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55)

到時候就這樣不了了之都有可能。

“屬下願意為魅主子前往黎國執行任務。”屬下堅定的回應着,完全沒有任何的遲疑。

能夠有這樣為她着想的下屬,喬宇晞心中是感激的,但是……

“你是把宮主的規定給忘記了嗎?一但接下任務就不能轉移到他們身上,這種破壞規矩的事情,我定然不會讓你去背負。”

“魅主子。”下屬開口,想要進行另一番的說服。

喬宇晞直接擡手阻止,“算了,我絕對不會破壞規矩的,你盯緊他們的動向,明天之後我會跟上。”

總要好好和哥哥進行一個告別呀!

最好是能夠讓他終身難忘的,這樣就算是分隔千山萬水,也能對自己念念不忘,這樣就會等着自己回來了,不是嗎?

各種的不确定,讓她失去了以往的自信,但是就這樣乖乖的離開,讓她的心中萬分不甘。

“是,屬下告退。”行禮轉身躍起,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喬宇晞擡頭看看月色,月末的月亮只有一條彎彎的縫隙存在。

夜黑風高,真是做壞事的好時機,如果等一下回去,闖進哥哥的房間,不知道會不會發現一些難忘的事情。

想到這裏,喬宇晞調皮的一笑,然後便搖搖頭,算了,要是被揍一頓多不值得呀!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的武功并沒有哥哥高,真打起來只有吃虧的份。

哎!她嘆口氣,擡眸辨別一下方向,躍身向着書院的方向飛去,在沒有被發現之前,還是快點回去為好。

然而俗話說的好‘怕什麽來什麽’,就在喬宇晞剛剛所站的位置上,此刻卻站立着一道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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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不就是剛剛因為離開而讓喬宇晞不舍得人嗎?

喬宇翔看到書院上方有人躍過,以為是有人想要對書院不利,自然要跟随了。

然而很快就辨認出,那道人影是喬宇晞,心中不免好奇她一身夜行衣出去做什麽,所以就一直跟随到了這裏。

沒想到,她既然會是鬼王宮中魑魅魍魉中的魅,這丫頭到底有多少事情瞞着他呀!

他是受到皇上的命令暗中對杜茗進行保護,而丫頭卻是受到鬼王的命令,近身保護杜茗,那皇上和鬼王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喬宇翔做着大膽的猜測,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人,那還真是小看盛淵祈的勢力了。

不過讓喬宇翔不懂的是,既然盛淵祈的勢力這麽大,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真正的掌握政權?難道真的是為了平衡朝中局面?

喬宇翔是那種既然想不通,那就等着事情自己露出真想,并不是那種較真的人。

不過,既然知道了丫頭是魅,而且任務是貼身保護杜茗,那他也就不用糾結了,明天就告知佰仟源,清風寨有事情需要他去處理,暫時退出火槍隊去暗中保護杜茗。

不過丫頭……

想着丫頭離開是眼神中閃過的算計和沮喪,喬宇翔不免想知道,她會對自己做什麽。

所以下一秒,喬宇翔就躍起想着自己居住的院落飛去,心中想着一定要比喬宇晞快一點回去,這樣才不會被發現,他不在房間睡覺之事,免得還的辯解一番。

但是,命運好像并不想讓這對兄妹過的順利。

喬宇翔确實比喬宇晞早趕回了出院,但是剛準備要推開房間的門,卻感覺屋裏有人,卻不是喬宇晞。

屏住呼吸,喬宇晞向右退去幾步,伸手輕輕地把窗戶揭開一條縫,向裏看去。

就見圓桌旁,做着一個正在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那帥氣利落的動作,還真是夠密道萬千少女的,可惜喬宇翔不是少女。

‘碰’收手,讓窗戶重重的落下,然後他快走幾步,踢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盛禮珏,你這是喝醉走錯房間了?”

幹嘛,跑來他這裏,破壞丫頭給他準備的驚喜。

盛禮珏眯眼看着一臉怒氣的喬宇翔,“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來,坐下來,陪爺一起喝點。”

說着,揭開酒壇上的酒封,推到對面的桌邊處。

喬宇翔雙眉一挑,這是出事了?

