴重不去醫治,還在這裏胡鬧,你是不想活了嗎?”盛淵祈清冷的聲音,帶着陰暗的味道,無形中給人以壓迫之味。

“請皇兄降罪,是堂弟沒有保護好杜茗,才會讓她……”盛禮珏馬上開口請罪,卻看到盛淵祈的臉色更加的陰沉。

“都是一下小傷不礙事的。”杜茗輕描淡寫地道,完全沒當一回事對待。

263雷霆之怒

小傷!?

杜茗的那種事不關己的态度,讓盛淵祈腦海中‘轟隆’一聲震響,“好,小傷。”

虧得他為她身上出現的傷而感到心疼,既然不在意,那自己有何必自作多情呢?

“趙福全,回宮。”盛淵祈冷冽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情感加入,仿佛就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杜茗沒想到盛淵祈的反應會這麽強烈,心上出現疼痛的同時,盛淵祈的身影與她擦身而過。

那種明确的失去感你,讓她震驚到不知道應該要做些什麽來進行彌補。

“皇兄,杜茗只是不想讓你擔心她身上的傷口,所以才會……”盛禮珏攔在盛淵祈面前,開口為杜茗解釋道。

“朕一點也不擔心,她身上有傷口嗎?朕沒看到。”盛淵祈冷漠而生疏的态度,完全就是不想在多做任何停留的态度。

“我……”盛禮珏張口不知該說些什麽。

然後他的遲疑,卻讓盛淵祈側過身體,繼續向着前方而去。

“皇上……”趙福全看看盛淵祈離開的方向,然後一臉着急的看向杜茗,“杜公子,皇上是擔心你呀?你怎麽就……”

說着,一臉無奈地搖搖頭,向着盛淵祈離開的方向追去。

“杜茗你……還好吧?”盛禮珏看着臉色蒼白的杜茗,雙眸中是隐藏不了的擔憂。

杜茗吸吸鼻子,輕扯嘴角,“沒事,他應該是在朝中發生不如意的事情了,才會解題發揮到我的身上,只要主動去安撫一下就好了。”

一定、一定是這樣的,他從來沒有發過這麽大的脾氣,一定是白權和張勢對他施壓了,所以才會、才會……

“杜茗。”盛禮珏在看到杜茗身體摔倒的一瞬間,伸手扶住。

“他是真的生氣了,怎麽辦?怎麽辦?”杜茗眼神無助的看向盛禮珏。

那些見鬼的安慰,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說什麽盛淵祈解題對她發火?那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情,那家夥根本就不會把朝中的事情講給她聽,即使有什麽壓力也都是自己忍着。

最初是想要讓她把朝廷攪渾,但是現在如果不是她一再的強調,想要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他根本就不會讓自己插手任何的事情。

知道他是想要把自己保護起來,但是她的身份卻不容易過那種安寧的生活。

所以這次他真的是生氣了,可是為什麽呀?就因為自己不在意身體上的傷口,不該呀!

自己根本就是一句玩笑話,雖然是有點偏幫盛禮珏,但也是不想讓他和慶王之間發生什麽不愉快呀!

他肯定、肯定是……

杜茗明亮的雙眸睜大,看向身側的盛禮珏,他是在吃盛禮珏的醋,可是要和盛禮珏保持距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根本就是一個死結啊!

杜茗眼神中的苦澀,讓盛禮珏的心一陣陣地煩疼。

如果不是為了她,自己根本不可能堅持到現在,如果只是給她帶來痛苦,那自己退出好了,反正現在的火槍隊中,慶王府的人已經占據一半的人數。

已經能夠很好的牽制住清風寨的人,就算将來有什麽變故,也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這樣就可以了。

“盛禮珏不許胡思亂想,火槍隊的是離不開你的,你必須給我留下來。”杜茗看出盛禮珏眼神中的意圖之後,馬上堅定的道。

“爺為什麽一定要給你留下來?這裏一點也不好,爺什麽時候受過現在這樣的苦呀?爺只要當好慶王府的小王爺就好,何必自讨苦吃……。”

“啪。”盛禮珏的自暴自棄,終結在杜茗甩給他的巴掌中。

“杜茗你做什麽?”盛淵歡尖銳而震驚的聲音響起,并加快了走動的腳步。

飯菜已經做好的她,是出來尋找盛淵祈的,但是正好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雖然心中對于杜茗是認可的,但是看到她打盛禮珏,心中還是很氣憤的,這就是所謂的血緣至親吧!

