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進了淩煙閣, 白軟忙将這寶貝揣進懷裏,探頭探腦的進了屋,吩咐丫鬟小厮們不許任何人進來, 怕他們不聽, 又仔細的吩咐了一遍,後神神秘秘的将門一關。
屁颠颠的爬上軟榻, 将那些書拿出來,小小心心的放在紫檀小幾上, 嘿嘿一笑, 抿了抿唇角, 一雙眼睛睜的圓不溜秋,看着這些書的封面。
“阿雀,我要開始學習了哦。”他軟聲開口, 全是個期待。
小山雀站在他肩頭伸着脖子張望,希望能從這些書裏看出跟以前那些書有什麽不同來,但光看封面,似乎沒有什麽不同。
“阿軟, 你看得懂嗎?”阿軟不識字,他擔心道。
白軟黑溜溜的眸子水光光晶亮亮,拍拍胸脯, “他們倆說了,這些通俗易懂,即便是不識字,看畫也能明白個大概。”
小山雀眨巴眨巴黑湫湫的眼睛, 了然,撲棱着翅膀飛在小幾上,小腳丫踢了踢其中一本書,“那阿軟快翻開看看。”
白軟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迫不及待的打開,才翻看就被眼前紙張上畫的兩具光裸的男子給吓了一跳。
兩小妖皆是一愣,白軟抿唇,圓軟的臉頰上的肉跟着輕輕抿着,眼睛更加圓不溜秋。
“阿雀,這種你不能看。”他聲音很小很顫,“你還未娶妻。”
小山雀翅尖劃拉劃拉小臉,“活人的我都看過,莫說畫在紙上的假人了。”又道,“我可是很厲害的。”
白軟覺得似乎是這麽個理兒,便高高興興的和小山雀一起看這些個小黃書了。
一頁又一頁的翻看着,白軟看的認真驚奇,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小山雀黑湫湫的眸子也跟着看,他們倆皆是眼睛瞪得渾圓晶亮,臉上全寫着訝異,同時看的皆都臉蛋紅撲撲,心裏撲騰騰。
“哎喲!”白軟忽然道,用手捂住那插畫,“不行不行,得喝口水。”
小山雀一雙眸子看着下了榻找水喝的白軟,舔了舔嘴唇,也有些口渴道,“我也要喝。”
白軟将茶碗裏的水放在小幾上讓小山雀喝,後坐回榻上,一手托腮,一手放在書上輕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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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飄到和他家阿珩在床上翻滾的畫面,一雙貓兒眼水光光,眼睫輕顫,白淨的小臉上挂了紅暈,嘿嘿兩聲,又埋頭繼續看。
小山雀跟着看了一會兒,心中帶着些莫名,尤其是看到白軟臉蛋紅撲撲,眼睛冒着光,更是個不解,哎喲一聲,眨了眨眼,“阿軟,我看累了,睡會覺了。”
白軟擡頭看他,嗯了一聲,後繼續盯着那些插畫看,不識字的他,也只能看這些畫了。
等看完一本,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腦子裏又冒出和褚珩在床上的種種,自覺有了羞意,拿書遮住臉,往榻上一歪,傻乎乎的笑了兩聲。
翻個身,又拿了本書,細細看起來,這書是道具篇,白軟瞧的瞪大眼睛,萬分驚奇和不解,心中疑問冒個不停。
繩子、鐵鏈、鐐铐、鞭子、項圈、蠟燭……
再看那些響應的插畫,白軟的眉頭越皺越深,到最後哎喲一聲,将那書一扔,打了個哆嗦。
哼,這是什麽書嗎,那些東西若是用在阿珩身上得多疼呀。
又哼一聲,覺得自個被宋疾他們倆愚弄了,莫說讓娘子喜歡了,怕是阿珩要讨厭阿軟了。
白軟的嘴撅的能挂醬油瓶,氣咻咻的生起自個的悶氣來,在榻上滾了兩圈,趴在那發愣。
過了一會兒,目光又轉向那些書,将适才扔的那本書撿起來,又帶着探究的心裏随意翻了翻,忽而看到了玉勢的插畫。
白軟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語道,“诶,這不是阿珩送給我的那個東西嗎?”
