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太涼了,給你暖暖

為了方便快捷,夏滄來的時候開的車是普通的山地越野,兩輛車一前一後停着。

包年上了第一輛車後排,小結巴跟在後邊擡腳就準備往上,結果衣領子這個時候卻被人揪住。

小結巴表情一滞,瞬間轉頭。

“去,坐副駕駛。”冷教官拎着對方的後衣領子命令。

說完,冷教官直接越過小結巴就上車坐在了包年身邊。

小結巴眼中難得的閃過一絲迷茫,然後也不作他想,直接轉身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夏滄是最後一個上車的,他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小結巴,疑惑的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後排的冷教官。

車子發動,朝着指揮中心那邊出發。

夏滄是個嘴上閑不住的,尤其車上這兩個帝軍大的學生還是他看上的。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夏滄側頭問小結巴。

“年、睿。”小結巴一字一頓的回了一句。

夏滄點點頭,又看向後視鏡,詢問道:“22號,你呢。”

包年皺眉在後視鏡裏跟夏滄對視了一眼,剛準備開口,冷教官就先他一步開口對夏滄說:“你廢話怎麽那麽多,他受傷了,需要多休息。”

說完,冷教官又側頭對包年說:“閉眼,休息。”

包年看着冷教官,不明白對方這什麽意思,但是他并無意與跟夏滄打交道,所以直接閉眼靠在了後邊。

冷教官見狀,瞬間滿意了,轉頭從後視鏡跟夏滄對視一眼,心中冷哼,還當着我面打聽消息,想的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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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滄:“……”

這不對勁,很不對勁。

因為路不是很順暢,所以回去也花了不少時間,等到山下指揮中心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而比賽下午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其他小組的成員陸陸續續被接回來也差不多淩晨時候。

包年下車的時候,剛巧看到灰頭土臉的鄒強,和一身狼狽的鄒強。

兩人在下午的時候,因為搶旗子打了一場,顧正風身上此時還穿着重型飛翼,鄒強的金剛狼顯然已經被收回了。

兩人看到包年,掃到對方腿上的傷口時,也不覺得奇怪,畢竟比賽的小組成員多多少少都有受傷,只是兩人都很好奇是誰出手傷了他。

“集合!”

突然,一聲命令傳來。

原本懶懶散散,或站或坐的小組成員全部站了起來,然後按照分組列隊站好。

包年見狀,招呼了小結巴,在C組右側單獨站了一隊。

鄒強看到兩人沒有回A組,臉上有些不愉快。

“現在,我宣布此次實訓賽的結果。”

禿頭教官不知道何時站在了隊伍前排冷教官的身邊,手裏還拿着結果詳情。

他先是對三個小組淘汰的人員情況以及剩餘裝備情況做了簡單的總結,然後就說道:“此次比賽,A組獲得黑色旗子一面,C組獲得紅色旗子一面,B組。”

說到這裏,禿頭教官頓了一下,擡頭看向鄒強他們組。

其他小組一聽這結果,都以為剩下的藍色旗子和金色旗子都歸B組了,臉上不僅有些悻悻然,可是B組的成員,尤其是鄒強,此時臉色卻異常難看。

“B組,無旗,0分。”禿頭教官宣布。

此結果一說出來,立馬引起了一片嘩然,就連顧正風臉上都帶了一絲訝異,随即想到什麽,瞬間轉頭看向包年。

“不是吧?B組什麽情況,我們組的藍色旗子就是被他們搶去的啊…”

“金色旗子去哪兒了?當時不是B組在中心地帶設下陷阱的麽?怎麽會是這種結果?”

“……”

禿頭教官看着衆人開始引論紛紛,直接一揮手大聲道:“都安靜!”

随着他一聲冷喝,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禿頭教官:“此次比賽,B組22號、23號主動脫離小組,單獨作戰,取得金色旗子、藍色旗子各一面。”

此話一出現場再次嘩然,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轉向最右側站着的包年和小結巴身上。

最終比賽判定獲勝者是包年,不是B組包年,而是他單獨一人。

當然,這個結果并不能讓所有人滿意,提出異議的人很多,有人說包年這算是犯規,畢竟比賽只有三個小組,他脫離小組本身就是不符合要求的。

還有人說包年這種行為叫不合群,為一己私欲脫離小組是自私。

但是這些議論卻直接被冷教官扼制在了指揮中心。

他只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比賽沒有任何一條規則是不允許單兵作戰。

第二句:我這裏奉行強者為王,不服氣就來找我。

因為已經是深夜,所以冷教官并沒有命令所有人立馬返校,而是原地休整,明天一早再回學校。

翌日一早,所有人休整之後,便被冷教官和禿頭教官帶着直接回了帝軍大,而夏滄和夏鈞到最後都沒有要到這屆比賽學生的任何信息。

包年回到學校之後,剛回到宿舍洗了個澡,屁股都沒坐熱呢,就有人來通知他,說顧正卿來學校找他。

包年出去的時候,就看到顧正卿坐在輪椅上等在那裏。

“你怎麽來了?”包年疑惑道。

顧正卿看到包年之後,擡手朝着包年道:“年年,過來。”