杜茗銳利的眼神,并沒有因為盛淵歡的靠近有任何的收斂,而是堅定無比地道,“盛禮珏別妄想逃離我的掌控,你逃掉的。”

現在的他真的以退出火槍隊,還能回去做他的小王爺嗎?

沒有任何的建樹,一但慶王發生什麽事情,整個慶王府就會垮掉,但是這個大盛王朝就會給這動蕩不安,那盛淵祈就會成為衆矢之地,他要怎麽……

“嗯?”杜茗痛哼一聲。

盛淵歡在靠近的第一時間,就用力的推向杜茗,導致她摔倒在地。

“盛淵歡,你做什麽?”盛禮珏怒吼一聲,彎腰去扶杜茗的手臂。

“不需要。”杜茗冷冽的聲音響起,明亮的雙眸中漆黑一片。

盛禮珏伸出的手架在空中,不知道該做怎麽自處。

“杜茗你別太過分了,別你為你得到皇兄的信任,就能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你只不過就是一個靠……”盛淵歡就是見不到盛禮珏受欺負,當然要為他站出來說話的。

“你夠了。”盛禮珏大聲吼着,阻止盛淵歡的口無遮攔。

“堂兄,明明是她對你不敬,你怎麽還……”盛淵歡是在不明白,一向高傲堂兄怎麽就變成這樣子了。

“哈哈哈。”杜茗冷笑着站起來,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還真是一家人啊!很好,原本就應該是這樣才對。”

所謂家人,不就是在事情發生的事情,不穩緣由的先給予維護嗎?

這樣是對的,是對的。

可是為什麽會心痛?

對于他們來說,自己就算是做再多,也是外人吧?

“杜茗,她就是胡亂說的,你不要……”盛禮珏從來沒有看到了杜茗這樣悲情的一面,心中慌慌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堂兄你怎麽就……”盛淵歡不理解盛禮珏現在的做法。

“你TM給我閉嘴,你什麽都不知道,在這裏瞎胡鬧什麽。”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呀!現在重要的是先安撫好杜茗的情緒,不然真的要出事了。

“你說我胡鬧,根本就是你們……”盛淵歡氣憤地回怼着。

但是……

“杜茗。”盛禮珏大叫一聲想前跑去,正好還來得及扶住昏倒的身子。

264誘引毒發

痛……

杜茗秀氣的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就算是經歷了兩次的重生,也沒有感覺到如此之痛。

難道這一次,又要重生了嗎?

就因為一個小小的氣血攻心?

這重生的未免有點太簡單了吧!

可是以往的重生是帶着怨恨的,而這次明明沒有啊!

反而更多的是牽挂,如果沒有了她的存在,盛淵祈能夠應付得來朝廷上白權和張勢的壓制嗎?

他能夠重整朝綱,真正的當上一國之君嗎?

老天爺,既然你這麽不舍得我死去投胎,那就對我稍微寬容一些不好嗎?

為什麽要這樣一再的對我進行折磨!

昏迷中的杜茗,開始進行自我的一種分析,卻不知讓守在她身邊的人,有多麽的擔憂。

書院的住院大夫劉陽,毫無意外的被請來給杜茗診治。

然後把脈有一刻鐘的時間了,依然沒有得出一個結論出來。

“劉大夫,杜茗什麽時候會醒?”盛禮珏着急地開口問着,如果是在以前早就開口諷刺對方的醫術了,可見這些天的訓練還有蠻有成就的。

“醒?”劉陽收回把脈的手,并拿起毛巾輕輕擦拭着,“他現在需要的是喝碗安神湯好好睡一覺。”

“高強度的訓練,連你們這種從小習武的人,都承受不住,何況是他這種毫無任何武功在身的人,能夠沒有當場吐血,已經是萬幸了。”

身為醫者,對于那種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是非常厭惡的,所以劉陽的語氣中是濃濃的不滿。

“她确實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但會昏迷是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刺激到了她,所以還望劉大夫能夠慎重診治。”

盛禮珏放低的姿态,讓劉陽不好再說些什麽刻薄的話語,放下手中的毛巾,開始在準備好的紙張上寫着藥方。

“身為醫者,就算是遇到窮兇極惡之人,也是會進行醫治的,小王爺盡可放心。”

“但是依照杜學子的脾性,老夫可不認為,他能乖乖喝藥、養病,還是找個能鎮住他的人前來監督為好。”

劉陽說話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仿佛就是一名盡職大夫,但是卻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心中的微顫和微微顫抖着的字體,是為了什麽?

