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65)

情,不然怎麽會直接就帶她來到這麽偏僻的位置呢?

“喬小姐,實在是因為這件事情至關重大,一定要小心謹慎一點才行。”白落月并沒有應該喬宇晞的态度而生氣,反而開口給予的解釋。

“白小姐,你該不會還想着離開書院之後,才開口說你認為很嚴重的事情吧!”喬宇晞擡頭看看高聳的圍牆,出去并不難,不過可不想帶着個女人出去。

故作神秘、玩弄權術、蠱惑人心,還真不愧為白家的後人,這些手段倒是學習的淋漓盡致呀!

白落月微微一愣,然後像是才明白對方話語中的意思一笑,微笑着搖搖頭,“喬小姐,真會開玩笑。”

喬宇晞完全不接受她的玩笑,眼神一冷轉身就要離開。

白落月馬上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一副害怕她走掉的表情,“你知道當年是誰阻止封賞清風寨的嗎?”

本想先結交一下,然後再說正事的,既然對方這麽等不急,那就直接進入主題好了。

喬宇晞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笑容,“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望族,不都看不起我們這種只懂得拳腳功夫的人嗎?”

“而且有一件事情你要搞清楚,當年清風寨是主動退出不接受封賞的。”即使清風寨沒有了當年的氣勢,也不能給清風寨丢臉。

“是,當年喬老寨主的高風亮節,我也是很欣賞的,但自己的品行好,也不能為別人所利用,不是嗎?”白落月那微微帶着一絲怒氣的态度,仿佛就是很想為清風寨而抱不平。

“你說當年有人利用爹?”喬宇晞一臉的驚訝,這到不是在演戲,必究在她心中爹的形象那可是很高大的,絕對不容許有這樣的污點存在。

白落月一看終于說到了點子上,心中不由的出現歡喜,眼神确實無比的真誠,“清風寨當年對朝廷做出的功勞是衆所周知的,沒有得到封賞看似喬老寨主高風亮節、不喜功名,其實是有人在暗中進行阻擾。”

“我想知道的是誰在利用我爹,你說這些廢話做什麽?”喬宇晞陰沉着臉,反手握住白落月的手臂,厲聲問道。

白落月雙眉皺起,一副很疼的樣子,“喬小姐你輕一點、輕一點。”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她在心中對喬宇晞開始怒罵。

臭丫頭,如果不是想要借用你清風寨的勢力,本小姐才不會低聲下氣地對的說話呢?你等着,這個仇總要有一天是會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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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宇晞并沒有松開握着的力氣,反而加重了幾分,“說,是誰在背後搞鬼?”

“我……”白落月倒吸一口冷氣,“我說,是,是盛家人。”

“你胡說。”喬宇晞根本不相信,這次不但力氣加大,還大跨一步向她逼近,直接讓白落月後背靠在圍牆上。

“我說的是真的,是我前兩天在書房找書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當年爹為清風寨寫下的請賞書,還有慶王寫給爹爹的信函。”白落月忍着疼痛,把事情艱難的說了出來。

“信函呢?”喬宇晞不做任何退讓,緊逼着道。

“信函、信函被爹爹拿回來了,并且還警告我不能對任何人說起,可是、可是想到這樣對清風寨很不公平,所以、所以我才會來找你。”白落月一副很是于心不忍的表情。

“你會這麽好好心?”喬宇晞冷冷地笑着,完全不相信她說的話,倒是把自己的手臂收了回來。

白落月一下子失去重心,跪倒在地上,“我當然沒有這麽好心了,我是不想讓你們蒙在鼓裏,但更重要的是不想再讓你們成為盛淵祈的助力。”

那丹鳳眼中,帶着對盛淵祈的仇恨,而臉上卻是一臉的情傷,仿佛在痛苦的邊緣搖擺不定。

“你不是一直想當皇後嗎?怎麽現在是因愛生恨了?還是想要讓白家得到更多的額勢力,然後去強迫盛淵祈立你為後?”

