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了。

陸冠俞掙開自己的胳膊,站直身體,居高臨下的看着傅遠,說:“傅先生,現在咱倆已經分手了,你好像沒有資格管我去哪兒。”

“我還沒有同意分手。”傅遠被陸冠俞盯得心裏發毛,陸冠俞對自己的眼光永遠是溫柔的,充滿愛意的,冷不丁的被陸冠俞不帶感情的盯着,傅遠承認他別扭,他渾身不對勁。

尤其是那聲‘傅先生’,生生把他愛人的地位降到了路人都不如。

要知道,傅遠為了将陸冠俞心中對他的認識,從‘變态’升級到‘男朋友’,可費了不少工夫。

傅遠手下小弟不少,一來二去就将陸冠俞打聽的一清二楚。

高材生,被學校妹子譽為鋼琴王子,年紀輕輕就已經取得多項國內頂級的獎項,藝術世家。

陸冠俞覺得自己的生活一下子變得喧鬧起來,因為多了一個叫傅遠的人,而且是個男人。

這人仿佛不知道禮義廉恥一般,上課路上堵,下課路上追,搞得校園裏都像是看笑話一樣。

陸冠俞實在是受不了,決定找到這個人,好好談一下。

找到傅遠的宿舍,陸冠俞很有禮貌的站在門外敲了一下,黃毛過來開門,朝門外看了一眼,有點激動的朝屋裏喊:“老大!大嫂來找你了!”

屋裏一陣嘈雜,陸冠俞在外面聽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突然門被大力的打開,兩個只穿着短褲的男生被屋裏的人踹了出來,緊接着陸冠俞被拉了進去。

門砰的一下被關上,小黃毛和另一個舍友奮力拍着門,喊着:“大哥!打排位賽呢!大哥!給件衣服啊!大哥!”

“滾!”兩件衣服從門縫了扔了出來,然後又被無情的關上。

兩個人只好灰溜溜的跑到隔壁宿舍,貼着牆壁聽聲音。

陸冠俞尴尬的站在宿舍裏,有點手足無措,傅遠沒穿上衣,露出他精壯的上半身,傅遠轉身随便找了一間T恤,背對着陸冠俞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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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冠俞卻在傅遠背上,看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傷痕,更像是電視劇裏才有的。

顏色深的幾條交錯在一起,是鞭傷?還是刀傷?

“你怎麽來了?快坐下。”傅遠将床上的東西掀到角落,露出平整的一塊地方。

陸冠俞坐下,還沒開口只見傅遠又是倒水又是拿零食,嘴裏還說着:“你喜歡橙汁還是綠茶?豆幹吃麽?”

“你不用,我是來跟你說…”清楚的。

“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傅遠頗為激動抓住陸冠俞的肩膀,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陸冠俞在這一刻,和傅遠目光相對,微張着嘴巴,在嘴邊的拒絕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傅遠的目光熾烈,這種熾烈自己看的太多,父母、老師、評委、臺下的觀衆,都是用和他差不多的熾烈,看着贏了鋼琴比賽的自己,看着一步步走向高出的自己。

而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生,他的眼睛裏,只有自己,沒有光環,沒有比賽,沒有神壇,只有陸冠俞這個人。

用這麽熾烈的眼光,單純的看着陸冠俞這個人。

一瞬間,陸冠俞覺得自己心跳的太快,呼吸有點不順,連手都有點微微發起抖來。

這是什麽感覺,為什麽會有沖動想要答應他?

“不…我…”

話沒有說完,傅遠就親在陸冠俞的嘴上,陸冠俞瞪大眼睛,卻沒有推開傅遠。

傅遠在陸冠俞柔軟的過分的嘴唇上輕吻了好幾下,每次都是輕輕點一下。剛離開陸冠俞的嘴唇,卻又開始想念那柔軟,便又粘了回去。

親了好幾下,傅遠才發現陸冠俞一直憋着氣,眼睛還是瞪得那麽大,一眨不眨。

“親的是你的嘴,又不是鼻子,怎麽不喘氣了。”

陸冠俞聽到後恢複了呼吸,傅遠只是離開一點距離,兩個人能輕易地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像是中了邪,陸冠俞竟然閉上眼睛,微微一仰頭親到傅遠的嘴上。

這下傅遠愣了,但是很快又反應過來,用力的回吻着陸冠俞,由細雨變成了風暴。

舌頭毫不留情的在陸冠俞的口裏攪動,追逐着陸冠俞退縮的舌頭,傅遠偏轉着頭,從各種角度吻着陸冠俞,直到親的陸冠俞眼前發暈,渾身像是抽了力氣一樣,兩個人齊齊躺倒在狹小的單人床上。

