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已經死去的人當然不可能去下血咒,血咒必須活人的血才能生效。

唯一的一種解釋,就是這個人還沒有死。

【可沒死的人怎麽會在生死簿上顯示已死?】

小毛蛋:“這又不是稀奇事,你忘了何奇焱?”

【這個人也和何奇焱一樣,用了換命的法子!】童菡一點即通,原來如此。

那剩下的兩個命牌其中一個的主人,似乎找到了。

——

韓遜身中火符,憑他自己的本事根本無法解除,他也不想真的廢了這只手,只能求助與韓家家主。

“大哥,快救救我。”火符之疼痛十分難忍受,韓遜整個人如同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韓遠神色嚴肅,一邊替韓遜療傷一邊問:“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一旁的韓斷羽皺了下眉:“三叔,這是怎麽回事?”

韓遜回了韓家算是有了安全感,罵道:“都是金原的那個徒弟幹的,一個小丫頭片子挑釁我,我沒忍住出手教訓了她一下,沒想到那小丫頭還挺厲害!”

韓遜根本不敢說是自己枉顧人命在先。

“金原前輩的徒弟,論壇上在傳的那個?”韓斷羽是年輕人對論壇比較關注,他知道最近出現了一個號稱是金原的徒弟,幾個月前還是白板天師,現在這會兒已經是金牌天師了。

“對,就是她。年紀輕輕的,心眼這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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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遠疑問:“年輕,有多年輕?”

“比小羽大不了幾歲。”

韓遠治療完畢,一把甩開韓遜的手臂:“傷你的這張火符,起碼有七級的威力。”

“七級?!”韓遜本以為最多也就六級,他不敢想象,那麽年輕的七級天師,是何等天才。

韓斷羽也驚訝了:“爸,您确定嗎?金原前輩的徒弟是七級天師?”

“現在還不能确定,有些天師能畫出比自己等級高的符紙,不過最低也是六級。”

韓遜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大哥,你可得幫我教訓一下那個小丫頭,她對我出手,就是看不起韓家!”

韓遠無聲地睨了他一眼,“好端端的,人家拿火符打你?”韓遠一直都知道他這個三弟好大喜功,又愛面子,經常為了達到目的,而使用一些不被允許的手段。

韓遜有一瞬的心虛,自己逞強這事,還真不能被大哥知道。

韓斷羽有些想見見這個少年天才的天師了,他是韓家一輩裏最天才的一個,十八歲就已經是五級天師,現如今出現一個比他還要厲害的,自然有相比較的想法。

晚上童菡上論壇沖浪的時候,發現收到一條私信。

私信的內容只有短短兩個字:你好。

本來童菡是不想搭理的,因為頂着金原大師徒弟這個身份,其實每天都有私信她的,之所以這條私信引起了她的注意,是因為發送這條私信的人,便是上次寫肚仙帖子的人。

童菡上次判斷過,這是個玄門大家出來的孩子,年輕,有點自傲,這樣性格的人,一般不會給別人發私信。

除非……

童菡回了他一句:【被盜號了?】

小毛蛋噗嗤一聲笑出來:“你也太損了吧。”

童菡:“我這是合理懷疑。”

半截羽毛:【本人】

菡萏:【憑什麽相信你?】

半截羽毛:【我是韓斷羽。這個論壇認識我id的人不少,你可以去問問。】

童菡看了眼他的推薦人,是韓家的家主韓遠,應該是本人沒錯。

菡萏:【韓小友來找我,莫非是為了你三叔的事情?】

除了這事情也沒別的了。

小毛蛋吐槽:“韓遜格局也太小了,知道打不過你,找他侄子來撐腰嗎?這小子可是玄門裏有名的神童。”

“神童,他幾級啊?”童菡不服輸的氣性又浮上來了。

小毛蛋:“五級,沒你厲害,你最厲害!”沒辦法童菡的體質是個bug,升級速度也是。

聽完彩虹屁之後童菡神清氣爽:“小鬼,你很有前途。”

小毛蛋翻了個白眼,每次童菡犯傻的時候,他都會猶豫一下要不要這個媽。

猶豫了幾秒後,算了自己挑的,忍忍吧。

半截羽毛:【不。只是聽說你很厲害?】

菡萏:【一般吧】

韓斷羽心道,這是謙虛?然後看見又彈出來一條消息。

菡萏:【比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韓斷羽:……

他打字的手指都用力了三分。

半截羽毛:【口氣這麽大,不如比試比試?】

菡萏:【姐不像你個小孩還在放暑假,姐要上班沒時間】

韓斷羽真是一口氣噎在喉嚨,堵得慌,偏她說的她無法反駁。

半截羽毛:【那我等周末】

菡萏:【周末姐要出差】

半截羽毛:【怎麽這麽多借口,不會是不敢吧?下班後總有時間吧?】

童菡撐着下巴:“我就逗逗他,這小孩還挺較真。”

