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殺人:她成了替罪羊

夜幕徐徐降臨,賓客盡散,喧嚣了一天的沈家,此刻分外安靜。

布置的浪漫無比的婚房內,點點燭光跳躍。那張鋪着雪白綢緞床單的婚床上,撒滿了豔麗嬌豔的玫瑰花瓣。

安舒袖穿着一襲豔麗的玫紅色晚禮服,坐在床沿,手中捏着那張診斷有孕的單子。只待一會兒沈浪回來,就把這張單子交給他。

左等右等,那沈浪卻是遲遲不進來。安舒袖突然覺得,勇氣在一點點消失。這可是在沈家,她孤身一人,真相揭穿之後的狂風暴雨,可想而知。

床頭櫃上,放着一瓶包裝精美的紅酒,還有一大一小兩個高腳杯。安舒袖拿起那個小酒杯,倒了半杯酒進去一口飲下,頓覺增添了些許勇氣。

不靠這杯酒壯膽,接下來的事情她可能做不到。

房門突然打開了,安舒袖回頭,只見沈浪肥胖的身子搖搖擺擺地進來。“過來!”他用渾厚嘶啞的聲音叫她。

安舒袖坐着不動。

沈浪跌跌撞撞地走到床邊,伸手就去摸她的臉,濃重的酒氣和汗味一起撲來,熏的安舒袖厭惡地別過頭去。

沈浪心頭火起,一個耳光就揮了過來。“媽的,小賤貨,不識擡舉!”

安舒袖一咬牙,正要将那張單子遞給他時,沈浪已拿起酒瓶,往那個大的高腳杯裏倒滿了酒,一口氣就喝下大半杯。

怪不得長那麽胖,竟是個十足的酒鬼。

安舒袖手指摸到枕頭底下,觸到那柄鋒利的匕首,心中的底氣足了幾分。為了預防萬一,她特地準備了匕首,以便對付發狂的沈浪。

沈浪兩眼通紅,像一頭發狂的狼,對着安舒袖就撲過來。他來勢太猛,安舒袖已來不及亮那張單子,只得伸手将他狠命的一推。

沈浪許是醉的厲害了,又或者是安舒袖拿的力氣太大,他站不穩,跌倒在地毯上。

安舒袖下意識的就跑,拉開房門,匆匆地跑下樓,剛跑到樓下客廳時,一頭撞到一個男人的懷裏。

擡頭,安舒袖不禁後退幾步,是個身材挺拔,眉目間一片溫潤的男子,他對着安舒袖施了個西式的禮儀,恭恭敬敬地喊:“弟妹!”

安舒袖尴尬地應了聲,這人叫她弟妹,該是那個傳說中一直在英國留學的沈家長子沈墨語了。

再看沈墨語的面容,安舒袖驚訝不已,他長的雖不是俊朗非凡,倒也是五官端正,氣質不凡。為何沈浪就長那個鬼樣?

真的是一胖毀所有嗎!

“弟妹,你跑下來做什麽?”

“我……”安舒袖一時不知怎麽回答,沈墨語已在說:“是大哥欺負你了?走,我送你回去。”

不由安舒袖開口,他已做出側身相送的姿勢,安舒袖不好拒絕,只得一步步上了樓。

停在卧室門口,裏面卻是一片寂靜。安舒袖疑惑,以沈浪的脾氣,竟沒有追出來。莫非他也是想着哥哥在家,家醜不可外揚?

房門打開,安舒袖頭腦裏立刻“嗡”地一聲,剎那間一片空白。

沈浪,竟還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沈墨語叫了幾聲:“弟弟!”幾步奔了過去,立即發出大聲喊:“爸!媽!”

安舒袖跑過去仔細一看,也是震驚不已。

沈浪的嘴角,鮮血四流,那鮮豔的紅色在燭光下猶為奪目耀眼。沈墨語已在高喊:“弟弟死了!”

沈氏夫婦和下人一起跑了進來,見到小兒子的慘狀,沈媽媽當即暈了過去。

沈父雙眼通紅,死死地盯着安舒袖,惡聲吐出兩個字:“毒婦!”

安舒袖臉色慘白,一時想不明白沈浪怎麽就死了,聽到沈父的指責,她顫聲說:“不,不是我幹的。”

沈墨語揮了揮雙手,下人立即控制了安舒袖。他緊盯着她問:“不是你做的?你剛才慌慌張張的跑下樓做什麽?”

一個下人在枕頭底下找到了一把匕首,遞給沈墨語。沈墨語掃了一眼,冷冷地說:“呵,果真是蛇蠍心腸,還做了兩手準備。”

安舒袖幾乎沒暈過去,那把匕首,再加之她剛才匆匆下樓,一切一切的證據,都指明她,是殺害沈浪的兇手。

警車呼嘯而來,來了十幾名警察,法醫鑒定,沈浪系服用劇毒藥品而死。而那瓶酒中,化驗出了同樣的藥品。

再搜查安舒袖的手提包,找到了餘下的藥品。

酒瓶上,只有安舒袖和沈浪的指紋。

沈父仰天大叫:“鄧天波你個混蛋!”

沈墨語勸道:“爸爸,不怪舒伯父,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一切全是安舒袖幹的!”

法庭之上,法官着重其事地宣布:安舒袖蓄意殺人,執行死刑,三個月後執行。

女監內,安舒袖縮在角落裏,仔細思索。

陰謀,完全的陰謀。

她也喝了那瓶酒,卻沒有中毒。無疑,是沈浪的酒杯裏,塗了毒藥,所以沈浪喝下去就中毒了!

而那瓶酒中,又如何化驗出了毒藥呢?安舒袖機伶伶地打了個冷戰,難道是她離開卧室的那幾分鐘裏,有人在酒裏投了毒藥,再把毒藥放進了她的手提包裏。

深更半夜還在沈家,時間又拿捏得那樣好。毫無疑問,那是沈家的家裏人。而她安舒袖,則是被人算計好了的,做了替死鬼。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原以為自己的計劃脫離沈家,卻是把自己送進了監獄。

何其悲哀!

“媽的,小騷娘們,裝死嗎!”一只腳突然踢到安舒袖身上,安舒袖擡眼一看,是個十分肥胖的女人。

監獄裏的夥食可不好,難為她竟長成這樣肥壯的樣子。

“咱們這有個規矩,新來的,一律要把自己怎麽進來的,說個清楚。”肥女人惡狠狠地說,伸手将安舒袖拽起來。“看你細皮嫩肉的,又是殺人,故事肯定很精彩了。”

另一個女囚也說:“在警察面前可以打馬虎眼兒,在我們這裏,可不能說半句假話。”

安舒袖側過頭,淡漠地吐出幾個字:“我是被冤枉的!”

“啥,到這兒了還耍大小姐脾氣呀,姐妹們,跟我上,讓這小妞兒知道規矩!”胖女人一聲令下,無數拳頭和腳對安舒袖襲來。

她下意識的抱住小腹,母性的天然本能,迫使她要保護那裏面的小生命。

不知是誰拽着安舒袖被剪短的頭發,狠狠地往牆上撞擊。一下,兩下,鮮血立即從她額頭滲出來。她緊咬着牙,不發出一聲呻吟。

“媽的,這騷女人還真夠嘴硬的!”那個撞她的女囚越發下了狠手,使出全身力氣拽緊她的頭發,狠命對着牆上一碰……

“啊!”安舒袖感到眼前金星亂冒,腦子劇烈疼痛。她的額頭滲出大量鮮血,緋紅的血染将她面頰渲染的如同地獄裏的魔鬼般恐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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