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56)

一絲的不安,“既然是買賣?當然是為了賺銀子了,只要是有利益可圖的買賣,我全做。”

這樣籠統一點,就不怕他揪出什麽錯誤出來了,而且還能在他開口講出的時候,直接給予回應。

哎!聰明就是無往而不利的最佳利器。

這家夥的口氣真大!

盛淵逸深邃的雙眸一顫,知道他就是在撒謊,但是不知為什麽聽着他說話,心裏就莫名的覺得平靜,整個情緒也放松了下來,這些年難道遇上一個向說話的人,就躲陪他聊聊吧!

“那公子就簡單的說幾樣吧?本公子現在挺閑。”盛淵祈悠閑地開口,并把身子向後面的椅背上靠一靠。

從來京城之前,就整個精神繃緊着,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個目标在撐着,他早就倒下去了。

正好可以讓這家夥給自己放松一下,緩解一些這些天的壓力。

杜茗有點傻眼,這是把她當成說書的了?還簡單介紹幾樣?她現在一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呀!

“不知公子對哪方面的買賣比較敢興趣呢?”以退為進,才會不出現纰漏。

盛淵逸俊廷的眉尾一挑,這家夥還挺聰明,說起慌來也是滴水不漏的。

“那就說說,軍隊方面的買賣吧?都有什麽豐功偉績發生過?如果談生意,是個什麽價格?”到要看看,他對于剛剛聽到的事情,有什麽看法。

提這麽尖銳的問題,好嗎?

果然盛家人,都喜歡給別人挖陷阱,仿佛不陷害人,就不能證明他們的智商高似的。

“軍隊,那是對于一個國家的兵力來說的,在我們這裏叫武裝力量,或者說成幫派、組織、殺手盟,不知公子想要哪方面的幫助?”

如果不是考慮到所謂的公開性和穩定性,直接找人把白淩鳳和張長居做掉,那比對是很簡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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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們在朝中的勢力很強大,一但讓他們不明的死掉,那他們身後的勢力必然回想盛淵祈施壓,那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情況。

所以只能一步步讓他們的野心、劣跡陷落出來,做一個公開的審判才行。

杜茗那種想法,盛淵逸當然也很清楚,所以并沒有從中進行挑選,而是薄唇輕啓,淡淡的說出兩個字,“情報。”

杜茗擡眸,眼神中閃過一絲欽佩。

是啊,情報!

她怎麽就沒有想到了,每個江湖門派都有自己的情報組織存在,不然怎麽了解江湖中的形勢變化。

清風寨作為綠林中的領頭人,在這方面必然有優勢存在;而柯汗仁能夠在大盛王朝如此猖狂的行動,必然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這兩方面,她都是有優勢存在的,但是怎麽就沒有想到好好利用一番呢?

哎!看來,她也并不是什麽做大事的人物啊!

清風寨現在的情況不同于以前,對朝中的勢力關注的也并不多,只是想要好好扶持盛淵祈掌控政權。

所以……

柯汗仁!?

不知道這個時候返回去抱他的大腿,還管不管用?如果他再次提出讓她跟着去黎國作為交換條件,那她應不應該答應呢?

哎!還是有些糾結呢?

盛淵逸看着眼前沉靜下來的杜茗,心中不滿有些失望,看來他應該在這方面沒有什麽途徑了?

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在吹牛,但是看着他說的自信十足的樣子,還是很喜歡的,而現在卻因自己說出的兩個字,而喪失了那種自信,心中既然會升起一些愧疚。

“其實……”想說只是随便說說,但是卻忽然被門前出現的人打擾到了。

“杜公子,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讓我一頓好等。”不用說,前來找杜茗的,當然是被當成冤大頭耍的阿茶了。

他的出現,盛淵逸和袁正陽不由的戒備起來,畢竟感覺得出對方的功力很強,但是杜茗卻雙眼放出了亮光。

“公子我幫你們接了一單生意,現在正在商量具體細節,你要不要一起坐下來聽聽。”拿着雞毛當令箭的事情,她還沒有做過呢?凡是都有第一次不嗎?

“杜公子,你越權了,我的任務是……”阿茶原本就煩疼的腦袋,現在完全就像是掙紮一樣的疼。

老天爺呀!快來把這個妖孽收走吧!

