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

臉,少年吃痛倒下去的時候她也是吃了一驚:“不是吧?你平時明明都會躲開的!”

“呃……謝謝啦,青子。”少年低吟了聲,笑着道謝。

青子完全摸不着頭腦:“诶?”】

“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他是怎麽把寶物帶進場內的。”中森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大概的體積,“有那麽多呢。”

毛利小五郎抓了抓頭發:“我那次沒有在場,這小子真把東西全部搬過去了?”

“對,應該是全部。事後我們有清點過,跟屏幕上的數目差不多。”次郎吉點頭說道。

再看到這幕自己的親身經歷,青子的茫然沒比屏幕中的那個她少:“我還是不懂,明明打了他一拳,怎麽就謝謝我了?”

“感覺黑羽君從青子身上得到靈感了?”小蘭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身邊的女孩,“不過我也沒聽出來哪裏值得借鑒了……”

新一似是想到了什麽,發出一聲輕笑。

“查木警視長這猜測的方向完全不對啊,”高木小聲說道,“明明是母子關系。”

“一般人想不到的吧。”佐藤說,“就像嚴格意義來說,怪盜基德的老師其實是怪盜基德,除了知情人以外誰能猜到啊。”

【畫面轉至龍馬展。

由于怪盜并未說明時間,展覽只能一直保持着戒備狀态。

一名警官向中森彙報完畢後調頭跑回室內,鏡頭前拉,警帽下是稍許做了點調整的,黑羽快鬥本人帶着笑意的面龐。

警官,你也辛苦啰。】

“戴了美瞳,茶褐色的,深色邊框眼鏡……品味不錯嘛黑羽君。”白馬探點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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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這麽近你都看不出來!?”毛利轉向中森,不可思議,“你不是跟這小子差不多天天見面嗎?”

中森難得有種啞口無言的尴尬感覺:“我,這……”

“乍一眼看過去差別還是蠻大的啦。”阿笠博士笑着打圓場,“不過他還沒放出具體歸還的時間,這是去踩點嗎?”

“少見,連這小子的踩點工作也會放出來。”次郎吉看着黑羽快鬥一身警服,光明正大地在展臺前看展品,心情複雜,“之前的預備警衛都沒有定過暗號,要想混進來的确容易。”

“黑羽君這個扮相也不錯哎!”園子兩眼發亮,“他真的是衣服架子啊穿啥都好看。”

“變化不大,但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小蘭微微側頭。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着黑羽快鬥這麽個打扮,同日常的他以及作為怪盜的他皆是有區別。

“你們看着大概會覺得五官都沒改變,肯定能認得出來吧,我倒是感覺變化挺大的。”青子咬了咬唇說道,“快鬥的眼睛給人印象特別深,他把瞳色變掉還戴副眼鏡,加上改變了一點聲線和氣質,真正熟悉的人恐怕很難認出來。”

青子永遠忘不了初見快鬥時,男孩那雙藍色眸子裏盛着的光。

“說的沒錯呢……”小蘭跟着青子的思路想了想,點頭道。

“藍眼睛是很好看啦,但茶褐色意外的也很配嘛。”園子的評論純屬是欣賞偶像的新裝扮,沒有多少複雜的心思。

“就打了一個照面,難怪爸爸認不出。”青子嘆了嘆。

“中森同學說的很對。對熟人來說,這麽點改變其實就足夠了。”白馬道,“模糊掉你們最容易直接産生聯想的特征,加上接觸時間的把控,想要混過去不成問題。”

【展廳裏圈起了一塊歸還寶物預想地點,黑羽快鬥在各個展臺都觀察了一會兒,随後看到一名參觀者試探地往那個小區域扔了個瓶子,觸發警報,被混在人群裏的便衣警察制服拖走。

少年若有所悟地望着那個男人被帶到中森和次郎吉那邊,明白了所謂“歸還地點”的布置。】

園子無語地看着屏幕上那位套着粉色裙子和金色假發的警員:“噫……不是我說,同樣是女裝,差距怎麽那麽大。”

“你不要看基德女裝起來那麽天衣無縫,就覺得哪個男人都可以穿裙子啊。”小蘭幹笑道,“這又不是什麽普通技能诶。”

毛利小五郎眼角輕微地一抽:“這小子混在裏頭,不是什麽都看到了嗎!”

