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白城給這忽然的變數弄得怔愣不已, 抖了抖身子,用法術要幻成人形,法術卻不靈了。

搖了搖尾巴, 實在是不解, 又努力施法,可卻還是不行。

白城心中大定, 斷然是赤狐劍的原因,父親乃是天上的九尾仙狐, 封印法力這等事全不在話下, 想必是方才欲殺褚铎, 被這劍封住了法力。

想到此,白城洩了氣,不懂父親這時何意, 多做些無用之功也是徒勞。長長的嘆了一聲,将心中郁結壓下,轉身欲要走。

褚铎心中驚疑不少,只盯着眼前這只小赤狐的一舉一動, 不懂為何忽然現了原形,還是如此毛茸茸可愛模樣,但這等沒了戾氣的狐妖, 倒真是有些個吸引人。

見白城朝窗口走去,褚铎開了口,“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白城微頓,冷冷回頭瞥了眼褚铎, 沒搭話,走到窗戶邊帥氣的縱身一躍,要跳出窗外。

哪裏想,卻……彈跳力不足,直接摔了個狐貍啃泥,摔在地上滾了兩圈,直接将白城摔懵逼了。

……真是好不丢臉。

目睹這一切變故的褚铎瞪大了雙眼,讓白城這等略微滑稽的模樣給弄得瞬間起了笑意,向來陰冷的臉上也莫名多了兩分柔和。

四腳朝天躺在那的白城,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房梁,全是個不解,不懂、不明白、不高興……

自己如今法術被封住,不僅無法化成人形,連跳出這窗外的能力都沒有了!

怎麽會如此?想他赤狐白城何時這般丢臉過?

腦子裏回憶起方才那丢人的模樣,登時氣的有種要咬死褚铎的沖動。

褚铎将笑強憋回去,猶豫了片刻,走上前關切詢問道,“沒事吧?可有摔着?”

被他這麽疑問,白城心中更不禁火氣往上冒,壓都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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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铎見他不答,也不惱,想來這現了原形的妖物,許是不會說人話,自個又何必跟一只四腳獸一般見識。

他心中這般想着,剛又要開口說話,卻見白城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接着揮舞着那狐貍爪子就撓了上來。

“……”褚铎捂着自個被撓出血的臉,一時怔的說不出話來。

雖說當皇子時候不得寵,下人們也敢欺負他,可哪裏受過畜類的欺負?

還将自個撓成這般,真是好不狼狽,褚铎又疼又氣,忍不住要将眼前這洋洋得意搖着大尾巴的赤狐貍提溜着腿扔出去。

可對上白城那圓溜溜的透着清澈的漂亮眼睛,忽而又沒了多少脾氣。

褚铎皺眉,低眼看了看胳膊上被撓的傷痕,一臉郁悶,擰了眉梢,也不再管白城,只快速的将屋子裏的窗戶全關上,後又将門關上,看了眼傻呆呆的白城,輕輕哼了一聲,甩袖進了內室。

白城:“……”氣到整只狐貍頓時仰倒在地,四腳朝天,胸膛起起伏伏,小爪子握了又握。

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此刻自個不過是一只沒了法術的普通狐貍,哪裏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白城越想越火大,尤其是看到褚铎從內室出來,嘴角帶着一絲笑意,更是将那火氣無限放大,直沖腦門,當下都氣紅了眼,骨碌爬起來,龇牙咧嘴,尾巴豎起,做着攻擊的姿勢,瞪着褚铎。

這口氣非得撒出來方能舒坦喽,故而,在褚铎看向他時,白城又用一記無影爪招呼了褚铎,每一爪子都呼在褚铎臉上,當下将他撓的不敢靠近半步。

褚铎抿了唇,看着面前火冒三丈的狐貍,忍不住往後又退了兩步,他也火氣蹭蹭的往上冒,可在心裏告訴自己:別跟小畜生一般見識!