白落月對盛淵祈的深情,她在剛開始的時候确實希望兩人能夠有個好的結果,但是在認識杜茗之後,卻發現盛淵祈和杜茗才是最配的,他們之間有着抛開一切利益關系的相處。

而白落月更想要的是那個皇後的位置,從最開始支持盛淵祈上位,就是用娶她為交換條件。

男人在落魄的時候,當然能夠答應你所以的要求,可一但功成名就之後,你就是他的污點。

白落月能夠有幸活到現在,一方面是有白家的勢力在支持着,另一方面就是盛淵祈還算是一個君子,沒有對她下手。

不然完全可以娶回去,以各種手段讓她‘紅顏薄命’,但卻沒有,在這一點上喬宇晞反而欣賞盛淵祈不利用女人為得到實權的籌碼。

“恨?難道我不可以恨他嗎?當年他明明答應過,只要白家助他登上皇位,他就立我為後的,可後來他一再的推延,不就是想要違背當年的誓言嗎?”

此時的白落月倒是一點也沒有假裝,這本就是她的肺腑之言。

“那白家助他了嗎?別說是拼盡全力相助了,恐怕最多做的就是隔岸觀火,想要乘人之危吧!”喬宇晞毫不留情的說出白家的野心。

“你胡說。”這一次倒是輪到白落月不相信喬宇晞說的話了。

“我胡說?”喬宇晞冷冷地笑着,“你身在白家,別告訴我不知道白家的野心,而且據我所知,當年并沒有點名立你為後,只是你自以為白家就你一個女兒,你必然會成為皇後而已。”

關于當年的事情,鬼王宮有一些記錄存在,依照鬼王宮一慣實事求是的作風,她相信那些記錄就是事實。

“就像你說的,白家就我一個女兒,他不立我為後,還能立誰?”白落月反問着,言語中依然認定她就是會成為皇後的人。

“白家确實就你一個女兒,但白家的女人卻并非你一個。”喬宇晞殘忍地摳着字眼怼她。

339你相信嗎

戌時,城西楊樹嶺。

杜茗在約定好的時間準時出現,但一向恪守時間的喬宇晞卻遲到了,而且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發生什麽事了?喬宇翔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不該呀!書院裏除了你就只有盛淵歡和白落月了,那兩個人都無法和你比,喬宇翔不會降低自己檔次的。”

杜茗還真是不懂得如果安慰人,聽聽她說的話,好像喬宇翔就是在比較之後,不得已才選擇了喬宇晞一樣。

“呵呵,一點也不好笑。”喬宇晞冷笑着白她一眼。

杜茗伸手摸摸鼻子,“心情不好去找喬宇翔哄你,我最不會哄人開心了。”如果能接受打擊式的安慰,她倒是張口就要很是擅長。

喬宇晞嬌嗔地看她一眼,“你只是不想費心思哄我而已。”

“嘿嘿嘿。”杜茗尴尬地笑了笑,“不錯嗎?還懂得回擊,看來發生的事情對你影響不大。”這她就放心了。

喬宇晞深吸口氣,接着搖搖頭,“我沒事,就是忽然之間被提起當年的事情,有點感觸而已。”說着伸手捋一下滑落在胸前的秀發。

“忽然?當年?”杜茗抓住她話語中的重點詞,然後意味深長地道,“白落月找你了?你們談了?”

喬宇晞沖她伸出大拇指,“真是聰明,她說……”然後開始把白落月說過的話,進行了一遍重複。

“你相信嗎?”杜茗挑挑眉問道。

喬宇晞狠狠瞪她一眼,覺得還不夠用手在她肩上拍一下,“明知故問,那種荒謬的說法我怎麽會相信。”

杜茗淡淡的一笑,然後一本正經地道,“如果我是你,倒是會相信白落月的說詞。”

“哦?”喬宇晞套挑眉,一副洗耳動聽的表情。

杜茗淡淡的一笑,“人心險惡,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當年盛淵祈能夠為了得到白家的支持而做出,立白家女為後的誓言,後來也能模棱兩可的一再推延。”

“為什麽就不能借用清風寨的勢力助他登位,然後在暗中挑撥官員對清風寨進行打擊,而逃過給你們的封賞呢?”

