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褚珩拐進後花園的時候, 就看見白軟趴在院子裏正用兩雙手刨土,他眉頭立刻皺的更深,大步上前, 将白軟給抱了起來。

白軟一愣, 随即驚喜出聲,“阿珩, 你回來了。”

他臉蛋累的通紅,額上全是汗, 渾身上下髒兮兮, 素來白淨的小臉全是土, 那雙白淨軟乎的小手更別說了,連指甲裏都是土,褚珩瞧的心疼, 二話不說抱着他去了屋裏,還不忘喊了聲,“阿雀不要再刨了。”

小山雀聽罷,點了下小腦袋, 屁颠颠的撲棱着翅膀跟着飛進了屋裏。

褚珩吩咐下人備了溫水,将白軟扒光,後扔進了木桶裏。

小山雀一看, 也要撲棱着翅膀飛到浴桶裏,被褚珩眼疾手快的将它攔住,虛握在手心裏,後扔進了桌上盛滿溫水的小盆裏。

白軟瞧的訝異不淺, 圓着眼睛,嘴巴微微張着,甜滋滋的看着褚珩,拍拍手,“阿珩好棒,能握住飛着的阿雀。”

“別嬉皮笑臉,現在不是拍馬屁的時候。”褚珩伸手捏捏白軟的臉蛋,“洗完澡再跟你算賬”

白軟呆愣愣的,眼睛圓不溜秋的看着褚珩,小小聲的說,“算賬?阿軟又不管錢,阿珩跟我算什麽賬?”

聽了此話,褚珩禁不住無奈露了笑,只好湊過去親了他一口,開始給他認真的清洗指甲。

白軟眨也不眨的看着褚珩認真給自個洗指甲,小聲軟軟綿綿的叫“阿珩”,說着嘴角不自覺的翹起,眼睛裏帶着滿滿的愛意,又軟乎乎的叫了聲“娘子。”

褚珩已經習慣了他喊娘子,微微挑了下眉,看他一眼,繼續清洗。

雖然褚珩從未應過,但白軟的理解是他害羞,故而從不在意。

褚珩緊緊攥着他的小手,盯着指甲細細的洗出那些土,不明白的問道,“你怎就想起去刨坑了?”

“刨坑儲備冬天吃的糧食啊。”白軟說的理所當然,“冬天那麽冷,地裏的莊稼都不綠油油了,也不結果實了,是要儲備糧食的,若不然阿珩跟着我要挨餓了。”

褚珩嘴角微微抽了抽,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只需要每天把自個洗幹淨,乖乖在被窩裏等着,我就不好挨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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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軟一時沒明白過來這話裏隐含的意思,坐在浴桶裏,圓不愣登的眼睛看傻子似得看褚珩。

“阿珩傻了不成?吃東西才能不挨餓的……”他軟糯道,“定是你每日公務繁忙,将這些給忙的不清不楚了。”

褚珩淺笑,一只手洗完,又拽過白軟另一只手,開口道,“沒傻,就這樣便能叫阿珩不挨餓。”

白軟呆了呆,趴在浴桶邊上,圓乎乎的眼睛全是個不明白的問,“莫不是阿珩要冬眠嗎?”

褚珩搖頭。

“那是為什麽呀?”白軟帶了求知。

褚珩擡頭看他,對上白軟的眼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說,“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白軟撅撅嘴,哼唧一聲,用腦袋抵褚珩,“相公問娘子話,做娘子的要如實回答,若不從,就打!”又補充了句,“你想挨打是不是?”

褚珩蹙了眉頭,“這又是從哪學來的?”

“前兩日出去,路過一戶人家,裏面的相公娘子就是這樣對話的。”白軟如實回答。

褚珩輕輕捏了捏他的手,交代道,“那等打老婆的男人,你怎能跟着去學?日後要學會辨別,可不能壞的也學着。”

白軟呆呆的眨眨眼,後點了點頭,歪着腦袋看着褚珩,用另一只手摸褚珩的胸,“阿珩,我聞到了糖葫蘆的味道。”

原以為是他要親自個,聽了這話,褚珩一頓,登時有種要薅他尾巴的沖動。

露了尾巴的白軟,搖搖尾巴,又動動耳朵,“阿珩給阿軟買糖葫蘆了,是不是?”

