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蕭一獻哭了很久,到最後一邊抽泣一邊打酒嗝。
席來州看他眼睛都哭腫了,進浴室給他擰了一條濕毛巾。蕭一獻頭低低地,席來州給他擦臉,他就頭仰一下,不擦臉,他就又低頭打嗝。
席來州看他手裏還拿着照片,怕他看着看着又要哭,全部收起來,塞回櫃子裏。
席來州的襯衫都被蕭一獻的眼淚沾濕了,黏糊糊地很難受。他看蕭一獻身上也沒好到哪裏去,就問:“洗不洗澡?”
“哦。”
他就給他脫外套,蕭一獻呆一下,自己也開始脫起來。
席來州發誓自己最初的建議是很純潔的!
但看蕭一獻自己脫衣服,他總有種在看脫衣舞的悸動。
上衣脫完了,蕭一獻要站起來脫褲子,他長時間坐地上,不免有些踉跄,席來州忙扶住他的腰,手自有主張地摩挲他的肌膚,滑滑的很舒服……
“哈哈哈……”蕭一獻縮着腰躲,噴出來的氣息都是酒味。
席來州真怕自己擦槍走火,快步走進浴室給他放洗澡水,又疾步往玄關走去,他拿走蕭一獻鞋櫃上的鑰匙,不看他:“我回去洗澡,你自己洗。”
席來州沒有聽到蕭一獻的回應,只聽到很暧昧的衣物摩擦聲,仿佛是蕭一獻脫了褲子,他落荒而逃。
席來州在性事這方面并不是個有定力的人。
可他又真不敢對蕭一獻怎樣,就怕一時貪歡,再次被發配邊疆。
邊疆苦寒,受一次罪就夠了,他實在不想回去。
他回家洗了個冷水澡,給自己卸了火,穿了睡衣出來整理衣服。他準備收拾一行李的衣物,放蕭一獻的衣帽間,以後就不用怕沒衣服穿了。
Advertisement
阿言打電話來:“怎麽樣,一炮過了吧?”
席來州說:“沒給他吃。”
“不是吧?”阿言驚訝地問,“你還是席來州嗎?當柳下惠啊?”
席來州臉和肩膀夾着手機,一邊扔衣服,一邊嘆氣,他也覺得自己慫。
“你不打算追他了?”
也不是,追還是要追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追。他從來沒有追求過別人,身邊也沒有一個合格的軍師,無論是家人,還是朋友。
“不是吧?”阿言沒聽到席來州回應,以為他要放棄了,激勵他,“你不是最喜歡挑戰極限嗎?恐同掰彎多刺激啊,你要放棄啦?”
席來州現在覺得,比起刺激,和蕭一獻在一起,會更讓他開心。就先這麽着吧,走一步看一步。
阿言又追問兩句,席來州嘆氣道:“刺激是很刺激,比登頂懸崖還刺激。但如果蕭一獻是那座懸崖,我會擔心,我攀岩的過程中,會不會鑿爛上面的岩石,會不會折斷峭壁上的樹。”
阿言吶吶無言,半響回一句:“沒想到你還是個有環境意識的人啊。”
要一年前,喔,或者是遇到蕭一獻前,席來州也沒想到自己是這種人:“當在乎懸崖的美時,你就會有這種的意識了。”
挂了電話,收拾好行李,席來州下樓,囑咐Alyssa明天九點前,送五套西裝到蕭一獻的公寓,西裝怕皺,他沒給塞行李箱裏。
他穿着睡衣,拖着行李箱去蕭一獻家,夜風一吹,街燈一打,他沮喪之感又消退了。
之前還不能進蕭一獻家呢!之前還不能親蕭一獻呢!之前還不能和蕭一獻住一個房間呢!
想着想着,他又開始滿足了,柳下惠就柳下惠呗!
這種想法,僅僅持續到開門之前。
家裏還維持着席來州走前的樣子,燈亮如白晝,客廳到浴室的方向散着蕭一獻今天穿的衣服,浴室裏還有水聲。
只蕭一獻從浴室轉戰到床上了。
蕭一獻側躺對着牆,閉着眼大抵是睡着了,眼睛周圍還微微紅着。他身上蓋着一張深灰色的被子,右腿勾到被子外,裸露出一條腳踝纏着棕色腳繩的、濕漉漉的長腿和半個翹臀。
席來州喉嚨上下滾動着,行李箱落在玄關不管,他脫了鞋就直直往床走去。
一開始,席來州還十分克制——我就看看他是不是裸睡。
雖然蕭一獻說過他在家喜歡裸着,但席來州來他家這麽多次,沒見過他裸過,大概是有人在,蕭一獻沒好意思。
席來州一條腿折壓在床上,俯身過去掀蕭一獻的被子,目光登時幽暗起來,鼻子有點癢。
蕭一獻可能根本就沒有擦身,洗了一下就起來了,身上的水都将被子洇濕了。
大手順着脖子往下摸,經過削瘦的背,深深凹着的三個腰窩,高翹臀。
觸感細膩得像上等瓷,席來州第二條腿也上了床,将蕭一獻掰過來,雙腿分跨在蕭一獻兩側,俯身在他上方,用手晃晃他的腦袋,頭發也是濕的,沒動靜,他試着親他一下,唇上還有酒味。
“蕭一獻?”席來州輕聲喚了一聲。
蕭一獻沒反應。
席來州提高音量,又喊一聲:“蕭一獻?”