難道他也知道了,明天杜茗将被柯汗仁帶走的消息。

杜茗還真是妖孽呀!

既然讓這麽多人牽挂。

291 護送你回京

次日清晨。

杜茗一向都知道,任何事情逃避并不是解決的方法,但是在這一刻卻真的很想就這樣睡下去。

仿佛只要一直睡着,就不用去面對即将離開的事實。

所以床上的她,卷曲着身子,雙眼用力閉着,心中不聽的在叫喊着,“睡下去、睡下去、……”

但是……

“杜公子,該起了,杜公子……”門外伴随着叫喊聲,出現的還有拍打門窗的聲音。

床上的杜茗雙眉皺在一起,伸手把蓋在身上的被子扯過頭頂,但卻一點也沒有降低叫喊的聲音。

“杜公子,失禮了。”叫喊之人終于失去了耐心,直接伸手把門推開走了進來。

杜茗翻個白眼,快速地揭起被子坐了起來,“柯汗仁就是這樣管理手下的嗎?既然能夠随随便便闖入別讓的房間裏來?”

聲音并不大,但是其中的調侃之意,卻讓人聽的清清楚楚。

“我們少主的行為,還輪不到你來評價,已過巳時了,麻煩您快點起床,不要耽誤我的時間。”阿茶完全沒有給杜茗好臉色。

如果不是柯汗仁交代過,好好生照看他,早就過來敲門了。

這就是寄人籬下的感覺吧!

就連一個小小的侍衛,不對,這家夥要比侍衛高級一點,如果沒記錯,好像是柯汗仁身邊的一個重要的屬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給我等着,到要看看我和你之間,柯汗仁會比較看重誰。

哎!不虧為妖孽,都想着去魅惑人了。

杜茗緩緩地從床上站起,伸手拿起衣服一件件地穿着,偶爾還沖着銅鏡比劃一下。

柯汗仁那家夥,就這麽喜歡她穿白色的衣服嗎?準備的所有衣服顏色都一樣,只是在樣式樣有所變化而已,沒有太大的出入。

一刻鐘後,終于穿好衣服的杜茗,轉身向着洗漱的地方走去,在銅色臉盆中沒有看到打好的一臉水時,雙眉妞在一起。

“這是要離開了,都忙着沒人打水過來了嗎?”這種怠慢的行為,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阿茶淡淡地瞟一眼架着上的臉盆,“這種事情我也沒有做過,杜公子就将就一下吧!”

他也是從身下來,就被別人服侍的主好不好?打洗臉水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在杜茗身上破戒。

“你……”杜茗傻眼,還有這樣的待客之道,“不洗臉,我沒辦法出去見人,麻煩你現在叫人打水送來,謝謝。”

這是故意刁難,杜茗知道自己現在很無理無鬧,但今天就是不想對人寬容,從此之後也會讓自己退讓、将就了。

她不能痛快的活着,這些人也別想過上舒坦的日子。

“現在莊子裏除了你就是我,已經沒有了第三個人存在,想洗臉自己動手去打水。”阿茶對于這種矯情的男子,根本沒有一點好感,但少主喜歡所以他只能忍着。

“沒有第三個人存在?你這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嗎?”杜茗冷笑着,絕對不會上這樣的當。

“信不信由你,我之所以會留下來,是少主吩咐把你毫發無傷的護送回京城,……”

“他不是要帶我走嗎?”杜茗震驚地聽着他話語。

阿茶雙眼微眯,嘴角勾起算計的笑容,“你這是舍不得少主嗎?那我現在就帶着你去追趕隊伍,他們應該……”

“送我回京城。”杜茗利落的下達命令之後,擡腳就向着房間外走去。

“你不洗臉了?”阿茶提高聲音,嘲諷着道。

此時的杜茗只想着快點回到京城,免得那家夥等一下返回,又返回來把她帶走,所以對于阿茶的嘲諷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京城外、商道上。

一隊二十多人的商人隊伍,在緩慢的行使着。

打頭的柯汗仁,脫去一身勁裝,穿了身儒雅的長袍,把那種霸冷的氣質很好的隐藏了起來,而平時銳利如鷹的雙眸,此時也帶上了淡淡的傷愁。

擡頭看天算算現在的時間,杜茗現在應該已經會到京城了吧?此時的他應該是迫不及待地向着皇宮而去,馬上去見讓他朝思暮想的盛淵祈了吧?

