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又一次失敗的勾引

小九飛上來挂在欄杆外,一眼就看見何牧之抱着自家教主睡得一臉天真無邪,他忍不住感嘆:小夫人真是太可愛了,然後腳下一滑險些摔下去。

穆炎涼瞥了他一眼,小九趕忙站住腳扒着欄杆說,“教主,銀錢果然被取走了。”

穆炎涼早已料到是這種情況,還是問道,“怎麽回事?”

“知憶今晚有客,教主不讓打草驚蛇,所以她的房間周圍都沒安排人,過了戌時我們去看,她和酒客都暈倒了,劉敬昌和梅先生就躺在她房裏。”

所有的一切都在預料中,玉鳴坊內果然有內鬼。穆炎涼沉吟,确定了範圍,剩下的就是如何引那人現身了。

“劉敬昌和梅先生的身體狀況如何?”

“郎中來看了,沒有大礙,過不了今晚就會醒來,只是知憶姑娘不知為何還是沒醒。”

穆炎涼點頭,揮手打發走小九。何牧之早就醒來了,一直閉着眼裝睡,等小九走了他才睜眼,揪揪穆炎涼垂下來的一縷頭發,“你明明知道銀票會被拿走為什麽不放些假的?白白損失了一千兩。”

穆炎涼捏捏他的臉,“少了這一千兩也養得起你,睡醒了麽?”

何牧之爬起來揉眼睛,“睡多了,晚上肯定睡不着了。”

“餓不餓?”

何牧之有些委屈,眨巴着兩只眼睛看他,“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一個吃了睡睡了吃的人麽?”

穆炎涼好笑,“那你說你是什麽?”

“神算子 !”

穆炎涼在他揚起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小神算,我們回去罷。”

何牧之探完知憶的脈象,臉色有些不好,“她的脈象越來越沉了,若是再醒不過來,恐怕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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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炎涼皺眉,“劉敬昌和梅先生都不要緊,為何知憶會這麽嚴重?”

何牧之搖頭,“只能等抓到背後那人再問了。”

“怡筝醒了沒?”

小九回道,“醒了,不過看上去精神很不濟的樣子。”

穆炎涼抱起何牧之,“走,咱們去看看。”

怡筝一臉疲累的坐在椅子上,穆炎涼問,“有什麽新發現麽?”

怡筝搖頭,“沒有,還是如先前幾次一樣,不知怎麽就暈過去了。”

何牧之又探了探她的脈象,這回他探了很久才開口,“脈象開始下沉,有中迷藥的跡象了。”

他托着腮想了想,“之前幾次沒探出來,可能是因為劑量太小,現在中的次數多了體內的劑量也多了,就能探出來了。”

怡筝點頭,“我也覺得頭有些發暈。”

穆炎涼道,“你先好好歇着,有什麽事明日再說。”

回了房,何牧之撲上床滾了一圈,又爬起來眼巴巴看着穆教主,“教主我餓了。”

穆炎涼站在床邊居高臨下俯視着他,“不是才剛吃過飯?”

何牧之一把抱住穆教主的腰,臉貼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就是餓了麽。”

穆炎涼捏捏他的臉,“你老實待着,我去後廚給你找些吃的。”

何牧之點頭,繼續在床上滾來滾去。

窗子突然被吹開了,冷風嗖嗖的灌進來,何牧之打了個寒顫,赤着腳下床關窗子,外面的風并不大,他關好窗子往回走了幾步就聽到“砰”一聲,窗子又被吹開了。何牧之回頭看着那扇被吹開的窗戶,眉毛慢慢蹙了起來,一股冷意從赤着的腳底蔓延上來。他站着靜等,果然片刻後一只飛镖射了進來釘在床柱上,何牧之拔下飛镖擰開,露出裏面的一張紙條。他看完,将紙條放在火上燒了。

穆炎涼端着一碗面進來就看見何牧之赤腳站在地上,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滞,他皺皺眉,又看見原本關着的窗子也開了,便走過去關好,回來捏捏他的臉,“怎麽了?”

“方才聽到一陣蕭聲,很好聽,所以下來聽了聽。”

穆炎涼側耳細聽,疑惑道,“我怎麽沒聽見。”

“是方才,現在沒有了。”

穆炎涼抱起他,“大冬天的赤着腳,不怕着涼?”他把面遞給何牧之,“自己吃。”

何牧之這頓飯吃的很沉默,他吃完随便一抹嘴,像是破釜沉舟一樣撲在穆炎涼身上,“教主我想要你。”

穆炎涼挑眉,“是你要我,還是我要你?”

“都行,反正我想要。”

“小牧,你怎麽了,吃了一碗面就這樣?”

何牧之在這幾句簡短的對話中已經利落的脫了自己的衣服,穆炎涼皺眉按住他想脫亵衣的手,“小牧,不許鬧,我說過現在不會碰你。”

何牧之委屈,“那要等到什麽時候?”

“等到我覺得你可以了。”

“我現在就可以!”

“不行,你還太小。”

何牧之賭氣一樣拉過被子把自己蒙進去,穆炎涼看着床上的一小窩被子有些無奈,正要說話就看何牧之露出個亂糟糟的頭來,一臉鄙夷的看着自己,“教主,不會是你不行罷?”

