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肥肥的小雞, 肥肥的小雞,真好吃,真好吃, 吃了一個還想吃……”

白軟抱着石砡做的烤野雞, 吃的不亦樂乎,要多滿足有多滿足。

小山雀也滿足的跟着哼曲兒, 那張小鳥嘴啄的異常帶勁。

“阿石,你烤的野雞真好吃。”白軟贊不絕口, 心裏想着, 要帶回去給他家阿珩嘗嘗, 這麽想着便将最好的一塊雞腿用油紙包好,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兜裏。

石砡面帶淺笑,道, “多謝阿軟誇獎。”指了指還在火上烤的那一只,“這只就帶給王爺,你手上那只吃光吧。”

白軟一聽,當即滿眼感激, 脆生生的笑道,“阿石,你真好。”

石砡笑着搖搖頭, “是你待我好在先,我不過是以恩報恩罷了。”略微頓了一頓,望了眼木床上那些被褥,還有今日送來的這些炭, 不禁道,“這些東西,若是沒有你送來,在這深山野林裏,我怕是要熬不過将要來的冬日。”

白軟并不覺自個做了什麽,他擺擺手,渾不在意道,“阿石,我帶來的那些,全是阿珩府上的,你若想謝就謝我家娘子好了。”吃了口雞肉,眨眨圓乎乎的眼睛,“而且,阿軟來,多半是為了尋吃的,阿軟懂得,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故而是要帶些東西的。”

石砡聽得好笑,挑了挑火,沒搭話,算是默認了。

小山雀胃口小,小肚吃的溜溜圓,便撲棱着翅膀飛落在軟乎乎的被子上睡大覺。

白軟将手上的雞肉吃下肚,抹了把嘴巴,又打了個飽嗝,覺得飽腹不少,吃飽了自然是來了困意,淺淺打了個哈欠,斜歪在身後的雜草上,懶洋洋的看着石砡,問道,“阿城不在,你一個人可害怕?”

石砡笑了起來,害怕二字于他來說,還真不知如何寫;他輕搖頭,答道,“不怕,習慣了一個人。”

白軟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不是很明白的“哦”了一聲。

石砡将烤好的野雞從火上拿下來,放在一旁。

白軟目光轉向那香噴噴的烤雞,嗅了嗅,嘴角流出口水來,他慌忙吸了吸,可不能這麽貪吃,這是留給娘子的,他在心裏告誡自個。

舔了舔嘴唇,貓兒眼轉了轉,問,“阿石,這些野雞都是你在青蓮山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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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這山可吃的東西甚多,倒是餓不着我,白城又設下了結界,也沒什麽妖物能傷得了我。”石砡說着,慨然一嘆,“上天待我不薄。”

白軟順着他的話擡頭望了望天,哎喲一聲,“太陽都快下山了呀,不行,阿軟得走了,若不然娘子又想阿軟想的打緊。”又有點得意道,“你不知阿珩有多離不開阿軟……”

一張小嘴聲音甜絲絲的說着,似真似假的聽得人好笑。

石砡将那整只烤好的野雞給包好,遞到白軟手邊。

白軟一雙眼睛圓溜溜,雙手接過來,很客氣的說道,“阿石,你如此好,以後阿軟帶你回府裏玩。”

石砡笑笑,沒作聲。

白軟捧着烤雞,又捧上呼呼大睡的小山雀樂歪歪的用法術回了府。

因饞了街面上賣的韭菜盒子,便落在街角無人處,後去買韭菜盒子。

小山雀醒了,蹲在他肩頭望着街上人來人往,白軟邊吃邊走,現在他能找到回府的路了,故而不怕,在這街上閑閑的逛着,沒一會兒就走到了王府門口。

卻被突然跑過來的一乞丐吓的差點将手中的烤雞和韭菜盒子吓得掉在地上,當即抱緊了,緊緊護在懷裏,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乞丐。

“小俊生,給口吃的吧。”那老乞丐伸着手道。

白軟一雙圓不溜秋的眼睛吓的更是渾圓,猶猶豫豫,看了看懷裏的東西,将那沒吃的韭菜盒子給了他,軟聲道,“這雞是給我家娘子的,若不嫌棄,你吃韭菜盒子吧。”