哎!雖說已經下定決定對他放手了,可是心中還是會有舍不得存在。

“爺,已經趕路兩個時辰了,讓大家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吧。”暫時頂替上阿茶位置的央晟,讓馬快走幾步和柯汗仁并排到一起之後,開口道。

“好,原地休息,做好守衛。”柯汗仁快速的給予指令。

阿茶應該快趕上來了,他想在第一時間聽到關于杜茗的消息。

“是。”揚晟領命而去,很快二十幾個人訓練有素的各執其職,開始進行整頓休息。

但是才剛剛安頓下來,就聽到‘嗖’的一聲,一支羽箭向着他們的方向射來。

‘噹’,一名護衛抽刀把羽箭擋了下來。

‘噗嗤’羽箭插入土中的聲音。

‘嘩啦’一聲,一衆人都抽出自己的兵器備入護衛狀态。

柯汗仁黝黑的雙眸中劃過一絲銳利,但是很快隐藏了下去,轉身看向剛剛羽箭射來的方向。

一人多高的土坡上,站立了兩名身着墨綠色勁裝、頭戴面紗的女子。

大盛王朝流行女人當土匪嗎?

柯汗仁也算是經歷了一些風浪的人,但在第一眼看到這個情景的時候,還是感到驚奇的。

“女的?不如跟了爺,保證讓你們錦衣玉食。”一名屬下調戲地開口,那滿臉的意淫表現,真是太張狂了。

“找死。”一女子大一聲,就要上前卻攻擊,但是卻被另一名一名女子攔住了。

“看來并不是普通的商隊,今天這運氣也太不好了……”

“知道不好,就乖乖投降,免得受皮肉之苦。”屬下再次叫嚣着。

“姑奶奶說的是你們今天的運氣不好,姑奶奶手中的這把劍,已經很久沒有見血了,正好今天讓它喝個痛快。”

女子媚眼如絲的雙眸中,并沒有一絲的邪惡之意,但話語中卻帶着嗜血的味道。

“好大的膽子,爺喜歡。”屬下說着,并用手摸向自己的下巴,看上去好不下流。

“上,一個都別放過。”女子淩冽的聲音響起。

292杜茗在那

随着女子聲音的落下,很快出現一批人把柯汗仁等圍了起來。

一直沉默着靜靜觀看的柯汗仁此時已經看出了一些門道:

——什麽你們今天的運氣不好?

——手中的這把劍,已經很久沒有見血了?

……

看她們那出場利落而統一的動作,根本就是一支受到過專業訓練的隊伍,根本就是沖着他而來的。

“姑娘,錢財和貨物全部給你們留下,可否方我們過去。”柯汗仁放低的姿态,還真有點舍財保命的架勢。

即使是從他們而來的,總要搞清楚她們的目的吧!

如果是在黎國,這些人的下場必然是死。

但現在是在大盛王朝,他的出現本來就是隐秘的,能夠事前得到消息,而前來攔擊的,必然就是有交集或者過節的那幾個人。

總該分一下是敵是友吧!

雙方因為一些誤會而造成死亡就不好了。

柯汗仁放任态度,讓領頭的女子微微一愣,從了解到的消息來看,這家夥不是嗜血如命、心狠手辣嗎?

怎麽會有這樣低微的姿态出現,難道是消息有誤?

“殺了你們,錢財自然也是我們的。”女子輕寥寥的聲音,仿佛并不是在說殺人的事情。

然而雙眸深處出出現一絲堅決,絕對不能動搖決定下的事情,魅主子不想離開京城,所以她們才私自決定來阻攔柯汗仁,把杜茗截下。

此女子,正是那天晚上與喬宇晞會面的——阿燦。

此事不能被魅主子或者宮主知道,唯一的方式就是斬草除根,只有死人才是最保險的。

阿燦身上流落出的殺氣,讓柯汗仁全身戒備了起來,看來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交代下去不準傷人。”柯汗仁低聲向着身邊站着的人交代。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出面想要殺他的人手軟,雖然認識杜茗是一件意外的事情,但這些改變卻讓他感覺自己像個人了,懂得了殺人并不是唯一的處事方法。

