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2)
,直接一個手刃向他的後頸處砍去。
276成為本王的人
柯汗仁是在和喬家兄妹糾纏打鬥,但是視線也沒有放過,被楊思帶着離開的盛禮珏身上。
他會使用那種不堪的手段,就是想要跟随盛禮珏的足跡,知道杜茗的所在。
能夠設下陷阱引他前來,必然對‘一脈相承’是有所了解的人,依照現在杜茗的情況,那個人當然是守在身邊留心觀察。
所以他斷定,只要傷到盛禮珏,就一定能夠找到杜茗的所在。
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一定要一擊即中才行,不然不但救不到杜茗,就連自己也會命喪于此。
所以他并沒有着急得跟随楊思而去,而是在觀察到楊思準确的目的地之後,才用力的與喬宇翔對抗一掌。
憑借着喬宇翔掌風的力量,用力一躍落在楊思之前,首先推開了房間的門,跨步向着裏面走去。
‘嘩’才剛剛繞過正廳中的屏風,就一道勁風刮過,柯汗仁險險的避過之後,一臉戒備的看向對他攻擊之人。
只見來人已有五十來歲,精煉的短衣穿着加上一臉的正義淩然,柯汗仁知道這才是今晚遇上的勁敵。
如果是以往,當然很樂意會上一會,但是現在他體內的氣血,随着杜茗病情的起伏而發生着變化,根本沒有和對方一較高下的權利。
“我是來救杜茗的。”柯汗仁直言自己的目的。
然而卻沒有從對方臉上,看到任何的情緒變化,只是雙唇微微張合着,“老夫憑什麽相信一個為杜茗下毒之人的話。”
此人正是佰仟源,無論是作為書院的武術教頭,還是火槍隊的助教夫子,他的武功算是整個學院裏最高的,當然就要安排在最為重要的位置上了。
這個房間裏,不但有中毒昏迷的杜茗,還是為杜茗醫治的魏儒安、一直在觀察情況的劉陽,所以他必然要好好的守護這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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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汗仁心尖微顫,深吸口氣壓住氣血的翻湧,“你們設下這樣這個陷阱,不就知道我一定會出現嗎?”
“本王也很好奇,在大盛王朝,既然有人能夠知道,黎國秘藥除了是毒之外,也有救人的功效。”
柯汗仁把陰冷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呗,目的當然是為了讓內室中人聽到。
感覺不到柯汗仁身上的攻擊力之後,佰仟源也收斂起準備進攻的氣勢。
“老夫也很好奇,堂堂黎國的仁王,既然會親自為大盛王朝的一名普通百姓下‘一脈相承’?”
随着一道老生嚴厲的聲音,出現的是魏儒安的身影。
“夫子快來,小王爺中毒了。”随着楊思的呼喊聲出現的,是他扶着盛禮珏進來的身影。
魏儒安雙眸一沉,轉頭想着內室的劉陽道,“你先去看看。”這裏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好好處理一下。
劉陽馬上從內室出來,向着楊思和盛禮珏的方向而去,很快三人就向着隔壁房間而去。
看到現在已經‘清理幹淨’的柯汗仁嘴角輕勾,向着魏儒安抱拳行禮,“魏夫子離開朝堂已經很久,既然能夠王本王見到,也算是幸運了。”
看似恭維的話語,但是讓聽到的人,卻覺得是在指責魏儒安多管閑事,小心惹禍上身。
魏儒安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麽會為這一點小事而生氣,嘴角輕輕勾起,“看來仁王還不知道,杜茗乃是老夫的徒弟。”
杜茗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作為他的師父,當然要給予很好的保護了,就從公開承認他是自己的徒弟開始。
柯汗仁如鷹般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是很快就明白,為什麽在杜府不被看重的杜茗,會忽然成為衆人所關注的對象?
原來他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是有高人在背後進行指點。
不過,看杜茗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完全就和魏儒安使用的手段不同,還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既然是魏夫子的徒弟,本王以前倒是魯莽對待了,在這裏陪個不是。”柯汗仁态度恭敬了很多。
既然是杜茗的師父,他當然要給予最基本的尊重了。
魏儒安并不領他的賠罪,迥然的雙眸中閃過黑暗之光,“仁王還沒有回答老夫的問題,你到底想要從小徒身上得到什麽目的?”
