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58)
,看這種陰冷而深沉的看着敞開的大門。
家丁在發現的下一秒,就向府中去禀報了,奈何主事人士并不在,管家在不知所措了一刻鐘之後,才大着膽子走出府門,迎上盛禮珏。
“小王爺,要到府中坐坐嗎?張大人馬上就回來了。”管家一臉讨好的笑容。
他跟随在張長居身邊多年,當然知道當年為了得到慶王府的勢力支持,張長居做出了多大的希望。
這些年來,慶王府的人一向和張府的人都不接觸,今天卻忽然小王爺上府,這個是天大的好消息,當然要好好接待了。
然而……
盛禮珏冷冷地看他一眼,“他回不回來與我何幹?爺所站的位置屬于張府嗎?”對于張長居依靠女人上位的行徑很是不滿。
“不是,當然不是張府的地界,奴才只是想要請小王爺進屋喝杯茶水而已。”管家一臉的伏低狀,這位爺可是惹不起的,還是小心應對為好。
“掃興。”盛禮珏冷然地道,然後用力甩動衣袖,就要轉身離開,但是腳步去遲疑了一下,“張夫人……算了。”說完沒人任何遲疑的大部離開。
管家一頭霧水的站在那裏,張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你是說那小子提到了‘張夫人’?”張長居回府之後,一五一十的把盛禮珏出現的事情,進行了禀告,然後反問道最後的疑惑。
管家馬上堅定的點頭回應,“是,小王爺似乎有什麽事情要問,但後來卻沒有說。”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
“怎麽會問起那個女人?”張長居雙眉微皺,開始不斷的的想着原因。
管家無聲的搖搖頭,,連大人都想不通的事情,他當然也不知道了?
張長居非常不滿地冷哼一聲,“那不孝子有傳什麽消息回來嗎?”
“少爺,說最近的局勢不明,大人要是在什麽舉動還請三思而行。”張允臣那種激烈的話語,他作為下人當然不敢直言,只能加以美化之後給予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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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思而行?哼。”張長居冷冷地一哼,“如果本官在做任何事情的事情,都三思,能有現在這樣的高位嗎?”
“大人息怒,少爺也是為大人着想。”管家馬上伏低開口,讓大人消氣。
“他為本官着想?他要是能夠好好的幫助本官,至于到現在依然讓白權壓制嗎?根本就是不孝子。”張長居越消越氣,雙眸中更是閃現出恨意。
管家大氣不敢喘一下,看來少爺的告誡是沒有用了。
305一起喝一杯
夜。
鳳華書院。
盛禮珏在自己房間躺着準備入睡的事情,卻聽到外面發出聲響,仔細辨認一下,既然是出自杜茗的房間。
“她回來了?沒說要回來呀?她不會是對我打入張府沒信心,所以決定回來親自進行監督吧!”
盛禮珏明明心中很是歡喜,但嘴上去不饒人,就連表情都是一種對他的诋毀而不認同。
起身從屏風上,把外套穿上,然後走出房間,在看到杜茗果然嘔亮光出現的時候,加快了腳步走進,看到房間門沒有關上的時候,直接走了進去。
“你回來了?怎麽也不說……”淡淡的語氣顯示着他的不在意,但是在看到房間中出現的人是誰時,話語聽了下來,“皇兄,你怎麽回來?”