一脈相承!?

它怎麽會出現在杜茗身上?當年為了它才會斷送了似錦的前程,這一次一定要順藤摸瓜查出當年的真想出來。

劉陽拼命壓制的情緒,盛禮珏并沒有注意到,他現在正想着什麽人才能真正的鎮壓住杜茗。

依照對她的了解,那真是無法無天到極致,對于任何的都不會給予退讓與尊重……

等等!尊重?

有一個人,杜茗就是在胡鬧,也不敢有任何違背意願的。

而這個人還剛好就住在慶王府,一點也不會浪費尋找的時間。

盛禮珏想到就做,馬上命令楊思去會府上請人。

盛禮珏所想到的人,當然就是現暫住在慶王府的魏儒安——杜茗的師父了。

而讓盛禮珏不知道的是,劉陽話語中的意思就是想要讓魏儒安出現,畢竟當然的事情想要得到公平的審理,還是需要他出面才行的。

禦書房裏。

與杜茗不歡而散的盛淵祈,并不知道他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

但是回到讓自己安心的地方,心情卻浮躁的做不成任何事情。

書桌上的奏章被他翻開合上、翻開合上好多次之後,直接用力摔到書面上。

“請皇上息怒,杜公子那樣輕淡的語氣,也只是不想讓您擔心而已,誰身上有傷會不疼的。”這種事情,也只有趙福全敢開口說幾句話開導的話了。

“疼?你看他像是疼的樣子嗎?兩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就嬉笑追逐,那有一點受傷的樣子。”盛淵祈了冷冽的口氣中,是對杜茗輕看他自己的不滿。

“可能是真的不疼呢?杜公子看上去也很瘦弱,如果真的受傷,怎麽可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趙福全順着杜茗的話語道。

“可能是真的不疼吧!”盛淵祈也希望在看到,向上次那樣命在旦夕的樣子,必究他會疼呀!

看到盛淵祈認同自己的說法,趙福全提着的心放松了下來,“小王爺的為人,奴才還是能夠給予保證的,絕對不會有杜公子有什麽出格的行為出現,皇上大可放心。”

別說盛禮珏那光明磊落的行事作風了,就是想皇上這樣的驚世之舉也不敢挑戰一番呀!他根本沒有皇上那樣的氣魄。

然而被揭穿心思的盛淵祈,深邃的雙眸瞪向趙福全,“你的意思是我在吃禮珏的醋,介意他和杜茗的親密相處?”

這麽丢人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承認,禮珏那小子跟本就還是孩子性情,懂得什麽是情愛嗎?

“皇上息怒。”趙福全心中微微嘆氣,明明就是被說中了心思,還不承認。

哎!像他這麽傲嬌的姿态,要怎麽得到杜茗的心呀!

真是為他操碎了心!

這就是所謂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吧!

“息怒?朕有生氣嗎?”盛淵祈幽冷地笑着,放松身體靠在椅背上。

“沒有,是奴才口誤。”趙福全馬上恭敬地承認錯誤。

誰讓人家是主子呢?怎麽可能有錯,錯的當然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了。

看着趙福全伏低的态度,盛淵祈深吸口氣,“你就不要跟着起哄了,這種違心的話,不需要在朕面前假裝。”

“皇上是承認自己生氣了?”趙福全勾起唇角,快速的反問着。

盛淵祈深邃的雙眸微微一沉,然後收斂起所有上位者的姿态,“是,我就是生氣,生氣他對自己的不在意;生氣他和禮珏無障礙的相處;生氣他在禮珏身邊能夠沒心沒肺的大笑,生氣他……”

“皇上就是太在意杜公子了。”趙福全直接點名主子的那點心思。

“我就是很在意他,可是他卻一點也不領情。”盛淵祈幽冷的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

“杜公子不在意?皇上是從哪方面看出來的?”趙福全一頭霧水,他怎麽一點也沒有發覺呀!

265誘敵深入

“那你又是從哪些方面,看出他對朕的在意了?”盛淵祈并沒有給予回應,但是開口反問着。

當局者迷,也許他應該要聽聽別人的看法和意見。

趙福全淡淡地笑着,“奴才是沒有看到杜公子什麽實質性的行為,但是站在奴才的位置上,受傷了也不想讓皇上知道,免得讓您擔心。”

這就是在意的表情呀!