尾巴将水濺起,弄到了褚珩臉上,白軟立時将尾巴收起,軟綿綿的問,“阿珩沒事吧。”

他說着用手給他擦,褚珩笑着拍拍白軟花掉的小臉,道,“無礙,你想怎麽甩尾巴都可以。”

“那阿珩身上要全部弄濕了,不過,這樣阿珩可以跟阿軟一起洗澡。”白軟嘴角挂着笑,那點小色眯眯的心思表漏無疑。

褚珩又捏了捏他的臉蛋,掏出懷裏用油紙包好的糖葫蘆,道,“竹簽我弄了下來,一顆一顆拿着吃,于你來說更方便些。”

白軟雙目晶晶亮,口水滴答答,滿足的吧唧吧唧親了褚珩好幾口,忙不疊的拿了一顆送進嘴裏,露出甜甜的微笑來。

指甲裏的土總算是洗幹淨了,褚珩接着給白軟洗臉,白軟乖乖仰着臉,嘴裏喊着一顆糖葫蘆,不敢咀嚼,将一邊的腮頰撐起一個小圓球來,瞧着好笑又徒有幾分可愛。

“好了,洗完臉了,可以吃了。”褚珩道。

白軟剛想咬,卻被褚珩的胳膊肘不小心撞了一下,嘴裏那顆山楂就勢滑進了嗓子眼裏,将他噎了個撲騰。

褚珩一怔,忙把他從水裏撈出來,猛拍後背,那山楂方才從白軟嘴裏吐出來。

白軟覺得自個差點被一顆山楂給噎昏過去,想到是褚珩胳膊肘碰了自個才導致如此,頓時生了委屈來,且是天大的委屈,小臉緊繃着,淚眼汪汪,可憐兮兮的看着褚珩。

褚珩滿心自責,擔心道,“張開嘴讓我看看。”

雖然氣悶,白軟還是張開了嘴巴,褚珩湊近細細瞧了瞧,确定無事,才放了心。

白軟張着嘴,更是個氣悶,張大嘴咬住了褚珩的臉,卻半分不舍得用力,只輕輕含住一口。

褚珩一愣,垂眸看近在咫尺的小妖精,知道他來了脾氣了,巧妙的抽回自個的臉,稍稍低頭,含住了那張紅潤潤的小嘴,在上面反複吮吻,直把白軟吻的暈暈乎乎才放開。

白軟心頭砰砰砰的跳着,臉蛋紅撲撲,眼睫毛撲扇撲扇,哼唧一聲,嘟囔着,“你別以為親我兩下,方才那事就算了。”又哼一聲,“阿軟才不上當。”舔了舔嘴唇,又道,“不過,看在你親的阿軟這麽舒服的情況下,暫且雞往不咎。”說着嘿嘿一笑,“不僅小雞,連鴨子也不追究,狐貍更不追究。”

褚珩:“……”

白軟樂不可支的現了原形,毛茸茸的一團在水裏惬意的劃拉着水,笑眯眯的望着褚珩,“阿珩,這樣你洗就不會那麽辛苦了。”

聽罷,褚珩不免心中輕嘆,這欠收拾的小狐妖!

洗過澡,用被子将白軟裹成團子放到了床上,只露出一雙毛茸茸的耳朵和一雙烏溜溜大眼睛的白軟,乖乖等着褚珩上床。

忽而想到了什麽,問,“阿珩,你是不是要做皇帝了?”

這話問的褚珩一愣,随即不解道,“為何這麽問?”

“你總是忙公務,皇帝不就是很忙嗎?”白軟說,“和阿雀一起聽戲曲時……啊!阿雀!”