“我合理懷疑他次次都有事先混進來。”次郎吉把自己立即想的到的那些對決在腦海裏過了過,咬着牙十分篤定地道,“該死……但也不可能不設警力,不配清潔工,完全防不勝防嘛!”

目暮感嘆道:“準備工作比想象中麻煩哎。”

“怪盜又不是什麽輕松的工作,肯定需要準備周全才行啊。”中森撓撓頭,“況且從之前的影片也能看出來,每次都提前做了不少事,雖然沒有現在這個影片詳細就是了。”

“不過他們在想什麽。”白馬停了筆,無法理解地看着屏幕上圍住那塊所謂預想地點的一大群人,“神出鬼沒的怪盜基德怎麽可能指哪就從哪蹦出來,居然還在那塊地板上安警報裝置……”

“我也一直想不通,嘛,也算是吸引顧客的噱頭吧。”新一半月眼,幹巴巴地笑道。

服部同樣無語:“怪盜基德再讓人捉摸不透也不至于乖乖跳進這種陷阱的,反其道而行之反的不是這種道,我和他不熟我都知道。”

【打算走開的快鬥撞到了一個小孩,他連忙微微彎下腰向他道歉:“抱歉哦,小弟弟。”

“啊,沒事。”

那孩子回過頭後看清了他的臉,黑羽快鬥在一瞬間愣住,随即眉眼舒展開,有些意味不明地一笑,轉身離開了。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便是在這時找了過來。

“沒事吧,柯南?”】

“啊……”

工藤新一感受到周圍不少人投來的視線,嘴角輕輕抽了下:“幹嘛,我的确在場啊。”

“不不不,就是感覺轉進黑羽的視角之後就很少見了,你的出鏡什麽的。”服部摸了摸下巴笑道,“最開頭那會兒你簡直是全勤獎。”

“我,我又和基德sama擦肩而過了啊啊啊啊!”園子欲哭無淚,重重往椅背上一倒,“都快數不清楚有多少次了……”

“就算看到了黑羽君,我們那時候估計也只會以為他是普通警員吧?”小蘭無奈地勸道。

朱蒂看到少年露出的那個笑容輕輕“喲”了一聲:“這位黑羽同學,看到cool guy好像挺高興的嘛。”

赤井秀一抱起胳膊一笑:“正常,工藤新一遇到怪盜基德也總是很興奮。”

宿敵可不是白叫的。

【鈴木大小姐表示見不到基德她絕對不回去的同時,被她念叨的那位正往二樓走去,嘴角帶笑,頭疼但又有點興奮地喃喃:“那個家夥……居然又跑來想要壞我的好事。”

二樓平臺上站着的警員是寺井,快鬥從他背後路過時目不斜視地道:“我在外面發現了一個麻煩的家夥。”

老人往一樓看去,注意到了那個小身影,立即了然:“這樣看來普通方法是行不通了。”】

“說的話雖然是抱怨,但感覺很開心的樣子嘛,快鬥。”青子嘀咕着說。

“新一遇到基德的事情就會特別來勁,看來黑羽君這邊也是啊。”小蘭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麽兩人明明針鋒相對,卻都是樂在其中的樣子,“有那麽高興嗎……”

園子将胳膊肘搭上小蘭的肩膀:“啊呀,這就是男人的浪漫啦,男人的浪漫。你看工藤和服部有時不也會想在推理上一較高下嗎。想着要打敗對方,但同時又是好朋友……呃不對,工藤壓根不認識黑羽君唉……”

她說着說着有點把自己繞進去了,放下手臂困惑地眨眨眼。

兩位少年一起經歷過許多,她卻仍然不敢判定他們是朋友,這種感覺令大小姐有點不适,好像被一根小刺輕輕地紮了一下。

她忽的覺得黑羽快鬥其實離他們很遙遠。

遙遠到他對他們的各種事俱是了然于心,她卻是進了空間後才第一次得知“黑羽快鬥”這個名字。

京極真神情嚴肅,突然開口:“撇開其他的不談,我倒也挺想和他分出勝負的。”

“呼啊,說起來不知道基德sama對阿真你是什麽态度呢。”園子回過神,應道。她知道男友對基德一直懷有莫名的執念,就是不知黑羽快鬥那邊是什麽想法。

聽到他們的對話,工藤新一臉上淌下冷汗。

那家夥可從來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武力派,對上京極真這種開了挂的戰鬥值,除了想辦法溜之外還能有什麽別的想法啊……