那名屬下也很意外少主的交代,但是楞了一秒之後就相通了,把領命令交代了下去。

少主一定是想把這些女人抓起來分給他們,必究這些屬下有很多都還沒有嘗到過女人的滋味呢?他們的少主果然是最為他們考慮的。

兄弟,你想的有點太多了。

雖然隔得有些距離,但女子還是看到了柯汗仁向身邊人說話的動作,馬上意識到不對,擡手向下一揮,很快一場厮殺展開。

憑借着人多的優勢,阿燦這邊行動利落的幾個人,在避開和柯汗仁的屬下對打,開始在各個馬車上尋找杜茗的身影。

可惜在找了一圈之後,并沒有任何的收獲。

得到手下的示意的阿燦,躍身向着柯汗仁攻去,兩人交手二十多招之後,阿燦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對方,所以在一個躍身靠近的時候,怒吼道,“說杜茗在那?”

柯汗仁的眼眸中出現一絲冷冽,“你找他做什麽?”

他可沒忘記,在這裏很多人想要對杜茗不利。

雖然和他好出風頭有關系,但是依照盛淵祈那沒有坐穩的皇位,杜茗成為攻擊對象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們真的以為,兩個人沒有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衆人面前,就沒人知道他們的關系了嗎?

還真是天真,他在很久之前,就知道兩人那暧昧不明的關系的,不是嗎?

想到這裏,心中就伴着氣憤,很顯然的在進攻上了加大了一些力量。

“嗯。”阿燦被擊中,後退了幾步。

看看身邊衆姐妹的處境,雖然有人是占上峰的,但是有很多卻已漸漸招架不住,總不能明知道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而犧牲掉大家的性命。

“撤。”這次就當做是一次試探好了,反正回黎國的路程還很遠,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想跑。”如果沒有說出杜茗,柯汗仁可能就放她們離開了,但是現在一定要弄清楚她們的目的才行。

如果她們對杜茗的有害的,那自然是要全部解決掉了。

随着柯汗仁語氣的加重,屬下也都明白了少主的心思,在出手的攻擊上加大了很多力氣,很快有幾個女子就被打倒在地。

阿燦看着被抓起來的姐妹,宮中的規定決不能舍棄自家之人,所以示意其他人離開之後,她把握着劍的手放開。

‘噹’劍掉落在地。

柯汗仁沒想到她既然會選擇束手就擒,這麽重情重義呀?

“找杜茗的目的何在?是什麽人給你們傳遞的消息,知道本王的行蹤?”柯汗仁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出想知道的問題。

“自然是不想讓你把他帶去黎國;至于傳遞消息?哈,在我們的地盤上,想要查到你的行蹤,還不是簡單的事情。”

阿燦完全不輸傲氣的氣場,開口把他想知道的的事情,全部給于回應。

阿燦高傲的氣勢,既然讓柯汗仁有種看到杜茗的感覺,仿佛那人也用同樣的神态對待過他呢?

“不想讓本王帶去黎國?這個決定可是你們的皇上親自下達的命令,你們敢抗旨。”嚴厲的聲音,帶着幽冷的氣息。

“我們不歸他管。”阿燦并沒有做任何隐瞞,開口直言。

其實仔細辨認一下,其中還帶着一絲的指責。

如果沒有盛淵祈的決定,魅主子也就不會離開京城跟着去黎國;也就不會有現在對柯汗仁的阻攔;也就不會讓柯汗仁抓住;這種種的結果都是因為他的一個決定。

柯汗仁陰冷的雙眸劃過欣慰,有人敢違背盛淵祈的命令前來阻攔他,這個人倒是勇氣可佳,不錯。

“本王也不聽從他的。”柯汗仁悠悠然地道,然後擡手示意放人。

阿燦還真是搞不懂,柯汗仁的舉動,但是能夠把所有姐妹帶回去,即使被知道了也就是被判一個違背宮規條例而已。

所以她并沒有多做遲疑,帶着自己的人馬上離開。

“少主,這……”剛剛還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屬下,一臉疑惑地問着。

“這裏必究是大盛王朝的地界,能夠查到我們行蹤必然有一定的勢力,想要順利回到黎國,還是不要惹事為好。”

這借口,多麽正大光明、用意深遠呀!

