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一定要試一下,這味道保證你終身難忘!”
陸冠俞很少喝調制的酒,看着賣相不錯,便順着小蘇的意,準備嘗一下。
喝下第一口,陸冠俞差點就吐出來,這味道簡直逆天。
“怎麽樣怎麽樣?”
“确實終身難忘,你這一杯酒讓我想起來以前在工地拌水泥的時候。”陸冠俞搖搖頭,沒有看見梁青和小蘇驚訝的對視。
“陸哥,你…”小蘇頓了一下,他想不通為什麽陸冠俞會出現在工地,太不搭了,“以前不是在酒吧彈琴嘛?怎麽會去工地?”
“這個啊…”喝了一杯終身難忘的酒,陸冠俞變得輕松起來,沒有遮掩,伸出胳膊對梁青說:“你摸摸這裏。”
梁青聽見伸手觸碰了一下陸冠俞的胳膊,驚訝的說:“這裏怎麽凸出一塊?”
“以前受過傷,複健的時候偷偷跑去工地幹活,結果這裏就一直這樣了。”陸冠俞說的雲淡風輕,仿佛已經忘記那個塵土飛揚的廢棄車庫和陰冷潮濕的水泥地。
鋼管砸到胳膊時骨頭斷裂的聲音,深深的印在他的腦子裏,那麽清晰。
淩晨四點,陸冠俞下班了,收拾好回到老公寓快要五點,徒步往回走的感覺不是那麽美妙。
陸冠俞又去了那家KFC,買了早餐。
“先生,你怎麽這麽早?”齊玉是夜班,現在正準備下班。
“剛下班。”陸冠俞點點頭,說:“你這麽早上班?”
“我也剛下班。”齊玉歪歪頭,笑着說。
“女生夜班要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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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冠俞提着早餐,看到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不知道是剛才喝那一杯的原因還是別的,想進去買啤酒。
他拿了一提以前常喝的一種啤酒,走到櫃臺結賬。看到櫃臺旁邊擺着的香煙,陸冠俞想都沒想就拿了一包,一起結賬。
陸冠俞從來沒有抽過煙,對品牌什麽的完全沒有一點概念,拿的這種,無非是傅遠備在車裏的那種。
回到老公寓,他又想起來,櫥櫃裏還剩了許多快餐沒吃。
大清早吃着快餐喝着啤酒,陸冠俞就這樣吃完了早餐。
稍微洗漱了一下,陸冠俞感覺有點昏沉,想要睡覺。身體疲乏沉重,可是腦袋裏卻越發清醒。
陸冠俞坐起來,拿起剛才放在床頭的煙,想要抽發現自己沒有打火機,根本抽不了煙。
他還是拿出一根,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聞到淡淡的,熟悉的煙草味道,才漸漸沉入了睡眠。
相比于陸冠俞生活的平靜和有條不紊,傅遠的生活就完全是寒冬,整個公司氣壓低的吓人。
員工們紛紛表示,老板這一個星期都住在公司,早上遲到一分鐘,老板站在打卡機旁黑着臉。吃也在食堂,弄得一群大老爺們喝個湯都不敢大聲。最可怕的還數訓練場了,老板辦完工就去訓練場打沙包,一個星期不到,這已經打破三個沙包了,後勤組的妹子都要哭了。
就連今天,公司剛簽下一筆大生意,老板都沒有一點笑的模樣。
今天這生意,有好幾家安保公司都在競争,國際鋼琴音樂節要在這個城市舉辦,主辦方便招聘一批安保人員。
傅遠這幾天正好一直在公司,跟進這筆生意,天天在公司加班,又一臉生人勿近的樣子,讓主辦方很是感動,大贊傅遠有責任心又專業,最終選擇了傅遠的公司。
生意談成了,價錢還不低,可是傅遠仍舊黑着臉,一言不發,幾個長輩看了很是心驚,偷偷找來小黃毛,讓小黃毛安排傅遠出去找點樂子。
小黃毛手腳利索,晚上立馬就帶着傅遠去酒吧喝一杯,順便還能找幾個小男生玩一玩。
傅遠也知道小黃毛打的什麽心思,沒有拆穿他。
“大哥,你這夜生活怎麽就變成沒有了呢,以前變着花的找理由不回家,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不回家,你倒是又不出去了。”
“……”
“大哥,今天找的這家酒吧格調挺好,兄弟們去過幾次都說和一般酒吧不一樣。”
“……”
“大哥。”
“閉嘴。”
小黃毛吓得趕緊噤聲,陸哥不在身邊,大哥脾氣更加不好了。
傅遠跟着小黃毛走進爵色,這酒吧更像是咖啡館?傅遠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一下,走到角落的沙發上坐下。
快要淩晨,氣氛需要熱一下的時間段,幾名穿着清涼的舞者,伴随着勁爆的音樂在臺上舞動着。
一時間氣氛熱的不行,小黃毛提着啤酒跑過來,興沖沖的問道:“大哥這裏怎麽樣?”