一個盛淵祈已經是驚世駭俗的事情了,可千萬不要在來一位,而且和盛淵祈還是對立存在的柯汗仁,那杜茗要如何自處呀?
然而有句俗話叫,‘怕什麽來什麽’。
“目的?”柯汗仁興味地咀嚼着這兩個字,“當然是把他帶回黎國了,讓他成為本王的人了。”
那語氣還真是相當的理所當然,完全沒有感覺到一絲有違常理的掙紮。
這下輪到魏儒安覺得心口氣血洶湧了,難道是世道發生改變了嗎?既然能夠把原本羞于出口的話,說的這麽光明正大。
比起魏儒安的氣血洶湧,佰仟源完全認為柯汗仁就是在對夫子進行羞辱,所以在對方話音落下之後,馬上出拳攻向了柯汗仁,想要給予一下教訓。
兩人立馬纏抖在了一起,魏儒安看着在房間中大展拳腳的兩人,真擔心擺放着的桌椅板凳會被破壞掉,這可是他費了很多心血準備的。
然而原本以為不相伯仲的兩人,會纏鬥很長時間,卻沒想到就在魏儒安的一個恍神之後,佰仟源就一掌打在了柯汗仁的胸口處。
‘嘔’柯汗仁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在他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佰仟源乘勝追擊發起了連翻的進攻。
‘碰碰碰’柯汗仁接連受了三掌,身體支撐不住,一個腳步沒有站穩身體向右邊倒去。
“嗯。”一聲悶哼,柯汗仁略顯狼狽的起身,穩住身體剛擡頭卻看到佰仟源的手掌迎面而來,慌亂地倒退着步伐,想要閃過。
柯汗仁死心了,直接閉上眼等着迎面的一擊。
但是……
“佰仟住手。”魏儒安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那即将落在柯汗仁額頭的手掌,快速地轉變方向,擊在柯汗仁身側的紅木桌上。
只聽‘咔擦’一聲,紅木桌結束了它應盡的使命。
277這臭小子
魏儒安心中一疼,他就知道是要破財的。
“夫子怎麽了?”明明已經勝算在握的佰仟源,卻被忽然叫停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爽的。
佰仟家開國時,就是大盛王朝的先鋒部隊,對于外患的痛疼可想而知,所以對于柯汗仁就有着一種莫名的恨意。
站在門口的魏儒安,狠狠地撇一眼摔倒在地的柯汗仁,“你在打下去,他還沒死杜茗就要先去見閻王了。”
真不想承認這種事情,但這确實無法改變的事實。
“哈哈。”柯汗仁笑了,因為嘴角帶着鮮血,看上去很是猙獰。
關于這一點,他只有聽說過,并沒有真正見識過,還真沒想到當初自己的一個沖動決定,既然還救了自己一命。
這樣也好,至少他倆的性命是連在一起了,真好!
柯汗仁臉上的狂傲和悲情,魏儒安并不想去在意,也不想與這樣邪性的人打交道,但是現在卻不得不為了杜茗的性命,而和這樣的人進行糾纏。
“既然不想他死,就快點說出解毒的方式,不然他真死了,你絕對要去陪葬。”魏儒安并不是在威脅,而是很清楚盛淵祈的報複手段,定然不會讓他繼續活着。
然而柯汗仁卻沒有任何的懼意,反而是一臉的欣慰,“那何嘗不是一件幸事。”能死在一起也不錯。
柯汗仁的表情,讓魏儒安的心中一顫,尤記得當年有人也說過這樣的話語,當然也那樣做了,可還是沒有放下屬于他的責任和職責,而活了下來。
臭小子,當初真不該心軟收他為徒,也就不會把他培養成妖孽了。
‘嘔’一聲嘔血的聲音響起,拉回魏儒安的思緒。
然而在他擡眸看到安然無恙的柯汗仁後,轉身想着屋裏走去,只見平躺在床上的杜茗嘴角和脖頸上有黑色的血液流出。
他慌忙來到床前坐下,伸手搭在杜茗的手腕上,那時有時無的脈搏,讓他的雙眉緊皺在一起。
