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默認分章[8]

何星洲自知失言,再次沉默。顯然,他也記得那件事。

趙佑棠許久後擡頭,澀聲道:“我稍後給你。”

何星洲思索道:“難道又是緩兵之計?”

他心中雖然疑惑,卻未再說他言,閉目而睡,很快便陷入了沉眠。

***

“嗯……唔……!”

何星洲一覺睡飽,安穩地睜開眼,聽到極淡的一聲。

趙佑棠面色蒼白,坐在床帏的陰影裏,眉梢結着一層熱汗,咬着下唇拼命抑制身體的抖動。

他一絲不挂,赤裸着身體,似乎未觀察到這裏,額角沁出許多濕潤的汗珠,源源滾下。

趙佑棠情熱來得猝不及防,折磨他已大半時辰,這其間又無何星洲為他排憂解難,愈發痛苦不堪,一路到現在,海浪般的空虛感幾乎侵蝕血液,帶來銷魂蝕骨的渴求與快感。

他閉着眼睛,略微仰頭,不滿的扭動腰部,低聲呻吟,淩亂的發絲鋪陳,顯出一種不同平日的荒淫。

除卻天性,淫蠱亦起了作用。

何星洲手腕巨痛,感到蟲子在皮膚其下鑽過,一路往心口的地方爬去,疼得掀開被子,一把将趙佑棠扯過來,壓到下面。

他此時卻笑不出來了,面上痛楚甚極,凝視趙佑棠面頰,道:“趙真人……你真能叫,叫得我都硬了。”

趙佑棠紅潤着臉,寧靜的眼眸盯着他,渴求的自覺分開大腿,纏到他腰間,體內血液如煮如沸,狂動起來,仿佛下一刻就要噴體而出,不由擡起頭,狠狠咬上他肩膀,留下更深的口印。

就在之前的床事中,趙佑棠留下的血痕尚在,又添了一道新的,兩相交映,別有風姿。

何星洲眉頭一皺,嗯了聲,分出心思調笑道:“幼棠不高興?怎麽如小狗似的,這般愛鬧,胡亂咬人?”

趙佑棠呼呼喘氣,迫不及待的摟住他脖子,嗚嗚哽咽:“啊……嗯……唔……何星洲……何星洲……胡言亂語……”

他那有氣無力、充滿鼻音的腔調,哪裏是罵人,分明是在旖旎調情才對?

何星洲笑意更甚,撐着下巴頂在他胸口,說:“幼棠真乖。”

他狂亂地咬着那裏,滲出血亦不放開。何星洲吃痛,皺眉将手指含在唇裏,微微舔過,以唾液稍作潤滑,試探着挑開他發紅的穴口,這下刺痛讓趙佑棠下意識夾緊身體,小穴甬道頓時縮得咬緊了他的雙指。

何星洲頭皮發麻,嘗到這股風流滋味。他是床笫間的高手,于這方面實戰多次,知道再如何吸附,也不過是情動前的把戲,便又添得一指,捅開他的後穴。

那小穴初入時一陣嚅吸,嘬着指節,幹澀無比,層層褶皺包裹而上,緊致難忍。何星洲便推開阻攔,一口氣插至底部,如此反複開拓數次,感到甬道似是适應了手指的存在,主動分泌出濕潤黏滑的水液,觸感逐漸柔軟細膩。

趙佑棠所受淫藥,亦有這般效果,倒免去了用軟膏的麻煩。

何星洲的手指在後來幾乎沒有遇到什麽障礙,輕而易舉地探了進去,抽插起來,一步步将二人帶至欲望的深淵,足以叫人粉身碎骨。

趙佑棠淚眼朦朦,後面主動地吞吃着他的指頭,感受到何星洲或彈或叩,時快時慢的節奏,面頰沾着薄紅,乳頭在情欲支配下敏感的高高聳起,主動相邀。何星洲來者不拒,騰出空手握住其中一枚紅粒,又是擰又是掐,弄得趙佑棠既難受既快活,态如醉倒,呻吟更為厲害,帶着濕潤的哭腔,繃直後背,環抱他的脖頸:“啊……啊……何星洲……何星洲……難受……”

