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了眨眼睛,良久之後他抱住了我,輕聲說:“我覺得……”他啞了啞嗓子,“我喜歡上你一定是這輩子做的最正确的決定了。”
我本就沒有他會表達自己的感情,說了這麽些話已經感覺是自己能表達的極限了,聽他這麽說想着說些好聽的話,想了半響也只說出了:“行吧,被你喜歡上我也很慶幸。”
他在我身上膩歪了一會兒,我有心調笑:“你不會哭了吧?”
他說沒。
我說行吧,咱回家洗洗睡好不好?
他說好。
松開我後他拉着我的手,我們倆走在寂靜無人的道路上。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他的聲音在這樣寂靜的路上響起來:“讀大學的有個夏天,你在地上鋪着涼席睡覺,耳裏還插着耳機,我湊近了甚至聽見有歌聲從你的耳機裏飄出來。”
我哦了一聲問:“我當時聽的什麽歌。”
他笑了笑說不記得了,然後又道:“我就記得你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驚醒了,看見我似乎吓了一跳。”他說,“我也被你突然驚醒吓了一跳,趕緊伸手拿了你的耳機說找耳機。”
這個場景我有印象,側頭笑着瞥了他一眼:“怎麽,所以你當時不是要拿耳機是不是?”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想看看你。”
我驚奇:“我以為你會說你想吻我。”
他輕笑了聲:“我不敢的。”他說,“我這輩子最大的勇氣大概就是那年年前帶着不管不顧地心思去找了你。”他頓了頓,“我從來不敢抱任何希望的。”
我抓着他的手一起塞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裏,應了一聲。
他說:“那個時候你身邊擺了本書。”
我說什麽書。
他說木心的素履之往。
我哈哈了兩聲。
他說:“我看見裏面有一句話。”
我說嗯。
他便繼續說:“深夜有人送我歸家,前面的執火把,後面的吹笛。”
他停下腳步,向後望了望,然後看向我,輕聲:“謝謝你送我歸家。”
我笑了笑:“這是深夜同你歸家。”
我說我這是深夜同你歸家,前後皆是無人,只有星星和月亮。
我跟你一起回的家。
第二十個關鍵詞 醉酒
那年在莫傑家呆了三天就回來了,爺爺跟莫傑一樣,不茍言笑,但是對我勉強能稱得上和顏悅色。
就是人老了,耳朵眼睛有些不太好使,說話得靠吼的,他們家大年三十晚上特別熱鬧,叽叽喳喳圍了一圈的小孩子。
家裏親戚有些多,他應該跟有些親戚說的我是他朋友,所以偶爾還會有些三姑六婆來問我怎麽過年不回家,還有問莫傑怎麽不找女朋友問到我頭上的。
我還得給他擡擡臉表示莫老板事業正在上升期所以先沒考慮這方面的事情。
就有人偷偷跟我說我是他朋友叫我多催着他一些,錢是賺不完的,還是有個老婆在家照顧,生個小孩子的好。
我就趕忙應到。
莫傑忙着應付他一群叔叔伯伯哥哥嫂子的,我溜到外面去抽了個根煙。
有小朋友舉着燈籠在我身邊打轉轉,喊着我叔叔要我給他們點煙花,我給他們點了個煙花,他們捂着耳朵站在我身邊就開始尖叫。
我把手上點着的煙花遞給小朋友,讓他們自己拿着玩。
眯着眼睛抽着看着天上,抽掉半根煙,見不遠的地方有煙花炸開了,照亮了整個天空,然後感覺有人站到我身邊了:“人太多了,很吵對不對?”
我咬着煙笑了笑:“我家過年也這麽多人。”我說,“過年嘛,當然得熱鬧。”
我仰頭看了會兒煙花,低頭熄了煙,就見他突然往我面前送了個紅包。
我實在疑惑,看着他。
見他的臉在煙火忽明忽暗地照耀下的笑臉:“新年快樂。”他說,“壓歲錢。”
我哈哈笑了兩聲,接過他的紅包,低頭思考:“我可沒給你準備壓歲錢。”
他突然湊近我,我猜他應該是喝了不少酒,臉都有些微微泛紅,輕聲說:“那你晚上好好補償我。”
我理所當然答應了。
他喝的有些大了,我剛把他攙進房間他開始扒起了我的衣服。
好在他還算有點意識,知道到家了再扒我衣服。
我把他扶到床上,去浴室洗了毛巾給他擦了把臉,才見他意識有些回籠,啞着嗓子問我:“來嘛?”