還真是意外呢?這麽多日子都沒有見到的人,既然回到他見到杜茗之後,晚上就出現了。
上天這是在考驗他對不對?一邊的有些血液親情的堂兄,一邊是曾經付自己豁出性命給予保護的杜茗。
其實說穿了,根本就不是什麽為難的事情?只是盛禮珏在舍不舍得,值不值得相告上糾結而已。
“你到是對他很關注呀!”盛淵祈嘴角勾起苦澀的笑意。
他已經動作很輕了,既然還能讓聽到趕過來,而禮珏剛剛的話語,擺明了就是以為杜茗回來了。
還真是……
心中很不爽,即使明知道兩人之間不會有什麽,但總感覺他們兩人之間有一種默契,是他介入不進去的。
盛禮珏深吸口氣,擡頭嚴肅地看着他,“如果那天我在場,絕對不會同意你做出那樣的決定。”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正式談論到這個話題。
雖然各自有事情在做,當然盛淵祈是在布一個大局,而盛禮珏更傾向于情緒低迷。
盛淵祈并沒有生氣,反而是有點尴尬地伸手在耳邊的發絲上扣一扣,“我現在也發現,那的決定并不是我自願做下的。”
可能是白當時的環境和氣氛影響到了,認為杜茗馬上就要死了,只有柯汗仁才能救他,再加上這些人對于夫子的尊重,只要是夫子做下的決定,自己一向都是給予支持的。
所以……最後……
“既然知道後悔了,為什麽不下令去追回來?”盛禮珏不明白,為什麽不采取不久措施。
盛淵祈微微一愣,雖然他自認不是什麽大人物,但從來沒有做過反悔的事情,現在又是皇上,怎麽能夠出爾反爾。
再說,現在的局勢比較複雜,還是等到平靜一點之後,再去把他接回來,會比較好。
看到盛禮珏在等着回答的表情,他開口無奈地道,“杜茗可不是安分的主,現在的局面這麽混亂,他絕對不會安靜在一邊看的,會很危險。”
這樣的解釋還真是……
盛禮珏有點無語,但是馬山就知道,為什麽杜茗明明在京城,卻不和皇兄見面的原因了?因為她根本就不會有施展的舞臺,任何事情都不會讓她插手。
雖然說是為了她的安全着想,但是那樣的她一定會被‘憋死’的。
“怎麽才能算是安靜?”盛禮珏直接問題最終達到這個目的的條件。
這還是第一次,盛淵祈從盛禮珏的眼神中看到一種認真和堅定,對于他能辦成大事,有了一點的信心。
“第一步,已經在開始布局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見到成效,這件事情還不需要用到你。”
“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好好接受訓練,讓火槍隊快速成立起來,做為一把利刃,在關鍵的時候好好發揮作用。”
盛淵祈分析到重要事情的時候,還能相當睿智的。
雖然慶王很早之前就有讓盛禮珏接受的準備,但是這些年來盛淵祈并沒有看到什麽舉動。
所以事情能夠在自己範圍之內解決,就不要去指派盛禮珏了,必究盛禮珏的加入就代表整個慶王府的态度。
在沒有認識杜茗時,就不太想過于和皇叔親近。
因為一但他沒有成功的掌握實權,還是希望皇叔能夠站出來,再扶持一位盛家男兒上位。
哪怕最終找不到合适的人,他自己上位也是能夠接受的。
慶王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漁翁’存在的,無論最後是扶持還是坐收漁翁之力,都希望他能夠成為大盛王朝最後的一道屏障。
只是,他把事情的想的太簡單了。
現在不但盛禮珏牽扯了進來,就連杜茗也在暗中幫着謀劃。
盛禮珏忽然覺得皇兄有點可憐,遇上一個不但不安分的杜茗,而且還比他聰明睿智、善于謀劃。
如果結交的朋友,盛禮珏認為沒問題,完全可以站在欣賞角度看着她表現,但如果是女人……
一輩子被壓制的感覺,他可承受不住。
盛禮珏現在說這樣的話,完全是因為和杜茗一開始是以男兒身結交的,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女人,那杜茗想要發展到現在兩人這樣的關系,那可真是登天都難啊!
“火槍隊的事情,皇兄完全可以放心,只要在用到的時候,通知一聲就好。”盛禮珏信心十足地道。
現在杜茗回來了,喬宇翔和喬宇晞也要回來了,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時候,火槍隊的成立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好。”盛淵祈利落的開口給予表揚,伸手深吸口氣,“回去休息吧!我也要走了。”
本想安靜的呆一會,既然已經被打擾到了,那就還是回到自己該待的地方去吧!
