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59)

父,你還真是狠心呀!既然把我這麽好的徒弟就直接送人了,但人家卻根本就沒有把你的寶貝徒弟當回事,直接扔在荒郊野外讓自生自滅去了,……】

接下來就是各種各樣的訴苦,還真是沒有一點幹大事的氣魄。

“這小子現在在那?”魏儒安用力把信箋拍在桌子上,一副很是惱怒的表情,其實心中更多的是擔憂,不知道他體內的毒現在怎麽樣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出來。

慶王搖搖頭,“聽門衛回禀,杜茗在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六哥的手下,找他去喝酒。”雙眉皺在一起,他也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六哥?他那來的六哥?”魏儒安深沉地道,意識到事情絕對不會怎麽簡單,這小子什麽時候交代過自己的行蹤了,那都是想到一出是一出的。

“六哥?”慶王忽然想到某種可能性,“那小子不會是認識老六了吧?”

知道他不平凡,但是這樣的巧遇還真是有些意外啊!

“老六?盛淵逸!那個臭小子這是要做什麽?”魏儒安不由的擔憂起來。

雖然知道杜茗對于行走的每一步,都能算計的很好,但必究年齡還小,比起那種老謀深算的人,還是不夠心狠。

比起魏儒安擔憂杜茗的安危,慶王想的是杜茗很有可能破壞他們現在的布局,或者是杜茗參合進來把事情變的複雜。

“我現在去找老六,如果杜茗真是被他的人帶走了,我會把他接出來。”絕對不能在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的時候,出現任何的意外。

“好。”魏儒安這一次并沒有唱反調,但是在慶王剛剛踏出兩步的時候,忽然開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讓柯汗仁帶杜茗去黎國的事情是他決定的,他擔心慶王要把杜茗帶回來的時候,杜茗會不願意。

既然是他辦下的事情,當然要他自己去解決了。

慶王停了一下腳步,也并沒有做任何的拒絕,一起向着王府門前走去,并吩咐着準備馬車。

鳳華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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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仟源看着面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幾個人,雙眸中憤怒的火焰在燃燒着,“如果不想訓練就決然一點退出,我這裏不需要意志不堅定的人。”

“我們确實是有一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喬宇翔覺得自己作為幾人中年齡最大的人,是應該要站出來承擔責任的。

“這裏的那個人沒有一點事情處理,為什麽別人就能忍住?你們就必要得去處理呢?”佰仟源顯然不接受這樣的借口。

“不會再有下次了。”盛禮珏開口表明自己的态度。

但是那清淡的口氣,根本就沒有一點真誠,完全就是在敷衍。

當然了,依照他現在接受的任務來看,根本就不可能規規矩矩留在書院接受訓練一直到結束。

“哼。”佰仟源冷哼一聲,當然是不會相信了,但必究對方的身份擺在那裏,這樣已經算低聲下氣了,也不好再說些什麽。

“佰仟教官,我們火槍隊的遵旨是成為一支無所不能的突擊隊伍,如果我們來當初的籌備者都營救不出,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比起兩人的認錯,喬宇晞反而覺得,他們的行為并沒有任何錯誤存在。

佰仟源雙眸中的閃過一絲璀璨,“杜茗的去留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你們這樣……”

“如果是對方不帶走杜茗了呢?把她一個人放在外面時間很危險的事情,不是嗎?”喬宇晞并沒有讓他把話說完,直反問道。

“沒有被帶走?”佰仟源相當的震驚。

當初他可是親眼看到柯汗仁那堅定的态度,不同意把人帶走,就來個魚死網破的氣勢,怎麽可能又把人放了?

“杜茗那麽鬼精靈,自然有他自己的辦法,讓對方放棄帶她走了。”盛禮珏牙咬切齒地說着,一副恨恨的表情。

310你鬥不過他

盛禮珏此刻對于杜茗确實是恨的牙癢癢。

她能留下來,沒有給帶去黎國,他當然是高興的,但是卻好端端的出一個難題給他去解決,讓他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還真是恨不得她被帶走得了!