我放了毛巾,在他臉上吻了吻:“你這麽厲害,喝醉了還有興致?”
他把我拉到床上,輕聲說:“只要是你,什麽情況都有興致。”
我伸手給他脫了衣服:“就你會說話。”
看見他垂着眼睛笑了起來。
他喝醉了叫起來也放的開了些,不再喘着粗氣壓抑着呻吟聲了,我一時興起給他嘗試着舔了舔他勃`起的性`器,聽見他尖叫了一聲,斷斷續續地說別。
我對這個不擅長,怕牙齒直接磕上去給他嗑軟掉了,只給他随便舔了舔,湊上去吻了吻他,他眨着一雙微紅的眼睛說快點。
我好笑說你急什麽?
他啊了一聲,竟然直接舔起了我的耳朵。
我說:“你這麽急,你自己坐上來自己動呗。”
他一只手在我身下反複地撫摸着,哈了兩口氣後啞着嗓子說:“別欺負我啦,求求你了。”他還給我抱怨着,“說好的補償我啊。”
我覺得很好笑,低下頭一口含住他胸前的點,舌頭在乳暈四周畫着圈圈,他伸手輕輕地抓住我的頭發,下`身都半擡着在我身下蹭着。
我松了口,故意十分嚴肅地告訴他:“不準蹭。”
他伸手抱住了我的背,兩條腿也分開挂在了我身後,他說:“我好難受。”然後又說,“你摸摸我好不好?”
我說:“你喝醉酒怎麽變得這麽可愛來了。”
他湊上來吻我,嘴裏翻滾了一圈後又一下一下地在我臉上啄着,啞着嗓子說:“你喜歡嗎?”他說,“那以後我每次做之前都喝點酒好不好?”
我說你故意折騰我呢,下`身推着他大腿慢慢地把自己往他身體裏送去。
他張了張嘴,又眨了眨眼睛,突然眼睛就紅起來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他突然猛地哭了出來。
他說關易蕭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嘛?
他說沒認識你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會這麽喜歡一個人。
他說好奇怪啊我為什麽會這麽喜歡一個人。
我東西還硬在他身體裏,見他突然開始譴責我起來,我一瞬間還感覺有些尴尬,一動都不敢動。
聽見他說:“大學畢業的時候你還跟我擺出了絕交的姿态了,我在國外的時候都不敢跟你打電話,不敢給你發郵件,我不敢問你在哪,不敢聯系你。”
好好,他委屈他委屈,我也替他委屈,沒喜歡上他的時候沒覺得自己當時有多過分,喜歡上他之後只恨自己當時跟個傻子似的。
但我也覺得冤枉,我給自己伸冤:“冤枉啊,我沒跟你絕交。”我說,“你那麽多年沒聯系我我也很生氣啊,怎麽說大學的時候關系都那麽好。”我說,“我還以為你去了外面看到更好的了就完全丢掉大學的室友情了。”
他平時應該不怎麽喝酒的,今天除夕被自己親戚一頓亂灌的,大概真的是喝懵了,一點細小的事情在眼裏就能無限放大了。
我剛解釋完絕交的事情,就見他猛地說道:“誰他媽跟你是室友情!”他重複道,“誰他媽跟你是室友情啊!”
我說:“停!”我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态實在是太慘了,以後做`愛會不會有陰影啊,低下去吻了吻他,“好好,你喝醉了你最大。”我說,“我都快軟了。”
他嗯了兩聲,伸手抱住我,輕聲在我耳邊說道:“我跟你不是室友情。”
我說是。
他很堅定地重複道:“不是室友情。”
我轉頭親了親他眼睛:“愛情愛情。”
他嗯了兩聲,然後說:“你不動麽?”
我收回那句說他醉酒後特別可愛的話,我都快軟了。
最後還是沒做成,在我準備再次開戰的時候發現這人竟然睡着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了。
我就說他媽男人真的喝醉了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不斷響的手機給吵醒了,大年初一了,大概全是拜年的短信和電話,我眯着眼睛去褲子裏翻自己的手機,抓着手機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身邊的人動了動,傳出了幾聲呻吟。
然後他貼到我身邊,一會兒,我就見他睜開了眼睛,他啞着嗓子說:“頭疼。”
我舉着手機看他:“那你眼睛疼不疼?”
他楞了楞。
我說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麽嗎?
他皺了皺眉頭,突然臉上表情一頓,有些尴尬:“我說我每次做之前都喝點酒?”說到一半臉上表情驟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