“夫子不如把診脈的精力放在本王身上,只要本王身強體壯了,杜茗身上的傷自然會好,而也只有在本王康健的情況下,才能以身體裏的血液,克制住杜茗體力的毒發。”
柯汗仁悠悠然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不免讓聽到的人,痛哼這樣的相連方式。
魏儒安當然也不例外,如果這種毒不能徹底的解掉,那杜茗這一生就擺脫不了和柯汗仁的糾纏。
不行,他不能任由那種事情發生下去。
只是杜茗現在的情況,不能在耽擱下去了,所以只能先用目前知道的方式先接近解毒,以後再想解決之策。
“仁王請吧。”他轉身向着柯汗仁擡擡手。
魏儒安雙眸中的忍耐與堅定,讓柯汗仁知道他只是做了暫時的退讓,不過他卻并不放在心上,必究這種黎國的秘藥還從未有人真正解除過。
他擡腳來到最近的凳子上坐下,手臂向着魏儒安伸出,很快有略帶溫度的手指搭在脈搏之上。
魏儒安的為人他是了解的,絕對不會使用任何卑鄙的手段施以報複,所以他也就放下了所有的戒備,擡眸看向靜靜躺着的杜茗。
除去臉色蒼白之外,杜茗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那樣的安靜、祥和,如果夠狠心就能夠讓他這樣一直躺着,排除在紛亂的局面之外。
但是那樣之後遭到他的恨意吧!
而且這種安靜的他,顯然沒有那種自信傲然的神情,更加吸引目光,還是喜歡那樣光彩奪目的他。
診脈結束的魏儒安從衣袖中拿出幾個瓷瓶,各自到處幾粒藥丸之後遞給柯汗仁。
他沒做任何遲疑,接住伸手接過,仰頭吞入腹中。
魏儒安看他一點也沒有懷疑,藥丸中可能動過手腳,心不由的感到一沉,如果不是處在對立的對面中,倒是希望他能夠把杜茗帶走。
這樣一來盛淵祈不但能夠把很怒轉移,也解決掉了将來事發後會出現的混亂不堪。
“我調息兩個時辰之後,就能給杜茗壓制毒發的現象,明天中午之前他必醒。”柯汗仁堅定的給予回應。
“好,這兩個時辰內,不會有人來打擾你。”魏儒安同樣的給予了保證。
這樣的糾纏本就是不對的,但是在沒有真正的找到糾正的方式之前,還不能和他公然成為對立的一面,至少也要等到杜茗醒來之後再說。
柯汗仁向着魏儒安輕輕點頭,然後在閉上眼之前,深情而不舍得看一眼杜茗,他們的交集注定是多舛的。
另一邊的房間裏,劉陽為用銀針外盛禮珏放出毒血之後,看到對方還沒有清醒的意識,不由再次把手指搭在對方的脈搏上,進行一番查看。
“那個、夫子,爺會昏迷并不是因為中毒,而是被學生打昏的。”楊思一臉尴尬地道出現在盛禮珏不醒的緣由。
‘嘭’,劉陽直接把盛禮珏的手臂扔到床上,狠狠地瞪向楊思,“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不早說?”浪費他的時間。
要知道他對‘一脈相承’那可是相當重視了,尤其是在知道它并不單單是毒藥之後,更是想要進行一番仔細的觀察和研究,不然他用得着一直待在杜茗身邊嗎?
現在到好,完全被這小子給耽誤了。
當然魏儒安對于‘一脈相承’的症狀也是會具體形象的告知,可必然沒有親眼看懂來的那麽詳細、深有體會。
不如……
劉陽把打量的目光放在楊思身上,既然是這小子破壞的,那不如在這小子身上下點‘一脈相承’然後在細細的進行一番觀察。
“你、你想做什麽?”楊思有種不妙的感覺,戒備地向後退了幾步。
然而沉靜在自己思緒中的劉陽完全沒有理會他,而是想着要怎麽給他身上下毒,必究是黎國的秘藥,并不是什麽都擁有的。
“劉、劉大夫,學生知道沒有告知你小王爺昏迷的緣由,是不對的行為,但也是因為着急小王爺中毒的情況,所以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對學生網開一面吧!”