盛禮珏憤恨的态度,讓三人以為是杜茗沒有和他聯系在生氣,并沒有往深處想。

“既然杜茗沒有離開,那一定要把他找出來,讓他回歸到火槍隊的訓練中才行。”

佰仟源對于杜茗指定的訓練計劃和訓練內容,有一些還看的不是很明白,是得好好商量一番才行。

“學生已經派出手下尋找杜茗的行蹤了,一但有消息……”關于這一點喬宇翔戴斯很有發言權。

“一有杜茗的消息,就馬上去核實,這點便利我還有會給的,落下的訓練課程可以回來之後補上。”佰仟源馬上給予他們想要的回答。

這三個人的天資聰明,在訓練上只要一點就通,之所以這樣盯緊他們,也是希望能夠有更好的一個發展。

他希望這支火槍隊能由他們三人分別帶領,作為小隊長當然還是要得到大家的認可才行。

“謝教官給予的便利。”三人馬上行禮道謝,已經達到了想要達到的目的,當然也不能太過于失禮了。

“謝就不需要了。”佰仟源擡手拒絕,“今天就把落下的訓練補一下吧!”既然出現在訓練場上,就說明今天應該不會有事情打擾了。

還真是說來就來呀!

三人在心中不滿的吐一下舌頭,但因為有了杜茗回歸的希望,三人還希望能夠在杜茗的帶領下,讓火槍隊成為一支無敵的隊伍呢?

所以在訓練開始的時候都鉚住了勁,不希望在杜茗回來的時候對他們的訓練不滿意。

另一邊,慶王和魏儒安出現在盛淵逸所居住的地方時,衆人的反應無疑是震驚的,才說道讓魏儒安前來為盛淵逸診治一下,人就出現在眼前了。

然而比起衆人的震驚,杜茗反而是有一點心酸出現。

可能是因為重生的原因,當時被‘一脈相承’折磨的杜茗,雖然是昏迷的,但意識去很清醒。

她在意盛淵祈答應讓柯汗仁把她帶走,但卻對真正做出提議的魏儒安,心中也是有着埋怨的。

在她心中,魏儒安是最懂她,也最疼愛她的長輩,既然會送她去那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而且托付給的人,還是并沒有什麽交集過的柯汗仁。

那一刻,就感覺自己是一個被人抛棄的孤兒,而且還是那種會給人來帶災難的孤兒,那種有多遠就送去多遠地方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所以在毫無準備之下,聽到魏儒安出現的杜茗,既然有種想要逃走的感覺,因為還沒有想好該怎麽面對師父。

但是……

“在生師父的氣嗎?”魏儒安低沉而輕聲地問着。

沒有來得急逃走的杜茗,先是莫名的一愣,緊接着眼淚就無聲的落下,像是在控訴着對自己的抛棄。

那種明明只有女子才會做出的哭泣樣,出現在杜茗身上卻沒有一點的違和感存在,反而讓人看着心中煩疼。

“哎!”魏儒安深深嘆口氣,“為師當時做決定的時候,确實有點太沖動了,事後也覺得事情決定的有些太草率了,但是所謂金口玉言,既然已經……”

就算是想要把杜茗叫回來,也得到柯汗仁帶着走去大盛王朝之後,不能做出自打嘴巴的事情。

而那個時候的火槍隊應該有已經建立起來了,正好可以把這件事情當成是第一次任務去執行一下。

魏儒安是真的有想過,要把杜茗解救回來,可惜所有的設想,都比不上現實給予的回應。

“師父,雖然我這個徒弟很優秀,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認同,你是真心給予了托付,但是人家只是一時興起,這不就把我一個人扔下了嗎?”杜茗淚眼汪汪地控訴着。

柯汗仁要是知道,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定,才做下把她留下的決定,卻被說成是扔下她不管,一定會氣到吐血吧!

不過,哎!只要杜茗給他一個帶着一些歉意的眼神,馬上就會把什麽都忘記吧!這種背黑鍋的事情,又不會少塊肉,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了。

扔!?