這麽想着,心裏就舒坦許多,又看了白城兩眼,不再理他,去了軟榻邊批閱奏折。

白城爪子劃拉劃拉地板,那尖銳的利爪劃出一聲聲刺耳的聲音,叫褚铎不由的微微蹙了眉頭,尤其是當白城走到門口,用爪子劃拉門的時候,褚铎閉了閉眼睛,偏頭看向他。

白城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小豹子,帶着那壞脾氣,爪子發狠的拍門劃拉,試圖打開。

門很沉,很大,是用上好的百年桃樹做的實木門,白城小小的身板和那小爪子怕是弄不開。

褚铎盯着他看了小片刻,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走到門口,彎腰将正在劃拉門的白城給抱了起來。

白城感覺腳下一空,慣性所使,爪子還在劃拉着,接着反應過來,眼睛一瞪,當即又要發作,卻被褚铎強行給按在了懷裏。

白城掙脫不開,氣急,張嘴咬了褚铎的手。

褚铎疼的慘叫一聲,才放開了他,捂着被咬出血的手指,心中又是一陣火,同時再不敢靠近白城半步。

“皇上,您怎麽了?”一直在門口候着的孫矩聽到了裏面的動靜,忍不住詢問道。

“無礙,朕不過是被一只小狗給咬了而已。”褚铎聲音冷冷清清,眼神也冷飕飕的看着得意洋洋在舔爪子的白城。

小狗?孫矩擰了眉,全然不明白皇上這是說什麽胡話,他宮裏哪裏有狗?

吃了幾次虧,褚铎居然沒有發作,倒真是有些意外,他自個苦笑一聲,又轉身去了內室上藥。

藥抹在傷口上叫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更忍不住咬牙低罵,“這小畜生!”

外室,白城舔完爪子,圍着屋裏大搖大擺的走了一圈,後找個舒坦的地方準備睡覺。

他心中縱然是萬般不解為何突然會這樣,但眼下思想太多也無用,倒不如先睡個大覺,等醒來再從長計議。

因對褚铎信任不起來,帶着警戒的找了屋子裏很角落的一個地方,将自個的小身軀擠進去,躺下睡了。

褚铎在內室待了好長一會兒才出來,發現白城不見了,短暫的呆愣,随即忙找,門窗皆都關的嚴實,又擡頭望了望房梁,後四下看了看,并未找到白城,不知怎地,心裏竟冒出一絲絲低落來。

站在那幾息時間,輕嘆了口氣,坐回了榻上繼續批閱奏折。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覺得有些口渴,便吩咐人送來了茶,喝過茶後,繼續埋頭看奏折。

也不知過了多久,眼睛帶了疲倦,揉了揉眼睛。

“皇上,您已經看了兩個時辰了,該休息一下了。”孫矩站在一旁恭敬開口道。

褚铎将手中折子看完,才放下,淡淡道,“朕知道了。”

孫矩這才看清褚铎臉上的傷,頓時一驚,忙道,“皇上,您的臉……”

褚铎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臉,這一動作又讓孫矩看清了手上那咬傷的地方,登時更驚吓不已,瞪圓了雙目,“皇上,您的手……”

褚铎低眼看了看那被白城咬傷的地方,渾然不在意人擺擺手,“無礙,朕不是說了嗎,被一只脾氣惡劣的小狗給咬了。”

孫矩的表情全是個不明白,張了張嘴,也沒敢多問半句。

有頃,褚铎忽而想到了院子裏喂的雞,看向孫矩問道,“那些雞,你可喂過了?”

“回皇上,午膳時喂了些小米和水。”孫矩回道。

褚铎臉上沒什麽表情,滿意的點了下頭,下了榻,去了窗邊,将窗戶打開,望向天空,片刻,吩咐孫矩再備些水和剁碎的青菜。

得了令,孫矩欠身退出房門,吩咐宮人們去準備了。

不多時,褚铎走到院子裏,拿着那些剁碎的青菜喂這些小雞。

小雞長大了不少,估計再用不了多時,就能成為餐桌上一道菜了。

白城睡醒了,從角落裏出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用爪子揉揉眼睛,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有些口渴了,抖了抖身子,四處望了望。