“感覺黑羽跟那位寺井爺爺都很熟悉你嘛,工藤。”服部看到快鬥的反應還算沒有那麽詫異,但連寺井都立即認出柯南并鄭重下神情,這便有些出乎預料了。

“龍馬展……那個時候有了嗎?基德克星的稱號?”白馬一邊記錄一邊問。

新一回想了一下,搖搖頭:“記不清了。”

白馬筆下不停,淡淡道:“寺井爺爺每次都幫着做準備,加上他就算不直接參與作案,也會在周圍接應,他平時很照顧黑羽,對你熟悉不足為奇吧。”

他去過藍鹦鹉酒吧,每只要他出現在店裏,黑羽快鬥便整個都會炸毛,仿佛一只被人踏足自己領地的貓,咋咋呼呼地對他比劃說沒有人邀請過他。

白馬探見慣了他不帶惡意,只是因緊張而下的逐客令,并不放到心上。他在場的時候往往青子也是在的,少女會嗓門更大地斥責竹馬失禮,最後演變成青梅竹馬旁若無人地吵起來。

他作壁上觀欣賞月下魔術師的幼稚日常,寺井會在吧臺內給他端一杯紅茶,老人在他面前總是不那麽自在,但看向黑羽快鬥的目光裏一直有掩飾不住的喜愛,以及看晚輩的疼惜。

白馬早就料到黑羽快鬥的那個助手是寺井黃之助,而且他們之間遠遠不止管家服侍少爺那麽簡單的關系。

【黑羽快鬥的嗓音透着些許笑意,安撫寺井寬心,随後說差不多是時候發出下一封預告函了。

“好的,我明白了,那麽內容怎麽寫?”

“我都已經想好了,是跟這次任務最貼切,也是最完美的詞句。”】

“雖然每次解預告函頭都很痛,但不得不承認基德的文字的确很有水準。”中森說道,話音裏淺淺的自豪。

鈴木顧問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中森一噎:“我那時候不是不知道是快鬥嗎!”

毛利呵呵呵。

當初大家一起吐槽怪盜基德的預告函裝模作樣惹人頭禿,現在知道怪盜是自家小孩,立馬就倒戈了。

呵,雙标。

工藤新一感覺中森說的挺對:“有一說一,解預告函是讓人頭大,但很有意思也是真的。”

反反複複地琢磨每個詞,在腦中尋找可能與之其暗示有關的知識,推測,排除,連點成線,充滿了挑戰性,于偵探而言說成是一頓美餐也無誤。

服部贊同:“我沒解過幾封,可得出答案的時候的确暢快。”

白馬輕輕一啧:“早說了他很聰明了。”

【黑羽快鬥躲在牆角偷看收到預告函後衆人的反應,以園子為首的一衆粉絲歡呼雀躍,中森和次郎吉滿面不解,柯南則是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見小偵探轉身跑出場外,快鬥也上了二樓,隔着窗戶看他杵在陰雲密布的天空下陷入思考。

少年嘴角勾起愉快的笑意。

嘛,你就好好動動腦筋吧,平成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畫面切換,是夜,寺井在酒吧将準備好的道具交給了快鬥,看着少年的目光裏有止不住的擔憂。

黑羽快鬥輕輕哼笑,燈光将他摘了美瞳的藍色眸子映照得愈加明亮:“我知道了啦,看來這次也會是一場愉快的對決。”】

所有人再度齊刷刷地看向工藤新一。

被衆人看得有點不自在,新一撓了撓臉頰:“我以為只有我……”

服部端住下巴:“雖然你日常生活中不認識黑羽,但這種互相認可實力的默契勁……”

關西名偵探想着想着嘴裏消了音,臉龐上擠出一個牙酸的表情。他發現換位思考一下,他估計也無法抗拒和怪盜基德對決的誘惑,如果怪盜給予了類似屏幕上的那種重視,他會表現得還要狂熱也說不定。

“我一直覺得工藤君在這個年紀未免過分優秀了,”高木小聲對佐藤說道,“怪盜基德也是,十七歲能有這種身手和頭腦,太出衆了,會互相欣賞也不奇怪呢。”