忽而想到泡在水盆裏的小山雀,登時圓眼一睜,用法術從被子裏出來,慌忙要去救小山雀。

褚珩先他一步,将還在水盆裏泡着的小山雀給撈了上來。

小山雀似乎沒什麽大礙,只不過羽毛泡的掉了兩片,再加上渾身濕漉漉的小模樣,瞧着怪有些可憐。

白軟将小山雀從褚珩手裏接過來,雙爪捧着,哇的一聲哭了,“阿雀,你醒醒。”

小山雀睜開眼,迷迷糊糊,“怎麽了?阿軟。”

見此,白軟止了哭聲,淚珠挂在眼眶裏,吸了吸鼻子,“哦,阿雀你沒事啊。”擡爪抹淚,将小山雀放到了軟枕上,屁颠颠爬到了床上,招呼褚珩,“阿珩,快,來,我們睡覺。”

褚珩:“……”這小臉變得比翻書都快。

憋着笑上了床,将白軟抱進懷裏,繼續剛才的話題,,緩聲道,“我從未想過當皇帝,從很早以前,就想着,做皇帝還不如做一個普通人,與另一半種種田,養養花,做做飯,曬曬太陽……”

白軟随着他的話,腦子裏幻想出和褚珩這般生活的場景,滿臉的憧憬與期待,趴到褚珩懷裏,小爪子抱緊了他的胳膊,圓乎乎的眼睛亮晶晶,好似那副幸福美景就在眼前。

“阿珩……”某個時刻,他軟糯出聲,昂起小臉來看他,“那個一起種種田養養花做做飯曬曬太陽養養小雞小鴨小鵝的日子,是跟阿軟一起嗎?”

褚珩低頭看他,“你說呢?”

“是阿軟!”白軟非常之确定,重複道,“就是阿軟!”

說完從他懷裏滾出來,在床上開心的滾了兩圈,後又趴到褚珩腿上,高興的将小腦袋埋進褚珩腿間,高興的尾巴翹的高高,屁股撅的高高,全是個樂到天上的小模樣。

褚珩被他弄得心頭軟了幾分,伸手拍拍那小屁股,後玩起白軟的大尾巴來。

白軟很乖的給他玩,并說,“阿珩,趁着阿軟沒變成人,你多玩點。”

褚珩的手一頓,“白城告訴你如何變成人了?”

白軟搖頭,“沒有。”說着帶上了一抹愁緒,“阿城真不乖,每次問都跟阿軟岔開話題。”

褚珩沒出聲,只撫摸着白軟的大尾巴。

白軟杏眼水光光,悶悶道,“阿城若再不告訴我,我就去靈山找老仙人去。”

褚珩手頓住,“靈山老仙人?那是什麽地方?老仙人又是做什麽的?”

“那是神仙住的地方,老仙人自然是神仙。”白軟翻個身将肚皮呈現給褚珩,“阿珩,摸摸我的肚子。”

褚珩伸手輕撫摸他的肚子,又問,“既是神仙,作為妖怪你不怕他?”

褚珩有些好奇,還真是頭一次從白軟口中聽一些這等話。

“不怕的,老神仙對我們很好,先前還是他指點我們來人間居住的呢。”白軟坦然道。

褚珩明了,看着白軟,将他抱到懷裏,繼續摸着他的軟乎乎的小肚子,有許多話想說,可又怕這話裏有些東西于白軟來說太深奧了。

他想要跟白軟同歸,可卻不忍他經歷生老病死這等事,畢竟,做人沒有他想的那般容易。

“阿珩,等阿軟變成人,你又辭了王爺的身份,我們一起去青蓮山上……”白軟說,“到時候我們将整個王府都搬去那裏,多好呀……”