“那有什麽好擔心的,只要朕下令讓禦醫來診治就好了。”盛淵祈輕描淡寫地道。

“宣禦醫前來,當然能夠進行診治,但是緣由、借口,皇上可想要怎麽給大臣滿一個說法了,白權和張勢定然會詢問如何受傷的,一件小小的事情就會被宣揚到動搖到朝廷,繼而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所有人都盯着的現在,怎麽可能因為一點小傷,就讓主子陷入艱難之地。

盛淵祈随着趙福全的分析,而臉上陰沉了下來。

趙福全馬上乘勝追擊道,“就連奴才受傷,都可能發展成朝廷的一場動亂,何況是杜公子,他要以什麽樣的名義接受皇上的關照?又要找什麽樣的理由堵住衆位朝臣的嘴。”

“看杜公子能夠和小王爺嬉笑追逐,就說明傷的并不嚴重,只要上些藥就好,杜公子定然是不想讓皇上擔憂的。”

事情本來就是很簡單的,卻因為關心而大亂了方寸。

此時的盛淵祈已經不在意,杜茗只是受點小傷的問題上了,而心中揮散不去是那句‘他要以什麽樣的名義接受皇上的關照?’

是啊!他之所以能夠和禮珏肆無忌憚的玩耍打鬧,就是因為他是能夠光明長大的和禮珏站在一起。

而相較于和自己在一起,他總是處于陰暗出的,總要時刻警惕着周圍的環境,所以才會導致就是是一個真心的微笑,也在再三思考之後,才會發出來。

“他就是太過于替我考慮了。”盛淵祈悠悠然地道,深邃的雙眸中閃過疼惜。

看到主子能夠如果相同,趙福全提着的心完全放松了下來,嘴角的笑容也變的從容了很多。

“恭喜皇上得到如此深愛你之人。”趙福全恭維的行禮。

盛淵祈嘴角勾起甜蜜的笑容,口氣卻陰冷地道,“深愛我?他可從來沒有如果說過,他根本就是深愛着他自己而已。”

盛淵祈那語氣中,讓人無法忽略掉的醋意,讓趙福全感覺到牙疼,但是卻不敢有人的表示。

“奴才見他後背上的血跡也很多,雖然是小傷但也要有人給他上藥才行呀!”趙福全的口氣中帶着淡淡的擔憂。

“他還能缺少上藥的人嗎?”盛淵祈賭氣似的說完,前傾身體翻開奏章,繼續沒有完成的事情。

趙福全的精明的雙眸中劃過一絲了然。

主子這是害羞了,等一下尋找借口離開好,給他一個獨處的機會好了。

書院中。

一個時辰不到,魏儒安就被接了過來,在和劉陽對視一眼之後,單獨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談話。

“誘引毒發了是嗎?”魏儒安直接了當地問。

在聽到杜茗昏迷地第一時間,魏儒安就已經猜到這個可能性,放下所有的事宜趕過來。

“夫子知道?”劉陽有些意外地道。

魏儒安點點頭,迥然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心痛,“是‘一脈相承’?”

劉陽堅定地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道怨恨,“我絕對不會斷錯。”

魏儒安放在身側的手用力握緊,“我只是懷疑,必究這種毒,如果沒有誘發是根本确定不了的。”

對于這一點劉陽也很清楚,所以并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卻不由的好奇,“是什麽人對他下這種毒?這種毒的藥引可是自身的血液煉制而成的。”

“如果一但被種着毒發,主體即使不死也會失去半條命的,他這根本就是同歸于盡的做法。”

對于此毒很是了解的劉陽,一臉的疑惑不解,而靜靜聽着的魏儒安卻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深沉地道。

“如果他只是下毒還好解決,我擔心的是,當初種下此毒的目的并不只是這麽簡單。”雖然知道杜茗并不平凡,但也不想讓他承受太痛的磨難呀!