“所以怪不得他們倆都對每一次的較量很興奮啊,”佐藤道,“棋逢對手的感覺應該不賴。”

“基德很期待的樣子嘛。”白鳥新鮮地看着自己從不了解的,怪盜另一個不為人知的一面。

“一直在關注工藤君啊,快鬥這家夥。”青子看到竹馬燃起鬥志的模樣愣了愣,“我都不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心情。”

“因為新一他,确實總是壞黑羽君的事啊。”小蘭回想過去發生的種種,淺笑道,“柯南基德克星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

“那個推理狂……”園子半月眼,不爽地咕哝。

她手邊,京極真忽然輕輕地握拳,目光逐漸堅定:“既然他本身不反感對決,那我找機會也跟他比一場吧,單純的切磋。”

新加坡那回初遇時怪盜無心戀戰,後來則是成為友方,京極真吃味園子仍然崇拜基德的同時,也有遺憾二人還是沒能堂堂正正地對決一次。

“也沒什麽好比的吧,”園子唔了一聲,“這就是男人的勝負欲麽……”

全場唯一知道黑羽快鬥碰上京極真實際上有多慌的工藤新一:“………………”

不不,你還是放過他吧,那家夥擅長的并不是武鬥啊。

【熒幕上畫面一轉,場景變成了中森宅。

中森父女和黑羽快鬥在客廳看着電視裏對博物館現場的直播,兩個孩子吃着冰激淩,青子突然說自己也想去現場看看。

中森和快鬥一前一後發聲阻止她。】

再看這幕,中森青子當然不會覺得少年是在擔心自己,不滿地撅起嘴巴:“他就是不想撞見我!”

“說不定是怕被你看出來呢?”小蘭笑道。

“诶……”園子看着少年手裏的小桶,“黑羽君是喜歡吃冰激淩的對吧?之前提過。”

“也不止冰激淩,快鬥就是喜歡吃甜食啦,巧克力之類的。”青子說道。

“以前只和基德接觸,完全想不到他的口味偏甜啊。”小蘭再次被魔術師日常和非日常之間的反差小小的驚到了。

“我也想不到他和中森警官關系會那麽近。”服部一手捂上額頭。

“誰能想到啊……”新一眼角抽了抽。

【中森聽女兒說基德有在反省,冷哼一聲關掉了電視:“像他那樣的壞蛋,怎麽可能會反省啊!可惡的家夥,這次我一定要把他抓起來。”

青子看着父親展開報紙,困惑地問:“而且,他為什麽非選明天不可啊?”

中森擺出嚴肅的面孔,信誓旦旦道:“關于這個啊,青子,是因為明天會下雨的緣故!”

“哈啊?”

“那個家夥其實是在等下雨!”

黑羽快鬥露出半月眼,捏着挖冰激淩的木勺一副看透的表情,尾音直往上揚:“這個結論真的是警官你想到的嗎?”

中森一秒破功,心虛地抓着報紙:“那,那當然了,這可是我身為一名警官的直覺啊。”

鏡頭移轉——下雨的結論實際上來自柯南。 】

接收到身邊毛利和次郎吉投來的無語眼神,中森銀三尴尬地咳嗽一聲,眼神飄來飄去不敢看屏幕裏的那個自己。

青子嘆了口氣:“爸爸你也真是的……”

“不過黑羽君一下就猜出了不是中森警官做出的解讀诶。”小蘭驚奇地說,“好厲害。”

“不如說黑羽同學非常了解中森警官,知道他不太可能……這麽一針見血。”白馬斟酌着自己的措辭,中肯地說道。

【在青子的追問下中森露了馬腳,被黑羽快鬥捕捉到信息,他略一沉吟,假裝不經意地開口:“可是,基德會因為那種單純的理由而決定作案的日期跟時間嗎。”

中森順着他的話思索起來,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最後中森盤點起現場的布防,自信能夠逮住基德,張狂大笑。

黑羽快鬥笑眯眯地托腮,無聲腹诽。

感謝你總是提供我珍貴的情報,警部~】

這回被全場所有人行注目禮的換成了中森。

其中次郎吉和其他警官們的眼神尤為複雜。

中森銀三先是怔怔了會兒,随即額角爆出了愉快的小青筋,低聲罵道:“臭小子……”

他之前過于震驚都沒有來得及細想,算起來,快鬥借着給他送飯的名義跟随青子一道進入現場早就不知道多少次了,警官還覺得少年高超的魔術技巧說不定能提供思路,經常和他詳細交流布防的問題。

敢情他一直在引狼入室嗎!?