慌忙翻出那兩對玉勢來,細細瞧了瞧,又對比了那插畫,這下明白個通徹了,原是塞在屁股裏面的。
想到褚珩從未将這東西塞進他的屁股,也沒塞進自個的屁股,白軟眉頭擰了擰,嘆一聲,又不明白了。
手摸了摸玉勢,往自個屁股處比劃了幾下,覺得無趣,将玉勢扔在一邊。
繼續在那幾本書裏,翻翻看看,當翻到姿勢那本書時,白軟小小聲的驚嘆,那些插畫栩栩如生,各種各樣的姿勢。
趴着、跪着、側身、平躺,坐着、站着……
想到他和娘子在床上時,只有那幾種姿勢,頓覺這是珍寶。
哎喲一聲,感嘆道,“世上居然有如此好的東西,以前怎麽都不知道呢。”拍了拍自個的腦門,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轉,眯了眯眼睛,繼續看。
當看到插畫中只有一個人時,白軟帶着些莫名,畫上那人雙手握在自個腿間那物事上,表情銷魂……
眨眨眼,有些個懂,阿珩也給自個弄過的,又眨眨眼,看書看得渾身燥熱,到底是四腳獸,全然沒什麽羞臊,将自個衣服扒光,學着插畫中那人姿勢,雙手握着自個的那小小軟。
慢慢的找到了感覺,白軟舒服的哼哼幾聲,貓兒眼沁出水光來,眼睫輕顫,某個時刻,感覺手上膩滑一片。
瞧着手上的東西,白軟的臉登時紅了,慌忙找東西擦拭,忽而覺得自個真是個不知羞臊的色狐貍。
擦完慌忙拿過亵褲套上,緊緊抓着褲子,坐在那盯着那書發愣,因洩了米青,此刻帶了些困倦,渾身軟綿綿,臉蛋紅撲撲,白軟忽然好想褚珩,想跟他在床上滾,又想着那樣會減陽壽,便生了委屈,将那黃書一扔,氣悶道,“這東西原以為是寶貝,卻是個害人的東西!攪擾的阿軟總想些羞羞的事情!煩!”
一番生悶氣,躺到榻上四仰八叉的睡了,睡得歪扭七八,兩條小眉毛輕輕皺着,許是看這些書的緣故,不由得做了春夢,醒來時更空虛不說,看着亵褲上濕了的一片,煩的氣急,一股腦脫下那亵褲扔到了地上。
可轉念一想,又怕給人看到,再怎麽說也是愛點面子的小妖怪,便又光着屁股下了榻,将褲子撿起來,想了想,藏在了榻邊的角落裏。
望了眼窗外,太陽已經慢慢的落下了,阿珩還沒回來,又想到不能與阿珩盡興的在床上滾,就更難過,仿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爬上榻抱着小枕頭偷偷抹起淚來。
抹完淚,或許是做春夢又洩了的緣故,困頓頓的又睡了過去。
暮色時分,褚珩才從外面回來,心裏尋思着他家小妖精肯定等着急了,腳步便又不由得加快。
到了那卻被下人們給攔住了,說是王妃有令,沒他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屋。
這話叫褚珩蹙了眉,瞧着眼前不會變更的下人,冷聲道,“連本王也不行?”