小毛蛋:“你可把人家氣的不輕。”

童菡:“那能怪我嗎?天才總是被人嫉妒的。”

小毛蛋:“你信不信我把隔夜飯吐出來。”今日份二次懷疑。

童菡嘻嘻笑:“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

菡萏:【好吧,那就明天下班江九人民醫院門口見】

半截羽毛:【為什麽要去醫院?】

菡萏:【你去不去,不去拉倒】

半截羽毛:【去……】

韓斷羽發現自己還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這種被牽着鼻子走的感覺,除了童年被他爸爸教導之外再沒有這種感覺了。

小毛蛋不得不為對面的韓斷羽捏了一把汗,但願這孩子明天不要被童菡玩壞。

小毛蛋:“你想讓他做什麽?”

童菡:“也沒什麽,那天靈力消耗過大,還想在休息兩天,葉以薰的事情還要有人解決。”主要是倪司淩一天一個電話,催命似的。

“啧啧……”這是想白嫖韓斷羽啊。

次日下班,韓斷羽提前一個小時就到了醫院門口,因為怕錯過童菡,在門口站得筆直,眼睛盯着面前人來人往的馬路。

他長得不錯,偶爾有幾個年輕小姑娘向他投來眼神,他就會上去問:“你是菡萏嗎?”

路人一臉疑惑:“不好意思我聽不懂。”

重複N次後,韓斷羽忍不住在手機上催促。

半截羽毛:【你到了沒,不會放我鴿子嗎?】

童菡騎着共享單車漂亮地一個甩尾在韓斷羽面前停下:“這兒呢,小孩。”

這語氣,是她沒錯了。

韓斷羽看見童菡時,還是稍微愣了一下,長這麽漂亮,與網上的性格一點兒都不符。

童菡看着與童蔚差不多大的韓斷羽,有種親切感:“等很久了?”

韓斷羽嘴硬:“沒有,剛來。”

這被曬的通紅的臉,怎麽可能剛到。童菡好心地沒有揭穿他。

韓斷羽上前一步:“怎麽比?”

“比什麽比,先幫我去對面超市買兩根冰棍,熱死了。”

韓斷羽:“???你怎麽不講信用?”

童菡義正言辭:“哎——我只說讓你來這兒,可沒答應和你比試。”

“你……”那種無力的感覺又上來了。

小毛蛋抱着肚子笑:“菡菡,善良點吧,他還是個孩子。”

童菡輕笑,話鋒一轉:“不過嘛,你要是幫我買了冰棍,可能我就答應你了。”

韓斷羽來都來了,而且等了這麽久,現在再讓他什麽都不幹回去,肯定是不甘心的。

韓斷羽深吸一口氣,咬牙道:“等着!”

他以飛快的速度跑到對面,買完東西,再奔回來,因為奔跑而氣喘籲籲:“給……你。”

童菡只接過一根冰棍:“你自己買的刺客哦,不能怪我。謝謝你請我吃雪糕。”

韓斷羽:“……”

“好了,不逗你了,你好,我叫童菡。”

“你!好!韓!斷!羽!”他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用力。

“走吧,進去。”

“去做什麽?”韓斷羽一副防禦的姿态,生怕童菡再讓他幹什麽事情。

童菡瞥他一眼:“你不是要比試嗎?進去比。”

韓斷羽聞言終于高興起來:“好。”

童菡帶着他來到葉以薰的病房,葉父葉母前一天熬了一夜不在,現在只?????有倪司淩。

倪司淩:“你來了,小薰她,還是那樣,今天是聽不見也說不出話。不過她情緒平穩了很多。這位是?”

他看見了後面的韓斷羽。

“一個弟弟。”童菡如此介紹。

童菡對倪司淩道:“你先出去下,我們看下情況。”

倪司淩照做,病床上的葉以薰還在睡覺。

“過來看看。”童菡眼神示意病床上。

韓斷羽拿出法器,他的法器是一柄折扇,以精鋼鑄成,也是件老東西。

小毛蛋:“上次見到這把浮屠扇,已經是百年前了,韓遠這小子對他兒子還不錯。”

【有故事?】

小毛蛋:“無聊的故事,你要想聽回頭給你講。”

【好呀好呀】

韓斷羽檢查完畢後:“她中了血咒,還有人試圖強行破咒,後被反噬,幸好有人及時救助,否則她命休矣。”

“這個試圖破咒的人就是你三叔。”

韓斷羽頓時臉上有點挂不住,“救她的是你?”

