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世界一

宋黎初破幾百年的處男身,有些蝕骨知味,每天換着法兒的和許文樂“做游戲 ”, 爽得許老大半個月沒下得來床,連必要的公務都是在床上處理,吓得下屬們剛開始還以為自家老大得了什麽隐疾,兄弟們都為他堅守崗位的高尚情操所感動,不僅自覺提高了辦事效率,還提高了好厚一層幫派凝聚力。

終于在又一次飙車前,許文樂撿起了年久失修的危機感,堅定地踩了剎車,并義正言辭地和宋黎談論了縱欲過度的危害性以及對床外美好世界的向往,成功争取了一周雙休的自由時間。

兩人都很滿意。

這天趁着雙休,許文樂參加了鄰裏幾個幫派的聚會。

許文樂心裏撒着歡兒,一路上腳步輕快,要不是為了維持大佬的人設估計都能蹦着走。

聚會地點在‘金色’,一聽就不是什麽正經顏色,但許文樂有宋黎,從來不管它金色還是皇色。

大概是心情影響了氣場,許老大心情一好,氣場就溫和,想讨好他的其他大佬也就敢作死了,其中一個更是經過千般打聽投其所好地送了個纖細嬌弱的小男生當禮物,許文樂的下屬們內心冷笑暗暗等着看好戲。

看,老大讓小男生敬酒了,看,老大無視了人家的酒,看,老大讓小男生金雞獨立唱京劇了,看,酒和小男生一起灑了,老大讓人家滾出去…… 咦等等,這小男生的小臉蛋兒有點眼熟?縮小版宋少爺?!顯然自家老大也發現了,老大讓小男生留下來。下屬們暗吸一口冷氣,老大你別沖動啊,宋少爺會讓你下不來床啊!

于是這天許文樂帶人回到許宅後,宋黎有幸見到了自己的疑似親弟?

“梨子,你真沒什麽兄弟姐妹?表的也行啊?”再三确認後,許文樂一臉遺憾。

“什麽意思,我滿足不了你?”宋黎危險地笑了。

“亂說什麽。”許文樂瞪他一眼,這人開了葷就跟進化了似的:“我是希望你有……像普通人一樣……”随即又搖搖頭,不可能的,如果梨子不是道士,自己也遇不到他。

宋黎知道他會自己想明白,也不作解釋,只是問道:“怎麽安排?”雖然有絕對自信,但想到許文樂因為相似的臉而關注另一個人仍會理所當然的不爽。

許文樂細細打量小男孩兒,越看越像,稚嫩秀美的眉眼,安靜柔軟的神情,赫然是初見時宋黎十五六歲的模樣,只是少了幾分純粹幹淨的氣質和宋黎獨有的清新水汽,不知腦子裏怎麽轉的,一句:“我要當他爸爸!”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三個人都愣了。

許文樂反應過來卻像确定了似的,堅定的說:“我要收養他,認他當養子。”無論如何也不想這張臉上出現痛苦、失落、讨好等一切負面情緒,無論如何也無法對與心愛的人如此相似的面容坐視不理。

而且……想象一下,這張臉對他喊爸爸的場景 …… 許文樂內心一陣酸爽。

許文樂盯着小孩兒走神,沒有注意到宋黎聚然黑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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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黎知道如果自己反對,小孩兒就會被送離許宅,但許文樂命中有關于養子一劫。所謂劫數,可解,不可避。既然如此,何不讓這個威脅暴露在眼下。

許宅又多了個小少爺,許文悠。

小少爺的過去沒人敢提,知情人也被禁了口,但見過小少爺的人都覺得許文悠一定會很受寵。

包括許文悠自己也這麽認為,賣他的人告訴他,他是幾年來唯一一個被許文樂多看一眼的,如今又徹底留了下來,所以哪怕見過宋黎之後,他也只覺得自己更年輕,什麽都能學并且更會迎合人心。

但他很快認清現實,因為除了管家和下人,沒人有時間搭理他。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宋黎打橫抱着在每日/操/練下不知節操為何物的許文樂性感無力的身軀從樓梯走下,許文悠已經乖乖在餐桌旁等待。

“爸爸早上好。”文悠寶寶溫順乖巧有禮貌。

“早~”許老大懶洋洋地打着呵欠。

“哥哥早上好。”文悠小白花嬌嬌弱弱搖搖欲墜。

“錯了。”宋黎擡眼輕描淡寫地一瞥:“是媽媽。”

“……!!?”許文樂/文悠。

許文樂震驚過後憋着笑沉默了,許文悠看了看一言不發的許文樂,咬着唇聲音幽幽的:“……媽媽?”