“雖然清風寨不會到達功高蓋主的程度,但盛淵祈沒有立白落月為後,就是不想讓白權一直抓着當年的扶持之舉,大做文章。”

“同樣的不想讓清風寨進入朝堂,就是不想讓你們借勢做大,成為朝廷的另一股勢力,不管是不是為他所用,這樣的勢力他都擔心有一天會控制不住,那還不要從一開始就不要給予機會。”

聽着杜茗的分析,喬宇晞要是不知道杜茗和盛淵祈的關系,還真就相信這一番說詞了,而現在……

喬宇晞深吸口氣,“你這是想讓我用這一番說詞去和白落月糾纏下去。”為了幫盛淵祈都不惜用诋毀的方式說服她相信了,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這次輪到杜茗向她伸出大拇指,然後在她肩上拍一拍了,“聰明,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如果我是男的一定把你娶回家。”

這種合拍的人可不常見,當然是不能放過了。

“得了,如果你是男的,我一定躲你躲的遠遠地,免得有一點被你坑死。”喬宇晞一臉嫌棄地看着她。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麽手段也能使出來,有一天自己被說成十惡不赦的人,也是絕對有可能的。

“幹嘛說的那麽絕情。”杜茗臉上帶着一點微微的怒氣。

“絕情嗎?”喬宇晞反問着,然後大笑道,“那也比被你害慘強。”這可是真理。

“哼。”杜茗冷哼一聲,不再進行辯解。

嬉笑鬧完了,接下來就該說嚴肅而認真的事情了。

“小王爺還在打聽張夫人的下落,似乎有什麽事情想要從她身上得到答案。”盛禮珏是杜茗在意的人之一,當然要告知一下現在的情況了。

“他就是閑的,最近的訓練量不大嗎?既然有時間讓他胡思亂想。”杜茗語氣的充滿鄙夷,身邊少了監督的人,開始變得懶惰了。

杜茗的回應讓喬宇晞感到一些意外,“小王爺會在意張夫人也算是清理之中的事情,必究張夫人和他的父母有着很多糾纏。”

杜茗深吸口氣,“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很多。”雖然具體的事情,她并不知道三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但感情糾葛必然會有比較殘忍的一面,還是不要去知道為好。

喬宇晞嘴角勾起笑容,“原來你是在擔心他承受不了結果,但男人一定要經歷一些事情才能得到成長的,你這樣護着他,只會讓他失去對這個社會的應對能力。”

她算是有親身經歷吧!如果沒有在綠林中的行走,也不會加入鬼王宮,了解到整個大盛王朝的形勢。

能夠分辨出白落月話語中的真假,有一部分是對父親選擇的信任,還有一部分當然也和自己的閱歷有關。

“算了,現在我不在他身邊也管不了了,他想怎樣就怎樣吧!”杜茗其實是認同了喬宇晞的話,而不好意思承認,所以才說出一句無所謂的話。

聰明的喬宇晞也不拆穿,只是淺淺地笑着,“白落月必然還會在和我接觸,太快對她順從會引起懷疑,我會看情況掌握好進度的。”

“對你,我絕對放心。”杜茗對她可是完全信任的。

“我定然不會讓你失望。”喬宇晞自信滿滿地道。

誰說男人之間才能建立去革命的友誼,女人之間也同樣可以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标而相互信任,沒有一點猜疑。

從喬宇晞那裏得不到張夫人行蹤的盛禮珏,并沒有放棄心中的猜疑,而這一次他不再拐彎抹角地去別處打聽,而是直接回慶王府找親王解疑。

但回來之後才知道,慶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過慶王府了。

“父王是有事情外出了?”盛禮珏問着王府的王管家。

王管家搖搖頭,“王爺做事都不會向我們做任何交代的,這麽長時間不回來,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在處理。”

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他們都已經很習慣了,唯一不習慣的反而是慶王的唯一的兒子——盛禮珏。

340你到底是誰

王管家的回答倒是沒錯,作為主子想做什麽,當然不需要向他們這些傭人做任何交代了。

不過,這卻是盛禮珏第一次想到找慶王時,卻不知道對方在什麽地方。

腦海中回憶一下,這麽多年來,父王在不在王府,他還真是不清楚,只有在慶王有事找他的時候,才知道父王是在府中的。

“既然父王不在,那我就……”盛禮珏是打算回書院去的。

但是……

“對了,王爺說過小王爺要是有事找他,就去皇宮找皇上。”王管家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去找皇兄?”這一點,盛禮珏倒是很意外。

雖然父王是盛家唯一的長輩,對大盛王朝的穩定起着很關鍵的作用,但一向以來和皇兄的關系也并沒有覺得很好,即使有時間見面,也是暗中相約的機會多一點。

現在既然交代他有事去找皇兄,這麽可疑的安排,會有什麽別的用意嗎?