童菡吃着冰棍點頭:“你手裏的都快化了,快吃吧。”

韓斷羽捏了捏手裏快化了的冰棍,鬼使神差打開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聽她的話開始吃冰棍。

“你既然想比試,那咱們就比誰能先解開她的血咒吧。”

韓斷羽吃冰棍的動作一頓,随即點頭:“好。”其實他心裏是沒有底的,他三叔雖然不着調,本事還是有的,而且與他在伯仲之間,他三叔解決不了的事情,他未必能解決。

童菡能把人救回來,證明已經比他強了。

不過比試既然是他提出來的,就沒有不應的道理。

童菡擡擡下巴:“開始吧。”

“現在?”

“怎麽,有問題嗎?”童菡淺笑,“你不會不知道要做什麽吧?”

韓斷羽驀地有種被說中的赧然,“你既然施過法,就應該知道這血咒非我們二人的等級可解的,除非我爸或者你師父出手。”

童菡點頭:“沒錯。”

“所以我确實不知道該做什麽。”韓斷羽實話實說。

童菡還挺喜歡着個老實孩子的性格,雖然有點子傲,人還不錯。

童菡給自己倒了杯水,不慌不忙地坐下來。

韓斷羽見她胸有成竹:“你有辦法?”

童菡眼睛發亮:“你要聽我的?”

韓斷羽知道她又在打壞主意,但又想知道是什麽辦法能夠跨過等級的限制。

“你說……”

“弟弟,要是聽了我的辦法,可就要幫我一個忙。”

韓斷羽咬咬牙:“嗯。”

小毛蛋捂着肚子笑:“這小子被你忽悠瘸了。”

童菡做了個鬼臉。

她朝韓斷羽招招手:“過來,你是陣法師吧,設一個空明陣。別問為什麽。”

一句話堵死韓斷羽的想法,韓斷羽只能照做。

空明陣隔絕萬物,童菡再以純陽血将葉以薰身上的血咒加深。

“你這是做什麽?她會更嚴重的!”

童菡緩緩道:“血咒與下血咒之人息息相關,此乃陰毒之法,下咒之人自身也會受到傷害。你說,我加重了血咒,下咒之人會如何?”

韓斷羽一點就通:“輕則受傷,重則送命。”而空明陣就是她加重血咒的前提,空明陣內,童菡的氣息會被混淆,雖是她加重的,反噬卻會加在最初下咒的人身上。

童菡又喝了口水:“你再猜猜,那人受到反噬之後,會怎樣?”

“會來醫院看葉以薰!”

“聰明。”

韓斷羽不敢承受這誇贊,不是他聰明,是她聰明。

“現在等她來嗎?”

“不,”童菡把茶杯一放,“現在先去吃個晚飯。”

韓斷羽:“???”

“你請我吃冰棍,我給你吃晚飯吧,走。”童菡扯着他的袖子就走。

韓斷羽完全是被迫的。

童菡走之前吩咐倪司淩,不論誰來看葉以薰盡量讓人多留一會兒,拖到她來。

小毛蛋:“真就這麽走了,不怕錯過?”

童菡:【你怎麽也腦袋轉不過彎了,醫院有監控,你不是能看到嗎?】

小毛蛋:對哦,都是韓斷羽影響的。

童菡在醫院旁邊找了家館子,雖不甚清幽,好歹是個坐下吃飯歇腳的地。

童菡随意點了幾個菜,在等上菜的間隙,某人發了條微信來。

毛蛋他爸:【晚飯吃過了嗎,在做什麽?】

那日傅霖霸氣維護她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只是後來也沒心思去想這些。

童菡瞄了眼對面的韓斷羽,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童菡:【在和小帥哥吃飯】

毛蛋他爸:【比我還帥?】傅霖還以為是童蔚,并沒有在意。

童菡:【人家更年輕】

童菡;【圖片】一張偷拍的韓斷羽的側顏照。

家裏已經躺在床上的傅霖蹭地直起身子。

毛蛋他爸:【他是誰?】怎麽這麽不省心,身邊總有這麽些個小鮮肉。

童菡:【另一個弟弟】

毛蛋他爸:【表的,堂的?】

童菡:【剛認的。】

毛蛋他爸:【貓貓不開心.jpg】

童菡掩不住的笑意,真是活久見,傅霖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用表情包。

小毛蛋小短手抱着臂:“我看見了粉紅泡泡在你頭頂。”

