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聽牧青源這麽一說,梁鑫也開始認真找了起來, 果然在衆多壁畫之中, 找到了兩幅相對場景簡單的壁畫。

這兩幅壁畫規格比其他的畫要小一些,有一塊甚至是在牆角不起眼的位置, 如果光線不好,或者不仔細, 很容易被忽略。

第一幅壁畫只有身穿道服的墓主人一人,在其他人物複雜不是朝聖就是占蔔的各色壁畫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格調也顯得有些陰暗恐怖, 在一間簡單的房屋中, 墓主人手中拿着一個什麽東西正在往他面前的屍體上戳, 而下一幅則是屍體猛然睜眼,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墓主人手拿一把長劍。

壁畫到此戛然而止,下一幅又變成了一副色彩豔麗人物複雜的面聖圖。

“他手裏拿的是……”壁畫因為年代的原因有些剝落, 再加上本來他手中拿着的事物就細小, 為了謹慎起見, 梁鑫不敢貿然斷定。

牧青源走過來, 讓梁鑫關上了手電筒,然後拿出螢石。被螢石柔和的光芒一照, 已經褪色的畫面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噬魂針。”

“果然是,看來是他發明了噬魂針,如果不是起碼也是他擁有過。”梁鑫突然指了指壁畫,在房間的桌子上面, 放着一個紅色的盒子,“你看,這個盒子和我在三清觀找到的一模一樣。”

梁鑫刻意壓低了聲音,牧青源眉頭一皺,“再找一找。”

梁鑫點點頭,剛一轉身,就被身後悄無聲息出現的齊山吓了一跳,“齊公子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吓了我一跳。”

“說起來不怕你們笑話,我對這古玩字畫有點興趣,就是太窮買不起,見到這壁畫真的是魂都被勾了去。”

齊山低眉順眼有些不好意思。

梁鑫笑笑,“沒事,你使勁看,這些都不用花錢。”

梁鑫和齊山打了個哈哈,然後和牧青源交換了一下目光,看來牧青源也發現剛才齊山的狀态不對,那哪裏是見到真跡的激動,而是一種古板陰森的表情,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還是被兩人捕捉到。

牧青源和梁鑫又繼續找,老道走到那兩幅壁畫前面,看到梁鑫剛才手指的內容一愣,随即暗罵道,“小兔崽子連這個都給人家了?”

那邊梁鑫和牧青源又在角落裏找到了一副,這幅畫并不是獨立的一副,而是在一長幅壁畫的後面,前面是皇帝在行恩典,墓主人磕頭謝恩,後面就是墓主人站在一座道觀面前,道觀不大,建在密林之中,雖然地點不清楚,但是畫中道觀的名字卻很清楚——玄清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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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觀,難道會是三清觀?”梁鑫看了看老道和齊山,見他們沒跟過來,小聲對牧青源說道,“如果三清觀就是玄清觀,那麽就能解釋為什麽鴨舌帽他們雖然來了墓室,但是卻沒得到噬魂針。”

“你說的有道理,你看看。”牧青源把螢石靠近壁畫,發現“玄”字下面似乎有塗改過的痕跡,而螢石不同于普通光源,正巧可以看到顏料之下被覆蓋的痕跡,“看來墓主人猜到有人會到他墓中來,所以特意讓人改了名字。”

墓室只有兩間耳室,放着的也都是墓主人生前的用具,并沒有什麽值錢的陪葬品。兩個耳室的中間則是墓室,墓室的大門虛掩着,看來劉耀祖的父母生前已經進過墓室。

墓室的格局也極其簡單,一口石頭棺椁,幾件簡單的陪葬品。

棺椁已經被人打開了一條縫隙,上面居然挂着一條已經化成白骨的手臂,而棺椁的周圍也有一些刀劈的痕跡,弩|箭也散落了不少。

看來這裏曾經有過激烈的戰鬥。

老道見到墓室的情況,連忙上前查看棺椁的情況,誰知道剛想往裏看,就和齊山撞在了一起。

“哎呦,你這個小孩是怎麽回事?”