聽着他的話,天真又動聽的語調裏全是個憧憬與向往,褚珩跟着一起陷入遐想。

褚珩每日之所以忙,多是因本朝有封地之王可以管轄封地上的各等事情,大有種“土皇帝”的錯覺。

其餘封地的王爺,凡是去京都參加祭祖大典的,皆因那場大火全葬送了性命,剩下的三位王爺,全稱有病在身,将封地全權交于皇帝,也就是沒了任何實權不說,連藩王名號也形同虛設,全是當起混吃等死的廢人來。

只有褚珩,他做任何事全憑自個的心情來,有了白軟,才覺得是該做些為民造福的好事情,因他想為自個和白軟積些福德。

說大了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靖王;說小了,他不過是個俗人。

況且,不知皇帝最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将他分封之地擴展了有千裏,實在是讓人費解。

褚珩對勾心鬥角之事素來反感,今日這等變故,也不想再費盡心思去琢磨褚铎的意思。

因褚珩有個确定,褚铎殺不了自個。

——

褚铎下了早朝,回到寝宮中,見一地的狼藉,又見他睡的床上幾片濕,不用猜都知這是那臭狐貍尿到他床上了。

再看被褥上那一坨黃黃,頓時臉黑而寒。若不是有十二分的克制,真就揮刀砍了這狐妖!

不遠處的白城一張狐貍臉上挂着得意洋洋的微笑,甩着屁股後面的大尾巴,動了動腦袋上那雙可愛的耳朵,覺得氣褚铎是這世上最讓他開心的事情了。

褚铎黑着一張臉,吩咐人收拾,後轉頭對那罪魁禍首道,“你這狐妖!真是好邋遢!”又道,“莫不是那我的赤狐劍将你震傻了不成?教你多少遍了,大小便要在那裏解決!”

他說着指了指牆角邊的一個大木盆,那裏放着沙子,供白城上茅房。

白城懶得搭理,甩着大尾巴,轉身走開了。

褚珩臉色氣成了菜色,冷冷的望着白城,閉了閉眼睛,深呼吸去了軟榻上,準備批閱奏折。

哪裏想,軟榻上也被白城弄的一團亂,那些折子也被弄得亂七八糟。

褚铎這下終是忍不住了,怒道,“你在床上地上怎麽搗亂都行,可這些個折子,你決不能碰一下!”

白城被他吼的呆了一下,轉過身吊着媚眼冷淡淡的瞥着他,大尾巴繼續甩啊甩,頗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別搖了!”褚铎氣急,“再搖,朕将你那尾巴給割下來。”

白城搖晃着的尾巴一頓,接着唰唰唰搖的更歡。

褚铎:“……”憋悶的要吐血,卻又束手無策,因這狐妖雖是如今這等光景,實則對他卻動不了半毫。

因每次想要傷害白城,倒黴的必然是自個。

想了想,不想跟一只小畜生一般見識,褚铎吩咐人收拾。

每次宮人進來,白城都找個地方躲起來。

對于皇上近來莫名養起寵物來,上到群臣下到奴才,皆都嘩然一片。

這個暴君養雞是為了吃。養狐貍,難道也是為了吃?

衆人有了這等猜測,頓覺這皇帝簡直太殘暴。

暮色時分,褚铎放下手中的折子,喝了杯熱茶,目光掃了一圈,沒看見白城的身影,略略好奇。

猶豫片刻,起身去找,在新鋪好的床褥上找到了在睡大覺的白城。

盯了一陣,褚铎慨然一嘆,心道,這可惡狐妖醒着時若能如此乖巧,倒是不錯。

隔着帳幔看了床上那赤狐半晌,褚铎輕哼一聲,甩袖走開了。

晚膳時分,白城醒來的,伸了個懶腰,跳下床,抖了抖身子,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邁着小短腿走到飯桌前,跳上桌子,撿着可口的吃,吃完看也不看褚铎,跳下桌子,甩着大尾巴走開了。

褚铎給他這等不知死活又洋洋得意的模樣氣的眉骨突突直跳,拿出十二分的意志來壓下心中怒火,吩咐宮人将飯菜撤下去,又吩咐人下了碗面,為防止白城搗亂,抱着碗去了門口吃。

門口的侍衛和候着的宮人:“……”