穆教主深吸口氣,覺得自己的頭發都一根根豎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拉過他來按住,何牧之以為自己的激将法奏效了,歡歡喜喜的把亵褲脫了,雙臂環上穆炎涼的脖頸。

穆炎涼氣得想笑,一把将他掀翻過去。何牧之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趴着做也可以,順便又擡了擡屁股,然後就被穆教主打下來的一巴掌疼的喊出了聲。

何牧之捂着屁股眼淚汪汪,“你不想做就算了,也不能打我!”

穆炎涼按着他的腰威脅,“方才說我什麽?”

何牧之裝瘋賣傻,“沒說什麽呀。”

他的身子本來就涼,如今只穿了一件亵衣更加不抗凍,暴露在空氣裏的屁股也是冰冰涼涼的,穆炎涼說,“我用巴掌給你加加溫怎麽樣?”

何牧之哭,“不怎麽樣。”

穆炎涼輕拍他的屁股,“那你乖乖的,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何牧之點頭,聲音裏帶了些失落,小腦袋也垂下去埋進被子裏,“教主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穆炎涼問,“那小牧呢?小牧喜歡我麽?”

何牧之過了一會兒才回道,“喜歡。”

穆炎涼把他從被子裏扒拉出來抱在懷裏,“我也喜歡小牧,但是現在我還不能碰你,不是說了等到我們成親的麽。”

何牧之聲音悶悶的,“我們真的會成親麽?”

穆炎涼在他額上使勁親了一口,“會。”

何牧之擡眼,正看到被他藏在桌子下的那個飛镖,紅色的繩穗垂下來在空氣中晃着,就像他一顆無處着落的心。

等何牧之睡熟了穆炎涼才下床,摸出了桌子下的那枚飛镖。其實他端着面進來時一眼就看到了,何牧之也是真蠢,藏個東西都藏不好。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上面的花紋,跟那天射進玉鳴坊索要贖金的飛镖一模一樣,他之前的推測終于被證實了,何牧之接近他果然是有目的的,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他和他背後的那些人到底目的何在。

穆炎涼又将飛镖塞回桌下。

何牧之睡得很熟,一條胳膊搭在被子外,穆炎涼看了他半晌,也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何牧之的身子依舊很涼,偏偏還不愛穿衣服睡覺,穆炎涼抱着他軟軟的身子,手貼在他背心處緩緩渡了內力給他。

第二日一早小九就來敲門,“教主,小十一回來了。”

穆教主內心是很不願意搭理他的,懷裏的小身子被他抱了一晚上,如今又軟又暖手感極佳,穆教主決定裝作沒聽見繼續睡。

小九十分不長眼,繼續在門外敲着,嘴裏翻來覆去就是那句,“教主,小十一回來了。”

何牧之咂咂嘴,眼見就是要醒了,穆炎涼十分不悅,就聽見門外十一的聲音傳來,“別敲了,我等一會兒也無妨。”

“可你連夜趕路不累麽?”

“累。”

“那怎麽辦?”

“去你房裏睡會兒。”

“哦,那走罷。”

敲門聲停了,何牧之繼續沉沉的睡着,穆教主終于舒心了,開始不厚道的到處吃豆腐。他拒絕了何牧之的求歡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何牧之還太小,控制不住會傷了他,還有一點就是,他不确定何牧之是否真的喜歡他,畢竟從一開始何牧之就表現得很主動,他帶着目的而來,還身懷媚術,也許誘自己上鈎就是目的之一。

穆炎涼摸不透何牧之的心,他自己的心倒是看得清楚明白,他是真的喜歡上了何牧之,所以不想傷他,不想草率的要了他。穆炎涼親親他的臉,又抱的緊了些。何牧之卻悠悠睜眼,“教主,你偷親我。”

穆教主僵住了,半晌強作鎮定的掐掐他的臉,“什麽時候醒的?”

“你摸我的時候就醒了。”

穆教主又僵住了,他覺得自己好歹是個教主,還是個攻,不能這麽慫,于是把人按住低頭親下去,誰料何牧之比他主動多了,張嘴就咬了他舌頭一口,穆教主拼了老命才把主動權握在手裏。待一吻結束,何牧之大咧咧光着身子下了床倒水喝,穆教主忍不住往他挺翹圓潤的屁股上看了幾眼,覺得自己今天很丢臉。

一刻鐘後,兩人出了門。

十一早已坐在前廳等着了,他是想在小九房裏睡一覺休息一會兒的,可是小九目光炯炯的坐在床邊看着他,他怕自己忍不住會把他壓上床,所以來了前廳坐着,眼不見心不亂。

“教主,”他站起來,将那枚青銅鑰匙交給穆炎涼,又将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穆炎涼仔細看了看那枚鑰匙,“是西夜國的東西。”又問,“汝默和翎柯呢?”

十一頓了頓,“左右使大人随後就到。”

何牧之感嘆,“白日宣淫啊。”話音未落,一支孔雀翎從窗外射進,擦着他耳邊飛了過去,嚴翎柯施施然進門,瞟了一眼吓呆了的何牧之,“小騙子,你方才說什麽?”

何牧之躲在穆炎涼身後委委屈屈,“教主……”

穆炎涼把他拉出來安撫的拍拍他的頭,皺眉對嚴翎柯道,“你的孔雀翎很多是不是?”

嚴翎柯挑眉,“這麽護短?”

“他膽子小,你別吓他,本來就蠢,吓傻了可怎麽好。”

何牧之更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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