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汽車站人來人往比高鐵站更加擁擠,也更加燥熱。
秦朵叼着棒棒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開始發消息。
瓊花朵朵開:【戳一戳,你們到了嗎?】
菡萏:【我們三個已經在車站門口了。】
瓊花朵朵開:【好的,我在最裏面的座位,紮了個馬尾穿牛仔背帶褲的就是我。】
童菡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那個女孩:“在那,你們跟上。”
後邊的邊陽和韓斷羽聞言跟上。
“你好,我就是童菡,這兩位是我的同伴,這是邊陽,那位小哥哥是韓斷羽。”
秦朵長了張鵝蛋臉,三庭五眼标準,是個小美女。
秦朵笑眯眯與他們握手:“你們好呀。”
邊陽熱情回應,韓斷羽只客氣應了聲。
童菡也不知道為什麽從單獨一個人變成了三人行,邊陽是早就定好的,而韓斷羽則是知道了秦琴下的血咒與這個村子有關,非要跟來。
雖然已經抓住了下血咒的人,秦琴不會道法,所以她并不是解咒的關鍵,關鍵在于給她镯子的姑婆,解咒還得靠她。
他們比的是誰先解開血咒,畢竟是比試,童菡也不能攔着人家不讓他去,既然要去,索性就一起了。
“沒想到你帶來的朋友都挺帥。”秦朵是個自來熟,尤其愛欣賞帥哥,那位年輕一點的小哥哥就很對她的審美。
童菡帶來朋友自然也是經過她的同意的。
Advertisement
童菡站在她側邊,看見她耳朵上的東西微微眯起眼,一開始看到還以為是她戴了個藍牙耳機,仔細看是……
秦朵見她盯着自己的人工耳蝸看,摸了摸,似是解答她的疑惑:“人工耳蝸,沒什麽稀奇的,我不戴聽不見。”
“不好意思。”童菡道歉。
秦朵心大:“沒事,你也不是第一個了。”
小毛蛋:“菡菡,我怎麽看她有點眼熟啊。”
【嗯?哪裏眼熟?】
小毛蛋:“我想起來了,她是那張初中畢業照裏的‘秦琴’。”
童菡又端詳了她許久,悄悄調出照片對比了一下,初中的五官雖然還沒有長開定型,但基本的樣貌已經有了,這張圖片還算得上高清,秦朵的五官與照片上人有七分相似。
【是她,那個被抱錯的假千金。】
這倒真是巧了,真千金,假千金全遇上了。
【蛋總,巧合到詭異了,我好怕。】童菡背後發涼。
小毛蛋翻了個白眼:“別裝柔弱啊,淡定。咱們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童菡在心底打氣:【加油】
離開車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秦朵似乎對韓斷羽很感興趣,一直試圖與他搭話。
“小哥哥今年多大了?”
“十八。”
“才成年啊,還沒上大學吧?”
“還沒。”
“加個微信好嗎?一會兒我拉個群,到地方也方便我們聯系。”
“……好吧。”
韓斷羽在外人面前,還是個高冷的小孩,那天純屬被童菡玩壞。
一旁候車的還有很多人,童菡聽了一耳朵,旁邊那一車人都是要去藏山村的。坐一起的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偶爾夾雜着幾個年紀大的。
“大周末團建,又不能推,最讨厭了!”
“我們領導抽風又不是第一天,習慣就好。”
“下次再這樣我鐵定不來了,大不了他開除我!”
“說實話我想辭職,不受這鳥氣。”
“消停點吧,來都來了。聽說這次去的地方有農家樂,藍莓園,可以摘藍莓,摘蔬菜,釣魚什麽的。”
“而且山村風景好,你看照片,不錯的。”
這是一個公司的出來團建,尤其是人堆裏幾個年輕人吐槽地最不留情面。
童菡感慨了一句現在年輕人果然是來整頓職場的,不過換了她,大周末的出來團建肯定也是要發牢騷的,幸好傅霖沒有這種腦子一抽的沖動。
童菡問旁邊的秦朵:“去你們村旅游的人還不少啊?”