“嗯……”蕭一獻無意識地半睜着眼,嘴唇扁抿一下,翻身,臀蹭到席來州的胯下,重新睡回原來的姿勢。
好麽,席來州第三條腿也上線了。
席來州想——我就親親。
他幾乎親遍蕭一獻全身,不敢咬,怕留下痕跡,很克制地親。但就親親根本就不過瘾,他又舔他的手指,舔他的紅萸,很色情。他打開他的腿,去瞧臀縫間的秘穴,他覺得胯下腫得都有點痛了。
席來州想——我就蹭蹭。
他将蕭一獻兩條大長腿提起來,曲在身前,單手箍住兩個白皙腳踝,棕色腳繩被席來州的大手掩得看不清,另一只手握住蕭一獻的腰,賣力地頂胯。
蕭一獻被頂痛了,他迷迷糊糊地撩眼皮,推去席來州:“痛……”
席來州本來粗重的呼吸,一下子就頓住了,他有點提心吊膽地放開蕭一獻的腳踝,去看他。
蕭一獻渾渾噩噩,分不清是做夢還是在幹嘛。他視線都是搖晃中的,酒意上頭,根本看不清,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他就是感覺到痛,手肘撐着床往上蹭,剛剛頂到床頭,又猛地被拽住小腿往下扯,回到原點。
吻突如其來,勾住他的舌頭,靈活得很纏綿。底下還是被頂着,一下一下,很大力。
蕭一獻左閃右躲,去推身上的人,去躲他的舌頭,去抗拒他的靠近:“唔——不行不行……”
席來州看蕭一獻說話都不明朗,眼睛微閉微開,就放緩下身力度,執着地去吻蕭一獻的唇:“我就蹭蹭,就蹭一下。”
但後者還是躲得厲害。
分身疼得厲害,席來州低頭去撸了撸,瞥見蕭一獻的性器,軟踏踏地覆在胯下。
席來州沒和男人上過床,除了蕭一獻,沒有對其他男人有過性沖動,就連看GV,也是想象着蕭一獻的。
有時候,他希望蕭一獻是個女人。
看到蕭一獻的裸體,他覺得完美中,只有這個器官的存在有所不足。
他對它的關注少之又少,剛才也沒有親這個地方。但現在,他希望它能硬起來,最起碼蕭一獻不會抗拒得那麽厲害。
席來州單手幫蕭一獻打着,撸着,另一只手去板蕭一獻的脖子,粗重的鼻息撲在蕭一獻的耳際:“我幫你含好不好?”
蕭一獻覺得這個場景又熟悉又陌生,仿佛又回到了某個特別不自控的時候。這陣子他總是這樣,會不由自主,有時候胃痛都無法阻止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覺得可能又要生病了。
全身都熱起來,他忍不住哼哼叫,在酒池裏放蕩:“嗯……啊……”
席來州第一次幫別人口交,還是個男人,有點怪異在心頭。但聽到蕭一獻的呻吟聲,他全身欲火沸騰,感覺很爽很值。嘴巴更賣力了,他一邊舔,一邊往上瞧,看到蕭一獻全身微微泛紅,眼睛迷離地往下看,嘴唇微翕。
他只覺得氣血上湧,他整個人往上移,去親蕭一獻,去勾他的舌頭。
“有味道……”蕭一獻躲閃着,席來州的唇漸漸落到唇角,他悶笑一聲,一路吻到耳際,咬着耳環往下扯動,說:“真嬌氣,都是你的味兒好不好。”
席來州一手撸小蕭,一手去摸臀縫裏的小洞,打着圈。
“不行,不行——”蕭一獻又叫起來,他覺得不對勁,力不從心地去推身上的人,說話含含糊糊,像含着酒,“我媽媽……”
席來州難以保持清明,他忍得額間青筋隐隐,臉都是紅的,他咬了蕭一獻的下唇一口,頂胯,挑釁地說他:“嗯?蕭一獻你幾歲,啊?這種事還要怕媽媽嗎?”
他又俯身下去給他含,激動的手落在微紅的臀上掐得有點發白。
蕭一獻又開始抗拒起來,推開席來州的頭,他縮着身子往上,連連說:“我幫你打。”他慌忙去扯席來州的褲頭,扯到膝上。
席來州看到蕭一獻的手在自己下身摸索,腦袋“轟”地一聲響。
蕭一獻主動幫他打?竟然有這種好康的事?他三兩下脫了褲子,快速跨坐在蕭一獻的腰上,額間隐隐有汗珠滴下,他看得目不轉睛,看蕭一獻雙手摸上自己的欲望。
席來州忽然覺得鼻子裏有什麽在流,他摸了一把,發現是血。
一點點,一滴滴,落在蕭一獻的手上,襯托着因動作而微紅的指關節,白皙細嫩的皮膚,還有一滴落在瑩潤的指甲上……
席來州再也忍不住,主動覆上蕭一獻的手,帶着他撸起來。
“蕭一獻蕭一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