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香槟的嗷嗷叫和鬧鐘的滴滴聲,揭開了第二天的序幕。

“香槟。”蕭一獻拖着被子捂耳朵,困頓得要命,輕輕踹了席來州一腳。

“嗯。”席來州也很困,半壓着蕭一獻,伸長手将蕭一獻的鬧鐘關了,閉着眼就吻蕭一獻,第一次親到頭發,就順着往下,親臉頰幾口後,猛地起身去趕香槟,再去洗漱。

再回來的時候,蕭一獻半坐在床上,搖搖晃晃又歪着倒下去。

席來州上床抱他,他迷迷糊糊地調整睡姿,席來州梳着他的亂發,親嘴:“再睡會兒?”

“嗯……”

席來州的手探入蕭一獻的睡衣,揉捏他挺翹的臀,暧昧地啃咬他的肩肉。

老實了一會兒,香槟又卷土重來,扒着門,嗷嗷嗚嗚地叫。

蕭一獻聽得翻身,埋在被子裏,又踹席來州。

席來州咬牙去“教狗”了,蕭一獻則直接睡到下一個鬧鐘響。

蕭一獻洗漱完,看到香槟乖乖地在玄關吃狗糧,腦袋轉過來看到他,又屁颠屁颠地跑過來,跟到客廳,又跑回去。

坐在客廳的席來州正在看新聞,蕭一獻過來就要點煙,席來州問:“不去換衣服?”

“我今天休假啊。”

“不是說好陪我去上班嗎?”

蕭一獻看着煙灰缸上的煙頭,捋捋銀灰色頭發:“啊,忘了跟你說,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時間去你公司。”

“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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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我媽媽家吃飯。”

“還有嗎?”

蕭一獻又想了想:“還要帶香槟去美容。”

席來州擡手看手表,說:“早上去美容,中午在你媽家吃飯,下午三點鐘就可以來找我了。”

“……”

最後兩個人還是同時出門,吃完早餐,蕭一獻去寵物醫院,席來州去公司。

公司。

小蜜蜂呈上兩份文件夾。

席來州打開一看,第一份是關于今晚的宴會的,他略略看看,簽了名。

第二份是明年七月回悉尼總部的人員初定名單。

席來州看到上面第一個名字就是“席來州”,晃了下神。

“小劉,這上面沒有你的名字。”席來州将筆擱下,低頭捏了捏自己的眉峰,冷冷道,“當初面試時,就已經跟你确認過,在國內工作一年,之後都在悉尼辦公。”小蜜蜂的工作業務已盡數上手,成了席來州的左臂右膀,若他不陪同去悉尼,席來州的工作會受較大影響。

這陣子公司裏沒人敢惹席總,就連倚老賣老的副總,看到席總都繞路走。小蜜蜂對自己又捅了馬蜂窩驚恐不已,但又不得不回答:“抱歉席總,因為我女朋友不肯陪我去悉尼……”

席來州啼笑皆非:“面試的時候你沒女朋友嗎?”

“當時……确實沒女朋友。”

席來州已經不耐煩看這份文檔了,将文件略略往外推,道:“明天再給我看,如果還出現原定回悉尼,現在卻沒有出現在這份名單上的人,讓人事部按合同辦事。”

小蜜蜂沮喪地往回走,辦公室門都忘了關。

席來州處理了幾份文件,發信息給蕭一獻後,聽到門外有些噪音,起身準備關門,走近門口時,聽到小蜜蜂和大牛在聊天。

“異地戀太不穩定了,”小蜜蜂苦惱地說,“萬一我女朋友劈腿了怎麽辦?”

席來州眉頭一擰,心不在焉地關上門。

旋身踱步到辦公桌前,席來州覺得有點透不過氣,松松領帶,目光随意一掃,看到手機鎖屏裏的蕭一獻。

明年他回悉尼,蕭一獻呢?

從前他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明年七月”在那時看來,還很久遠。也因為他從來都是獨身主義,在某個地方認識某些人,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他是毫不眷戀的,時間到了,該走就走。反正下一個地方,也有無數豔遇,也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可取代的人太多太多。

但現在不一樣了。

蕭一獻,有且只有一個。

席來州坐了下來,再次摁亮手機,信息框裏還沒有蕭一獻的回信,他咬着自己大拇指指節。

在蕭一獻心裏,自己并不是那麽重要的,要是不守着他,他指不定下一秒就跑了。

就像昨天晚上,他一直陪甜甜,如果不盯着,哪天興起,跑去生一個怎麽辦。

說他他還不開心。

席來州松開牙口,手指在桌面敲敲,眼神陰霾。

而且他身邊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他媽媽……李以均……

席來州搖搖頭。

不行。

不能留他一個人在國內。

得想個辦法把他哄回悉尼。

下午兩點,蕭一獻從蕭母家,帶着香槟回到譽峰園。

在席來州的催促下,蕭一獻去了他公司,時間剛好是下午三點鐘。

一進來,就給了個芒果千層蛋糕吃。

蕭一獻坐在真皮沙發上,雙腿自然交疊,微微側身抵着沙發角,一邊吃蛋糕,目光似有若無地飄向席來州。

不得不說,工作時的席來州,比之平日,更為嚴肅,有種異樣的吸引力。不像他,基本一個樣,到哪都插诨打科。

“吃完了?”正跟下屬議事的席來州,忽然側過頭看他,正正撞上他窺探的視線。

“嗯。”蕭一獻抽張紙巾拭拭,然後起身,“我去泡杯咖啡。”沒等席來州回應,蕭一獻已經出了他的辦公室。

蕭一獻閑庭信步,往記憶中的茶水間方向走去。

“聽說了嗎?劉助今天又被席總訓了。”茶水間裏傳來聲音,“因為七月随席總回悉尼的人員名單有誤。”

蕭一獻腳步微頓,往回走。

偌大的辦公室裏,只有席來州一人,他正看着電腦屏,微微蹙眉,認真的側臉很迷人。

隔着玻璃門,蕭一獻看了一會兒,才推開門。

聽到推門的聲音,席來州熾熱的眼神立刻追随過來,看到蕭一獻兩手空空,挑眉問:“不是去泡咖啡?”

“想想還是不喝了,”蕭一獻笑了笑,很自然地走向休息室,“反正沒事做,睡一覺。”

席來州手頭的工作搞定後,推開休息室。

蕭一獻側躺在床上,外套都沒有脫,被子只搭在肚子上,枕頭上還放着他的手機。

席來州拿起手機,開鎖一看,是日歷頁面,他又關了屏放在床頭櫃,俯身下去給蕭一獻脫外套。

蕭一獻睡得并不安穩,被掀來翻去,半睜開眼,聲音困意滿滿:“你又幹嘛啊?”

“給你脫外套。”席來州将外套放在床頭,半躺下來摟着蕭一獻親,都是芒果味,特別甜。

蕭一獻被親得臉頰微紅,聲音惺忪着趕他:“你出去吧……”兩個人在裏面呆太久不好吧……

“晚上我公司有宴會。”席來州一邊說,手伸進被子裏。

“嗯?”

“你等我講完開場白。”

“啊?”

“再一起回家。”

“……撒手。”

“蕭一獻,你太不要臉了,”席來州整個人覆上來,義正言辭地訓斥,“說一句話的空檔都能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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