那種不妙的感覺,已經轉化成了一種陰深而未知的恐懼,楊思當然要想辦法化解了。
278怎麽樣了
劉陽雖然不知道火槍隊的重要性,但是卻很清楚,作為陪在盛禮珏身邊的人,那肯定是慶王府裏出類撥萃的人物。
所以對于楊思的求饒,也并沒有感到意外。
但是也絕對不會就這樣簡單的放過他,如墨的雙眸中劃過一絲算計,“犯錯了就要接受處罰,慶王在治軍這方面一向是很嚴苛的,不是嗎?”
雖然不知道心中的打算,在以後能不能成功,但是至少要把人先留住才行。
“劉大夫,準備怎麽處罰學生?”楊思開口直接問道。
他不過就是一名大夫,能有什麽處罰的手段,楊思的心中根本就不屑一顧。
“要怎麽處罰你,還沒有想到,現在先記下就好。”劉陽一點也不客氣的述說道。
這是要坑他嗎?
楊思對于中沒有明确目的的處罰,心中是很不滿的,剛想要開口對于對方的處罰,開始一些限制性的條件。
但是床上的盛禮珏卻緩緩地睜開眼睛,在感覺到脖頸處的疼痛之後,伸手去撫摸着。
“爺,你醒了。”楊思馬上邁步靠近。
‘嘶’脖頸處因為輕輕的按壓,而傳來的疼痛感,讓盛禮珏倒吸一口冷氣。
而也是因為這個疼痛,讓他記起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怒目瞪向伸出手看似想要扶他起床的楊思,“你好大的膽子,既然敢對爺動手。”
是因為這些天的訓練,讓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你該慶幸他把你帶來及時解毒,不然不但你的手臂會費,一但賭氣攻心,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慶王也要經歷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場景了。”
劉陽悠悠然的開口,完全就是在為楊思解圍。
不過作為醫者,最基本的醫德還是有的,所以講出的那些病情,并沒有誇張只是說出了最嚴重的後果而已。
憤怒中的盛禮珏雙眸一沉,然後手臂支撐在床上,就要做起來下地。
“爺,小心。”楊思馬上完全扶住盛禮珏的身子。
但是……
“毒雖然解了,但是最好還是躺着多休息一下為好,依照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不要出去添麻煩為好。”
劉陽平靜地開口說着,仿佛就是做一個可有可無的提醒。
然而心中去在盤算着,熬些排毒的湯藥給盛禮珏喝下,雖然用銀針放了毒血,但保險一點還是喝點排毒的湯藥為好。
“爺,還是躺下吧!”聽到劉陽的話語,楊思馬上開口勸慰着盛禮珏。
盛禮珏狠狠地瞪着他,想要甩開他的扶持,自己從床上站起來,但是卻感覺身體有種無力感,可能是中毒後的症狀吧!
暗暗試了幾次之後,不得不死心就坐在床上,“杜茗怎麽樣了?”
就算不能親自去看望杜茗,也一定要知道她現在情況才行。
楊思微微遲疑一下,然後如實告知,“屬下一直在此觀察爺的解毒情況,并不知道杜公子現在的情況。”
看不到盛禮珏陰沉下來的臉色後,馬上快速地告知,“梁平一直到盯着杜茗的情況,既然沒有來彙報應該沒什麽事情發生。”
知道主子睜開眼後,第一時間就是了解杜茗的情況,他當然會派人關注了。
“讓梁平過來回話。”盛禮珏一定要親耳聽到,杜茗并無大礙這幾個字之後,才能安心一些。
楊思微微沉思了一下,然後點頭行禮之後退出房間。
劉陽看一眼,都要自顧不暇了,還對杜茗念念不忘的盛禮珏,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是很強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我去煎些排毒的湯藥來給你服下。”劉陽說明自己離去的理由之後,并沒有等着盛禮珏的回應,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找到梁平的楊思,在詢問了杜茗的情況之後,雙眸幽暗而堅定地道,“等一下你就說杜茗提體內的毒暫時得到了壓制,有夫子守着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梁平雙眉輕蹙,眼神中是對楊思這種欺騙行為的不認同。