見門窗皆都打開了,便準備走,快速的邁着小短腿,蹬蹬的跑到了門口,卻在到門口時剎住了步伐。

門外皆是侍衛,此時他無法施法叫別人看不見他,故而不敢輕易犯險。

悄悄往後退了一步,躲在門後面,探出一顆小腦袋來,直勾勾的觀察外面的情況。

視線慢慢落在不遠處正喂雞的褚铎身上,不免又來了氣,直攥緊了小爪子,但一時也沒什麽辦法,只能強忍着,等日後恢複了法力再好好的給他算賬。

白城的目光又在院子裏略略掃了掃,最後收回來,頗有些洩氣的眨眨眼,毛茸茸的大尾巴輕輕的搖了搖,轉身慢騰騰的回了屋。

——

靖王府,淩煙閣,屋內。

白軟正趴在軟榻上數小瓷罐裏的銅錢,一枚又一枚的,數的認真。

等數到最後一枚的時候,白軟的雙目睜的圓乎乎,瞧着這一小堆銅錢,登時笑眯了眼睛,整整一千三百一十四枚。

這麽多錢,白軟覺得自個怕是世上最富有的了。

喜滋滋的又細細數了一遍,後心滿意足的一枚一枚的放進瓷罐裏,卻又小手沒抓穩,一枚銅錢掉落,直接滾到了地上,後滾進了犄角旮旯裏,看不見了。

白軟給吓了一跳,慌忙下了榻,跪在地上找,小山雀見狀,也撲棱着翅膀飛落在地上,跟着白軟一起細細的尋找。

正撅着屁股跪地地上搜尋犄角旮旯的地方,忽然眼前停住了一雙腳。

白軟一頓,擡頭,是褚珩來了。

褚珩低頭看他,不解道,“在做什麽?”

這些錢可是存了給娘子買過生的禮物的,決不能讓娘子知道,白軟心思轉到這兒,忙沖褚珩搖搖頭,“阿軟沒再找錢。”

說完這話,轉念一尋思,意識到這話不對,登時雙頰微鼓,圓溜溜的眼睛眨眨,露了委屈。

暗罵自個不會說話。

褚珩給他這一會一個小模樣弄得心尖柔軟,彎腰将他抱起來,後坐在了軟榻上,将笑不笑的問,“那你是在找什麽?”

“阿軟什麽都沒找到。”白軟一張白淨的小臉因說謊有點小心虛,眼睛圓乎乎。

褚珩的視線看向了榻上的好些個銅錢,白軟立時捧住他的臉,不讓他看,後又忙捂住褚珩的眼睛。

“阿珩不許看。”怕褚珩不聽,補充了句,“阿珩若不乖,阿軟就不理你了哦。”

褚珩心裏猜個大概,并不戳破,小東西如此有心,他自當是全心的寵着,應道,“好,我不看。”

“那阿珩轉過身去。”白軟捂着褚珩的眼睛,用腦袋蹭他,示意他轉身。

褚珩沒辦法,轉過身去,背對着那些個銅錢。

白軟這才将手拿開,歪着腦袋看褚珩,确認他有沒有偷看。

褚珩強自按捺住想要将白軟懷裏好一番揉的沖動,問他,“你又搞什麽名堂?”

“你不要說話。”白軟伸手捏住褚珩的嘴巴,怕惹了娘子的氣,又讨好似得湊過去吧唧親了口褚珩,軟聲軟氣的說,“阿珩乖,不要看,等我叫你看的時候再看哦。”