“你可以問問你家主子的意見,我接的這單生意,那銀子絕對能讓你們舒舒服服的過上一年。”杜茗這是為了幫盛淵祈,無所不用其極了,見一個坑一個,一點也不手軟啊!

阿茶感到胸口好痛,向少主請示那就不是答應的事情了,就連銀子還得全部留給杜茗,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少主遇上杜茗根本就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就去做了。

“不知公子怎麽稱呼?你們談的生意又是什麽?”阿茶很不樂意的開口問道。

他答應下來至少還能得到一些銀子呢?心靈上彌補一些,就當虧吃的不算太大吧!

看到阿茶明明不願意,但是卻只能答應的沮喪嘴臉,盛淵祈的心中一陣好笑,雙眸帶笑地看向杜茗,卻只見她努力的向着他眨巴眼睛。

你到是快點說呀!為了幫你,我可是擔着把自己賣掉的風險在做事呢?千萬不要辜負我的一番用心呀!

等到這家夥反應過來,豁出去的時候,她可就真的要面臨跟着一起去黎國的處境了。

看着杜茗那哀求的樣子,盛淵祈的嘴角微微上揚,今天遇到他真是一個驚喜呀!

看到他怎麽用心的份上,就算沒有多少信任感存在,也不想辜負他的用心啊!

當然盛淵逸并不會笨到,直接說出想要得到白權和張勢的一些‘犯罪’證據。

只說想要抓住一些官員的不良記錄,這樣好拿着對方的把柄,讓他在大盛王朝的各個城市中暢行無助。

296妖孽快走

跟随在柯汗仁身邊多年的阿茶,對于大盛王朝現在的形勢當然很了解。

想要在這裏暢通無阻,當然就要結交到白權和張勢的勢力。

而這些消息他們手中有很多,現在他們都要返回黎國了,就算以後還會再來,局勢又會有新的變化。

這些消息放在手中也沒什麽用,就給他們好了。

阿茶現在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快一點把杜茗那妖孽趕走,不要再禍害他的少主——柯汗仁。

“明天我會把手中所擁有的消息,全部給到你的手中。”速戰速決,不要在推延下去,發生什麽其他的事情,在讓他去做。

盛淵逸沒想到對方怎麽快就給予想要的東西,雙眸中不由的流落出一絲驚訝。

“痛快,我們明天會給予十萬兩銀票,等到你給予的消息得到核實之後,剩下的十萬兩會全部送上。”袁正陽想要快一點把事情敲定,免得在出現什麽意外情況。

阿茶眼眸一臉幽深,不知道在想先什麽。

杜茗擔心他會提出什麽額外的條件為難盛淵逸,馬上伸手在桌上拍一下,“好,就這麽說定了,我們會在這家酒樓住下,明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柯汗仁手中有白權和張勢的‘犯罪’證據,杜茗一點也不奇怪,而阿茶會這麽痛快的答應,确實是她所沒有想到的,所以并不能給他太多的考慮時間。

杜茗的拍案定決,阻斷了阿茶正在思考的事情,但是稍後一向,和杜茗談才是最為重要的,不相幹的人離開會更好一點。

一刻鐘後,杜茗和阿茶回到了樓上的高級客房。

看阿茶那有話要說的樣子,杜茗爺不沒有刻意去回避,直接在圓桌旁坐下,“有什麽想說的,就直說吧!”

說起來,必究是自己坑了他一次又一次,總不能這點面子也不給的。

杜茗悠閑的态度,還真是讓阿茶的很是着急,“不知杜公子,要在京城逗留多久?只要把你送給值得信任的人身邊,我的任務才能結束,我想去追趕少主的隊伍。”

“這必究是在大商王朝境內,雖然少主的行蹤是保密的,但任何事情都有意外發生,我不想在少主發生危機事情的事情,我不在他的身邊。”

阿茶這一次,并沒有過多的加入情緒,只是在陳述事實。

杜茗嘴角顫抖了兩下,然後把遞到唇邊的茶水緩緩飲下,怎麽聽他話裏的意思,有種快點送走瘟神的意思,感覺不太好受呢?