“是呀,小山村也在發展嘛,最近兩年開了藍莓園,去旅游的人又多了些。那邊雖然遠了點,風景真的不錯的。”
說話間,車站通知檢票,旁邊公司團建的人正好與他們是一輛大巴,整輛大巴上就只有他們四個外人。
車程是三個小時,童菡準備了眼罩預備上車就睡。要說人長得帥就是會有點特殊情況。
童菡聽見前面幾個小姑娘淅淅索索地在講話,話題的主題是猜測他們四個人是不是兩對情侶,要不要去要兩個男生的微信。
小毛蛋:“要是爸爸在,這堆妹子指定圍上去要微信。”
童菡:【要是你爸在,咱們這趟去了還真不一定能回來。】去藏山村除了秦琴的事情之外,還有尋找古墓的任務,古墓陰氣重,傅霖要是在,會出什麽意外那可說不準。
大巴穩穩地開着,童菡美美補了?????一覺,早上六點多就起床,困死她這個熬夜星人了。
“去吧,快去,等他們下車就沒機會了……”
“可是……”
童菡摘下眼罩,已經快兩個小時了,這倆姑娘還沒糾結完嗎?從上車就開始讨論。
“別錯過啊,說不定就是你的愛情。”
年輕女孩轉頭往後看了眼,又飛快轉回去。
童菡看了眼她瞄的方位,是邊陽,邊陽五官比韓斷羽差點,但身上那股子成熟穩重的氣質是年輕男孩沒法子比的,興許是因為他是警察的原因,看着他就感覺很讓人安心,是比較招小姑娘的類型。
也許是同伴的那句錯過愛情刺激了年輕女孩,年輕女孩終于準備出擊,她探出頭,害羞又有點喜悅地把二維碼舉在邊陽面前。
童菡坐直了身子預備看好戲,卻在視線觸及年輕女孩的臉之後瞬間神情嚴肅。
這年輕女孩的臉上圍繞着一團黑氣。
童菡朝前看,這整個公司的人頭頂上都有股黑氣,多點與少點的區別而已,這可不是好現象。
邊陽拒絕的話剛準備說出口,童菡的消息就進來了。
菡萏:【答應她】
邊陽望向童菡,童菡面色嚴肅點點頭。
邊陽皺了下眉,仰起頭微笑:“好。”
年輕姑娘目的達成臉上笑成一朵花。
一個小時後,大巴到達目的地,他們也要與其他人分開。
“大家都原地別動,導游已經到了,接下來去民宿稍作休息後,就開始今天的活動。”
那邊領隊帶過來一個皮膚黝黑的老伯,老伯看上去很是和藹可親。
秦朵還上去寒暄了幾句:“三叔,又來當導游啊。”
三叔笑道:“朵朵回來啦,你奶奶可惦記這你哩,快回家吧。”
“好嘞好嘞,這次回來就是看她老人家的。”
秦朵打招呼回來這才想起來問:“你們打算住哪兒?我家也能住得下,就是條件差點。”
“不用,我們定了民宿。”童菡回答,這女孩還真是大大咧咧。
“那就好,那你們是先去民宿還是先去我家?”秦朵背着包問。
“先去你家吧。”
秦朵颔首,然後開始帶路,雖然是小山村,但也是修了水泥路的,不算難走。
路上,童菡試探着問:“你家裏就你奶奶一個人嗎?沒有別的親戚照看?”
“有的,我叔叔伯伯。姑姑姑婆都在村裏的。”
姑婆,童菡抓住重點,秦琴與秦朵既然是互換身份的對象,那秦朵的姑婆就是秦琴說的那人了。
“老一輩在村裏的還挺多啊。”邊陽也開口搭話。
“是啊,人老念舊,不肯離開住了一輩子的小山村,小一輩的人大多都在外面打工。”
童菡狀似随意問了句:“你也是從小在這裏長大的嗎?”
秦朵頓了頓,沒有立刻回答。
“是我問錯話了嗎?不好意思,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秦朵輕松一笑:“也沒什麽,其實我小時候不是在村裏長大的。我媽媽生我的時候正好在城裏,然後當年的護士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把我和另外一個女孩弄錯了。”
韓斷羽驚訝地瞥向童菡,似在詢問,她就是被換的另一個姑娘。
童菡給予肯定的回答。
“你們被抱錯了?那是怎麽發現的?”