褚珩點頭,他覺得自個真是快要将這小妖精給寵到天上去了。

白軟得了這樣的保證,屁颠颠的忙将銅錢裝進瓷罐裏。

褚珩的目光落在了地上來回走動的小山雀身上。

小山雀在地上屁颠颠找着那枚銅錢,在它這核桃大的腦殼裏,知道銅錢對白軟很重要,所以必須要找到。

偶然擡手,對上褚珩詢問的眸子,吓的往後退了兩步,眨巴眨巴黑豆大的眼睛,總覺得褚珩似乎什麽都知道,不過是故意假裝不知道。

一時想不太明白,又眨巴眨巴眼睛,繼續埋頭找。

褚珩心中不禁覺得好笑,一只小狐妖和一只小山雀,如此懵懂無知,卻又稚真稚純,倒是讓他的生活多了不少樂趣。

尤其是他的小白軟,這樣想着,稍稍轉個身,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軟渾圓軟翹的小屁股,半晌将視線收回,轉過身來,繼續安靜的等着。

白軟渾然不知,認真将銅錢放入瓷罐裏,恍然才想起掉落了一枚,呆了一瞬,抿了雙唇,眼珠子轉了轉。

轉過身來,拍拍褚珩的肩膀。

褚珩轉頭看他。

“阿珩,你喜歡阿軟嗎?”他雙唇軟翹,聲音如珠落玉盤。

叫褚珩差點抱住他将喜歡說上個千遍萬遍,喉結滾了滾,強壓下這份沖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想要看這小妖怪又要搞什麽名堂。

點了頭,答道,“喜歡。”

聽了這話,白軟抿唇一笑,圓乎乎的眼睛也有了笑意,哎喲一聲,開心的抱住褚珩,“你這嘴巴抹蜜的小娘子。”撫了撫褚珩的胸,直起身來,“既然如此,阿珩就先出去。”

褚珩微愣,全是個不解。

“就出去一會,乖。”白軟說着撫摸褚珩的腦袋瓜。

褚珩:“……”強忍着打他屁股的沖動,起身去了門外等着。

他猜個大概,這小笨狐貍,定是找那枚掉落的銅錢。

褚珩去了門外,白軟忙不疊下了榻,與小山雀一起繼續找。

這一狐貍一鳥費了好長一會兒,才在榻底下找出那枚掉落的銅錢。

白軟小心翼翼的将銅錢放進瓷罐裏,舒了口氣,拍拍心口,軟聲道,“吓我一跳,還以為找不到了呢。”

小山雀飛落在紫檀小幾上,望了眼那一小堆銅錢,跟着心花怒放,“阿軟,沒想到才短短數月,你居然攢了這麽多了。”

白軟雙眼微眯,又舒了口氣,将小瓷罐蓋好,抱着藏好。

哼哧哼哧廢了好大勁才用東西堵住,拍拍手,理了理衣服,轉身找褚珩去了。

“阿珩。”走到褚珩跟前,便抱住他,靠在他懷裏,心疼道,“久等了吧。”

褚珩神色如常的看他,忍不住暗笑,這小戲精!

過了兩日,白軟又往小瓷罐裏放了幾枚銅錢,瓷罐已經滿了,秋容拿來了一個新的。

白軟将銅錢放入新的瓷罐裏,擡頭問秋容她們,“你們知不知道阿珩具體什麽時候過生?”

王爺的生日,說真的,她們還真不清楚,自打來王府伺候,就未曾見過王爺過生。

“回王妃,奴婢們不知。”

白軟皺了眉,小臉上退了笑意,沉默小片刻,洩氣道,“你們也不知,我也不知,阿雀也不知……那可怎麽辦?”

抿了抿唇,是要準備給褚珩驚喜的,故而不能親自問褚珩。

嘆口氣,也不再為難幾位小丫鬟,便讓她們退下了。

思考了會兒,覺得只有去問褚珩了,白軟舒了口氣,自覺可行。

晚上的時候,天空飄來一場大雨,雨後,天氣更是轉涼不少。

洗過澡,白軟被褚珩裹進被子裏,只露出一顆腦袋來,圓乎乎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褚珩。

“阿珩,你何時過生呀?”他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問題叫褚珩微頓,随即道,“我有好些年沒有過生了,怎想起問這個?”