屏幕上黑羽快鬥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得意的小模樣令中森想發脾氣卻又是氣不起來。他是透題了不錯,但獲益的說白了是自家孩子,生氣不是,欣慰好像又不那麽對,最後只能尴尬地理了理外套,幹脆閉嘴不說話。

“我算知道為什麽他有時候對我們的防衛那麽清楚了。”次郎吉小聲嘀咕。

“這個、雖然中森老弟是無意的,”目暮幹笑道,“不過總有他給生平大敵幫了大忙的感覺,有點詭異啊,哈哈……”

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把安檢門放在博物館裏面是我的主意,被中森警官這麽一說,白布置了啊。”

他還奇怪怪盜怎麽會事先取出金屬做好準備,原來問題竟是出在中森銀三身上。

白馬探按了一下眉心。

後來雖然沒有當衆揭穿黑羽快鬥的打算了,但他每次看到或是聽說中森興沖沖地給快鬥展示安保計劃,依然是有種無力感。

混血偵探不想多談開卷考試的問題,道:“聽黑羽同學的話,他是想引導一下中森警官吧。”

“啊,看出來了。”新一笑了笑,“可惜話題的發展慢慢跑偏了,對他來說也算是好事。”

另一邊,看快鬥在中森家和中森父女其樂融融的樣子,黑羽盜一眨了下眼,輕笑出聲:“我當年可沒有這種待遇,居然能提前得知警方的計劃。”

“唔啊,雖然這麽說似乎不太好,”千影調侃道,“但中森這個身份對快鬥來說,有時候超級好用啊。”

“中森警官确實給少爺提供了不少便利。”寺井汗顏,他其實都不敢想若是中森知道自己三天兩頭親自給基德洩題會作何反應。

【聽二人讨論洗滌這個詞的含義,少年轉着手裏的木勺,将之舉在眼前一陣打量,插嘴道:“是這樣嗎,我是覺得怪盜基德那小子不是那種單純的家夥啦。”

“的确我也不認為專門行竊的基德,這次前來只是為了歸還寶物這麽簡單而已,他應該還有什麽其他的目的吧。”

“其他的目的?”

“下雨,洗滌,裏面說不定就有提示哦?”快鬥撐住下巴,眼睛轉向窗外的雨幕,“不過我畢竟不是基德,所以也不确定啦。”】

場中幾乎所有人都對某怪盜睜着眼睛說瞎話的場景露出半月眼。

“我畢竟不是基德,呵呵……”服部吐槽,“他還真的好意思說啊。”

“這有什麽,我對他旁敲側擊的時候他也天天「都說了我不是怪盜基德」。”白馬不可抑制地想到同班同學每次否認身份起來都毫無壓力。

小泉紅子似乎也想到了什麽,微眯的眼裏流露出一絲咬牙切齒的情緒,點點頭表示贊同。

“嘛……他又不可能直接承認自己的身份,”工藤新一的關注點在前半段,“他這是又在給中森警官提醒?”

“對耶,”佐藤道,“知道他是基德就很明顯了,在給提示,關鍵詞都出來了。”

“呃……禮尚往來,以示友好?”白鳥略感無語,一邊透露安保一邊給予暗示,簡直是原本從未被人察覺過的雙向“示好”。

【第二天,守在安 檢口左顧右盼的園子聽到有人大喊怪盜基德時激動地沖了過去,在發現那只是個玩cosplay的胖子之後瞬間失望下來,悻悻返回。

小蘭叉着腰,笑道:“再說,基德也不可能光明正大通過安檢門進來吧。”

女孩們身前不遠處,一個胖大叔毫無阻礙地穿過了安檢門,嘴邊笑容微妙。

那可不一定哦。

他路過時瞥了瞥被警員控制住的那個胖子,有點不滿,默默嘀咕。

——我才沒有像他那麽胖呢。】

“诶……”小蘭完全沒想到那個時候自己離怪盜那麽近,驚訝地捂上嘴巴,“他真就這樣過掉安檢了?”