說罷推門進了屋,腳步放輕,走到榻邊,腳下踩了一東西,低頭看去,是一本書,彎腰撿起來,當看到上面的內容時,頓時神色一滞,挑了眉,心裏發笑,這小妖怪居然還會看這等書。
無奈搖搖頭,将書放在小幾上,目光看向在榻上睡得歪扭七八的白軟和小山雀,目光鎖定白軟,見他臉蛋紅紅,小嘴微張,似乎是哭過,因那長翹的睫毛處帶着濕潤,褚珩眉間微蹙,給他弄得心頭軟了幾分,伸手輕輕将他姿勢擺正,拿過薄被給他蓋上,後将小山雀輕輕捧起來,放回了窩裏的小軟被裏。
走回榻邊,視線轉向了小幾上那些書,随意看看,《龍陽秘籍》《菊花寶典》《泡哥兒秘籍》《斷袖獨門秘籍》《黃瓜寶典》《哥兒日常用道具篇》《姿勢大全》……
褚珩的眉頭随着這幾本書的名稱和內容,皺的越來越深,腦子裏滿腹疑問,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搞不明白這小東西從哪裏弄來這些淫穢不堪的書籍。
将書輕放在小幾上,視線掃了一圈,榻上的玉勢、再看被白軟脫下來的褲子,頓時什麽都明了。
輕輕笑了一笑,不知為何,這些東西因白軟的緣故,憑空的沒沾污穢半個字。
又拿着那亵褲瞧了瞧,已經可以想的出,趁他不在,白軟那笨拙的模樣了。
白軟換了個姿勢,知道褚珩來了,慢慢睜開眼,迷迷瞪瞪的,可看到褚珩拿了他的褲子,頓時醒的透徹,骨碌坐起來,一把将褲子奪過來,藏在身後,“不給看的。”說着圓乎乎的小臉成了大紅布,一雙杏眼躲躲藏藏,全是個羞意。
褚珩淺笑,圈他入懷,親了又親,“這麽想要,不問阿珩要,卻偏找這些東西來。”說着輕輕彈了下他的腦門。
“阿軟,日後不看了便是。”白軟小小聲的說。
“日後是問我要嗎?”褚珩坐下,将他抱進自個懷裏。
白軟搖着頭,“阿軟不要阿珩減陽壽。”
“我若說我不怕,你當如何?嗯?”褚珩的聲音低沉好聽,貼在白軟耳邊,呼出的熱氣将他弄得一哆嗦。
“阿軟不知。”白軟趕忙從褚珩懷裏掙脫出來,往後退了退,蹲在榻上的角落邊,聲音小小的說,“阿軟想跟阿珩在床上滾,可阿軟不舍得阿珩減陽壽。”
他堅持自個的,又道,“阿珩,你快轉過臉去,你看的阿軟心裏撲騰騰的。”
說着伸出一雙小手遮住褚珩的臉。
褚珩用手拿開那雙白淨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後将白軟又抱到懷裏,溫暖的手掌摸着白軟溫溫軟軟的皮膚,看着懷裏傻乎乎的小東西,終是忍不住,抱起來徑直去了床上。
“阿珩~”白軟的聲音小小的帶着顫,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褚珩。
褚珩的氣息已經亂了,他極力壓制,湊過去吻上白軟的雙唇,勾纏住白軟那柔滑的小舌頭,往深了吻。
光溜溜的白軟跟條小魚似得滑進褚珩懷中,兩人抱在一起啃的帶勁。
得了這等滿足,白軟眯起眼睛來,他想着,只要親吻就好。
可哪裏受自個控制,褚珩的衣服不知何時褪光了,那粗大堅硬的“利劍”展現在白軟面前,叫他眼睛瞪得渾圓。
白軟不自覺的屁股一緊,趕忙制止住要獸性大發的褚珩。
可褚珩哪裏聽,将白軟壓在身下,掰開他的臀瓣,指尖輕撚那均勻好看的褶皺,後把手指探進白軟的身體裏面。
白軟立時杏眼圓睜,小小聲的表示抗議,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往褚珩那靠。
褚珩親撫他,安撫他的小脾氣,白軟皺着眉,開口兇巴巴的顫聲道,“阿珩你再這麽不乖,阿軟就不跟你玩了。”
褚珩呼吸粗重,“那我跟你玩好不好?”
白軟哼哼唧唧,從褚珩懷裏掙脫出來,用肉乎乎的腳丫子蹬了蹬褚珩,瞧着他腿間那不老實的醜醜,脾氣上來了,擡蹄就要蹬,被褚珩大手一把将那白嫩嫩的腳丫子握在了手心裏,皺着眉頭問,“真要踹?若踹出什麽毛病來,該怎麽辦?”
