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默認分章[16]
趙寂追到內室之間,鬥然停下腳。
趙佑棠估計是氣得太狠了,暈倒在榻旁,手掌中彎彎月牙血印清晰可見,是自己指甲用力刺入所致。
他渾身冒着冷汗,雙睫緊閉,似乎是極為傷心的神色。
趙寂胸口的熱血一點點重新回流,他抱起這些年來對他倍加關懷呵護的人,啓唇呼喚:“師父……師父……”
他心底那股情緒不斷拍打着身體,似乎在催促着要奔出,左右着他的思維。
你的那份挂念,不就在眼前嗎?還猶豫什麽呢?
那個小小的聲音反複回響,跌宕起伏。趙寂喉頭一熱,覺得心髒好似都要跳出來了。他眼前恍恍惚惚,透過重影,看到的是師父穿着白衣,俯下身,将唇落在自己的臉上,又扣緊他的手,悄悄道:“小寂……”
他的道袍是素淨的,可他的手卻是溫暖的。
趙寂四肢輕飄飄的,幾乎都快不似自己的了,心口傳來的火焰捂得臉龐熱了。他聽到噗噗的跳動聲,喜悅的抱着師父,那點绮念就愈發地擴散,惦記着揮之不去。
那點只敢在幻想裏存在的虛浮念想,立時輕輕在他的血液裏一動。
反正既然已經如此,不如就用行動告訴你的師父……你不是常常夢到他麽,那就讓他看清你的心意。他要打要罵要嘲笑都好,總比這麽将那些東西藏在心裏,不見天日要好得多。起碼要讓他知道……
他的手指伸向了趙佑棠的領口,撥開附近的障礙,看到那片皮膚上,被何星洲咬出的鮮紅齒痕,便忍不住低下了頭,在上面柔柔一呵。霧氣散開,涼飕飕的,趙佑棠昏迷中感到沁涼,低低發出聲意義不明的呢喃。
趙寂漆黑的瞳孔裏僅剩下這白的是白,紅的更紅的方寸景象,他慢慢湊近了師父,沙啞道:“師父……”說着,觸上他溫涼的皮膚,嘴唇貼在那方淡紅上,吸吮磨動,喉結滾了滾。
趙寂小心翼翼地先将他抱回床榻上,接着走到房內的香爐旁,将懷裏的東西拿起又放下,徘徊許久,他的眸子裏閃過危險幽暗的色彩,舔了舔幹涸的嘴唇,終于還是将那塊香料掏出,點燃了,解開蓋子,扔進爐內。
明明知道,啞仆給他的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他還是将那東西,用到了師父身上。
趙寂走回床邊,摩挲着師父的臉,手指順着他五官的輪廓,一步步挪至趙佑棠腰側。
趙佑棠腰間束着根鑲金帶,趙寂解了半天,摘下他的腰帶,悄悄道:“師父……對不起……我……”
香爐裏飄來的濃膩氣息散開,熏得滿室生香,宛若百花生芳。趙佑棠全無抵抗之力,鼻間下意識吸入這氣體,白皙的面上頓時泛出些許薄紅,黑睫似被香氣化得濕潤,柔弱得像是一碰就碎。
趙寂為了防止他掙紮,索性用褪下的金帶纏住他手腕,将他綁住。在腦海中徘徊不去的畫面,此刻真實上演,就好像一道陳年的酒,暖融得散出洋洋自得的香氣,将胸中那股強烈而奇特的情緒盡數勾了出來。
腰帶縛在趙佑棠雪白的腕間,金光閃閃,好似一條金蛇,冰涼的腹肚匝匝絞緊,于安靜中增添了一份令人喧嚣的沖動。
“師父……”趙寂脫掉自己的衣裳,赤裸的貼上趙佑棠的軀體,懷中的人無知無覺地伏在他胸口,面色潮紅,绮麗異常。
啞仆所述果然不錯,這東西,能讓人幻想到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他的心一下一下迸湧,那片幻想就這樣灑灑炸開了。趙寂身體顫抖了一下,小心地想,我就只親他一下,一下就好。至于師父如何想,他反而顧不得那麽多了。
趙佑棠和他貼得很近,親密無間地靠在他懷裏,細膩的觸感自皮膚處擴散,點火般地燃燒起來。他的臉上浮着淺淺的紅,嘴角含着微微的笑意。
趙寂就低下頭吻住了那兩片柔軟的嘴唇,另一只手隔着衣裳,撫摸到他的脊椎。他挑出舌尖,謹慎克制地反複吸吮着已經被蹂躏到泛出些許嫣紅的雙唇,不可思議的顫栗與興奮讓他坐立不安的同時,又深深感到一絲可恥的愧疚。
他加深了這個吻,腔子裏的那顆擂鼓般跳動的器官不安分的膨脹起來。
師父……師父……他慢慢在心底呢喃,一遍遍地傳達着自己熾烈的心意。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趙佑棠被碾過的唇瓣間,吐出一聲短促的呼喊。
——“師兄!”