魏儒安是不相信,杜茗口中說出的這個字的,但是确實是他做的有些過了,所以就不去在意着話語中的用字不當了。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魏儒安認為有些事情,在沒有真正講清楚的時候,還是不要說出盛淵逸的身份為好。

對于魏儒安的故顧及,杜茗倒是能夠理解,必究雙方都清楚各自的身份。

“就是緣分啊!”杜茗眨眨黑白分明的雙眼,一副很神秘的表情。

“你呀!還真是……”從杜茗的這一回應中,魏儒安贏猜到他知道了些什麽,為了不給以後發生的事情制造沒必要的誤會,還是找時間詳細的告知一下吧!

“魏夫子,可以去看看六爺現在的情況嗎?”看到師徒兩人終于靜下來的袁正陽馬上上前,介入到兩人之間。

魏儒安看着杜茗雙眸微眯,杜茗點點頭并沒有回應什麽,但既然看出盛淵逸現在的情況不太好。

尤其是在跟着袁正陽來到盛淵逸的房間,看到施老的時候,魏儒安的眉頭更是皺了起來。

兩人的醫術一直不分上下,現在既然來找他,看來盛淵逸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回天乏術了。

施老雖然對于魏儒安那種行醫的手法很不認同,但是現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他的身體狀況,等一下我會做詳細的訴說,你先診脈吧。”施老讓出位置給魏儒安,然後站立在一旁,并沒有離開。

門外,慶王接受到剛剛魏儒安遞給他眼神,找上杜茗告知現在盛淵祈正在進行的計劃。

杜茗看似漫不經心的聽着,其實并沒有放過一字一句,而且依照她對盛淵祈的了解,也幾乎能猜到他現在正在做着什麽,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是誰?

所以她都已經出手幫忙了,不是嗎?

311總好過你

盛禮珏結束訓練的時候,已經是亥時,高輕度的訓練讓他覺到渾身酸疼,原本想着回到屋裏,能夠好好休息一下,卻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張允臣已經等盛禮珏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了,當看到回來的身影時,馬上迎上去,然而得到的回應卻是被視而不見。

雖然一直以來,盛禮珏對他就很有敵意,但他以為這些日子有所改變了。

至少杜茗和他的相處還不錯,盛禮珏就算是看在杜茗的面子上,也會對他有些不同的,但沒想到這個不同卻和他想象中的完全相反。

以前遇到還會諷刺幾句,而現在卻根本就是無視了。

張允臣身體裏也是有傲氣存在的,既然被無視那就自己也當看不見好了。

當然這樣的前提是:兩人在路上遇到,而不是現在的親自來找他。

張允臣吸口氣,轉身向着盛禮珏而去,在對方關上房門時,即使伸手進行了阻止。

盛禮珏用力推動兩下,發現對方并沒有放棄的意思,只能是作罷。

因為勾起小時候的回憶,盛禮珏現在最不想簡單的人就是張允臣,總會想着如果沒有他的存下,自己不但能夠得到母愛,張夫人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一個女人能夠在不愛自己的男人身邊忍耐,最大的一個可能就是不想讓孩子受罪。

盛禮珏還是閱歷少,把這個世界想的太過美好了。

當然這個社會上,不缺乏為了孩子兒忍耐的母親,但也有利用孩子抓住男人心的女人存在。

讓他一直讨厭的張允臣,恰恰就是遇到了後者那樣的母親。

盛禮珏冷淡而陌生的态度,讓張允臣放棄了由對方開口說話的希望。

他在把門關好,點燃房裏的燭臺之後,開口說出今天來等他的原因,“你在張府門前站了很久卻沒有進去,是想要去見母親嗎?”

不得不說張允臣對于盛禮珏還是很了解的,一下就猜中了盛禮珏去的目的。

“她是你的母親,爺為什麽要去見她?”盛禮珏高傲地道,語氣中還帶着一絲的嘲諷。

面對一向說話,都很沖的盛禮珏,張允臣也不想一個人在這裏找不自在,開門見山地道,“我知道你的目的不是要見我母親,你們的目的根本就是沖着整個張府而去的。”

“哈,整個張府?你這是想要用一人之力,為張府力挽狂瀾?”盛禮珏一臉的不屑,既然有這麽聰明,怎麽就讓自己的母親活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張允臣深吸口氣,“我不是為了張府,是為了你們,他在大盛王朝的根基有多深,絕對不是你們能夠想象得到的,你們想要搬倒他,根本就是自不量力。”