盛禮珏還沒有看到過皇兄情緒這麽低落的時候,心中有些不忍,再加上明明知道杜茗就在京城,又不願講出來的內疚感。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我們兄弟倆好像好沒有單獨喝過酒呢?”給他緩解一下情緒也好啊!不然今晚他可能要失眠了。
盛淵祈邁着的腳步停下來,側身看向他,“你有酒?”這種東西,書院中都是嚴格控制的。
盛禮珏挑眉神秘地一笑,然後向着杜茗的衣櫃而去,蹲下身子在櫃子低下摸出一個小壇子,用手搖了搖。
“幸好沒有被偷喝掉。”沖着盛淵祈得意的笑着。
盛淵祈唇角一勾,深邃的雙眸中劃過喜悅。
306邀他過來
城西‘四季春舍’。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聲,從亥時之後就一直不斷的從正屋內室中傳出來。
“袁大人怎麽辦?爺這樣一直咳下去會出事的,要不要找其他大夫來看看?”一名官員臉帶焦急地道。
“看看等等情況再說。”袁正陽并沒有因為對方的情緒而受到影響,他現在只想等大夫出來,聽聽盛淵逸現在到達了一種怎樣的狀态。
“咳咳咳……”又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牽動着屋外等消息的人們。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擔憂。
‘吱’随着房門的開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走出來的白胡子老人,雙眸中期待着得到現在的情況。
老者一直以來都負責給盛淵逸診治的大夫,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盛淵逸的身體狀況。
“施大夫,爺現在的身體狀況怎樣?”一名官員迎上去急切的問道。
施大夫擡眸看一眼袁正陽的方向,然後淡然地道,“爺只是最近太累了,這幾天在睡覺的時候喝點安神湯,晚上一定要休息好。”
話語落下,衆人臉上的擔憂消失很多,接下來就是加重安排為盛淵逸晚上守護的人員。
等到所有人散去之後,袁正陽在施大夫返回房間之後,擡腳跟了進去。
靠着床頭坐着的盛淵逸一臉煞白,雙眼微微眯起,一副毫無生機的姿态。
“施大夫,爺的身體到底怎樣?這兩天明明沒有出現什麽不适,怎麽突然就……”袁正陽擔憂的問道。
除去盛淵逸,他就是這群人裏官位最高的人,自然在衆人面前要撐起架勢,不能讓大家沒有了主心骨,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其他人的存在,有什麽話當然就要直接了當的問出口了。
“沒有出現不适?你還不清楚他的脾氣嗎?如果不是實在撐不住了,他會表現出現讓你們看到。”施大夫一臉生氣的模樣。
身為醫者,為病人看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遇上不配合的病人,還真是直接那根棍子打昏得了。
“施老又要開始數念了。”盛淵逸微弱的聲音帶着調侃之意傳來。
“爺,你怎麽可以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你這樣……”袁正陽對于他的這種行為也是不認同的。
盛淵逸輕輕擺一下手,“我的身體也就是這樣了,即使每天乖乖喝藥,也只是維持三兩年而已,知不過現在提前一點而已。”
既然已沒有了回天乏術,又何必糾結于此呢?
“你是真的無謂生死嗎?你這根本就是拿命在賭,還不一定能夠賭贏。”施老此時的模樣都能用吹胡子瞪眼來述說了。
“要贏、一定要贏。”盛淵逸不認為他的說法,堅定地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你還真是……”施老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是卻被袁正陽伸手攔住了,“爺不為是自己想,也為我們這些跟随你的部下想想,我們的前程、生死,都在你手中捏着呢。”
有些時候,比起他自己的性命,他們這些會更加重要一些。
盛淵逸沉默了,這些人跟随了他這麽久,沒有給他們做一個好的安排,怎麽能夠放心離開呢?
看到主子不再說什麽,袁正陽的提着的心放了下來,轉頭看向施老,“你可還有什麽好的方法,能夠讓爺的身體得到恢複?”