秦朵撩起前面擋路的枝丫:“其實說來有點偶像劇,十四歲那年我出了場車禍,一驗血才發現我的血型根本就不可能是爸爸媽媽的孩子。”
“是有點偶像劇。”韓斷羽難得附和了一句。
秦朵對他的回應很開心:“小哥哥你也這麽覺得嗎?”
韓斷羽又恢複那副高冷的樣子了。
他人長得高,看得也更遠,秦朵在前面帶路,他故意落後了幾步,到童菡身邊。
“這邊的風水不太好,越往裏走,陰氣越重。”韓斷羽不禁懷疑,那裏真的有人住嗎?
童菡看他:“怕了?沒關系,姐保護你。”
“誰怕了?”韓斷羽說,“我只是覺得有點詭異,這村子向陽的地方不是沒有,稍微懂點風水的人也該知道不能在陰煞之地建房,不然會厄運纏身的。這村子不至于一個懂風水的人都沒有吧,就算沒有,住在向陽的地方也比陰濕寒冷的地方舒服吧,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興許是故意的呢?”童菡笑而不語。
“你又看出什麽了?”韓斷羽追問,可惜童菡不回答他。
一路走來,開始還是能看到不少屋子的,秦朵也不厭其煩地與村民打招呼。
童菡不是沒有去過小山村,自己從小就是在小山村長大的,從前是有些困苦,不過現在新農村,村裏越來越漂亮,也有快遞與外賣,其實住的反而比城市裏輕松。
藏山村則不同,一路上,她看見的房子的外觀,都是那種最老式的瓦房,居然沒有人修建樓房。
這村子,處處都透着詭異。
小毛蛋:“浮陽實陰,坎火親水。這個村子還能存在也是很神奇。”
邊陽一路上都在觀察,他道:“我發現這村裏,有好幾間一模一樣的小屋,而且只有這些小屋是接近現在建造的。”
邊陽指給她看其中一座,童菡看了眼:“四脊飛檐,側邊有窗,看着像是廟。”
秦朵聽見了他們的談論,主動說:“那是村裏家家戶戶都要供奉的巫賢。”
“巫賢?是個什麽菩薩?”韓斷羽還以為是哪個菩薩的別稱。
秦朵:“不是你們在外面能見到的菩薩,巫賢除了我們村,外面都是沒有的。”
“長什麽模樣?”童菡被勾起了好奇心。
秦朵回道:“一會兒跟我回家就能看見了,我家有好幾尊巫賢像。”
“還沒到嗎?”童菡确實是體力有點跟不上了。
“到了到了。”秦朵往前一指,“走過那條小路後面就是我家,我家确實有點遠,算村子裏最偏遠的了。”
又走了大約五分鐘,童菡終于看見了秦朵所說的家,她家依舊是間瓦房,門前還有圍起來的庭院,有一面圍牆破了個大洞,透過大洞可以看見裏面的菜地。
綠油油地透出來一片,長勢喜人。
院門沒有鎖,秦朵推門就進去了,童菡擰眉。
“哪裏不對?”小毛蛋問。
【不知道,就是有點怪。】
秦朵直奔裏屋,進屋後悄無聲息。
邊陽疑問:“秦奶奶是不是不在,不然怎麽沒有說話的聲音?”
童菡知道剛才的怪異感哪裏來的了,一般人長久地回一次家,不論家裏有沒有人,都是進門大喊一句,我回來了。
而秦朵回家,安靜地可怕,完全沒有要找秦奶奶的意思。
秦家的裝修還是老式的木門,推門會有咯吱的聲音,用着最普通的雄獅牌門鎖。
因為秦朵沒有叫,他們三個也不好進人家的裏屋,只能在外面等。
沒過多久,秦琴就扶着個老太太出來了,老太太頭發花白,眼睛卻炯炯有神,看着精神頭不錯。
“奶奶好。”三人一齊打招呼。
秦朵卻并沒有介紹他們,而是給奶奶打起了手勢。
她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奶奶年紀大了,耳朵不好,基本已經聽不到聲音了。我一般用啞語和她交流。”
童菡:“你奶奶看得懂啞語?”
