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

他搖頭。

我說:“你性啓蒙從小玩到大的哥……”

話還沒說話,他就低頭直接吻了過來,舌頭在我口腔內翻攪了一圈,彼此喘着粗氣分開,他說:“饒了我吧。”

我瞪他:“你現在厲害了,不僅會搶答,還會花式封我口和……”我在想形容詞,“和色`誘了。”

他抱着我的脖子噗嗤嗤地笑了出來,腦袋抵在我額頭上:“放過我,求你了。”他笑道,“我那個時候青春期,什麽都不懂。”他頓了一下,“那個時候還有些怕。”

我應了一聲,好奇:“既然原來喜歡的是你那個性啓蒙從小玩到大的哥們……”我一這樣形容莫傑的臉色就變得很精彩,我覺得很有趣,暗自欣賞了一會兒,才繼續道,“幹嘛不跟他在一起?”

他對我能執念這麽深,為什麽對他這個性啓蒙對象就沒有,實在是讓人費解。

他似乎是想了一想,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只想逃,逃的越遠越好。”

我看他:“然後就遇見了我?”我說,“不想逃?”

他說:“見到你只想近一點再近一點……”說着說着語氣突然變得暧昧起來了,“近到負距離。”

這話說出來絕對是要開啓性生活的前奏了,但是我是那麽色`欲熏心的人嘛?并不是。

我無視了他的求歡信號,跟他探讨起來:“我知道了,你遇見我其實完全是個時機問題。”我看向他,“其實也不一定要是我,只是那個時候恰好是我了。”我說,“其實那個時候出現的,誰都可以。”

我想我一定又鑽起牛角尖來了,這毛病可能一輩子都好不起來了。

我之前質疑感情的出現,然後質疑感情的時效性,現在又開始質疑感情的獨一性。

莫傑試圖跟我解釋:“不是。”他說,“我們寝室當時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兩個人。”

我手環在他後腰,好笑:“那也是三分之一的概率了。”

他低頭看着我,聲音很輕:“如果可以把我腦子跟電腦連在一起的話。”他說,“那你就可以直觀的看見我腦子裏所有關于你的畫面了。”

我覺得他這個解釋很好笑,也确實抱着他笑了起來:“神經病啊。”我仰頭親了親他的嘴角,“行吧,這樣看來我還蠻幸運的。”

這個世界上遇到這樣一個人到底是多少分之多少的概率,人生經過的任何一個點出現差錯便沒有現在。

我想跟他在一起幾年後,我看問題的角度也變了。

我應該是幸運的,有幸在天大地大間與你相遇,有幸在人海茫茫中與你相愛。

至于原因、時效或者是唯一,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現在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

我想我是愛他的,當然我坦然承認我之于他的愛比不上他對我的付出,但我會努力的。

我會對他再好一點,希望他能明明白白感受到我的愛。

我說我愛你。

他的手輕輕地搭在我的背後,很久之後我聽見他說謝謝。

我等了一會兒。

他便繼續說道:“我也愛你。”

我情不自禁地吻了他,把他推倒在了沙發上,我好笑着問他:“現在還想負距離嗎?”

他沉聲笑了下,雙腿圈在了我的身後:“每分每秒的都想。”

第十九個關鍵詞 素履之往(下)

我跟他在沙發上耳病厮磨了一陣,收拾好了後我意外的仍是十分精神,莫傑盤腿坐在我身邊問我肚子餓不餓。

我覺得他真的是操了個爹媽的心,我湊過去摸了把他的臉:“你怎麽就不忘吃呢?”

我拉下我的手,手指在我戒指上摩挲了一會兒,輕笑:“我總不該讓你來我家的第一天就餓着肚子啊。”

我說:“得了,出去喝一杯?”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跟着我站起來,眉頭微蹙,我沒忍住回過身摸了摸他的臉,“你行嗎?”

我在想我剛剛做的時候應該能算的上是溫柔吧?

他看了我一眼:“還行。”

我說算了,你開了一天車了,早點歇了吧,明天一早還要去看你爺爺。然後我突然又有些緊張了:“你爺爺還好對付吧?”