“現在時間已晚,小王爺要不要在府中休息一晚,明天拿上拜帖再去進宮拜見皇上。”王管家作為王府的管家,很多事情都考慮的很仔細。

盛禮珏擡頭看看天色,确實是有點晚了,但他的時間可不多,就這次還是偷偷出來的,要趕在明天一早訓練開始之前回去,不然被佰仟教官發現又要給他加訓了。

“算了,你現在就給我把拜帖拿上,依照現在宮裏的形勢,我的出現對于皇兄來說可能還是種解脫呢。”

必究他這些日子的荒唐行為,也需要要找到一個突破口發洩一下才行,進行一番正常的交流,也算是回歸到正規的生活圈裏了。

現在這個是時間會不會……

王管家是猶豫的,但是看到盛禮珏堅定的态度,只能躬身行禮道,“小王爺請稍等。”

這位小主人,可都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主,那要是橫加阻攔一下,火氣竄上來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出來呢?

禦書房裏。

‘盛淵祈’坐在書桌前的凳子上,不停翻轉着手中的折扇。

趙福全端着茶水從內室出來,看到他那輕蕩的動作,不滿地白他一眼,“你現在可是皇上,既然是皇上就要有個皇上的樣子,你看看你現在的行為動作,要是被別人看到就完了。”

‘盛淵祈’完全不予理會,直到一個完美的旋轉動作之後,才把折扇收了回來。

“這裏只有你,那會有什麽外人看到,難道你是外人呀!”‘盛淵祈’一臉無賴地道。

沒錯,現在的‘盛淵祈’就是魑炎所扮演的,幫着真正的盛淵祈留在宮裏打掩護。

趙福全真是賴皮不過他去,也懶得再說些什麽,把茶盤直接放在桌上,“這裏有什麽不好,不用你在外面風吹日曬,你就偷着樂吧!”

“哈哈。”魑炎得意地笑着,“确實應該偷着樂,畢竟都喝上大名鼎鼎魍魉沏的茶,這可是除去宮主之外沒人能夠享受到的待遇呢。”

“哼。”趙福全冷哼一聲,還真看不慣他那嘚瑟的樣子。

“啓禀皇上,小王爺求見。”門外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

魑炎剛剛端起茶杯的手抖動了幾下,“這個時間了,他來做什麽?”

那種應該出現的敵人,倒是一個也沒有出現,反而是他第一個出現來攪局了,而且還是在這麽晚的時候。

趙福全也同樣沒有想到盛禮珏會出現,但這個人卻是回拒不了的,“你先坐好,希望這小祖宗只是一時興起,很快就會離開。”

說完深吸口氣,然後轉身出去迎接。

等在門外的盛禮珏,如果不是因為有事想要請教盛淵祈,早就在通報之後直接走進去了。

“奴才參見,小王爺。”趙福全在踏出門之後,就恭敬地向着盛禮珏行禮。

“趙公公你對我行這麽大的禮,我可承受不起。”盛禮珏馬上側開一步,避開對方的見禮。

“小王爺還是喜歡愛玩笑,奴才給您行禮,那不是應該的嗎?”趙福全堆着一臉的笑容,完全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态度。

盛禮珏的心中充滿疑惑,以前自己出現的時候,趙福全可沒有這麽熱烈歡迎過,今天這是唱的那出呀!

“我現在能進去見皇兄了嗎?”到底在唱什麽戲,馬上不就知道了嗎?完全沒必要自己費腦子去想。

“可、可以、當然可以,小王爺請。”趙福全已經聽出這小祖宗已經等得着急了,再不讓進去那可是有出事了。

“好。”盛禮珏也不客氣,轉身就向裏走去。

“小王爺觐見。”趙福全高聲向裏彙報。

已經在座位上端正坐好的魑炎,馬上又挺了一下腰板,等待着盛禮珏的到來。

“臣弟參見皇兄。”盛禮珏在來到書桌前站定,雙手抱拳行禮。

魑炎把手擡了擡,喉間聳動幾下,“你們乃是堂兄弟,不必如此多禮。”雖然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皇上,但只是在扮演皇上,并不是真的。

讓堂堂慶王府的小王爺給他行禮,他可是受不起的,而且要是讓慶王知道了,也還不把他直接幹掉呀!