“可我想吃你手上的雞。”老乞丐雙目冒光的盯着白軟抱着的烤雞。

白軟當即往後退了一步,抿着嘴,皺起了眉,這可是留給娘子的,但對上老乞丐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有了猶豫。

“老乞丐我可是有好久沒吃過肉了。”老乞丐說的好不可憐,眼巴巴的瞅着那冒着肉香的油紙包。

“阿軟,你口袋裏不是有一塊雞腿嗎?”小山雀說了話。

白軟一聽,立馬想起來了,忙拿出兜裏油紙包好的雞腿,“只能給你這個了,因這整只雞是給我家娘子的。”

他說着将那雞腿遞給老乞丐。

可老乞丐不接,偏偏要白軟手裏那一整只雞,白軟給他弄得要哭。

王府門口的護衛走了過來,給白軟行了禮,後要攆這死皮賴臉的老乞丐。

老乞丐頗有幾分無賴,高聲道,“來人吶,靖王府的人打人來,哎喲,可憐我這老乞丐,無依無靠,饑一頓飽一頓,想吃只雞都吃不上呀。”

白軟一愣,多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舍,卻還是将懷裏的那整只雞給了那老乞丐,轉身進了王府。

拿着整只雞的老乞丐頗為滿意的笑了笑,後眨眼不見了人影。

白軟一路到淩煙閣,進了門,将東西放在紫檀小幾上,趴到軟榻上就抹起淚來。

心裏悶悶的,本是留給自家娘子的,可偏偏憑空的冒出一個老乞丐來,說的那麽可人憐,阿軟自個是有過這樣的挨餓的日子的,故而知道肚腹填不飽的滋味。

可這樣,娘子就吃不到那麽好吃的整只雞了,好在還有一塊雞腿,若不然真是要哭昏過去。

白軟抹了把淚,爬起來,伏在小幾上看了看那剩下的雞腿,又看向那還熱乎的韭菜盒子,不待兩息時間,抱起韭菜盒子,坐在軟榻上安靜吃了起來。

“阿軟,你不哭了?”小山雀站在小幾上關心問道。

“嗯,不哭了。”

小山雀放下心來,許是有些累了,便靠在油紙包上。

褚珩走了進來,進門就味道了一股韭菜味,他不喜吃韭菜,不過,他家小妖精愛吃,他自然是要縱着的。

“阿珩。”見他來了,白軟露了委屈,長長的上下睫毛還帶着濕潤。

褚珩摸摸他的腦袋,柔聲問,“這是怎麽了?”其實,方才門口的護衛已經将事情原始道明了,他只覺得他家小妖精太心善,即便是不吃那烤雞,也如同吃了一樣。

“阿軟委屈,但阿軟不說。”白軟軟綿綿道。

褚珩低笑,坐下,将他抱在腿間,看了看那小幾上的雞腿,“這不還有一塊雞腿。”目光掃到靠在上面睡大覺的圓滾滾的小山雀,打趣道,“若是一個雞腿不夠吃,那不還有個,直接扔爐子裏烤了,味道不比那野雞差。”

白軟圓溜溜的眸子看向小山雀,“阿珩是要烤阿雀?”

小山雀:“……”站起身來,抖了抖翅膀,充滿哀怨的夾着尾巴,飛去自個小窩裏了。

小電燈泡走了,褚珩抱緊了白軟,親他一口,“本王不愛吃鳥類。”

白軟明白适才是玩笑話,撅着嘴道,“阿珩真不乖,阿軟是真擔心一個雞腿你吃不飽的呢。”

褚珩又親他一口,弄得白軟小臉蛋泛了紅暈,心裏面如同吃了蜜棗,面上卻還故作出一副兇相來,“阿珩再親,我就咬你了。”

褚珩偏又親了他兩口,後哈哈大笑起來,惹的白軟又是羞又是怒又是呆的,一雙貓兒眼滴溜溜的看着褚珩。

看得出今日褚珩的心情很好,白軟愛看他笑,便也跟着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外面的天黑了下來,白軟想吃馄饨了,褚珩便命人做了馄饨。