293任務完成

京城東門。

不知道已經有人因為她,而大大出手的杜茗,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近鄉心切。

在聽到護送她回京城的時候,她是真的很想馬上回去,馬上出現在盛淵祈的面前,好好的質問他一下,為什麽把她送人?

但是當真的來到京城門前的時候,卻停住了腳步,不敢跨進去一步。

“杜公子,你這是不想進去,看來還是舍不得少主啊!不如……”阿茶倒是很喜歡自己所說的是真的,這樣一來少主肯定會很高興的。

但是……

“他是讓你把我護送會京城?還是護送我平安的出現在安全的地方?”杜茗悠悠的開口,詢問着具體的情況。

阿茶皺起雙眉,這是在玩文字游戲嗎?這要怎麽回答?少主并沒有說的那麽明确呀!

“我想少主應該是希望把你送到值得信任的人身邊吧!”必究杜茗的安危,比什麽都重要,那要是有什麽意外發生,他可承擔不起。

杜茗嘴角輕勾,“好,我們進去,在我沒有真正的說已經安全的時候,你絕對怒能離開。”必究有個武功高深的人在身邊,做起事情來回大膽很多。

“我……”阿茶發現自己被坑了。

他還想着早日把這家夥給送走,他好去追趕少主的的隊伍,可現在……

“我需要傳遞消息給少主,讓他不需要等我回去。”返回黎國的事情絕對不能多做耽誤,不然少主改變主意裏下來,繼續幫着杜茗,遲早會出很嚴重的事情。

“可以。”在這一點上,杜茗倒是相當的無所謂,必究自己想做的事情已經做到了。

京城‘福瑞’酒樓。

盛淵逸伸手為坐在對面的張長居斟酒,“張大人現在位高權重,能夠前來赴約真是讓老六心中無限歡喜呀!”

約了好幾次,終于見到人了,也不辜負他的一番用心與堅持。

盛淵逸的客氣并沒有換來張長居的同樣對待,反而是一副高傲的神情,“六皇子沒有通過正常渠道進入京城,這要是被人捅到皇上哪裏?”

本就是因為沒有‘造反’成功,而被貶黜京城,現在明明能夠光明正大的進京,卻依然偷偷摸摸,還這是為盛家人丢臉。

“我這樣進來,當然是為做起事來方便了。”盛淵逸并不生氣,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态度道。

這倒是讓張長居感到了一絲好奇,“六皇子約見臣,并非只是想要敘舊這麽簡單的吧!”

既然都說有事了,那一定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人傳遞消息了。

盛淵逸端起自己的茶杯輕輕傳動着,“張大人是聰明人,可就是在出生方面差了一點,再後來也沒有得到有力的靠山支持,父王在世的時候,對你可是委以重任呢。”

把持權利不放的人,如果不想着‘造反’當皇上,那必然就是想要得到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了。

一個人只要有野心,就能很好的被掌控。

張長居被說道了痛處,現在處處被白權壓制,不就是因為他沒有找到得力的幫手嗎?

當年為了得到慶王和魏儒安的幫助,他不惜頂着所有人的嘲笑迎娶了一名貼身丫鬟,然後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幫助,所以現在看到她就恨不得狠狠鞭打一番。

幸好有一個還能為他所用的兒子,不然怎麽會讓她活到現在。

再說道先皇在世的時候,那可是全力對他進行扶持的,只要是他想要做事情,完全不問目的,直接就點頭同意了。

而現在,盛淵祈只是一個空殼皇上,任何的事情都要通過早上商議,而朝中現在三足鼎立局面,根本就很在一件事情的達到統一。

如果沒有白權、沒有那種穩固派,在大盛王朝還不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有誰敢提出異議。

想到這些,張長居的眼神變的兇狠,而盛淵逸就是想要激起他心中的憤怒。

“不瞞張大人,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要奪回我當年一絲大義而失去的東西,只要你支持我,我一定會向當年父皇支持你那樣,給予你更大的便利。”盛淵逸抛出早就為對方準備好的誘餌。