施老瞪他一眼,“總算是回到真題上了。”說完咳嗽一聲,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論起醫術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不過要說醫術上的一些偏門左道、投機取巧,魏儒安那老鬼總是能信手捏來。”
“魏夫子?他已經退出朝堂多年了,現在更是沒有任何蹤跡可尋,要去哪裏找?”袁正陽認為這老頭根本就是在為難他。
“想不想他活,你自己看着辦。”施老擱下話之後,大步離開了房間。
反正他就是一個大夫,見多了無藥可救的病人,死對于病人來說,也是一種痛苦的解脫。
袁正陽瞪大眼睛看着施老離開的方向,這老頭脾氣還是這麽大,都不知道自己年齡多大了嗎?也不怕有什麽意外發生,真是的。
“事情調查的怎樣?”盛淵逸清幽的聲音再次出現。
“正在進行核實,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上面所有的內容全部屬實,只要找到一些重要的人作證,我們就能一舉拿下張長居。”袁正陽堅信的回應着。
“好,很好。”盛淵逸沉聲道,然後雙臂撐在床上移動身體躺下,“下去吧!我……”
“魏夫子是皇上的夫子,當年也對他進行了扶持,他一定知道魏夫子現在所在何處,我們就……”袁正陽搶在盛淵逸之前勸慰着。
但是迎來的還是盛淵逸輕輕的揮手讓他退下。
袁正陽還想要說些什麽,但也明白主子的性格,只能嘆口氣退下。
床上躺着的盛淵逸,雙眸陰暗不明,只有是生的希望誰還想着去死,但那也要有生的勇氣和态度呀!
從知道自己身體狀況的那一刻,就一心想着在自己死之前一定達到什麽目的,現在已經開始布局,并且在這關鍵的時刻。
如果他選擇那點活下去的希望,一定會停止現在的所有行動,那就會有功虧一篑的結果。
為了自己活下去,而知很多人在不幸中,當年的他可能還能有這樣的顧我,而現在……
能以他的死,換取所有人活下去,他的命還是很值錢的,不是嗎?
盛淵逸帶着滿意的笑容,輕輕合上了雙眼,休息,他現在是應該好好休息,因為他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呢。
他能夠看破生死,讓自己沒有一絲生存下去的希望,但是作為一他為領頭羊的屬下,卻不可能真正的做到無動于衷。
袁正陽在經過一番仔細的分析之後,把目标定在了慶王身上,必究現在和他們接觸過的人,就只有慶王,而慶王又能和皇上說上話。
所以……
次日,袁正陽出現在慶王府門前就沒什麽意外的了,不過卻沒想到會再次遇到杜公子。
307不懷好意
杜茗看到出現在慶王府門前的袁正陽也是一愣。
誰說他是六皇子的人沒錯,但必究還沒有到大搖大擺,出現在京城地面上的地步吧!
更何況出現在位高權重的慶王府門前,這是要公然挑事,還是說慶王已經和他們達成了某種共識?
不對,慶王作為京城的守護,必然是知道六皇子已經進京了,對于他現在的這些行動也是知道的,甚至說是容許的。
就連盛淵祈也是配合着行動的,所以他們根本就是已經連城了一線,想要一舉把張勢搬倒,然後再合力對付白權。
這個計謀到是可行的,所以……
杜茗一臉恭敬的笑容,“袁兄,我們還真是有緣啊!既然又見面了。”
然而比起杜茗的聰明才智,袁正陽的想法就簡單多了,既然又碰到了,不會是盯上了吧?為了那十萬兩銀子?
“杜公子,這樣的緣分以後應該還會出現很多次吧?”袁正陽語氣中帶着淡淡的指責,這樣用心的家夥,還真是不得不防呢?
“哈哈,袁兄真是會說笑,難道袁兄不想與小弟結交嗎?”看出了對方眼中出現的敵意,杜茗也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快。
必究現在是她知道對方的身份,想要給予一些幫助,而對方卻毫不知情,有一些自我保護的意識存在,也是很正常的。
聽到杜茗說道結交,袁正陽的心頭一震。
他是不喜歡這種油嘴滑舌的家夥,但是爺那天的心情倒是很好,即使在回去之後,也依然談論起他,既然能夠讓爺高興,那就帶去逗個樂子也不錯。
“杜公子現在可有時間,跟為兄去見見公子。”找魏儒安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時半夥,現在的爺心中是有郁結存在,根本就沒有求生的欲望存在。
就算知道對方的身份,杜茗也不想就這樣貿然獨自前往的,必究對方可不知道她是誰?如果閑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想要殺人滅口,她可是完全招架不住的。
但是在看到袁正陽雙眸中劃過的一絲痛楚後,她卻說不出決絕的話語。
“好啊!上次和你們家公子談的真是太投機了,原本就想着找機會能在再見見呢。”杜茗開口欣然的答應,然後轉身瞟一眼慶王府的大門,“我去和守門的小哥說一聲,改天再來赴王爺的約。”
就算是要離開,也要讓人知道她的去處呀!不然真要連屍首都找不到了。
袁正陽本想拒絕的,但是還沒有開口,就見杜茗已經跑到了門口,和守門的侍衛說了起來,看那勁頭和王府的守衛很熟呀!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和慶王這麽熟?