坐在褚珩腿間,拿着湯勺一口一口的吃着馄饨,白軟心裏冒着甜蜜。

褚珩吃着白軟給他帶的雞腿更是個心裏甜蜜,雞腿吃下肚,又吃了碗馄饨,便盯着白軟吃飯。

這已經是第三碗了,如此來看,這小妖精還能吃上一碗。

褚珩給他吃飯的乖巧模樣弄得心尖軟軟,再看他那軟軟的發絲,忍不住來了惡趣味,給他紮起小辮來。

白軟呼嚕呼嚕抱着海碗喝湯水。

紮完辮子的褚珩憋着笑,白軟放下空碗,扭頭,眼睛亮亮不明所以的看他。

褚珩馬上斂起笑意,親吻他的額頭,“還吃嗎?”

白軟馬上點了下腦袋,“阿軟還要吃半碗。”

“好。”

丫鬟又端來一小碗馄饨,放在桌上,被眼前頂着朝天辮的白軟弄得一愣,接着便垂首欠身退出了房門。

白軟更是個不明所以,抿了抿唇,拿起湯勺繼續吃馄饨。

褚珩又來了惡趣味,想要給白天再紮個小辮子,這下白軟給抓了個正着,呆愣愣的看着褚珩,“阿珩在幹嘛?”

褚珩晃了晃手裏的小紅繩,“想給你紮個小辮子。”

白軟搖頭,“阿軟不要。”

他一搖頭,頭頂那個辮子跟着一晃,再對上他那圓乎水潤的眸子和傻呆呆的小臉,褚珩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稀罕的捧住他的小臉,猛親了好幾口。

白軟哼唧,推了他一下,背過臉繼續吃馄饨。

褚珩卻憑空的來了趣味,手圈住白軟的腰,後又探入白軟衣服裏,撫摸着他的皮膚。

“阿珩不乖,阿軟吃飯呢。”白軟沉了小臉,扭頭瞪他。

褚珩哪裏會怕這小妖怪,手指輕輕撚了撚白軟胸前的一顆小紅豆,登時叫白軟眼睛瞪的渾圓,後嘴巴一癟,揮着軟乎乎的巴掌回應了褚珩。

“哎喲,你……”白軟圓乎乎的眼睛瞪着,嗔怪道,“你莫不是傻子?怎就不躲開?”說着伸出手撫摸剛才打的地方,心疼問道,“阿珩,疼不疼?”

褚珩抓過白軟一只軟乎的小手,“你那點力度,等于沒打。”

白軟給他這話弄得臉上有了點笑意,嘟囔道,“今兒沒吃蜜糖呀,娘子這嘴巴怎就如同吃了蜜糖一樣呢。”

他這一聲“娘子”叫的甜,讓褚珩的心情又好了幾分,調整了下坐姿,讓他整個人正對着自個。

白軟圓着眼睛,嘴巴吃着馄饨,頭頂紮着沖天辮傻呆呆的看着褚珩。

“阿珩是想親阿軟或者摸阿軟嗎?”他直白的問。

“想是想,可你又要打我。”褚珩說的有些可憐。

白軟一愣,娘子可是用來疼的呀,心思轉到這裏,忙撅起嘴親了褚珩兩口,後拽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個胸上,“阿珩摸個夠,阿軟不打你的。”

褚珩笑的滿足,手掌輕輕覆在白軟腦袋上,輕輕的拍了拍,“不打擾你吃飯了。”

“阿軟吃飽了。”白軟擦擦嘴巴。

門口候着的丫鬟端來了漱口水,褚珩喂白軟喝了口,後自個又喝了口,漱過口,兩人去了書桌前坐着。

因每日晚飯過後,白軟都是要寫會字的,褚珩則負責教他。

現如今他和褚珩的名字以及白城小山雀的,已經全認得也會寫了,這對白軟來說簡直是值得自誇的事情。

褚珩看着認真學字的小妖精,再看他被墨汁弄花的臉,差點兒沒忍住笑,禁不住暗暗搖頭,怎就每次都能把墨汁弄得滿臉滿手都是呢。

今兒學了個“愛”字,筆畫多,于白軟來說有些難寫,可他不見半點洩氣,握着毛筆認認真真的在紙張上寫着“愛”。

寫了幾遍卻還是寫不會,氣悶的白軟哼了一聲,撅嘴郁悶道,“這個字怎就那麽多筆畫?”