白軟皺着小臉,覺得自個過分了,娘子可是用來寵的愛的,怎就對他發氣脾氣來了呢,這麽想着,忙伸出手臂抱住褚珩,“阿珩莫氣,阿軟跟你鬧着玩的,阿軟喜歡跟阿珩玩。”抿了下唇,撫摸着褚珩寬大的胸膛,“只是,阿珩,我們不玩戳屁股,玩其他的如何?”
褚珩目光深沉的看着他,喉結滾了又滾,沒回話,只是坐起身來一把抱起白軟,兩人胸膛緊緊貼着,他雙手托着白軟渾圓的屁股,低頭含住白軟的雙唇,手撫摸揉搓那軟翹的小屁股。
白軟掙脫不開,便揮着拳頭,用軟綿綿的小拳頭拍褚珩,可那力道不足為懼,反倒是有一絲欲拒還迎的味道。
褚珩下身的硬挺摩擦着白軟的肚子,惹的他渾身顫栗,酥麻無比,在被褚珩親的暈陶陶後,毫無防備之下,後穴又被強行插入了手指。
白軟一雙杏眼圓乎乎,傻愣愣的被褚珩壓在了身下,直到身體被貫穿,才回過神來,哎喲一聲,又氣又急又羞又有些愉悅還有些擔心,總之,這紛紛擾擾的情緒弄得自個如同帆船被浪拍打,搖搖晃晃,暈暈乎乎。
這等陌生又熟悉的情緒讓白軟無措,不一會兒竟哭了。因他怕褚珩減陽壽,怕的打緊。
白軟的身子被褚珩操幹的軟了下來,漂亮的大眼睛含着淚住望着在他身上耕耘的俊美娘子,吸了吸鼻子,顫聲道,“阿軟,不要娘子減陽壽。”
褚珩俯身去親他漂亮的眼睛,柔聲安慰,“阿軟不哭,不會減陽壽的。”
“真的?”白軟淚珠兒滑落,可憐氣的很。
“阿珩何時诓過你?”褚珩去舔他的眼淚,心疼不已。
“可是……阿城說會的,他可是很厲害的妖怪。”
“我問了白城,他說騙你玩的。”褚珩的表情不像是玩笑。
白軟一聽,當即瞪大了雙眼,全是個不敢相信,接着便是鋪天蓋地的歡喜,小穴忍不住縮了縮,夾緊了褚珩的粗大惹的他低呼一聲。
“哼,阿城真壞。”說這話時白軟的嘴唇不着急的嘟上去,瞧着人心裏軟綿綿。
可褚珩忽而變了臉,狠狠地快速抽插了幾下,叫白軟叫了一聲,随即皺起眉氣鼓鼓的瞪着褚珩,全然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生氣。
褚珩親了他一口,說,“做這種事情時,不許提他人的名字。”說罷壓着白軟開始操幹起來。
白軟像是個珍寶,在床上所表現出的懵懂和率真讓褚珩沉醉。
這一夜,床幔搖晃到天明。
——
“阿城,你當真是騙我的嗎?”
白軟去了青蓮山找白城,雙爪攀着石桌,睜着圓乎乎的眼睛看着白城。
白城剛從靈山回來,懶懶的看着他,“前兩日你不都跟靖王做了嗎?還問這些做什麽?”
白軟羞澀一笑,軟聲道,“這麽說,阿珩不會減陽壽了?”
白城望着他那明眸皓齒的乖巧模樣,輕扯嘴角一笑,“是的。”
白軟整張臉樂成一朵花,坐在石凳上,關心道,“阿城,你的事情解決了嗎?”