這下盛禮珏心中的疑惑更甚了,以往在給皇兄行禮的時候,雖然也會有這麽客套的說辭,但總會叫一聲禮珏,這次卻沒有。

難道他并不是皇兄?不應該呀!趙福全可是實打實,絕對不會看錯的。

“皇兄,臣弟這麽晚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來此的目的還是要進行一下的,不然怎麽讓對方露出破綻呀!

“不知你想請教的是什麽事?”魑炎鎮定地開口問道。

盛禮珏深邃的雙眸中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我父王現在在何處?”

父王?

“你是說慶王嗎?他的去處……呃。”魑炎剛開口說出一句話,就忽然感覺面前有一道勁風襲來,快速的側身避開。

“說,你是誰?”盛禮珏擺出攻擊的招式厲聲道。

“什麽、什麽我是誰?我當然是……”魑炎撞着膽子開口,然後下一秒就又看到盛禮珏攻來的身影。

“小王爺、小王爺,有話好好說、好好說,犯不着動手。”端着茶水進來的趙福全看到兩人的狀況,馬上開口阻止道。

341恭送小王爺

“好好說?”盛禮珏冷哼一聲,伸手指着面前的盛淵祈扮演者魑炎,“好,你倒是好好說說,他是誰?你為什麽會和他一起演戲騙我?”

本來最近就因為張夫人的事情,讓盛禮珏的心中燃燒着煩躁,現在又遇上欺騙,當然就缺口爆發出來了。

趙福全眉心一緊,騙你!這麽大膽的事情誰敢做呀!

好吧!就算是有騙的成分在其中好了,但這不您才剛剛進來沒有一炷香的功夫,就看穿了嗎?

“我是就偶爾給皇上當當替身,好讓他在行動上方便一點而已。”魑炎自己開口招認了。

從宮主口中得知,慶王父子倆是完全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他當然也就沒有什麽好隐瞞了。

“行動上方便一點?”盛禮珏咀嚼着話中的意思,“皇兄有事情出去辦,讓你在這裏打掩護,他是皇上,不呆在皇宮裏,有什麽事情是需要他親自去辦的。”

盛禮珏對于這樣的說詞半信半疑,一方面覺得這種的說法很荒唐,而另一方面又覺得,身邊的人忽然一下子都變的不簡單起來了。

就像張夫人,明明就是母妃身邊的丫鬟,卻發現根本就是黎國的細作;一向認為争奪了他母愛的張允臣,忽然就不是張夫人的兒子了;

跟不要說,到現在讓他反應過來的父王了,更是神秘的存在着;現在又加皇兄,既然在禦書房存在着一個替身;

怎、怎麽感覺身變存在的人,一下子都有些遙不可及的神秘感呢?

“小王爺說的對,身為皇上當然是要呆着皇宮裏了,但那只是皇上的一個身份而已,有些事情處理起來要使用另一個身份的,不想惹來太多麻煩,宮裏的皇上當然不能缺席。”

趙福全開口給予解釋,但是卻發現在說出口之後,盛禮珏臉上的迷茫更加嚴重了。

“簡單一點說,就是皇上在宮外組建了一批屬于自己的暗中勢力,因為這個原因需要經常離開皇宮。”趙福全并不想說的太詳細,但卻說出之後卻發現,好像也沒有什麽隐瞞的了,就只是沒有把‘鬼王宮’三個字說出來了。

“皇兄他有暗中勢力?”盛禮珏像是在重複趙福全的話,并沒有多大的情感起伏。

其實關于這一點,他既感到驚訝,又覺得本該如此,畢竟父王也說過皇兄并不簡單的,看來所有人中他就是最簡單的一個存在了。

“最近京城的一些舉動,小王爺應該是清楚的,想要一次就成功,必然要集結起各方的勢力統一發力才行,所以皇上一定要親力親為才行。”

趙福全開口訴說着現在的情況,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交代一下盛淵祈現在的去向。

盛禮珏雙眸一沉,“父王不在王府,也應該是在四處集結勢力了。”必究父王的聲望還是很高的,當然不能缺少了。

“那是必然。”趙福全堅定的點頭。

然而事實情況如何,他并不清楚,這樣跟随着回應,只是希望能夠快一點讓盛禮珏離開而已。

他可是光明正大從正門進來的,多少雙眼睛盯着呢?如果逗留的時間太長,必然會引來大家的關注,到時候魑炎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來呢?