秦朵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這個病啊,是先天性的遺傳,我爸爸媽媽都是聽不見的,那時候又沒有條件做人工耳蝸。”
秦朵的親生爸媽早在她被找回來之前就沒有了,她也是聽她奶奶和姑婆說的這些。
秦奶奶指了下童菡,童菡不明所以,秦朵解釋說:“你不是要看發簪嗎?奶奶叫你進來。”
“好,好。”童菡答應着。
邊陽攬着韓斷羽的肩道:“我們在這裏也沒什麽事,我倆出去逛逛。”
“行啊。”
秦朵推薦:“藍莓園就在外面,跟着路标走就行,不過進去要門票,你們有興趣可以去。”
兩人出去後,屋子裏就只剩下她們三個了。童菡跟随着秦奶奶進屋。
屋裏的陳設倒是沒有多古樸,現代的床和裝修,正對着卧房門的是一個小佛龛。
小毛蛋:“這個陳設,有點像池家的。”
佛龛裏放着一座青銅像,猛然一看有點像地藏王菩薩,頭戴蓮花帽,手裏拄着降魔杖,細看卻是不像的,此尊像身上穿的不是袈裟而是鎖子甲。
不像尊佛像倒像是個将軍,底下坐的也不是蓮花座,而是一頭兇猛的豹。
【從沒有見過這種形式的佛像。】菩薩有坐騎不奇怪,像文殊普賢也有金獅白象,但雕刻佛像時,往往會選用蓮花臺而非坐騎。
秦奶奶顫顫巍巍地從床頭的櫃臺上取出一個暗紅色的錦盒,“孩子,過來看。”
童菡坐過去,錦盒被打開,裏面靜靜地躺着那只老銀簪子,雖然見過照片,童菡還是被它驚豔,隔着屏幕難以欣賞它的美。
上頭的花紋獨特而又美麗,真不知道打造它的銀匠是怎樣的巧手。
童菡興奮起來:“我能拍照嗎?”
秦朵充當傳聲筒,秦奶奶點點頭。
也許在一般人的審美裏,?????這只銀簪并不算好看,黑黢黢的,又有殘缺,然而就是這種氧化帶來的黑,才更加增添了它的歷史厚重感。
童菡記錄下來花紋,想着用到自己設計的璎珞上定會很美。
秦朵問:“你們接下來有安排嗎?既然到了藏山村,不如好好玩一圈。”
“當然要玩。我還想去摘藍莓呢。”
“我們這裏的藍莓又大又甜,而且很便宜,你們可以摘些帶回去。”
“會的。”童菡附和着她,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那就是巫賢像嗎?”
“對呀,是不是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麽騎了一只豹子。”
“是有點奇怪。”
秦朵解釋說:“你再看看,他的左手抱着什麽?”
巫賢像的左手确實有團東西,剛才她以為是個大珠子就沒注意,再看一遍,看出了那個大珠子的形狀,那分明是個孩子!
“嬰兒?”
“是。”秦朵說,“傳說中巫賢出現的時候,在路邊遇見了這個棄嬰,他抱起棄嬰卻被天空中的金雕盯上,金雕餓了幾日早就盯上了鮮嫩的嬰兒,巫賢抱起嬰兒騎上他的坐騎黑豹,黑豹迅猛,這才令小嬰兒得救。”
“後來為了紀念這件事,就把嬰兒和黑豹都刻在了巫賢像裏。”
“那這鎖子甲呢?”
