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米粥滑進了喉嚨。

旁邊的季項銘沒吭聲,不停拿紙巾擦拭姚麗琴的嘴唇。

一小碗粥毫不費事地就喂完了,婆婆這麽給面子梁夏也放心了,幸好不像食物中毒那麽嚴重。

收拾妥當之後終于可以回房間洗洗睡了,今天的平均心跳次數太多,肌肉過于緊繃,梁夏困到不行。

“你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開學了吧?”季澤峻撐起一只胳膊看着剛躺下的梁夏。

“對啊,很快你就看不到我了。”梁夏也側過身回望季澤峻。

“你不申請走讀?”季澤峻眼睛裏的黑窩明顯加深了。

梁夏略微思考了一下季澤峻這話的意思,“我不想同學覺得我過一個暑假反差太大,而且這裏離學校挺遠的,不方便。”

“嗯,睡吧。”季澤峻欲言又止,翻了個身睡下了。

梁夏看着季澤峻的後背,想着有幾個月都看不到他,還是挺落寞的。但學校裏真的不适合高調行事,到處有人指指點點的安不下心來。

接下來幾天梁夏還是跟着季澤峻去了事務所,每天打打東西,偶爾人少的時候被季澤峻揩揩油,雖平淡卻很溫馨。

周五是梁夏來事務所的最後一天,也是杭澈的生日。

按照慣例,下午兩三點大家就紛紛散去,回家準備準備,晚上參加杭公子的派對。

如果不是杭澈臨走前又厚着臉皮提醒梁夏晚上帶好禮物去他家,梁夏都忘了這碼子事情。

不公開關系的壞處就是季澤峻和梁夏分別要準備一份生日禮物,虧大發了。

杭澈到底是富家公子哥,三層樓的花園小洋房就是氣派,這前面是水後面是林也太養人了,難怪孕育出杭澈這般清秀可人的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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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幾點了!”杭澈老遠就看到梁夏,巴巴地走過來抱怨,“我約的六點,現在七點了。”

“為了你的生日禮物,姐姐在人家店裏磨了四個小時。”梁夏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沒好氣地看着杭澈。

“哎呦,這什麽呀。”杭澈一點不見外地拆了包裝,“天吶你盜取我的照片。”

“不要太感動啊。”

梁夏磨了DIY禮物店的老板一個下午才搞定了這本臺歷,別人可都是提前預定的,幸好打聽到杭澈的扣扣號上去撈了點照片。

重點是這種禮物又別致又便宜。

“你怎麽穿成這樣?”收好禮物,杭澈的眼睛又轉到梁夏身上,普普通通的吊帶連衣裙。

“看不爽你送我一件啊,穿成這樣已經是給你面子了。”梁夏整了整肩帶不屑道。

“你的上司在裏面呢。”杭澈指了指身後的別墅,“進去吃東西吧。”

梁夏跟着杭澈進了別墅,乖乖,比季澤峻家洋氣多了,人家這家具都是歐式風。

老婆兼小秘來了,季澤峻當然是端起一杯飲料走過來問候問候,“在老板後面到的員工不是好員工啊!”

“下班時間,老板會不會管太多。”梁夏接過季澤峻遞來的杯子猛灌了一口,“幹死我了。”

季澤峻原本是開玩笑,但在看到梁夏光溜溜的左手後瞬間陰沉下來,“你跟我過來。”

杭澈還要招呼別人,也沒太在意就走了,梁夏只好跟着季澤峻去了相對僻靜的後花園。

“你的戒指呢?”季澤峻向來開門見山不兜圈子,正是因為這樣梁夏才有機會貧嘴。

“收起來了呀,這邊都是你同事,我怎麽好戴着啊。”梁夏一本正經地回道。

季澤峻相當不悅,但又不好做什麽,“哼。”

第一次看到季澤峻無言以對,只能微鼓着腮幫冷哼,梁夏極度得瑟,假裝摳了摳鼻子,“生氣啦?”

“昂。”

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歲了還賣萌,梁夏憋着笑,繼續正色道,“你不也沒戴婚戒。”

“那是爺爺買的。”

“爺爺買的就不戴啊,太不孝順了,你要是指望我買,我勸你還是死心吧,現在學會計的人介麽多,就業壓力大啊。”梁夏一臉擔憂的表情,眼神充滿了迷茫。

“給你張床單就賣尿布啊!”季澤峻忽然兇悍起來,剛剛還裝成小可憐的。

“納尼?!”梁夏眨了眨眼,節奏有點變了啊。

季澤峻把手伸到梁夏面前攤開。

“給我。”

“什麽?”

“戒指。”

“作甚?”

“沒收。”

“納尼?!”