一盆冷水當頭潑下,趙寂的不甘瞬間破出樊籠,宛若一頭失控的野獸,一下子被邪火籠罩。
憑什麽何星洲就能與師父幹那樣的事?為什麽我不能呢?
那點微不足道的嫉恨以燎原之勢燃起,趙寂心中最後的枷鎖一洩千裏地粉碎,僅剩的理智被徹底撕去。
他剝下師父的衣衫,照着那赤裸的身體上留下自己的齒印,更是狠狠地一口咬住了趙佑棠紅潤的唇,想要消滅何星洲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那是他的師父!不是別人的!
何星洲算得了什麽——
趙寂撚住了他的手,迷戀而狂亂地望着師父的容顏。或許這香讓他也喪失了心智,但此時的欲望撲面,哪裏管得了細想?他憤然地伸出手指,重重扣住了趙佑棠的下颚,使之分開,舌頭長驅直入。濕潤的口腔受到外力侵入,不自覺地想要閉起,趙佑棠的一把黑發在劇烈的動作中絞在一起,鼻翼兩側的汗珠沁出,宛若醺然大醉,讓趙寂忍不住想要亵渎。
趙寂伸出兩根手指,往師父身後探去。因為吸入過量催情的香氣,趙佑棠那裏入口早已微微濕潤,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招搖地挽留住手指的逗留。他欣然地張開唇,喘了口氣,抵着師父的鼻尖:“師父……我想要你。”
趙佑棠的睫毛輕顫,依舊沒有醒來。趙寂只是陳述事實,而非征求他的意見。看到師父額頭的汗水,趙寂喉結滾了滾,欲念更甚,迫不及待地将指節推入令他魂牽夢萦的師父的體內,長長吐出一口氣。
他是我的了。
趙寂急切而激動地萦繞指節,師父的甬道熱得都流出水液,攪動間發出清晰而淫靡的水聲。媚肉一層層傾覆而上,纏住他的手指不肯松口。趙寂心跳加速,黑亮的眼底溢滿無限歡喜,低低叫道:“師父,師父。”
他草草插弄了兩下稍作開拓,覺得裏面并不幹澀,便抽出手指,換上自己的性器,抵在穴口。才淺淺進入了一個頭,趙佑棠忽然呻吟了一聲。趙寂吓了一跳,卻聽見他在慢慢呢喃:“何星洲……”
趙寂再也忍不住,強烈到快将他逼瘋的妒意幡然騰起,讓他心底空蕩蕩的,鐵青着臉将勃起的性器深入到底。
師父的身體不禁微微掙紮着扭動,手腕擺動間發出一聲清脆的泠響。是扣在他腕上的金帶,擊打到了旁邊的衣物。
那件黑衣就放在師父的枕邊,疊得整整齊齊,最上面擺着根銀色腰帶。趙寂覺得這衣物甚是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仔細一想,竟然是前些日子,師父消失又出現後,身上所穿的那件寬大黑衣。
一件被虎爪勾破的衣服,有甚麽可珍惜的?