“你不等着收銀子了嗎?明天你可收不到全部的銀子?”杜茗并沒有直接面對問題,而是尋找問這另一個比較大的問題。

阿茶身體微微一顫,他就知道會打銀子的主意,“你根本就是想要幫盛淵逸,銀子如果不是對方先提出來,你會開口要嗎?”

你知道他是六皇子盛淵逸?

杜茗心中一震,但是馬上又想到他們的身份,想要知道這件事情還不簡單呀!

“那你的意思是?”這次她倒是體現出了一絲的公平,開始詢問他的意思了。

“消息我可以雙手奉上,銀子也可以分文不收,只要求杜公子明日能選好一個好去的安全地方,讓一個足夠安全的人接手你的安危。”

他不能在留下來了,只要杜茗開口以少主為要挾,他什麽事情都得答應下來?這家夥根本就不是善良之人,下起手來也一點也不會心軟,留下來只會吃更大的虧而已。

杜茗明亮的雙眸中閃爍一絲詭異的色彩,原本是沒有想好要去的地方,但是現在卻知道要去那了?

“你幫我帶個信給盛禮珏,讓他來這裏見我,在明天交易完成之後。”時間點很重要,免得出來攪壞了局面。

阿茶深深地吐口氣,總算是有個盼頭出來了,在堅持一下就好,在這段時間可千萬不要出現任何的突發事情才好呀!

鳳華書院。

結束完一上午訓練的喬宇翔,趁喬宇晞沒有注意他的時候,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當然不是要躲她,而是昨晚喝得酩酊大醉的盛禮珏,現在還在他的床上睡着呢?讓她進來多有不便呀!

“喂、喂……”伴随着喬宇翔呼喊聲,出現的還有踢着床板的聲音。

盛禮珏雙眉皺起,拉起身上的被子蓋在頭上,翻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喬宇翔是真的想出手把他扔地上,但是想着不能跟喝醉的人計較,所以他忍了。

“佰仟說,下午的訓練你要是再缺席,就把你從火槍隊除名了。”喬宇翔轉身坐到床邊,伸手把被子從他的頭頂上扯下來。

“除名就除名,你以為爺會稀罕嗎?”盛禮珏用力閉着眼睛,口氣傲然地道。

“我當然知道你不稀奇了,但這是杜茗的心血,他投入了多少精力,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現在還不能說,他和丫頭将來離開的消息,唯一能先做的,就是讓盛禮珏先扛起火槍隊這個責任。

盛禮珏閉着的雙眸終于睜開,但是卻沒有看向喬宇翔,“那有什麽用,她還不是被某些人的一句話,就送人了。”

如果他當時不是因為中毒,一定會拼盡全力進行阻攔的,絕對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這口氣,怎麽讓他感覺有種酸酸的味道呀!

喬宇翔不由的皺起眉頭,“那也是不得已才做下的決定,杜茗當時的情況很危險,你想看着他死掉呀!”

如果不是真的愛了,又怎麽可能為了讓他活下去,而忍受分離的痛苦呢?

“不得已?還真是一個很好的借口呀!”盛禮珏涼涼地道,完全就不認為那是唯一一天選擇的路了。

盛禮珏現在是心中有氣,尤其是對盛淵祈送走杜茗的決定,更加生氣。

他有好幾次,都想沖口而出,告知皇兄:杜茗是女子、杜茗是女子……

但就算說出口,事情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只會讓這個消息走漏出去,如果讓柯汗仁知道了杜茗的真是性別,杜茗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對于現在的杜茗來說,男子的身份至少能夠有一段時間,用來保護她的清白。

297直接扛走

“你不會是也對杜茗……”喬宇翔悠悠的開口,雙眉緊皺在一起。

盛禮珏對杜茗的在意和維護,不得不讓他往歪處想。

必究盛家男兒中,已經有一個前車之鑒的人,在那裏做着榜樣了,不是嗎?

盛淵祈是沒有直接說出和杜茗的關系,但是兩人在他們面前出現的時候,也沒有做任何避嫌的分離呀!

尤其是這次,杜茗被柯汗仁帶走這件事情,怎麽想也不該有盛淵祈決定呀?杜茗有自己的父母在世,不是嗎?