褚珩哄他,“休息會兒再寫,這字本就難寫,當年我學的時候,用了好些天才學會寫的。”

白軟看他,“阿珩也這麽笨呀?”說着放了心,點點頭,“就是難寫,阿珩都這麽笨,阿軟也是要這麽笨的,這才天生一對呀。”

說完嘻嘻一笑,搖頭晃腦的開心起來。

天生一對,褚珩在心裏喃喃自語,這詞是昨兒交給他的,今日就用上了,真不愧是狐貍。

——

午後的太陽暖洋洋的,才睡了不過半盞茶的褚铎,拿着掃帚和簸箕,在屋子裏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收拾。

收拾完,又去院子裏喂雞,正喂着雞,孫矩腳步匆匆的走上前,彙報道,“皇上,太後她老人家回來了,正朝這邊來。”

褚铎正扔小米的手一頓,忙站起身将懷裏端着的米盆扔給孫矩,理了理衣服,又整了整發冠,大步朝前院走去,準備迎接。

可卻被太後堵在了後院口,褚铎一愣,接着忙行禮道,“兒臣拜見母後。”

太後板着一張臉,看了看他,後目光掃向不遠處的雞舍,頓時臉色沉了兩分,更帶了幾分怒氣,壓了又壓,才開口道,“皇上這是在做什麽?”

“回母後,兒臣方才在……看孫矩喂雞呢。”褚铎知他母後脾氣,只能先扯謊。

“孫矩喂雞?”太後上下看了他兩眼,不悅的反問道,“是你喂雞還是孫矩?”

眼神冷飕飕的盯着褚铎,叫他只好實話實說,“回母後,是兒臣。”

太後哼一聲,氣的腦袋疼,這火氣也壓不下去了,轉頭沖身後的宮人吩咐道,“來人,将那雞舍給哀家撤了,連同裏面的雞全給哀家弄死扔到亂葬崗去!”

“是!”幾名侍衛得了令,就上前要殺雞撤雞舍。

“誰敢?”褚铎變了臉,周遭氣息瞬間冷了下來,那幾名侍衛登時不敢靠近雞舍半步。

太後眯了眯眼,到底是做母親的,見兒子臉色如此難看,也不想與他制氣,示意侍衛站到一邊,後放柔了聲音,可說出的話來卻還是有些個不中聽,“皇上是這天下的主,不再是當年圍着哀家轉的兒子了,脾氣見長,哀家理解。”

褚铎抿了抿唇,緩了口氣,“母後,兒臣每日忙于政務實在是單一乏味,在後院裏養些小雞,不過是為了找些樂子罷了,還望母後莫氣的好。”

“養小雞找樂子?”太後那點剛消下去的氣又給沖了上來,“放着後宮妃嫔一堆,卻偏偏跑來這喂雞找樂子?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哪根筋搭錯了?”

褚铎蹙了眉頭,“兒臣每日那麽忙,哪有閑工夫去與那些人尋樂?”

“你……”太後被氣的說不出話來,雙目盯着他,裏面跳動着怒火,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擡手給了褚铎一巴掌,道,“這一巴掌是讓你記住,我們母子倆走到今天這一地步,別人不知,你自個還不知嗎?做皇帝這麽久,妃嫔一堆,卻連個子嗣都沒有,你成天天到底腦子裏想什麽?”

褚铎舌頭抵了抵被打疼的臉頰,垂首沒搭腔。

太後又道,“你別以為母後真不知你房裏養了個狐貍精!”

褚铎給這話說的一愣,正要解釋,卻聽太後不悅道,“你是皇帝,這天下只要你看上的女子,哀家絕不反對,只是,這總要有個先來後到,放着後宮那些妃嫔不管不問,卻憑空的對哪來的野丫頭這般上心,你是想氣死哀家不成?”

這話更讓褚铎愣住,瞪大了雙目,全是個不敢置信,“母後這話是打哪聽來的?”

