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席來州将手機扔回阿言手裏,疾步走向自己的車,一邊打電話給自己的三叔。家裏有黑道勢力的就是三叔和大哥,三叔好說話,他最先打給他,結果沒人接聽。

啓動車,席來州飙起來,單手持着方向盤,另一只手飛快地撥打了大哥的電話:“大哥,找人幫我追蹤個號碼!”

“老五?”席大懶洋洋地說:“你也有今天?我告訴你,你要玩日子,就不要動用家裏資源。要用家裏資源,你就得給我乖乖進公司幫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席大沒有席三好說話,席來州着急起來,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好,你幫我找人,我進公司。”

席大不為所動,冷冷道:“別以為我像大伯一樣好糊弄,你上次說進航空公司幫忙,結果去開飛機?”

這是秋後算賬的架勢,席來州本可以慢慢還價,但時間不等人,一想到蕭一獻要和別人上床,他就炸了,他如同砧板上的魚任由大哥處置:“這次肯定不會耍花樣。”

“行,號碼是誰的?”席大問,“丁曉?你把名字連同號碼一起發我,我可以幫你精确到幾樓幾號房。”

席來州立刻說:“叫蕭一獻,電話我現在——”

“行。”席大陰陰笑道,“你這次要再敢耍花樣,我就切他一根手指頭給你玩玩。”

挂斷電話,席來州立刻發短信。

跑車飙到山底,順入車流,頓時如龍入淺灘。

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信息,給出了蕭一獻的地點和房間號。

蕭一獻有點煩躁,身下這女人聒噪得很。

一會兒問:“帥哥,我在浴室看到一個超漂亮的耳環,是你不要的嗎?”

他一點都不覺得那個別針好看,那是席來州欺騙自己的象征。那晚席來州說的話通通都是騙人的,偏偏自己還當真當成寶,傻不拉幾地帶他回家,他心裏肯定在嗤笑自己愚蠢。如果受不了自己恐同,大可以明明白白說出來,大家是朋友,難免有互相看不慣的地方,有必要這樣欺瞞嗎?

越是看重席來州,越是喜歡席來州相處,他就越是不能原諒他,他居然把自己當猴耍,他根本不是真心和自己相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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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戀麽?今晚就證明給他看,操!

蕭一獻冷聲道:“你喜歡就拿去。”

再一會兒,她說:“帥哥你有沒有覺得床一直在震,好像是手機在震?”

“……你能敬業點嗎?”

再再一會兒,她又問:“帥哥我美不美?”

這種調情話他還能忍受,勉強回道:“美。”

“像不像邱柔柔?我眼睛照着她整的。”

“……”蕭一獻嘆氣道,“不像,我覺得你像道數學證明題。”極其想做,但是看不懂,做不下的那種。

他翻身起來,完全沒了興致,下床取錢夾,取出一半鈔票塞到她手裏:“你走吧。”

“帥……”

蕭一獻從床上找出一直振動的手機,劃掉席來州的電話,翻出通訊錄找酒保的電話,正要摁下撥打,李以均的電話突然撥進來,他措手不及摁了接聽。

“喂?”蕭一獻煩躁地捋頭發,“有屁快放。”

“在幹嘛呢。”李以均問。

女人纏上蕭一獻的腰:“帥哥我錯了,我不說話了……”

李以均大抵是聽到了女人的聲音,笑得幸災樂禍:“和女人在一起啊,那我就放心了,你盡情玩吧!”他挂了電話。

“……”

将手機抛在床上,蕭一獻将一直糾纏的女人推開:“給你一分鐘,收拾走人。”

女人悻悻然穿衣服,蕭一獻進浴室淋浴,水聲淅淅瀝瀝,還沒釋放的小蕭翹得老高,他單手撸着。

水聲中摻雜一陣類似撞門的“砰砰”聲,蕭一獻疑惑地眯眼看去,女人已經穿好衣服,耍性子似的将背包甩上肩,發出一聲“砰”,他放心下來,又轉回來撸管,接下來的“砰砰”聲他也沒有管。

忽然,女人顫聲道:“帥哥我走啦……”

“嗯。”他應得漫不經心,慵懶而性感。

他轉身靠在淺金瓷牆上,在水霧中深深閉眼,“呵……嘶……”他嘴唇微微抖動着,艱難地發出幾個單音節,喘聲一波波溢出,底下撸動發出“咕叽咕叽”的黏糊聲。

“嗯啊……嗯啊……啊……”尾調陡然缥缈起來,牙齒輕輕閉合,他難以抑制地大聲喘氣,唇像明豔欲滴的紅玫瑰在水中顫顫。

快了更快了,他低啞地發出一聲呻吟,嘴唇一閉一合間,喉結下的倒三角凹陷和鎖骨時隐時現,手中白色液體被流水沖走。

餘韻漸漸散去,他右手摸索着關了淋浴,撲簌簌撐起濕漉漉的睫毛——

浴室內白霧籠罩,白霧湧散的浴室玻璃門前俨然站着一個高大威猛的青年,他單手捂住鼻子,雙眸迷離地落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操!”蕭一獻猛地探手在頂架上取下幹淨浴巾圍住下身,又是別扭又是憤怒地問,“你怎麽進來的?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席來州沒有說話,赤裸裸的眼神落在他的右手上。

蕭一獻心中憤怒不已,猛地推搡開席來州,走到客廳倒了杯溫水喝,餘光中席來州沖進浴室,打開水龍頭猛地洗手和鼻下,隐隐能看到血跡。

流鼻血?

正常男人會看着另一個男人撸管流鼻血嗎?

剎那間,蕭一獻腦海中劃過一個不可置信的猜想,胸膛一伏一伏的難以平複心情。

是了,自己恐同和兩人來往有什麽關聯?

也沒見其他知道自己恐同的人,跑去咨詢心理醫生啊!

這時,席來州微揚着頭從浴室出來,冷聲道:“你找女人的品位真低,幸好你們沒上床,要不然都不知道是你嫖她還是她嫖你。”

“你怎麽知道我們沒上床?”

席來州哼了一聲,目光肆意地落在蕭一獻身上,說:“剛才她給我開門,我問她的。”

蕭一獻只覺得自己被他看得渾身都癢起來了,他咬牙道:“你來找我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他疾步走向大床,掀了被子就躺了下去,将自己整個包裹起來。要不是他沒穿衣服,他鐵定破門而出。

“當然有事!”席來州急聲道,他扭頭看向蕭一獻,張張口,又說不出來,只能咬着嘴一臉憤恨地看着後者。

他走過來,坐在床側,蕭一獻就滾一圈滾到另一側床沿,冷冷說:“有事說沒事走,現在都一兩點了,我很累。”

席來州一把将一團蕭一獻拖過來,恨聲恨氣地說:“你嫖妓對得起……對得起岳應晗嗎?”

“對不對得起,岳應晗說了算,”蕭一獻掙紮着,他吸的助興噴霧很多,只覺得稍微一撥拉就能再燃起來,“你說了不算!”

這真的是最狠心的話了,席來州心像破了洞,涼風呼呼地灌。他不是沒有暴脾氣的,這麽長時間以來,他總是讓着蕭一獻,不舍得和他吵架,不舍得讓他生氣,結果他就是這樣捅自己的嗎?

和別人上床?諷刺自己沒資格?

“你他媽再說一次?”席來州陰冷地說,随蕭一獻如何掙紮都穩穩箍住他,看他腳都蹦起來了,心中大怒,索性整個人壓了上去,“你要有種就給老子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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