“阿軟想知道呀,你快告訴我。”

褚珩說了個他出生的年月日,後問白軟何時過生。

白軟想了想,有些難過,“活了三百多年,阿軟還從未過生過。而且阿軟也不知自個什麽時候生的。”

褚珩的心給這話揪了起來,心疼的吻了吻白軟,撫摸着他漂亮的臉蛋,“日後你與我一起過生如何?我們就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這話叫白軟頓覺甜蜜,同年同月同日生,甚好呀。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笑嘻嘻的看着褚珩。

褚珩吩咐下人準備了溫茶,洗過澡是要喝杯茶的,他喂了白軟幾口,後自個一飲而盡。

白軟砸吧砸吧嘴,覺得喝茶的娘子都是這麽好看,最近他學了些個誇獎人的詞。

想着想着,便覺是要稱贊一番娘子的,于是開了口,“阿珩,你長的真是一表人才,高大威猛,器宇不凡,英俊潇灑……”皺眉深思,回想着之前學過的詞。

褚珩給他突然的稱贊弄得露了笑,坐在床邊,戳了戳他軟乎乎的臉蛋,“學以致用,不錯。”

得了誇獎白軟嘿嘿的笑了笑,道,“還有的,阿軟還要誇阿珩的。”

褚珩享受非常,笑着看他,充滿期待等着下面的誇贊。

就聽白軟脆生生道,“阿珩真是賊眉鼠眼,呆頭呆腦,衣冠禽獸,虎背熊腰……”

褚珩:“……”如此看,這是将自個學的成語全用上了。

暗嘆一聲,忍着捏這小團子的沖動,陷入無限惆悵中。

白軟說的開心不已,自覺是個十二分的好相公,并在心裏決定要對娘子每日一誇。

誰叫他家娘子長的真是無可挑剔來着。

可似乎娘子不太高興,白軟眨眨眼,小蟲似得蠕動了兩下,靠近褚珩,軟聲道,“阿珩。”

“嗯?”褚珩低頭看他。

“阿軟誇你,你開心嗎?”

褚珩盯着眼前的小蠢蛋,無奈至極,卻是點點頭,後将他抱起來。

“開心,不過,有幾個詞你用錯了。”他很有耐性的教他,每個詞語都細細解釋了意思。

聽罷,白軟了然了。自覺犯了錯,嘟着嘴去親褚珩,想伸出手來摸摸的,可是被裹在被子裏實在動彈不得,就作罷了。

褚珩又新教了他幾個詞,白軟腦袋昏沉,困倦倦的點點頭,“阿軟記下了。”

褚珩親他一口,“睡吧。”

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初冬的雨更是将寒意多了幾分。

白軟換了厚衣服,站在門口看了會天,思緒飄到了儲備糧食這等事情上。

一個冬天老長呢,他早些儲備的那些個東西,怕是不夠吃的。

思及至此,白軟決定找個大一些的地方儲備糧食。以前在山裏的時候,都是存在洞裏亦或者刨坑藏了。

如今王府沒有洞,存在屋子裏倒也不錯,可白軟卻還是不放心,屋子總三天兩頭來人打掃,若是哪個摸不清的傻蛋将他和娘子過冬的糧食給弄走了,可就不好了。

思來想去,怕是要找地方刨坑再藏些糧食,故而,他要在王府找找看,有沒有可以刨坑的地方。

伺候的丫鬟小厮們全是個不解,看着主子在王府後花園哼哧哼哧的刨坑,心中又是驚奇又是無措又是擔心累着主子。

“怎麽辦呀?”秋容苦着一張臉,“王妃好端端的怎就跑來後花園刨起坑了?還不讓我們幫忙,這可如何是好?”

“是啊。”其他幾人也苦着臉,呆愣愣的望着哼哧哼哧刨坑的白軟。

小山雀跟着他一起哼哧哼哧刨坑,臉上都挂着明晃晃的笑,更是讓幾個下人弄得怔愣不已。

一時之間更摸不着頭腦,也不敢多問,只能幹着急。

褚珩從外面回來,手裏拿着給白軟買的糖葫蘆,剛進院,就有奴才來彙報說王妃在後花園刨坑。

“刨坑?”褚珩的眉毛差點擰到頭頂,臉上盡是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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