“叫哥。”
“哥。”白軟脆生生的叫道。
白城給他逗笑了,伸手捏了捏他軟乎乎的臉頰,低笑了一聲,去了石床上準備睡覺。
白軟指了指他帶來的被褥軟枕,“睡這個軟和的,阿城。”
“我睡慣了這石床石枕,若是換太舒服的,容易迷失自我。”白城閑閑說道。
白軟聽得一知半解,看傻子似得看着白城,還是将被褥軟枕放在了他面前,後抱着另外的去了木屋給石砡送去。
石砡正在自個給自個下棋,是用石子做的簡易棋子,白軟和小山雀瞧的眼睛圓乎乎,覺得他有點傻不愣登。
“多謝阿軟和阿雀送的這些東西,石砡感激不盡。”石砡停了手上的棋,客氣的說道。
白軟呆愣愣的看着他,渾然不在意的擺擺手,“你太客氣了。”
說完不等石砡回話,跟小山雀一起回了王府。
白城在靈山守了半月之久,那老仙人才告訴他,要知謎底,去京都皇城尋。
他躺在石床上靜靜的琢磨仙人口中的話,不覺面露難意。
石砡走了進來,将做好的飯菜放在了石桌上。
白天轉頭望向他,臉上依舊清冷如冰,但卻張口道了聲謝。
石砡心下一驚,看着他,有些個受寵若驚。
白城輕輕一笑,“你與之前好似變了個人,是因我是妖,你敵不過我,故而這般裝模作樣嗎?”
乍起的那點受寵若驚因這話瞬間蕩然無存,石砡起了怒意,只覺這妖,未免太重傷人。
許是多年受過暗黑的訓練,心中所思所想并不表現在面上,只神情平靜的看着白城。
白城起身,呵一聲,“你心裏的小人怕是早就對我諸多不滿,只是你多年細作生涯,故而全都将情緒悶在心裏,我這話說的可對?”
石砡鎖眉,依然平靜如水看着他,可又不得不佩服,轉而一想,白城是妖,想要探究人類的心思不是難事。
他并未自個辯解,只是道,“你為何對人類如此有敵意?”
白城拿了個雞腿吃了口,贊道,“青蓮山的野雞就是美味。”又吃了口,少頃,看向石砡,輕輕一笑,“我若對你有敵意,就不會吃你的雞腿了。”
“……”石砡輕哼,心道,怕是雞腿的誘惑而已,畢竟狐貍愛吃雞。
白城獨來獨往慣了,吃飽喝足後,便在洞裏睡大覺,睡飽後,将青蓮山設了結界,後飛身去了京都。
大殿上是褚铎對着群臣發火的聲音,房梁上是白城閑閑的觀看。
這人的品性脾氣種種,皆與寒倉截然不同。
可寒倉溫柔下面藏着一顆狠毒的心,而褚铎……
白城一瞬不瞬的盯着褚铎,父親能将他骨所鑄造之劍給這人,到底是為何?
這人不是善類,白城想不通,仙人要他先放下仇恨,與褚铎好好相處一段時間。
他覺得有些難。
褚铎下了朝,在自個寝宮用膳,等飯菜上齊,他吩咐所有宮人退下,後說,“你可以出來了。”
白城現了身,他手上拿着那把赤狐劍,正細細觀察。
褚铎看向他,眉心緊蹙,吃着菜,默不作聲。
白城輕輕摸了摸刀刃,立時有血流出,指縫間流出的鮮血,叫他神色更冷。
父親的劍對他有防備……到底是為何?
白城胸口仿若石頭壓着,他擡眼,發現褚铎的目光正眨也不眨的落在自個身上。
頃刻,手中的赤狐劍直直劈向褚铎,揮出的劍氣卻将自個給震了回來,腳下踉跄幾步,勉強站穩。
指縫間的血滴落在地,褚珩瞪大了眼睛,随即輕笑一聲,“你……流血了。”
“我不眼瞎。”白城語調冰冷,眼中的殺意褪不去。
褚铎被噎了一下。
白城不甘心,尋了幾百年的人,想殺卻殺不得,且是父親的劍在保護他,好似是對他的嘲笑一般,叫他惱羞成怒。
握緊了劍,又揮劍砍去,這一次仿若用盡了全身力氣砍向褚珩。
褚铎一時怔住,瞪圓了眼睛望向那鋒利無比的劍。
眼看着就要砍向他的頭顱,劍突然發出一道刺眼的光來,接着不受控制的飛出白城的手,駭人劍氣,沖向白城。
白城腳下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幾步,尚未來得及反應,眼前一花。
褚铎也眼前一花,再睜開時,眼前殺氣騰騰的白城不見了。
只有一只毛茸茸的赤狐睜着圓不溜秋的眼睛望着自個。
褚铎一愣,須臾,便覺心癢癢。
……好想摸摸他的大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