“袁兄走吧!”在袁正陽愣神了一瞬間,杜茗已經返回來了。
“好,杜公子請。”這一下,袁正陽倒是顯露出了基本的禮貌。
杜茗沒想到盛淵逸暫住的地方,既然和她現在居住的院子離得不遠,等一下倒是可以去看看青煙,不知道她現在一個人過的好不好?
回想一下,因為參加火槍隊的訓練,她都已經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見到青煙了,相對的就應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聽到關于杜府的消息了,不知道那個院子裏現在亂成啥樣了?
“杜公子對這一代屬下嗎?”袁正陽淡淡的開口詢問,就像是沒話找話地避免尴尬。
杜茗搖着頭一臉的微笑道,“我們出來活動,都會選着繁華的地方,這種安靜、悠閑的環境,不适合我們年輕人。”
袁正陽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年紀輕輕的卻不務正業,還真是不思進取。
杜茗扭動着頭左右看着,完全無視對方眼神中出現的鄙夷,想要真正的了解一個人,那是很難的事情,也需要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
“袁大人,你終于回來了,你快去看看爺……”一名護衛着急的迎過來開口道,但是在看到身邊還有別人存在時,聽出了話語。
“爺怎麽了?今天一早不是還好好的。”袁正剛着急地問着,完全不避諱杜茗的存在。
那是因為他根本沒有把杜茗當一回事,不行了就直接滅口,根本就不是事。
“施大夫在房間裏已經很久了,爺的情況還是沒有得到控制。”護衛如實告知現在的情況。
“我現在就去……”袁正陽開口回應,然後卻想到杜茗的存在,轉身看過去。
“我跟你去,不巧我正好懂得一點點醫術。”杜茗讨好地道,能不能幫上忙不說,但總還是親眼見到才能做出判斷吧!
袁正陽微微一愣,完全覺得他就是在找借口接近爺,不過這麽多人在,相信也不會出現任何的情況,“走吧!”
“好。”杜茗快速地點頭回應,然後跟在伸手進入房間。
原本巨大的咳嗽聲,已經消失只留下悶悶的哼哼聲,施老在端着參湯往盛淵逸的口中喂去,但根本就吞咽不下去。
“怎麽會……”袁正陽看到現場的環境完全傻眼了。
杜茗更是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場景,微微向後褪去一步,伸手捂住嘴巴沒有讓尖叫聲發出。
“今日早飯給他吃了什麽?身體都已經這樣了,在飲食方面要更加注意的,你們怎麽可以……”施老一邊喂着參湯,一邊不停數念着。
看着那救命的參湯,全部從嘴角流出,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施老也是着急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色身影從眼前劃過蹿到床上,伸手就要把盛淵逸的身體翻過去。
“你做什麽?”袁正陽大聲怒吼着,這麽就沒有注意到這小子什麽時候蹿過去的。
沒錯,現在床上出現的人真是杜茗。
“哪來的混小子,袁正陽你是……”施老大聲叱責道。
“他就是噎住了,只要用力拍出來就好。”杜茗大聲叫着,雙臂用力翻動盛淵逸的身體但是沒有任何作用。
“臭小子你……”施老根本不相信事情只是這麽簡單,伸手想要叫人把杜茗拉出去。
但反被杜茗抓住手掌,放到喉嚨下方的位置上用力一壓,“就在這裏。”
308這是有仇
手掌下那宛如雞蛋大小硬硬的一團,讓施老心中一驚,“快來幫忙把身體翻過去。”