他在張府待了這麽多年,都沒有真正的看透那個人的底線,他們對那個人又了解不少,既然上來就想着要對付。

“我們不想要你的好心,現在做什麽事情我們要比你清楚,你只要顧好你自己就好了。”盛禮珏語氣中多了很多的指責與抱怨。

“你們知道他現在門下有多少人嗎?又知道他現在培養着多少亡命之徒,你們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這樣貿然的行事,只會讓這個朝局更加不穩定而已。”張允臣還沒有這麽嚴厲的說過話。

無論是坊間的傳言,還是身邊接觸過他的人,對他的評價都是溫文爾雅的公子。

“你既然對他那麽了解,為什麽就不能抓住他的一點痛腳,讓你的母親脫離那悲慘的生活。”盛禮珏一直把心中對他的不滿說了出來。

“你看看你和你母親這些年在張府過着什麽樣的日子,內閣首輔的正妻?知道坊間是怎麽給予你們評價的嗎?活的連張府的下人都不如。”

從杜茗交給他任務開始,那些原本讓他隐藏的很好的記憶,就如潮水一般湧來,他不想回憶的,但根本就控制不了。

張允臣被是盛禮珏的怒吼聲驚到了,一直都不知道,他既然會這麽怨恨自己的無能。

他也并不想,但是母親她說什麽也不離開張府,說那裏就是她唯一的家,為了得到那個張夫人的頭銜,她背叛了所有,絕對不能讓與別人。

所以,他也只能留在那裏,盡自己最大的能力,隐藏了自己的能耐,不想成為那個人的幫兇,但是為了讓母親得到好一點的待遇,有時候又不得不做些事情出來。

他并不是自願的,他有着很多的無可奈何,可是這些在盛禮珏的眼中,根本就是懦弱的表現。

“你們是搬不倒他的。”張允臣輕聲說着,再一次表達着自己的觀點。

“所以呢?”盛禮珏嘲諷地道,“就應該向你這樣忍辱偷生,明知道他對你是種利用,明知道他控制着朝堂的勢力,是不對的?而什麽都不做,是嗎?”

“如果盛家的男兒,都像你這樣的畏首畏尾,那還會建立什麽大盛王朝?現在我們是正義的一方,我們只是想要奪回原本屬于我們盛家的政權而已,這根本就是順應天意的事情。”

盛禮珏堅定的聲音,加上那原本就存在于身體裏的皇族氣勢,讓張允臣忽然有種,這小子長大了不少的感覺。

但是對于他們的前景,還是非常堪憂的。

“如果,你還念及我母親對你的一點點好意,三天後她的生辰之日,希望小王爺能夠賞臉前去慶賀。”張允臣退居到自己應該呆着的位置上。

盛禮珏輕輕擡眸看過去,“爺憑什麽要去?爺記得當年她答應過,一定看着爺長大,可是沒有多久就連面也見不到了。”

“這樣不守信譽的人,爺為什麽要去給他慶賀生辰?”語氣冰冷到沒有一點感情存在,但是起伏的胸膛卻顯露出,他的情緒現在很激動。

張允臣感覺眼睛酸澀,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清理了一下喉間的哽咽,“最近一段時間母親的身體很不好,這可能是過的最後一個生辰了。”

“希望小王爺能夠不要和一個即将離世的人太多計較。”為了母親,就是再多的艱辛,他也是可以承受的。

312不對我上心

“你在威脅我?用你母親的生死?”盛禮珏直接怒了,沒想到張允臣會說出這樣的話。

張允臣倒吸一口冷氣,這樣憤怒到随時都可能沖過來揍他一頓的盛禮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現在的他有點豁出去的感覺,所以并沒有顯示出任何的退縮之意。

“我是誠心對你發出邀請,如果你要想成是威脅,我也無話可說。”張允臣話語中帶了一點強勢的味道。

你還……

這樣強勢的張允臣,盛禮珏也是第一次,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道該給予什麽樣的回應。