可是偏偏那種舍不得,但是又不得不讓柯汗仁帶走的傷痛情緒,在盛淵祈臉上被看看清清楚楚的。

而現在盛禮珏又是這樣一副态度,真的讓人不得不往那方面上想呀!

但話語才剛剛開了一個頭盛禮珏就一個挺身坐了起來,“收起你的胡思亂想,我對杜茗就只是朋友之情,我能有現在的成就,都是她的功勞,我們就只是肝膽相照的兄弟而已。”

對,他們現在就只能是這種關系,其他那些不該生出的想法,絕對不能再存在。

盛禮珏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很難讓人相信話語中的真實性,但是卻在心中發誓,一定會像說道的那樣一樣做到。

愛情,本就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那種挖心的感覺喬宇翔是有切身體會的,所以也就不再說些什麽了,伸手在他肩上拍一拍。

“結交杜茗這樣的朋友,要時刻做好兩肋插刀的準備才行,你現在這樣沮喪的樣子,能夠對他有什麽幫助。”

“慶王府的勢力,有很多人盯着,稍有一點行動,就會被看到,但是火槍隊的成立外界還不知道,你就不想成為這支隊伍的指揮着,用他把杜茗救回來。”

任何事情,都是要有一個誘人的目的,才能勾起一個人奮進的動力,不是嗎?

既然他那麽為杜茗不值,那就憑借能力讓他回來呀!

喬宇翔的提議,讓盛禮珏想到了激将法,但是卻不得不說,點中了他的心思。

火槍隊的威力,真是得是無法限量的,至少在這個時期裏,還沒有人能夠真正擁有比它威力更大的兵器。

只能能夠好好加以訓練,成為一只先鋒軍隊的力量,是絕對大的。

雖然時間經歷的可能有點長,不會總好過沒有希望不是嗎?

“火槍隊本來就是杜茗成立的,為她效力也是很應該的,一支隊伍怎麽可能沒有領導者,一定要讓她回來才行。”盛禮珏深邃而幽深的雙眸中,終于出現了勢在必得的神采。

呼,喬宇翔深深地吐口氣,終于把這家夥給說通的,接下來就算沒有他和丫頭的存在,火槍隊也不會成為一盤散沙了。

另一邊,喬宇晞所處的獨立小院中。

“你說什麽?”喬宇晞帶着怒意的聲音響起,面前跪着的是身穿墨綠色勁裝的女子。

“請魅主子責罰,屬下有勸住過阿燦,但……”後面的話不說,也知道沒有阻止得了,所以現在才回來認罪。

“結果呢?”喬宇晞好看的丹鳳眼微眯,其中到這很多的危險。

連‘水仙庵’都進不去的人,還敢去追擊柯汗仁,還真是不怕死呢?

柯汗仁來京城并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能夠隐藏那麽久而沒有被發現,可能能力定然是很強的,這樣貿然前去阻攔,必究會吃大虧。

跪着的女子身體微微一顫,“只有幾名屬下受了一些輕傷,對方似乎知道我們的目的,并沒有進行為難。”如實告知現在的情況。

喬宇晞深吸口氣,忍住爆發的沖動,“杜茗呢?”

既然失去截人了,當然最終得到了什麽結果才是比較關注的。

女子微微一愣之後,開口道,“并沒有發現杜公子的身影,就連一向在柯汗仁身邊從不離身的阿茶也沒有看到。”

“屬下懷疑杜公子并沒有跟随隊伍前行,已經被秘密帶走,為的就是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這和可能性是最大的。

喬宇晞雙眸中也是疑惑不解,根據她們的了解,柯汗仁可并非心慈手軟之人,“派人盯緊柯汗仁的隊伍,明天我會離開書院跟上。”

本該就是她的事情,還是要親自出面解決的,不然又不知道會出現什麽狀況呢。

“是。”跪着的女子開口回應,然後起身一個躍起消失在房間裏。

喬宇晞吸口氣丹鳳眼中出現一絲淩厲,不能再等下去了,可是還沒有想到要怎麽給哥哥留下驚喜呢?

算了,不去動那個腦筋了,直接扛走,然後在慢慢想吧!

喬宇晞還真不愧為出身在綠林中的女子,行事作風還真是相當豪邁呀!