然而楊思卻不想和他解釋什麽,只是語氣更加堅定地道,“你只要按着我說的做就行。”
梁平無奈地聳聳肩,“好,聽你的。”
在整個慶王府,最不可能對小王爺生出異心的就是楊思,他這樣所應該有什麽難言之隐。
因為有魏儒安守在杜茗的身邊,所以盛禮珏在聽到梁平的彙報之後,并沒有生氣任何的疑惑。
然而他虛弱的樣子,卻被梁平看在眼中,難怪楊思不然如實告知杜茗的情況。
很快劉陽端着熬好的湯藥進來,盛禮珏為了能夠快點回複體力,所以也沒有任何遲疑地接過一口飲盡。
這一夜,似乎格外的過得漫長。
擔憂杜茗毒發情況的魏儒安和劉陽,一直守在床邊,哪怕是在柯汗仁為杜茗喝下小半碗鮮血之後,杜茗的臉色在漸漸好轉,也沒有放松既然緊繃着神經。
而禦書房中的盛淵祈,同樣的沒有一絲睡意,對杜茗中毒情況的未知,讓他的心根本就換亂的平靜不下來。
趙福全已經幾次勸解,讓他前去看望一下杜茗,或者由自己去幫着看望一下,都被拒絕了。
為盛淵祈擔憂的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天色微微泛白的時候,只能前往長春宮找栗妃幫忙了。
趙福全的到來,栗妃是很意外的,然而還是讓人請了進來。
“奴才參見栗妃娘娘。”趙福全彎腰行禮。
“趙公公太客氣了,奴才這兩個字,本宮可擔待不起。”栗妃慵懶地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梳理的長發。
然而趙福全卻沒有在進行客套的談話,而是直接跪倒在栗妃面前,“奴才鬥膽請栗妃娘娘出手幫幫皇上。”說完,更是磕起了頭。
這一舉動,讓栗妃更加的震驚不已,并沒有聽說白權和張勢有什麽動作呀!怎麽盛淵祈就到需要幫忙了。
如果是依照以往盛淵祈對她的冷淡态度,別說出手幫忙了,都向往火上澆油了,但是現在她等的人出現了,而看那個人的态度,還想着為盛淵祈肅清朝堂。
所以……
279你怎麽來了
栗妃的雙眸中劃過一絲算計,然後蹲下身子,靠近趙福全的耳邊道,“我可以不問任何緣由出手幫忙,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些年來,她已經很為身邊的人考慮了,往後的日子她只想要為自己而活。
趙福全身體微微一顫,臉上是為難之色。
栗妃冷笑一聲,“放心,我并不想爬上盛淵祈的床。”
他不就是在為難這一點嗎?
趙福全眼神中出現錯愕,雖然很清楚她是六皇子的人,但是在後宮呆了這麽久沒有得到任何的榮寵,會想要逮到機會爬上龍床也不為過。
不過現在既然她說了不會,至少讓他能夠大大的松口氣。
“娘娘請說,只要是奴才能夠做到的,一定竭盡全力為娘娘辦到。”趙福全堅定不移地道。
栗妃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我讓趙公公辦的事情很簡單,只要在适當的時候開啓一扇方便之門而已。”
“而至于所謂的方便是什麽,到那個時候自然有人告知趙公公,你只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事情過去就好。”
趙福全乃是宮中太監總管,自然能夠行使的權利很大,只要一個簡單的擡手,就能讓自己達到另一個廣闊的天地。
栗妃眼神中閃爍的某種堅定希望,讓趙公公發現這女人不一般,“只要不傷害到皇上,奴才一定為娘娘大開方便之門。”
任何事情的前提是不能受害到盛淵祈,這是趙福全這輩子唯一不能出踐踏的底線。
“一言為定。”栗妃柔軟的聲音中,有着發誓的味道。
“好。”趙福全也不再遲疑,直接給予回應。
一炷香之後。
趙福全領着栗妃出現在禦書房。
“臣妾參加皇上。”栗妃微笑着沖着盛淵祈的方向盈盈一拜。
“你怎麽會來?”盛淵祈本就清冷的聲音,因為擔憂杜茗的安危,變的更加幽深陰冷。
趙福全上前一步,剛想着說明栗妃是他請來的,就被主角搶着回答了,“臣妾當然是想皇上……”了字,還沒有講出就被射來的冷冽眼神而制止了。
“如果是六皇兄讓你帶話過來,就快點說完離開。”盛淵祈一定應付這些人的精力都沒有。
栗妃淺淺一笑,還想再貧幾句,但是卻被趙福全搶去了話語。
一次一次,也算是扯平了。
“回禀皇上是奴才請栗妃娘娘前來的,有奴才和娘娘在禦書房守着,皇上就去辦自己的事情吧!”