“夫子怎、怎會如此說?”劉陽隐隐覺得,這種毒還有其他的用意。

魏儒安靜靜地看劉陽一眼,然後深吸口氣,“你只知道他是毒藥,卻不知它也是救命的良藥。”

“憑借你的醫術,認為上次杜茗的箭傷需要多久才能痊愈?”為了能夠讓劉能明白,魏儒安說出一件他親身經歷的事情。

“夫子是說……”劉陽傻眼,不敢相信的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那麽重的箭傷,他既然沒到一月就痊愈,原來既然是……”

魏儒安點點頭,“我一開始也只是有所懷疑,但是從他的康複中,可以确定是它無疑。”

“這……”這一點超出劉陽的能力範圍,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魏儒安深深嘆口氣,“杜茗是我的徒弟,他的為人我非常清楚,可我就是擔心,如果他知道殺他的人,卻又救了他,以他看重情義的性格,會處在艱難的地步為難自己。”

說着他雙眸微眯,看向內堂中依然在昏睡的杜茗。

他一向自認能夠掌控全局,但是對于杜茗的将來,卻是一點也看不透。

劉陽看着,一向被自己認為無所不能夫子,既然也會出現這麽迷茫的一面,心中不由的感到沉重。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杜茗體內的毒壓制下去,要盡快相處一個對策才好。”雖然不致命,但是也不能昏睡的時間太長呀!

劉陽的提醒,真是魏儒安在思考的事情,“既然他毒發了,那主體應該有所感應了,如果他真的不想杜茗死掉,必然會出現,我們只要做好守衛工作就好。”

“夫子是要守株待兔?一但對方不出現,那杜茗的性命……”劉陽可不是這種喜歡等待的人。

魏儒安淡淡地看他一眼,“謝謝你真心為我的徒兒擔憂,我這做師父的當然也不會對他不管不顧了。”

266合作?

此時,被魏儒安所設計中的柯汗仁,正在與他的父王鬼王,進行傷好以來的第一次見面。

“你這不孝子,這麽久才來見為父,是不是在想着用什麽方式讓為父消失的無影無蹤呀!”鬼王一臉的猙獰,仿佛要把面前的兒子吞入腹中。

“對于黎國百姓來說,父王已經死掉有十年了吧!”柯汗仁輕佻的語氣,毫不留情地道出現在的實情。

“你個不孝子、白眼狼,如果不是為父把你生出來,你能有當讓小王爺嗎?”鬼王惱怒地指責着他。

“呵呵。”柯汗仁冷笑幾聲,“把我生下來?父王大概是忘記了,我是怎樣出生的了?我的母妃受了你多少打罵,都忘記了。”

“母妃作為你的正妃,因為你的那些小妾受到多少折磨,你不會真的忘記了吧?”那些辛酸的日子,他可以記得清清楚楚呢?

柯汗仁無論是言語上的冰冷還是深情上的冷漠,都讓鬼王的心中發顫。

然而此時卻不能失去為父的尊嚴,“她受到欺負,你為何問問她做過些什麽,如果不是她使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本王怎麽能夠就只有你一個不孝子。”

當年的恩恩怨怨并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

“到現在了你還想要誣陷,如果你還想着回到黎國,就安分一點。”柯汗仁陰冷地道。

此刻正是後悔既然來見他,這些年的囚困不但讓他沒有得到反省,反而有種越演越烈的事态。

“你以為這件事情由得了你嗎?鬼王在世的消息你以為隐瞞得住,黎國那些老臣有多希望本王回去,你不會不清楚吧!”鬼王極盡瘋狂地道。

柯汗仁卻沒有在和他争辯下去,而是給予他一個神秘的微笑,然後轉身離開暗室。

身後鬼王的咆哮神不絕于耳,然而卻沒有讓柯汗仁的腳步有任何的停留。

“少主。”阿茶看到柯汗仁出來,恭敬的行禮。

“好生看管,不要讓任何人接近,對外宣稱需要靜養。”柯汗仁陰冷地下達着命令。

“是,少主。”阿茶利落的給予回應。

柯汗仁沒有多做停留,快步的離開此地,回到屬于自己的房間,“最近各方的動向如何?”

“除去盛淵逸秘密回到京城之外,其他兩人到現在還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屬下懷疑已經被人被挾持,至于挾持之人是誰,還沒有查到。”

阿茶報告着最近得到的消息,雙眸中是淡淡的不明之意。

柯汗仁轉動着手中的茶杯,如鷹般銳利的雙眸中噴射着陰狠的光芒,“盛淵逸是要有大動作要進行,嚴密觀察,有任何消息馬上來報。”

“是,少主。”阿茶只要有命令,就會全然接受,然後很好的去執行,在這一點上柯汗仁是完全信任的。

“很好。”開口給予一個誇獎,柯汗仁把手中的茶水送往嘴邊。

‘嗖’一道箭聲響起。

柯汗仁微微側過身體,羽箭直接盯入木窗邊上,箭身上一張紙穿透其中。

阿茶與柯汗仁對望一眼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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