傅遠沒有說話,只是從口袋裏拿出煙點上。
最近這煙從車裏備一盒變成了随身攜帶,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勢,傅遠也懶得管,只是苦笑着想,那人在身邊的話,一定是擰着眉毛,小嘴不停的列舉着抽煙的害處。
聽着酒吧裏面的聲音,傅遠覺得有點煩躁,便說:“你喝吧,我出去透透氣。”
小黃毛目光還在臺上那幾個火辣的妹子身上,也沒有管傅遠。
傅遠叼着煙在酒吧門口站了一會,毫不在意從身邊經過,打量着他的女人,甚至還有幾個目光更加露骨的男人。
夜裏的風有點涼,傅遠雙手插到口袋,聳了聳肩,像是被一只手牽引着,朝一個地方走去。
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老公寓,傅遠眯着眼擡頭看着,想着從窗口看到點什麽。
已經十天沒有見面了。
夾在手裏的煙很快就燃盡,都快要燙到手指了,傅遠仍沒有發覺,直到手機響起,才拉回傅遠的思緒。
将煙頭在地上踩滅,傅遠接起電話,那頭小黃毛在音樂聲裏大聲問着:“大哥!你去哪裏了啊!”
“老公寓。”
小黃毛明顯愣了一下,也沒有玩的心思,趕緊過來接人。
“大哥。”
“幹什麽。”
“陸哥他…”小黃毛從爵色出來的時候,不經意回頭看到陸哥坐在吧臺愣神,不知道該不該對傅遠說。
“別提他,一提他心裏難受。”
小黃毛不想再刺激傅遠,問他:“回別墅嗎?”
“回公司吧。”
“大哥你已經小半月沒回家了。”小黃毛有點擔心,這傅遠太不正常了,是個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家啊…”傅遠嘆息一聲,他可能天生和家這個字沒有緣分吧。
第一次有失去家的感覺,是母親病逝的時候,那時候的傅遠才15歲。
病床上,母親冰冷幹瘦的手,握在自己手裏,傅遠有種一使勁就能捏碎的錯覺。
傅遠沒有哭,不敢哭,不能哭,只是靜靜地看着母親還很年輕的臉,偶爾和她說點什麽。
在她停止了心跳之後,傅遠還來不及悲傷,就被自稱是他父親的人帶走,過上了養尊處優的生活。
傅遠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有父親的。
在傅家,傅遠算是個異類,在一群出口成髒的老粗中,成績優異,舉止文明,在學校表現良好,最後還考上了重點大學。
他不理解為什麽看起來溫柔甚至有點膽小的母親,會和這樣的家族中的這個人,生養自己。
直到有一些黑暗被無意揭開。
傅遠搖搖頭,不在想這些已經過去的事,改了主意,說:“回別墅。”
小黃毛趕緊應下來,将車開往別墅。
到了別墅,小黃毛又擔心起來,詢問道:“大哥,你一個人…”
傅遠不輕不重的給了小黃毛一拳,說:“怎麽?我一個人有什麽問題?”
“沒,沒有。”小黃毛擺擺手,心裏掂量着要不要告訴傅遠,他的衣服已經五天沒有換了,這幾天傅遠一直在公司打沙包,出的汗多,所以有股味…
這幾天和傅遠有過接觸的妹子都心痛的表示,她們幹淨清爽的老大去了哪裏!
“大哥,你的衣服該換一下了。”小黃毛丢出這麽一句,嗖的一下跑上車,一腳油門加速離開了別墅。
傅遠站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他開門進到屋子裏,客廳裏依舊是他離開時的樣子,心裏煩的很,傅遠直接回到卧室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今天爵色的大廚遲到了,陸冠俞只好先去後廚幫忙,一直到淩晨大廚才來。
陸冠俞聽着外面動感的音樂,心裏想着幸虧自己的手藝還不差。
從後廚走出來,便在酒吧門口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可真像傅遠。可他又不像傅遠,憂郁深沉,這種詞怎麽會和傅遠劃等號呢?
坐在吧臺前,陸冠俞是心神不寧的,總是走神去想剛才的背影,算算已經十天沒有見到了吧。暗自嘲笑自己簡直像是瘋魔了一般,看到個背影都想到傅遠。
小蘇在陸冠俞眼前晃了好幾下手,可是陸冠俞愣是沒反應,“陸哥,嘿,想什麽呢?”
“嗯?沒事,走神了。”
“這麽吵也能走神,”小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