好不容易能找到合理的借口,讓主子的消失不會顯的唐突,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為好。
盛淵祈幽暗的雙眸中劃過一絲動容,然而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胡鬧,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你不知道……”
這時的盛淵祈腦海中,理智和感情正在做着對抗。
“一天不上朝,不會發生什麽事情的,你看看你現在魂不守舍、随時都會昏倒的樣子,如果出現在的百官面前,肯定會引起朝廷動蕩的。”
栗妃一改溫柔、賢淑的樣子,尖酸刻薄地道。
“娘娘說的很對,皇上就當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養精蓄銳之後再回來。”趙福全馬上開始支持着栗妃。
盛淵祈心中動容了,手中握着的毛筆放在筆架上。
“你就別猶豫了,上朝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等一下想走也走不了了。”栗妃開口催促着。
盛淵祈看向她,這還是第一次正眼看她,那如墨般漆黑的雙眸中,有着一絲的不耐煩和無奈,應該是在對自己進行控訴吧!
“皇上,要來不及了。”趙福全再次開口催促着。
盛淵祈把放在栗妃身上的目光轉移到趙福全身邊,然後輕微的點點頭,“好,按你們說的做。”
就像他們認為的那樣,一天定然不會出現任何的事情,但是杜茗那裏的時間也并不多。
聽到盛淵祈同意了他們的決定,趙福全和栗妃不由的相互望一眼之後,臉上都出現一絲欣慰的笑容。
“請娘娘先步入後室準備一番。”趙福全開口對栗妃發出邀請。
栗妃傲嬌地擡一下眉頭之後,擡腳想着後室走去。
趙福全當然跟在栗妃的身後,一起想着後室而去,在完全進入後室之前,還不忘向着盛淵祈的方向看一眼,示意他可以行動了。
然後他不知道的是,盛淵祈在決定去見杜茗後,身體裏的所有細胞就恨不得,馬上奔跑起來。
但是他不能失去皇上的威嚴,所以等到栗妃和趙福全步入後室之後,就見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快速的閃動着,一下秒就消失在禦書房,仿佛這裏的安靜,一直就是存在的一樣。
風華書院。
雖然杜茗的臉色已經開始出現紅潤的顏色,但從瞳孔放大的形狀來看,想要醒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仁王,你不會是想要活命,而故意說成杜茗體內的毒,必須由你體內健康的血液進行壓制吧?”
劉陽對這樣的解毒方式還是第一次聽到,不免有很多情況想要進行一番了解。
依照他的脾性,能夠忍耐到這個時候再說,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當然之所以忍着,也是因為找不到适當的詢問機會。
他回來的時候,柯汗仁正在進行調息,不容許打擾,而後就是觀察杜茗喝下‘解藥’之後的變化。
可是到現在,杜茗脈搏的起伏變化并不沒有改善多少,不免讓他有些懷疑,這根本就是柯汗仁的推延計策,為的就是等待他的人前來營救。
然而,他那帶着些挑釁的話語,柯汗仁并沒有理會,而是把如鷹般的眼神投向躺在床上的杜茗身上。
“作為黎國的秘藥,它一直被當做毒藥使用,另外的這些功能,雖然有文字記載,還是在最近的幾十年間,并沒有人使用過。”
柯汗仁清冷的說着知道的事情,之所以沒有說;他堅信記載不會有錯,是擔心會讓聽到的人,覺得他根本就是在自誇。
然而……
“也就是說,你現在所使用的方法,根本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明,是嗎?”劉陽敦厚的聲音中,帶着尖銳的質問。
280好大膽子
劉陽的質疑直接讓柯汗仁陰沉下臉色,厲聲道:“本王看在你是為杜茗醫治的身份上,不與你的一時口誤計較,但是下不為例。”
雖然對仁王這個身身,他的心中是排斥的,但是卻堅信該由他之知道地事情絕對不會有所隐瞞。
尤其是向‘一脈相承’這種黎國的秘藥。
只有出生高貴的人,才能從很小的時候用自己的血液煉制‘一脈相承’,而且只有在成人之後,得到皇家認可為朝廷效力的人,才能被容許使用‘一脈相承’,同時也告知它的所有用途。
這麽慎重的養成方式,怎麽可能有假?