趙寂伸手就打算把這礙事的衣服扔掉,忽然凝眸看到了趙佑棠左手上半彎澄粹的張揚濃碧。他倏然難以遏制地想起何星洲,再回想當日師父穿着這件衣服時的神态,分明就是剛經受過情欲洗禮,暗藏思忖!
這衣服、這衣服……是何星洲的……
只怕這護腕,也是他贈給師父。
趙寂心中只剩下了無邊無際、密如蛛網的憤怒,他用力握住趙佑棠的手腕,想将套在上面的翡翠護腕摘掉,手指成拳砸下。豈料那護腕堅固無比,用盡力道的一砸,竟然只留下一個淺淺白痕。
趙寂頹然咬牙,一口啃下,那東西依舊紋絲不動,眼看是扣到血肉之內,除非斬掉手腕,否則不可取下。
這是一個示威性的标記。
趙寂紅着眼眶,眼內癡迷不改,下身狠狠一送,趙佑棠穴肉被分開,頓時痛得眉頭一皺。趙寂怫然不悅,撬開趙佑棠微微張開的嘴唇,親吻上去,惡狠狠道:“師父、師父!”
趙佑棠眼前一片影影綽綽,不知過了多久,他看到何星洲站在他面前,眼眸含笑,伸出手道:“師弟。”
他不由牽住了師兄的手,吸着鼻子道:“師兄。”
何星洲撫上他的發頂,抱着他親吻起來。
可就在這親吻間,他發覺不對來。
……何星洲已經許久沒吻過他的臉,為什麽他現在的動作如此粗暴……就算是逢場作戲也好,何星洲每次都會很輕柔。
他喘了口氣,忽然間終于擡起了沉甸甸的眼皮,卻被身上的情景所驚呆了。
徒弟的面容就在他眼前,而下身傳來的疼痛,無疑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麽好事。
趙佑棠大口地呼吸着,仿佛不可置信般,睜大了眼睛。他的唇被徒弟所堵住,只留出幾聲“唔唔”的嗚咽。
趙寂沒想到他會醒來,見到師父驟然清醒,不禁氣息微微紊亂,卻接着繼續律動,一次次深深锲入他的體內。趙佑棠猛然擡起頭撞去,抗拒地抵開趙寂的臉,顫抖着道:“趙寂!你在做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我在肏你啊,師父。”趙寂森然的沉聲,面帶厲色,一下抽出性器,複又插回他體內,痛得趙佑棠“啊”的一聲,險些咬到舌頭。他羞憤欲死的望着徒弟,巨大的恐懼漫延到渾身各處,密密麻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劇烈地掙脫起來,拼命搖頭道:“不要……不要……”
趙寂道:“師父下面這張嘴爽得都在流水了,怎麽能不要。”
聽到徒弟口中的淫言穢語,趙佑棠身體狠狠急抖起來,小穴的媚肉卻是緊緊吸吮着趙寂,不受意識的控制。他猛力擺動手腕,想要推開趙寂,卻發覺雙手被一條金帶縛着,根本無力抗拒。
“小寂,你快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趙佑棠幾乎被事實打擊得崩潰,眼角發紅,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喚起徒弟的良知,冷不丁又被趙寂揪住頭發,全力肏幹起來。
趙寂微微一笑,冷靜自持道:“我當然知道啊,師父。”他的聲音很柔和,一字一句卻宛若淩遲,趙佑棠眩暈得腦前發黑,看到一旁尚在飄在袅袅青煙的香爐,下意識就用僅剩下的兩條腿瞪去,想要踢開徒弟。
殊不知這種動作,更方便了趙寂的抽插。他順着提起師父的兩條白皙大腿,将其架到自己肩膀上。趙佑棠半個身子幾乎都在空中,後穴裏又被那根作怪的龐然大物一陣亂戳,痛苦中夾雜着怪異的快感,內心的羞恥激憤卻已經膨脹到不可自拔。他這個當師父的,居然被自己的徒弟……壓着亵玩。
他崩潰地嗚咽着,香爐內奇異的幽香再度傳來,趙佑棠腦中閃過二十年前被關入密牢之內不斷折磨的畫面,神智全然轟塌,他看着自己腕間的金帶,痛苦不已地抽泣起來:“滾開啊……啊啊!”