“嗯,早。”宋黎淡然點頭。

“撲哧……”許文樂再也隐忍不住笑成了傻狗。

最終決定稱呼兩人為幹爸、幹爹。

許文悠仿佛真成了從小在許家養大的少爺,每天上學放學積極樂觀,見人都笑融融的天真開朗,時不時還樂于助人,似乎從沒有過灰暗的過去。

如果小白花一直這麽老實下去,這一集宋黎就沒戲了。

但是劇情的齒輪冰冷運轉,它說,輪到你炮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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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白花來說,這是一次宿命的相遇,是他一生中最難忘的記憶。

來到許宅差不多半年,許文悠從最初對飛上枝頭的惶恐不安和想象中在大宅子裏勾心鬥角的興奮期待,到現在的從容平靜,甚至隐隐認為自己天生就該長在枝頭。

在許宅的日子簡直美妙極了,和曾經搖尾求歡的日子比起來。

每天像所有平凡的富家少爺,苦惱于學習、沉迷于享樂 ,不愁吃穿,還有每月固定的零用錢 ,以及享用不盡的自由時間 。畢竟許文樂從沒對他有過任何要求,或者說,那個男人眼裏只有宋黎。

許文悠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沒有什麽好貪心了,直到遇到楚傲天。

普通的日子,普通的放學後,許家少爺許文悠跟着一幫嬌生慣養的少爺千金去見識A市糜爛的上流社會。

平時都是k歌k舞、拼酒小賭,今天不知誰提議,要去‘金色’長長見識,神神秘秘地說裏面有不一樣的風景,勾得一衆少年都好奇不已。

許文悠聽到‘金色’心裏就是一驚,卻不敢表現出異樣的神色,再三确定許家的保镖不近不遠地跟在身後,幾米外專門接送自己的豪車也随時待命,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不要慌,現在我是許氏集團的少爺許文悠,不再是那個搖尾乞憐的水水。

城西賭馬場,城北銷魂窟。被稱為A市銷魂窟的 ‘金色’ 向來是各界權柄富豪們發洩心中欲念的集中營,今天卻迎來了一群生機勃勃的未成年。大堂經理有苦難言,如果是一般的未成年轟走就罷了,偏眼前的俊男美女們一看就非富即貴,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大有背景,得罪上一個兩個,他這飯碗就能換個人來捧了。

“叔叔,我們只是好奇,我們保證,就只是進去參觀參觀,感受感受,最多喝個小酒、摸個小手,絕不親身上陣!真的!你看我們還帶了姑娘呢,是不是啊?”□□的兒子劉伯瀚鼓動着小夥伴們。

“就是就是,我們随身攜帶了姑娘,用不着你們的!”財務局局長的小公子嬉笑道。

“滾!段宏坤你找死啊!誰是你的随身攜帶,臭不要臉!”青梅竹馬的少将千金羞憤怒吼。

“噢~~~~”一群人善意的哄笑。

大堂經理開始擦汗了,段宏坤?整個A市都知道段局長老來得子,兒子就是他的心頭肉,看這姑娘毫不客氣的模樣只怕也簡單不到哪裏去,這一群人都他娘的是祖宗啊。

“ 哎,叔叔,您就放心讓我們進去吧 ~不然他可以作證 ,他爸是許文樂!黑白通吃的許家您知道吧 ?文悠過來!”少年們讓開身形露出躲在最後面的少年。

許文悠從暗影中走出,定了心神牽強地笑道:“經理……”

大堂經理驚訝不已:“你不是……”

許文悠飛速打斷:“經理您好,我是許文樂的養子許文悠,我和爸爸來過一次的,沒想到您還記得。”

大堂經理面色複雜的看着眼前一臉蒼白卻眸光兇狠的少年,野雞成鳳、爛石成珠,不外如是。

“……既然如此,你們就進去玩玩吧,許少爺……還要麻煩您幫忙看着點兒,有什麽要求也盡管提。”大堂經理當機立斷,全力示好。

“噢噢噢~~~”一群少年歡欣鼓舞地沖進了成年人的地盤,許文悠也緩下了面色,放下了提着的心。

‘金色’ 之所以聲名在外,不僅依靠美女如織多才多藝,也因為美男如雲嬌嫩妩媚。曾經鮮嫩秀美的水水就是男婢中受客人們青睐的一員。

後來水水被買走 ,有了美好的人生和全新的開始。他想埋葬這一切,有人在門外嫉妒得咬牙切齒,他想忘掉這一切,仍在濘泥中掙紮的小人偏不讓。

作者有話要說:

許文樂:導演我請假!

導演:幹啥去?不知道場地費多貴嗎?還要給你天天加雞腿……

宋黎瞥來一眼:度蜜月。

導演:咳咳……玩得開心……那啥……啥時候回呀?

宋黎攜家眷遠去:結局。

導演: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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