禦書房裏。

喝了‘醉夢’的容妃,還在昏睡着,雖然睡在後室,但在位于前殿的盛淵祈,卻總感覺鼻息間有種怪異的味道,讓他泛着頭疼。

“皇上,喝杯參茶,提提神。”趙福全說着把鑲嵌着金絲菊花的茶杯,放到他的面前。

盛淵祈輕輕搖頭,深邃地雙眸輕輕合上,身體向後靠向椅背,“朝中現在的局勢如何了?”

這種頹廢荒誕的日子,還有過多少天呀!他都要堅持不住了。

“回禀皇上,你不上朝的這幾天,朝中大小事件都由國舅爺和張大人一起協商辦理,兩人本就不和,但是為了雙方都能等到相應的照顧,倒是各自做着退讓,沒有掀起太大的争執。”

趙福全把目前的朝中情況想着盛淵祈如實彙報。

盛淵祈微微點頭,“真是難得呀!既然能夠這樣平安無事的相處着,那中立的一派呢?”

總該出現一些反對的聲音,以掀起一些風浪了吧?

“在你不上朝的這幾日,慶王也以身體不适告假沒有事上朝,中立之派因沒有可是挺身而出的人,都是忍着,希望皇上或者慶王能夠早日在朝上出現,為他們住持公道。”

之所以那些人會成為中立之派,一方面是因為思想比較古板,不懂得變通。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家族建立的歷史比較悠久,一但所占立的派系失敗,那可是會連累到祖上的基業。

說通俗一點就是沒有魄力。

298就怕他認真

聽着趙福全的禀告,盛淵祈的心中不免覺得可笑,大盛王朝如果都是這種迂腐不堪、不同進取的人,還怎麽往前發展呀!

看來鏟除白權和張勢之後,接下來就給對這些人進行大換血了。

這些雖然無功但也無過的人,會把整個大盛王朝拖垮的。

“鳳翔宮那邊沒有什麽行動嗎?”這都已經過去十天的時間了,依照白淩鳳的脾氣,不該依然無所行動呀!

趙福全身體微微一顫,然後彎腰行禮,“沒有什麽大的行動,但是、但是卻暗中派了一名靈巧的小宮女到奴才的院子中……”

“嘩啦”一聲,盛淵祈一下子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這是對你使用美人計了?那丫頭長的怎麽樣?是不是你喜歡的模樣?”

趙福全看到盛淵祈因為這個而提起來的精神頭,心中不由有些酸楚,“奴才現在這樣的身子,那會向那些事情,皇上就不要挖苦奴才了。”

什麽美人計?根本就是來諷刺他的,白淩鳳的居心還真是惡毒呀!

“什麽叫挖苦?你是朕身邊最貼心的人,想要結交你的人有很多,如果真的喜歡,就把她留下,朕不會讓你這輩子一個人過的。”

三年前,他為了自己做過的種種事情,可是一點也沒忘,是絕對不會不去管他的。

盛淵祈對他的用心,趙福全是清楚的,也是心存感激的,但……

“奴才以前有過一個心愛之人,當年有愧與她,塵埃落定之後有回去找她,但已不知去向。”

當年的他,那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的好兒郎,有愛慕之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天意弄人,終于得到的結果卻并不是能夠滿意的。

“我都不知道你當年……”關于這一點,盛淵祈是真的不知道,所以當年才會任命他去做艱巨的任務,卻……

“皇上。”趙福全提高聲音,“奴才并不後悔當年的決定,奴才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只要皇上不要時不時的捉弄奴才就好。”

雖然過程中出現了一些不好的意外,但現在的結果也是當年所認定的目标,這樣就足夠了。

什麽時候捉弄他了?

盛淵祈才不會承認呢?傲氣的擡擡下巴,然後威嚴的坐回到椅子上。

“朕那是關心你,既然還不領情,你知道這種關心就連淵歡那丫頭都得不到這樣的待遇嗎?”

無論是開心的,不開心的事,全部都講給他聽了,還不知足呀!

趙福全雙眸一愣,然後微笑着彎腰行禮,“那多謝皇上的關心,奴才現在很好,皇上還是把這些關心放到其他人身上吧!”

