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默認分章[21]
趙佑棠拐進客棧,連拖帶拉将“何星洲”弄回房間裏,按到床榻上。
他左看看,右瞧瞧,并未發覺眼前人有哪裏不對,但手腕處卻熱得不行。
這是怎麽一回事?
趙佑棠問他:“何星洲,你身上熱麽?”
“何星洲”茫然地歪頭盯着他,似乎并不理解他的意思:“師弟,我熱。”
趙佑棠探上他光潔的額頭,果然燙得驚人:“好奇怪。”
對方趴過去,和他貼得極近:“師弟!”
趙佑棠自然看到了那張俊俏的容顏,心緒一亂,竟然想:“我以前沒注意過,他原來睫毛這麽多根。”
這般想着,他還真數了一下。“何星洲”安分地閉着眼睛,撒嬌一樣道:“師弟,我熱。”
趙佑棠忽然面上一熱,心道,我未免太容易受這家夥影響,居然忘了正事。
他想了下,說:“你知道是怎麽個熱法嗎?”
如果沒有猜錯,這個做出來的分身,大概灌注了他的一縷神識,和自己身體的狀态應當是相同的。或許在山洞裏的何星洲,就如分身所表現出來的那樣,正在發熱。
是火毒?
他未見過那東西發作的場景,以往都是早早取了相克的藥物壓制。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火毒攻心,要是得不到解藥,發作只是早晚的事。
“何星洲”直勾勾望着他,迷茫地搖頭,眉頭忽然緊緊絞起,把頭搭在床上,眼睛微眨。
趙佑棠吩咐人備了水,将他剝個精光,放進桶裏。
“何星洲”擡着眼睛巴巴看着他:“師弟,晚上好。”
趙佑棠無奈地說:“好好待在水中,降降熱。”
他轉回去在床榻另一側打坐,試着推算了一卦。
卦象曰,“魚臨旱地,難逃惡運,此數大兇,逢極轉運。”【注】大兇之兆,劫難重重,多半是個有去無回的結果。
他倒也并沒驚惶,反而舒了一口氣——這樣也好,省得陷入無窮盡的自責之內。最壞不過一死,功成道消,某種角度看來,也算是一種圓滿。
須臾,趙佑棠面前忽然一花,原來是“何星洲”跳了出來,身上的水跡未擦,淅淅漉漉流下。
他赤身露體地坐在趙佑棠面前,氣定神閑道:“師弟。”
趙佑棠只當這個分身是癡癡的一只愣頭鹦鹉,無視掉他的呼喚,手指一探,體溫果然降了,心下放心不少。看來那毒發還需一段時日,只要安排得當,還來得及。
“何星洲”非要擠到他身邊:“師弟,晚上好。”
“現在不到晚上。”趙佑棠糾正,試着看他能否學會其他話,這分身未免太傻,讓他總感到不太對頭:“何星洲?”
聽到他叫自己名字,“何星洲”就伸手去握他的手:“師弟,晚上好。”
趙佑棠又道:“說一句多謝?”
“……”
看着對方的模樣,趙佑棠明白過來了,敢情何星洲弄它出來,就是圖一時好玩,結果做出來個失敗的半成品,連鹦鹉都不如。
“何星洲”臉孔逼近他面前,小心翼翼貼着他的臉頰,試探着說:“師弟。”
趙佑棠輕推他:“我要修道。”
“何星洲”委屈地斜開眼簾,一抹失落的神韻灑在眼角:“……師弟。”
半成品對他動手動腳起來,一邊動,一邊還說:“我熱。”
趙佑棠被他一撩撥,不免分神,下意識道:“又不對了?”
他剛轉念,那人就把他推到床榻間,用下身輕輕蹭他大腿:“師弟,我熱。”
想起上次交合的事,趙佑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那次何星洲也是以同樣的理由……難道這次也需要這樣,以身飼虎不成?
但看來看去,似乎也無其他道可行。
罷了,大不了就當是去南風館白嫖一次,反正被他插,總比毫無準備的強迫來得好。
他一咬牙,自甘堕落地解開衣服,道:“要想舒服就快點。”
“何星洲”面上漸漸顯出神采,飛揚跋扈欺身上前,飛快道:“師弟。”
也許是那縷神識,或是本能使然,半成品的床笫本事,幾乎和何星洲如出一轍,根本無他區別。他似是愛殺趙佑棠的黑發,在急沖沖的撞擊間,也不忘撥弄兩把。
趙佑棠聽得耳邊一聲聲“師弟”,不禁低喘叫出聲,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連分身,都物随主人形,一個樣地變着法子捉弄他,而且,似乎只有在這件事上最有天賦,讓他又難過又快活。
于迷亂中,到最後,他光記得那雙燦爛閃閃的桃花眼,似是在笑着望向他。
趙佑棠迷迷糊糊,被做了個精疲力盡。
【注】:推算結果是我搜索後,選出了一個比較貼切的,此處是引用,并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