我真的很不擅長應對家裏事情這一塊的。

卻看見莫傑笑了起來,擡起手指了指自己:“如果我好對付的話,那麽我爺爺也是。”

我幾乎脫口而出解釋起來:“那不一樣,你愛我,你爺爺可不一定。”

話說出來就看見莫傑笑的彎成了一條縫隙,如沐春風:“嗯。”他說,“我愛你,所以我家裏人都會很好對付。”

我惱羞成怒咬了他一口:“說了在我沒學會說情話之前你不準這樣說話。”

聽見他輕聲笑:“抱歉,我情不自禁。”他說,“我會努力克制的。”

最後我還是跟他出了門,快十二點的夜,路上沒有什麽人,偶爾一輛車都一百碼飛馳而過,導致我們倆過馬路都過的很是小心翼翼。

走了兩個街區,找到個粥店,點了兩個小菜便坐下喝粥。

零星幾個服務員也是昏昏欲睡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隔壁兩桌大概是許久不見的朋友聚會後出來喝粥,時不時會爆發出幾聲笑聲。

進屋了之後我就把大衣脫下了,這裏的空氣特別幹燥,我才呆了沒多久就覺得口幹舌燥,每一秒都覺得自己在缺水。

我低頭喝了口粥,看着莫傑:“明天帶我去你上學的地方逛逛呢?”看見他有點頭的趨勢,捉弄的心思起了,随嘴接道,“或者帶我去見見你那個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呢?”

莫傑頓了頓,擡手給我夾了個小菜放進我碗裏,沉聲說:“多吃點。”

我就看着他這麽收回了筷子,低頭自顧自地喝起粥來了,一幅老神在在地樣子。

我又好氣又好笑:“行啊。”

看見他又低頭喝了口粥,我好笑:“不然你告訴我叫什麽名字,我問問你爺爺,自己去見一見也不是不可以的。”

看見他擡筷子又準備給我夾菜,我怎麽可能踏進同一條河流裏,瞥了他一眼:“別,我不吃這個的。”

他收了筷子,看着我,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別總欺負我了,關易蕭。”

我低頭喝粥,覺得到這個份上也差不多了,沒料這個人突然接了起來:“我帶你去見一見……”他說,“也不是不可以。”

我看着他靜等他的下文。

就聽見他說:“如果你以後少見一點陳應楷。”

嚯,這孫子。

談判技巧這麽好怎麽不去菜市場買菜呢真是。

我看着他笑眯眯不說話。

他垂了眼睛,本來一直都是很好的玩笑氣氛,他卻突然道起歉來:“抱歉。”

我覺得他一定又是想惹我生氣。

他每次因為一點很小的事情跟我道歉,我就覺得他想惹我生氣。

所以我了松了筷子告訴他:“吃飽了。”

他看着我,這雙眼睛還跟很多年前某個我被驚醒的午後如出一轍,他說:“抱歉。”

我看着他:“沒事,你繼續吃吧,我吃飽了。”

他松了筷子:“我也吃飽了。”

我問他:“真的?”

他說嗯,然後又說我本來也不餓。

我嗯了聲,站起身去結賬。

裹了大衣出了門還是被冷風吹的一個激靈,他站在我右後側,我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回頭看他:“你不帶路我怎麽回家?”

他哦了一聲,往前大跨了幾步,走到我前面去了,我只看見他一個斜側面和半個後腦勺。

真是,平時不讓他說他這麽能說,一提到陳應楷他就能怎麽也悶不出個響來。

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跟着他走過了一個街區。

到了小路口,燈光都消失了,冬日的晚上天上倒零星點綴着些星子,兩邊都有房子,吹到身上的風都輕柔了些許,我看着看着這人在一片漆黑夜色中的背影,心就不可遏制地軟了一下。

朝前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在他轉回來的時候,就着星光和月色湊過去吻了他一下。

分開後我看着他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珠,告訴他:“我不生氣了,所以你能不能多給我一點信心?”我好笑,“你還說你結果主義者呢,現在我是跟誰在一起,嗯?”

我說別說我從來沒喜歡過陳應楷,就算我喜歡過誰,那我現在還不是跟你在一起。

我說我是不是因為你跟家裏人出櫃了,是不是因為你才跟你跑到一個離我家那麽遠又陌生的地方來過年?

我說你這樣還對我沒信心,我真的很傷心。

他張張嘴,我猜他又想跟我道歉,我湊上去在他唇上印上一個吻,對他說道:“以後我要你道歉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我沒要求你道歉的話……”我告訴他,“你沒有必要跟我道歉。”

我看見他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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