一聲大叫之後,袁正陽大步向前來到床邊,三人合力把盛淵逸的身體翻過去之後。
原本是由施老在背身拍打的,但是看到那軟弱無力的掌聲,杜茗真擔心盛淵逸救不過來,他再昏死過去。
“找一個力氣大點的侍衛進來幫忙。”杜茗堅定的聲音,下達着命令。
袁正陽這一次沒做任何的遲疑,直接轉身向外走去,很快一名身材魁梧的侍衛走進來,施老進行簡單的教導之後,很容易就接上了手。
杜茗伸手撫摸着噎着的地方,當感覺到它在向外移動的時候,心中很是歡喜。
‘嘔嘔嘔……’幾聲嘔吐聲過後,一團黏糊糊的東西被吐了出來。
“應該是吃的食物中有糖分存在,所以黏在喉嚨上下不去,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症狀。”杜茗開口子分析着緣由。
施老直接甩給袁正陽一個怒氣的眼神,然後伸出手指放在盛淵逸脈搏上,那那放松下來的神情,讓大家也把提着的心放了下來。
躺在床上的盛淵逸緩緩睜開眼睛,當看到杜茗的身影存在時,還以為看錯了,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公子見到我這麽高興呀!”杜茗一臉笑意地道,還不忘俯身趣認真看一眼他的瞳孔。
“還、真是你。”盛淵逸虛弱的聲音響起,既然聽出了一絲相思之情。
杜敏挑一下眉頭,明亮的雙眉完成一條線,“是啊!真的是我,這次算你對你有救命之恩了,不知道着價錢要怎麽付?”
吸,身後出現倒吸氣的聲音,杜茗權當沒有聽到。
盛淵逸雙眸中笑意更深,“全部都給你。”說完雙眸閉了起來。
“喂。”杜茗伸手在他肩上拍一下,“要說話算數,知道嗎?你的這些手下可不會輕易兌現你給的承若。”
如果是她,主子都已經不在了,誰會楞的兌現那樣欠款呀!
盛淵逸再一次睜看眼,無奈又好笑地看着他,“好,一定會給你兌現的,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他是真的累了,剛剛到鬼門關去溜達了一圈,怎麽着也該休息一下回回神吧!
“好,就一會兒。”杜茗恩賜一般地說完,勾起自己的小拇指和盛淵逸放在床邊的小拇指勾在一起拉扯了幾下,“不能反悔知道嗎?不然有你好受的。”
這樣的威脅,就像是妹妹對哥哥的撒嬌,帶着調皮的味道。
盛淵逸蒼白的臉上,再次挂上淺笑,“好,絕不反悔。”說完再次輕輕合上雙眼,然而嘴角挂着的那絲笑意,卻沒有散去。
杜茗看着這樣虛弱的他,喉嚨處感到濃濃的哽咽。
剛剛在翻身的時候,有觸碰到他手腕處的脈搏,他身體的各個器官已經有了衰老的跡象,如果不是心中有着堅定的目标要達成,恐怕已經……
他這次回京,根本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
他和盛淵祈之間到底有着怎樣的情感她無從知道,但能夠用生命來幫着掃清政權上的阻礙,還是很讓人感動的。
盛淵祈知道盛淵逸現在的情況嗎?如果知道了,還讓他這樣做,是想要讓他完成此生的心願,還是想利用他而得到……
肯定不是,盛淵祈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杜茗為自己冒出的想法感到害怕,馬上給予了否定,但是這一念頭卻并沒有完完全全在心中消失。
離開房間,面對袁正陽的戒備和施老的審視,杜茗只是微微聳聳肩,“不過就是恰巧就了公子的名而已,我只是開玩笑,不會真的向你們要銀子的。”
這種被圍剿的氣勢,她還真不想嘗試,雖然銀子真是個好東西,但怎麽能夠有命重要呢?
“公子怎麽會是湊巧?你剛剛的整個架勢、審視、判斷,根本就是一名老手。”做為一名醫者,怎麽能夠連這些最基本的常識都分辨不出來呢?