老道故作誇張,背地裏偷偷的觀察齊山的反應。齊山一愣,憨笑道,“對不住了前輩,我想看看棺椁的情況,一時沒注意。”

梁鑫也想往前查看,但是被牧青源拉住手腕,示意她不要上前。牧青源的手掌又大又熱,握的梁鑫有些不自在,想要掙脫開,卻被牧青源反手握住亂動的小手。

這下梁鑫在也不敢動了,好在這裏光線昏暗,也看不出來她臉紅。

“棺椁情況不明,咱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牧青源說一說完,齊山看了一眼棺椁,“牧公子說的對,咱們還是不要驚擾墓主人吧。不過劉耀祖的父母的死亡會不會和棺椁裏的東西有關?不然也不會出現一個斷臂。”

齊山一開始還同意牧青源的說法,但是後來話鋒一轉,又走到斷臂旁邊,“這斷臂斷口整齊,說明是被人一刀砍下來。在手腕的位置骨骼已經變黑,看來是中了毒。”

老道突然冷笑一聲,“那就看看裏面的情況吧。”

說完突然一發力,石蓋居然被老道直接推了出去,牧青源及時拉着梁鑫往旁邊一躲,只是因為太過突然,兩人直接摔在了地上,好在牧青源反應快些,用自己當做墊子,墊在了梁鑫的身下。

兩人靠的極近,連彼此的鼻息都清晰可聞,梁鑫臉立刻燒了起來,剛想起身找老道算賬,但是用餘光看到石蓋飛到墓室門口,打中了兩道身影。

梁鑫一驚,那身影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他們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都到了這裏了,還不現身嗎?”老道洪亮的聲音在墓室之中回蕩。

那兩個人被石蓋壓的夠嗆,只是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從石蓋地下掙脫出來,而剩下的另一個人就沒那麽幸運,被壓在下面不斷的吐血。

高大的男人顯然沒想到會這麽快被人發現,一直躲在陰影裏不出現,被壓在石蓋下面的男子因為受不了石蓋的重量的沖着男人求救道,“您快救救我,我不想死,牧爺……”

男人的身影突然一震,掏出了□□,扣動扳機,可弩|箭并未擊中男子的頭部,而是在半路上就被什麽東西打落。

牧青源收回手中的鋼索,面色凝重,冷聲道,“二叔,您就不用隐藏了,出來吧。”

男人身子突然一放松,哈哈大笑着從陰影處走出來。

“我的好侄子,你既然發現了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二叔啊,二叔還能幫你一起處理。”

牧江濱故作慈祥,牧青源冷道,“可二叔不還是來了嗎?”

牧江濱一愣,突然氣急敗壞,“你不過是個小輩而已,怎麽能用這種語氣和長輩說話?!”

“既然二叔也知道自己是長輩,可為何一次次想要青源的命?”牧青源索性直接挑明。

“你有什麽證據!”牧江濱還想抵賴,現在還不是公開對立的時候,他的局還沒有布好。

誰知道牧江濱這邊剛說完,那邊被石蓋壓住的男子就受不了了,又吐了幾大口鮮血,喊道,“牧爺,求求您救救我,看在我一直給組織裏調查的份上,救救我……”見牧江濱根本不理他,轉而對着牧青源喊道,“牧公子,這人就是幕後黑手,您要是救了我,我可以當證人指正他!”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他們的向導秦平安,現在的秦平安身着一襲黑袍,帶着大大的帽兜,正是鴨舌帽他們的打扮,而且聽他的語氣,牧江濱就是他們的老大。

牧江濱氣急敗壞,快速的扣動扳機,這一次弩|箭射中他的額頭,秦平安眼睛睜的圓圓的,頭一歪就沒了聲息。

“證據我現在是沒有,但是看時間,本家那裏應該有收獲了。”

牧青源似笑非笑,讓牧江濱覺得後背一寒,“你是故意引我出來?怪不得你這次沒有帶牧家人,原來是為了調虎離山。”

“怎麽能說是故意引二叔出來,我這次的行動可是很隐秘,如果不是二叔費盡心思知曉,二叔也不會在這裏。”牧青源的話讓牧江濱啞口無言,“不過,如果二叔願意知錯回頭,我可以保二叔這條命。”

“保我這條命,哈哈哈哈,你當是三歲的小孩?!”牧江濱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他苦心經營了這麽多年,收買鴨舌帽等人,當然不是為了等牧青源一句“我可以保二叔這條命”。

牧江濱擡起□□就是一箭,牧青源利索的躲開,一甩手,鋼索就纏住了牧江濱的腳腕,使勁一拉,雖然沒有摔到,但是也踉跄了一步。

牧江濱現在後悔沒有多帶幾個人了,本來以為自己一人悄無聲息的出來,就沒人懷疑自己,卻沒想到自己正好鑽進了牧青源設置的圈套。

他不甘,說起能力來他和牧青源不相上下,只是在于自己只是二叔,現在聽從家主還好,要是等牧青源上位,他一個長輩還要被小輩致使。不光如此,慢慢的,他這一支就會成為牧家的分支,和本家越來越遠,最後落為平凡。

抽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狠狠的一抽,鮮血瞬間噴湧而出,牧江濱扔掉匕首,手中的鮮血卻并沒有流淌下來,而是奇怪的漂浮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個奇怪的形狀。

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息.

作者:不好意思,前幾天不太舒服,沒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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