這根本就是在侮辱他的國家,這麽嚴重的诋毀,柯汗仁當然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這就是所謂的愛國之心吧!
身為一個國家的王爺,必然有那種從骨子裏發出的使命感,為自己的國家富康強健,而奉獻過青春與熱血。
劉陽看着對方嚴肅的表情,心中有些發怵,然而要強的他并不想在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的面前認錯,倔強地道。
“你現在根本就是拿杜茗的生死在練手,你又沒有真正見過解‘一脈相承’的步驟或者手法,你就真的确定你使用的沒錯嗎?”
既然你為杜茗的生死而來,證明你是對他很關心的,那就拿他來說是,看你還怎麽在面前橫。
人一但有了弱點,就不會變的無堅不摧,有時候之間簡單的一個威脅,就能讓他潰不成軍。
這麽簡單的道理,柯汗仁當然是知道的。
然而現在已經把弱點擺到面前了,柯汗仁當然也知道對方必然不會放過這一點,唯一值得他慶幸的是,杜茗的生死對于他們也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這裏能夠決定事情發展方向的人,可不是他劉陽。
柯汗仁冷冷地看他一眼之後,轉頭看向一臉冥思苦想的魏儒安,“魏夫子對于杜茗現在的情況有何看法?”
魏儒安微微擡眸,雖然他并不知道柯汗仁心中的那些想法,但是憑借這些年對黎國的關注,以柯汗仁的權勢地位,根本不會有任何的隐瞞和試探。
再加上對他認真的觀察,确信他絕對不會做傷害杜茗的事情。
那到底是哪裏出現了錯誤?
也不能說是錯誤,至少杜茗現在的情況還是有所好轉的,只是沒有預想中的那種效果而已。
“在外界的認知中,‘一脈相承’就是毒藥,用意控制中毒之人為他所用;當然我說這些并不是懷疑你對杜茗的用心。”
“而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一脈相承’在當做毒藥只用的時間裏,應該會增加了一切新的突破。”
“而關于療傷和解毒之法,卻因為用不着,而有些落後,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件事情關系到杜茗的生死,魏儒安當然不會有任何的馬虎,認真分析着會出現的狀況。
不虧為大盛王朝殿堂級的夫子,對于任何事情都能做到面面俱到的考慮。
柯汗仁對魏儒安的敬佩又多了一些,微微點頭眼神變得深沉,“你依夫子的意見?現在應該要怎麽做?”
絕對不能任由杜茗昏睡下去,這樣經歷的時間長了,即使有一天舒醒過來也必然會出現不好的後遺症。
魏儒安雙眉微皺,轉身看向床上昏睡的杜茗,迥然的雙眸中出現擔憂,然後狠狠地比一下眼睛做下了決定。
“我去向皇上讨要出關文牒,你帶着杜茗用最快的速度趕回黎國,去找你們的國師為他解毒。”
“夫子你怎麽可以……”劉陽完全不敢相信,魏儒安既然會做下這種決定。
而聽到這一個決定的柯汗仁也是震驚的,然後卻沒有變現出任何的震驚,必究這樣決定對于他來說,完全就是一個驚喜。
魏儒安擡手阻止劉陽的話語,“比起讓他就這樣一直昏睡到死,我寧願讓他離開背井離鄉的活着。”
他也是萬不得以才會做些這樣的決定,依照現在杜茗與柯汗仁的糾纏來看,以後還會有無止盡聯系,這樣的關系是相當危險的。
在加上杜茗和盛淵祈現在的關系,不可能永遠就隐藏下去,白權和張勢的人很快就是發現杜茗的重要性,然後就是攻擊,那時候的處境會更加兇險,倒不如讓柯汗仁帶走。
魏儒安的那種分析,劉陽不得而知,而是卻不認為杜茗跟着柯汗仁離開,就能真的活下去。
“夫子,你就這樣輕易的相信一個外族之人,也許帶走杜茗,就是他從一開始就要達到的目的。”
經過了很多事情的劉陽,在思想上不免有些黑暗,但是也并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