“這是爺的房間,爺現在要休息了,你給爺現在馬上離開。”不知無可反應的盛禮珏,只能用這種無理取鬧的方式,來彰顯自己的高傲氣勢。

盛禮珏的不快,讓張允臣心生歡喜,生氣就說明他沒招了,也說明他已經答應了去母親的生辰宴上,這一點的的信心還是有的。

就算坊間的人再怎麽說盛禮珏為人嚣張跋扈,他也依然認定盛禮珏的為人,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人的影響。

“好,你這一天的訓練也很累了,早點休息吧。”事情的目的自己你過達成張允臣也就不再做任何逗留了。

但是……

“幹嘛這麽關心爺?爺和你的關系有這麽好嗎?”盛禮珏雙眸瞪圓一副跟他劃清界限地表情。

張允臣當然不會理會他的質問,反而是嘴角輕勾着笑容看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房間。

“喂,你幹嘛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爺,你特媽是想死嗎?”盛禮珏大聲怒吼着,并伸腳向着桌角用力的一踢。

是在發洩張允臣的那種德意志滿,但更多是在發洩,杜茗既然能夠把人看的那麽準,為什麽就不能看看他?

從杜茗告知他,只要到慶王府門前去站一站,張允臣就一定會前來找,然後只要他能夠很堅定自己的意志,對方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讓他進入張府的大門。

果然一切都在杜茗的算計之中,張允臣也想要借助他們的勢力,擺脫現在的處境。

但是,為什麽她能夠看準所有人,就不能認真仔細地看一下他呢?

她對他的重要性,只有是稍微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當然他需要的并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關切和感情,但至少在發生事情的時候,能夠告知他一些不行嗎?

就比如她身體中毒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她體內的毒素發作,他是永遠不會不知道她中毒的事情,是嗎?

她為他擋過箭,為他豁出過自己的性命,為什麽就連這一點事情,都不能告訴他呢?

雖然是幫不上忙,但直到不用一個人在心中積壓着,不是嗎?

不對,她也不是一個人在積壓着,她告訴了她的師父、他的舅舅,但是最終就是這個人提議讓她被柯汗仁帶走的。

不過想想,和她最為親近的皇兄也是在毒發的時候才知道的,好像他也沒有什麽可抱怨的。

想到這裏,盛禮珏的心莫名輕松了很多,而再往深裏一想,他現在還有一個她的秘密掌控着,而皇兄還不知道呢?

“睡覺。”盛禮珏原本冷然的臉上,忽然出現了淺淺的微笑。

哎!他還真是容易滿足。

明明是一個很好的發洩機會,卻自己想想就想通了,完全不需要人去安慰,也算是天才一位了。

禦書房。

“皇上,栗妃在外求見。”趙福全走進來恭敬地行禮禀報。

面對着牆躺在床上的盛淵祈雙眉微微皺起,“她這是演的太投入了吧!”現在都已經要到子時了,還來。

這幾天閑的無聊的他,完全就是無所事事,也就沒有什麽體力消耗,即使早早的躺在床上,希望自己能夠利用現在的機會好好休息一下,但卻怎麽也睡不着。

“啓禀皇上,看栗妃那着急的神情,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趙福全開口告知自己看到的情況。

事情出現變化了!?

盛淵祈松散的雙眸一下子銳利起來,整個身體也回複到應敵的狀态,“讓她進來。”随着話音響起的,還有他坐起來的身姿。

“是讓栗妃進來內室?”趙福全對于這個決定多少還是有些謹慎的。

盛淵祈直接射過去一個冷眼,“你認為呢?”

是這幾天的懈怠,讓他連自己最基本的生活底線都不記得了嗎?

趙福全微微一愣,然後馬上行禮道,“奴才讓栗妃在前廳等着。”然後倒退幾步之後,轉身快步向外走去。

盛淵祈雙臂撐在床邊上,十指用力抓緊床沿,這個床上除去自己就只有杜茗躺過,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以後,他都是是唯一的存在。

等待盛淵祈穿好衣衫來到正廳的時候,栗妃一個健步沖過來抓緊他的手臂,“我現在要出宮,你給我出宮的令牌。”

盛淵祈皺起眉頭,雙眸中帶着審視,“你既然還知道我有出宮令牌,它長什麽樣子,為什麽我從來沒有見過?”