他身體溫度燙得驚人,背後熱汗早已打濕床被,将被褥裏都烘得暖意十足,身底下更是一片泥濘,濕噠噠的穴口水光淋淋。

何星洲抵着他的乳尖,吹氣含住紅腫的粉嫩部位,道:“幼棠叫得愈發好聽了,便是頂頂的花魁,也及不得你呢。”

“嗚……我難受……”趙佑棠小腿微微發抖,埋在他發間的臉龐慘白,眼底淨是火熱的欲望。他一邊慘笑,一邊無法自拔地擺動白嫩的臀肉,道:“何星洲……你不要……欺人太甚……唔……啊!……啊……!”

何星洲猛戳到底,趙佑棠身體顫栗,被摩擦的穴肉泛起一陣陣頭皮發麻的快感,不由喘着粗氣,幾息過後道:“太快……太快……何星洲……何星洲……”

何星洲驟然抽出手指,将蘸滿淫液的三根指節放在趙佑棠雙乳處塗抹,不緊不慢地弄完了,鬧得趙佑棠幾乎要來回打滾,緩解癢痛。

他面色蒼白,眼眶卻挂着紅通通的兩個眼圈,頗為可憐:“何星洲……何星洲……給我……給我啊……快進來……難受……好難受……”他急沖沖的就要掰開何星洲的手,拉着他插進穴內,好生止一番瘙癢。

何星洲抖動鐵鏈,用其中一部分纏住趙佑棠手腕,道:“幼棠,你這麽空虛的身體,應該要好好喂食才能飽,對不對?不疼,怎麽讓你興奮?”

趙佑棠手腕亦被虛虛綁緊,他開始時還茫然地看着何星洲,忽地想起什麽似的,猛烈掙紮起來,瞳孔渙散,拼命想把手腕掙開,動作劇烈,扯得鐵鏈铮铮亂響,那鐵鏈卻纏得更深,将他手腕硌出駁雜的紅痕,疼與痛紛紛而至,他滿眼含淚,尖叫道:“不要!不要!”

這一聲來得甚是凄厲,便若杜鵑啼血、子歸哀鳴。

何星洲俯身,抱着他的頭,輕輕撥了下他淩亂的黑發:“別怕,別怕。”說着,将鐵鏈一圈圈松開,将他手腕拉出來,嘆氣道:“我給你松開了。”

趙佑棠聽到他聲音,被吊起的手腕好一會才能動彈,仿佛是要确認自己已經逃離了魔窟,錯亂的按緊他的後背,指甲用力,甚至深掐下十個白印來,無聲地哭泣。

他腿間的性器卻逐漸擡起頭,戳到何星洲腹部,最前端吐出些透明的黏液。

何星洲嘴角勾起笑容,将早已脹大堅硬的性器戳到他穴口,先沿着附近淺淺轉了一圈,既而将大如雞蛋的龜頭一分分推入。

趙佑棠的小穴被他的龜頭撐得極滿,好似一點都進不去了。何星洲那底下生得頗為粗大,看着就不似能被他那小小穴洞吃下去。

他一寸一寸,竟真将穴肉層層頂開,把整個性器都塞了進去。

趙佑棠痛得眉毛皺起,斷斷續續發出嗚咽,被何星洲擁到胸口處,身子做不得主,只覺那根粗大的東西深深埋入體內,仿佛隔着肚皮,都能感到那東西的形狀和動作。

他眼角發紅,上身被何星洲的手逐漸淩虐游走,下身好像被甩上岸的一尾魚,扭動着尾部,滑膩膩的液體粘連到各處。

何星洲逐漸開始動作起來,一分分盡數撞到脆弱的內壁上,每一次,趙佑棠幾乎低泣般地發出顫栗的聲音,渾身過電般的柔軟無力,快感累積,令他在欲海中沉淪。

何星洲啵的拔出性器,惡作劇地彈了下柱身,讓趙佑棠觀賞上面附着的無色液體,笑道:“幼棠,這可是你自己的呢。”

趙佑棠抓住他的胳膊,情欲并未削弱,身體嗡嗡叫嚣着眼前這人的精液。

想被他揉進懷中,想被他狠狠進入……

“求求……”

何星洲扶着性器,在他穴口處,只刺進一個頭,故意不把剩下的部分也放進去。趙佑棠的小穴經過之前一番肏幹,貪戀地咬住龜頭,急急的想将整根東西都吸進來,空虛的需要被填滿,被占據,被探入。

“幼棠想求我做什麽?”

