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能及的事情,看起來不會那麽像白住。
所以當心煩意亂的傅遠,在車裏抽着煙,就看到陸冠俞像是在這個地方住了很久的樣子,提着食材,臉上甚至還挂着笑,絲毫沒有離家出走的自覺,火氣便一下子燒到了眉毛。
開門下車,重重的摔上車門,傅遠用盡力氣破壞身邊的一切來表達他的憤怒。
當然,是在為陸冠俞離家出走而憤怒,還是為自己許久沒見到他這麽輕松的笑容而憤怒,這就只有傅遠自己心裏清楚了。
陸冠俞第一次開阮良平家的房門,就将買的東西放到地上,自己微微彎曲身子,研究怎麽開這個防盜門。
樓道裏有腳步聲響起,陸冠俞還将身體往前挪了一下,怕擋到別人的路。
腳步聲在自己身後戛然而止,陸冠俞也沒在意,就被一個巨大的力量拉住手腕,強制往身後轉。
“啊!”陸冠俞吓了一跳,手腕吃痛,定神一看居然是傅遠,“傅遠?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我怎麽就不會知道你在這裏?”傅遠看到陸冠俞本人,心情稍稍平複了一些,但是仍舊沒有撒開自己的手。
“我倒是快要忘記你的家庭背景了,查我一個人也是分分鐘的事,”陸冠俞想要掙脫開傅遠的牽制,可是沒有成功,傅遠的手像是長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一樣,“你還來找我幹什麽?”
“你在說什麽?你自己沒打一聲招呼離家出走,我才要問你什麽意思呢!”傅遠見他對自己陰陽怪氣的,本來有點平息的怒火就又湧上心頭。
“不就是要分手嗎?分就分誰怕誰啊!”陸冠俞有點失控的對傅遠喊着,惹得對門的鄰居悄悄開門看外面的情形。
傅遠一聽分手兩個字,心情更是差的想殺人,就朝着無辜的鄰居罵道:“再看一眼,我他媽給你戳瞎。”
鄰居吓得趕緊縮回腦袋,心想着遇到黑社會了。
傅遠不打算和陸冠俞在這個破地方僵持了,一俯身就将陸冠俞扛在了肩頭,不顧陸冠俞對他的拳打腳踢,不發一言的往車子走。
“你放我下來!讓別人看見了怎麽辦!”陸冠俞不停的撲騰着腿,雙手也沒閑着的敲打傅遠的背,可是傅遠鍛煉的一身肌肉,倒是将陸冠俞的手拍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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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傅遠一巴掌排在陸冠俞的屁股上,說:“我叫你離家出走!”
“你!你!你!”
“冠俞?”阮良平提早下班,想早一點看到陸冠俞,結果在自己家樓下看到這麽一幕,趕緊上前阻止傅遠。
“傅遠,你快把他放下來!”
“你算什麽?你說放我就放嗎?”傅遠早就看阮良平不順眼了,現在更是沒了那點禮貌,沒有看他多一眼扛着陸冠俞繼續往前走。
陸冠俞努力和阮良平說話,他知道阮良平是打不過傅遠的:“良平,良平,我跟他必須談談,你先回家吧,我買的魚還在門口,你…”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扔進了車裏,傅遠砰的一下關上了車門,開着車揚長而去。
阮良平上了樓,站在自己家門口,看着地上的魚和蔬菜,拳頭緊握,咬着牙根對自己說:“阮良平你真是個懦夫。”
車子平穩的開着,車廂內除了發動機的聲音,沒有一點動靜,氣壓低的讓人覺得難以呼吸。陸冠俞覺得悶,他知道傅遠在車子裏抽煙了,就把車窗搖下來,微風徐徐吹入車內,散掉了滿車的煙味。
傅遠有些後悔,他剛才怎麽沒有想到打開車窗散味。
兩個人都不願意先開口打破這安靜,車子也就以這怪異的和諧,回到了兩個人的家。看着窗外漸漸熟悉的街道,陸冠俞各種複雜的心思交錯在一起,表情變得難看起來。
昨夜的決心異常堅定,今天看到傅遠,陸冠俞才發現自己的堅定是那麽的不堪一擊。
傅遠眼睛一瞥便看到陸冠俞緊皺眉頭的側臉,和剛才買菜歸來的表情千差萬別,只覺得氣不打一出來,狠狠得踩了剎車。
“下車!”