“既然父王和皇兄都有很重要的事情在辦,那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往後放一放吧。”盛禮珏淡淡地道。

雖然他沒有什麽能力,不能幫上忙,但至少還是知道不能給他們添麻煩的。

“小王爺真是明事理。”趙福全恭維着。

盛禮珏輕輕扯動嘴角,嘲笑地道,“人總是要長大的,不能再向以前那樣胡鬧了。”這些日子以來,他還是成長了很多。

“以前小王爺只是随性而已,談不上胡鬧,不過王爺要是看到小王爺現在遇事冷靜的處理态度,應該會很欣慰的。”趙福全一直對他不安的心,也平靜了很多。

“哈。”盛禮珏看着他笑道,“趙公公就不要在這裏對我進行誇獎了,既然能夠給我解答疑惑的人不在,那我就先離開了,還能趕回書院呢。”

說完,向兩位微微點頭,然後轉身邁着步伐離開。

“恭送小王爺。”趙福全和魑炎的聲音同時響起。

等到盛禮珏踏出禦書房之後,兩人互看一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哎!總算是走了,希望這樣的驚吓不要再次出現才好。

此時的盛淵祈,正穿梭在‘四季春舍’的各個廂房之中,為的當然是尋找那心心念念的人兒了。

然後逛一圈之後,都沒有發現杜茗的身影,不免讓盛淵祈有些氣餒,“不會是離開這裏了吧?不應該呀!她那麽關心六皇兄的身體狀況,怎麽可能會離開?”

即使是想着,那些事醋意滿滿,還真是一點也不嫌棄那酸酸的味道呢?

‘嘩’盛淵祈不在尋找了,直接降落在正屋門前。

“什麽人?”巡邏的侍衛,馬上發現有外人闖入,全部戒備了起來。

當然盛淵祈也并沒有想着悄無聲息的進入屋中,所以讓侍衛發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六皇兄,方便進去嗎?”盛淵祈低沉的聲音響起,完全不在意身後對着的十幾把弓箭。

“皇……七爺,你怎麽會忽然出現?”袁正陽馬上打開門出來迎接。

盛淵祈淡淡地看他一眼,“有事找六皇兄了,出現的方式有些另類,請多包涵。”話語說的倒是很客氣,可臉上卻沒有一點點歉意出現。

“七爺客氣了,請。”袁正陽恭敬的回應,然後伸手做出請的動作,并在盛淵祈進入屋中之後,命令侍衛繼續巡邏。

“可是事情有變?”半躺在床上的盛淵逸在盛淵祈出現的第一時間,着急的開口問着。

盛淵祈深邃的雙眸漆黑一片,用低沉而暗啞的聲音道,“一切都已部署好,只要選擇一個時間點行動,就可以了。”

“哦。”盛淵逸緊張的情緒平複下來,“那你深夜來此是為何事?”

來找他的女人呀!可是這種事情能明着說出來嗎

盛淵祈眼眸中劃過一絲晦暗,“六皇兄知道老十一和老十三現在的下落嗎?”

342 他那麽重要

“七弟怎會忽然問起十一和十三的下落?”盛淵逸嘴角挂着淺淺的笑容,悠然的開口反問道。

盛淵祈邁着悠然地腳步來到梨花木方桌旁坐下,提起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算起來六皇兄進京已有半月之久。”

“雖說十一和十三的屬地較遠,但算算日子也應該到了,卻沒有得到兩人的任何消息,不知是否有意外發生?”

既然見面了,就順便問一下吧!當然也是在給予對方提醒,有些事情還是要按照正常的時間發展的,不然更加容易引起懷疑。

盛淵逸眼眸中閃過一道銳利,“兩人應該是知道了京城現在的局面,不想被卷入其中,找了安全的地方等待暴風雨過去吧!”