“廢話少說。”

梁夏不敢開玩笑了,季澤峻好像真的不高興了,“在這裏啦。”梁夏從胸口拽出項鏈的挂墜,正是季澤峻送的一克拉鑽戒。

不仔細看的确只能看到梁夏脖子裏的鏈子,季澤峻不動聲色地咧了咧嘴,“咳咳。”

“拿不下來。”梁夏笨拙地想解開項鏈但是不成功,只好可憐兮兮地看着季澤峻。

“那算了。”季澤峻整了整領帶,昂首挺胸朝別墅走去,“我餓了。”

梁夏呆了兩秒又屁颠屁颠地追進去了。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季澤峻的手機突然振動了,于是抛下梁夏走出去接電話。

梁夏也沒在意,正吃得起勁,旁邊走過來一個妝容精致的男生,帶着豹紋大眼鏡框,紅棕色的短發在燈光照耀下很玄幻。

“嗨。”男生率先打了招呼。

梁夏擡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好像挺眼熟的,也不知道是對方氣場強大還是怎麽滴說話就變得吞吞吐吐的,“嗨、嗨。”

“還記的我麽?”男生扶了扶鏡框,淺笑道。

“有點眼熟,但想不太起來了。”梁夏明顯感覺自己像被什麽壓迫了一樣,特別緊張。

“充電器。”男生說了三個字以示提醒,果然梁夏想起來了。

“是你啊!莫、莫……”梁夏隐約記得對方做過自我介紹,但又記不清楚全名。話說現在好像不怎麽緊張了。

“莫爵。我還記得你叫梁夏。”男生順手拿了兩杯雞尾酒,一杯遞給梁夏,“真巧,在這裏碰到。”

“呵呵,謝謝你上次幫我。”梁夏抿了一口,貌似還不錯嘛,“你和杭澈認識麽?”

“我們的父親是好朋友。”莫爵漫不經心地說着。

一個氣質神秘的人總是容易吸引別人的眼光,梁夏忍不住多瞄了幾眼,“這麽說你也是富二代?”

“我認為不算,我父親只是移動公司的總經理。”莫爵又嘗了幾口,“杭澈很會品酒的。”

尼瑪移動最賺錢了,顧辰的老爸老媽都不是高管就能買得起Y市市中心的房子了,更別說老總了,梁夏偷偷翻了個白眼,又接着後面的話說道:“你對杭澈很了解啊?”

“我們這一片就幾個人,怎麽可能不了解。”莫爵的眼睛黑得很璀璨,太特別了,梁夏有點HOLD不住,都不知道回應他什麽。

一條短信化解了尴尬,梁夏終于不用面對莫爵了。

『老婆,曾爺爺抱恙,我和爸媽去趟北京,你後天要去學校,就在家休息,收拾好東西,不用擔心。』

梁夏的喉嚨緊了緊,曾爺爺抱恙?又不舒服了麽?接着又有一條信息:

『如果不習慣一個人呆在家裏,今晚你可以回岳父岳母那裏。』

等梁夏再回撥過去,那頭已經關機了,這麽快就上了飛機。

在北京的時候曾爺爺對她很是照顧,自己身體不好還每天對她噓寒問暖,買這個買那個,梁夏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這派對是待不下去了。

匆匆忙忙和杭澈說了再見,也不顧他在後面追問就離開了。

除了保姆家裏一個人也沒有,梁夏堵得慌,索性聽了季澤峻的話回爸媽那去。

梁志和夏芸自然是好奇女兒怎麽會突然回來,但梁夏怕他們擔心只字未提京城發生的事,只說要開學了,回來待一晚,順便拿東西。

第二天一早梁夏就給季澤峻打了電話,确定老太爺搶救成功才放下心來,然後又告訴季澤峻準備今天就去學校報道。

電話那頭的季澤峻笑了笑,昨天爺爺和父親找他談了一件事,不過現在還不是告訴梁夏的時候。

其實還有一件事,季澤峻和梁夏快活得忘了去關心,就是學費,不過季增和季項銘關心到了,他們認為梁夏嫁到他們家就應該他們家來出,但一查才發現梁夏的爸媽已經交了,而以前都是梁夏自己打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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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大又恢複了學期間車水馬龍的狀态,随便一棵樹下,平均每五秒就有一個人經過,當然了,如果只是學生不會如此絡繹不絕,必然還有家屬。

像梁夏這樣一個人拖兩個箱子,上面還擺兩個包的也有,但別的大多是仆人管家之類的。

前面不遠處有只沒用繩子牽的泰迪,梁夏雙眼聚光默默念叨,你要是敢跑過來弄亂我的行李,我就找只狼狗□你。不過人家寵物狗至始至終沒鳥梁夏一下。

順利搬進宿舍,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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