“呵呵呵,您過獎了,如果讓師父知道,我受到這麽大的誇獎,一定會拉我回去關禁閉已防止我飛上天的。”杜茗一副自傲的神情道。
既然想要留下這裏時刻觀察着盛淵逸的病情變化,那醫學方面的才能就不能隐藏了。
“不知你的師父是哪位高人?”施老語氣深沉,雙眉更是輕輕皺起。
杜茗學者他的樣子同樣皺起雙眉,“高人算不上呀!師父就只比您高那麽一點點而已。”只是想要調節一下氣氛,而且她空中說的高,是只身高。
但是在看到對方更加陰沉下來的臉之後,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笑話,他們欣賞不了,“我的師父是魏儒安,你們應該有聽說過吧。”如果告知,希望能夠看到師父的面子上,給她一些寬容。
但是……
“是他!”施老冰冷而不屑的聲音。
“是他!”袁正陽震驚的聲音。
後者的聲音,杜茗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無論是對師父的威名,還是擁有她這麽伶俐的徒弟,震驚是完全能夠想象到的。
但是前者,那冰冷而不屑的聲音,還真就有點想不通了?
他和師父之家不會是有仇吧?
不該呀!師父這些人的身評都很好的,尤其是收留了很多被誣陷的人,給了他們有尊嚴的生活環境。
不過,人怎麽可能一輩子不犯錯呢?或許就有那麽幾個看着互不順眼,然後就結下仇恨的人。
而今天就讓他給碰到了。
杜茗小心翼翼地向着屋裏看一眼,然後淺笑道,“其實我學醫的時間并不長,會稱呼師父完全是想要借着師父的名聲得到一個好的發展,但是他已經很久不在朝堂走動了,所以……失算、失算。”
師父,絕對不是故意毀壞你的名聲,實在是先保住小命比較重要呀!
“哈哈,真沒想到,既然會收下你這種徒弟。”施老實在是想不到,精明一世的魏儒安既然會毀在這種家夥的手上。
“既然你是魏夫子的徒弟,那一定知道魏夫子現在的下落了,約見一下吧!”袁正陽清淡的語氣,就像是對杜茗進行試探。
309是他不要我
杜茗聽到袁正陽的話語,心中也知道有對方并沒有真心的相信她,但是稍加思索就知道,對方是想要師父給盛淵逸看病。
其實說真得,就算是師父來了,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不是嗎?
但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希望,人還是要有一些希望才好。
“哦,原來今天你去慶王府,就是去找師父的呀!”杜茗馬上一臉了然的表情。
“魏夫子在慶王府?”袁正陽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難怪杜茗會出現在慶王府門前。
“他們和好了?”施老一口的冷然。
杜茗眨眨眼睛,看來這老頭,對師父的事情很了解啊!但是印象中,有沒有這麽一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子存在。
“那個因為前段時間發生了一點事情,師父遇到了一些危險,正好被慶王遇上,解決掉之後,為了師父的安全着想,就暫時住到慶王府去了。”杜茗簡單地做着解釋。
但是當她說道遇到危險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施老情緒出現了變化,看來兩人的緣淵好挺深的。
“那就有勞杜公子把你魏夫子約來,給爺看看。”袁正陽這一次倒是恭敬了一些。
“好說,好說。”杜茗爽快地點頭,正好她也有很多的話,要和師父說一點呢?
另一邊,慶王府。
當門衛把杜茗交代的話和留給魏儒安的信箋交給慶王的時候,慶王也是震驚的。
他不是被柯汗仁帶走了嗎?怎麽又會出現在王府門前?
“你确定是杜茗?”慶王冷聲再次做着确定。
“屬下決定不會看錯,是杜茗杜公子沒錯。”門衛堅定的給予回應。
慶王把信箋翻動兩下,“知道你,你下去吧!”在門衛行禮退下之後,慶王站起身,想着魏儒安所居住的院子中走去。
“你來做什麽?不是說好,互不幹涉嗎?”魏儒安對于慶王的出現并沒有笑臉相迎,反而言語中有些責備之意。
慶王并沒有開口接話,而是把手中拿着的信箋放到他的面前,“你那寶貝徒弟,也就在你眼中是塊寶而已。”
魏儒安狠狠瞪他一眼之後,把信箋拿起打開,當看到第一句的時候,就有種摔掉不下看的沖動。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