出宮令牌一向都只有後宮嫔妃才有那種東西,皇上出宮需要令牌嗎?

雖然他這個皇帝并沒有什麽實權,但随便出宮這點便利優待還是有的,當然了很多時候他出宮都是比較隐秘的行為,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所以像這種出宮的令牌,從他登上皇位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得到一塊。

“你既然沒有出宮令牌?”栗妃完全傻眼了,還以為找到他就能順利出去呢?

盛淵祈眨眨眼睛,一副并不是什麽大事的态度,“現在的形勢已經很緊張了,你被多少人盯着不會不知道吧?既然還想着拿着出宮令牌大搖大擺的出去,你是想讓人找機會滅掉你嗎?”

女人還真是不分事情的嚴重性,完全不知道現在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知道杜茗也是女人的話,這樣話應該就不回說出口了吧!

“對,不能大搖大擺的出去,這樣會給他引來很大的麻煩,所以只能悄悄的出去,但是我要怎麽悄悄的出去呀!”栗妃着急的面容下是一臉的悲痛表情。

313絕不獨活

他?!

盛淵祈深邃的雙眸中透着幽暗的光芒,“六皇兄出事了?”

他是這件事情的主導者,當然會被很多人盯上,即使行動在謹慎,白權和張勢在朝中的勢力這麽強大,還是難免會會被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

栗妃慌亂的心,在看到盛淵祈透落出的晦暗不明的神色時,莫名的平靜了下來,“就算他真的出事了,所有的計劃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你就放心坐在你皇帝的寶座吧!”

他的心願,就是發生再大的事情,也一定會實現的,這一點的信心她還是擁有的。

“你神經病。”盛淵祈溫泉控制不住的開口大罵,“你們真的以為我稀罕這個皇位嗎?你想坐給你啊!”

每個人都覺得,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很享受似的,那讓他們來坐坐好了,他還樂的清閑呢?也不用每天連睡覺都要睜着一只眼睛。

“皇上息怒。”趙福全馬上上前一步安撫着。

當然他還想提請盛淵祈慎言,但是在這樣的氣氛下,還是不要忘槍口上撞比較好。

栗妃還沒有見到這樣神怒道語無倫次的盛淵祈,應該是說了一些刺激到他的話。不過現在她可沒時間去做什麽反省。

“我得到消息,六皇子從昨夜開始就陷入昏迷,到現在依然沒有舒醒的消息傳來,我擔心……所以……”

這種不安的感覺,她已經經歷一天了,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必須親眼見到他現在是總什麽樣的情況才行。

聽着栗妃的訴說,盛淵祈不由看向趙福全,後者搖搖頭,并沒有得到什麽消息,當然也有可能是有人不想讓消息傳到盛淵祈的耳朵裏。

“趙福全安排出宮,招魑炎守護禦書房。”盛淵祈堅定而決然的下達命令。

“皇上,你這是……”趙福全被這樣的命令吓到了。

“我帶栗妃去見六皇兄。”盛淵祈給予給予決定,沒有一點商量的語氣。

“皇上,你……”栗妃不敢相信,盛淵祈既然會親自去見盛淵逸,這宮中無人一但被發現,一定會大亂的。

但是……

“速去速回,明天中午之前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盛淵祈語氣深沉而自信地道。

這些天他都沒有上朝,剛開始還有大臣進言,而現在大家已經把目标發生了轉移,正在想着如何對付‘妖姬’,他即使不存在,也不會有人馬上注意到的。

盛淵祈的态度都這麽堅定了,趙福全和栗妃也不再說什麽,但是想要從皇宮裏出去,兩人的裝扮還是要有變化一下的。

當然依照盛淵祈的身份,太監的服裝當然是不穿的,所以找來了一套侍衛的盔甲,而栗妃就簡單多了一身宮女套裙就好。

趙福全把兩人從側門離開,然後返回禦書房和魑炎去做應對的準備。

子夜京城的街道上格外的安靜,兩人的身影被月拉的很長。

“你知道住處?”盛淵祈低沉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剛剛只記得抓緊時間離開了,忘記問這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這樣犯點迷糊的盛淵祈,讓栗妃忽然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親近了不少。

“他現在所住的地方,是屬于栗家的産業。”栗妃嘴角輕勾帶着一絲甜笑,即使只是住一下,也仿佛兩人有了暧昧的牽扯。

看着她一臉滿足的神情,盛淵祈不得不說還有點小小的羨慕,“三年前那個時候,你為六皇兄登上皇位,付出不少吧!”

