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默認分章[14]

趙佑棠渾身都在哆嗦,閉上了眼睛,頂端受到刺激,在極度的慌亂中噴出一道白色的精液,鼻尖似也冒汗般抽動,臉上滑下淚水。這種不堪的淫态……被小寂……被小寂……

他滿心都是羞恥,燈火跳動下,面如白紙,手足冰涼,一顆心似乎從懸崖上高高墜落,摔個粉碎,害怕得連句話也說不出,聲含嗚咽:“嗚……”

何星洲将被子虛虛放下,身體擋住他的臉,埋入他體內的性器杵在滾燙的穴心,兩人身體還相連着。

趙寂提着燈,臉上血色唰唰褪下,眼底陰桀浮出,厲聲道:“你在做什麽!”

何星洲并不回眸,以自己赤裸的身體遮蓋住趙佑棠,手指放上他的眼睛,方才道:“你是怎麽進來的?”

趙寂手指攥緊,目光中噴出強烈的憤恨,咬着牙道:“師父!你也在那裏麽!”

趙佑棠閉緊牙關,生怕洩出一絲氣息,黑壓壓的長發灑在石枕上,看不到臉。趙寂猛然瞥見他的烏發,心底無名火起,大聲道:“師父……你說話啊!”

何星洲下身插在他穴內,趙佑棠又是緊張又是害怕,更是絞得那玩意深了幾分,肉壁吸吮,一時間分不清痛楚還是愉悅,鼻頭沁出汗水,濃睫密密顫抖,咬着唇攥緊被角,想把自己的醜态盡量掩飾一下。

何星洲冷冷重複道:“這裏設了結界,你是如何進來的?”

趙寂深吸了一口氣,恨不得沖上去掐死這個身受束縛的人。他受那啞仆指點,隐約知道何星洲和師父關系密切,卻萬萬沒想到,潛行師父身後,看到他進洞不出,心下好奇進來時,居然發現兩人是這樣的關系——他雖然不曉得這回事,但卻是見過蒼陵山上那些野獸們交配的場景,看到兩人類似動作,怎麽能不明白?

一想到師父底下居然吞吃進去這個可恨的人的性器,趙寂就幾乎嫉妒的發狂。他的目光,發瘋了一樣幾乎要将何星洲撕碎了,體內翻騰的熱血煮沸般熊熊燃燒:“閣下便是玉公子,何星洲?”

何星洲擦掉趙佑棠臉頰餘淚,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臉,嗤笑道:“正是在下。看來你居然串通啞仆,怪不得能破壞結界進入此洞。那群蝗蟲,就算啞了聾了,一有機會就會作惡,早知如此,就該讓幼棠把他們全部殺掉!”

趙寂将手中等狠狠摔倒地上,噼啪一聲巨響,琉璃燈罩摔得四分五裂,濺到何星洲赤裸的後背上,登時砸出一條血痕。

何星洲頭也不回,“啵兒”的一聲拔出陽具,巨大的龜頭滑出時被穴口依依不舍地阻攔了一下,帶出許多水液。趙佑棠滿面通紅,卻還是抖了一下,唇齒微微開合,情難自禁洩出舒爽的呻吟:“啊……嗯……!”

忽的聽到師父聲音,趙寂更不懷疑,無論如何也騙不過自己的眼睛。

床上被壓在何星洲身下的那人,就是他敬若神明,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師父——趙佑棠!

“啊!!”趙寂滿目通紅,眼球中血絲暴漲,沖了上去,被何星洲回身一把揪住手腕,狠狠在臉上“啪”的打了下去!

這一扇十分用力,趙寂臉上頓時漲出個紅色掌印,偏過頭,發髻也被打掉了。緊接着,他聽到何星洲愠怒道:“我和師弟之事,你休想管束!這一章,便是你不敬師叔的懲罰。你給我乖乖跪下。”

趙寂倔強的瞪着他,恨意幾近扭曲了臉龐:“誰叫你欺誨我師父!你怎麽可能是我師叔?”何星洲分明是被囚禁于此,怎麽可能是他的師叔呢?

何星洲怒意更甚,一雙桃花眼笑不出來,凜然盛滿寒氣,将趙寂打量了一下,嘿然道:“欺誨?小百花趙佑棠,是我師弟,江湖上人盡皆知,我二人蒼陵雙璧的名頭。我又如何欺誨得他去,他不知道有多痛快,這就叫欺誨?”

“倒是你,勾結啞仆,不識好歹,沒心沒肺……”何星洲一字一句道,将趙佑棠左手拉起,在那護腕上輕輕落下虔誠的一吻,護腕光芒大作,發出碧碧螢光,說不出的妖嬈鬼媚:“幼棠,不如你告訴他?”

趙寂聽得他敬愛的師父,小聲道:“師兄……”

這一聲粉碎了他最後的僥幸。

玉公子何星洲,居然真的是他的師叔……而他和師父,又是這種關系!

趙寂連連後退,腿腳發軟,心神巨震,随即凜道:“師父!這人乃是奸惡之輩,你怎麽能同他、同他……做如此下流無恥的事情!”

趙佑棠聞得此言,面如死灰,心底更是被插了一把利刃,來回轉動,剮得滿是怵目驚心的裂口,眼看就要被趙寂的話打擊得暈倒過去。

何星洲翻身下地,揚起手掌,高聲回喝道:“敢對你師父不敬,給我滾出去罷!”

耳光未落到他臉上,一陣狂風好似刮來,趙寂渾身一冷,眨眼功夫,人已經被甩到洞外,在地上滾了幾滾,疼痛不已。

他再想進洞,卻如何也進不去了。

趙寂瘋了一般喊道:“師父!師父!”

他聲聲呼喚,趙佑棠卻是無論如何也聽不到了。

忽地一個聲音抵達到他的耳邊:“滾遠點!”