再給他一點時間,張開的網馬上就能見到成效了,他倆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進京為好,免得還沒有分清楚黑白就被那些人拉入陣營中。

盛淵祈雙眸一沉,然後端起茶杯向唇靠近,“可能吧!那就祈禱他們能夠躲好,不要被發現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的張勢和白權都在盯着他的舉動,一時半夥到也注意不到十一和十三的是否出現,那就等到局勢穩定一點後再現身吧!

“咱們盛家男兒的脾性,你還不了解嗎?知道自己幫不上忙,是定然不會出現攪局的。”盛淵逸自信滿滿地道,完全沒有一點的猶豫和遲疑。

盛淵祈嘴角輕勾,攪局是不會,但選擇對立的立場卻是很有可能的,當然這樣的評價,适用與三年前的那場奪嫡之戰,心在留下來的人,還是能夠分辨清楚是非黑白的。

盛淵祈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盛淵逸還是能夠看出其中存在的深意,腦海中那場揮之不去的殺戮,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這一次我們合作的目的,就是肅清朝堂中的黨羽,這樣主動出擊的機會并不多,所以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盛淵逸低沉的聲音中是無堅不摧的堅定。

盛淵祈深邃的雙眸中閃動的堅定,“比起六皇兄,我更想這一次能夠一舉成功。”肅清的朝堂就能再無束縛的為所欲為了。

雖然現在知道了杜茗是女兒身,那些所謂的畸形戀就不存在了,但杜茗的身份可是禮部尚書杜書敬的嫡子,這遠遠要比男兒身來的更加轟動。

所以現在的他,急切得想要掌握權勢,這樣才能在杜茗被揭穿身份的時候,給予保護。

盛淵祈清淡語氣中的重視,讓盛淵逸的心一沉,這一刻的他忽然看到了那種盛家男人在認定目标之後,永不回頭的氣勢。

盛淵逸看盛淵祈一眼,然後向站在門口的袁正陽輕輕點頭,後者馬上意會然後轉身離開。

“他對你就那麽重要嗎?”盛淵逸低沉的語氣中,帶着濃重的迷茫之意。

盛淵祈的不戀權,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到現在依然不采取任何的行動,可現在卻為了一個杜茗,想要掌控朝堂上的權利。

盛淵祈擡眸看向他,這還是第一次談論起私人之間的感情,雖然有些怪異,但既然開口了總該說些什麽才對吧!

“重要?”盛淵祈咀嚼着這兩個字微微搖頭,“她對我是比較重要,但我對于她應該是無關緊要的吧!”

畢竟對她而言,能夠豁出性命在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麽卑微?!

盛淵逸震驚于從對方話語中聽出的感覺,身為皇子的他們,雖然因為母妃身份的不同,而有着一下差別待遇。

但也是在一衆人的簇擁中成長起來的,什麽時候需要用到這種卑微的語氣來評價自己了。

“即使得不到他的重視,也想着因為他而做出改變。”盛淵逸有些不明白他此時的想法和決定。

對于他們來說,雖然是同一個父親的孩子,但卻因為從小由母妃養大,而并沒有常常接觸過,所以彼此之間并不十分了解。

這下換成盛淵祈一臉的不解了,“栗妃為你做了那麽多,你可有想着滿足她一些小小的願望?”

難道真的是因為先愛上對方,就要永遠先進行很多的付出,去賭那有可能不到萬分之一的回報嗎?

“她?一直都很好啊!”盛淵逸的話語帶着一些漂浮。

盛淵祈自嘲的一笑,“是啊!她一直都很好。”是因為深愛着,所以才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讓對方看到。

盛淵逸的心中忽然感覺很沉重,忽然想起讓栗妃寫自己想做的事情,每念出一個看到自己稍微有些猶豫的時候,就馬上開口道:其實這個也并不怎麽好、這個就是寫出來湊個數的、這個有點太不實際了……

那個時候,第一次感覺到她在自己身邊活的戰戰兢兢,完全就是按照他的喜好在做事。

老七會不會也會栗妃一樣,在杜茗面前也不敢訴說自己的喜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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