“你別問母後打哪聽來的,今日哀家就是來會會這小妖精的!”太後說罷轉身朝寝宮內走去。

褚铎:“……”

顧不得疑問,快步追了上去,進了室內,太後掃了一圈,未發現人,稍稍猶豫,直奔內室。

“母後!”褚铎快步追上去,“哪裏有什麽野狐貍精?母後……”

太後充耳不聞,只想看一看到底是哪個狐貍精将她兒子的給迷成這般,居然一點不肯去後宮妃嫔那裏!

褚铎有些心慌,母後素來不喜小動物,且對毛過敏,他擔心見了那只臭狐貍,母後命人給扔出宮外去。

進了內室,掃了一圈,并未發現什麽人,視線轉到床上,才發現了一只毛茸茸的赤狐縮在那正睡覺。

太後發了一通小威風,正想着接下來發一通大威風呢,哪裏想,狐貍精卻是這樣的。

一時愣住,接着全是個不明白的看向前來的褚铎,眼裏全是個詢問,“這是怎麽回事?”

褚铎輕輕一嘆,将他母後請出內室,将事情細細禀明了,自然,赤狐是妖,以及要殺他這些種種是沒提半個字。

聽完,太後眨眨了眼,心中明了,慢聲道,“原是這樣,這倒是哀家誤會了。”

褚铎聞言擰着眉頭,十二分的不解,“母後你剛剛從鳳儀山莊修養回來,從哪裏聽來兒臣寝宮裏藏了狐貍精這等言語?”

太後将方才她剛進了宮,詢問宮人皇帝近況,說是那宮人只提了“狐貍”二字,自個便心下冒了火氣,以為真是個禍國殃民的狐貍精來魅惑她兒子。

聽罷,向來很少笑的褚铎無語笑了笑,太後也跟着笑了起來,繼續道,“哪裏想,此狐貍精非那等狐貍精。”嘆了一聲,放下心來,“不是那等狐貍精就好,要知道美人誤國,皇兒要以江山社稷為重。”

褚铎笑容漸斂,稍稍偏頭看了眼內室方向,也不知怎麽了,腦子裏冒出那狐妖化成人形的模樣,雖說是男子,卻實打實的是個絕色的美人。

“皇兒……”見他心不在焉,太後喚他,後問道,“可後宮那些妃嫔美人們,你就沒一個看得上的嗎?”

褚铎定了定神,“母後不是說美人誤國嗎?”

太後輕哼,“別跟哀家裝傻充愣。”略微頓了頓,意味深長道,“徐家之女、李家之女以及呂家之女,她們的父親在朝中皆都位高權重,其他的母後不管,這三位都已封了妃,你就常走動走動,心裏再怎麽厭惡,面上也得裝出個恩愛來,你懂不懂?”

褚铎臉上沒太大表情,只點了下頭,敷衍道,“兒臣知道了。”

——

靖王府,凝香閣裏,白軟帶着小山雀又來莫九裏這裏尋吃的。

今兒做的水餃,白軟吃的開心,嘴裏塞的滿滿,一口不舍得浪費的全吃下肚。

莫九裏有些好笑的看着,“慢點吃,多着呢。”

白軟擦了把嘴巴,嘴角露笑,“九裏姐姐,你連水餃做的都這麽好吃,怎麽就這麽厲害呢。”

“我原是學過做菜的。”莫九裏道。

白軟眉毛動了動,忽然想到了什麽,問,“若是阿軟也學的話,能學會嗎?”

莫九裏微愣,随即點頭,“自然是能學會的。”

白軟心下一喜,“那,日後阿軟來跟九裏姐姐學做飯好不好?”

“好啊。”

得了回答,白軟笑眯了眼睛,心思轉到,日後自個做了一手的好菜,好好的犒勞犒勞他家阿珩。

白軟眼睛眨眨,繼續吃起水餃來。

往後的幾天裏,白軟幾乎是見天就往凝香閣跑,褚珩去了外地辦事情,除去睡覺,白軟幾乎是全天的待在凝香閣裏。

故而,褚珩從外面回來時,伺候的下人們不敢有半點隐瞞的全道出來。

“天天往凝香閣跑?”褚珩眉頭皺起。

“回王爺,是的,有兩日因下大雨,王妃直接就住在了那裏。”

褚珩拿着從晉江買來小吃的手一僵,臉色有變,“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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