趙寂驀然一驚,回首四望,不見人影,倒抽一口涼氣:“你是誰?”

那人森森笑了笑,道:“師侄,我告訴過你,不要不識好歹。你師父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怎麽對他說話的?”

“你……”趙寂手指幾乎扭斷:“裝神弄鬼!”

何星洲的話鑽入他耳朵中,無比漠然:“哦,随便你如何想,我懶得理你。你又懂什麽?你什麽都不懂!要不是他,你能平安長到現在?”

再接着,他耳底一靜,什麽聲音都聽不見了。

何星洲不作糾纏,奔至床邊,眼睛中的光芒未有半刻離開石床上的人,小心揭開被角,鑽了進去。

入手的皮膚冷若冰雪,那人渾身僵硬,一動不動,便若一個死人。朦胧的火燭光芒見,隐約視到趙佑棠臉上淚痕,何星洲心底澀然,卻是低下頭,慢慢道:“是我錯了。”

趙佑棠許久未動,眼睫微眨,仰望着頭頂石壁,目光裏空空的。約莫一炷香時辰,才搖頭,苦澀道:“……錯不在你。”這番話語無限輕黯,趙佑棠更是自暴自棄的合眼,嘴角含着苦笑,已然癡了:“是我不好……是我淫蕩……是我下賤無恥……”

何星洲伸掌,堵住他嘴唇,道:“小白眼狼胡說八道,豈能作真?”

他摩挲着趙佑棠手上所戴護腕,躺在趙佑棠身側,望着他的側臉,眼光餘波不知瞄向哪裏,低聲道:“對不起。”

這三個字輕輕的,卻重逾萬斤,如一塊大石壓在趙佑棠胸口。他忽然動了一下,瞳孔漸漸轉向這邊,若有若無地呓語:“何星洲?”

“嗯?”

“我原以為,你這麽自負的人,永遠都不會後悔……”趙佑棠緩緩低下頭,“也永遠不會道歉。”

何星洲道:“原來你一直這樣以為,哎。”

他嘆了口氣,聲音清晰,倒像是袒露心事一般,似添了幾分惆悵,眉頭一皺,道:“其實我後悔過……”

趙佑棠觸及他目光,心髒猛顫,旋即扭過頭,不知碰到哪根心弦,忽然間心洪一瀉千裏,痛楚悔恨之情無以複加,伏枕痛哭起來,故作堅強的外表一下子垮塌不見,露出原本傷痕累累的一面。

這個人,就是這麽愛哭,當了師父,也是一樣……

何星洲嫌棄地拿出一方帕子,強行塞到他腮下:“擦擦,這麽大了,還哭。又不是小時候。”

他嘴裏讨嫌,手卻已經攥着帕子放到他紅通通的眼眶處,輕柔地蘸走溢出的眼淚:“那幫老不死的蝗蟲還敢找上你那傻徒弟,你将他們解決掉罷。是我失策了,對不住了啊。”

好一會,趙佑棠的淚水終于止住,聲音微弱,帶着濃厚的鼻音:“火毒的解藥,我要過陣子才能送來。”

何星洲擺手道:“就算晚三月也無妨,我現在可是個為惡人間的魔,壽命總歸要比人長那麽一點的。倒是你,過幾日下山要做什麽?”

趙佑棠嗓子疼得幾乎冒煙,嘶啞道:“去辦事。”

何星洲不滿地将趙佑棠灑在枕上的黑發繞在指間,纏過數匝,漫不經心道:“你為了傻徒弟跑前跑後,那白眼狼倒好,根本不領情。我看你當初,就該直接把這燙手山芋扔掉。”

趙佑棠低頭,雙目黯淡:“師門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圖一己之私……”

何星洲沒骨頭似的,趴着繼續玩他的頭發:“是是是,小百花心腸柔軟,又重意氣。不如你把鏈子打開,我陪你下山。”

他都懶得用蠱惑之術了,徑直這樣說。趙佑棠鬥然有些不習慣,想了想,方道:“不行。”

何星洲無所謂地聳聳肩,道:“你不要對小狼崽子太好。”

趙佑棠品出這話的不對味來道:“他是我徒弟。”

何星洲道:“我嫉妒。”

趙佑棠被他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接也不對,不接也不對,愣了好一會,突兀地道:“……我打算讓他下山了。”

何星洲道:“快下快下,真礙眼。早早讓他知道自己的任務,自食其力去,總讓你慣着,成何體統?你有那個閑心,不如多去捕兩條魚給我吃。大河中的鯉魚、雲夢澤的鲥魚,都好吃的很。下次你要是路過,給我捎帶兩條,可比為徒弟操勞輕松多了。”

想到趙寂和剛才的東窗事發,趙佑棠心底到底有些不舒服,他自枉對趙寂不薄,卻被一手養大的徒弟罵出“下流無恥”的字眼,立時只覺寸寸鐵刃割上心頭,怎麽都無法釋懷。

他縱然再淫蕩、再下賤……可這些,從來都不是他天性使然……

趙佑棠吸了口氣,目光漸沉,呆了呆才對何星洲道:“嗯。”

何星洲溫聲細語的說:“幼棠啊……”剛喚完,就卡住了,沒有繼續。

“嗯?”

“算了。”他打了個呵欠:“本來有幾句話想和你談,還是等你回來吧。”

趙佑棠莫名其妙:“有什麽話,現在就講。”

何星洲眼皮微微動了下,還是垂眸正色道:“現在不太方便,下次我講給你聽。”他神情少有的認真,全神貫注思索着,氣質卓然,就好似最年輕氣盛時的模樣,亦是趙佑棠最熟悉的神态。

趙佑棠不禁心髒慢慢滞了一下,既而低聲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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