天氣冷了,作為四腳獸,白城不喜冷,除了偶爾搗亂之外,多數時間裏,他只縮在被褥上睡大覺。

褚铎由最初的歇斯底裏追着他打,到現如今,見了他都繞道走,甚和他意。

吃過面條,褚铎又坐回軟榻上批閱奏折,看公文,總之,即便是今日朝堂折子少,他也會将頭兩天的折子翻出來再細細閱一遍,每日都會忙到很晚。

深夜,準備睡覺的褚铎看着地上那一坨黃黃,臉上的怒意收斂不住,差點兒真就拿了劍朝白城砍去。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後拿了掃帚簸箕小心的清理黃黃。同時在心裏将白城咒罵了許久。

——

“阿雀,阿城去京都,怎就沒點消息?”白軟抱着小枕頭,關心的問。

小山雀正在梳理羽毛,聽了這話,皺了皺眉,“我也不知。”沉吟小片刻,“阿軟別擔心,阿城那麽厲害,斷然是沒什麽事的。”

白軟眉頭皺皺,拿了塊糕點吃,想了想,認同了小山雀的話。

今日有廟會,阿珩答應自個的,要帶他去逛廟會。

故而,早早的白軟就将自個收拾的幹幹淨淨,等着褚珩來。

不多時褚珩進了屋,白軟立時的迎上去,問,“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去逛廟會了?”

褚珩點頭,被眼前的白軟弄得心裏一顫,忍不住低下頭吻了吻白軟的雙唇,“現在就去。”

白軟拉着褚珩的手就往外走,轉過頭喊了聲小山雀,一人一狐貍一鳥一同出了王府。

身邊又個又乖又軟的小妖怪,向來不愛逛的褚珩覺得這廟會跟往常比不一樣了。

一路走走看看,買買買,吃吃吃,白軟得了這等滿足,漂亮的小臉上一片燦爛。

“測字、蔔卦了……不靈不要錢。”街角處傳來一吆喝聲。

對什麽都好奇的白軟循聲望去,還未剛與那測字的老頭對上眼,就被他招手道,“小俊生,要不要測字呀?”

吃着肉餅的白軟搖搖頭。

“不準不要錢,前世今生,上天入地,我老頭皆都測得出。”

白軟圓乎乎的眼睛看傻子似得看着他,只覺這人吹牛皮吹的真大。

“不測字,蔔一卦也行,要不要?”那老頭繼續問。

白軟依舊搖搖頭,繼續乖乖的吃自個的肉餅,還不忘将好吃的肉餅送到褚珩嘴邊。

褚珩溫柔給他抹掉嘴邊的東西,“你吃吧,我不餓。”

“很好吃的,阿珩不吃才是傻蛋。”白軟笑眯眯道。

褚珩淡笑,摸了摸他的臉,牽着他的手準備再逛逛。

“這位器宇不凡的公子,要不要測字?亦或者蔔一卦?”

經過那老頭時,被他喚住。

褚珩腳步一頓,偏頭看他,神色淡淡,回了句,“不測也不蔔卦。”

說罷拉着白軟走開了。

“诶,那要不要聽我講一段曠世人仙戀?相傳一千年前,九重天上最美的九尾仙狐下凡,戀上了一凡人,那凡人生的俊美不凡,且有一顆玲珑剔透的心,只可惜是個傻子,這事傳遍了三界,讓整個仙狐族成了笑柄,惹怒了狐仙族的長老們,将那凡人……诶,走這麽快幹嘛呀,我故事還未講完呢……”老頭站起身來高聲喊道,那模樣頗有幾分瘋癫之意,來往之人鄙夷的看他兩眼,他沖他們啐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講故事啊!”

說完,撩了下頭發,收拾起自個吃飯的家夥,自言自語道,“唉,世道無情又有情,既有癡情人,也有深情仙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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