“停,停…”陸冠俞輕輕推了傅遠一下,終于得到久違的空氣,便大口喘起來。

“你這藝術家的身體哦。”說着就摟着陸冠俞在床上躺着,将他緊緊固定在懷裏,不讓他看到自己通紅的臉和緊張的表情。

可是過分跳動的心卻暴露了傅遠此時的悸動,陸冠俞在他懷裏悶悶的說:“你心跳太快了。”

“可惡,被你發現了。”

一個激靈,陸冠俞突然就睜開眼,滿室的黑暗,身下不是硬板床,反而很柔軟,但是周身是冷的。

傅遠的呼吸聲就在一旁,陸冠俞知道傅遠沒睡,是醒着的,任哪兩個人剛打完架要分手,轉眼又躺在一張床上,都會睡不着吧。

傅遠說天黑了,要求陸冠俞在家裏睡,自己去公司。陸冠俞反倒不同意了,傅遠的房子憑什麽讓傅遠走?

兩個人久違了好久的執拗都出來了,更像是剛戀愛吵架的時候互相賭氣。

就這樣,過了今天就沒有明天的兩個人,穿着衣服,躺在兩個人一起選購的大床上,純睡覺。

“小俞,非走不可嗎?”傅遠背對着陸冠俞,喃喃的說着。

“嗯。”

“一定要分手嗎?”

“嗯。”

傅遠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陸冠俞将手搭在眼睛上,妄圖阻止流下來的眼淚。

明天,就是陌路人了啊。

等陸冠俞再醒來,旁邊的位置早就空了。失魂落魄的坐起來,看着空蕩蕩的卧室,不知是什麽滋味。

陸冠俞走到客廳,預料之內,傅遠已經走了。

環顧四周,瞥見不知什麽時候放在餐桌上的一份文件,陸冠俞拿起來看,他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一個有錢人。

這套別墅,郊外一套別墅,中心圈兩套房産,商業區一間店鋪,都是在自己的名下,就連傅遠開的車都是自己的名字買的。

可是這些有什麽用呢?他已經失去那個名叫家的地方了,沒有了傅遠,哪裏都不是家。

陸冠俞苦笑一下,打開在文件旁的盒子,幾把鑰匙老老實實的躺在裏面。

這些嶄新說的鑰匙中,有一把老舊的鑰匙卻讓陸冠俞移不開眼,将鑰匙放在手心,輕輕摸索起來,溫柔的像是在撫摸傅遠的頭。

這把鑰匙,是傅遠家的房子,自己跟家裏人出櫃後,便一直和傅遠窩在這個小房子裏,直到公司生意紅火起來,置辦了新的房産,才搬了出去。

可以說,和傅遠最好的那幾年,都是在這個房子裏渡過的。想不到這間房子,也在自己的名下。

到最後,陸冠俞将這把鑰匙放進了錢包,其餘的都放在盒子裏,沒有動。

也許對于陸冠俞來說,和傅遠的這段情中,他只想帶走兩個人最美好的回憶吧。

手機剛充滿電開機,便是不停的振動提示,阮良平的好幾通電話,回撥回去便立馬接通了。

“冠俞,你還好嗎?”阮良平急切地聲音立刻傳來,阮良平躲在電話後,憤怒懊惱在心間交替,他迫不及待的給陸冠俞打電話,他怕兩個人又和好,那麽自己是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你和傅遠…”

“分手了。”陸冠俞聲音平靜,接着說:“昨天真的麻煩你了。”

“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

“別逞強,要不然你住哪裏!”

“我有住的地方,傅遠家的老公寓,他把那套房子給我了,”陸冠俞故作輕松,接着說:“那裏交通挺方便的,離上班的地方也挺近。”

阮良平沒有說話,一時間只能聽見手機那頭微弱的嘈雜聲,陸冠俞還是開口說:“良平,謝謝你。”

比前天晚上離開的時候,陸冠俞可是冷靜多了,打包好自己穿的衣服,也不去鑽牛角尖想這到底是誰買的。

将屋子簡單整理了一下,陸冠俞叫來搬家公司,把自己的東西都搬走了,有些和傅遠公用的,陸冠俞沒要,帶着過去也是徒增些煩惱罷了。

陸冠俞拉着行李箱,去到小區外面,打上車,去老公寓。

手機又來提示,傅遠短信說,這個月已經打了五千塊,以後每個月都會打。

啊,贍養費嗎。

陸冠俞想過很有骨氣的拒絕,可是現在自己一無所有,比起餓死,骨氣還是想想就好,權當自己是借的,以後工作穩定了,再還給他就是了。

“小夥子你去老公寓那裏做什麽啊?”司機大叔好奇的看看這個從富人別墅區走出來的男人,有點八卦。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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