童菡臉上紅暈還沒退:【你看錯了。】

屏幕對面的傅霖興許是忍不住了,一個視頻電話打來。

童菡下意識點了接聽,視頻中的他似乎是剛洗完澡,發絲還是濕漉漉的,額頭不斷有水珠滴落下來,身上穿的也是很家居的睡衣。

童菡把手機放在手機支架上,正好菜上來了,邊捧着碗吃飯邊和他打電話。

“這裏不是你家附近,又去醫院了?”

童菡點頭。

“對面的小帥哥是誰?”傅霖其實想忍一忍,但沒忍住詢問的欲望。

“你也覺得他帥呀。”童菡故意不回答。

傅霖:“你不說我就開車來找你了。”

“別別別,大晚上的,再說你來會打亂我的部署的。”他一身陰氣,一來萬一發生點什麽意外給對面送人頭就不好了。

童菡道:“也是個天師,我找來幫忙的。”

傅霖稍稍放心:“注意安全。”

“會的。”

“別吃得那麽急,對胃不好。”

童菡放緩了吃飯的速度。

韓斷羽看這架勢,問了句:“男朋友?”

傅霖耳尖,聽見了。

童菡搖頭:“是老板。”

“下班還有工作嗎?”

“唉,你是不知道,我們社畜有多慘,手機二十四小時待命,老板一個電話就得去公司,改不完的方案,老板生氣又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上班是挺不容易的。”

對面的傅霖:……一點也不心慌的颠倒黑白,真有她的。她說的哪一個字和她幹的搭邊?

傅霖就這樣在手機裏看完了她吃完整頓飯。

“我要挂了哦,手機快沒電了。”

“好。”傅霖語氣溫柔,等到挂斷電話,他一模頭發,才驚覺發絲已經半幹。

童菡和韓斷羽吃完這頓飯,倪司淩的消息就過來了。

童菡收到消息,微微一笑:“有人來看葉以薰了,我們回去吧。”

“誰?”

醫院裏,倪司淩給秦琴倒了一杯水。

“謝謝你來看小薰。”

秦琴輕咳兩聲:“順便過來看看她。”

倪司淩聽見她咳嗽:“怎麽,生病了嗎,最近天氣忽冷忽熱,注意點身體。”

“沒什麽大事。”秦琴暗自皺眉,心道,葉以薰的血咒為什麽會加重。

她今天好好地打算休息,忽然心口一疼,竟然嘔了一口血出來。

秦琴轉着手腕上的手镯,姑婆說這個手镯最多下二級詛咒,再高對自己的身體會有不可逆的傷害,她也不敢開高,今天吐完血一看,居然三級了。

秦琴馬不停蹄地就往醫院來了,一定是葉以薰出了事情。

只是看倪司淩的反應,似乎并不知情。

這下可麻煩了,姑婆只教了加重下咒,她并不知道如何減輕血咒的威力,再這樣下去,她怕葉以薰還沒怎麽樣,自己先出事了。

“秦琴,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要不要我叫醫生來?”

秦琴心頭一暖,倪司淩還是很關心她的:“司淩,我沒事。”她輕笑了下,又看了昏迷不醒的葉以薰:“司淩,有時候我會想,如果躺在那裏的人是我,你會不會對我也這般無微不至。”

倪司淩雙手十指緊扣:“秦琴,我們是朋友。”

“僅僅是朋友而已嗎?”秦琴欲哭無淚,她本以為她穩操勝券,原來,她才是輸家嗎?

“我們在國外的那段日子,你都忘了嗎?Ling。”

熟悉的稱呼,喚起無限回憶。

“沒有忘,Jin。”

無緣無故是不會産生愛情的,那時秦琴出國留學,因為外貌條件好,會在課業之餘當模特賺一點外快。

不過更多是興趣,她享受聚光燈的感覺。那時的倪司淩也處于低谷,靈感枯竭,靠着傅霖拖着他,才沒有去自殺。

兩人是在一次化妝比賽上認識的,倪司淩是參加比賽的化妝師,秦琴是他的模特,倪司淩一看到她那張臉,困惱他多日的問題迎刃而解,源源不斷的靈感冒出來,他高呼,是秦琴的臉給了他無限靈感。