“我又……!!”園子以前一直覺得自己能夠多次親臨現場目睹偶像登場,追星算得上成功,結果現在越觀影她越感覺自己簡直失敗透頂,“又錯過了——”

“他本人是不胖。”京極真環起胳膊,一板一眼地道,“但披着那種僞裝,他沒資本說那句話。”

青子看那位胖大叔的心聲居然屬于竹馬,知道黑羽快鬥本人身材清瘦的她異常出戲:“快鬥他……變裝真的好厲害哎。”

毛利活動活動肩膀說道:“是太厲害,根本防不住好嗎?這次他只是随意扮了個路人甲,有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就混進我們中間了。”

“對呢,那次黑羽君扮成爸爸,我到他從直升機上跳下去才反應過來,太像了。”小蘭嘆息。

“毛利先生嗎……”青子回過頭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小胡子偵探,在腦海裏将他和黑羽快鬥放在一起做起了比較。

被女兒這麽一說,毛利立刻想起自己被迷昏了扔在加油站那回,抽抽眉角,表情略微扭曲。

從前以為放倒自己的是經驗頗豐縱橫多年的國際大盜,毛利還算平衡,這下知道自己其實是被毛頭小鬼給算計了,頓時五味雜陳起來。

“他的變裝技能對我們警察來說的确麻煩,”中森嘆了口氣。

看到怪盜如此輕松地進了場,甚至有功夫吐槽,次郎吉臉頰輕微地抽搐了一下,心情同樣複雜,有點火大又有點佩服。

【帶着僞裝的黑羽快鬥佯裝觀看展品,在廳內逛了一圈,順手将準備好的标牌貼到原有的卡片上,動作迅速而自然,無人察覺異樣。】

當初就在博物館裏的幾個人同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是這樣做的手腳啊……”

“可惡,動作好快。”

對他們來說疑問已經得到解答,其他人則是面對了新的問題。

“那個标牌上的字和原來的牌子一模一樣?重複粘貼?”朱蒂挑了挑眉毛,“有意思,他想做什麽呢……”

安室透喃喃念叨着“下雨”和“洗滌”兩個詞,臉上逐漸顯出明悟的神色,到最後沒忍住低笑了一聲,輕輕地自言自語:“好吧,預告函确實很貼切。”

風見茫然地看了看突然愉快的上司。

第一排,服部蹙眉思索:“總歸和水有關,他又不能在室內人工降雨……呃,好像也不是不行?”

白馬眨眨眼,有了思路:“完全可行啊,消防噴霧是現成的不是麽。”

“可是,弄了一場雨,然後呢?牌子上寫了啥?”

知道結局的工藤新一看看隔着自己讨論的兩人,嘆了一嘆,乖乖閉緊嘴巴。

他也不能劇透。

【怪盜貼完牌子,最後面帶半月眼,走到插着歸還預測地點牌子的區域,內心悄摸摸又是吐起槽來。

心聲的後半句卻是被現實裏一道童聲無縫接上。

被吓了一跳的“大叔”看向身邊不知何時出現的江戶川柯南,後者笑着将怪盜之前腹诽的大意差不多重複了一遍。

黑羽快鬥尴尬地笑笑,用中年人的聲線開口:“說,說的也對。”

中森便在此時朝柯南走了過來,怪盜自然地轉身離開,留背後一大一小交流起來,錯過了中森拿他的提醒賣弄不成反被看破的一幕。】

“嘶……”服部把胳膊搭上新一的肩膀,脖子後面有點毛毛的,“你這神出鬼沒的,真的很恐怖诶!”

“我再神出鬼沒也沒怪盜基德神出鬼沒吧。”新一應道,略感意外地看着畫面中被吓到的怪盜,他可從來不知道對方視角的自己居然會如此……吓人。

“你倆确實同步,想的事情居然都差不多。”白馬目光奇異地看看他。

新一:“其實我那個時候真沒有看出來那個大叔有什麽不對勁的,只是在純感慨而已……”

所以那麽驚悚的效果,真的是巧合。

第二排,面對公開處刑,中森又一次尴尬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在毛利和次郎吉詭異的視線下強作鎮定,眼神不自然地往上直飄。