秦朵一頓:“這我倒是不知道,幫你問問奶奶。”
秦朵打完手勢之後,秦奶奶就開始說話了:“巫賢大人吶,是個将軍,他來村裏的那一天,就穿着這樣的盔甲。”
小毛蛋:“看這盔甲的款式,不是清朝,更類似于明代。”
【文慧帝朱令也是明代人,會不會有聯系?】童菡聯想能力一流。
——
韓斷羽和邊陽不約而同打算去廟宇裏看看,期間邊陽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打開一看,十幾條消息,都是剛才加上的那個小妹妹發來的圖片,圖片顯示她在藍莓園裏,和同事摘了滿滿一小匡藍莓。
“這藍莓确實大。等會兒要不要去看看?”邊陽邀請道。
“不去。”
韓斷羽單手插着口袋進了巫賢廟,小廟四面通風要先走過一個廳,後面才是供奉的地方。
外廳中心立着一塊石碑,石碑上寫滿了人名。
邊陽停下來看:“秦三漢五千塊,秦苗一千塊,秦淑芬三百塊……”大部分都是姓秦的人,有少數幾個異姓的,看着都是女名,應該是外嫁進來的。
“這些,是什麽意思,供奉的香油錢嗎?”
韓斷羽猜測了下:“看石碑的嶄新程度,應該是近兩年立的,如果是香油錢沒必要立碑,應該是大家捐的造廟的錢。”
“咱們進裏間看看。”
兩人繼續往裏走,分隔這兩個廳的中間是條橫向的露天走廊,走廊上擺了個金屬鑄造的長條形的香爐,香爐上密密麻麻都插滿了香,或是燃盡的,或是未燃盡的,煙霧缭繞。
“這地方香火鼎盛啊。”邊陽感慨了句。
裏廳的門檻極高,跨過那半個膝蓋高的門檻,才進到裏面,迎面看到的就是個碩大的巫賢像。
與童菡在秦朵家裏看見的沒什麽區別,就是這個更大一點,巫賢□□的那只黑豹更加栩栩如生。
黑豹眉毛倒豎,雙眼怒瞪着前方,張開了血盆大口,看上去兇神惡煞,不像靈獸,倒像是要吃人的兇獸。
“這黑豹看着也太不和善了,不會吓壞小朋友嗎,供這個合适嗎?”
韓斷羽道:“佛家有金剛怒目,也是兇神惡煞的。”
“這裏怎麽冷飕飕的。”邊陽穿了個短袖,不知是不是哪裏有個洞,他站的地方總有一絲涼風。
炎熱的夏日不僅沒為他消暑,反而讓他的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韓斷羽一直盯着巫賢像:“這裏地處極陰,當然會覺得冷。”
韓斷羽慢慢繞到巫賢像後面,眉頭皺起:“他背後有東西。”
邊陽也繞過來看,“這不是字吧?”歪歪扭扭的是個什麽字體,小篆也不像小篆,大篆也不是。
“當然不是字。”韓斷羽有些無語,“是符咒,你不是邊家人嗎?怎麽這個都不懂?”
邊家也算玄門裏的大家了,今天早上見面的時候,韓斷羽就知道他是邊家的人了,還以為童菡帶他是想多個幫手。
邊陽沒往心裏去:“我又不是你,少年天才,家裏才沒有人管我。”雖然姓邊,可他家在家族裏屬于旁支中的旁支,基本與玄門沒什麽關系了。
他其實早就聽說過韓斷羽的名字,是常常出現早叔伯口中的天才。
韓斷羽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不好意思。”
邊陽還想湊得更近看清楚一些時。
“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怒吼。
一個身材矮小的大媽走了進來,她用不和善的目光盯着兩人。
邊陽反應快:“我們是來這裏的游客,看見這裏有個廟,就想進來參拜一下。”
大媽臉上稍緩和了些,對他們道:“這裏不對游客開放的,你們出去吧。”
韓斷羽還想再留一會兒,這時候也只能忍下,想着大不了待會兒再進來。
“我們這就走。”
可這大媽似乎是看穿了他們的心思一樣,一路盯着他們走出了廟門,甚至這樣還不夠,最後坐在了廟門口的門檻上。
韓斷羽和邊陽沒辦法,只能越走越遠。
作者有話說:
地府認真工作交流群
小判官:【巫賢像照片】誰認識這個?
孟婆:我怎麽看着有點眼熟呢?
冥王:看打扮,明朝人
黑無常:五六百年前,好像見過
崔珏:他手裏拿着的是降魔杖,我記得明朝宣武年間,有位将軍擅使一柄降魔杖
白無常:宣武年間,我想起了來了
牛頭:我也……
馬面:印象深刻
小判官: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