“你是想……”張長居震驚地道,但是卻被盛淵逸伸出的制止表情停了下來。

“那個位置本來就是屬于我的,當年他沒有動手殺掉我們這幾個兄弟,不過就是想要博得一個美名,讓那幫頑固派給予他支持而已。”

“張大人以為這次他真的是好心,讓我們幾個回京城來參加祭祀的嗎?他根本就是用光明正大的方式把我們招來京城,然後……根本就是沒有什麽然後了。”

盛淵逸一臉的憤怒與傷悲,只有把這種苦肉戲演的逼真一些,才能讓對方更加相信。

“六皇子想太多了,皇上看上去并不是那種……”根據這三年來對盛淵祈的觀察,并不是那種能夠做出殘害手足之事的人。

“哈哈。”盛淵逸冷冷地笑着,“沒想到位居內閣首輔的張長居張大人,既然會是這樣天真的一個人。”

“‘最是無情帝王家’,得到皇位就等于登上了至高無上的位置,每個人都是要對他俯首稱臣的,你以為有幾個人能拒絕得了那樣的誘惑。”

“一直默默無聞,都沒人把他當做威脅,但卻能在三年前登上皇位,還得到那麽多重要人物的支持,你覺得他能是平凡之人嗎?”

盛淵逸頭頭是道的分析着,目的就是讓張長居對整件事情産生懷疑,從而開始覺得盛淵祈正在想辦法對付他。

張長居那原本就不大的雙眸中出現一絲的不安,對于當年盛淵祈能夠登上皇位他是震驚的。

但是在知道白權給予他支持之後,就明白只是白權扶持起來的傀儡皇帝。

然而這三年多來,雖然他屹立反對白落月成為皇後,但如果盛淵祈一意孤行的願意娶白落月為後,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進行阻攔的。

可是盛淵祈卻在他反對的時候,完全就沒有表示過任何的态度,好像此時與他無關,站在一邊冷冷地看戲。

盛淵祈根本就是利用他,而推延對三年前對白權的承若。

294誘拐心思

張長居情緒上的變化,讓看到的盛淵逸很滿意。

他雖然位居高位,但是這一路走來卻很不容易,再加上就連自己的唯一兒子——張允臣,都不能實心實意的和他一條心,所以他對身邊的人,從來就沒有真正信任過。

那些說起來和他形成一派的人,不過就是在他身上有利可圖,活着被他握住了把柄而已。

因為在他看來,這種帶着牽制性的服從,會更加不敢進行對他的背叛。

說起來,當年張長居能夠迅速上位,盛淵逸也是做出一些貢獻的。

因為在他看來,對付一個一門心思往上爬,想要掌控權利,而沒有強硬後臺的張長居,可要比搬倒已經外戚專權的多年的白淩鳳簡單多了。

如果三年前并沒有發生那麽多的意外情況,現在大盛王朝的局面也不會成為這種僵持的局面。

雖然這段時間,百姓是得到了安靜祥和的生活,但是必究只是暫時的假象,想要長久的護着一方百姓,必然要真正的掌握好政權才行。

盛淵逸身上陰暗的氣息變化,讓站在身後的袁正陽感到一絲冷意,忙上前為僵持在桌邊的兩人斟酒。

“爺的意思,張大人都已清楚,希望張大人好好為自己的前途考慮一下。”

“如果現在的朝局不發生一些改變,最好的局面就是張大人維持現在的官位不變,但如果白權的施壓加大,你認為現在的皇上會做什麽決定?而你現在所處的位置又該如何?”

和喜歡胡思亂想的人說話,只要微微點撥一下就好,因為所有的後續事情聽到的人都會自己腦補上。

“袁大人,說起來老夫和你也算是老相識了,你的那點誘拐心思就不要用在老夫身上了。”張長居一臉不屑的看向他。

這種小手段,也想對付他,還真是一種侮辱呀!