這次的影片對他太不友好了。

【黑羽快鬥在洗手間對着鏡子檢查自己的僞裝,确定沒有露餡後走進隔間鎖上門。

脫掉頭套的少年露出了本來面目,臉上被悶出了一層薄汗,臉頰也微微染着紅色。

他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随後将藏在中年人大肚腩下的一堆槍塞進背包裏。

至此,過大的外套失去支撐,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身上。】

看少年将填在衣服內的東西取出來,青子眨了眨眼:“這樣順眼多了……身上套那麽多東西,感覺很辛苦的樣子。”

“黑羽君的體型跟那個大叔差那麽遠,”小蘭看着怪盜脫掉外套,露出了穿在裏頭的黑色衣服,“身體是藏了槍,胳膊啊脖子啊還得墊東西套僞裝,難怪熱成這樣。”

“基德sama,工作辛苦了。”園子雙手合十,嚴肅地說,“以前是我膚淺,就看表面……魔術師的表演果然要做好多準備工作。”

服部在身前比劃出一個大肚子的形狀:“扛着那麽多東西,走路姿勢還能沒有異常,甚至可以貼标牌?”

白馬往回翻了兩頁,淡淡開口:“他的體力體能都十分不錯就是了。”

關西的偵探咂了咂嘴,放下手:“就沒有什麽他不擅長的事情嗎?”

“有啊,當然有。”白馬笑道,“說不定之後會放出來,我就不劇透了,沒放的話再說吧。”

【收拾東西的怪盜突然聽到細小的自言自語聲,他一邊扣上黑色鴨舌帽一邊将耳朵貼到隔板上,确定有人聲傳過來。

踩上馬桶蓋的少年往隔壁間瞄去,就看見柯南坐在馬桶蓋上,喃喃自語着在手機上查怪盜淑女的信息。】

“啊啊啊啊這身也好看!!”園子星星眼看着怪盜,“好酷!”

“哦……”工藤新一挑起眉頭,“原來這邊也是巧合啊。”

他當初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啧啧啧,這都能碰到,你倆這緣分絕了。”服部感慨道。

【“長度是17公分,17公分的話差不多是……”

“差不多是這樣吧。”

少年擡手将一把槍從隔板上方探了出去,另一只手插在褲兜裏,趁柯南震驚的功夫,語氣悠閑地就手槍做起了講解。

回過神的小偵探想沖出去,卻是被不知何時安上的制動器困在隔間內。

他試圖撞門,質問怪盜是如何把槍帶進來的。

“只要抽出槍柄裏的鉛條就通行無阻了,而且變得超輕的~”怪盜愉快地回道,“不過,數量多了點,搬運起來很費力就是了。”

扒在門上的柯南愣住。

怪盜收拾好所有槍,背上背包:“我先聲明,這次我只是來歸還被偷走的東西而已,你可別來礙事,名偵探。再見了。”

“等等!”

柯南掙紮着從上方翻出來,隔壁已是空無一人。】

“他幹嘛要主動暴露啊?”服部有點沒看懂,“完全可以不出聲,直接離開不是嗎?”

“而且還那麽老實回答了你的問題。”白馬轉向新一,“甚至告訴你東西的數量很多,憑着這些信息想推理出個大概也沒問題了吧。”

“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他只是惡趣味。”新一坦白道,“不過後來我一不小心聽到了樽見和華村鑒定師的交流……是猜出來他要幹嘛了沒錯。”

“你早就猜到了?”中森狐疑地道。

“嗯,不過我沒有理由阻止他啊,”新一笑道,“而且他不是說了自己只是來還東西的,叫我別礙事嘛。”

“唔……我覺得他好像刻意想讓工藤君發現什麽。”佐藤沉吟道。

“暗示的是有很多贗品這一點吧?”白鳥道,“他希望工藤君能推測出樽見他們的陰謀,畢竟如果只是看破他要用的手法的話,很有可能會壞事。”

“不過,突然把槍伸出來真的很恐怖哎!”高木搓了搓胳膊。

目暮:“而且工藤君正好在查槍的資料,這個效果……”

又很驚悚。

兩個人互相在驚吓,可以。

【追出去的柯南跟怪盜擦肩而過,最後被小蘭拉出了人堆,園子袖子上蹭到的痕跡吸引了注意力,怪盜藏在人群中,悄悄關注着那邊。

心情不錯的樽見和華村二人正讨論着基德是他們的夥伴,柯南突然又是竄出來,莫名其妙說了好幾句暗示性意味十足的話,笑着跑開了。

怪盜壓低帽子微微一笑,再擡頭看向兩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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