最終倪司淩設計的妝容在比賽上獲得了冠軍,與?????他的模特一起享受了勝利。俊男美女的組合,往往伴随着一段戀情,兩人很快陷入熱戀。

但突然有一天,秦琴不打一聲招呼就回了國,消失的無影無蹤,兩人再見面,一個是大明星秦琴,一個是殿堂級化妝師倪司淩,雖然很近,卻又很遠。

當年明明是秦琴不打一聲招呼就走,現在卻又反過來追他。

倪司淩心裏別扭。

“你已經喜歡上葉以薰了是嗎?”秦琴閉了閉眼,她感覺的出來,他看葉以薰的眼神,是從前她曾見過的,那是寵溺的,帶有愛意的。

倪司淩沒有說話。他與葉以薰是小時候就認識了,那時的葉以薰吐字還不清晰,而他已經是個小學生了,白玉團子一樣的小妹妹就喜歡纏着他,別人問她為什麽,她只笑嘻嘻說,哥哥好看,以後要嫁給他。

秦琴不見後,倪司淩也追回了國,那個時候秦琴才剛剛轉型演員,并不紅。倪司淩并不知道她的中文名字,想找人更加困難,是葉以薰在這個時候一直陪着他,不過他一直把她當成妹妹。

葉以薰難得将對他的感情掩飾地很好,直到那次葉以薰撞見他與秦琴相擁。

倪司淩才清楚這些年來葉以薰一直默默喜歡自己,年少時的玩笑不是玩笑,是她苦澀而又甜蜜的暗戀。

夾在兩人中間,表面浪子的倪司淩其實真沒有辦法。

“咚咚。”門口傳來清晰的叩門聲,倪司淩無比感激這敲門的人。

童菡與韓斷羽進來,她笑眯眯地看着秦琴道:“秦小姐,有點事情想找你聊聊。”

秦琴後退了半步:“找……找我,什麽事情?”秦琴知道她的天師身份之後,便一直有些發憷,不知道為什麽,童菡總給她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你确定要在這裏說嗎?”童菡瞟了眼倪司淩。

秦琴深吸一口氣:“好,我們出去說。”她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童菡那雙眼睛,似乎有看透一切的能力。

童菡找了個僻靜的地,附近只有一盞并不明亮的路燈。

“什麽事情?”

童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秦琴來不及反應,皺眉道:“你幹什麽?”

童菡捏住她脈門:“氣血兩虛,秦小姐,吐血的滋味不好受吧。”

秦琴本還想在狡辯幾句,可對上童菡直懾人心的眼,什麽話也說不出了。

秦琴白皙纖細的手腕上挂着那個古樸的老銀镯子,童菡端詳了一會兒,“你就是用的這個東西向葉以薰下的咒?”

“……是。”她垂下頭,聲如細蚊。

韓斷羽湊過來看:“平平無奇,沒有一點靈氣。”

小毛蛋:“這是邪器,當然沒有靈氣了。”邪器與靈器對應,帶有兇煞氣的法器就是邪器,若能淨化兇煞氣,也能作為一樣不錯的靈器使用。

“你不會道法,是誰教你的這個辦法?”

秦琴扭過頭,似乎是不願意說。

童菡一點不和她客氣:“你最好還是自己說,不然我用真言符讓你說,到時候在警察面前,量刑長短可是不一樣的哦。”

韓斷羽此生最讨厭使用邪術的人,厲聲道:“說!”

“是姑婆教我的法子,镯子也是她給我的。若想讓一個人倒黴,便以此镯為祭,焚此人生辰八字,再輔以下咒者血,一滴就是一級,兩滴就是兩級,三級以上下咒者會受到嚴重的反噬。”

童菡狐疑:“姑婆?你哪來的姑婆?”她命格中沒有姑婆這個親戚。

秦琴眼神躲閃,聲音更小了:“如果你真的厲害,那應該看得出來在我身上經歷的那件事。”

韓斷羽問:“什麽事?”

童菡點頭:“知道,小時候被抱錯,真假千金嘛。你的意思是,你這個姑婆,是你沒換回來之前的。”

“是,姑婆是村子裏的天師,村子裏的人無論是動遷,造房,結婚,喪禮,都會找姑婆算一算。”

韓斷羽冷笑一聲:“正經天師會教這種害人的本事?我看不是天師,是巫婆吧!”

童菡一擡手示意他別說話:“哪個村子?”

“XX鎮藏山村。”

童菡與小毛蛋對視一眼,又是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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