栗妃也不隐瞞,直接點點頭,“是啊!只有是稍微收到過栗家一點恩惠的人,我們都讓他們還人情。”

那個時候一門心思,就是讓盛淵逸登基,讓然讓她入住後宮。

可惜一切的努力,最終卻成就了別人的成就。

“沒想過殺了我,讓六皇兄回來登基?”盛淵祈清淡地聲音響起,就像是兩人在一起閑話家長。

栗妃側頭看他一眼,“當然如果沒有六皇兄的授意,你認為我會反過來幫你,有時候玉石俱焚,要比活下來簡單很多。”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真正的做到萬無一失,所以不成功便成仁,是她當時支持盛淵逸的時候就做下了決定。

這種不畏生死的态度,還真是……

“是不是覺得很可笑?他什麽都沒有答應我,而我卻付出了我擁有的全部,可笑的是到現在也依然沒有任何的後悔存在。”

沒有得到回應的栗妃,也不在乎盛淵祈會給予她怎樣的嘲笑,自顧自的說着,仿佛就是想要把心中的話說出來而已。

“你應該是很愛他吧!”盛淵祈的聲音也很平淡,其中還帶着某種的有感而發。

栗妃甜笑着聳聳肩,“愛嗎?不是很清楚,不過為了他做什麽都可以,到現在也依然不改。”人總要有一些信念存在,才能堅定的做下去,不是嗎?

堅定的神情,忽然讓盛淵祈有點心疼,那種付出不求回報、還能樂在其中的人,如果沒有堅強的意志,那就是把所有的傷口隐藏起來進行自我療傷。

“還真傻。”盛淵祈口氣幽冷的道,但是卻伸手在她的頭頂輕輕撫摸幾下,帶着一種哥哥疼惜妹妹的感覺。

妹妹?好像對盛淵歡也沒有這樣親昵過。

“盛淵祈,我們這次是抱着必定要搬倒張勢的目的,所以……”栗妃喉間哽咽,做了一下吞咽的動作,“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下旨把我指給盛淵逸;如果他死了,我定然也不會獨活。”

這個決定,在三年前就做下了,現在更是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幹嘛把事情想的那麽悲觀,怎麽就不想想你們都活着,我給你們指婚,然後安排盛大的婚宴,這多好。”盛淵祈口氣一場的不認同。

明明是樂觀的人,幹嘛把事情想得這麽悲觀,好像兩人是為了幫他鏟除張勢,而抱着必死的心一樣。

“好,借你吉言。”栗妃并不想在這件小事上浪費時間。

只要能有活下去的機會,沒人會想要用死換取那些空有其表的名頭。

314你個混蛋

城西,‘四季春舍’。

“師父你去休息吧!我來看着就好。”杜茗看看現在都已經過了子時,盛淵逸的情況也已經穩定了下來,開口催促着魏儒安去休息一下。

魏儒安一只手搭上盛淵逸的脈搏,另一只手撫摸他的額頭,确定燒已經退下去之後,才微微點頭,“我就在隔壁休息,有事叫我。”

就算拼盡一生所學,也不能給他維持太久的生命,但身為醫者還是有進自己最大的努力才對。

“好。”杜茗微笑着點頭回應。

片刻後,房間裏只剩下躺在床上的盛淵逸、坐在床邊凳子上盯着盛淵逸看的杜茗。

啊!盛家人的基因還真是強大,一個個長的都很俊朗。

盛淵祈和盛禮珏就不用說了,就連現在一臉蒼白的盛淵逸,是絲毫沒有損壞掉那完美的外貌。

杜茗不由的摸上自己的臉頰,雖然肌膚白皙透亮,但是卻少了一點女人該有的柔美。

哎!這輩子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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