陸冠俞聽着一言不發的下車,跟着傅遠身後走到大門前,等着傅遠開門。
離家出走的時候,陸冠俞自覺地沒有帶鑰匙,仿佛真的要把這裏的一切都抛棄。
傅遠的臉色很差,陸冠俞知道傅遠在生氣,可他并不打算做什麽,只是傅遠開門後自己進屋。
地上攤着的衣服依舊是自己走之前的樣子,餐桌上放着外包裝已經破碎的豆漿,餐布上有一大圈豆漿幹涸的痕跡。幾個包子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看起來有點可憐。
陸冠俞四處看着自己最熟悉的家,一切亂糟糟的樣子又那麽陌生。
聽到傅遠關門,陸冠俞轉過身,心平氣和的說:“以後我們不在一起了,你也要自己收拾房子,不能這樣。”
傅遠盯着陸冠俞平靜的目光,憤怒之下思維立刻脫離了大腦,雙手抓住陸冠俞的肩膀,往身後的牆壁上一推。
嘴巴就像是在撕咬什麽獵物,用力的咬上陸冠俞那張說着讓人生氣的話的嘴。血腥味瞬間彌漫在兩人唇間,這氣味更像是在引誘獅子進一步追捕獵物,傅遠便用力吸吮陸冠俞唇上的小傷口,更非常具有進攻性的想要撬開陸冠俞緊閉的嘴巴。
“唔!”陸冠俞瞪大眼睛,怎麽也沒想到傅遠會在這種情況下,強迫和他接吻。一切僞裝出來的平靜和堅強都被這一個吻給打破,陸冠俞緊閉着嘴巴,阻止着傅遠毫無理性的進攻,雙手不停的往後推着傅遠。
可傅遠知道陸冠俞所有的弱點,禁锢着肩膀的雙手向下滑去,從衣擺下将手伸進陸冠俞的衣服裏,雙手稍稍用力的撫着陸冠俞的腰側,陸冠俞便像是觸電了一般,張開嘴想要尖叫。
傅遠趁機加深了和陸冠俞的這個吻,陸冠俞不知道哪裏來的蠻力,伸出拳頭用力的朝着傅遠的臉打了一拳。傅遠躲閃不及,被打了一個趔趄,松開了對陸冠俞的牽制。
陸冠俞手腳沒有了阻礙,傅遠前幾年教的那點格鬥術全都通通使了出來,像是在發洩什麽一樣,每一招都用盡全身的力氣。
傅遠見招拆招,更多的是防守,不一會兩個人都挂了彩,衣服也扯得破破爛爛。
直到不小心将擺在客廳的一個花瓶撞碎在地,一聲巨響在大廳裏回響,兩個人這才靜下來。
陸冠俞一只手揪着傅遠的領子,另一只手還揚在半空,滿室寂靜,陸冠俞放開傅遠的領子,無力的坐在沙發上,把頭埋在雙手間,一時間客廳裏只剩下兩個人的喘氣聲。
“坐下,我們談談。”陸冠俞拍拍旁邊的沙發,随手撫平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想着剛才自己發怒的樣子,竟然自顧自的笑出聲,扯動了受傷的嘴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傅遠坐在陸冠俞旁邊,捂着被打的臉,心想陸冠俞到底對自己是多恨,才會下手這麽狠。
“傅遠,我覺得我們現在不适合在一起了,在這麽拖下去也只是徒增兩個人的煩惱,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斷了。”陸冠俞稍微側着身子,平靜的說着這些讓傅遠皺起眉頭的話。
“你到底在鬧什麽?”傅遠也有些乏,背靠着沙發看着陸冠俞的後腦勺。
“我沒有鬧,我只是把你心裏想說的話先說出來,在這段關系裏我也算保存了一點尊嚴。”陸冠俞心裏發酸,這麽多年的關系,說斷何其容易。
“總要有個理由吧,”傅遠語氣裏滿滿的無奈,“現在我們住這麽好的房子,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最好的?”
“你不愛我了,這不是理由嗎?”陸冠俞淡淡的說,愛這個字擁有太多的含義,雖然不能實實在在的抓在手心,但是确實是傅遠最不能反駁的一個理由。
傅遠陷入沉思,沒有說話,只有愛這個字,自己不能給他一個明确的答案。因為現在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愛不愛他。
陸冠俞有些失望,他再怎麽下決心,都想傅遠能夠反駁自己,告訴自己,他還愛他,即便是騙騙自己。
可是傅遠什麽都沒說,陸冠俞站起身,說:“我就先走了。”
傅遠仍舊沒有說話,只是單手拉住陸冠俞的胳膊。陸冠俞的心跟着顫了顫,傅遠的手依舊那麽溫暖,不過陸冠俞現在特別讨厭這種感覺,傅遠對他的影響太大了,他想全身而退,卻不能控制自己。
“咱們都是男的,沒有證書約束,也不會有什麽財産糾紛,就這麽好聚好散吧。”
“等一下,”一直沒有說話的傅遠說道:“天都黑了,你還要去哪裏?”
“暫時去良平那裏吧…”
“不行,在家裏睡。”傅遠立馬打斷陸冠俞的話,否決了他的這個決定。
瞧瞧,又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