他此時掌握主動權,惡意滿滿的撫摸上趙佑棠的側臉,輕笑一聲:“求我,可是有代價的。”

趙佑棠半閉着眼,唔唔的低叫,扭着身子,渴望貪婪地盯着他下身,開口沙啞:“我……我……要……”

何星洲只裝不知,道:“要什麽?聽不懂。”

趙佑棠臉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似乎極難啓齒的模樣。他雖然燒得厲害,卻不肯示弱于人,尤其這人,是他畢生最不願面對的一道經年傷疤,傷在心裏,刻骨銘心地痛。

何星洲眼中寒光射出,更無他言,剎時按上他的尾椎,陣陣酥麻自被他觸碰到的皮膚骨頭間冒出,血液逆行,趙佑棠呻吟一聲,體內轟隆隆的雷火奔鳴,神情裏的默然化作齑粉。

“啊!!……”

何星洲逼道:“要什麽?”

趙佑棠錯亂的擺着腰,眼前浮光掠影地閃過重重疊影,嗚喘道:“啊……啊啊……我要你……幹我……”

何星洲瞬間一插到底,趙佑棠體內的瘙癢終于得到暫時的緩解,不禁長長發出一聲嗟嘆般的舒吟,蹙起的眉毛放松不少。

趙佑棠昏頭昏腦的倒在床鋪間,身體綿綿的提不起一絲力氣,好像何星洲每次拔出又進入的兇悍姿态,都無法令他打起神采。他體內的氣息亂竄,最後交彙到胸口處,沖撞不已,一番激鬥過後。他的胸口猶如焚燒,不知是誰将它架在篝火上,仿佛下一刻就要碎掉了。

“心口疼?”何星洲手指翻飛,嘆道:“你疼,我也是。”

昔年趙佑棠被種下蠱蟲時,便知此生已毀,本欲自盡。何星洲來得及時,搶了蠱蟲的另一半埋進自己體內,與他交合,這才保住了他的命。

他本來早該在二十年前,就死在陰森腐臭的大牢之內。若是當時死了倒好,一死百了,也不必……也不必如今天這樣,身體淫蕩到只有受到粗暴對待才能徹底滿足,倘若得不到何星洲的精液,便會心脈爆裂而死。

何星洲忽地又再次用鐵鏈牽住了他的手腕,同時身下狠狠一頂,整根沒入,仿佛都要捅進腸子裏去了,趙佑棠身下又疼又熱,啊的叫起來,掙紮着道:“唔……嗯……何星洲……”

他眼角滲出點點淚光,拼命抖着身子,鐵鏈在腕間茲茲響動。何星洲執起他冷得凍人的手腕,放到嘴邊,不知是算呵氣,還是算親吻,嘴唇擦過他的手腕:“別怕,馬上好。”

何星洲用力抽插起來,時快時慢。趙佑棠怕得厲害,仍是一陣瑟縮,甬道就此絞緊,何星洲悶哼一聲:“幼棠,別緊張,他們都被我殺了,沒人傷得着你。”

說着,九淺一深地狠幹起來,趙佑棠又是痛苦又是歡愉,前端漸漸挺立,小腿繃起,幾乎抽搐,同時,後穴內忽然被頂到敏感之處,何星洲猛然射出大量陽精,喂飽了躁動的小穴,雙重的滅頂快感紛至沓來,趙佑棠性器頂部瞬間爆發,噴出濁液,失神地喘息,眼邊流出兩行清淚。

何星洲抱着他的身子,瑩白的手指輕輕滑去,掃掉了他眼角晶瑩的淚水。

“師弟……”

“別哭。”

他一字一字仿若呓語,輕輕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