現在這樣的日子就很好,真的不喜歡在額外的添加一些‘樂趣’在其中了。

“其他人身上?”盛淵祈皺起雙眉,像趙福全這樣相處起來毫無任何壓力的人,那是那麽好找的呀!他可是皇上,誰有這樣的福氣呀!

“比如:魂夜、魅主子或者……”趙福全小聲提醒着。

“他們怎麽能夠和你比,他們就只是……”盛淵祈快速的拒絕之後,才意會到他提到這些人的目的。

他們都是自己安排在杜茗身邊的人;他們當然會知道杜茗現在的消息。

自己當然也很想知道杜茗的消息了,但是現在這樣的情形,他不在是最好不過了。

“不是已經傳來消息說他已經醒了嗎?”盛淵祈清淡的給予回應,仿佛就是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而已。

趙福全暗暗嘆口氣,“皇上當時是不想看着杜公子發生什麽意外,現在既然已經醒了,就說明沒事了。”

“皇上真的要讓柯汗仁帶走嗎?先不說杜公子會不會記恨皇上,就魂夜和魅主子兩大勢力離開京城,對京城的局面也是很有影響的呀!”

既然主子想要大公無私,那就給他好好分析一下現在的局面,讓他知道兩大勢力離開的影響。

趙福全的用意,盛淵祈又怎麽會不知道,但是讓杜茗留下來承擔危險,他是真的做不了。

他并不擔心杜茗記恨他,反而更加擔心他不聽話?一氣之下,再做出什麽沖動的事情出來?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他兩離開了,不是還有六皇兄嗎?他能夠一進京城就開始行動,相信他的勢力也不小。”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按照設定的那樣,一步一步的進行,偶爾發生一點改變也是可以的。

盛淵祈堅定的語氣,讓趙福全知道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麽轉變了,也就住口不在說下去了。

禦書房裏再次陷入安靜,盛淵祈剛剛好不容易提起的一點談話興致,又消失不見了,然後席卷而來的就是此時此地有個女人存在。

“把人擡走,躺着鬧心。”盛淵祈幽冷的聲音,在這刺骨的寒冷。

“皇上這樣一來,你留戀後宮的事情就會産生懷疑,不太好把!”趙福全開口分析着留容妃在此的目的。

但這一次,盛淵祈再沒有進行妥協,深邃的雙眸中寒意深深,“擡走。”體內的煩躁感,已經在失控的邊緣了。

“是,奴才遵命。”趙福全不敢再做任何停留,馬上領命而去。

很快睡在內室的容妃被侍衛擡走,但是那種別樣的氣息還在,讓盛淵祈依然感覺不到順暢,“擺駕長春宮。”

除去禦書房,就只有那裏是整個皇宮中比較安全的地方了。

然而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宮裏很快流傳出:

容妃服侍的能力,得不到皇上的歡心,被下令從禦書房擡走,皇上親自前往長春宮,栗妃再次得到皇上的恩寵。

媽呀!這流言蜚語也真是讓人醉了。

原本等着盛淵祈來下聘的白落月,在聽到傳來的消息之後,把閨房中所有能夠砸掉的東西,全部摔了個稀巴爛。

白延易原本是不想理會的,但是熬不住白夫人到面前不聽的哭泣,無奈之下只能來到女兒的門前。

看着跪倒在地的幾名丫頭,白延易立眉怒道:“一群廢物,就任憑小姐這樣摔東西嗎?這些東西的價值,你們投胎十次也還不清,管家把這些沒用的廢物買去勾欄院。”

299好好想想

白延易一句輕寥寥的話語,就決定了幾個人命運。

無論求饒的聲音,叫的多麽嘶聲力竭,拖走的護院沒有一個放開手的,而管家更是催促動作快點。

這就是身為下等人、沒有自主權利的悲哀。

白延易把厚重結實的官靴踩在各種碎片上,進入像暴風襲擊過的房間。

此時的白落月,已經被剛剛父親的命令,而吓的停止了哭泣,“爹。”輕輕呼喚一聲,身子微微向下欠一欠。

白延易擡眼看向一向予以重任的女兒,“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別說什麽母儀天下的姿态,就是尋常百姓也不想把你娶回家。”

看真是讓他失望啊!原本還想着有太後長姐做後盾,想要扶持她上位,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

還沒有當上皇後,就先不分裏外和自己人産生間隙了。

那一但掌權之後,還不能把他這個爹踩在腳底下呀!