包年疑惑的往前走近對方,低頭看着對方。

“聽說你受傷了,傷哪裏了,要不要緊?”顧正卿拉着包年的手,眼底帶着焦急詢問。

包年一愣,消息傳這麽快?不過随即一想,顧正卿身份擺在那裏,即便沒有什麽實權,但是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

“沒事,小傷而已,不礙事。”包年不甚在意的擺擺手。

“傷哪裏了?給我看看。”顧正卿皺眉拉着包年的手腕說。

“大腿,就是一點兒擦傷,放心吧。”包年倒是不想讓對方擔心,而且本來也沒什麽事情。

可是顧正卿一聽,眉頭卻皺的更厲害了,握着包年的手說:“跟我回家,我找醫生給你看看,學校這邊我讓人給你請假。”

包年:“…我真沒事,好着呢!”

“年年,別讓我擔心,好麽?”顧正卿擡頭,溫潤的目光帶着擔憂,大手握在包年手腕上,神情懇切。

包年看着顧正卿好看的眉目,十分不想看到對方皺眉,連忙妥協道:“行行行,跟你回去跟你回去。”

“好。”顧正卿這個時候臉上才有了一絲笑意,握着包年的手卻沒有松開。

回到顧家,顧正卿原本打算讓醫生給包年看傷,包年卻不願意,本來就沒什麽大事兒,這麽一搞跟他多脆弱似的。

“年年,”顧正卿有些無奈的看了包年一眼,随即說:“不讓醫生看也行,讓我看看,不然我真的不放心。”

“啧,我真沒事兒,傷口都結痂,快長好了。”

這種傷在以前對包年來說根本就不能稱作傷。

不過他看着顧正卿一臉擔憂的模樣,還是在床邊坐下來,直接褲子脫了抻開腿給顧正卿看。

顧正卿看着坐在床邊,光溜着兩條白腿的包年,驅動輪椅到床邊,手指扣住包年的膝彎輕擡了一下,在對方大腿的傷口上看了一眼。

很長一道傷口,不過并不深,的确如包年所說,已經開始結痂了。

顧正卿的另一只手在傷口周圍輕碰了一下,小心翼翼。

包年腿縮了一下,就起了雞皮疙瘩,莫名覺得這個姿勢這個氣氛有些怪異。

“疼不疼?”顧正卿卻在這個時候擡眼看向包年,詢問道。

包年微微一愣,看着對方眼中的關切,心裏莫名湧上一絲暖流,然後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顧正卿再次低頭,一雙眼睛掃過傷口,視線慢慢往下,然後在包年的腿上又看到幾處傷疤,深淺不一。

他将包年的右腿擡起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手指摸了摸對方小腿上的一處一指長的傷疤。

包年被這個觸感刺激了一下,瞬間擡眼,看到顧正卿摸的那處疤的時候,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被狼抓的。”

包年腿放在顧正卿腿上,也沒有伸下去的意思,晃了一下,又指了指腳踝那裏說:“當時還被咬了一口呢,就咬這裏了。”

顧正卿聽着對方的話,手指往下碰了一下對方的腳踝,有些心疼的問:“什麽時候?”

“嗯…”包年回憶了一下,然後說:“大概十二三歲的時候吧,記不太清楚了。”

是救年睿那次,不過具體時間他也記不清了。

顧正卿一聽,心像是被誰紮了一下似的,他沉了沉目光,低聲問:“那你恨你父親嗎?”

“包鴻運?”包年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恨他幹嘛,浪費感情。”

對于一只手就能捏死的人,他才不在乎,更別說恨了,如果非要說出個什麽感情,那大概就是冷漠吧。

顧正卿聞言,沉默的看了看包年,然後單手握住了包年的腳掌,拇指擦過對方的腳背。

“嘶…!”包年的腳突然被溫熱的手掌握住,刺激的一個激靈,就要往回縮,“你抓我腳幹嘛!”

“你腳太涼了,給你暖暖。”

顧正卿手掌握着包年的腳心,手掌的溫度傳到包年腳上,大手溫暖幹燥。

舒服,這是包年腦子裏閃過的第一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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