趙寂的聲音偏偏如此清楚:“師父口是心非,方才還将我當做師叔熱情相邀,怎麽現在卻不要了?你下面的小口又濕又軟,還敢說讓我走?”
趙佑棠生平最懼怕的就是鎖鏈,這條金帶就仿佛一條游動的金蛇,鎖住了他最後的希冀。趙佑棠“嗚嗚”地閉上眼,搖頭道:“小寂……不要這麽對我……不要……”
“師父的身體真是美味至極。”趙寂殘忍的慢慢道,像是故意刺激他一樣:“怪不得叫師叔神魂蕩漾。”
“師父怎麽不說話了?難道我一個人還沒滿足得了你?”
趙佑棠咬着嘴唇避開他的親吻,用力之深,竟将下唇咬得一片血跡斑斑,鮮血挂在慘白嘴唇上,凄厲而美豔,就像是被折斷羽翼的鳥,脆弱、美麗。
他哽咽着:“趙寂……我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就算你是我師父又如何?”趙寂一口啃上他的喉結,趙佑棠渾身抽搐,挂在他肩上的腿酸軟地攤在床上,腿內被摩擦的柔軟皮膚通紅,惹得趙寂口幹舌燥:“還是師父也覺得,教我教到床上,勾引自己的弟子,實在是件很可恥的事呢?”
“啊!”體內的敏感點倏然被徒弟的陽具碰撞到,趙佑棠幾乎呻吟一聲地尖叫着哭了出來,他猛然間爆發出一種力量,提起身體踹開趙寂,肘部頂着床榻,向前爬去,想逃開趙寂的掌控。
趙寂正是欲火中燒的時候,高漲的性器突然從穴內滑出,立刻泛起一種求而不得的空虛,看到師父踉踉跄跄向前爬去,更是怒不可遏。
他就那麽喜歡何星洲!連被別人碰一下都不肯麽!
趙寂一把拽住趙佑棠的白皙腳腕,連他整個人都揪了回來。之前他心急時甚至未褪去趙佑棠的羅襪,淺口的羅襪搭在腳踝附近,顯得那處的皮膚格外細膩柔白。趙寂手掌摩挲觸碰着柔軟的肌膚,覺得師父真是無處不美,令人十分想要肆意亵渎,弄髒這樣的師父。讓他在自己身下婉轉呻吟,在自己身下痛哭流涕,讓他灌滿自己的精液,獨屬于自己!
“師父,你是我的!”趙寂低低叫着,不斷重複道:“你是我的!是我的!”
趙寂拽着他的腳腕,一寸寸撫摸到他的尾椎上輕按,不顧師父的苦苦掙紮和哀求,就這這個後入的姿勢,深深地将性器再次插了進去,紅腫的穴口吞吐着粗壯的性器,淫靡至極。
趙佑棠潰敗地搖頭,擡起手肘就想要繼續爬前逃開,趙寂破罐子破摔的掐着他的腰杆,留下一個個青色的指痕,每次都像是要将他頂飛一樣,打開着他的身體任意玩弄,直到他瀕臨昏迷也不放開。
不要……不要……
可他再如何羞憤狂怒,竟然都未昏過去,還是保留至一絲神智,眼睜睜地承受着徒弟的侵犯,痛苦一刀刀劈來。不知在混沌的痛楚中過了多久,趙寂才終于心滿意足,将濃濃的精液一滴不剩地盡數釋放在他穴內。
趙佑棠早就被他幹得散了架,渾身酸澀無力地伏在床榻上,嗓子都啞的叫不出來了,只能默默無聲流淚。他的徒弟還特地不抽出性器,像是故意要将罪證留在他體內,不讓粘稠的液體流出。
他像是快死了一樣,聲嘶力竭地嗚咽着,氣管發出嘶嘶的響動。趙佑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疼愛的徒弟,竟然會幹出如此惡劣的事。他眼睛紅腫得睜不開,什麽都沒有力氣去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