說白一點,她的作用不過就是:滾固白家在大盛王朝的權利、地位而已。

如果不能很好的控制,那還不如不要扶持她上位,免得讓她轉過身來禍害自己,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腳嗎?

雖然一直被長姐說,他沒有大能耐,但還沒有愚蠢到那樣的地步。

白落月看着父親眼中那冷冷的目光,身體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我會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和姑母,不扶持我登上皇後的位置。”

“如果在三年前,盛淵祈剛剛當上皇帝的時候,你們能施加壓力,那時候我早就是皇後了,那些栗妃、容妃也早就不知死多少日子了。”

從小被寵到大,在懂事的時候,就知道将來她一定會成為皇後,所以那種傲人的氣質,從很早以前就已經存在了,這個時候即使有些害怕也不會低頭認錯。

“皇後?你還在惦記着皇後的位置,如果你的聰明一點就會知道,能不能成為皇後,就是你姑母的一句話,看看你這些年所做的事情,有一點讓她合心意的嗎?”

白延易就不明白了,盛淵祈就是一個沒有骨氣的家夥,這幾年也是窩窩囊囊的不給自己做回主,既讓這丫頭鬼迷心竅了。

作為世家出生的他,只要是想做的事情,就會不顧任何人的勸解去做,哪怕最有惹下事情了,也有人願意為他收拾攤子。

而盛淵祈和他完全不同,整個成長環境就需要忍耐,現在有要考慮平衡大局,所以在他的眼中,反而更加看中盛禮珏,那樣的處事态度,才是男子漢大丈夫該有的氣魄。

“合她的心意?如果我什麽都按照她說的做,迎合她的喜歡,就算我當上皇後也不過就是她手中的一個傀儡而已。”

在這一點上,白落月倒是看到相當清楚,然而之所以看的這麽清楚,當然也因為深愛着盛淵祈了。

她的心态,就是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盛淵祈擺脫白淩鳳的控制,當上真正的皇帝。

白落月的想法還真是有點大義滅親的味道,如果盛淵祈能好好利用,真能得到很好的效果。

可惜,盛淵祈想過用各種辦法牽制朝局的穩定,就是沒有想要去利用女人。

人活着還是需要有一些底線存在的,不然就會造成很多人的傷痛。

他的母妃,不就是在父王不得志的時候,被牽連到的嗎?

不懂得在後宮生存,也不懂得怎麽去讨的父皇的歡心,終于只能得到一個早逝的下場。

其實在盛淵祈的心中,很有些痛恨父皇的,但同時又覺得父皇很可憐,想愛的女人不敢去愛,愛他的女人又得提高警惕,免得得不償失。

這些就是身為皇上的悲哀吧!

從小看慣這裏這種事情的盛淵祈,對于皇位還真是沒有一點好奇之心,但命運就是這樣,越不想得到什麽越會得到什麽。

當年不過就是順應大的趨勢,身為盛家人不能窩囊地活着,所以才會站出來刷一下存在感,但結果就這樣了。

“傀儡和皇後,二者選一個,這就是你身為白家女兒的必選題。”白延易嚴厲地看着女兒道。

白落月深吸口氣,眼淚再次落下,“在你們的眼中,我不過就是你們換取政權的籌碼。”根本就沒有一點親情存在。

“至少你還能成為籌碼?不然剛剛送去勾欄院的人中,你就是其中一個。”白延易說着嘲笑的話語,完全就把她當成是一個陌生人看待。

白落月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這樣的話語,既然是出自聲她養她的父親口中。

“你別覺得沒有親情存在,你從小享受的這些錦衣玉食,如果不是身為白家大小姐,你能享受得到嗎?”

“既然享受到了,該為家族做出犧牲的時候,就應該堅定的挺身而出,而不是養的你羽毛豐滿了,反過來和我們作對。”

認清楚事實,才是他今天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現在朝中的局勢瞬息萬變,一個不小心這個白家就要消失在大盛王朝的版圖上。

而他的女兒,既然還在因為一個男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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