被點穿的袁正剛并沒有再說些什麽,恭敬了退到盛淵逸的身後。

“張大人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如果他能夠有你那樣的智慧,也不會跟着我一起被貶黜京城了。”

盛淵逸開口貶低着袁正剛,為他剛剛的冒失舉動有些生氣,但是心中卻清楚他是為自己着想。

當年離開京城,如果沒有他的陪伴和應急處理方式,在京城的力量不會留下來,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籌謀。

盛淵逸簡單的一句話,讓張長居又高傲了起來,想到這些人離開京城多年,那種急着回來的心态,不滿有些鄙夷這樣的行為。

張長居眼角勾起譏諷的笑容,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老夫會當做今天沒有見過六皇子,望六皇子自己保重。”

說完,到是不失一名臣子的禮儀,彎腰行禮之後,轉身大步離開。

“張大人、張大人你怎麽可以……”袁正陽擡腳想要追上去,卻被盛淵逸伸手進行了阻攔。

“爺,你怎麽就這樣放他走了?”這樣事情還怎麽進行下去呀!

盛淵逸幽暗地雙眸中更加陰黑一片,然後向着袁正剛輕輕搖搖頭,接着用眼神暗示他有人在偷聽。

袁正剛在領會到之後,快速的一個轉身,把右側隔開包間的屏風搬倒。

随着‘嘩啦’一聲,不但屏風倒在了地上,跟着屏風摔倒的還有偷聽的杜茗。

她并不是有意來偷聽的,只是在被小二帶着路過時,正好看到張長居的身影,不免好奇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所以才會前來一聽。

哎!為什麽在重生的時候不給她一世絕世武功呢?

那樣不但能打,還能在偷聽的時候,閉住呼吸不被發現。

現在說這次都太晚了,既然被發現了,當然要尋找一個好一點的幾口脫身的。

雖然對方是讓盛淵祈絕對放心的六皇兄盛淵逸,可她卻不能在此時表明自己的身份。

從進入京城之後,一路聽到的種種議論中可以确定,他們在計劃着什麽,自己還是不要介入其中,免得壞事為好。

“說,為什麽偷聽?”袁正陽厲聲問道,并伸手直接把杜茗從地上扯了起來。

“我說,我說,馬上好漢下手輕點。”她這小身板,怎麽受得了他這樣粗暴的對待呀!

袁正陽才不會聽從她的叫喊,直接把杜茗推到了盛淵逸面前。

盛淵逸在上下打量了杜茗一番之後,知道這家夥根本沒有武功,不用防備他擡走,伸出手揮一揮。

袁正陽馬上領會到意思,放開掐指他肩膀的手掌。

杜茗雙眉皺起,用力揉着被抓過的肩膀,”還是這位公子心善,知道用強之下不會得到什麽真實的回應。”

“你小子還廢話,你信不信我……”袁正陽威脅着上前一步,眼看着就要出拳攻向杜茗。

杜茗一個跳躍閃過,“我說,我說就是了,我是看到張長居張大人出現在這裏,好奇他做什麽,所以才會跟過來的。”

誰讓他這些年欺壓着盛淵祈了,今天就把所有的髒水潑到他身上好了。

“你認識張大人?”這一點,盛淵祈并覺得奇怪,必究他回京城的消息很隐蔽,除去幾個必要的人之外,他的行蹤并沒有洩露。

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是盛家人的通病嗎?

盛淵祈以為沒人知道他和杜茗的關系,但卻被柯汗仁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現在盛淵逸又覺得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他在京城出現,卻不知道眼前站着的這位,可是你那皇上弟弟最喜歡的人。

哎!真為這樣的盛家人智商擔憂啊!

杜茗雙眉一挑,“認識張大人很奇怪嗎?想要來京城發展,當然要對京城現在的局勢有所了解了,張大人的門生在各大行業中都有,我們這些從外鄉而來的商人當然要好好巴結着才行了。”

巴結!

盛淵逸不由為這個行為而感到好笑,不過用在張長居身上卻很合适。

他想要一心得到權勢,還不就是想要撈的一些好處,然後因為權勢滔天而沒人敢去揭發嗎?

“不知這位公子從事的是什麽買賣?如果前景不錯,本公子到是願意幫上一把,大家一起賺錢。”盛淵逸清幽的聲音響起,好像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的樣子。

295坑人不手軟

盛淵逸的問題,倒是讓杜茗有點為難了?

這幾個月來,她分析的都是大盛王朝的政局變化,還真沒有關注過商業的發展,這要說些什麽何事呢?一時間還真沒有頭緒。

杜茗雖然心中有着各種的不安與慌亂,但是表面上卻沒有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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